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與火之歌AU】[ヒスユミ] 尤希的維斯特洛日記 
第25章 CH3-2 易形者(尤彌爾)---下
CH3-2
易行者(The SkinChanger)--下
POV：尤彌爾
因為超過一萬字，只好切成兩章
請讀完上一回再接續這一回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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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結束之後，等著兩人的乃是在田鼠村的最後一夜。希斯特利亞前往確認瞭望塔是否牢靠，而尤彌爾則手持火把去狼林內作最後一次巡視。
直到獨處，尤彌爾才有時間細細回想自己剛剛所說的話，不自覺地紅了臉。我在搞什麼？在告白嗎？我是那麼純情的少女嗎？一時之間尤彌爾羞愧地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但是這樣就不能回頭找希斯特利亞了，只好作罷。
尤彌爾抬手拍拍自己的臉，把紊亂的思緒趕出腦袋。明天，兩人就要啟程返回長夜堡，在那之後便是訓練兵的畢業儀式。無論希斯特利亞最後歸屬是工匠、事務官或遊騎兵，尤彌爾都打定主意要死死跟著她。
尤彌爾在不知不覺中進入狼林。她回想希斯特利亞近來的異狀，一股不安在她的心底孳生。絕對不只是名字，希斯特利亞肯定還隱瞞了某些東西，但是那是什麼呢？應該要逼希斯特利亞講出來嗎？尤彌爾毫無頭緒。隱隱約約地，彷彿有某一股風暴正在成形，而希斯特利亞正置身於風暴的正中心。
然而，無論如何，尤彌爾知道自己都必須全力保護好希斯特利亞。這是她對希斯特利亞做出的承諾，也是她對於魚梁木許下的願望。
當她發現自己走遠了，正想回頭，從狼林深處卻走出了一道火光：那是一個騎著馬、手持火炬的女人。
尤彌爾警戒起來，抽出匕首。她一開始以為是自由民，然而那女人身穿貴族才穿得起的好布料，身上亦無武裝，唯有座下的軍馬而已。她是個黑髮女子，長髮即腰，大大的眼睛倒映著美麗的光芒。
一瞬間尤彌爾還以為自己看見了希斯特利亞，然而兩人不僅髮色不同，身高與年齡也大不相同。尤彌爾目測女子應該有二十餘歲。
「抱歉！我是路過的旅人。」女子遠遠望見尤彌爾，便勒馬開口。「我沒有惡意。」
尤彌爾環顧四週，確認沒有其他人，才緩緩收起匕首。「妳來這裡做什麼？」尤彌爾問道。
「我正要前往長城，在狼林裡迷了路。」女子說道。
「大半夜的，一個女人家單騎前往長城？」尤彌爾質疑道，「妳要去長城做什麼？妳犯了罪，要去服役不成？」
那女子露出無奈的苦笑，「妳誤會了……我是要去長城找人的。」
「找人？」
「我妹妹在絕境長城，」女子靜靜地說道，「然而她沒必要繼續待在那裏了。我是來讓她離開長城，回到她該回去的地方的。」她提起手中的包袱，將之打開，是一件暗藍色鑲銀絲的天鵝絨外衣，很是漂亮，「瞧，我還給妹妹帶了衣服呢。她那麼可愛，穿上這衣服肯定棒極了……」
尤彌爾有些狐疑，但是那女子說著說著口水都流下來了，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這傢伙應該是貴族，那麼她妹妹大概也是個貴族，是像讓那樣的公子哥嗎？不像尤彌爾與希斯特利亞這些因罪北上的人，讓是自願加入守夜人訓練兵的，所以在發誓之前要離開守夜人軍團，不會有任何攔阻。
