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久美子的生日派对（下）

第十二章 久美子的生日派对（下）

时针指向了12点，久美子已然微醺。看着后辈那迷离的双眼，夏纪暗自笑了笑，随后，抿了一口啤酒来掩饰上扬的嘴角。而坐在久美子右侧的高坂，则明显就得更厉害。事实上，在刚喝完第一罐的时候，她的脸颊就已经染上了红晕，看来酒量真是不太好呢。

然而，出乎意料地，奏倒是没什么反应。明明是最早喝上的那个，但她现在居然还能颇有余裕地玩着数独。只不过，声音变大了许多罢了。

“嗨！现在已经是久美子前辈的生日了！”大声地说着，奏从椅子里站起身，从冰箱里又拿出了一罐啤酒。熟练地打开了拉环。她把啤酒举向了空中，大吼着“前辈，生日快乐！”像是回应她一般，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声狼嚎。

“噢，是啊。已经是久美子的生日了呢。”赞同着，高坂很自然地一把抓过了久美子的手腕——显然她下手有些没轻没重的了——看向了她的手表。随后，小号手突然站了起来，但脚上发软的她一个踉跄。幸亏久美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小号手。

两人甜甜地、傻傻地朝彼此笑了笑。把一切都尽收眼底的夏纪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恨不得赶紧去冲个澡。虽说自己对公共场合秀恩爱向来深恶痛绝，但夏纪还是不得不承认，她这两位后辈看向彼此那炽烈的眼神里，欲望都快溢出来了。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突然，久美子开口向高坂问道，声音就如同害怕被母亲所抛下的小女孩儿一般，焦急而又胆怯。

小号手晃晃悠悠地用双手捧住了久美子的脸颊。“你就呆在这儿，哪儿也别去。我这就给你拿蛋糕过来。”

“诶？有给我的蛋糕？”

“那当然啦。这可是你的生日啊，”高坂笑着说道。“我马上就回来。”随后，调皮地用手指弹了弹久美子的鼻尖，她转身走回厨房。早晨出去采购的时候，高坂特意在镇上唯一的一家烘培店里买了个小小的蛋糕。

夏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两人喝醉之后，真是太没自觉了！

“这就是你们早上这么慢的理由？”转向了前辈，久美子开口问道。她金黄色的瞳孔瞬间清澈了起来，眼神也不再迷离。

“嗯，再有些别的事情就是了。”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夏纪回想起了早些时候，那和高坂的谈心。

“我都跟你说了！你和丽奈前辈呆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久美子前辈根本就是在嫉妒你！”

“天呐。奏，你就不能说话小声点吗？”一边说着，夏纪捂住了右耳——她很不幸地坐在了这位后辈的左侧。

“我没在嫉妒，”久美子义正言辞地否认道。“唔......我只是担心而已。”

“是是是！”

“奏！声音小点！”

“好的！从现在开始，我，要说悄悄话了。”

无奈地摇着头，夏纪心想着，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会遇上这三个酒量这么差劲的人啊？

过了片刻，高坂端着一个精致的草莓奶油蛋糕走了回来。她尝试着点亮上面的生日蜡烛，但很快便放弃了。小号手显然并不熟悉打火机的使用方法。笑着，夏纪从高坂手中拿过打火机，熟练地点亮了蜡烛。

随后，三人唱起了生日歌。而久美子则慌慌张张地吹灭了蜡烛——大概动作再慢点的话，就得再忍受一遍她们的歌声了吧……

“恭喜踏入20岁，黄前酱。”揉着后辈那毛茸茸的招牌卷发，夏纪祝贺道。听着前辈突然间温柔起来的语气，久美子害羞地笑了笑。

“生日快乐，前辈，”奏以“悄悄话”的音量说道——事实上和她平时的音量也没啥两样。“我是挺想给你个拥抱的，但要是之后被弄骨折了，可就划不来了。”

