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卷耳 于 2013-6-14 22:09 编辑

我知道我写的真的是怪枯燥的，很感激看下去的大大们啊！

用名侦探天下一大五郎的话：这个作者能力有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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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如果要解决案件，就要我们同心协力！”江利子的目光中的兴奋不仅是因为解决问题，光是将这几个人组织到一起，就是一件盛事了。

“本当如此！”千歌音毫无犹豫。

“为了夏树，我定然全力以赴。”静留少有地收起了笑容，认真地说。

“这种麻烦的事情，最好还是……”灰原哀想了想，此时还是不要说惯常的傲娇的话，在座的都不是像少年侦探团和博士那样好糊弄的人，“好吧。”

蓉子微微带笑看着她们，这四个人的侦探团，好像很强大呢。

看着她们信赖的目光，江利子气定神闲地说：“第一，我需要一份个人赛所有参赛人员及其团队的资料表。”

千歌音立刻说：“这个我可以，小霞她们整理出了很详细的材料。”

静留掩口笑道：“千歌音姐姐很狡猾哦，选择了最轻松的任务，工作都不需要自己完成。”

“第二，我要去看看现场。当然，不是坠楼现场……”说到这里，江利子脸色微赧，顿了一下道，“我是说，我是说那个弘世堇的休息室。好像有警方看守，不许人进去呢。”

“我去问问爸爸，怎么样？”蓉子提议。

静留大摇其头：“效果会适得其反吧，说句蓉子不要见怪的话，看伯父的样子，好像是那种你越是坚持，他越是劲头十足的那种人。”她眼睛果然毒，一两个照面就看出来了。

“啊拉，好像跟某人很像。”灰原哀环抱双臂，淡淡地补了一句，又不失时机地看了江利子一眼。

江利子聪明地装作没听见这句话，因为她不能自承，当然也无法否认，更不能贬低对方，特别是在蓉子面前。“这件事，静留你可以做到么？毕竟你是大厦的主人，还是可以用借口调开警务人员的吧。”

静留微笑颔首，对付警方这种难于登天的事，在她面前简直轻如鸿毛，能攻陷夏树，已经完成了一生的伟业，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难呢？

“那么第三，我要去看看尸体……”

“江利子！”当蓉子轻呼一声，其他人也睁大眼睛看着江利子，她只得尴尬地笑笑：“当然不是我自己，而城之内法医也被叔叔禁止和我交谈，所以这样艰巨的任务，只能属于某人哦。”她用同样的眼神回视灰原哀。

姬宫千歌音和藤乃静留也心领神会，以各自不同的表情看向灰原哀，可是终极目标都是一致的。

“哀，你是学医的，你见过很多尸体的，你不怕的对不对？”江利子眼睛亮晶晶地，说不清是无辜还是狡黠。

姬宫千歌音和藤乃静留也充满期待地点头。

灰原哀的读书生涯中，基本上没有正常的按部就班的升学经历，她在帝国理工学院从大学读到博士只花了三年时间，然后又重读小学一年级，所谓的同学除了工藤新一，就是那帮小孩子。所谓那种从中学一路走来的同龄伙伴，实在是一个也无。

可是现在面对的三个人，她有一种高中女生误交损友的感觉。

一个个外表高雅温厚内里又古灵精怪的朋友，会闹别扭会占便宜会吵架斗嘴，没有人专门宠着你，没有人总是照顾你，没有人必须迁就你，但关键时候又能站在一起，为你想办法出主意分享恋爱经历，这种对一般人来说平平常常的人生体验，今天第一次在灰原哀的生活中出现。

“拜托了，灰原小姐。”这是姬宫千歌音诚挚恳切的眼神。

“拜托了，灰原小姐。”这是藤乃静留娇柔妩媚的眼神。

“拜托了，哀。”这是鸟居江利子理所当然非你莫属的眼神。

她可以拒绝么？如果对付其中一人，她绰绰有余，可是面对三人强大的气场，好像无力拒绝。可是这样接受，她太没面子了吧？

好在江利子给了她一个台阶：“兰在水野警视长的督办下办案很为难呢，我们这里也只有你能帮她了，你去了就是给她莫大的支持啊！”

