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 Love Cake 
第18章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怎么就承认了呢？最不济，自己也该将那伙人给供出来，仰头靠于墙上，阖上双眸，赫柏细细回想审讯场景，当时似乎有人不断告诉她，让她担下全部罪责，而自己也感觉必须听从安排。
猛然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张熟悉面孔，是前不久刚审讯过她的那家伙。
“醒了？”教授冲她笑笑，悠闲地坐在她面前，双手交叉置于腹前，好像她身处报告厅。
赫柏身形紧绷，眼神满是警惕，牢牢盯住奈叶，“怎么是你？”
“别紧张。”教授做了个安抚手势，“我只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我该说的，不已经在审讯室说完了吗？你还有什么好问的。”
“难道你就甘心让他逍遥法外？”阴影中传来教授低语，紫眸剔透满是凉薄。
“我现在翻供又有什么用？”赫柏反唇相讥，就算她说出那个男人也于事无补，她根本就不知道那群家伙姓甚名谁，唯一知道的只有他们长相。何况自己会独自承担责任，十有八九是眼前人手笔。
“确实没用。”教授凉凉道，紫眸深处满是阴霾，若非她的情绪失控期还未过去，而之前审讯使用能力令赫柏招供已经让她隐约压制不住，此刻她定然会直接命令赫柏说出真相，“但告诉我，总比放任他们强。”
“就凭你？”赫柏嗤笑一声，语带嘲讽，“一个一年有三分之二时间在医院的病秧子，恐怕连他们是谁都没听说过吧。”
“他们找上你之前，你不一样没听说过他们。”教授平静地说出一个事实，看着赫柏神色僵硬，她轻嗤继续道，“你大可试试隐瞒我的后果，只要我想，我有千万种方法让你开口。”
“你这太子党当真名副其实。”
“有资源何不好好利用？我耐心不佳，届时你被调入刑讯科，后果就非我能掌控。”解开衬衫纽扣，眸底划过烦躁，紫眸愈加幽深。
“我说有什么好处？”这几日牢房经过，她没少从其他人口中听到刑讯科残暴之名，与其进去，未若捞点好处再坦白。
“至少我能保你活命。”见赫柏面露狐疑，奈叶丢出诱饵，“作为管理局特聘研究人员，开个证明，我还是能做到的。”
“我只知道那是一个紫发男人，然后有一个戴眼镜的女子叫他博士。他们让我用这个联系他们。”说着赫柏将频率发给奈叶，“至于现在是否有用，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在哪让你成为哨兵的？”
“松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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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是我想——，猛然从床上起身，菲特睁开双眸，自从赫柏招供后，对方被捕前所说的话，便频繁出现于她的梦中，她想说什么？
眼睑几番开合，下床倒杯水，一气喝下半杯，菲特缓缓梳理思绪，从赫柏当时情况来看，她完全没必须说谎，而审讯时，她又一口咬死自己就是凶手，退一万步讲，哪怕她真的是凶手，那么当初她说那句话用意何在？情绪崩溃下，人往往容易说出真话，显然对方当时说得最有可能是真话。至于她在审讯时所说，中校相信肯定为真话，只不过更深的没有坦白。
“说吧”“一人作罪一人当”，教授审讯时似乎在不断暗示赫柏一个人承担责任，结合对方种种举动来看，心头涌起阵复杂，她很难不相信教授与这无关。嘀，空间显示幕突然弹出，点开消息，上面仅写了一句，出于研究目的，赫柏将被移送至七九二研究所接受调查研究。双手悄然握拳，几息间，中校便下了几乎影响她一生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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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完赫柏，已是月上中天，正欲驱车直入庭院，不料竟有道修长身影正于门前等候，猛然踩下刹车，才堪堪停于对方面前，将车灯调到最亮，此刻奈叶方才看清对方。
