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无标题

为了满足大大们的要求，让哀殿提早出场，我可是小宇宙爆发啊，一口气写这么多，都赶得上两章容量了，结果哀殿也只是露了一小手yamiboqe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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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扑朔迷离

“想不到啊，在我心中高贵如神祗一样的千歌音姐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应该是迷……奸吧？”圣一边切割着牛排，一边觑着面无表情的蓉子和江利子，故意用调侃的语气说，“我以为这种事只有藤乃静留能做出来吧。”

“藤乃静留还没做呢，看样子以后也不会做的了。你这是诽谤，要负法律责任的。”蓉子淡淡地说。而江利子连看都没看圣一眼。

看到带动气氛无效，圣干脆放下刀叉，提高声音说：“不要这么低气压好不好？蓉子，你虽然看到千歌音姐姐的真面目，心中的偶像被打碎，这种伤心我能理解。可是这不是好事么，找到凶手，即使警方没抓到那个大神翼，你也没有生命危险了。”她收获了蓉子冰冷的眼神，但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还有，江利子，揭发千歌音姐姐，这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吧？你有什么理由不开心呢？”

江利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笑道：“找到凶手？你有根据么？”

圣也不示弱地眈眈相向，傲然笑道：“那么现在，名侦探黄蔷薇大人，就让你来听听圣大人的推理吧。”

“好，我洗耳恭听。”

“听到真琴说这一切以后，所有的线索都在我脑海里串了一遍，作案动机，作案过程我都已经明了了。去年十月一日的游艇生日会，是案件的开始，大神相马发现自己所爱的女人姬子，居然在喝醉酒的情况下被姬宫千歌音给……咳咳……**，他愤怒之极。虽然他后来还是娶了姬子，可是妻子被人夺去贞操这件事，让他越想越气，于是展开了报复。他用这件事作为把柄，开始要挟千歌音，并借此在一系列商业竞争中获胜，甚至把姬宫集团寄予厚望的俄罗斯油气田项目也搞到手。可是这个项目事关重大，数千亿的金钱损失和董事会的巨大压力，让千歌音无路可退，而且她再也不想被人威胁，于是一个罪恶的念头诞生了！”

江利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好精彩，还应该请音响师配上音乐和音效。”

“哼，你这样说，只能显示你赤裸裸的嫉妒。我才不理你，继续我的推理。”圣得意地说，“于是她选择了四月十三日这一天作案。过程是这样的——第一步，她破坏了大楼顶部五层的电路，这是一箭双雕的计策。首先，电路损坏，庶务课就必须加班，我从警察讯问中得知，只要加班，大神相马就会在姬宫集团后门那里等姬子，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这样一来，大神相马就会按老规矩站在那里，等着受死了。其次，顶楼停电，会议只能转到二楼会议室，也方便她到一楼作案了。”

江利子点点头：“嗯，这个推理不错。”

蓉子也放下红茶，认真地听。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她在会议中找了个借口，和乙羽双双离开。让乙羽留在休息室，为她打掩护，而自己则带着弩箭和匕首下到一楼，在仓库里射杀大神相马。然后把弩箭藏在厕纸箱子里离开，再和乙羽返回会议室。第二天再让乙羽到仓库取走凶器，销毁证据。如果不是运气不好，被真琴看到她下楼的背影，这个案子就完美了。再如果不是有蓉子为那个笨蛋欺蛇辩护成功，凶手的罪名铁定安在这个笨蛋头上，那么这个案子的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圣带着大功告成的表情，看着对面的两位，“我的推理无懈可击吧？”

江利子一本正经地举手问道：“那么无懈可击的名侦探白蔷薇大人，我是否可以提问呢？”高中课堂上，她也没这么认真过。不过这种态度在圣看来，是她腹黑的前兆。

“当然可以。”圣自信满满地说。

“第一个问题，如果是姬宫千歌音杀人，那她为什么要把凶器留在仓库，而让乙羽第二天再去拿呢？她既然能带过去，就可以带回来啊。何必多此一举。”

“呃，这个……”圣想了想，“她带过去的时候，因为还没有杀人，如果被人看见还可以搪塞过去，或者干脆放弃杀人计划。可是杀人之后，如果碰巧被人看见，就没办法解释了。她不敢冒险带回凶器，反正放在底层的厕纸箱里一时也不会有人发现，所以就让乙羽第二天晚上再去取回弩箭了。”

