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无标题

我想看过的大大们已经忘了这篇文了吧，其实我也差不多了（低头{:2_220:}

所以下午特地回去看了一遍，要不然推理的环节都要出错了。

即使没人看，我也一定会写完，挖的坑自己要填好，绝对不留坑是我的原则！对，我真的很偏执哦。

好了废话不说，上文吧！（小声说：真的还有人看么？{:2_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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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恋人反目

“真是的，不但是个坏孩子还是个笨孩子。和你对话的结果居然是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江利子听蓉子说她会见大谷康志，一边翻看着带回来的资料，得出了这个结论。“给自己起了个‘欺蛇’的拉风外号，其实也就是帮人收账的小混混，犯的前科也大多是小偷小摸、寻衅滋事、在电车上骚扰女生之类的小案子，不知道他够不够胆杀人。”

“他够不够胆杀人我还不清楚，但他这种人上法庭是很吃亏的，特别是他杀的是大神相马这样的好青年。”

江利子凑到蓉子的手提电脑边，一起看电脑里被害人的资料。资料首页的尸体照片让她惊跳起来，立马皱着眉转过头去，直到蓉子翻了页，笑着拍拍她，才让她乖乖回头。

“当侦探不敢看尸体是不行的。”

江利子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勘验尸体是鉴识课的事，我只需要动动脑子就行了，那些事不是还有城之内小姐么？”

蓉子忍不住想笑：“你的未来大嫂？”

“跟我大哥吹了，说是和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运动员没有交流的可能。不过我这次祭出了当医生的二哥，明天晚上安排他们相亲，这样换来了她在这个案子的全套资料。”

“鸟居家的男人，真辛苦啊。”蓉子竭力忍住笑，想象着鸟居家男人为古灵精怪的妹妹轮番出马的情景，等到三位哥哥用完了，会轮到谁呢？

江利子嘻嘻一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嘛。

“大神相马，出身于神官世家，高中就学于乙橘学园，东京大学经济学部毕业，现为满帆商事海外事业部精英职员。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家世良好、前途无量，是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啊。”

“可惜啊，白马王子已经结婚了，他的妻子……诶？”

两人同时一声惊呼，资料上“妻子 大神姬子”的照片，正是她们白天看到的那个在姬宫千歌音身后的那个金发女子。

“真巧啊……”

“更巧的是，我想起看到她的那个时刻，不协调感加剧了。”

“不协调？可是我认为她当时的表情很忧伤，是真正的忧伤，和她居丧的身份很协调。”蓉子不解地说。

“我说不上来，可是并不是指这方面。今天遇到的事不协调，但是不是与案子有关，我也不好说，总之还要走走看看吧。现在妄下定论为时过早。”

两人就这样互相靠着看资料，大神相马的资料并不复杂。他从出生到高中毕业都生活在乙橘学园附近的天火明村，家庭关系很单纯，父母早逝，长兄大神辉树将其抚养成人。他和妻子来栖川姬子从小青梅竹马，在同一高中就学，大学一毕业就和短大毕业的来栖川姬子结婚了。

“他在大学时有很多家世很好的女孩子追求，导师也想把女儿介绍给他，听说他公司的社长也曾提出过要招赘他为婿，但他都拒绝了，坚持和青梅竹马的女友，没钱没势又没学历的来栖川姬子结婚了。看样子，他是个重情重义不慕名利的人，这样的人被杀，很容易引起法官同情，同时也变相地使那位欺蛇先生更难脱罪。”

“更不容易的是，他在高中时和你的偶像兼梦中情人万人迷姬宫千歌音大人是公认的王子公主，校园情侣，听说姬宫老爷也准备把他和自己的独生女凑成一对的，他拒绝了这位神样的未婚妻，更了不起吧。”

“我拜托你不要提起姬宫前辈就用这么酸味十足的语气，这只能证明你很小气。何况姬宫前辈和他被杀没有关系，你不用扯她进来。”

“不对啊。”江利子抱着枕头正色说：“作为侦探，任何人都不能放过。你怎么知道不是姬宫前辈因为被大神拒绝，因爱生恨，又伤了自尊，所以欲杀之而后快呢？”

