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之空/花梢/合集】耀夜的花帆ちゃん

第32章 冰藍:復古未來(Retrofuture)

三十二、冰藍:復古未來(Retrofuture)


「報告──我、徒町小鈴,因執行外交特別任務訓練計畫,現、在、哇地啊啊──!」

砰地一聲倒在地上撐著,如岸上的魚跳兩下翻身,小鈴躺在地上,四肢攤開,臉朝天,眼神空洞如鹹魚乾。

沙耶香翻頁、記錄、表情平靜如往常。筆尖沙沙作響,似乎還在記:「撲倒角度良好,可以再被擊倒瞬間採取吸收衝擊的姿勢」。

小鈴癱成鹹魚,瞳孔微微震顫:「徒町我……我可能是被訓練用筆記殺死的第一人……」

雖然很高興沙耶香問她想要什麼訓練方法,所以就把想到的方法哇地全部告訴師傅,讓她安排。

雖然已經想過會很地獄,小鈴已經站不起來了,她相信明天也會像第一次訓練那樣,肯定會痛到,渾身上下變成硬梆梆木頭人徒町。

「哈呼……哈哈哈……呼呼……」

「辛苦了小鈴さん,最近的訓練菜單已經比之前要加倍了……這幾天你也辛苦了,雖然剩下一點點──」

果然還是要保留足夠的體力吧。

這裡是魔物大量出沒的森林,在此為了安全起見與戰略考量,只有軍用鐵路補給路線。

目前花帆一行人正為了徒步跨越森林在此安營紮寨,前往下一個城鎮在那邊轉乘往西港的鐵路。

沙耶香翻閱手中的筆記,往前翻時,頓了一頓:


《訓練筆記:關於小鈴さん》


訓練第七日,夜間特訓後。

今天她又喊了第三次──成功了,我成功了!

實際上並不算完全成功,但她的眼神真的很亮。

出劍角度偏了空手奪白刃的敵人會被砍到手腕吧,腳步錯拍比起優美舞蹈更像在跳慌亂版踢踏舞,判斷敵人位置時有明顯遲疑,有時候會翻過來偷看我的反應,嗯在戰場上這樣太危險了。

等我不反對,或是肯定的眼神才會確認自己真的做對了──但她真的很開心。那種「我好像做到什麼了」的表情,像是第一次自己能夠綁好鞋帶的孩子。

我原本想糾正她的姿勢,但那瞬間我停住了。

曾經也是──因為我想起了──我自己也曾經是那樣的人,以為學了誰,就能成為那樣的人。


「沙耶拿刀的時候就是海帶、海帶,甩甩~啊,我肚子餓了!」


我學綴理大人握劍的方式,可是卻無法像她那樣俐落──每一刀揮出都像是在跳華麗又絢爛的舞蹈,可是又帶有強大的威壓,盛大又美麗──只能被輕易壓制在地。


「沙耶香,拿起刀的時候就應該咻碰唰啦啦啦!磅!咚咚咚!」


我學司姐走位的節奏,自由奔放的步伐,可我卻只能狼狽地在地上摔倒三次。


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發現──學了她們的樣子,不代表我就是她們。

結果只學會壓抑,卻沒學到光,大概是因為發現自己不會成為光。

……那小鈴さん呢?她正在學我的樣子……可是那不是她的樣子。

那一天,她突然喊我師傅,當下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因為我太驚訝了──後面夜深回房,心還跳得很快……真的,我很高興。

風停了,我停筆了。她轉身時頭髮甩起的弧線還在空中,像夜晚過曝的光軌。

我忽然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也有些不安。

「這樣不也挺好嗎?沙耶,很適合。」

綴理大人推了我一把,我想──第一次有人將我當作榜樣學習,我可以做點什麼吧。

直到現在那聲師傅的代價是──小鈴さん學我說話的語氣、分析敵情的邏輯,連表情、姿勢都越來越像。

我該開心嗎?

我該阻止嗎?

她本來就有自己的閃光點。 那個會大喊「衝呀──!」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前衝的她。

那個在沒人鼓勵的時候,也會給自己加油打氣拍拍臉頰說「徒町我要挑戰」的她。

我學習自由者的樣子,卻用嚴謹的方式教導自由的人──這樣對嗎?