蓉子点头：“江利子，圣这个推理可以说的通，千歌音学姐也的确是很慎重的人。”

“好吧。那我的第二个问题，是千歌音如何进得去那间锁住的仓库？”

“门上那是挂锁吧？最简单的那种，可以撬开哦。”

江利子紧接着道：“可是我和毛利兰她们检查过这个锁，没有任何被撬的痕迹。”

“可是我看电视剧里，高手撬锁都不留痕迹的。”

“哦？”江利子讽刺的笑抑制不住，“看来千歌音学姐真是诸事皆擅，不仅精于弓道剑道花道茶道，连撬锁也是一等一的大行家，不知道她的恩师是不是怪盗基德。”她看着圣变化的表情，“那么恕我再加一个问题，千歌音学姐如此精于撬锁，那么她第二天为什么不找个借口晚一点走，撬了锁取回凶器，神不知鬼不觉，而是要乙羽到保安室借钥匙开门，这岂不是多此一举惹人注意？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这件事的了。”

“这……这……”圣想了半天，只能认输，“我无法解释。不过，不过案情总有变化，就像她没想到真琴会看到她一样。”自尊心还是让她强辩了一句。

“第三个问题，乙羽到仓库拿走凶器的时候，为什么还会留下窗户上那个痕迹，为什么不一并擦掉？要知道，她的时间可是很充裕的。”

“这个嘛……”圣总觉得自己会有一滴汗从额角落下，“也许她考虑不周，或者千歌音姐姐忘了交代。”

蓉子不同意地摇头：“刚刚我也说了，她们俩是很慎重的人，不会这么粗心。”

“哎呀，这些细枝末节，有这么重要么？”圣有些不耐烦。

“白蔷薇大人，案件线索都是细枝末节组成的，你这样粗枝大叶，能称之为推理么？”江利子嘲笑地说，随即又眉头深锁，“第四个问题，才是我最困惑的问题，也就是杀人动机。千歌音为什么一定要杀大神相马呢？”

“切，我还以为你会问什么大问题，摆出这副深思的样子。”圣终于有种翻盘的感觉，“刚才不是说得很明白么？大神用千歌音推倒姬子的事威胁她，给她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她再也不想被敲诈了，于是就动手了。而且先前我们在和千歌音聊天的时候也知道，那时候乙羽的父亲雄三先生在俄罗斯斡旋，但如果大神不死，斡旋不会成功，所以她选择那个时机杀了大神，果然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什么叫听起来？本来就很有道理。”

江利子竖起食指，阻止圣开口：“可是那种事，真的可以威胁到姬宫千歌音么？”

“那当然，姬宫家那种名门，视名誉为生命。如果知道千歌音和女人发生了那种事，这是绝对的丑闻。真琴回忆那天晚上不也听到千歌音说了‘耻辱’、‘丑闻’什么的。如果大神拿这个要挟她，她绝对会就范的。”

“我说了，听起来很有道理。”面对自信的圣，江利子仍是镇定自若，“可是这种事，如果千歌音根本不承认呢？”

“不承认？不会吧……”

“要威胁一个人，必须要有对方没办法反击的证据。大神有什么？千歌音推倒姬子的视频？录音？要知道，他是生日会那天晚上才在偶然的机会下听到那段对话的。而且，如果千歌音是个男子，推倒过程中还可能留下DNA证据，弄不好还留下个孩子什么的……可是别忘了，千歌音是女性，女性推倒女性，能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难道大神相马拉着姬子去指证千歌音？如果这样，只要千歌音矢口否认，这对夫妇只会被当成骗子！更不要说能一再地威胁成功，还造成几千亿元的损失。”一旦开始分析案情，她向来缺乏神采的眼睛就会越来越亮。

“可……可是，千歌音姐姐又不是藤乃静留，不会做出耍赖的那种事吧？”圣自己都觉得底气有点不足。

“唉，你是有多恨藤乃静留啊，想要把她钉在耻辱柱上么？”江利子扶额叹息，“也许平常千歌音不会耍赖，可是别忘了，这不但涉及到巨额金钱，还有家族的名誉。她越是重视，就越不会轻易就范。而且，姬宫千歌音是大企业大家族精心培育出来的继承人，是从高中起就成功管理家族产业的商界精英。这样的人，不是莉莉安单纯的千金小姐，她的成熟、城府和手腕是我们难以企及的，连莉莉安的女王陛下在她面前都做娇柔的小儿女态，这样的人会被没有证据的威胁唬住，乖乖任人摆布么？”