江利子说得严肃认真，可是另外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连她自己也想笑。

“好吧。”灰原哀认命地叹了口气，沉默地转身离去。

“哀，加油哦。”蓉子在背后冲着她说。

“对，哀，要加油哦。”她听见那几个坏蛋也纷纷用损友的口吻说。

她没有回头，可是嘴角挑起了微笑的弧度。

好像这样也不错呢。

如果姐姐还活着就好了，起码可以写信告诉她：我有朋友了，虽然都是不怎么样的那种。

姐姐也会很高兴，至少不会那么担心她，会放心许多。

或许，她就不会那样的牺牲自己……

好了，不去想了。沉溺在过去，不如面对新的开始。

学着快乐一点相处，学着放松一点生活，给自己一个改变的机会。

“我已经派人假传圣旨，调开了案发现场门口的警察，你可以进去了，不过要快点，最多只有十分钟。”继千歌音带来资料后，静留也传来了好消息。

“江利子，我陪你去吧。”蓉子善解人意地说。她知道江利子去那种刚刚死过人的房间，一定会害怕，一定需要人陪着。

想不到江利子居然拒绝了：“你别去，万一被叔叔看到了，肯定会怪你的。我可不希望你们父女吵架，而且是为了我。”

“可是你……”应该会想到，任性的她，却也如此贴心。

“有静留陪我就可以了。静留，我们走吧。”她没有给静留任何拒绝的机会，走到弘世堇休息室门口，做出了“先请”的手势。

静留苦笑一下，整了整浴衣的袖子和下摆，想要在刚刚死过人的房间保持优雅，需要集中精力呢。

这的确是一个旧式旅馆的房间，虽然家具看上去相当高级，但是装修品味早已经过时了，难怪要重新改建，如果不是因为这次麻将大赛，应该不会再启用吧。

棕红色的栎木地板放置了几个警方标志，有一个被圈起来的地方，一定是擦拭过的血迹，这样颜色的地板，即使有血迹也难以发现，看来凶手是个很细心的人。还有沙发旁边的一个标志，估计是发现纽扣的地方吧。

“你家真的很有钱哦，连旅馆都用波斯的蚕丝地毯。”江利子指着沙发前的一块长方形地毯说，“上次主妇联合会举行的义卖会，我妈妈相中了同样一款，可惜被人抢先下手了，她念叨了好久。”

“如果喜欢，我可以送给伯母啊。”

“谢谢你，还是不要了，除非你希望我每晚做噩梦。”

室内的情况和灰原哀说的差不多，屋里的家具不多，窗边的矮梯，致人死命的茶几，宽大的真皮沙发，沉重的红木桌椅，以及固定在墙上的书架，放的书基本上都是旧式装帧的日文书。

“浴室里少了一条浴巾，估计是擦拭血迹后被凶手带走了。”静留也模仿着电视里的侦探四处观察，从浴室里走出来，却发现江利子正低头看着桌子上的麻将，虽然排列得疏疏落落，但仍能一眼看穿这是个牌局。

“看来堇在死前正在摆牌谱，这更证明她不是自杀了。自杀的人是不会摆弄麻将的。”

江利子答非所问：“这副麻将也好像很贵重的样子。这个房间里的东西还真的是很高级。”

“是啊，这是我送给堇的十六岁生日礼物。”静留拈起一枚麻将，在手中转动着，不无伤感地说，“这是我从香港特别定制的奢侈品麻将，你看着这牌面是和田白玉的，雕工精致，堇收到很是喜欢呢。”

“是的，这是堇的宝贝，如果有我的比赛，她就用来独自推演牌谱，除了我谁也不准碰。”门口突然有人说话。

静留猛地抬头，同时手指一颤，拿着的麻将落到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静留，怎么了？”江利子看看略有失态的静留，又看向门口那个暗红色头发的少女，她穿着白色水手服，腰间系着窄皮带，是白糸台高中的女生。

“没什么。”静留摇摇头，沉默了一下又说，“只是觉得她说话的声音很熟悉，像我认识的人。”

江利子立时反应过来：“舞衣？”

静留默然点头。她们两人都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个案子，是她们认识的开始，也是一个令人心头一紧的悲剧。

