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下

「痛苦的時候，都是妳撐著我，保護著我，如今我才明白自己並非一個人，也多虧妳保護我到現在。」原本緊抓手腕的手，鬆了開來，並撫上『海未』的臉龐。

『海未』沉默了一會後，向後移動身子，故意與我保持著距離，怒道：「妳說什麼？我保護妳？妳少跟我開玩笑了！」

「我現在知道妳真實的身分了，『海未』妳是兒時的我，對吧？是絕望之力與『惡魔』的力量讓妳扭曲成這樣。」

她低著頭，就像是故意不讓我看見她的表情一樣。

過一會，她瞬間用尾巴刺向我的脖子，我身體自主反應的向後退，但背後卻像是頂到了什麼牆壁一樣，無法躲開。

「哈....」我慶幸她的尾巴中間不像是旁邊帶刺一樣，只是普通的尾巴，否則我的脖子現在應該就被刺穿了吧。

「有時候....話少一點比較不會討人厭喔。」她冷冷說道，剛剛的情緒就像不復存在一樣。

「我平時話也不多的。」我無奈的聳了聳肩。

「告訴我，為什麼妳會喜歡上那種女人？」

「那女人叫繪里。妳問我為何會喜歡上她...........說實在我自己也不知道，甚至很難相信這樣的自己.........」仔細想一下，繪里缺點真的比優點多，卻讓我打從見到她開始，恐怕就愛上她了。

但說道我喜歡上她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

「那女人不是好東西，我勸妳遠離她。」

「繪里沒有妳說的─────」

她帶著滿滿怒火，與我的臉越靠越近：「這女人只會帶給妳痛苦，她從沒考慮過妳的感受，又自我為中心、霸道！難道妳還想為了這種不值得愛的女人解釋嗎？」

我不清楚她為何對繪里有如此大的不滿與怒火。

但....或許真的是有她的原因吧。

「為什麼....你會如此討厭繪里？」我好奇問道。

「.............」她只是默默低著頭，散發著淡淡的哀傷，但很快又被她的氣勢給壓過。

「你不需要知道。」

「什麼叫我不需要知道？叫我遠離一個人，卻不給我任何理由？」

「..............」

「你打算保持沉默到什麼時候？」

「我......擁有各種始祖的力量，雖然不能完全掌握，但我可以使用一部分，就連秋澤羽香的力量也是。妳既然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妳──────────我看到未來.......妳們將會與嵐對抗，重點是，每個未來都顯示──────妳們之中，必定會有人死亡。」

