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丽奈的勇气试炼（上）

第十四章 丽奈的勇气试炼（上）

目光被眼前微微甩动着的黑色马尾辫所吸引，久美子安静地跟在身着纯白连衣裙的丽奈身后，两人一起走向那个“特别之地”。身处夏夜漆黑的树林中，周遭的一切让久美子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但是久美子心里明白，即将发生的会是截然不同的事情。

森林中的空气潮湿且闷热，两人间的无言则更是让气氛紧绷到了极致，久美子感到呼吸都愈发困难了起来。要不是早些时候已经答应了丽奈，要好好和她谈一谈，自己现在恐怕已经闭着眼撒腿就逃了吧。

丽奈在向上低音号手提出请求之后，便把自己关进了卧室里，给二人留出了独处的空间。直到几小时前，奏去敲门提醒她该吃完饭时，她才一言不发地走了出来。

不用多说，即便饭菜十分可口，但这顿晚餐却依然让人觉得极为怪异且十分难熬。久美子和丽奈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甚至在有意识地躲避着对方的目光。而夏纪和奏大概被这压抑的气氛所慑，整个晚饭期间都在交换着疑惑的眼神，但她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就这样，晚餐“相安无事”地结束了，久美子一时间还以为挚友已经改换主意，决定不去提及两人间的那件事了。但上低音号手也清楚，这个想法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小号手向来不会半途而废。很快，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就在久美子还在擦拭着餐盘的时候，丽奈走了过来，说自己现在想和她单独聊一聊，就像两人之前说好的那样。

当丽奈告诉久美子她们要一起出门时，上低音号手什么也没问。因为她立刻就意识到了，这将会是一场极为私密的谈话，有关一些绝对私人的话题……

于是乎，两人在三更半夜走到了树林子里，黑暗中唯一能让人感到些许安心的就只有丽奈手中小小的一个手电筒。一路上，没有了“不讨厌痛感”和“剥开上低音号手好孩子的面具”这些暧昧的打趣，剩下的只有令人煎熬的沉默、硌脚的碎石以及枯叶偶尔在脚下破碎的声音。随着前进的步伐，久美子的心情也愈发紧绷了起来。

在环境和心情的双重作用下，细密的汗珠从久美子额头上渗出，慢慢聚集成了汗滴，划过太阳穴，最后跌落到了肩膀上。久美子很想弄清楚，她们离目的地到底还有多远？就如其他普通的夏日夜晚一样，久美子的每一口呼吸都能感受到白天残留下来的余温，再加上湿度的作用，空气就仿佛液化了一般粘稠。从一路上自己这一头卷发变直的情况来看，久美子觉得，今晚绝对会有一场规模可观的暴雨。远处突然传来的一阵闷雷声更加佐证了上低音号手的猜想。

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根发绳，久美子把自己那闹情绪的卷发束成了马尾。终于，当若有若无的微风拂过自己那满是汗珠的后颈时，久美子总算是小小地松了口气。

目光再次转回小号手那挺拔的背影上，久美子第一次感到了对挚友的惧意。之前，当自己聆听着丽奈的钢琴演奏时，久美子差点以为她会当场表白——然后自己也将无可奈何地拒绝她，再一次地伤害她。

久美子不想去伤害丽奈，从过去到将来，永远也不。但是那时，丽奈的演奏中突然充满了渴望与深情，久美子立刻明白了小号手的想法。自己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丽奈以为自己爱上了上低音号手，她正准备把这份错误的感情传达给自己……

那一瞬间，久美子的第一反应是转身逃跑，仿佛自己只要不给丽奈开口的机会，就不会接着伤害她的心意和尊严了。虽然自己已经答应了夏纪前辈会和小号手好好谈一谈，但如果是为了丽奈，如果这样做能免除她不必要的痛苦，久美子会毫不犹豫地食言。

但是，小号手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痛苦哀愁的神色。那表情瞬间撕裂了久美子内心的防线。自己从来没在丽奈的脸上看到过如此神情。就……就仿佛她已然知晓了自己的回答，但却仍旧渴望着，哀求久美子能够给她一次机会。

不自觉地咬住了嘴唇，久美子想着，要是自己没要求额外的一首曲子就好了。比起被迫伤害小号手，自己宁愿重复那首洗脑功力一流的Jingle Bells一万遍。

似乎连上天都和自己开起了玩笑，那首萨克斯版的Jingle Bells突然在久美子的脑海中回响了起来。怎么偏偏是这种时候？！

下意识地，久美子呻吟了一声。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丽奈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久美子不由得脚步一滞。这不是上低音号手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了，她很清楚，这是小号手自我保护时的表现。在认识丽奈的这些年里，上低音号手已多次见证她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伤痛和脆弱。