这时女孩子已经走进来了，私立女校的高级软底黑皮鞋，踩在地板上悄然无声。她两根手指夹起静留落在桌面上的麻将，用忧伤的眼神看着桌上的牌局：“想不到会是这样。”如果是她出现在门口时只是一个普通的美少女，可此时一拿起麻将，她周身就流动着一股难掩的气势，那种淡定自如却睥睨群芳的气势。

“你是宫永照吧。”江利子并不是在问，而是确认。她一眼能够看出，能做到这一点的，在白糸台高中，甚至是全国高中麻将界，也似乎只有宫永照一人。这是连小莳也念念不忘的强大对手。

少女默认。

“我听说弘世堇的最后一条短信就是发给你的。”

宫永照点点头：“可惜我没有收到，我当时正在比赛。”说到比赛，她神情更加黯然，“也许我太专注比赛，从来没有注视过她。她对我的情感，我却总是回避。现在我很后悔，哪怕我只是对她好一点，也许结局就大不相同。”

江利子眉头一挑：“你认为她是自杀？”

“警方先说可能是自杀，后来又说可能不是。不管怎样，这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她说话的声音的确和舞衣很像，但和舞衣平常的热情开朗不同，她似乎总带着三分寒意，弘世堇爱上这样的人，真的很吃力。“对我来说，她死了，这就是一切。她活着的时候我没对她好，现在她死了，即使我再后悔，她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利子心里默念着她说的话，这样的话被她平静压抑的口吻说出来，似乎更有一种伤心欲绝的意味。死亡终会到来，为何不怜取眼前之人。

可是真正能明白，能做到的，又有几个人？

她看着宫永照怔怔的样子，觉得不便打扰。

宫永照对静留说：“听说你昨天还见过堇。”这个名字，她以后再也不会对着那个人称呼了，那个人，只会活在她的回忆里。

“是的，昨晚有一个慈善晚宴，一些名门子弟都去参加了。我是在快结束的时候才和堇有机会交谈。她的样子很沉重很忧郁，我还记得她看着夜空，喃喃地说：‘每一局都可能决定命运，所以我一定要直击成功。’可惜我事太多，没能关心到她的情绪。”

江利子默不作声地看看静留。在她看来，静留即使没有事，也不是那种会关心他人情绪的人，如果换做是蓉子，可能就会不一样了。

“直击是她打牌的特技，每当直击前会有动手指的小动作，总是改不了呢，还因此被对手击破了，失了很多分。她还说一定要改呢。”宫永照说到麻将，才露出一丝忧郁的浅笑，“可是再也看不到这个动作了呢”，她叹息一声，一手拂倒了牌局，在江利子看来，犹如本因坊秀哉在对局木谷实的隐退棋局中拂乱棋盘那般的萧索，“这副您送的麻将，也应该物归原主了吧。”

静留笑笑：“我不会打麻将，赞助麻将大赛，也是因为堇的要求。我想她向我提出这个要求，也是为了你吧，所以比起我，你更有资格保存她的遗物。”

照轻声叹道：“一切等比赛过后再说吧。”

静留有些意外，不由得问：“宫永小姐还参加后面的比赛么？”遇到这么多事，亲近的人死于非命，一般人都会退赛吧。

孰料宫永照摇摇头，简单地说：“不会。”

“诶？”这回连静留都很惊讶，“你现在的心情……”

“真正的实力是不会受任何因素干扰的，冠军只会是我。”宫永照淡淡地说，“而且堇把这副麻将带到休息室，是为了和我一起推演牌局，她一定很想我得到优胜。团体赛未能夺冠，在个人赛夺冠，是我送给她的礼物，我不能退缩。”

“你真的很坚强，很了不起。”

照没有回应她，眼神黯淡地环顾四周：“我只是想看一看，她最后待过的地方，我……”

“你看好了，可以回去了！”

听到这粗声大气的声音，江利子就觉得额头有种炸开的感觉。

然后她们就被轰了出去，庆幸有静留在身边，当着藤乃家大小姐的面，水野警视长好歹留了三分颜面。

但结果是加强警力，封锁了整个楼层，连隔壁休息室也不准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