我一臉錯愕的聽著她所說的未來。

雖然秋澤羽香的能力是操縱時間，但可以看到未來嗎？

為什麼沒聽繪里說過？

若真的可以看到未來，秋澤羽香這個始祖，已經預見了我與繪里在一起的未來，所以才拒絕和繪里一起的嗎？

不不，我在想什麼呢，現在重點是未來啊。

我讓腦袋冷靜下來後，緩緩開口問道：「也就是說......我和繪里其中一個人會死？」

「既然妳聽清楚了，我就更不可能讓妳離開這裡去送死了。」她把尾巴收了回去，用鎖鏈將我的腳拴住，讓我無法自由行動。

也就是說，要是我被限制在這裡，繪里就會死？

「等....給我等一下！」我死命拽著腳上的束縛，卻無法掙脫。

「不要用因為是吸血鬼，所以不容易死的說法來說服我，妳曾身為獵人，應該很清楚吸血鬼的弱點吧，就算是吸血鬼，也是會死的。」

「放開我，難道妳要我讓我眼睜睜看著繪里死去嗎？！」

「不.....妳不會看到的。」她用食指與拇指捏住我的下巴，隨後就這麼吻了上來。

雖然感覺到嘴唇的碰觸，卻異常冰冷，就像是冰塊碰觸到自己的嘴唇一樣。

「唔...不......恩.....」我死命的想將頭甩開，但卻無法敵過她的力道，只見她撬開我的嘴，將舌頭伸了進來─────

「唔！！」好冷，這是什麼！

從骨子裡散發出惡寒，襲捲我的身心。

好難受.......我從沒想過和繪里以外的人接吻是這麼的痛苦。

「不....要.......」我難過的流下了淚水。

而對方反而變本加厲將手伸進我的衣內──────

「唔、唔！」我抓住對方的手，不希望對方繼續下去，然而對方反而笑得更開了。

「妳和那女人不就常常做這樣的事？」她將反抗的雙手給壓制住。

「那是.....那是和繪里。我不要.....不要碰我！」最後的嘶吼聲讓她停下了動作，我也稍微鬆了口氣。

「繪里......無論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我都誓死要和繪里在一起。我很感謝妳告訴我這些，也很感謝妳一直以來的照顧。拜託妳，我不想再後悔了，我想要.....想要和繪里在一起，這次，我不會再讓這光芒消失，我要靠自己去守護住最為重要的人。拜託了，把妳的力量借給我。」

「........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她皺起眉頭問道。

「我很清楚。」我立刻答覆。

「我可是曾佔領妳的身體殺了無數之人哦？」她故意提高音量，甚至強調字句。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這些都是沒辦法的，要不是有妳幫我，我恐怕早就失去兩邊了。」雖然她做的事情也不能算是正確，但要是當初的我，絕對沒辦法下決定，甚至無法俐落的達成『那個人』的要求。

「妳絕對會後悔的。」

「絕對不會。」

兩人持續僵持，過了一會後，她才緩緩開口：「好，那就來打個賭，要是妳因此後悔或是絕望，我將徹底接管妳的身軀，讓妳永遠不見天日。當然，在那之前，我會盡力協助妳的。」

話說到一半，她就將頭別到一邊，從我的視角去看，就像是不坦率的孩子。

我忍住想笑的衝動，說道：「好。」

她低頭思考了下後：「順道一提，現在的絢瀨繪里，可能已經不再是妳所熟悉的絢瀨繪里了。」

「什麼意思？」

「自己去看吧。啊，對了，我還有事要和那傢伙說，身體先借我一下。總而言之，妳現在就睡一下吧。」她右手一揮，腳上的束縛被解開了，但卻換來沉沉的睡意。

「給我....等.........」我伸出手，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隨後就這麼不省人事了。

我緩緩睜開眼，映入的，是熟悉的房間與天花板。

我扶著額頭起身，感覺身體還是有點沉。

我回來了........？

伸出手，活動手指，確定是否已經回來了。

「恩？」我注意到房間角落的桌子上開著一盞小夜燈，趴在那的......是已經帶著疲倦入眠的繪里。

我拉開被單，小心翼翼的走到繪里身邊，看著她手臂下所壓的各種資料。

『園田家的研究人員死於一場意外，獵人總部的高層似乎牽扯其中。然而，他們卻宣稱並不知情，真相有待調查。』

等等，這是什麼？

我記憶中......母親大人似乎有說，父親大人是死於『他們』手裡，難道這是以前的報導？

我想看清楚詳細內容，但紙卻被繪里壓得死死的，要是硬拉，紙張很有可能會撕開......

這時，有股聲音就像是聽到我說的心聲一樣，回答了我：「那麼，拜託我起來不就好了？」

在我思考的時候，繪里就已經醒了。

我有些錯愕的看著她：「什麼時候....醒的......？」

「打從你一起床開始。不要忘了，我對周圍的敏感度很高的。」繪里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後，將資料遞給了我。

「想看，不是？」

我猶豫了一會後，才接過來。

繪里醒來後，身上散發著一股原本沒有的氣息。

『順道一提，現在的絢瀨繪里，可能已經不再是妳所熟悉的絢瀨繪里了。』

不禁讓我想到『海未』所說的話。

難道就是這意思？

繪里在我失去意識的這段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怎麼了？一直盯著我看。」繪里用手撐著自己的臉頰，注視著我。