“你这是以己度人，能做这样的事的人只有你鸟居江利子吧。我认识的姬宫前辈，根本是和你相反的人。”

江利子没有理会蓉子的反唇相讥，她抱着枕头靠在床头，若有所思地说：“对，相反的人。鸟居江利子会做的事，姬宫千歌音不会做；反之，鸟居江利子不会做的事，姬宫千歌音很可能会做。”

“比如说……”

“我在你还未同意和我交往的时候，一起出去吃饭就会点情侣套餐。”

“那是你脸皮厚！”

“可是今天姬宫前辈居然向我们推荐了Tiramisu和Sabayon，这两样在菜单上可是情侣套餐。在她也是第一次去的咖啡馆，像她那样矜持内敛，爱惜羽毛的人……除非她喜欢和她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也就是大神相马的妻子——喜欢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江利子，你在胡说，这些都是你的臆测。”不知怎么的，蓉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还有，像她那样温文有礼的人，居然不会向我们主动介绍她的朋友，这种失礼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只能说明，她在隐藏什么，不自觉地在隐藏！她心里有鬼！”

蓉子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

“所以蓉子……在这桩案子里，如果那位欺蛇先生被你证明无罪，那么你崇拜的姬宫前辈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江利子摆出个阴森森的笑脸，“不过今天我还有件事觉得不对劲……”

“啪！”她的笑脸还没来得及摆好，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文件夹击中面部。

“你打我？”文件夹掉落下来，露出江利子难以置信的神情，“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打我？”

“哎呀！”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了，文件夹上的铁夹打在她的额头上，已经擦破了。这样打打闹闹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就下了这么重的手呢？可是看着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心有点虚，却鬼使神差地不想道歉，反而强硬地说：“谁叫你今天一直无理取闹，揪着千歌音学姐不放？”

“你是说，千歌音学姐比我重要？”江利子也毫不示弱，“我是你的谁？她是你的谁？我是你的恋人！”

“那又怎样？在你还不是我恋人的时候，我就认识千歌音学姐了！”

“原来如此。”江利子语气尖酸地说，“原来你深深爱过一个绑着黄色发带的女子，所以后来就找了个黄蔷薇家族的，也绑着发带的傻瓜当替代品！”

“你！你给我出去！”一向温文尔雅的红蔷薇大人，突然发起飙来登时如暴风骤雨。而黄蔷薇大人就像被风雨打得晕头转向的温室花朵，等到回过神来，已经被轰出家门，防盗门在她面前“砰”地关上。

“喂喂！”江利子拍了两下门，却没有回应。她也气得要命，想转身就走，可是走不了。她还穿着条纹睡衣，光着脚被赶下床，连拖鞋都没穿。

“开门！我就不信你不开！我数一、二、三……”果然在她数到三，门开了。

“我说的吧……”还没等到她沾沾自喜，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劈头盖脸扔过来，然后门又轰然关上。

裙子、外套、高跟鞋……还有外套口袋里手机，好歹还没摔坏。

她用手机拨通了家里的号码，嘟了几声，就听见蓉子冷淡的声音：“这里是水野家。”

“也是鸟居家好不好？”

“我挂了！”

“等等！”听见蓉子好像没有挂上，她有些放心，可说出的话依然别扭，“这件外套我今天穿过了，我可不会两天穿同样的衣服！”

电话被重重挂上，江利子正在盘算，是不是要自己先委曲求全，向蓉子道歉。以前都是这样的，可是今天就是不想，她得承认，今天她心里很不愉快，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的。她面对任何人，在莉莉安也好在大学也好，即使面对的是佐藤圣、藤乃静留这样的万人迷，还是蓉子父亲这样有压迫感的人，也没有今天在姬宫千歌音面前这样，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优越感，可是为什么呢，也不明白。可是姬宫千歌音，让智慧超群的黄蔷薇失去了从容淡定，变得心浮气躁，似乎只有口出刻薄之言才能勉强平衡心理。可是她并不是这样的人，而这种变化，让她更加不愉快。

