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灰藍：驚喜，又是驚嚇！！咦怎麼又說又？

二十三、灰藍：驚喜，又是驚嚇！！咦怎麼又說又？

河口 交會處形成湖泊，湖泊依傍著的是伊諾希塔王國首都，紅輝之城──哈斯諾索拉。

盡忠職守的衛兵佇立兩側，王城大門似乎能聽見喀拉喀拉齒輪轉動的聲音。

那是歲月、那是歷史、那是沉重。

莊嚴的，高聳的城牆，緩慢的鐘聲，一切看起來是那麼古老、那麼神聖，充滿了歲月沉澱的重量。

一座歷經滄桑、孤高自守的城市，或許這是永遠不會隨風搖曳的堅硬雕像。

吟子一開始肩膀抖了一下，這等陣勢，或許是到新地方所自然湧起的撲面而來的壓迫感，壓制手中的顫抖，緊緊地捏住，有些恐懼，又有些害怕，這是未知的地方。

前面花帆帶隊已經通過了大門，她連忙跟上，就這樣快速通過莊嚴壯闊的王城大門，下一秒──

奇怪。

這次不是驚嚇，反而是驚訝到了。

映入眼簾的是人來人往的群眾，穿著衣物十分複雜，有西方的寬闊、也有東方的修身，通常一個地區的人服裝上特色是統一。

這邊卻是大熔爐，什麼樣的服裝特色都有，可是亂中卻意外的達成了平衡與和諧。

真奇怪。

「吟子ちゃん，這裡這裡！」

花帆發現吟子似乎在原地東張西望落了後頭，以為她迷路了，連忙揮揮手跑過去抓住吟子往前跑。

「啊花帆大人不、不要那麼快──」

「吟子ちゃん要小心喔，王城常常拐帶新東西容易迷路，要跟緊我了！」

「啊拐帶什麼的？而且，我、我才沒有迷路啦你這個人，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哇哈哈哈～那就更要小心啦！」

