第36章 無標題

#36

近期的日常，又再度結束。

正當我即將被時間所沖淡這份傷痛時...........

一直不願意面對的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來了。

「哼～哼～～」繪里臉上帶著一絲笑容，愉悅地哼著陌生的曲調。

但我很清楚，繪里只是掩蓋她的不安罷了。

我、繪里、安賽斯特，僅此三人....三位血族，要去正面挑戰獵人總部。

我曾問過繪里為何不做計劃，然而她卻秒回『這就是我的計畫。』。我不清楚她聰明過人的腦袋出了什麼問題，只知道自己僅能去嘗試相信繪里........真希望我不會後悔，畢竟直接靠武力與擁有未知科技的獵人總部正面對抗，很明顯就是自殺行為。

更讓我疑惑的是，今天早上，為什麼單獨與悠弓私語、討論，還刻意讓安賽斯特擋著我不讓我靠近。

而且.......把她們丟在宅邸真的好嗎？

她們可是什麼真相都不知道。

今早，繪里也是用平日的口氣下令，女僕們完全沒有察覺任何異樣。

我的思考，終於讓我停下了腳步，而繪里則是察覺到我的行為而回頭問道。

「海未？」

「真的.....沒關係嗎？不告訴她們真相，就這樣把她們丟在宅邸。她們依舊還是深信自己的主人會平安歸來啊！」我有些情緒化的向繪里走了幾步，希望她可以重視這個問題。

繪里深深嘆了口氣後，答道：「那麼........妳要我把實力不足的她們帶到死亡的戰場上？」

我愣了一會才緩緩開口：「我不是要她們去送死的意思！只是....................」

不過認真說起來，她們或許還比我強也說不定。

說到戰鬥與力量的掌控，我還完全不行，而且惡魔之力所帶來的負擔相當大，要不是我擁有血族的身軀，或許........我早就死亡了。

繪里也說過，這股力量，最好還是不要常用，對於使用者負擔過於龐大，就連精神上也會受到損害。

連這股力量都無法自由使用的我，有資格站在繪里身邊嗎？

會不會其實是我自己害死了─────────

「痛！」我思考到一半，一股疼痛就這麼從我頭上傳來。

「妳做什麼！」我的金瞳有些霧狀，隨著情緒而浮出淚水。

「妳剛剛一定又再想什麼不好的吧，打妳剛剛好而已。」語畢，繪里就撫摸剛剛打我的地方。

「我....我只是......擔心......會不會..........」我失落的低下頭，也因此感覺到繪里的動作停了下來。

「好，停。妳為什麼會認為這是妳的問題？命運就是注定讓我與妳一起，對我來說這樣就足夠了。海未，未來是隨著現在的一舉一動所改變著，未來並不是固定模式。而我，會證實『海未』所看到的未來，並非就是一定！我唯一需要的，就是妳，海未。我需要我最重視的人，我的戀人.....不，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讓我的妻子相信著我，相信絢瀨繪里這個人！」繪里露出堅定的湛藍色雙瞳，並朝我伸出手，等待著我的答覆。

也是阿，我真是個笨蛋，為什麼事到如今還在一個人害怕著，嘴上說著相信，自己卻沒有實際去相信繪里。

她可是令我人生轉變的絢瀨繪里阿！

我一邊拭淚，一邊握住繪里的手：「說謊的話，我永遠都不饒妳！」

「是、是～」繪里有些敷衍地說著，但卻讓我意外安心，腦中的胡思亂想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聖斯諾特』，是座相當宏偉、繁榮的大城市，也是獵人總部的所在地。