「沒、沒什麼。」被她注視時，我突然全身一股寒意，使我顫抖了一下，我趕緊別開視線，專注看著資料。

剛剛那感覺是怎麼回事。

只是與繪里對上視線，身體的本能就產生了畏懼，甚至想叫我拔腿就跑。

當我回過神來，繪里已經將我手上半個字都沒看進去的資料抽走，丟回原本的地方。

「現在妳應該沒心思看吧。說吧，妳不是有話想問我？」

「繪里，妳.........」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問。

難道要說妳變得好奇怪什麼的嗎？

「既然妳問不出口，就由我回答。我在妳與自身對抗時，找回了自己的記憶，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但.....大致上都恢復了，也因此知道你的身上早就擁有我的血了，包含其他始祖的力量。如何？恨我嗎？」她翹著腿，把沉重的話題說的如此輕鬆。

「繪里就是繪里，無論變成怎麼樣，都是我所愛的人。」

「明明對我如此畏懼也是一樣？妳身體的本能已經在警告妳遠離我囉。」她上下打量我的身軀，細微的顫抖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比起這個，繪里.......『海未』她.....對妳說了什麼？」才剛說出口，繪里的臉色變的超難看，就連眉頭也緊皺一起。

「..............海未。」她突然起身，將我狠摔在床上。

「等、等等，怎麼了？！」還來不及逃離，她已經壓在我身上，用那始祖的瞳孔注視著我。

「老實說，『海未』碰了妳哪裡？她對妳做了什麼？」她右手撫上我的臉龐，然而我還是沒有從錯愕中回神。

「繪里，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會說『海未』對我做了什麼？

還是說.....她對繪里說了什麼？！

「海未，老實告訴我。」繪里加重語氣，很明顯有些火大的樣子。

「冷靜一下，繪里，她並沒有───啊。」我突然想到她曾經強吻過我.....雖然不知道原因就是了。

「看來是想到了呢........海未，老實說出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繪里，用力咬住我赤紅的耳朵，並順著輪廓舔著，利牙滑過敏感的耳朵上，讓我有些顫抖。

「不.....繪里...等一下....嗯！」完全不給我說話的餘地，她順著脖子向下舔著，她在脖子與肩膀處停了下來，不斷嗅著氣味，再接著反覆舔著某一處。

我很清楚她想做什麼，但這真的很突然，使我無力的推著對方：「繪里....等.......啊！」

久違的利牙再次穿過我的皮肉，溫熱的鮮紅液體立刻湧出，順著鎖骨流去，形成一條小河。

繪里的力道不像往常那樣溫柔，而是相當粗暴的吸食著。

疼痛讓我緊抓著對方的衣服，呼吸逐漸變的急促，感覺的到自身的血液正在急速流失。

「繪里....恩........」儘管疼痛，我也只能咬牙忍著，要是喊出任何怨言，恐怕會遭來繪里的怒火。

過一會，她終於鬆了口，退離深入的利牙，擦拭她自己的嘴邊，依然還是一臉飢渴地看著我。

我眼角微微滲出淚珠，碰觸著繪里的臉龐，溫柔的說著：「哈......繪里，冷靜下來了嗎？」

「.....為什麼，妳明明很痛，卻不抵抗。」繪里的視線向下，看向兩個小洞的傷處，眼神瞬間流露出歉意。

「因為繪里現在很心煩吧，現在很迷惘吧，但我卻做不到什麼。所以如果我能滿足妳的需求的話，我也滿足了。」

繪里湛藍的雙瞳逐漸濕潤，直到忍不住而流下了淚水。

「對不起，我真的很害怕，因為我以前做了好多過分的事，我一直在想，如果海未因此而討厭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害怕，嗚嗚嗚────」她用不停交換雙手擦拭著自己的淚水，卻怎麼樣也停不下來。

「繪里，不會的，我永遠也不會討厭繪里的，只要繪里還願意讓我待在身邊，我就會繼續下去。」當然了，如果繪里討厭了我，我對妳的這份愛意也不會消失，我會默默的守在妳看不到的地方.......這種話，我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吶，繪里，我和妳之間，究竟還剩下多少時間，距離分別....已經越來越近了。

我們還能這樣多久？

「繪里...........做吧？」我鼓起極大的勇氣緩緩開口。

「誒？怎麼了，這麼突然？」繪里一臉錯愕的看著我，淚水似乎也因此止住了。

我說這種話有需要這麼吃驚嗎？

「沒什麼，很久沒有碰觸繪里了..........所以......................」我羞恥的低下頭，從沒想過自己會說出這種話。

羞恥就算了，繪里那反應反而讓我更加........。

繪里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很快，就染上了壞心的笑容：「誒───沒想到海未也會有慾望的。」