「你看你看，現在剛剛好──梢前輩在介紹了！」

「這裡是哈斯諾索拉，各種文化與階級融合而生的城市。」

梢掩嘴輕笑，那神情非常非常的溫柔，目光柔和看著花帆跑來的方向，就像是在望著光芒朝她奔來。

「市場記錄了人們的生活，商店街藏著昔日的回憶，購物中心呢……則滿足了花帆的想像。」

噹～噹噹──

夕鐘敲響了，可這鐘聲慢了半拍，緩緩的噹，很久才再出現下一聲。

正好花帆一行人也走到了廣場，王城廣場的鐘樓，曾經在魔獸王戰爭中毀壞了。

它曾經在戰火中崩塌過，不久前才在廢墟中重鑄起來。

那時的這座城，曾經燃燒過、崩塌過、哭泣過、倒下過──但沒有人放棄。

居民們一磚一瓦地重建，讓鐘樓重新矗立在這片土地上。

鐘聲敲響，敲得還是那一口鐘，慢半拍地敲響。

所有人的腳步似乎也隨著鐘聲慢了下來，「鐘聲又慢拍了啊，果然是王城哇哈哈哈！」

從遠方歸途的旅人，似乎也不需要再趕路了，只需要緩緩享受這靜靜的氛圍。

城牆，已經換了新石材，這座城，不再是原來那副模樣了。

「啊遲到了、遲到了！」

「沒事沒事，很準時，你看鐘聲沒敲完根本沒遲到啦！」

平常的約定也因為短短的慢拍而從未遲到，反正人都順利到了最重要。

如今，王城重建完了。這座城，不再是原來那副模樣了，但是它依然是王城。

「剛剛好呢，正好遇到鐘聲慢半拍。」梢掩著嘴提醒，「在這裡可能會經常遇到鐘聲慢下來，那時候還請不用懷疑自己的時間是不是記錯了，不會錯的。」

「因為這就是王城嘛！」花帆笑道：「你的時間是對的，鐘聲的時間也是對的喔。」

「徒町感覺很有趣呢！」

小鈴雖然不太明白，可是就是覺得很開心。

嘻嘻哈哈的，明明沒有什麼特別有趣的事情，可是大家都不知不覺笑了起來。

「這是──」

聽到鐘聲，只有吟子停下腳步，無可名狀的熟悉感從心底深處湧上來。

機關爺爺你幹嘛不修廣場的鐘，它又慢半拍了啦～

敲敲、打打，大野機關又再一下又一下，隨手擺弄他的「我之呼吸～警備機器人」。

嘻嘻吟子ちゃん，下一次修、下一次一定修～只是修不修得好，真的不是俺可以掌握的啦～

那緩慢的一拍，比世界慢了一步，那一瞬間，就像一聲從過去漏下來的嘆息。

傳統，那是真實的重量。

「這、這個技術……」

梢帶著大家上樓，映入眼簾的是與嶄新鐘樓建築完全不同的，帶有歷史厚重感的鐘。

精細的紋路、悠久的打磨感，每一道鐘上的裂紋都彷彿記錄了從古至今時光的流逝。

「吟子さん看得出來嘛，據說這口鐘從建國前就存在了呢，一直流傳至今，目前來看仍然是十分了不起的工藝技術。」梢說。

吟子呼吸一窒，這個太美了，這是傳統、這是歷史，「啊！」

差一點她就碰了上去，這是古董不可以隨便碰吧，連忙縮回手。

「嚯嚯嚯，老夫這口鐘是可以摸的喔。」

鐘さん竟然願意讓人摸，不好意思失禮了，雕刻的紋路，手工溫潤的觸感，果然非常厲害。

「老夫這口鐘，回過頭也走了很遠了呢……嚯、嚯嚯……」

用力吸一口氣，鐘柱上木頭沉甸甸的古樸香氣，這大概是傳統的味道。

「看，似乎還有過去鑄造的匠人的聲音……」

「雖然不是很懂，但是製作鐘的師傅真的很厲害喔！」

「嚇──花帆大人，不要嚇人啦！」

「沒有嚇人啦，吟子ちゃん看起來很想摸看看鐘，我只是跟你說可以摸喔！」

吟子嚇得倒退兩步，望了一眼在那邊捋不存在鬍子的花帆後，偏過視線。

視線的目光，看到了鐘柱上頭一個白白的傷痕。

前進又退縮一點，終於，吟子忍不住伸出手，溫柔的、小心的，撫摸鐘柱表面的傷痕。

從剛剛開始覺得了，一路走來，這座城市有點神奇，明明經歷過戰爭與重建，一開始聽到覺得好難受，在火裡、在崩塌中哭喊的叫聲似乎隨著鐘樓的歷史緩緩浮現。

可是、可是現在……大家都笑容滿面的，中間一定經歷了好多故事吧……

看，就連這邊的鐘柱也是見證城市歷史的神聖傷痕，吟子微微滿足地，露出安心的笑容。

「吟子さん，那個嘛──」

梢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講還是不該講，可看到吟子滿足的笑容，她還是頓了一頓，慢半拍才又緩緩說道：

「……是花帆搬木頭的時候，不小心敲出來的。」

吟子摸到傷痕旁邊有個小木塊，上頭畫著兔子的插圖，並且很可愛的字體寫著：「對不起><！──花帆。」

「唉？」

嘭！

「哇，對不起！」

那天，花帆搬運廣場佈置用的木材，橫著拿沒計算好距離，就這樣直直撞在整修好的鐘樓上，鐘柱刻下了一道小小的擦傷。

微微的白痕，在陽光反射下格外刺眼，那是不完美的、未完成的。

沉默，一瞬間大家都靜默了。

「嘛，反正都裝好了。」

工人們腳上都是泥土，拍了拍手、拍了拍腿，新鋪好的純白石板也染上了些許塵埃的黑，那些沙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