城市的建築都相當獨特、精細，內部還刻意設計了河道，河水清澈見底絕對不誇張。

在這座城市生活的人們都相當富裕，街道上也相當乾淨，與其他的城市有著明顯的差異性。

但表面上是如此，恐怕實際有著對等的恐懼壓迫著人們吧。

「呼呼，這裡就是人類最偉大的城市阿。」

繪里正在環顧著四周，口氣似是不屑，但卻能隱約感覺到她的興奮感。

就連我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座城市，比想像中的還來的美麗許多。

這時，繪里冷笑了出來：「真是群無憂無慮的人類阿，都還不知道再過不久這裡將會發生慘烈的戰鬥呢。」

我用手肘輕碰幾下繪里，稍微壓低聲音說道：「繪里，妳不會想把無辜的人們拖下水吧。」

「呵呵，這就要看他們的表現了，不是嗎？」繪里聳了聳肩。

「...............」我有些不高興地看向她，雖然很清楚繪里並不會隨意殺害無辜的人........應該吧。

「不要這種表情阿。我知道了啦，只要他們不妨礙我，我不會這樣做的。」繪里似乎怕我生氣，而胡亂地揮動雙手。

這時，從剛剛都保持安靜的安賽斯特終於走上前開口了。

「絢瀨大人、園田大人，我們似乎遭到跟蹤了。」

我們其實打從一開始進入這座城市時，就已經發覺了。

只是對方似乎也沒有要出現的意思。

「如果她再不出現，就只好由我們去找她玩玩了。」繪里露出了相當有威脅性的笑容，並折了折指頭關節。

我們繼續向前走，走進比較偏僻的轉角處。

對方也傻傻地跟了過來，就這麼被繪里繞到身後逮住。

繪里毫不遲疑的將對方的手反折，壓制在地面。

「唔！」對方發出沉悶的疼痛聲後，並沒有掙扎。

「找我們有什麼事嗎？獵人。」繪里冷笑著，手上的力道反而一點一點的加大。

此時，我才注意到壓在地面的是名身形瘦小的小女孩。

「繪里，她並沒有抵抗的意思，先稍微───────」

我本想替她說話，卻在眨眼之間，小女孩靈敏的逃離繪里的身下，反抓住繪里的手。

「...................」

小女孩並沒有說話，只是與繪里對視著。

「挺有兩下子的嘛。」繪里任憑她抓住手，笑了出來。

「您果然如傳言所說，淪落成吸血鬼了嗎？」小女孩無視眼前的繪里，反而跟我對話。

「請問妳是...........？」

小女孩，有著一頭雪色長髮與藍紫色的美麗雙瞳。

我上下打量著她，似乎好像在哪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海未姊姊，忘記我了嗎？」甜美的聲線說著我的名字。

這個叫法.........

「難道妳是───────────」

正當我想說出名字時，卻被小女孩給喝止了。

「停，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海未姊姊，我已經捨棄了以前的名字了，現在請叫我小雪吧。」

繪里不滿被無視，用力甩開被抓住的手，轉頭問道：「海未，妳認識這傢伙？」

那雙湛藍色的雙瞳充滿著怒火。

但我不清楚繪里究竟是在為了什麼生氣。

「小雪她.........是我還是獵人時，在一場屠殺中，所唯一救下的生還者。因為當時她還小，無法獨立生存，因此我成了她的暫時監護人。直到有一天，小雪突然開口說要和我一樣成為吸血鬼獵人後，就這麼離開了家。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任何的聯絡了。」

當初我真的以為她已經........死了。

沒想到如今卻會出現在我眼前，而且還成長成一個如此優秀的孩子。

吶，這段期間妳過的好嗎？

妳知道當初妳離開家時，我有多傷心嗎？

但現在都無所謂了，因為知道妳平安無事就好了。

小雪漫步走到我的面前，帶著滿臉笑容說道：「海未姊姊，我回來了。」

就像是看穿我的心思一樣，瞬間將我擊潰。

「歡迎回來。」我毫無猶豫的緊抱住她。

明知道這種場合是在外頭，並不是在家裡，卻還是毫無偉和的說著期待已久的對話。

「對不起，讓妳擔心了。我很清楚海未姊姊一定會反對我走這行，因此下定決心離家。我一直很想成為像海未姊姊如此溫柔的人，但似乎......不太理想呢。」小雪有些失落的說著。