如果她變成像我……會不會少了那些光芒?

我是不是……正在用我的方法,把她的閃耀遮住了?

我該改變我的訓練方式嗎,還是,我才是……不懂她的人?

這不是戰術問題,也不是訓練問題。

這是……我夠不夠相信她,能走出自己的樣子。


【備註】: 明天的訓練,調整節奏。

不說太多,讓她自己先說說看「徒町我想怎麼做」。

……然後,無論她怎麼做,我都會記下來。

不是用我的筆記格式,而是用她的節奏。

這一次,我來聽聽她的想法。



「不,沙耶香師傅不需要為了徒町放水!」

小鈴聽到訓練中止的訊號,連忙彈起來,揮舞手臂暖身體操,全身心告訴沙耶香她還可以繼續。

「並沒有放水,本來這些項目就設立的比較嚴格……」

「沙耶香師傅,接下來是夜跑對吧,徒町出發了!」小鈴鞠躬,轉身沒有預備跑,「衝呀──!」

「啊小鈴さん要保留一些體──」力。

沒聽到就跑走了,該說這一點還像小鈴……嗯這一點也像我嗎?沙耶香自嘲想,真的、真的──小鈴的舉止越來越像她了,像她決定了就一意孤行不聽人勸。

第一次當師傅,說真的,很高興,也很可怕──我真的可以嗎?

參考身邊的人,說真的我不知道該怎麼當好的師傅,讓小鈴真的發揮她的閃耀。

明明小鈴本身就有她自己閃耀的地方,如果變得像我、像我這樣陰沉、冷冰冰、不近人情……這樣真的是好事嗎?

空氣中出現異樣粒子震盪,沙耶香感覺像是一根針刺進腦袋,疼痛。

「啊啊啊啊──!」

「小鈴さん!」「小鈴!」

不顧異樣,聽到慘叫的同時,大家跑了過去,拐過彎,見到小鈴並沒事,只是對面一群黑壓壓,仔細一看是穿著黑色鎧甲的士兵,跟帝國士兵的裝扮有點像,但著裝上變成了全黑與黑夜融為一體。

不仔細一瞧無法辨識存在,彷彿跟空氣融為一體,但又無法忽視那強大的威壓,忍不住心生恐懼。

旗子畫著黑日,從未沒見過的國家標誌,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就不寒而慄,在沙耶香眼中像是分裂成兩層重影,帶著一股不祥氣息。

「抱歉,吵到大家了!」小鈴連忙道:「只是突然被一群人出現嚇到。」

「她的夢陷入絕望,已經不美味了,她不希望你來……」

最前頭的應該是領隊將軍,提著騎槍低語,沙耶香總覺得聲音有點耳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

「花帆・伊諾希塔──你不能前進,否則將沒有下一個明天。」

將軍揮手,士兵們整齊踏出,靜、很靜,除了踏步聲並無任何聲響,樹葉無風而落。

沙耶香早已擺好戰鬥架式,「……好安靜,不對勁。」

將軍突然移形換位從陰影中現身,手一揮。沙耶香猛地出手,冰刃砸開騎槍使之僅擦過花帆髮絲,花帆嗚哇地連忙跳開,使劍格擋另一波士兵偷襲,小鈴上前補位幫忙花帆,擊退士兵。

「謝啦小鈴ちゃん!」

「嗯!」

我也可以保護人了,對吧,小鈴握著櫂的手在發抖,心跳得很快,是因為興奮,因為她成功了。

可是要冷靜冷靜。她回想沙耶香的教導,必須迅速判斷局勢──

冷靜分析地形,成功。

確認敵方位置,完美。

一定要在心跳穩定後出劍,精準打落敵方武器。

剛剛她依照沙耶香所教的成功了,真的──唉是這樣吧,沙耶香師傅是這樣說的,判斷敵人處於高地,確認無障礙物清點在場人數避免偷襲,然後穩定心律後出手,真的可以!

「學我沙耶香師傅,衝啊!」小鈴衝出去,「我會了衝呀──啊啊啊!」

小鈴衝出去時,花帆感覺整個空氣都被她的聲音劃開了。

「我在哪裡!?」

然而興奮過頭,小鈴被包圍了!

