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冰藍：並非不完美，而是未完成

三十四、冰藍：並非不完美，而是未完成

晨霧未散，櫂型武器兩側尖端帶著傾斜某一邊的露水，小鈴滿頭大汗地喘息，仍由汗水流過下巴尖滴落。

泉ちゃん很強，眼神的壓迫感很重，回想泉騎槍衝破沙耶香護盾的瞬間，她仍然很怕，手都在發抖，不只是對方強大，更害怕是失去沙耶香。

太弱了，幫不上忙。小鈴看著自己紅通通的雙手，搖搖頭。

「再一回合，要加油囉，衝呀──！」

不能休息，要努力、更加努力，小鈴閉上眼感受風的流動、水氣的濕潤。

「沙耶香師傅模式，冷靜判斷、精準切入──GO！」

冷靜分析地形、風向，確認敵方位置。

──小鈴さん，作為騎士一定要在心跳穩定後出劍。

轟地一聲，小鈴擊中偷襲的移動型練習標靶。

「成功了、成功了──啊不對，嗯咳咳……徒町這次出手似乎慢了一步，調整出劍速度還能有進步空間吧。」

練習後，學習沙耶香的語氣自我評價，並且掏出文具盒在她的筆記上留下各種星星、驚嘆號。

沙耶香從帳篷出來就看到偷偷躲起來特訓的小鈴──正努力的重現並加強訓練過程，她第一個想法是高興，第二個卻是害怕。

心跳得很快，就像要堵住喉嚨那般，她想──

小鈴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時候會亂衝、亂撞了。

她說話的語氣變得沉穩、提劍的動作變得乾淨、出任務時懂得先思考──

可是她的眼睛裡，少了那種初次見面時，彷彿全身心吶喊──「想要去追星星」的光。

──是我把她變成這樣的嗎？

還是……她只是因為我，選擇了跟我一樣的方式？

如果是這樣，那我……真的值得嗎？

小鈴さん越來越像我，是因為她憧憬我……還是我佔據了她原本的光？

那個像流星一樣亂跑的小鈴さん，去哪了？

「啊哇哇──！」

再次展開訓練的小鈴，因為出劍沒有配合到呼吸跌倒了。

她爬起來時，嘴巴還在喊：「再一次──我要追上沙耶香師傅的背影！」

「不用了。」

沙耶香說得很輕，卻有種奇怪的壓迫感。

「沙耶香、師……傅？」

小鈴注意到沙耶香的到來，可是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被沙耶香散發的低氣壓震住了。

「我以為我明白了。」

實際上我什麼都沒有明白，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是的、我明白了──我其實沒辦法……沒辦法教你。」

「沙耶香師、傅……徒町不明白。」

小鈴搖搖頭，輪到她不明白了──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沙耶香要這麼說，她只能挖空腦袋找原因。

「是因為訓練上徒町進步太慢嗎？可是徒町還撐得住，還請沙耶香師傅毫不留情地磨練徒町！」

還是……其實不是這個問題？小鈴回憶起泉的軍隊，她沒有特別貢獻幫上忙，還被士兵包圍了。

「磨練也沒有用嘛……也是，遇到泉ちゃん的軍隊只能拖後腿，是因為徒町很笨、也沒有什麼特長……」

絕對不是這樣。

「不是這樣，小鈴さん你有幫上忙，你很快補位到花帆さん身邊，這是我當時沒做到的。」

沙耶香沉默片刻，開口：「……小鈴さん，我想我們得談談。」

「你最近的進步很快。雖然姿勢、呼吸還很亂，但這不是實力的問題，是……方向。」

沙耶香的聲音低了下去，然後又堅定起來，「不是你錯了，是……是我可能教錯了。」

小鈴眼眸一震，「怎麼會，沙耶香師傅不會教錯的──徒町一直以來學習的，怎麼會是錯的？」

她不信，沙耶香明明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是錯誤的？

「那個總是認真、冷靜，幫助大家默默規劃好一切計畫，能夠依靠與被依靠綴理大師傅、照顧蔬菜さん們、花帆大人的得力副手、經常搬運瑠璃乃大人的箱子──那個大家依靠的沙耶香師傅，怎麼可能是錯的！」