「這點小擦傷，又不是什麼大問題哇哈哈哈！」

「這也是我們活著的證明，我爺爺以前在廣場惡作劇的痕跡，現在還在呢！」

騎士們用力敲了敲鐘柱，不動如山，拍拍那個傷痕。

「說不定……這道傷痕，總有一天也會變成傳統呢哈哈哈。」

於是，心照不宣的，沒有人去修補那道傷痕，最後完工時王城人民一致決定，在鐘樓牆上立了一塊牌子：

我們在這裡歡笑，並不是從未倒下，

而是每一次跌倒後，都選擇流著眼淚站起來大笑。

笑著笑著，笑出了淚水。

哭著哭著，笑出了光芒。

王城的鐘聲，慢半拍又怎樣？

只要還能笑，只要還能哭，

這個世界還會繼續花開花落，哇哈哈！

所以，沒什麼大不了的。

傷痕也是這座城的一份子，也是這座城活過來的痕跡。

就這樣，自然地留在鐘柱上吧。

這裡是哈斯諾索拉，各種文化與階級融合而生的城市。

鐘樓上望出去的景色，能將城市的一切望盡，到處是人來人往的街道。

市場記錄了人們的生活，商店街藏著昔日的回憶，購物中心則滿足了花帆的想像。

市場記錄了人們的生活。

「咦，沙耶香ちゃん、綴理ちゃん，你們回來了啊。」

「憐華姐，嗯剛完成任務──咦太多了啦！」

憐華擺好菜籃，隨手抓了兩把菜，塞給沙耶香。

綴理順手抓住沙耶香放手魔導重機的龍頭，人繼續呈現趴在車上，但車沒倒的狀況。

「一點都不多一點都不多，你看還多了幾個可愛的生面孔，哇根本不夠吃吧哇哈哈哈！」

憐華看著跟她點點頭打招呼的小鈴、吟子、姬芽，又努力地往沙耶香手上放了好幾把菜，沙耶香就像是抱著盆栽一樣連頭都不見了，菜上頭還帶著土味，鮮綠的葉子輕輕一捏就發出清脆的聲響。

「辛苦啦，回去給你加菜，而且你回來之後，店裡也會常常麻煩你跟綴理ちゃん唷，村野植物園勢力又更大了，我還擔心不夠吃哇哈哈！」

商店街藏著昔日的回憶。

「快點快點，我來演大魔王，你演大王女殿下，對決對決！」

「不要我要演大魔王，歐托穆尼公爵大魔王超強！」

「唉～可是上次大王女殿下在舞台上，可是使用飛吻咻咻──就把歐托穆尼公爵大魔王打倒了唉～大王女殿下更強喔！」

哈哈哈哈，幾個小孩在商店街搭著的舞台嘻嘻哈哈，那是平常慈瑠璃辦演唱會的地方，不過還沒使用時任何人都能夠上台成為主角，小孩們注意到花帆一行人，哇地跑過來最後停在姬芽面前，眼神閃閃發光的。

「嘩～姬芽姐姐你拿著Mirapa立牌，慈瑠璃今天是在商店街辦演唱會嗎？」

「今天是在蓋默斯(Gamers)購物中心喔，啊難道慈ちゃん大人早就算到了──」

本來是將立牌夾在腋下的，現在姬芽改左手立著瑠璃乃、右手改立著慈，展示她落入陷阱的戰利品。

如果每次掉下的陷阱都是慈瑠璃立牌那肯定很幸福吧……難不成慈ちゃん大人是個天才吧，知道我肯定會找得到立牌才交給我這個任務，總之，現在開始──全城都會看到慈瑠璃乃神了！