「沒有這回事，妳已經成為很優秀的孩子了。」我一邊感慨著，一邊撫摸她的髮絲。

「就算離開了，我也一直關注著海未姊姊唷。常常看到海未姊姊的事情呢。」小雪有些興奮的說著，卻讓我高興不起來。

「那不是.....什麼光榮事蹟吧。」我尷尬的搔了搔臉頰，實在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

這時，繪里皺緊眉頭，用力把我拉到她身邊，並走向小雪，將鼻尖湊近，閉上眼仔細嗅著。

小雪非常淡定的看著詭異舉動的繪里。

「繪里！」我出聲喝止繪里的失禮行為，但她也還是當作沒聽見一樣，繼續嗅著。

沒過幾秒，繪里睜開眼，露出了發現什麼的眼神。

「妳現在叫小雪，是吧。妳也不是人類吧？」

「什麼？」我一臉愕然的看向繪里，再看向小雪。

雖然驚訝，卻深深相信著。

因為..........繪里此時的眼神絕非玩笑。

「果然還是會被始祖察覺嗎.......」只見小雪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血族特有的尖銳獠牙。

「妳是誰派來的？」繪里立刻問道。

雙方注視了一會後，小雪才緩緩開口：「很抱歉，這我不方便透露。我只能告訴您，我是來幫您的。」

「難道妳要我去相信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嗎？」

小雪無奈的聳聳肩：「信不信隨您。」

我知道繪里非常不喜歡別人插嘴，但我還是帶著有些膽怯，走上了前，拉了拉正在不悅的繪里。

「繪里，先聽聽看她怎麼說吧？」

只見繪里深深嘆了口氣後，回道：「既然海未都這樣說了...................我知道了，姑且聽看看。」

「在這說話不方便，去我家吧。」

..............................................

................................

.....................

我們一路保持低調，來到了小雪的住處。

在這城市內的建築，似乎都相當有水準、氣質。

儘管小雪說她的房子是這座城市的基本房，但我還是覺得相當漂亮。

不過小雪房內的格局有些令人有些........失望？

以一個小女生的房間來說，僅僅一張床、一個大長桌，和一個擺在角落的不起眼小冰箱？

這時，小雪將我們帶進來後，就走到最不起眼的角落，觸動隱藏式機關，從中取出給我們的重要文件。

不過讓我在意的是，她手上還拿著一個大過於她的資料，但小雪還是很輕鬆地就將它攤開至長桌上，是個相當清楚的透視圖，一旁還有著密密麻麻的講解。

仔細一看，似乎是手寫字與手繪圖。

難道這些都是小雪一個人做的？

「這就是獵人總部的透視圖。」小雪說完，就繼續翻找著手上的資料，再將挑出的資料丟置桌上。

小雪將其中幾張較為重要的，攤至我們面前。

「他們最近研發了新的兵器，對血族的傷害比以往來的大。還有這最近才公開的人形機器。」

小雪與繪里異常冷靜的看著桌上的設計圖。

這時，繪里開口問道：「小雪，妳究竟是誰，為什麼會有這些機密的資料？」

小雪冷笑了下：「我說過，這些您不需要知道。」

不滿這回答的繪里，用力拍桌，怒道：「太可疑了，擺明就是陷阱！」

「我也說過，信不信隨您，不是嗎？」

雙方僵持了一會後，小雪再度開口了：「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簡單來說，就是我的主人，希望您可以除掉雷古斯。據我們所知，他正打算用嵐的能力去控制人類。」

