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无标题

Chapter 61:Sanctuary

Episode:II

误打误撞找到小柯的弱点这件事情可是让小木彻底乐开了花，走路都在傻笑，平日里这小破孩仗着脸皮厚力气大，可是占过自己不少便宜，而现在，终于到了要回击的时候！

不过小木没当场表现出来，绝招嘛，留着关键时候用的对吧，比如说下次她压在上面的时候啥的……嘿嘿嘿，咱绝地大反攻喽！

可好景不长，独自暗喜了还没到一天时间，新的，啊不对，是旧的敌人崭新出现——小木这辈子最讨厌的那女人挽着她最最喜欢的姐姐出来了。

因为家里就有位政治家，跟着妈妈小木也出席过不少大型场合。林雅文拿小女儿挡酒开道，小木也就见识了上流社会的各色人等。

其中她最看不起的其中一类人，就是那种因为丈夫有点钱有点权，就跟风得势的“太太团”们。譬如说XX省XX厅副厅长，仗着老公是省军区副司令员，连给女儿配副眼睛都要大张旗鼓地到地方上揩把油，地方上出动的随行人员最小也是处级干部。尽管军地八竿子打不着，但作为为数不多的技术型人才，为了撑门面就把当时在船厂工作并有一定军方背景的林雅文给请去了。

当时林雅文的军衔为大校，比副司令员中将低不少，长得好看讨喜，却没有那种上年纪女人最最讨厌的张扬美。没有任何遭夫人嫉妒的要素，嘴巴又甜还带着可爱到爆的小小小木，司令员夫人见了母女俩喜欢得不得了，拉着唠个没完。

直到那日结束，飞扬跋扈的司令员夫人都没有对林家表现出任何的不敬和敌意，相反还宠爱有佳，小木在这种场合是及其不好意思的，有这个夜叉一样的大妈在前面，给了她无比的勇气吃任何想吃的、拿所有想拿的。

但小木爱憎分明啊！孩子的眼睛的确是头等大事，此举有欠妥当但作为父母为孩子做到最好无可厚非。小木瞧不起的并不是事件本身，而是夫人两句话不离“我老公”，仿佛“我老公”就像定状补一样，句子离了他们就了然无味了似的。小木崇拜妈妈那样自力更生的女人，就特瞧不起跟男人混饭吃的家伙们。女人的尊严是自己努力争取来的，经历的悲伤和痛苦，最终会换来人们的尊敬，而不是得到面上的讨好，人家心里不定说了多少难听话呢！

谁曾想，现在林雅文就跟那些随丈夫出行的阔太太一个德行，那下巴支支的，那步子优雅的，那嘴巴咧咧的，啧啧，就等着下面小的们给她送鲜花了。

咣当当打翻了醋坛子的小木板着个脸跟在后面，现在人家是安全人员，林雅文那女人是客户，是上帝！生天大的气能跟上帝发么？小木真希望这时候来几个坏人，好让她撒撒火。

改变防御阵型的时候小柯顺便捏捏她的手，用一个“用得着么”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用得着用不着，只有小木自己清楚。为什么是咣当当碎了俩醋坛子？人家现在是吃着两倍的醋呗！

一来林雅文那老女人霸占着自己的姐姐一整夜啊一整夜，林雅文睡觉的德行小木一清二楚，连看带摸的，便宜占大了去！

二来，这二来就有点微妙了。俗话说物极必反，讨厌有时候是喜欢极端的体现，不然小木早离家出走了对吧。可从来都只粘着自己妈妈现在却挽着别人，又是那样一个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了的完美的人，叫她又怎么甘心？！

旁边小柯翻着白眼儿看这日子过得太好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做的丫头，无奈又幸灾乐祸，你不就是喜欢姐姐么？那这份儿罪你就一辈子都受着吧，到时候告诉你人家名花有主看你哭成什么样！还不得乖乖到我这儿来，嘿嘿，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嘿嘿嘿嘿……

话说回来对于现代社会还有皇室这种封建社会遗留产物的现象，不管林叶和小柯怎么跟她解释，说面对战后的一片焦土，人民需要一个寄托；资本主义带来的灾难，国民需要一个解释；皇室用战前积攒的大量黄金换来了保全；斡托人为了对抗共产主义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旧势力等等等……不过小木是万般不能理解的，反正让她心甘情愿地缴税养着这帮没用的样子货是绝对不可能的，光这上千号侍从的工资就是不小的数目，看人家忙前忙后做牛做马的样子就知道给养一定可观。

林雅文倒十分受用地被十几个人伺候着，又是端菜又是倒水地吃完了早餐，还喝了点儿小酒，最后不忘给小木一个媚眼儿。小木正气头上呢，盯着老妈跟有仇似的拼命瞅，突然被她柔情似水地这么一看，心里莫名一紧，倒害羞起来。