“哈拉温中校深夜拜访，有何贵干？”若换以往，奈叶没准会同菲特调笑几句，但现时教授却无这个心思，从她暗中审问赫柏伊始，刚刚得到控制没多久的情绪又开始走向失控边缘，她如今只想尽快赶回别墅注射向导素。
“突然产生几个问题，想向教授您请教。”向导笑容灿烂，眼底却是一片寒凉。
眉宇闪过阴郁，然而教授终究没有拒绝中校，“上车。”冷冷撂下一句后，奈叶按下开门按钮。
空旷缺乏温情，这是教授居所内部给菲特的第一印象，还不待她继续打量室内陈设，对方便邀请她坐下。
“是为赫柏而来的吧。”教授面色冷峻，同平时的她截然不同，无心与中校周旋的她索性干脆将问题挑明。
挑挑眉，赤眸闪过讶然，来时菲特曾设想过无数场景，却未曾料到教授竟会直接挑明，毫不掩饰。
“我没有留客过夜的习惯。”见中校久久不曾开口，教授敲敲桌面提醒对方回神，余光瞟瞟酒水架上的小药瓶，那是小白片，自从尤诺禁止她过量注射向导素后，她选择服用替代物压制狂化，眼睑微垂，奈叶思索着如何拿到药瓶。
“正好，我也没有叨扰教授一夜的打算。”听到教授话，中校不自觉回敬，话锋突转，指向真相，“赫柏不是唯一犯罪人。”
抬眸，目光恰与红宝石对上，血玉晶莹无甚暖意却盈满笃定，扯扯嘴角，教授稍稍偏头避开中校目光，“审讯时中校也在场，关于这点，还有何可置疑的？”
“她在被捕前曾说，‘你以为是我想——’，而教授您在审讯中似乎也不断暗示她认罪。”
“你怀疑我审讯过程违规操作？”奈叶面部线条愈加冷硬，连带眼神亦变得阴鸷，左手死死掐住右手虎口，她竭力使情绪稳定，企图速战速决打发中校。
“对这点，教授您远比我清楚。”中校起身走到教授身边，俯身直视奈叶，精神力死死锁定教授，连一个情绪单子波动都无法逃过中校感知。
快走开，cake的靠近无疑是雪上加霜，迷乱逐渐侵占整个紫罗兰戒面，加重力道，紫眸恢复些许清明，教授哑着嗓子警告菲特，“中校您离得太近。”
“您前几次似乎对此毫无感觉。”菲特靠得更近，对于教授情绪变化，她一清二楚，然而她不曾料到教授警告并非妄言。
深呼吸几番，教授强忍着内心欲望，冷声道，“就算背后另有隐情，也非你能接触处理的事情，我劝中校收回心思。”
“那也总比放任凶手逍遥法外好。”
“案件结案就算中校任务完成，剩下的，又何必再管。这个结局皆大欢喜。”呼吸逐渐加重，打在中校脸上的吐息灼热至极。
听到教授的话，饶是中校脾气再好，此刻也动了怒，她着实没想到眼前人竟会如此枉顾正义，“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做案人，在明知赫柏无罪的情况，却仍选择让她承担全部罪责，这就是你身为办案人员的素养？你这是在包庇犯罪，你与那些犯罪分子有何区别？”
“她吃了杜克是事实。”教授冷冷丢下一句，紫眸暗火跃动，亟欲蹦出屏障。
“可也无法掩盖还有其他犯罪分子的事实。”愤怒之下 ，中校伸手拎起教授衣领。不料下一秒教授就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往怀中带。菲特脚下一个踉跄便跌到奈叶怀中，她急忙起身挣扎，纠缠间二人一并跌到地毯上。
翻身将中校压到身下，握着对方的力道愈发重了起来，奈叶胸腔剧烈起伏，情欲袭满整个紫眸，不见丝毫清明，她很美味，此刻fork脑中仅存的想法。
空余左手推着身上人，菲特本能地感到危机，腿部用力意欲翻身，怎知对方像知道她意图般，快速用小腿卡住她小腿，左手亦被捉住并与她的右手一起举过头顶，中校不清楚教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单手掐住她双手手腕，钳制得她动弹不得。