「控制......？」繪里皺起眉頭，繼續認真聽著。

「雷古斯似乎對這個世界絕望了，因此想用這種旁門左道來改變世界。身為始祖、也曾是嵐最重視的親友，我想您應該比誰都清楚嵐的力量。」

「難道他想把嵐當作實驗品嗎？！」繪里情緒異常激動，桌子一次又一次的發出悲鳴。

「繪里，冷靜點。」我趕緊安撫繪里，雖然不清楚她究竟為何動怒。

「主人說，不管您會在聖斯諾特掀起多大的戰鬥，只要能夠將雷古斯給處理掉，我們就會為妳們收拾後續問題。」

「我為什麼要聽妳主人的話？她憑什麼命令我？」繪里的怒火逐漸攀升，似乎就快爆發了。

小雪卻還是毫無畏懼的說道：「就憑我們可以給您贏的機會。」

「繪里，反正我們的目標也有他，答應這提議，也沒有損失阿。」不如說，反而對我們相當有利，或許也可以逆轉死亡的未來。

當然，前提是這不是陷阱的話。

「絢瀨始祖，您是被情緒沖昏頭了嗎？我們提供您協助，僅僅是因為有著共同敵人，還請您不要想太多才好。」

繪里低頭一會後，再次怒視著小雪：「醜話我先說在前頭，要是妳們敢耍什麼花樣，我絕對不會放過妳們。」

「呵呵，請不要露出如此可怕的面容嘛。對吧，海未姊姊～」小雪突然就抱住我的手臂，晃動著。

「放開我的女人！」繪里立刻將我硬拉至她身邊，擋在小雪面前。

「妳們之間感情真不錯呢。」小雪露出得逞的笑容，才讓我知道她是故意惹惱繪里的。

「繪里，好難受........」由於她抓得太緊，讓我有些疼痛。

「....抱歉。」繪里聽到我的哀號後，才鬆開了手。

小雪收回笑容後，繼續認真的指著透視圖一個小角落：「首先，請別想正面突入，一定會損傷慘重。如果從這個點，他們的防禦比較弱，尤其是在換班的時候，然後再.....................」

小雪認真的解說著，我們也努力吸收目前的資訊，再由繪里去制定新的計畫。

「........................大概就是這樣。」小雪的講解結束後，臉上原本認真的表情也緩和了下來。

房間的空氣也沒剛剛那麼沉重了。

「...........小雪，聽說他們已經在研究如何殺死始祖了，這件事是真的嗎？」繪里一邊低頭看著透視圖，一邊問道。

「......雖然不知道您是從哪聽來的，但這是事實沒錯。」小雪並沒有多問，只是簡單的回答了繪里的問題。

「.........成功了嗎？」繪里話中帶著細微的恐懼。

儘管沒被小雪發現，卻還是被我給察覺了。

「目前我所得知的訊息是，尚未成功。但.......我想再給獵人一些時間，或許就會研發出來了吧。因為他們已經針對始祖的強大力量，成功研發出了可以抑制始祖力量的藥物了。」小雪再次從手中那疊資料中，翻找著。

「他們稱為＂VP1490＂，目前可以說是最危險的武器。它可以在時間內持續抑制始祖的力量與癒合能力。」

「只要不要被這東西注入就可以了吧。」

「呵呵，絢瀨始祖，您可真有趣，他們會用盡辦法讓您中獎的。」小雪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區區的人類，別想碰我一根寒毛。」繪里對自身的能力相當高傲，但也伴隨著相對的弱點。

儘管有多次我希望她能夠多注意一下，卻還是沒見繪里有任何更改。

因此我只能成為她的盾了。

拚上性命也要護住繪里的性命。

「晚上，獵人們的戒備是最強的，我想這妳們都知道了。因此，明天太陽升起之時，就是突入的最佳時機。」

隔日一早，太陽尚未升起之時，我們就已經埋伏在總部附近等待時機。

目前都確實如小雪所說，僅有這個區塊的戒備比較鬆，但也讓我相當懷疑，為什麼僅此有明顯的漏洞，不禁令我想到昨日所說的，人形機器。

或許因為有機器，所以不太需要人的管理。

「哈啊───」守備的獵人們一個一個的打著哈欠，毫無防備的樣子。

畢竟值夜班是很累的，我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日子。

「喂，時間快到了，要不要先去吃早餐？」其中一名獵人撫著肚子說道。

「換班時間還沒有到，要是被雷古斯大人發現，我們下場可是相當悽慘的。」

「誒──才差幾分鐘而已。不管了，我肚子餓死了。何況在這戒備如此森嚴的地方，哪個笨蛋會闖進來啊。」說完，他就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崗位。

「等等阿！」

而原本相當固執的人，也快步追了上去。

繪里看準了這點，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剩下的獵人給擊倒了。

眨眼的瞬間而已.......