她真的像我……但也太像了,連急躁都像……我該怎麼辦?沙耶香想,她握緊拳頭──動作慢了一拍,防禦的冰盾發動略遲,整個人動作比平常慢。

「分心了,這稱為有機可趁喔沙耶香・穆拉諾──破!」

騎槍閃爍的黑光,撞破尚未成形的魔法陣,被擊中那瞬間沙耶香,知覺陷入黑暗,連大家呼喊的聲音都聽不見。

彷彿從一段現實中被排除,摔進某個遺落的空間。

有一片花田。沒有風,花卻在動。

正確來說,沙耶香並沒有看見花,只是感覺彼岸有花,看不見色、聞不到味、觸碰不了,可是就是能知道那裡有花──還有站在花叢中的那個寂寞的身影。

她站在那裡,眼神輕柔,像在等人,但又……像是知道那個人永遠不會來──明明在笑,渾身上下寫滿了無聲地拒絕。

她對沙耶香笑了笑,然後說了:「沙耶香ちゃん,你來啦……請不要讓她來……」

「為什麼?」

喉嚨好像不是自己的,沙耶香控制不住自己,就朝著這不認識的少女對答如流。

「因為……我見到她……就會想見到祂……」

「可是……你們不是……一直想見彼此嗎?」

她低頭,像孩子一樣抱住自己。

「……所以才更不能……如果花帆來了,我就會忍不住伸手──她再也回不去了,我不能。」

花帆さん!?沙耶香聽到關鍵詞,身體好似掙脫了束縛,拿回主控權。

還想追問,但少女她沒回答,抱住自己的身體顫抖,好像怕冷一樣。

只覺得眼熟,沙耶香不知道她是誰, 但突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寂寞湧上──好哀傷,她在害怕什麼?

「沙耶香ちゃん,雷神的──精靈暈 III:Z字形哇咿哇咿雷精靈舞!」

騎槍再度襲來之時,千鈞一髮之際,瑠璃乃從箱子跳出,Z字形閃擊撞開騎槍,把沙耶香帶出那場幻境。

「沙耶香ちゃん!」「沙耶香師傅!」「沙耶香大人!」

大家突破包圍網,漸漸地往瑠璃乃與沙耶香的方向聚集,將沙耶香保護著,面對包圍網,士兵很多像是沒有知覺似的,就算被打倒了仍然不斷站起來,背後就像有人操控的提線木偶,這樣下去只會體力不支,似乎就要窮途末路了。

就在這時,空氣再度震動。

「又、又是誰!?哈哈哈、哈啾──已經夠多敵人了啦!」

變得寒冷,天上下雪了,可不像是一般的冰,而是藍紫色的冰。

「沙耶香,我、來晚了……」

不遠處鎧甲聲,鏗鏘。

鐵甲聲不重,但像在心上重重敲了一記。

唰地一聲,銀白的騎士從天而降,一頓重擊將敵方將軍與周圍士兵精準無誤全體急速冷凍。

將軍移位,但頭盔受不住這陣冷熱交替碎裂開來。

看清將軍的面容,花帆大驚。

「你是……泉ちゃん吧──」

「嘖嘖絕對零度,真是棘手了……」泉架著騎槍與銀白的騎士對峙著,揮開後退拉開距離。

──她的夢陷入絕望,已經不美味了,她不希望你來……

花帆瞇起眼,「你說的她──是指瑟ちゃん吧,瑟ちゃん怎麼了?」

「她的夢曾經很甜,讓人覺得耀眼──太甜了,讓人無法放下。」

泉沒有正面回答,只低頭,語氣忽然變得輕柔:「呵呵哈哈哈哈──花帆さん,直覺還是那麼敏銳又自來熟呢。」狂笑完,不打算解釋太多,「……只是這樣的你,真的可以阻止那樣不再美味的未來嘛──!」