林雅文娇滴滴地站起来，扭着她的水蛇腰向小木这边走过来，包里拿出个纸袋一样的东西，手把手交到小木手上。小木感觉到那个东西很轻，却及其重要。

“等会儿我们还有事情要谈，这个药你找个木柴灶台去煎，好了就端过来。”林雅文说完迅速垫高脚尖在小木额头上亲了一口，“哦哦忘了说了，你穿这身真好看！”

其实如果说林叶是魔，那林雅文就是妖。

从前小木就觉得，姐姐吧，只有长得好看，其为人及其死板枯燥不懂情调，难怪没有男朋友，要不是自己就喜欢这样的姐姐，恐怕也早受不了离家出走了。真正能让她烦躁不安的妈妈才是如假包换的妖精呢，这人里里外外能演变出好几个版本来，良师益友、贤妻良母、公关明星、科学巨匠、妖魔鬼怪！

小木讨厌她，不如说她根本就拿捏不准妈妈的脾气，而且总是逗自己玩儿不分时间场合。就说刚才那一个眼神，要是给哪个多嘴多舌的宫女或者宦官看见了，这不就是典型的厄“夫人与保镖主仆同性暧昧”嘛！这上了媒体不等于死翘翘嘛！

“怎么了？”见小木又是跺脚又是叹气的样子，小柯以为她还酸着呢，醋这么个吃法就有点不合适了，走近提醒她一下，“集中注意力，等会儿侍从来收拾碗碟的时候刽子手容易混进来。”

“哦、哦……”小木收好药包，抖了抖衣服，手不自觉地放在了枪把上。

“也别太紧张，适当放松能让你保持冷静……”小柯拦下一名侍从，问她要了些白水。“我听姐姐说她们等会儿还要跟人开会，我们是不能旁听的，送她们到门口，检查一下就可以走了。”

“嗯。”小木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侍从很快端上滴了柠檬汁的泉水，还有其它很多饮料，小柯只拿了两杯水，一人一杯，“就是说，我们有半天假，到时候一起想想干什么吧。”

不久前小木听妈妈说过一个故事，说一位国王因为年轻时候犯下了罪行，为人民带来了苦难，现在他要与压迫人民的巨兽抗争，便四处游说勇士联合对抗怪兽如此这般……

林小沐多聪明的一个丫头，林雅文的天才基因全遗传到了她的身上，听完再回屋想想，网上再查查，便明白了妈妈故事里的故事。那天早上她站在妈妈的床边，妈妈醒来先递上杯温水，看她喝下去立马就问，“为什么告诉我？”

“欸呦……不知道呢……”林雅文伸了个懒大大的腰，然后一个媚笑就把小女儿搂进怀里，色迷迷地，“让亲下就想起来啦！”

“不用，我已经知道了。”小木凭借着蛮力，硬是扳开妈妈的胳膊挣扎出来，冷冰冰地看着她，“对了，店里今天进货，我要早点去，早饭您自己弄吧。”关门前回头丢下一句，“劝您别绞尽脑汁地跟这儿费劲儿了，年轻姑娘街上有的是。”林雅文听到这话差点当场吐血，小木偏偏然就出去了。

议事厅大门关上的最后一眼，小木看到妈妈和故事里的那个国王握手，双方客气地入座，姐姐和长公主站在各自长辈的身边，颇有强强联手的阵势。

大门关上后，小柯松了松领带，解开衣扣活动一下筋骨，转脸问旁边的小木，“想好等会儿干什么了？”

“啊、啊？”小木忙回过神，“先、先出去……”然后迈开大步就往外面走，边走边不忘检查了一边角落，还特意捏了捏了墙角的鼓包。小柯原本想为她分神的事情再郑重提醒一下，见她本职工作做得也挺好，就闭上嘴巴。

奢华的皇宫并没有遗弃一些传统的东西，或者说是因为传统有它历经时间磨砺的魅力所在，而现代化必定要杂糅一些肤浅的快餐文化，所以不缺银子和时间的皇亲国戚们的生活相对返璞归真。

小木很快就找到了柴灶，还有齐全的研磨工具。小木把药包里的草药一点点倒进砂锅里先用水泡上，小柯找了些木柴把炉子点燃了，药泡得差不多了就放在灶台上加热。逐渐飘出的药味吸引来了女仆们的注意力，几个经验老道的管家一下就闻出药的大概成分，窃窃地说这家夫人身体不好什么的。

小木不露声色地皱了下眉，随即开大了窗户，拉小柯到外边，鬼头鬼脑地弓着背斜眼看她，“小柯小柯，你说，咱妈到底是干嘛的啊？”

确保从这里透过窗户能监视到厨房里的一举一动后，小柯才回答小木的问题，“现在吗？外交官员啊，应该是总领馆馆长吧？以前我就不知道了，怎么了？”