「謝謝你小鈴さん，這實在是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我以為我可以教你什麼是堅持，什麼是正義，什麼是……變強的意義。」沙耶香緊握拳頭，「可我現在發現，那些話，我自己都還沒真正做到……我這樣，只是奪走你的光芒。」

「……沙耶香師傅，你的意思是……徒町的憧憬，難道是錯的嗎？」

「因為我不想你變成……像我一樣。」

小鈴忽然說不出話，頭一次看到沙耶香顯現出脆弱。

沙耶香抬起頭，聲音卻開始發抖：「對不起，小鈴さん……我知道，但我真的做不到。」

「……挑戰。」小鈴握緊手又放開，「徒町要挑戰！」

「什？」

吸一口氣，小鈴的聲音劃破寂靜，「沙耶香師傅，徒町要發起挑戰──就算你這樣說自己，徒町也絕對不會認同，你絕對不是錯的，徒町要證明──沙耶香師傅絕對是徒町的憧憬，徒町要學習的對象！！」

夜幕低垂，沙耶香原本只是想把箱子搬到火堆旁，結果一彎腰重心不穩，不小心坐了下來。

一坐下，整個人竟出奇地靜下來，好像身體比她先知道了──這是個可以思考的地方。

她坐在帳篷外的箱子上捧著臉，盯著火光微弱劈啪劈啪燃燒。

「這是失落的味道，苦苦的，大概是烤玉米黑掉的部分。」

身邊多了一道重量，背靠著背跟她擠擠箱子。

「嗚綴、綴理大人？」

「嗯沙耶，好久不見，餓餓飯飯。」綴理默默出現了，比了個勝利的V手勢。

「嗯晚餐材料還有，我給你準備便當。」

就像往常在家時，沙耶香丟了新的木材讓火燒得更旺，準備煮飯。

「王城的事情都處理完畢了，比我想像中的快。」

「嗯其實沒什麼事情，我就是站著等慈補考通過～」

綴理回憶她在王城的日子，只是在等待而已。

「梢跟慈已經快到了，可是我聞到沙耶的味道就跑得稍微快一點……沙耶有煩惱的味道。」

沙耶香把玉米烤焦了，然後慢慢刮掉上面的黑炭再塗上特調醬汁使之入味。

「聞得出來嗎？嗯綴理大人確實聞得出來呢。」

可能是醬汁有蒜頭跟洋蔥成分，沙耶香感覺眼睛有點熱意，緩緩的、撕裂的再度扒開她的錯誤，時間很漫長、可能也只有一瞬。

「是小鈴さん的訓練……我以為，只要照著訓練流程、照著我以前做的方法，她會進步、也進步了。但是……真的嗎？」

這真的是進步嗎？還是只是一種複製，將自己的期望、希望的模樣加諸在另一個自己身上，而不是將對方看作另一個完全不同於自己、獨立的存在。

「我發現小鈴さん越來越沉默了，動作雖然正確……可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綴理大人……如果一個人模仿你、學你的方式，變得越來越像你，你會不會擔心……是不是奪走了她原本的樣子？」

沉默，滲進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小鈴さん現在……變得太像我了。她甚至會模仿我的語氣、做筆記的方式……我不知道，該不該高興？不，我不應該高興。」

這是錯誤的。

「……我想讓她變強，但我怕──她變成另一個我，失去自己的光，綴理大人，我……是不是奪走了──小鈴さん的光芒？」

她不敢看，綴理的表情，直盯著地板，眼前逐漸變得模糊。

「我做錯了，綴理大人，我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我以為這樣訓練是對的，可是她的光不見了……我好怕，我害怕我把她的光熄滅了，跟我一樣。」