蓉子沉着脸说：“别扯上我。”

趁着江利子赔笑认错，圣思考了一会儿，说：“可是谁都看得出，大神一定是在威胁千歌音姐姐啊，否则那一连串的失败如何解释？”

“的确，我相信千歌音是被大神抓住了把柄，但是是什么把柄，能让千歌音无可奈何一再退让，以至于退无可退，这才是要证明的。”

“可惜啊，大神死了，他掌握的秘密也被带进棺材里，除非千歌音姐姐会坦白，否则我们不会知道的。”圣已经坦承这个问题她又失败了。

“不一定。”江利子的嘴角再次勾起自信的笑意，“没人能瞒得过鸟居江利子的眼睛，就是死人的秘密，我也能让他告诉我。”

“那你说啊，别卖关子！”

“我没有证据！”江利子带着遗憾叹了口气，“所以我的拼图缺了几块最重要的，而我希望今天被我派出去的孩子们，能帮我找到这几块。”

圣挑起眉：“你是说小紬她们？”

江利子点点头

“我的表妹，现在成了你的跟班了。”

“因为比起你，我实在是太聪明了。”即使在旁人听起来那么自恋，她也会说得如此自然，“你瞧，我不是已经证明了，你刚才自信满满的推理，其实漏洞百出。”

“那你又推理出什么了呢？”

一旁沉默的蓉子突然说：“难道你们都没有想过，那天在一楼的，除了千歌音学姐，还有一个人。她也可以作案。”

“你是说姬子？”

“对！排除我无法得知凶手怎么进入仓库这一点以外，她比千歌音学姐更早几秒钟下楼，也更熟悉仓库的情况和大神相马的站位，要杀人的话，可能更快更方便。”

圣问道：“那她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丈夫？动机呢？”

蓉子回答：“我虽然没有江利子那么聪明。”她看了看江利子，江利子连忙赔出笑脸，“但还是能看得出，她很喜欢千歌音学姐。而且根据真琴说的，那天晚上乙羽也说过‘这也是她想要的’。也许被千歌音学姐推倒，是她情愿的呢？”

“所以看到丈夫威胁她真心爱着的人，于是杀人了。”圣看向江利子，“你说这个推理通不通？”

“嗯，完全成立！只是细节还需要推敲一下。诶？”她转头看见一个人正敲着座位旁的玻璃，“真琴小姐。”

“还好，你们没离开。”看样子的确跑得很急，这个体育健将都气喘吁吁的。

“有什么急事么？还麻烦您过来找我们？”三人都起身请她坐下。

“没什么……”真琴有些犹豫地说，“我想了想，还是想过来拜托一下。我今天一时冲动说了一些秘密，可是后来一想，那些是与案件没关系的，而且涉及姬子她们的名誉，还请你们不要对别人说起。这会伤害到姬子的。”

“您对姬子真的很好呢。”江利子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

“我们是好朋友，就像姐妹那样。”真琴眼神坦白，“可是你们不要错想成什么暧昧的关系，不是那样的。”

“这个我懂。”蓉子善解人意地说，真琴的说话行事也的确让她相信，这是个单纯正直的女孩，但她还是想问，“案发的那天晚上七点半，姬子小姐也是一个人在一楼的吧，没有人在她身边？”

“什么？”真琴睁大眼睛，可是她很快反应过来，“你们在怀疑姬子？太离谱了！”她气愤地说。

“为什么不能怀疑呢？”江利子淡淡地说，“的确没有人能证明她在干什么啊？”

“我能证明！”真琴大声说，“姬子那天回庶务课，要写加班日志。我和课长回到庶务课的时候，她的日志已经写好了。因为庶务课只有课长有电脑，所以我们的日志都是手写，第二天早上再录入到课长电脑里去。那篇日志需要记录加班的时间、流程、人员名单、耗费材料，没办法造假，也不可能提前写好。你们可以去看看，至少有……”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有两百多字吧。”