「什麼叫做也會有？！我也是個正常的生物好嗎？！」我不滿的鼓起臉，真後悔自己說出這種話。

繪里的臉逐漸靠近我，卻在中途停了下來。

「吶，真的可以？我可不允許妳中途喊卡喔。」

「.....不會的，我既然說出口了，就不會反悔。」我有些緊張的閉上眼，等待繪里的觸碰。

儘管我和繪里之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還是無法讓緊張感消退。

柔軟熟悉的觸感從嘴唇傳來，溫熱的吐息弄得我身體開始燥熱，我已經不記得上次做究竟是什麼時候了，似乎過了很久，身體也比平常更加敏感。

「嗯....呼...嗯......哈......繪里.......」我不再像往常一樣壓抑著聲音，現在的我，一心只想和繪里溫存，感受著繪里。

她輕輕啃咬的嘴唇，盡可能避開自己的獠牙，再將舌頭深入進去，激烈的與我交纏著。

舌頭與舌頭之間的觸感，溫熱而柔軟，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

吸取著對方的唾液，就像是攝取每天必須的量一樣。

繪里的唾液中，還有著一點淡淡的甜味，似乎是因為繪里才剛進食完的關係，口中還有我的血液。

成為血族後，我才知道血液原本的腥味會轉變成香甜的味道，不禁令人上癮。

「呼...呼嗯.....嗯.....」

直到雙方都快喘不過氣來，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唇邊。

繪里的嘴邊殘留著銀絲，恐怕我也是一樣。

她的臉比剛剛還來的紅，原本就已經擁有令人忌妒的白晢肌膚，一旦臉紅，就相當明顯。

「繪里.....」我輕呼著名字，多麼的渴望對方。

「海未，不要用這種欲求不滿的表情看著我，我會控制不住的。」繪里喘息著，就像是在壓抑自己內心的野獸一樣，胸口的起伏比以往來的大。

「這種時候了，還控制什─────嗯啊！」我的身體就像電流通過一樣，不自覺的向後微微弓起。

這時，我才注意到，繪里早已把我的襯衫解開，用手直接捏住我的乳首，並有些粗魯的搓揉著。

「啊、啊！繪、繪里，不要.....啊！嗯....太、太用力.....哈啊.......」我勉強說出話語，身體卻異常愉悅著，感受著繪里大過於平時的力道。

「可是妳的這裡都挺起來了。」繪里故意用手捏住兩邊，並向外拉了一會後，放開。

「啊！」疼痛中卻帶著愉悅，我非常討厭自己這種身體，卻無法討厭繪里對我做的事情。

「繪里.....嗯......嗯哈！」無法控制音量，身體早已習慣繪里的愛撫。

被繪里碰觸的地方，就像是著火了一樣，好燙、好難受，但卻又非常喜歡這種感覺。

繪里溫柔舔拭著右邊的乳首，左手不忘繼續撥弄左邊的堅挺。

「兩、兩邊一起的話....嗯........哈啊、啊！」快感不斷攀升，已經到達無法思考的地步了。

這時，繪里露出兩顆尖牙，抵在我的胸部上面，注視著我說道：「如果咬下去...........」

我立刻睜大眼，激動喊道：「不、不要！」

繪里滑過肌膚後，讓我有些恐懼的深吸一口氣。

「開玩笑的。」說完，她就向下舔去，很快就直達下腹，並解開褲頭，褪去礙事的褲子。

繪里隔著內褲注視著，露出了猥褻的笑容：「海未，很誇張了呢。」

「不.....不要說出來啊！」我下意識的想去遮住，卻被繪里抓住了雙手。

「不行擋唷。」繪里將最後的防線褪去後，濕潤的內褲就被隨意丟在房間的地板上。

繪里抓住我的雙腿，將臉湊了上去。

見狀，我立刻喊道：「不要，很、很髒.......啊、嗯啊！」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繪里就已經舔上膨脹已久的小核。