不对劲，太不对劲！

门又开了，沉浸在思维里的她刚刚回过神，一件衣服又扔了出来。等她借助走廊灯勉强看清楚，才发现居然是——

“这是莉莉安的校服大衣！”她冲着还没关门的蓉子嚷嚷。

“对啊。”蓉子倒是十分淡定，“这件你好久没穿了，还能给你少女的感觉。”

“可是蓉子……”

“对了，刚才你说还有一件事不对劲，是什么？”

原来开着门是为了等着这句答案，她负气地说：“不想说！”

“砰！”门再次关上。

这回是不会再开了吧。

靠在门后听到江利子离开的脚步声，心里却觉得空空的。水野蓉子今天也很不愉快，真的。

当江利子说到姬宫千歌音喜欢那个女人，而她喜欢姬宫千歌音的时候，她的烦躁竟然无法克制。不是因为江利子无理取闹，她的恋人不是在无理取闹，而是说中了部分事实。

她喜欢过千歌音学姐，虽然只是高中时的短短相处，可是这样完美无缺，才情纵横的人，是那么轻易地击倒了少女的心，即使是卓尔不凡的水野蓉子，与其他少女唯一不同的是，在怀春美梦之外，还激起了她强烈的征服欲。

可就在她们离别的前一天，她发现这个完美的女人，所有的感情，全部的灵魂，放在另一个人身上。即使她得到了又如何，征服了又如何，只不过是一座空城。

现实已然寥落，理智必须清醒，当时的红蔷薇花蕾，后来的红蔷薇大人，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唯一的感慨是，这个占据学姐心灵的人，是那样一位看起来无比平凡的少女，那个今天才知道名字的女孩，恐怕连莉莉安的门也进不去。

这种被想不到的敌手击败的狼狈感，也是她至今难以忘怀的原因吧。

直到上大学和她成为同窗，她们之间的感情，似乎渐渐变成了半是崇拜半是欣赏的感情，看到她就像是看到自己十六岁那年，樱花飞舞的梦，半酸半甜的少女滋味。

所以听到江利子否定千歌音学姐的那些话，委实难以接受，可是要向她解释，又有些羞于启齿，

而且那个自命不凡的笨蛋，居然还真真实实地吃醋了，说了那些冤枉自己的话，难道这么些年，还看不透自己的心意？

演唱会上对着偶像尖叫流泪的少女，就算再狂热，不也会在演唱会结束后和恋人安安稳稳甜甜蜜蜜的过日子？

可是鸟居江利子这个笨蛋，不是号称智商180么，这个也不明白？

笨蛋笨蛋笨蛋！

对了，这个笨蛋，今晚会到哪里呢？

这也是鸟居江利子正在思考的问题。

光着脚穿着高跟鞋，外面套着莉莉安的校服大衣，在乍暖还寒的时节，走在晚上九点的东京街头。太可恨了，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

都是姬宫千歌音害的！

我一定会抓住你的把柄的！你等着！

可是当务之急是解决今晚过夜的事。

家里是铁定不能回的，爸爸和三位哥哥看她被蓉子赶出来，一定会正中下怀，死活再不放她走。

去小令家？那没过三分钟就会被由乃知道，面子跌大了！

“喂，晴香么？”美术大学的同学今野晴香也是她在莉莉安时代的同班同学，好像一个人租住公寓，去她家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江利子啊，什么事？”听声音她好像在外边。

“嗯，蓉子不在家，我没带钥匙，可以去你那儿么？”等见面看自己这付打扮应该怎么解释，说出门拿报纸结果风把门带上应该可以吧。

“不行啊。”晴香声音小小地说，“我和人……约会……”

“诶？男朋友？”没听说过啊。

“嗯！”晴香的声音很幸福，“他只有周五晚上有空，所以……不说了，他来了！”江利子只听见嘈杂的背景音里面晴香娇媚地叫一声“せんせい”，然后就是一片忙音了。

圣母啊，惩罚这些重色轻友的人吧！

看来今晚只有一个去处，真是太悲壮了！

她拿起电话：“佐藤圣，快点开车到本乡三丁目来接我，你梦寐以求想看到的我的狼狈样，今天终于可以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