忽地，身上人停住动作，微微支起身子，教授偏偏头打量她，似乎在思索如何处置身下人。溺入汪紫潭，佯似平静的湖面下澎湃汹涌，向导知道爆发后，猛兽会将一切吞噬。目光从精致而脆弱的脖颈上掠过，眼中暗紫凝结成块，教授喉头略略滚动。
平衡很快被打破，向导颈部传来痛感，fork正在吮吸啃咬，而cake因运用精神力而四处弥漫的香甜气息则在不断拨撩哨兵脆弱的神经，引得她愈加兴奋。伴着布帛撕裂之声，cake胸前蔓上股清凉，旋即被温热所取代，锐利齿尖咬合踩下脚印，又被随后而至的粗糙舌体舔舐抚平。
教授手顺势往下，勾住中校腰部环带。仰头，赤眸表面蒙上层水雾，身体气力逐渐消失，令菲特根本无力反抗身上人，而对方愈加灼热的体温，则不断提醒她，对方已然陷入情欲泥沼。唇被她咬得发白，中校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在这般情况下映证当初猜想。
正当金发向导即将融化在火炉之中时，奈叶猛然顿住，像被人拔下发条般，僵在原处，根根血丝嵌入紫罗兰戒面，她死死咬牙，清明与迷乱交替出现。
“快调动精神力，释放向导素。”小雪貂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它急急从书架上跳下，口中还叼着个注射器。
闻言，菲特立即尽平生最大能力释放向导素，黑暗向导的向导素席卷整个房间。小雪貂则跃到教授身上，用嘴拔下护套，将注射器扎入哨兵后颈。
迷雾逐渐散去，清明最终战胜混乱取得星空的统领权，紫眸恢复往日明净，待看清自己身下人时，奈叶慌忙松开手起身，随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赶快将尚躺于地上的中校扶起。
啪，中校还未站定，对准教授脸扬手就是一掌。这记耳光打得不轻，教授头被打得直接偏向一边，但她却未松劲，依旧扶着中校以免对方跌倒，直至安定素效用过去，教授方才放手退后。
“抱歉。”教授低头致歉，语气消沉，目光极快扫过菲特身上青紫而后移开，紫眸中满是内疚自责。
眼前人脸上红肿尚未消退，加之汗湿的衣领衬得她狼狈不堪。嘴唇翕动，刚刚恐惧还萦绕于心头，菲特很想骂奈叶，可她终究没能发出任何音节。良久沉默后，她轻声问道，“你这有备用衣物吗？”她指指已经破碎的上衣，语气含着几分不自然与恼怒，还有丝丝羞窘，“这个——”
教授如梦初醒般猛然抬头，正好将菲特窘迫尽收眼底，她慌忙转过头，同时将身上外套脱下递给菲特，“你先穿这个。”而后转身以光速跑往衣帽间，期间还因过于焦急，险些绊倒。
在菲特换好衣物后，两人陷入莫名沉默，教授几度想开口，最终因不知说何而放弃，至于菲特则更是不知说些什么。将两人从尴尬中解救出的是一条紧急通知。
待二人匆匆赶到特殊部队时，疾风已经在法医工作室外等候。
“赫柏情况如何？”
“确认死亡，死因精神图景毁灭。”小狸猫面上满是肃然。
双手死死扣着掌心，紫眸又开始浮现血丝。见状，菲特咬咬唇，眼中犹豫一闪而过随后被坚定取代，她悄然靠近奈叶，握了握哨兵手，待波动平息后，迅速放开。情绪平静下来后的教授深吸一口气，半晌艰涩地吐出一句，“封锁消息，对外宣布嫌疑人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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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小白片：模拟向导散发出的向导素制成的特殊药物，相较于数量稀少的向导素，小白片更为普遍，但与效用温和的向导素不同，小白片副作用更大，效果更剧烈，对哨兵伤害更大。
结合热：一指哨兵与向导结合时身体所散发的热量，二指每个要经历结合的哨兵跟向导都会面对的过程，对于未结合的哨兵或向导来说尤其危险，他们会在结合热的影响下失去思考能力，欲望与冲动会高过一切。
安定素：fork分泌的一种物质，能够令cake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