虽然没听到高坂的生日祝福，但夏纪的余光里，瞥见小号手微微握紧了久美子的手，两人含情脉脉地看向了彼此。她们的动作中所蕴含的意义不言而喻。夏纪相信，久美子肯定对此心领神会。

又过了一个小时，很明显，在酒精的魔力下，现在的久美子和高坂显然已经筋疲力尽了。头靠在久美子的肩膀上，高坂的手臂抱住了挚友的腰。另一侧，上低音号手的右手搂住了小号手，手指轻轻地摆弄着一缕垂落的乌黑发丝。虽然还未睡着，但两人的眼神都失去了焦点。

同一时间，奏倒是还残存着些许体力。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的声音终于恢复正常了。于是，夏纪和奏开始讨论起了那部她们之前观看的电影。

就如同夏纪预料的一般，奏选了一部百合电影，两位美丽的女主角之间产生了绝妙的化学反应。她坚称这是最符合当下的选择。电影中，两位女主角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两人深藏着对彼此的那份超越了友谊的感情，踏上了一次自驾游。和夏纪看过的绝大部分百合题材的电影相似，两位女主角最终没能走到一起，她们最终还是踏上了各自的道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剧末没有任何生离死别的情节。

在夏纪看来，电影还不错——剧情和拍摄手法都称得上一流。而且，导演还是来自亚洲的女性。但忧郁的氛围和最终的结局对自己而言太过伤感了些。夏纪很想开口问问自己两位后辈的想法，毕竟这部电影里的两位女主角之间的感情，几乎就是小号手与上低音号手之间的翻版了。

“明蒂也太敏感一点了吧，她再有信心一点的话，就不会在旅行到一半的时候自说自话跑掉了。这样一来，结局也就肯定不同了。”奏醉醺醺地点评着。“或者说她们俩能勇敢点，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

夏纪忍不住笑了出来。“要是一开始她们俩就表白的话，电影15分钟就能结束了。”

“天呐，我是真讨厌百合题材的电影，”奏唉声叹气道。“为什么这些导演总是和女同性恋过不去啊？干嘛总是让她们受些没必要的苦？”

轻轻地笑了声，夏纪把手中的空罐子放到了身旁酒罐金字塔的顶端。“既然你这么讨厌百合有关的电影，你为什么还要选这部呢？”

“我都说了这很符合当下啊。”紧接着的，是长时间的沉默。“我在想……一个人真的能够爱上某个，会让自己无比担心失去ta的人吗？”

“哇。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电影呗，除了它还能是为什么。”

“怎么说呢，这就是电影想表达的，不是吗？”从冰箱里又拿出了一听啤酒，夏纪反问道。迅速地瞥了一眼自己眼前那对火热的“非情侣”，她看到高坂正认真地听着奏的问题。而她身边的久美子，已经把头靠在了挚友的侧脸上，沉沉地睡了过去。“因为是那么地爱着对方，所以会害怕失去。”

“不是的，前辈。你没懂我在说什么。”奏向前探出身子，连连摇头道。在酒精的影响下，夏纪总觉得这副场景显得有些搞笑。莫名地，自己忍不住联想起了那常常可以在车上看到的玩偶——会摇头晃脑的那种。

“我的意思是，”奏继续道。“两个人正常的交往是建立在坦诚和对彼此的依赖上的，对不……？如果你害怕自己说了些什么之后，对方会离你而去，那么你就完全称不上坦诚了。如果因为害怕被伤害、害怕失去对方而去说谎，那你还怎么能说自己是真的爱着对方呢？”

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向优子问出的那个问题又出现在了脑海中，那种似乎麻痹了全身的恐惧瞬间席卷了上来。“……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

出乎意料地，奏笑了起来。“我也是呢。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说这些到底是为了啥。只是感觉自己声音太好听了。”