所以說，這傢伙是某個訓練兵的姊姊？尤彌爾抓了抓頭，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把全部的同儕記熟。她索性不再去猜對方的身分，反正無論這傢伙的妹妹再可愛，也絕對比不上希斯特利亞就是了。
「前方是田鼠村嗎？」女子問道。
「是的。」尤彌爾回應道。
「太好了，我還以為今晚要露宿狼林了呢。」女子露出笑容。不知為何，她的笑容相當好看，竟有些神似希斯特利亞。「我能夠在妳的村子借宿一晚嗎？」
「田鼠村不是我的村子，不過大概沒問題吧？」尤彌爾聽見自己說。早前的她肯定是會拒絕的，然而與希斯特利亞相伴太久，尤彌爾自知已經發生了某些改變……這並非壞事。「跟我來吧。我叫做尤彌爾。」
「謝謝妳。」女子說，「我是弗利妲。」
尤彌爾領著騎馬的弗利妲往村子走。她頗為親和，很好相處，然而這傢伙只要講到妹妹就會停不下來、口口聲聲宣稱她的妹妹有多可愛、多令人喜歡等等，說著說著口水又流了下來，讓尤彌爾很是傻眼。她不禁想著等這傢伙見了希斯特利亞，她還能不能繼續宣稱她的妹妹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呢？肯定會認輸的吧？尤彌爾暗忖，露出冷笑。
兩人才剛走出林子，便看到希斯特利亞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尤彌爾，妳跑哪裡去了？」她喊著，「妳去林子也太久了──欸？您是？」
「希斯特利亞，這是弗利妲，一個想要借宿的旅人。」尤彌爾介紹道，隨即轉向弗利妲，「弗利妲小姐，這是希──」
「──希斯特利亞。」弗利妲接過了尤彌爾的話。「原來妳在這裡。」
尤彌爾瞪大了雙眼，而希斯特利亞也一樣。前一瞬間，尤彌爾還在思索兩人是否為舊識，然而她猛然記起自己曾聽過弗利妲這一個名字，就在黑城堡的教場上。「弗利妲˙雷斯？」尤彌爾飛快地掏出了匕首，擋在希斯特利亞前方。「妳來做什麼？」
弗利妲˙雷斯，攝政王的長女、席納城的繼承人，冷眼看著尤彌爾。此時此刻，尤彌爾發現弗利妲眼中的光芒與先前完全不同；那是一種古老的、陳舊的、歷經千個冬天的眼神。
「退下。」弗利妲冷冷說道。
彷彿是響應弗利妲的命令一般，一隻巨大的白色怪物竄了出來。尤彌爾大吃一驚，想要反擊，卻已經被冰原狼壓制在地，匕首脫手而出，而紅眼的怪物正把牙齒抵在自己的頸子上，溫熱的唾液浸了尤彌爾滿臉。白毛紅眼的冰原狼！是當初那一隻怪物？
「尤彌爾！」希斯特利亞高喊，向尤彌爾跑來，弗利妲卻策馬擋在兩人之間。她緩緩下了馬，走向希斯特利亞。希斯特利亞一臉驚恐地後退，野狼的狼群卻從陰影中現身，截斷了希斯特利亞的退路。
「住手！妳想做什麼？」尤彌爾大喊，弗利妲卻充耳不聞。
「我找到妳了，希斯特利亞。」她緩緩道，「找到妳了。」
該死！是雷斯老頭派她來的嗎？尤彌爾毫無頭緒，但眼前唯一該作的就是帶走希斯特利亞。她轉向壓住自己的巨大冰原狼，『狼需要用生命去結合，』老太婆的教誨，『一旦結合過，要附身到同一匹狼身上，就如同套上舊靴子一般簡單。』
她瞪視著眼前的紅色眼睛。她在紅色的瞳孔裡看見了這匹怪物，『聽我的命令，』尤彌爾在心中怒吼，感受狼的靈魂，『幫我救出希斯特利亞。』
然後她用盡全部的力量，跳出自己的身軀，往狼身內擠去。
擠入狼身正如老太婆所說，一點都不難，然而尤彌爾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她進來了，卻感覺到狼體內的靈魂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冰原狼自身的靈魂她是見過的，然而另一個──