「我只是要把活動立牌搬過去～」

臉頰忍不住就露出了鬆弛的笑容，姬芽想，任何宣傳慈瑠璃乃神，慈瑠璃演唱會的機會都不能放過。

雖然姬芽不知道為什麼變得眼神閃閃發光的，吟子忍不住想，這個拿著兩個立牌的人……看起來很正常，為什麼小孩們看她的眼神，都將當她當成神聖搬運者一樣崇拜？

「快開始囉，今天也是免費演唱會小孩子可以坐前排快點去比較好喔～」

「唉我們才不是小孩啦～不過可以坐前排喔還是當小孩吧，但是但是，現在還是先當大英雄喝哈──」

小孩們快速比出戰隊姿勢，突然一陣，啪擦──

「理佳ちゃん？」

注意到相機按下快門的聲音，小鈴轉身一個背影淡淡的消失了，消失的背影就像是她冥界的好友理佳，跑向聲音來處，地上只留下一張照片，小孩子們比著戰隊姿勢，在夕陽下閃閃發光的燦爛笑容。

「哇～這照片拍得真好呢～」

「對啊，不知道誰拍的？」

「姐姐可以給我們嗎？」

「這不是徒町拍的，嗯當然囉，給。」

將照片遞給領頭的孩子，一群人七嘴八舌圍著小鈴，小鈴到處左顧右盼，幻覺嗎？

嗯，雖然不是很明白，不過光是看著照片，那些滿懷夢想的笑容，卻讓胸口非常溫柔又燦爛呢，或許真的有來過。

購物中心呢則滿足了花帆的想像。

「慈ちゃん早就跟你說立牌陷阱沒有用啦，演唱會快要開始了──啊姬芽ちゃん！」

小小的，很可愛的少女朝著這邊揮手，瑠璃乃先注意到了拿著立牌的姬芽。

「喂～姬芽ちゃん～要遲到囉～」穿著神官服女子則是揚起壞心眼的笑，「晚餐你請客喔！」

「還不是慈ちゃん你設太多立牌陷阱了啦！」瑠璃乃立刻吐槽，「姬芽ちゃん都跑王城那麼多地方回收立牌了！」

「啊啊啊可以一起共進晚餐，當然慈瑠璃乃神！」姬芽拿著立牌奔跑到指定定位，放下擺弄，放在購物中心最顯眼的位子後朝慈瑠璃敬禮，「安養寺二等兵，完成任務了，演唱會一切準備就位！」

「做得好二等兵，本慈黨教主賦予你請客的權力，但錢從我口袋出喔，拒絕無用！」

「哇粉絲福利，這是我的榮幸！」

慈揮揮手，「小鬼們上場囉！」帶著瑠璃乃跟姬芽去後台，不久後建築內就傳來了巨大的歡呼聲。

這、這是什麼？本來距離遠還沒看出來，等吟子看清面前三層樓雄偉的建築物，光鮮亮麗的

還有得意洋洋站在購物中心前面的花帆。

「嚇到了吧？這是梢前輩蓋給我的唷！」

「什、什麼？」

其實這一切都有一些不可思議，她一直在想，只是因為大家都不吐槽，所以她一直以為是正常的，也就不多說了，就壓抑、壓抑，可是現在看起來，這座城市好像真的有點不太正常。

抱著蔬菜山的主人，有著會說話的蔬菜さん們。

「沙耶香ちゃん，我（老夫）們去聽演唱會喔（噠唷），小鈴ちゃん也要去嘛！？」

「徒町還有幫助綴理大人不落下魔導重機挑戰，下次再跟蔬菜さん們你們一起！」

一手搬著綴理，小鈴另一隻手鞠躬。

「喔我（老夫）們下次在約喔（噠唷）！」

茄子さん、蕃茄Ｔ、酪～梨～正在蹦蹦跳跳，一群蔬菜さん們跑去……或者說蔬菜さん們滾去購物中心。

「這是梢前輩蓋給我的喔。」

因為很重要，所以花帆再說了第二次，暗示般地偷偷往身邊的梢靠近。

「對啊對啊，聽說歐托穆尼公爵閣下是因為，花帆殿下說：『好想要購物中心～』然後蓋給她的喔，剛蓋的時候，還想公爵閣下穿著工作服在幹嘛，沒想到過幾天就碰地變出來了，哇哈哈！」