这个问题其实小柯也是早就想问的，苍蓝深海的研究设施，年龄不符的家庭结构，和国家主席的暧昧关系……文妈妈身上的谜团不比自己少呢。

“我是说啊，咱们国家在皇六不是设有大使馆的嘛？那皇帝召见的应该是大使才对吧？为什么老是咱妈呀，而且你发现了没有，皇帝老儿找咱妈电视上从来不播！而且也没有记者到会跟踪采访！再说了，皇帝现在也就是个花瓶，不都首相说了算，啊不不，是财团背后操纵……”

小柯微微凑近，用确保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跟她咬耳朵：“大使在这儿干了七年了，那时候水清舞还没上台呢。我猜，不是她钦点的人选她不放心，你应该知道历史上有多少外交人员从事间谍活动的吧？前天才抓了一个，不是吗？”

小木大彻大悟，茅塞顿开，“那我们……”伸直手掌横在脖子的高度来回划了划，“嗯？”

小柯忍俊不禁拍掉她的爪子，“这才是咱妈要管的事情，等她结论下来了，才轮得到我们执行，懂了吗？”

小木深刻地点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瞪大眼睛看着她，“死丫头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我猜的啊！”小柯大大方方地回答，手叉腰理直气壮。

小木眯起眼睛瞧她，心想猜的你这么理直气壮啊，我还当你有什么内部情报，合着全蒙我的啊？看来是时候试试大绝招效果怎么样了。动了动手指，往小柯肋骨附近的弱点，突然挠上一把。

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在小木不留情面的魔掌之下、在沿街群众的起哄声中，小柯仅存的几根还能运转的思考反射再次哀叹林雅文把她做得也太人类了，怎么还怕痒……

之后的某天，老是被弄得死去活来的小柯，再次上气不接下气躺在地上，无比郁闷地问行凶者，“为什么、凭什么你就不怕痒啊？”言外之意咱俩一个基因出来的吧？

小木悠悠哉哉地说道：“以前怕的，后来被咱妈挠多了，免疫了。顺道就把挠人给学会了呢。”

小柯只能说，林家女人都一个德性，闷坏闷坏着呢！

小木这人到底没什么架子，穿得再像冷面杀手，哪怕她现在就是冷面杀手，也都能迅速和群众打成一片，收拾了小柯之后就发挥她话唠的本性，和厨房里的侍从们聊了起来。其实安全人员不和别人有接触比较好，但她即没提及自己又没涉及客户，看来心里还挺拎得清的，说不定还能套到什么情报，小柯也就随她去，毕竟才被整得那么惨，她又跟别的女人嚼舌头，有点小生气，不高兴理她。林家女人还有个德性，自尊心高得够不着。

两次煎煮过后，端着煎好了的汤药，按照之前妈妈吩咐过的亲自送进议事厅。老皇帝还特意期盼地看了看小木身后，略带失望和关切地问：“怎么没见……另一位保镖小姐？”老皇帝也是想说“你姐姐/妹妹”的，但实在搞不清哪位是姐姐哪个是妹妹，就换了说辞。

“我们两人小组一般分开行动，我负责里面的话，她就负责外部安全。”小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站直了对着老皇帝说的，而且为了把药交给妈妈，此时此刻她离皇帝不到两米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到侍卫从远处投来警惕的凝视。忽然小木觉得又骄傲又兴奋，一边从来没离皇帝这种职业这么近过，一边她也根本不怕这位曾经的独裁者，因为她知道，纵有权力金钱，这老男人不还是得求妈妈这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帮他从斡托人手里夺回王位吗？呵，他这如意算盘倒也不难猜透，只是到时候，恐怕只不过是骑在他头上的大山换成共和国而已！

看出小木严重的骄傲和不屑之后，老皇帝有些尴尬和自嘲地笑了笑，“年轻人心高气傲，看来保镖小姐是瞧不起我们皇宫的侍卫班的。”

“我们也只是尽职而已，我们这行业绩就是一切，谁也不敢拿业绩开玩笑，万一疏漏了，就不会有生意再上门来了，还请国王理解。”

皇帝笑得越来越开心，小木直觉他下面估计要动手了，抢先一步跨到妈妈身后，弯腰低头，一只手挡着对妈妈说悄悄话：“姐姐呢？”

保镖对客户说悄悄话可以，但若林雅文回头也跟小木咬耳朵，就是对面前皇帝的不尊重了，所以林雅文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意思是我也不知道。小木明白地颔了首，又觉得留下妈妈一个人不安全，索性站在后面陪着，反正妈妈是肯定不会赶自己走的，皇帝老儿嘛～当下自然是看妈妈眼色行事的。小木还没意识到职业病啊她这就是，平时娘俩见不到的时候多了去了，偏偏现在这么紧张，宫里比外面都不知道安全几百倍呢！