尤彌爾忽地感覺自己被重擊，然後她被捻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身驅。她大口喘著氣，完全不理解發生什麼事情，猛然她記起了不久前的那個狼夢，『我被趕出來了？』她不敢置信地想到，轉頭望向弗利妲。黑髮女子正以冰冷的眼神看著她。
「狼靈嗎？」她冷冷說道，嘆了口氣，「妳也是一個可憐人呢……原諒我。抱歉了。」
「等等──」尤彌爾嘶吼，但是白毛冰原狼咬住了尤彌爾的喉嚨，令尤彌爾發不出聲。她被迫看向夜空，赫然發現此時的夜空乍現九條星河，起於遠東而終於南方。星河即是道路，『所有的星河都將交會於相同的座標，那是初始，也是終結。』希斯特利亞說過的話在尤彌爾腦中迴響。這是夢嗎？尤彌爾不知道。
她用最後的眼角餘光看向希斯特利亞。
小矮子正坐倒在地上，顫抖地看著弗利妲˙雷斯來到她的眼前。在那之後，弗利妲蹲了下來，以前額頂上希斯特利亞的前額。
這是尤彌爾失去意識前目睹的最後一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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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尤彌爾醒來時，她正坐在木偶戲戲台的台前。夜風徐徐，月光灑落，天空卻無甚繁星。我睡著了？尤彌爾不知道，她只覺得剛剛好像發生了好多事情。
半個心跳後，她想了起來，狼群、冰原狼、星河、弗利妲˙雷斯。想起一切的瞬間，尤彌爾有如被雷劈到般立刻站了起來，「希斯特利亞───」
「怎麼了，尤彌爾？」
「欸？」尤彌爾大吃一驚。
希斯特利亞緩緩坐了起來。她原本是躺在地上的。「妳醒了嗎，尤彌爾？」她說道，打了個哈欠，「太好了，妳休息到一半就睡著，怎麼叫也叫不醒。我還以為我們今晚要睡在這裡了呢。」
「睡著了？」尤彌爾瞪大雙眼，「我？」
「對呀。」希斯特利亞笑著，站了起來，「除了妳還有誰？」
「真的還是假的？沒有人來嗎？」尤彌爾道，「狼群？冰原狼？弗利妲˙雷斯？」
「弗利妲˙雷斯？」希斯特利亞先是遲疑，接著露出傷腦筋的笑容，「怎麼可能呢？雷斯公爵的繼承人現在絕對在席納城才對吧，哪有可能出現在這種小村子。」
「可是……」尤彌爾一頭霧水，難道真的是自己做夢了？可是那夢境是如此的真實，被頂出冰原狼身體的感覺又如此強烈……
「快進去睡吧。離日出不久了。」希斯特利亞走向兩人暫宿的旅店。「如果妳明天睡過頭，我可是會丟下妳自己先出發的喔！」
尤彌爾先是一愣，回過神來已經身上希斯特利亞的腳步。原來是夢啊，尤彌爾想著，那還真是太好了……那樣恐怖的情況不是真的，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
當尤彌爾隔天起床時，已經是中午，希斯特利亞則不見人影。
尤彌爾氣急敗壞地把村長抓來質問，卻得到希斯特利亞一早便啟程的答案。「她說如果您問起，便轉告您您是個賴床鬼，叫您自己追上去──」
村長還沒說完便被尤彌爾丟下。兩分鐘內，尤彌爾備好了行囊上好了鞍，隨即全速向長夜堡騎馬衝刺而去。可惡的希斯特利亞，居然敢丟下我。讓我抓到了，看我還不把妳的頭髮變成鳥巢！
然而當尤彌爾回到長夜堡，希斯特利亞卻還沒有回到城內。
「這怎麼可能！」尤彌爾大聲質問站崗的柯尼，「小矮子比我早半天啟程，而且這段路她早就走過了啊！」
「我們也想知道啊？」柯尼說道，「她真的沒有跟妳在一起嗎？這不像是克莉絲塔的作風啊。」
「該死！」尤彌爾大罵，立刻騎馬返回田鼠村，然而一路上都沒見著希斯特利亞。她在長夜堡與田鼠村內來回了好幾遍，探詢許多被遺棄的房舍與古堡，甚至在狼林內穿梭，卻都沒有找到希斯特利亞。而希斯特利亞也始終沒有回到長夜堡。柯尼找了一群人在長夜堡內搜索，卻也一無所獲。