不想在本就乱成一团的局面里火上浇油，久美子快速地向前两步，挡在了丽奈的身前。握住挚友双手的时候，那冰凉的触感让久美子大吃一惊。

“和我说话是件很麻烦的事吗？”丽奈的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伤痛。“你为什么不敢和我谈谈？你为什么要怕我？”

看来，小号手这一路上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心情，而两人间的沉默更是让她处于爆发的边缘。现在，久美子打开了一条缝隙，于是一切就都随着压力一同释放。

低声叹了口气，久美子伸手搂住了挚友，把她紧紧地拥在了胸前。虽然脸上冰冷的表情丝毫未改，但丽奈立刻双手环抱在上低音号手的背上，十指牢牢地抓住了久美子的衬衫，好像一不留神怀里的人就会不见一般。

望着小号手水迷人的深紫色双眸，那双眼睛里蕴藏着难以掩饰的痛楚，有如宝石上的裂痕。久美子想要开口告诉挚友，她刚才说的一切都大错特错。但自己做不到。因为丽奈说的并非是假话。

“丽奈，我不讨厌你，” 温柔地说着，久美子把脸埋到了丽奈乌黑的头发之中，默默地呼吸着小号手特有的香味。说不定，今晚过后，自己就再也没办法这么做了。“我永远也不会讨厌你。”

“那...你为什么要发出那种声音？”丽奈的声音是如此细微，就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久美子愣住了。要不是看到了丽奈脸上那无比受伤的神色，自己大概会忍不住爆笑吧。

“这是因为Jingle Bells。那首你之前在钢琴上弹的曲子。”

“什么？”丽奈立刻抬头看向了挚友，眼眶中的泪珠摇摇欲坠。久美子伸出拇指，轻轻地将其拭去。

“我大脑已经莫名其妙地单曲循环它10分钟了......早跟你说了会是这样。”带着些许尴尬，久美子挠了挠脸颊。

“Jingle Bells？”

久美子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出乎上低音号手的预料，丽奈止不住地笑了起来，搂在对方腰上的双臂也更加用力了些。

“我知道这挺没礼貌的，但是我真的被这首歌洗脑了。”久美子小声嘀咕。小号手一言不发地把鼻尖埋到了久美子的肩窝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像是回应面前的挚友一般，久美子双手搂住了丽奈的头，手指轻轻梳理着她乌黑柔顺的长发。

“喂，久美子。我真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丽奈喃喃地说着，语调温柔。随后，她慢慢地从挚友的怀抱中起身，但双手依然轻轻握着久美子的手心。“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你大概也受够我的脾气了吧。”

摇着头，久美子手上微微用力。“永远也不会的。”

十指相扣，丽奈牵着久美子的手，继续向前走去。“就算真的觉得厌烦了，也没事的。你不用非得否认这一点...而且，我明白你害怕的理由。你不想伤到我，对吗？”

丽奈居然知道？怎么会？

丽奈浅浅的笑了一下，脸上的神情似乎说着“我能看穿你所有的想法”一般。“昨天晚上，你告诉夏纪前辈的事情，我全部听到了...包括你准备拒绝我的告白这部分。我承认，最开始的时候我真的很伤心。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会认为我的感情是不真挚，不纯粹的...”

听着小号手这突如其来的坦白，久美子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大脑转不过来，一时间乱了手脚——这是不是意味着，丽奈已经知道自己一直深爱着她了？

朝挚友投去一丝苦笑，丽奈轻声承认了上低音号手暴露在脸上的想法。“但我意识到，如果我们互换一下处境，我大概也会这么做吧，甚至可能会更极端些...”

久美子沉默着。指缝间，丽奈那纤细的手指正在颤抖着。虽然自己的情况也没有多好，但久美子仍旧微微用力，握紧了小号手，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心。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无论我怎么解释，你是不会轻易改变想法的，哪怕只是一点点。我承认我没做过任何能赢得你信任的事情。过去我追求泷老师的时候，伤害你太多次了。我真的很抱歉。”

突然间有些胆怯，丽奈偷偷地朝挚友瞥了一眼，她脸颊和耳根已经染上了一层红晕。“但是，如果只提一个要求，那我只想让你做一件事：请给我一次证明我自己的机会，让我告诉你，我爱你。”

丽奈说出那三个字的瞬间，久美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昨晚把心事一股脑告诉夏纪前辈之后，自己曾决定，就算丽奈真的和自己告白，也一定要狠下心拒绝她。毕竟，一个人在内心最为迷茫脆弱时做出的告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但是，当这个时刻真的来临，当丽奈说出那三个字时，久美子却发现，自己所构筑的层层壁垒瞬间土崩瓦解。一旦真正面对着身边高傲却又脆弱的挚友，久美子的心中就涌起了无限的爱意，与她并肩前行的欲望无可救药地占据了久美子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但是丽奈的告白还没结束。