“即使两百多字里面大量包括假名，手写最快也要五分钟左右。”江利子很快说出计算结果。

“可是那天我耽搁的时间很少，我和乙羽小姐汇报顶多用了三分钟，她很快就把我打发走了。然后我回到课长身边，把梯子并拢，又和课长交代了维修工人几句话，也要不了两分钟啊。我和课长到了庶务课姬子刚刚写好，课长还在上面签了字。所以，我不和姬子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只能做一件事，就是写好日志。”

“您真的确定？两次和人说话的时间没有弄错？”蓉子语气诚恳，没有让人有被怀疑的不快。

“我曾是田径运动员，计时还是很准的。如果你们不信，你们可以问乙羽小姐和山崎课长，看看是不是用了这么长时间。”她的样子不像在说谎。

“我们当然相信。”即使这样沉熟稳重，也难掩失望。

“看来，蓉子的推理也错了呢。”圣看着真琴再次离去，叹息道，“刚刚打开一扇门，又被证明此路不通。”

“哦，真的么？”江利子微笑着说。

“喂，你不要厚此薄彼吧。蓉子被人否定了，你就不肯承认事实。”

“那当然！”江利子执起蓉子的手，“我的女王是绝对英明的！”

蓉子对江利子层出不穷的甜言蜜语虽然有了一定的免疫，但心里还是很受用，轻轻一笑：“那还是我的台辅辅佐有功啊。”

圣带着受不了的表情看这两个人一搭一唱，催促道：“有时间在这里浪费，下一步该怎么办？”

江利子懒懒地道：“莉莉安最浪漫的白蔷薇大人，怎么如此的不解风情了？既然如此，好罢……”她抬手召来侍者结账，又买了三份店里的招牌芝士蛋糕包好。

“两位警官久等了。”看到江利子温雅的笑脸和奉上的芝士蛋糕，等的不耐烦的铃木园子脸色才有些缓和，讨女孩子欢喜，她还是有一套的。而江利子的视线转到毛利兰脸上，立时看到了她的不安。

“怎么了，毛利小姐。有什么难言之事么？”她的眼神立刻变得犀利。

兰踟蹰了一下，被这种目光逼视，只能说了：“刚才收到通报，警方查到大神翼的行踪，但是被他逃走了，还……还打伤了两名刑警。他有枪……”

江利子脸色大变，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我就应该知道，他做过雇佣兵，区区日本警察怎么轻易对付得了！警察果然靠不住，太无能了！”她难得会生气，可是一旦发怒，空气中好像漂浮火光，连发梢都噼啪作响。

“你怎么……”园子出言反驳，却被她怒目一视，硬生生逼了回去。

“江利子……”蓉子握住江利子紧攥的拳头，轻轻地揉搓。比起自己生命进一步遭受威胁，她似乎更关切江利子激烈的情绪。即使有天大的事也能懒洋洋地应付的江利子，现在身边的空气都在颤抖，愤怒、恐惧、矛盾、犹疑……种种情绪交织纷乱，她生怕她聪明过分的恋人会就此偏执，又去钻牛角尖，伤害到自身。

蓉子的气息沉静如水，总能和恋人声气相通。江利子总算从纷扰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看着蓉子的眼睛，咬了咬嘴唇，傲然道：“你放心，越是在这时，我越会冷静。我是谁啊，我是勇往直前的黄蔷薇，没人能击败我！”她反握住蓉子的双手，又低声说：“只不过有些事情，原本我不愿去做，可是现在非做不可了。蓉子，如果我用卑鄙的手段解决了案件，你会不会怪我？”

蓉子看着江利子的眼睛里那坚定中带着一点求证的怯弱，突然很想爱怜地吻她，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低声说：“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

“好！”她紧了紧蓉子的手，立刻转头对旁边的人说：“园子小姐，请你送蓉子回家，同时通知警方最好多一点人到我家附近搜查保护。圣，你也陪蓉子回去吧，保护好她。”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拜托了”的意味。

此时圣也不再和她斗嘴，只是点点头。

“那你呢？”蓉子问道。

“我有事去做，放心，很快就回家。”

“你好好的……”蓉子犹豫了一会儿，“别让我担心。”她也不知说什么好，心中万般不舍。

“你放心。”她点点头，又转向兰，“兰小姐，请你到机场，帮我查一查今明两天的航班……”