時間很快的過去了一周，希斯特利亞卻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無蹤。尤彌爾食不下嚥，根本就無法休息，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甚至幾度因為久未休息而暈倒在尋找希斯特利亞的過程中。在她每天騎上馬時，她都覺得這次定然能夠找到希斯特利亞，然而希斯特利亞始終沒有現身，彷彿她一開始就不存在一樣。
開什麼玩笑！！！
希斯特利亞，妳他媽的在開什麼玩笑啊？？？
尤彌爾騎在馬上，向長夜堡奔馳。這已經是她不知道第幾次搜索這條路了。她久未進食，上一次不知道是一天前還是兩天前；吃東西浪費的時間實在太多，讓尤彌爾根本無暇去管。然而一瞬之間，她只覺得自己兩眼一花。她揉揉眼睛想要穩住身子，整個世界卻開始天旋地轉。
她想拉緊韁繩，卻發現雙手無力。下一秒，她感覺到自己從馬鞍上掉了下來。
尤彌爾又作了一個夢。一個狼夢。然而，這一次她夢到的並非冰原狼，而是臨冬城的那隻倉鼠。
她在臨冬城內穿梭，而城內人聲鼎沸，人潮絡繹不絕，熱鬧非凡。許多的旗幟在史塔克家族的冰原狼旗與雷斯家的號角女神旗下飄揚著，無數的穀物與貨品堆疊，誇耀著秋天的豐收。
尤彌爾不知自己為何會回到這裡，她甚至沒有倉鼠身體的控制權。她就只是隨著這牲畜四處移動、品嘗從馬車上掉落的水果、躲避貴族豢養的獵犬。
一瞬之間尤彌爾覺得莫名其妙，我還忙著找希斯特利亞呢，沒空陪你這臭老鼠四處閒晃！然而當尤彌爾回過神來，卻發現倉鼠已經來到了臨冬城的大殿，近百名的貴族正在享受著宴席，而高台之上則坐著三人：
帶著王冠的國王小鬼。
衣著華麗的年輕男性。貌似是希斯特利亞同父異母的兄長，好像叫烏爾克林什麼的？尤彌爾有些忘了。
還有身穿黑衣、有著一臉絡腮鬍的守夜人總司令，達里斯˙札克雷。
尤彌爾待在大廳的角落，看見札克雷站了起來，用拐杖用力敲擊地面，讓喧嘩的大廳安靜了下來。他開始開口說話，說什麼東西尤彌爾聽不懂，畢竟倉鼠聽不懂人話，然而，尤彌爾發現大廳的氣氛詭譎的變了。
一半的貴族冷笑。
一半的貴族變了臉色。
國王低下頭，把身子縮進斗篷之中，發抖著。
烏爾克林猛然拍桌站了起來，指著札克雷說著什麼，然而札克雷身後忽然出現了兩個穿著異國服飾的士兵，衝上前踢翻了烏爾克臨林身前的桌子，將烏爾克林壓制在地。
然後大廳便沸騰了起來；莫約十多名貴族站了起來，指著札克雷大罵。然而札克雷只是拍了拍手，更多同樣衣著詭異的異國服飾的士兵跑了進來，拿起了一個詭異的武器：細長條狀的鐵柱，前端似乎有個圈，什麼東西？尤彌爾沒有看明白。
然而，下一個瞬間，火光奏響，槍聲併發，尤彌爾只道耳膜要被震破，倉鼠哀號著躲到桌子下，然而那幾名貴族全都抱著胸口或肚子哀號著倒在地上。怎麼回事？尤彌爾沒看明白，是弓箭？是長弩？還是什麼東西？
尤彌爾無法理解到底出了什麼事，然而混亂後的畫面清晰地映入了倉鼠的眼睛：十來個貴族倒在血泊中掙扎，剩下的貴族一半不敢亂動，另一半則高聲歡呼。高台上，烏爾克林被壓制在地，國王正躲在桌下瑟瑟發抖，而札克雷則站到了國王的身邊，一手拉起國王，說著什麼，讓台下掀起一陣歡呼。接著札克雷右手一擺，一名士兵從一旁帶上了一名金髮女孩，站到札克雷身邊。
札克雷繼續說著什麼，而女孩則抽出了腰間的黑色配劍。那劍漆黑如夜，劍身扭曲如死人的手指，卻在女孩的手中由黑化白，宛若白焰在劍身中燃燒著一班。
貴族們爆出了歡呼，而尤彌爾則瞪大了雙眼。
等等，等等，搞什麼？
為什麼她會在那裏？
為什麼—————
尤彌爾猛然醒來，發現自己正在長夜堡醫務室的稻草床上睡著。大概是哪個多事的白癡發現自己倒在路上把自己帶回來了，尤彌爾猜想道，然而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希斯特利亞到底在哪裡？