停下脚步，丽奈足尖点地转了个身，望向久美子。“而且，当我说出‘我爱你’的时候，我是这个意思。”一步跨过了两人间本就相差不远的距离，丽奈踮起脚尖，捧住久美子的脸。柔软无比的双唇凑了上来。

一阵电流涌过，久美子感到浑身发麻。但还没等自己做出任何回应，丽奈便抽身而退了。

“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误解了。”指尖缓缓抚过挚友的下巴，丽奈轻声补充道。随后她再次与久美子十指相交，继续领着久美子向前走去。

抚摸着微微发麻的嘴唇，久美子恍惚觉得一分钟前发生的一切宛如一梦。这绝对是个梦吧？丽奈是不可能像这样来亲自己的对吧？！但嘴唇上残留的余温和一丝湿润感时刻提醒着久美子，事情真的发生了。

这一吻几乎击溃了上低音号手心中所有的防线。

但是，久美子甩了甩头，握紧了拳——这是一场绝不能输的战斗。

停下脚步，上低音号手准备发起进攻。丽奈也因为挚友突然的停顿而转过了身。

“如果你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爱我，那你是打算放弃小号了吗？你不想取回你原本的音色了吗？”尽管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动摇，久美子还是决心向小号手证明，她犯了个巨大的错误。

“什么？”

松开挚友的手，久美子凝视着丽奈。“你不需要泷老师来帮你取回本来的音色吗？他就是你如此失落的原因，不是吗？这下不就说得通了吗？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是在被泷老师拒绝了之后，才变得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吹奏了。你不觉得这能说明些什么吗？”

丽奈微微叹了口气，仿佛久美子是个闹脾气的孩子。“久美子，别自说自话地做出这种假设。”

面对着小号手轻描淡写的否定，久美子情绪更加激动了起来。“但这不就是事实吗！明明泷老师才是那个你需要的人，你怎么能说你是爱我的呢？”声音提高了八度，上低音号手不依不饶。“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如果选择了我之后，你再也无法恢复之前的音色该怎么办？你真的觉得我是你需要的那个人吗？”

丽奈无奈地摇着头。“好吧，是你赢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抚着自己的头发。“我真的不想这么说，因为我知道在告诉你之后，就算不是你的责任，但你还是一定会有负罪感的。但是，不是泷老师，是你。你才是我没法像之前那样吹奏的原因。”

就像是挨了一闷棍，久美子感到呼吸一窒。“什么？”

“不是泷老师，是你，”丽奈重复道。“我向他告白的唯一原因，是我以为我失去了你。”

自己居然能影响丽奈到这种程度？！久美子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两人间一阵沉默。虽然久美子知道，自己对于小号手而言是最好的朋友，但却从来不敢妄想，丽奈会因为自己而如此失落。

“去年圣诞节我回来的时候，你的一言一行和以前都不一样了。我每次想碰你的时候，你都会躲躲闪闪，拥抱的时候，你都会主动分开。就好像你已经不想再继续待在我的身边了一样。”

久美子愣住了。那是自己终于承认了对丽奈的那份炽烈的爱意的时候。也正是那时——久美子由于无法回应秀一而愧疚，也为自己传达不到的爱而痛苦，因此决定要和挚友保持距离。

眼神飘忽，丽奈难掩羞涩：“然后是年初一，你选择了冢本而不是我。说实话我并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你当时有在和他交往。但是，我还是无可救药地被伤到了。虽然我并没有任何的理由这么说，但我深深地感到被背叛了。于是，当我终于有了机会的时候，我立刻就去和泷老师告白了。我告诉自己，这样的话，即使失去了你，我起码还能有他。”

久美子呻吟着，双手用力搓着自己的脸——所以说，一直以来，是泷老师，不是自己。他才是那个替代品？！

搞什么啊！！！

“我本来没有想和他告白的……”丽奈小声地说着。接着，眼神中充斥着爱意与坚定，丽奈望向了久美子——这是最后一击了。“自从我们在机场的那个吻之后，我就再也无法停止对你的思念。我在纽约的时候，每一天，都是想着你入睡的... 我们不在一起的时候、在一起的时候，我脑海中的，一直是你。久美子，我一直也无法忘记你，更不愿这么做。”