我讚嘆著，讓我明白繪里已經拿出了實力了。

「園田大人，接下來是生死的戰場，一瞬間的恍惚，都可以成為死亡的原因。」語畢，安賽斯特就這麼跟上繪里的腳步，留下發楞的我。

我才剛進入獵人總部的廣場，就發現裡面已經將近可以用廢墟來形容。

死的死，倒的倒，慘叫聲不斷，遠遠就可以看見，獵人總部的建築正在冒著火。

在這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內，繪里，妳究竟幹了什麼？！

我訝異地看著周圍悽慘的場面，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唔！」忽然，腳邊傳來一股疼痛感，讓我身體產生了戰鬥反應，立刻抽出小太刀刺向對方。

當我回過神來後，手中的小太刀，已經準確的刺中對方的要害，白刀進紅刀出。

原來剛剛是已經奄奄一息的獵人，用小刀刺入我的小腿。

「轟！」

一聲巨響從獵人建築中最高的頂端傳來。

煙霧瀰漫於空中，一個瘦小的身影就這麼從煙霧中彈飛了出來──────

「唔唔───」

這一剎那，我確定是繪里時，才立刻展開翅膀飛向繪里身旁，接住了她。

「繪里！」我看著她痛苦的神情與捂著的傷口。

不是吧，難道繪里剛剛輸了？

我看向那破了大洞的建築，卻發覺有個似人非人的東西在煙霧里亂竄。

「嗶嗶───發現敵人，立刻進入清除模式。」

機械的生硬聲，讓我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當煙霧散去後，機械式的人形身軀清晰映入我的眼中。

「那就是小雪所說的新兵器嗎？」

人形機器已經將我們兩人設為目標，並朝我們飛了過來。

「放開。」繪里一臉不悅的將我推開，自顧自的衝向那人形機器。

「鏘！」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讓他們互相僵持著。

「嗶嗶，交戰確認。」

人形機器瞬間從身軀將隱藏式武器全部瞄向繪里，眼看繪里就要輸掉之時────────

我讓惡魔之力釋放了出來，全身被黑底紅邊的鎧甲包覆著，左手握著專屬於我的同色獵弓，弓上有著清晰的紋路與模樣，不再是以往模糊不清的模樣。

由於釋放出惡魔之力的關係，我也長出了熟悉又陌生的惡魔之角與三叉戟尾巴。

我立刻舉弓，瞄向那人形機器的頭部，右手穩穩地拉弓，直到極致時，將充滿力量的箭矢射了出去。

人形機器沒立即反應過來，而被箭矢刺穿頭部。

絕望之力的火焰正在燃燒著他的軀體。

「嗶嗶.....嗶、嗶...........任務....失.....敗。」

頭部冒著火花的他，在最後說完後，就這麼爆炸了。

繪里在被波及的瞬間，用絕望之力保護了自己。

而我則是鬆了口氣，但很快就湧起了另一股怒火。

「繪里，為什麼要獨自一人衝進去？！」

繪里將頭別向一旁，似乎不想找藉口。

「我不想失去妳。」

「那我呢？難道我就不害怕失去妳嗎？！」

繪里沉默了一會後，緩緩開口：「.....抱歉。」

繪里的個性相當強硬，我以為她會找什麼藉口，沒想到竟然是直接道歉。

「「唔？！」」

我們同時發出沉悶的聲響，胸口傳來逐漸攀升的疼痛，讓我視線向下。

我的胸口正被一把西洋劍刺穿，而繪里則是被類似十字鎬的武器給刺穿。

「咳咳！」胸口異常疼痛，難耐的灼燒感，令我呼吸困難，吐出了鮮血。

全身使不上力的我，就這麼墜落至地面，看著還在空中的繪里，被十字鎬型的武器給撕裂了身軀。

「繪里！！」

──────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