望著周遭被冷凍冰結的士兵們,泉也深知孤掌難鳴。

「還是說明一下吧──我並不是你們所認識的泉,我是你們目前還未認知到的未來另一個存在……呀咧呀咧,這次先撤退吧。」

騎槍橫掃,劃破夜空帶來一陣強風。

「咳咳咳咳,啥哇又怎麼了!」

銀白色的騎士將風散去,疑似帝國的士兵已經不見了。

「司姐……你再度穿上鎧甲了……」

花帆站在一旁,整個人像被定格──她看到沙耶香蒼白的臉色回復生氣泛紅,不是因為戰鬥,是因為,司來了。

「我穿它,是為了不讓它最後只留下『罪』──它還可以成為和平的證明。只要……我還站得住!」

不知道為什麼忍不住就想哭,沙耶香朦朧的意識中看到銀白騎士──司朝她走來,沒戴頭盔,與她相同的深藍色長髮在風中飛舞。

那是一套舊鎧,和王國新制的制服不一樣,略顯沉重,關節處還帶著微微的舊痕。

曾經那副鎧甲見證過王國最沉重的決策,也陪她走過最黑暗的時代。

後來她脫下它,不再穿上。

今天,它又出現在光天化日下了。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走向倒下的沙耶香,提槍,擋在所有人前面,保護所有人,驅除所有的敵人。

「……我是負責留下來收拾後果的人,並且──我還想,讓你們活著!」



距離帝國聯姻期限:310日。


【世界樹之書・補記・World Tree:戀愛♡的自由落體】


清晨的風捎來,還帶著點露水清新的氣味。

花帆扶在草地上,呼吸還沒平穩,扭頭看著梢單手支撐身體,肩胛穩到不可思議,整個人像是一尊靜止雕像。

肩膀穩定、腰背筆直,甚至連髮絲都沒有晃動。

「……好厲害,嗚哇──!」

今天的第五輪平板支撐只到三十秒,跌倒。花帆呼呼地低喘,忍不住嘆氣,看了看自己明明也在努力撐著的手臂,微微晃動、身體下意識顫抖。

不論幾次都覺得梢的背肌,是無法超越的山……也想貼上去休息……

反觀,自己手臂也是,沒有梢那麼緊實,捏捏鬆鬆軟軟。

「呼……我真的有跟上訓練嗎……怎麼感覺……還是軟軟的……」

「你有跟上喔呵呵……那個一開始平板支撐只能5秒鐘的孩子……如今也是成長了呢。」

聲音從旁傳來,梢已經結束這次循環。

「花帆,你的肌纖維偏向慢縮肌,真要形容就是風裡的草──延展又穩定,撐得久,也耐風雨。

我的則是粉紅肌,介於耐力與爆發之間,像能隨時轉向的枝幹──該撐時能撐,該衝時也能動。」

注意到她的動作,過來蹲下,手指輕輕點了點花帆的背。

「這不是強度的問題,而是我們的身體,在說不同的語言。肌纖維只是構造……真正撐住一個人的,是想撐下去的心。」

「……可是,這樣會不會太沒存在感啊?」花帆小小聲地說,「我也想像你一樣,看起來可靠、有力量……一走進場就自帶彩帶飄飄、花瓣飛舞,打燈的背景光……」


花帆意識到梢的身體,是某一天清晨,兩人要為王宮典禮試穿新禮服。

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目光被定住了。

那天,拉鍊一時卡住,梢自然地彎腰伸手,身體從頭髮絲到指尖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劍,線條俐落卻不突兀──

「……梢前輩動作還是那麼漂亮、那麼美呢。」

花帆看著那背部弧線與手臂微收的瞬間,感覺時間都停了下來。

不是讀故事描寫的浮誇肌肉炸裂,而是一種內斂的、能隨時轉為力量出鞘的「潛能感」。

她想,梢的身體不是給人看的,而是為了行動而存在……當然如果可以只給她看就更好惹……唉嘿。

果然能優雅地將力量包裹在羽毛裡,直到必要時才展開雙翼,簡直就是女神、是天使!