握緊拳頭發抖，指甲嵌入掌心。

「她還笑著說要追上我……但我看到的，是……她漸漸不像她了。是我毀了她！」

什麼都看不見了，空氣中只剩下她的聲音。

「沙耶。」

咚地一個重量壓在她頭上，綴理抵著沙耶香的腦袋瓜，低聲的吸氣，傳來了往常慢悠悠地語調。

「……沙耶，你學習我們，學習我、學習司姐，也認為自己是錯的嗎？」

「怎麼可能，綴理大人！？」

「那就對了。」綴理抱緊沙耶香的脖子，「我呢，知道沙耶很信任我，憧憬我，而且沙耶最喜歡我。」

「綴理大人又突、突然！？」

「不突然喔，我會做出對沙耶而言最好的一面，當然也會依賴沙耶。」綴理點點頭，像是在確認，手比劃比劃，「嗯，最後沙耶沒有變成我，可是很閃耀，鈴也很閃耀，不同的閃耀碰撞，匯聚，很棒的光芒。」

「我……」

「如果沙耶變成我，我們可以一起睡到自然醒，這樣子……哇、我可能會餓死呢。」

「不會啦，綴理大人不會餓死……」

又看得清楚了，伸過胸前的，屬於綴理的黑手套，帶了點她的溫度。

「……謝謝你，綴理大人。」

「沙耶好香，要肉肉。」

火光噼啪作響，野地晚風夾帶著玉米香氣，沙耶香想起自己正在燒烤的玉米，醬料滲出焦糖色擴散出會讓肚子失控的氣味。

「可以，但蔬菜還是要吃，才會營養均衡喔。」

「可是為了保護茄、蕃茄、酪，我們要保護蔬菜們。」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綴理正在舉牌抗爭，「我們要做──肉食主義者，喔！」