「海未沒有髒的地方。」語畢，就繼續來回靈活的舔著小核與花口。

「啊...啊.......嗯......呼...啊....繪.....嗯........」我的手改抓著床單，感受著繪里舌頭帶來的快感。

過一會，繪里的手指在我的花口處滑動，似乎是想進來的樣子。

「等、等一下，嗯....現在....要是進來的話.........啊啊啊啊──────」

繪里依舊沒聽進我的反對，就這麼輕鬆將兩根手指滑了進來。

而我在繪里進來的瞬間，就這麼去了。

身體的顫抖，體內的抽蓄，腦中一片空白，全身都感覺輕飄飄的。

「海未，這麼快？」繪里笑著說。

等抽蓄的頻率稍微減緩了些，繪里才開始手指運動。

「不.....嗯...啊...啊......繪......里.....我才剛......嗯....去過啊！」去過一次的身體比起剛剛來的更加敏感，甚至更加舒服、想要。

「海未....」繪里加快速度抽插。

「啊、啊....嗯啊........啊哈...啊............」

她非常清楚我的敏感點在哪，每次的撫弄都弄得我厭惡自己的身體。

因為舒服到令人害怕。

「繪、繪里...嗯啊...不、不行了.....啊、啊！已經.....哈啊......啊啊啊啊啊─────────」再一次的攀頂，花口噴出了大量的液體，全身無法控制的顫抖，隨著愉悅過去，大量疲倦襲捲而來，讓我差一點就失去了意識。

繪里緩緩抽出手指，我還能感受到裡面一顫一顫的，明明已經去了兩次，明明已經累到想睡了...........

但身體好像還在渴望著繪里，還渴望著快感。

「出來好多呢。海未，還好嗎？」繪里舔盡手上沾滿的液體後，撫上額頭，擔心問道。

好舒服的手..........恐怕一閉上眼，就會沉沉睡去一樣。

「沒事的。」我笑著回道。

「洗個澡休息吧？起的來嗎？還是我抱妳去浴室？」繪里沒等我答覆，已經準備將我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

「繪里.....可以等一下嗎......我想.....就這樣待一會。」難得的任性，讓繪里一臉錯愕的看著我。

「海未，怎麼了？今天有點奇怪啊。」繪里移動了下位子，讓我依靠著肩膀。

「什麼？」我問道。

繪里怕我著涼，把被子蓋回我的身上後，繼續問道：「發生了什麼嗎？」

「難道就因為我難得主動說要做，所以覺得很奇怪？」

「不是這樣──────」繪里似乎有些急了。

我不讓繪里說完，就搶先發話：「真的....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和繪里親密一下而已。」

「海未，我想生下妳和我的孩子。」

繪里突然冷不防的說了什麼？！

「誒？為、為什麼這麼突然？！」我抬起頭驚呼著。

「抱歉.....其實我自己思考了很久，直到剛剛才確定自己的想法。放心吧，我只是說想而已，並沒有說一定要。」繪里輕輕拍了拍我的頭頂，帶著一如往常的笑容。

我低頭思考了一會後，問道：「..............什麼時候？」

繪里似乎為了確認而發出了疑問的聲音：「誒？」

「我說，什麼時候。」我這次加重語氣說道。

「呃....答應了？！我想.....應該是等所有事情都解決之後，回到這宅邸再生吧。」繪里搔了搔臉頰，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

等事情結束之後...........

也就是嵐的事情結束之後嗎...........

但『海未』說了.....那場戰鬥將會帶走我與繪里其中一條性命。

我是否該跟繪里說，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未來了？

孩子什麼的....恐怕也只能是場夢了。

一想到這裡，我的心就好痛。

繪里，我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我轉過身，跨坐在繪里身上，帶著複雜的面容說道：「繪里，再做一次好不好？」

繪里愣了一會後，才答道：「還要做嗎？妳不是累了？」

「沒關係.......這次，我也想讓繪里舒服。」我一邊說，一邊解開繪里的釦子。

現在的我，什麼也不想管了，今晚只想沉溺於這份愉悅之中，藉此希望可以安撫我內心的疼痛。

──────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