无奈地摇着头，夏纪柔和地笑了笑。随后，眼神移向了那对挚友。“嗨，你们俩。如果你们已经困了的话，就早点回楼上睡觉去吧。”

直起了脖子，久美子睡眼惺忪的睁开了一只眼，过了片刻，又睁开了另一只。“你怎么还没醉啊？”她无精打采地问着，一只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一旁的高坂则理着刚刚被上低音号手压到的头发，动作迟缓得像是慢放了似的。

“喝多了，耐受度也就上来了，”说着，夏纪露出了一丝自豪的笑容。“再说了，如果你有两个喝起酒来跟牛饮似的乐队朋友的话，你也就被迫习惯了。来来来，小朋友们。该上床睡觉了。”

这对挚友听话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后摇摇晃晃地走回了房子里。抬起头，夏纪突然意识到，两位后辈房间里的阳台正好对着后院里的篝火。默默地提醒着自己，接下来可要轻点声了，别打扰到自己的这对后辈了呢。

转头看向奏，夏纪开口问道。“你呢？你准备去睡觉了吗？”

“不，”奏坚决地回答道。“我在等你喝醉后打给优子前辈的那通电话呢。我要录下来，传给我的后辈们……或者以备不时之需。”随后，奏朝着前辈咧嘴笑了笑。

“那你可有得等咯。”夏纪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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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四肢就像是灌了铅一般，久美子手脚并用地朝二楼爬去，而身旁的小号手干脆整个人歪在了自己身上，又给这本已艰难无比的路程增添了一大把负担。最终，久美子决定把挚友的双臂勾在自己的腰上，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像拖轮胎比赛一般，把丽奈向上拖去。

“来，丽奈，腿上加把劲。”抓着扶手，久美子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 不 要！我们为什么不睡沙发上？我好累啊~”丽奈一脸不情愿地开口道，每说一句，就用额头撞一次久美子的后背。

“不行。我们俩睡不下的。”

“不会的！”

“你还真是麻烦呢。”尽管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久美子还是忍不住笑得脸疼。

“但不管怎么样，你就是爱我。”

“我可没听说……”久美子开玩笑般说着。“痛！”突然间，丽奈的拳头捶在了上低音号手的肚子上，久美子忍不住叫了出来。“你也太S了吧……你不应该是个M吗？明明都不讨厌痛感的说。”

笑着，小号手温暖的气息拂过了久美子的后颈，令她脖子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哼，是啊。不过，我也不讨厌弄痛别人呢。这是你自讨苦吃。”

“哦？是吗？”

“唔……”

“所以你觉得我活该受罪咯？”

“你觉得叻？”

“好吧，身为你的挚友的确很痛苦的说，毕竟……”这次，小号手晃晃悠悠地伸出手，往久美子的脸上捏了过来。上低音号手伸手挡住了挚友的动作，两人顺势十指相扣在了一起。莫名地，丽奈看上去更加开心了起来。

“黄前久美子桑有恋手癖呢。”轻声哼着，小号手手上暧昧地微微用力。

“我才没有。”久美子反驳道。

“噢，别不好意思。我没在抱怨。”

“丽奈真是太扭曲了。”

“你还不是一样。”

“这样的话，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呢。”

丽奈哼着同意了。随后，突然开口道：“加把劲，我亲爱的蚂蚱妹妹。把我拖上去呗。这样，我们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到最爱的窝里去了。”

听着小号手喝醉后傻乎乎的发言，久美子再也抑制不住笑声。“噗，你这就像初次见面的尬聊。”

“明明都是你的错！”

虽然背对着小号手，但久美子轻易地脑补出了丽奈那嘟着嘴，可爱的表情。“才不是。是你的错……或者是酒精的错。不管了，你这个老掉牙的开场白怎么看都和我没关系啊。”

终于，在经过了将近10分钟的重体力劳动后，两人终于来到了二楼。打开房门，她们期待已久的舒适大床立刻映入了眼帘。一阵安心感涌了上来，久美子长出了一口气。然而，由于小号手的双手依然紧紧地搂在上低音号手的腰上，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这最后的几米也显得格外艰难。