反對無效，沙耶香硬是把一整支熱騰騰的烤玉米塞進綴理手中。

「希望我回來時，綴理大人已經吃完了……到時會有肉，我們一起烤，吶？」

綴理盯著烤玉米，輕輕啃了一口，「嗯，路上小心沙耶。」

蹲姿，觀察訓練用標靶隱沒黑暗，判斷風向氣息的改變，出劍！

「擊、擊中了，嗚哇哇──！」

碰──！

閃過標靶，小鈴腳步錯亂摔得屁股朝天，「衝呀衝呀衝呀──！」她趴在地上掏出訓練筆記與文具盒，在星星的光芒下抄錄心得：

──改變出劍順序，嘗試沙耶香師傅蹲姿起步！

標靶偷襲，但我閃得比它快0.1秒（雖然還是跌倒！）

（藍字，進步點）重心穩定！

（紅字，失誤點）結尾沒收好招，腳跳踢踏舞，但手臂緩衝呈現正確摔倒姿勢，只增加挫傷0.1級！（咦後半段疑似好的結果，應改用紫色原子筆）

沙耶香過來看到小鈴練習、跌倒、趴在地上的過程，她用冰調整光線讓小鈴寫筆記可以看得更仔細些。

光源使她也看到了小鈴的筆記──那是跟她冷色調的死板筆記不同，充滿小鈴特色的圖文並茂筆記，「沙耶香師傅蹲姿起步」旁邊還有沙耶香的Q版可愛插圖。

她想起了自己曾經學習姐姐、學習綴理，也是這樣摔倒站起來，摔倒再站起來，記錄筆記，學習站起來──可是小鈴學習到的她其實不完全一樣。

原來我是長這樣嗎？

「……你記得，比我記得的還清楚。」

她的聲音低低的，帶點呼吸未平的顫動，但溫柔而真誠。

「沙、沙耶香師傅！？」小鈴一抬頭，眼睛發亮，被看到筆記又變得羞赧。

「嗚、那個、筆記是、是為了記得更快，徒町我、我知道、我還做不好──可是想記下每一個動作……因為、因為徒町怕以後想不起來沙耶香師傅是怎麼動的──」

沙耶香沉默了一下，她看著那本筆記，那些小插圖、顏色標記、重點彈跳波浪線條……

裡面寫的不是她的動作一步驟一步驟死板的拆解，而是小鈴「眼中的她」，那不是冷冰冰的複製，而是帶著喜歡與自我風格的學習──她忽然明白了。

原來我們看到的是同一個夢。

「……你寫得很好，小鈴さん。」

沙耶香彎下腰，用手指點了點插圖上那個蹲姿的Q版沙耶香。

「嗚真、真的嗎？」

「真的。」她點頭，「我以為你變得和我一樣……但其實你一直在用你自己的方式記得、改變，甚至改得比我更有創意。」

原來小鈴不是變成沙耶香，而是因為她變得更堅毅，收斂身為星星本身的光芒。

就算不是肉眼可見，但不可否認的是──她仍然在發光。

「小鈴さん，我可能不是理想的師傅。可是，我想相信──」

沙耶香握緊拳頭，然後放開，手中出現一枚劍與盾代表騎士團的徽章。

「這是……？」

「這是正式弟子的徽章……我一直都在逃避、矛盾，可是小鈴さん喊我師傅的那一刻，我真的很開心……我想，回應你的期待，正式成為你的憧憬。可以嗎？」

瞳孔放大，小鈴愣了一秒，身體反應更快，鞠躬、再次鞠躬、再三鞠躬。

「啊啊啊啊，徒町感動、十分感動哇啊啊啊──徒町死而無憾了，雖然本來就死了……但是徒町想活久一點，雖然已經死了……」

一點點彷彿絲線閃爍的光芒好像從徽章上亂反射，小鈴眨了眨眼，接過徽章別在披風上。

「嗚嗚嗚沙耶香師傅當然可以，請一直當徒町的憧憬，徒町會努力追上沙耶香師傅！」

月光灑落，倒映在地面，彼此不完整的影子──正在一點一點，靠近彼此。

「真是耀眼呢，沙耶的光芒、鈴的光芒──」

最後一口，綴理啃光玉米想，好期待呢一起烤肉。

「嗯這並非不完美，而是未完成。」

距離帝國聯姻期限：308日。

【世界樹之書・補記・箱中小屋：沒待在箱子的時候，冬季寄居蟹物語】

營火很治癒，劈啪劈啪燃燒。

瑠璃乃今天沒有待在箱子裡，戰鬥了，對泉的軍隊使出了「雷神的──精靈暈 III：Z字形哇咿哇咿雷精靈舞！」通常戰鬥完，肯定會電量耗盡待在箱子，可是這次沒有感覺很累。

營火盯著看也緩緩地充了電，說起來冬天她也沒待在箱子。

因為冬天的瑠璃箱沒有保暖措施。

王城的冬天總是下雪，白雪如柳絮飄落時，瑠璃乃撥開箱子看了眼窗外，又悄悄地將自己藏回了瑠璃箱裡。

箱子是世界上最可靠的東西。

箱子恆溫、安靜、潔淨，有自己規則──她喜歡這樣的地方，也總告訴自己：「我沒關係，一個人就好。」

只是冬天啊，箱子……真的會變得有點冷。

箱子能保暖，卻保不了空氣裡沒有人的聲音。

保恆溫可以，但是保心的熱度……實在太難了。

箱口開開所望見的天花板也是冷色調的，風呼呼地吹，她把指尖藏進袖口裡，空空的，身體蜷成一小團，心想，也許這樣的孤獨只是季節性錯覺。

就在她準備關上箱蓋時，外頭傳來一陣熟悉的熱鬧聲音，咕嚕咕嚕的是火燒滾鍋的聲音。

「哇咿是火鍋，梢前輩是國產牛～哇燙燙燙！」

花帆雙手舉高萬歲，給梢夾了肉，梢也默默給花帆夾了菜。

「呵呵花帆小心囉。」

「讓我火鍋將軍慈～來放下這神聖的帝王蟹吧！」

慈把帝王蟹全部塞進去鍋裡，完全沒地方放其他食材。

「慈大人你又偷放超貴食材！」沙耶香看到鍋子內被金錢氾濫，家計魂燃燒都心疼了起來。

「沙耶要肉肉。」綴理揉了揉眼睛，把沙耶香蓋在身上的毯子披著。

「嗯知道了，但是菜也要吃。」知道綴理如果自己盛肯定是全肉肉盛宴，沙耶香又給她補一盤菜。

聲音們，都在暖爐桌邊。

她悄悄掀開箱蓋，從縫隙偷看那張擠滿人的暖爐桌，有人拿著毛毯包腳，有人在記帳、有人準備年糕丟進去，還有人……留了一個空位。

瑠璃乃愣了一下，指尖溫度微微回升。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走出箱子──伸出一隻腳，緩慢地踮腳踩在地毯上，走到那個位置。