“哎呀，这间餐厅的芝士蛋糕很有名，就像你二哥说的，小利很有品味。”城之内法医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啧啧称赞。

“樱子姐姐和我二哥相处怎么样啊？”虽然心急如焚，但是想到要让法医大人办强人所难的事，也只能慢慢奉陪。

“吃了两次饭，看了一次画展，听了一次音乐会……”

“很好嘛。”

“可是，每次和你二哥在一起，都会不停地听到他说：‘这是小利最喜欢的风格。’‘如果是小利，一定会选择这个。’‘上次和小利来这里的时候……’我真有一种三人约会的感觉呢，所以现在正在考虑是不是结束这段关系。”

该死的笨蛋二哥！关键时刻坏我的大事！

她连忙打圆场：“我二哥就是这样的书呆子，平时习惯了就这么说，这也证明他很诚实啊，所以……您不要介意啊，其实我二哥是很好的交往对象，学历高人品好，又很忠诚老实……希望您再给他机会啊！”

“嗯，好吧。”城之内医生想了想，“看在你和你蛋糕的面子上。”

“太好了！”

“那么今天，你有什么事么？”城之内的眼神一转。

“您何出此言？”

“整个刑事部都在为你女朋友的案子忙活，你会有这种闲心来关心我的相亲？”她把最后一勺蛋糕放进嘴里，“好吧，看在蛋糕这么美味的份上，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您可以做DNA鉴定么？”江利子无精打采的眼睛里立时射出专注的光。

“可以啊，不过必须获得司法授权或当事人的许可啊，否则是违法的。”

“违法？呵呵，法律于我如浮云。”她不屑地笑笑，“您只要告诉我，关于亲缘鉴定，要多长时间可以得出准确结果？”

“七天。”城之内医生看着对面少女惊讶失望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如果要加急的话，两天就可以。”

“两天？”江利子不顾形象地叫道，“太慢了！”

“全世界都是这样。即使你到了美国李昌钰博士的实验室，最快也要三十个小时。我们是鉴识人员，讲科学的，又不是天才……”她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诶，天才！”

“你不用夸我！”江利子不耐烦地说，她正在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不是在夸你！”城之内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说，“通过以前一个案子，我认识一个人，和你差不多，同样拥有顶级的头脑，同样无视法律的存在，她是一个科学天才，也许可以帮到你。”

“谁，叫什么名字，在东京么？”江利子急急地问。

“当然在东京。不过她叫什么名字？她有好几个名字呢，我不知道该称呼哪一个。”城之内想了想，“我给你她的电话吧，你直接找她联系。不过她会不会帮忙，要看她的情绪和你的本事了。”

“您好。”当她以为电话无人接听的时候，终于在最后响起了接通的声音。

“喂。”对方只是简短地回应了一句，清冷的声音，审慎的态度，收敛的语调，猜得出电话那头的人并不太好相处，是个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人。这样的人，不太好打交道呢。

“我是城之内樱子医生介绍来的，为了一个案件，想请您帮一个忙。”

“我没兴趣。”想不到她如此快地回绝，“无论是对案子还是对你这种眼里只有案子的推理狂。”

“别把我和推理狂相提并论！”江利子当然要回驳，“我是为了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她声调上扬，好像很意外，“你有女朋友？”

“是。我的女朋友生命被人威胁，我就算赌上我的生命，也要让她平安！所以即使你拒绝我，我也会纠缠到底的。”说着令人动容的话，江利子的语气仍是淡淡的，为了蓉子付出一切，对她来说本身就是天经地义的。

电话那头没有回答，连呼吸的声音也听不到，就在焦虑快要包围她的时候，对方又问道：“前天有个年轻女律师被人发出死亡威胁，你就是正在解决这个案件的人？我听说这个女律师的恋人，被人称为黄蔷薇，是个能看透一切的天才呢。”

“如果这个人既叫黄蔷薇又恰好是天才，那应该就是我。”

电话那头又停了一会儿，方才传来依旧清冷的声音：“你来吧，我住在米花町2号街22号。”

应该就是变相地答应了吧，江利子客气地问道：“那么，请问您如何称呼？”

“我？”说到自己，她居然犹豫了，好像不知如何选择答案，“你可以叫我……灰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