花帆上前幫忙,觸碰梢的手,摸上去不是粗糙的繭,而是有韌性的掌心。

「咦……是軟的?可是……為什麼覺得很有力量?」

「因為我有練核心與穩定肌群喔。」

梢微微一笑,動作像是在做日常泡茶一樣自然、流暢,「你可以試著壓我的肩試試看。」

花帆伸手,手掌壓上她的肩膀──沒有鼓得像神話雕像般誇張的塊狀肌肉,但那是如竹枝般有韌性、有彈性的反壓感,讓她一時愣住,抱緊處理,耳朵靠著背後。

「這……是可以讓人安心靠上的地方……」

噗通噗通,是不是……只要再靠近一點點,就可以聽見梢前輩的心跳……然後,忍不住一直聽下去……?



「花帆,你一直都很可靠喔。不用像我──因為你撐住的方式,我也想學起來。」

梢坐在她身後,溫柔地將花帆的背推直、幫她調整呼吸節奏。

「……梢前輩,我又說出口了嗎?」

背很熱,梢的呼吸淡淡的,就在耳邊。

感覺呼吸更亂了。

「……你的身體有你的優點──靈活、輕盈、有韌性,還有一種……會讓人想保護的感覺。」

「咦?」

「嗯。」

你看我,我看你的。

「這不是弱,是你的特質。明明喊著『我不行、我不行了!』,卻又會硬撐到最後的堅持……退一步又衝刺十步的奇跡呢……我一直都在看著喔。」

花帆怔住,轉頭看著梢。

梢伸出手,從她腰側輕輕支撐。

「我喜歡花帆……我也喜歡這樣的花帆。雖然不一樣,但我們一起訓練,是為了讓彼此靠得更近,而不是變成一樣的人。」

「梢啾~前輩!」花帆翻身撲進梢的懷裡,「我會撐住的、會撐住的──那最後一輪我要支撐到一分鐘!」

梢拉起她的手,輕輕十指相扣又放開,再度回復平板支撐的姿勢。

「嗯再試一次。這次我們一起數,一起撐過去。」

「唔、好!」

然後,花帆在第三十一秒就撲倒,倒下時花帆剛好落在梢伸出的腿上,形成穩定支撐回圈。

「唉──?」

「不錯,比剛才多了一秒呢。」

「啊嗚嗚嗚嗚──我還可以,已經撐過三十了,再撐二、二十九秒就好!」

要加油囉!

氣勢滿分,畢竟──花帆現在不止想撐起自己,也想撐住──最重要的梢前輩♡


註:

本篇原為梢視角記錄。

由梢起筆,花帆亂入。

「畢竟這是我的樹嘛!」

……啊完了,被告白了,梢暈暈呼呼。

最終全篇沾滿戀愛味,屬常態。

自第一行、第一秒起,花帆之戀愛宣言觸發主敘事控制權,本人未主動反抗。

故請視此為「視角被奪之標準案例」,供日後筆記分類備存參考。


──梢



【世界樹之書・設定記】


【群星誌・行星篇】


司・穆拉諾(Tsukasa Murano)

──無論幾次,我都會守護。哪怕這座世界要用我的存在當作開場白。


原為伊諾希塔王國騎士長,支持女王的主和派騎士,後被陷害下獄,如今平反──現任為魔獸邊境和平使者,負責尋找主和派魔獸進行保護安置、和平共生,尋求人類與魔獸之間的和平理解。

擅長絕對零度的冰魔法天才,是沙耶香的姐姐也是她憧憬的對象。

雖然有強烈正義感,可是天性自由不受拘束,魔法天賦高,可是生活技能一團糟,基本需要沙耶香照顧生活。


桂城泉(Katsuragi Izumi)

──Yes, your Majesty! ──不管你是誰,我總會忠於某個願望。


初登場時,為代表西方豪強利林費爾德帝國的外交大使,戰場上的常勝將軍。

實際上是以願望為食的惡魔,與瑟拉絲簽訂靈魂契約,忠心於她。

泉的才能天賦很高,任何事情都可以輕易學習並完成,所以她覺得很無聊。

光是看到別人追求夢想的身影,她就覺得很耀眼。

她總是第一個到場,卻從來不是故事的主角。

對人類情感充滿好奇,但又無法產生共感。

她只能依附別人的夢想而活,只想著幫助他人閃耀實現願望,可真的實現了就會離開,是實現夢想背後的悲劇陪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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