購物中心只是花帆殿下隨口說說什麼的……然後就出現了……這座城市是魔法構成的嗎？

啊好像本來就會魔法啊……

她想，明明沒有搭話卻來跑聊天的市民，現在跟我說啊，這個購物中心的由來是花帆殿下隨口跟歐托穆尼公爵閣下說說就變出來的。

果然不對，不對不對不對，隨口就蓋了購物中心，為什麼、為什麼大家都一臉正常……

「這是梢前輩蓋給我的喔。」

因為很重要，所以花帆再說了第三次，那表情非常閃亮，一直明示著偷瞄梢，似乎在期待吟子用力誇誇她的梢前輩。

吟子，眉頭一皺發現案情並不單純。

那些事情，讓沙耶香大人拿著蔬菜、綴理大人趴在魔導機車與神聖搬運者拿著兩個立牌逛遍大街小巷，都變得沒什麼大不了了。

真的不對吧，蔬菜さん們自己滾滾去聽演唱會？

真的不對吧，隨便一個人都能隨口蓋購物中心？

真的不對吧，王城居民們將建築奇蹟當成日常，這真的是日常……？

等等？真的不大對勁。好像不是隨便一個人，他們說，花帆、花帆殿下？？

「等等等等不對不對不對，啊對對對、不對不對不對！！」

吟子下意識朝沙耶香求證，「那個沙耶香大人──」

「是？」

「……花帆殿下是？」

花帆歪了歪頭，「啊是我啊，怎麼了嗎？吟子ちゃん。」

「啊……難道說？」

看了看花帆的無辜歪頭，沙耶香又看了看吟子的一臉錯愕。

她似乎意識到什麼了，感覺好像曾經有過類似的一幕，忍不住輕笑，把手中蔬菜山捆好，放在魔導重機上，然後敬重地擺手伸向花帆介紹。

「吟子さん，這位呢，是伊諾希塔王國第一王女，花帆・伊諾希塔殿下。」

「那、那歐托穆尼公爵閣下……？」吟子又轉向梢，梢這次露出的笑容顯得有些壞心眼。

「是的，這位呢則是伊諾希塔王國，梢・歐托穆尼公爵閣下。」

「唉？」吟子有些失魂地望向眾人等待一個答覆，「等一下，伊諾希塔殿下，你是真的王女？」

「嗯？對喔。」花帆歪著頭，又戳了戳臉蛋，「咦怎麼距離一下子就變遠了，吟子ちゃん可以像平常一樣稱呼我花帆ちゃん喔！」

可愛歸可愛，不對──

「才沒這麼稱呼過！」

「那、花帆～ち、ゃん～也行！」

「更不可能啦！」

吟子僵硬地扭過頭掠過在場的人，「那、你們都知道？」

「啊？對啊──哇哈哈哈，當然啦！」

得到所有認識與不認識的眾人一致回覆，她想，原來就我不知道。

「小鈴也知道嗎？」

小鈴十分有自信的舉手，「沒事喔，徒町不知道！」

「那你怎麼一點都沒嚇到呢？」

「有喔，嚇了一大跳嗚哇哇哇……只是還沒反應過來。」

「啊哈哈……真的耶，你的瞳孔變得很大……」

「對、對吧……大姐說過徒町眼睛其實好像算大，現在應該被嚇得更大了哇哇哇……」

咚咚咚──心跳其實很快、也很震驚，小鈴指著眼睛，手微微顫抖，身體變得硬梆梆的，如果動一下同手同腳，就會變得很明顯。

「吟子ちゃん，深呼吸、吸吐、吸吐……」

呼世界真是美麗，吸世界真是清新……什麼的，才沒有用！

「唉、唉唉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