小柯站在外面跟议事厅的侍卫大眼瞪小眼，都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企图，气氛还有真点紧张。

“林小姐……”有人在不太远的地方喊了她一声，“来一下。”

小柯顺着带有鼻音的磁性嗓音找过去，看到站在姐姐面前的还有长公主，旁边还有个没见过的女的。和小木不一样，小柯还是很博爱的，没有因为有了姐姐而不看别的美人一眼的坏习惯，小柯对美女从来一视同仁。而当小柯走近，长公主却宣告离开，看都没看小柯一眼，花痴梦再次被无情地击碎。

“这就是小柯咯？果然不一样呢！”陌生女性摇头晃脑地打谅小柯一番，小柯也借机观察了她一遍。

女人三十不到二十七八的样子，穿着较林叶随意，休闲款的小西装和淡色花裙子，性格也很骄纵，面相嘛，跟林叶一比简直让人记不住。不过印象中姐姐朋友不多，跟这位倒很是亲昵的样子。

观察完毕，小柯又瞥了长公主的背影一眼，但视野很快就被那张不容易被人记住的脸占满。

“她对伊瑟尔有意思？”乐潋站小柯面前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林叶的，“行啊，你们家要出驸马爷啦！政治联姻啊！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林叶不理她，往前站在满脸惊诧的小柯和乐潋中间，做简单介绍，“林小柯，我妹妹。乐潋……”

林叶停下，征询乐潋的意见，乐潋不置可否地做了个“随意”的手势，任林叶自由发挥介绍自己的职业。

“无业游民。”

小柯和乐潋同时笑喷出声。

之后乐潋又戏弄了小柯一番，见没什么反应，便大呼无趣地走开了。小柯带着疑惑的表情看姐姐，等答案。

“国内有家名不见经传的企业，占据三成的国防武器装备份额，近年来对内业绩有所下滑，但通过对外贩卖军火、煽动内战大肆敛财。”林叶抱着胳膊，伸了食指指指乐潋离开的方向，“她目前还是复兴仪器制造厂的总经理。”

小柯有些惊若天人地看向同一方向，“是不是说要打仗了？”

“军权不在伊瑟尔手里，甚至也不在皇帝手里。”林叶直言不讳，倒是也没否认小柯的猜测，“能用的最多也就是那种。”林叶扬起下巴指向刚才跟小柯对视的守卫，“连像样的重火力都没有。”

小柯隐约觉得姐姐有征询自己建议的暗示，往姐姐那边站站，“发动内战太耗时，也不能保证成功……”

“等水清舞的消息。”

听令发表了对眼下政局的见解，小心涉足了她们的领域，小柯自信说的没有一句是错误或者冒犯的话，期待着姐姐就算不是夸赞，至少也是一个赞同的眼神，但林叶不仅什么都没有说，抬腿就往前走。小柯急了，反正早就不怕这魔女了，不就自家姐姐嘛！伸手就去拉她。

公共场合被人突然拽住，林叶转身有些微怒地看着她。小柯理直气壮地横在她面前，“你不愿意别人干涉你的工作，可以。那药又是怎么回事？你或者妈，总归是你们其中谁在服的。我听人说了，那个药是大补不进的人慢慢调理用的。我要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本来做的是再次被冷遇的准备，反正说到了就行了，都是成年人，谁知道林叶快速转过身来，动作幅度之大，吓得小柯甚至后退了半步。

林叶跟上来直勾勾地看着她，“小木，你的小木妈妈知道药的事情吗？”

小柯扁扁嘴，“那些人议论的时候妈妈也在……”

“是她让你来问的？”林叶咄咄逼人。

“没有，不会的，她有事只会装在心里。”

“不尽然……”林叶蹙了蹙眉间，“你见过她对妈掖着藏着么？她应该猜到是我了。”

“啊……那你……”小柯渐渐失去开始的强势，就像她说过的，到底捡她回来的是林叶，林叶就像她的主人一样是绝对的主宰。

“很严重吗？”小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再冷面美人，我关心自己的姐姐总没错吧？

“不影响日常生活。”林叶绕开小柯往前走，没有任何继续话题的意思。

小柯当然清楚姐姐自尊心比谁都强，因为不安，才不愿意暴露任何脆弱的一面，尤其是对小木。既然被小木看出端倪来了，那姐姐心情不好不理人也情有可原。而且小柯也终于明白了，近期一切反常的事态，包括以领事馆馆长名义雇佣她们俩做安全保障，都是因为林叶已经没有自信一个人保全这个家了，姐姐病了，可能也累了。

小柯还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这位话都舍不得多说一句的冰山美人，倒是似乎对妹妹向谁敞开心扉很是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