沒有人大聲歡呼、也沒人驚訝，只是花帆輕輕說了一句：「歡迎回來，瑠璃乃ちゃん。」

沙耶香盛了一小碗，料呈現肉菜均衡，遞給瑠璃乃。

「謝謝。」

瑠璃乃小小點頭，任由慈塞給她一隻蟹腳，在眾人間坐下。

冬天的風還在窗外呼呼地吹，可她不冷了。

因為她坐在了那張，只為了分享溫度與光的──暖爐桌邊，成為其中的一員。

冬天的箱子太冷了。瑠璃乃想，所以我會坐在暖爐桌邊，因為那裡──有你們的笑聲。

今年肯定會更熱鬧吧……營火仍然在劈啪劈啪燃燒。

姬芽的狂熱、吟子的內斂、小鈴的精神，瑠璃乃回憶著新來的夥伴們，是有著不同性格的好孩子們。

「瑠璃，要吃嗎？」

突然伸出一根烤玉米，是綴理，拿了另一根烤好的玉米，「沙耶說很抱歉坐了你的箱子。」

「嗯嗯，我懂──箱子是很容易陷入沉思的地方──瑠璃思，故瑠璃在。」

咕嚕咕嚕，瑠璃乃也餓了，接過玉米啃啃，不愧是沙耶香ちゃん焦糖醬很香。

【世界樹之書・設定記】

【武具篇】

物品名稱：瑠璃箱

類型：道具（記憶／感知系・保存型具現魔導具）

使用者： 瑠璃乃ちゃん

材質與魔法系統：

由世界樹與小花在長期情感交織中，所凝結的情感結晶──世界樹脂板製作而成，具高延展性、高耐震性、高穩定度與高魔力相容性，作為靈魂與記憶的容器，能記憶碰觸者的氣息與情緒波動。

內裡覆以恆溫羽織布，夏天涼爽、冬天溫暖，居家旅行必備神器。

箱子內外皆貼滿各式圖畫貼紙，而且數量正在逐漸增加……

用途描述／附帶能力／效果：

當避難所、沉思場所、折疊空間收納、臨時床鋪、便當桌與談心觸發點，被搬來搬去也不會碎。

花帆語錄：

有時候你想暫停與世界連結一會兒、慢慢呼吸──啊世界真是美麗，啊空氣真是清新。

這個空間就會溫柔地包起來，不說話，但會等你說完。

【學術篇】

戰鬥人格傾向敘事模型系統

──人格不是分類，是我們與世界互動的風格。

【序言】

有些人喜歡分類，像是星座、血型，又像是MBTI，那些都是探索自身的可能性；當然，也有些人不喜歡分類，覺得那會把人變得單一，變得可以被預測。

但對我來說，分類不是為了簡化，而是為了看見更多──更多的節奏、更多的語氣、更多讓你成為你自己的證明。

同樣的四個字母，在不同人身上會寫出完全不同的故事，做出不同的選擇。

這就是為什麼我在每一頁都留白一點點空間──等你，寫上自己的版本唷！

──花帆

【核心理念】

本系統以敘事驅動的戰鬥哲學為基礎，融合或參考哲學知識論、現代管理學與心理學中的決策風格理論（Decision-Making Styles）、五大性格特質（Big Five Personality Traits）、邁爾斯-布里格斯類型指標（Myers-Briggs Type Indicator, MBTI）與敘事認同理論（Narrative Identity Theory），進而發展出「戰鬥人格傾向敘事模型系統」。