不知所措地摇着头，久美子放弃了。这场战斗，自己已然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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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夏纪前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到了自己身边，奏吃惊地皱起了眉。在久美子前辈和高坂前辈奔赴林中，开启了她们最终的“1V1对决”之后，她提议二人一起看部电影，打发打发时间。出乎她的预料，夏纪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奏本以为她会一口回绝，然后去做些自己的事情，比如纠结她和优子前辈什么的。

挪向沙发的另一端，奏摆了个抱枕在自己和夏纪之间。

“哈？我身上有味道吗？”笑着，夏纪前辈看了看两人之间极为宽敞的距离。“我刚刚才冲了澡欸。”

“天气这么热，你坐得也太近了些吧。”

无奈地摇摇头，夏纪按下了遥控器，Netflix的图标在屏幕上随之而现。在弹出的账户选择界面上，奏注意到夏纪前辈和优子前辈是共用同一个账号的。

“想看点啥？”夏纪开口问道。

“随便，”耸耸肩，奏回答道。“我无所谓。”

啧了一声，夏纪前辈登入了账号，然后浏览着长长的电影清单。“明明是你提出来看电影的。起码给个类型吧。你简直比优子还糟糕。”

奏不禁翻了个白眼。每次一有机会，夏纪前辈就会把优子的名字挂在嘴边，说个没完，故意的吗？！“那就看些恐怖电影吧。没有鬼故事的暑假根本就称不上是一个合格的暑假。”

“你确定？”

“十分确定。”

思考了片刻，夏纪前辈最终选择了《驱魔人》——一部鬼故事爱好者们绝不能错过的经典恐怖电影。虽说对恐怖片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但奏想，尝试一下也没什么坏处就是了。

起初，电影并没有十分恐怖。但是，随着剧情的发展，电影营造出的氛围越发诡异起来，奏在不知不觉间，拿开了抱枕，朝着前辈靠了过去。

当剧情终于进入到梅林神父第一次尝试为里根驱魔的场景时，奏已经和夏纪前辈抱作一团，两人疯狂地尖叫着。

“我的天，暂停暂停！！不要让我再听到那些声音了！！！”捂着耳朵，奏尖叫着把脸埋进夏纪前辈的胸口。

“你觉得我会想听吗？！”夏纪前辈一边大吼着，一边慌乱地摸索着遥控器。但是由于拼命往怀里钻的后辈，以及自己紧闭的双眼，夏纪迟迟没能找到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

恶魔的尖叫混杂着木床的嘎吱作响，不断从电视里传出。

经过好几分钟的摸索，夏纪终于找到了遥控器，随后立刻关上了电视。终于睁开双眼的奏不由得愣了一下——眼前正是夏纪前辈的那对紫瞳。奏第一次注意到那双眼眸的深处还隐现着一抹蓝色。

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奏从前辈的怀中钻了出来，保持距离。

“靠，一个木床居然能发出这种声音，我再也不想听到这个了。”挠着后颈，夏纪前辈打趣道。

“我感觉我已经折寿30分钟了。”喃喃地说着，奏歪进了沙发里。

“所以说...我们要不看些别的？比如迪士尼或者吉卜力的电影？”夏纪前辈开口问道。“缓一缓情绪吧。”

翻了个白眼，奏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久美子前辈是我们几个里唯一一个不敢看恐怖电影的呢。”

夏纪前辈大笑了起来，随后进入了Netflix的儿童分区。“说实话，我是真被吓到了。想着是70年代的电影，我还以为不会太吓人的呢。”

看着前辈滚过一列列的片单，奏的思绪完全被不在场的两位前辈给占据了。“我赌丽奈前辈不会被恐怖电影吓到。”

“为什么？”

“她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害怕的那种人，”奏心不在焉地回答道。“首先她很勇敢……毕竟表白是相当需要勇气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当你知道那个人一定会拒绝你……”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夏纪前辈看向了奏。“所以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告诉我，她听到了你和久美子前辈的对话。”

沉思着，夏纪前辈哼了一声。“好吧，那么这就更加说明，黄前酱是她真心爱着的那个人了。如果那个人对自己不是那么重要，那么谁都不会去冒这个险。”

“所以说优子前辈对你并没有那么重要？毕竟，你懂的，在那个某种意义上算是表白的场景之后，你都被吓得逃走了。”

出乎意料地，夏纪前辈温和地笑了笑。“别担心，我正在努力呢。等我们回到宇治之后，我会告诉你接下来的情况的。”

翻了个白眼，奏望向了远处。“没那个必要。我对这个又不感兴趣。”

笑着，夏纪前辈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在看到屏幕上的电影后，奏大声地叹了口气。

“我的天啊，我们就不能看些除了《冰雪奇缘》之外的电影吗？！我都快被那首歌洗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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