费了好大功夫，久美子终于把丽奈背了起来。上低音号手艰难地走到床边，轻轻地把小号手放到了床垫上。然后，久美子帮挚友取下了拖鞋，再小心地把她的双腿抬到了床上，随后帮她盖上了被子。丽奈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轻轻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过身去，身体微微蜷了起来。

“你不准备换睡衣吗？”在强打着精神换上背心后，久美子一边解着自己的内衣，一边开口问道。突然，丽奈转了过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上低音号手。

“你居然可以不脱衣服就脱掉内衣？”丽奈有些惊讶地轻声说道。黑暗中，小号手目光如炬。挚友那别样的眼神，让久美子心跳加速。

看向丽奈，久美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你不会吗？这可是最基础的啊。”

“没人教过我这个。我担心这样的话会扯坏了。”说着，丽奈慢慢坐起了身。

“只要手上当心点的话就没问题了。”笑着，久美子的手伸向了一旁的睡裤。但在注意到小号手那炯炯的目光后，她的举动瞬间凝滞了。也许是因为酒精，或者是某种其他的原因，久美子大胆地朝丽奈看去，慢慢地褪下了自己的短裤，把双腿彻底地展示在了小号手的眼前。

害羞地移开了视线，丽奈重新躺了下来。穿上睡裤，久美子小心翼翼地爬到床的另一侧，随后躺在了挚友的身旁。丽奈的手臂立刻勾在了上低音号手的腰上，然后紧紧地抱了上来，仿佛一切都那么理所应当。条件反射一般，久美子也伸手抱住了挚友的后背，紧紧抓住了对方上衣的布料。

“我也想换上睡衣，但我实在是太累了……”嘴唇贴在久美子的脖子上，丽奈嗫嚅道。“……感觉整个房间都在晃来晃去。”

担心地抚摸着挚友的后脑勺，久美子问道：“你有觉得恶心想吐吗？”小号手摇摇头，随后把脸更加用力地埋到了上低音号手的肩窝里。“好好睡吧。早晨应该就能感觉好些了。”

沉寂了很久，丽奈朝久美子挤了过来，直到整个人都趴在了挚友的身上。

“怎么了？”久美子的声音里充满了倦意。

“我感觉呼吸好困难。”

“诶？”

“久美子，帮我把这个烦死人的内衣给脱了。我都忘了我还穿着它呢。”

久美子感到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什么？”

“帮我脱内衣~ 就用你刚才的那个方法。”丽奈略有不耐烦地要求道。

一时间，久美子想反驳说这个方法她只会用在自己身上。而且，自己要是真这么做了，手就有可能会无意间碰到些别的东西…… 但现在，疲劳的大脑连一个合理的拒绝理由都组织不起来了。

再加上，丽奈莫名地有着某种执着。

“久美子？来嘛，你来帮我解。我的手软得抬都抬不起来。”

“……嗯。”

咽了一口口水，手绕到了丽奈的腰上，久美子撩起了丽奈无袖衬衫的下摆。当手指划过挚友细腻的后背时，小号手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久美子终于摸到了丽奈内衣的扣子上——在没发生任何意外的情况下。

松了口气，久美子暗自庆幸丽奈的内衣并不是把扣子设计在前面的那种款型。否则，大概在完成丽奈的要求——不，命令——之前，自己就得因大脑缺氧而死了吧。没有多余的动作，久美子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了小号手的内衣扣。

“把肩上的背带褪下去，然后你就可以……从衬衫下面或者领子那儿把它拽出来了。”话音刚落，久美子感到喉咙一阵干渴。

哼哼着，丽奈懒懒地坐起身，直到整个人都骑在了久美子的腰上。小号手低着头，眼神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随后，她微微掀起无袖上衣，一隅平坦的小腹和可爱的肚脐映入了久美子的眼帘。接着，丽奈把内衣顺着衬衫下摆给取了出来，十分潇洒地将其随手扔到了身后。