每位人物依其性格特徵組合構成四軸分類架構，影響其技能啟動方式、敘事風格、效果表現與戰場適應力，系統強調「情感驅動×敘事表演×個性技能特化」，構成敘事型作戰思維模式。

【四軸分類】

E軸：起源動力（Energy Drive）：動機──「我為什麼開始行動？」

行動型（Act）：以行動為出發點，技能啟動快，先手型。

內省型（Reflect）：以思考為起點，需觀察或蓄力後行動，適合分析支援的後手型。

D軸：決策模式（Decision Mode）：思考──「我怎麼做決定？」

直覺/概念型（Inspire）：依直覺、情感反應作出技能決定，具創意與波動性。

理性/邏輯型（Calculate）：以理性與邏輯規劃技能順序與判斷，穩定輸出或支援。

S軸：表現風格（Style Temper）：行為──「我怎麼表達自己？」

混沌幽默（Chaos）：技能演出風格不穩定，帶搞笑、爆擊、變動特性，例如：慈投出炸彈附加中毒3~5秒特性，慈：「咦管他的丟～」敵人與自己中毒不定回合數解除。

冷靜秩序（Order）：技能規律、精準、演出簡潔，表現一致且可預測。

T軸：戰場耐性（Tolerance Rate）：環境──「我能承受多久的壓力？」

高耐性/持久型（Hold）：適應混亂與壓力環境，能長時間維持性能與穩定性。

低耐性/爆發型（Burst）：爆發力強但持續性低，需快速解決戰局。

【人物分類表】

花帆(RICH)：內省型×直覺型×混沌幽默×持久型，直覺型敘事驅動者，技能富情感爆發與變化。

梢(RCOH)：內省型×理性型×冷靜秩序×持久型，冷靜觀察型守護者，穩定控制與策略支援。

沙耶香(ACOH)：行動型×理性型×冷靜秩序×持久型，先手精算型騎士，應對精準、具秩序之美。

綴理(ACCB)：行動型×理性型×混沌幽默×爆發型，暴走天才型，具紅蓮焰火的燃燒劇烈風格特化。

瑠璃乃(RIOB)：內省型×直覺型×冷靜秩序×爆發型，靜謐直覺型，技能多為單點爆發與控制。

慈(AICB)：行動型×直覺型×混沌幽默×爆發型，命運調皮型，技能爆擊變化高、不可預測性高，狠起來她連自己都打，只是覺得有趣，但也很快就膩了。

吟子(RCOB)：內省型×理性型×冷靜秩序×爆發型，慎思觀察型，技能精細但需配合節奏，不擅長意外變故。

小鈴(AICH)：行動型×直覺型×混沌幽默×持久型，混亂爆擊型，自帶幸運與混沌。

姬芽(AIOH)：行動型×直覺型×冷靜秩序×持久型，攻守平衡型，直覺中帶著準確。

【留白的書頁：尚未填上的戰鬥人格模型】

目前仍有7組人格組合尚未被人物對應：

ACOB（行動型×理性型×秩序型×爆發型）

AIOB（行動型×直覺型×秩序型×爆發型）

ACCH（行動型×理性型×混沌型×持久型）

RCCB（內省型×理性型×混沌型×爆發型）

RCCH（內省型×理性型×混沌型×持久型）

RICB（內省型×直覺型×混沌型×爆發型）

RIOH（內省型×直覺型×秩序型×持久型）

【後記】

我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有人，一邊看著這套系統，一邊想著大家的行動與性格……然後決定，也寫一份屬於自己的人格問卷。

我自己是不會收集問卷啦，不過如果哪天有人因此得到啟發，那就讓這一頁……成為你的第一頁吧！

──花帆，於《世界樹之書》本篇章最後一頁寫道。

註1：根據沙耶香觀察，花帆後來還是跑去問了王城每一個人。

不過王城的流動人口一日百萬人起跳，不知道她會問到哪一年。

註2：梢負責阻止花帆全國每個人都問一遍的偉大志業，目前進度：仍在第一天。

作者留言

琴子生快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