剛剛的夢不可能是真的吧？
當然不可能是真的，這太瘋狂了，肯定是夢境的，對吧？人一混亂什麼夢都有可能出現。
「尤彌爾，妳醒了？」馬可忽然推開門。
「醒透了。」尤彌爾按著頭沒好氣的說，「我要一匹馬，馬可，」她說道，「我要去找——」
「妳先去中庭吧。夏迪斯爵士緊急召集了所有訓練兵，正要訓話呢。」馬可說道。
「蛤？這關我什麼事？希斯特利亞都不見了，我還聽光頭訓話？」尤彌爾怒道，正要起身往馬廄走去，卻被馬可一把拉住。
尤彌爾只覺得莫名其妙，「你做什麼——」
「去中庭吧，尤彌爾。」馬可靜靜地說。
「你小子們！你們全部都是王國的蛆蟲、消耗糧食的垃圾，王國的百姓根本不想理你們，貴族們更是希望你們快點被野人殺死，但是國王陛下姑且還把你們當人看！」
奇斯˙夏迪斯大喊，「臨冬城的渡鴉[註2]帶來國王的喜事，豐收宴上，札克雷總司令親自宣布了陛下的婚約！可是你們這群蠢材有必要知道嗎？沒有！你們不能去參加宴會，以後也輪不到你們娶妻生子！要我說，特別送信過來除了浪費信紙之外根本沒有意義，聽懂沒有？」
尤彌爾聽得一肚子火。國王訂婚關我什麼事？就算國王要取一百個老婆，也比不上希斯特利亞一半重要──
「然而國王與總司令堅持要分享喜訊，所有人都得記住新王后的名字。」光頭爵士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她曾是長夜堡的訓練兵。她曾與你們共享壁爐、清水與鹽巴。」
「欸？」「啥？」「王后？訓練兵？」訓練兵內出現一陣騷動。
尤彌爾更是瞪大了雙眼。
不會的。
不該是這樣的。
然而，倉鼠所看到的那一切卻又是如此的清晰、不容否認。
「在你們的記憶中，她是克莉絲塔˙連茲，」奇斯˙夏迪斯道出了尤彌爾最不願意聽到的名字。「但你們必須記住她的真名。她乃是國王的未婚妻、北境之后[註三]。」
「她的真名乃是希斯特利亞˙雷斯，席納城的合法繼承人，真正的雷斯公爵，」光頭爵士說，「但是人家成了王后，跟你們有啥關係？一點屁關係也沒有！你們還是一樣，稚嫩的跟爛掉的大餅沒兩樣！聽見了沒有，你們這群米蟲！」
───TBC
[註1]你是我的，正如同我是你的。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此句原文為：I am yours and you are mine, from this day till the end of my days，在維斯特洛上常常在婚禮中被使用。根據習俗，信仰七神的人們結婚時，必須向七個神明發誓宣示忠誠，並以此句作為結婚誓詞的結尾。
好啦其實我安排整個木偶戲只是想要看尤彌爾跟希斯特利亞對唱情歌、帶出這句話而已XD。
[註2]渡鴉(Raven)：
渡鴉是維斯特洛大陸的特有物種，一種有著黑色羽毛的大型鳥類。渡鴉有著強烈的反巢習性，因此被學士訓練用來作為在城堡間彼此傳遞信息的信使。一位學士必須熟稔渡鴉學，才能成為稱職而優秀的學士，為領主提供服務。
[註3]北境之后(The queen in the north)：
北境之后乃是與北境之王成對的稱號，具有兩個意涵：北境之王的王后，或者統治北境的女王。在英文內，由於Queen一詞可指王后也可以指女王，因此兩者稱號相同。然而在歷史上，北境的統治者絕大多數都是男性，而珊莎˙史塔克(Sansa Stark)是第一個以女性的身分統治北境的女王。在本章結尾，希斯特利亞以國王未婚妻的身分登場，因此是王后，而非女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