这个场景是如此唯美却又充满了诱惑。久美子感到一阵电流从脊椎深处涌过。

缓缓地，丽奈重新趴到了久美子的身上。现在，一个念头占据了久美子的脑海——小号手和自己的胸口之间，只剩下了两层薄薄的睡衣……和往常一样，丽奈把鼻子埋到了上低音号手的肩窝里。同时，膝盖轻轻地摩擦着久美子的大腿。

这就是所谓的回报，对吧？久美子十分肯定，在自己面对着小号手脱下内衣，换上睡衣后，丽奈想要做些什么来一较高下——还真是强烈的好胜心呢。心脏疯狂地跳动着，久美子一只手环绕在了挚友的后背上，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头，享受着小号手那柔顺长发的同时，把两人贴得更近了。

久美子知道，再这么下去，事情很快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但是，自己已经不在乎了 ——尤其是这时，小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深情的吻。与此同时，丽奈的手指挑逗地划过了久美子裸露的腰与小腹，最终落到了睡裤的松紧带上。终于，当小号手开始反复轻咬并吮吸着上低音号手敏感的脖颈时，久美子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呻吟。过了片刻，丽奈轻轻地松开了嘴唇。

“丽……丽奈。”久美子感到身子正在发热。她用力地抱住了丽奈，声音里带着些许嘶哑。此时，小号手的注意力从上低音号手的脖子转移到了耳根下方。

渐渐地，丽奈充满了欲望的动作慢了下来，直到完全停止。她规律的呼吸声似乎正显示着，小号手已经睡着了，在做到一半的时候……一时间，久美子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失望。

但是下一刻，羞愧与负罪感涌了上来。久美子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利用着小号手，以及她不胜酒力的事实。

真是太丢人了！

不过自己真的是在利用她吗？毕竟小号手才是主动的那方。

但很快，久美子便认定，自己是的。因为，自己才是唯一一个仍然清醒着的人。而且，小号手不久前才刚刚经历了令她心碎的事情。现在，因为一时的脆弱而产生特别的需求感也着实是情理之中。

捏着鼻梁，久美子深深地叹着气，努力地平复着内心的波涛。刚才自己真应该主动拒绝的……自己已经不能再任由这份对小号手的爱继续发展下去了。毕竟，久美子是那么地清楚，丽奈永远也无法像爱泷老师那般，爱着自己。

另外，再过几天，她就将再次离自己而去，自己又将被孤零零地远远甩开……

小心翼翼地转过身，久美子从丽奈的怀抱中钻了出来。大概是感到自己的臂弯里突然间少了什么，睡梦中的小号手无意识地动了动。不过谢天谢地，她没有醒来。随后，蹑手蹑脚地，久美子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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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留神瞥见了从身后透过来的高大影子，夏纪差点没吓昏过去。她刚刚把奏搬回了床上，正要走到厨房拿杯水，去扑灭已经变得微弱的篝火。就是这个时候，久美子突然从半掩着的门中溜了出来。

“我的老天，”用力拍着胸口，夏纪大声说道。“你差点没把我吓死。”突然，夏纪的视线一下子被后辈的胸口吸引了，她补充道：“房间里有点凉？”

赶紧把双手抱在胸前，久美子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戏谑地笑了笑，夏纪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吗？我还以为你和高坂已经共赴巫山了呢。”

“我睡不着。”久美子无精打采地回复道。

灯光下，夏纪不由得被后辈脖子上通红显眼的一大块瘀痕吸引了注意。摇摇头，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聊两句吗？”

久美子羞涩地点点头。

“来吧，我们坐到外面去吧，”夏纪的声音显得格外地温柔。“啤酒还有得是呢。”

第十二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