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暗藏杀意

安静的火车，除了车头的共鸣，只剩下车轮与轨道摩擦所发出金属声了，luka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酣。

miku点着微弱的灯光，给自己的枪支做保养，看了下怀表，指针指向晚六点半，luka的饭点到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miku把武器组装好，起身开了门，门外是多鲁门，穿戴整齐，似乎还喷过一点香水。

“伯爵在吗？”

“她在睡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点数还没有人过来送餐。”

“是，我也很奇怪这点，”多鲁门笑嘻嘻的表情已经严肃起来，“不觉得一开始就很奇怪吗，这辆列车。”

“全车只有我们几个人，其他都是空荡荡的车间，除了那么大的事情，列车长也没有过来安抚情绪或者其他一些事情，好像只是很平常的一个意外。”

miku靠在门框上，“你自己不也很清楚吗？这一开始就是个局，只不过我们只能被动的应对。”

“不，重点不在这里，”多鲁门探头看向床上的luka，“miku小姐，当时威廉被枪杀的时候，周围很亮吗？。”

“不，当时进了个隧道，我甚至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只看见一个黑影突然站起来，直到对方开枪，我才找到他的位置。”

“是的，那当时对方看我们这边的列车也应该是一样的现象才是，可是为什么，他就能精准地率先开枪打中威廉的头呢？”

miku皱着眉，“如果是我们这行，要在黑暗中精准打中对方，只有对方有反光物之类的参照物才能做到。”

“我认为有必要再好好考虑一下威廉的死了。”多鲁门嘴角上扬，瞳孔因为兴奋而微微放大。

miku去叫醒了luka。luka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模样就像刚睡醒婴儿一般，“调查？不吃饭了吗？”

果然，luka最蠢的时候就是刚睡醒，“我不是说了，送饭的人都没了。”

luka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凉水，清醒了一点，“我懂了，你觉得威廉的死是杀手专门设计的，而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的？”

“那就去拜访一下威廉先生，吃饭的事再放一放。”luka穿戴好，拎着手杖就出门了，两人自然跟在身后。

“对了，你弟弟呢？”luka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我让他去餐厅用餐了，毕竟他是庶民身份，不能跟您一起用餐。”

“他不是你亲弟弟？”

“他跟我是同父异母的，他的母亲是爱尔兰人，我母亲是英国人。”

三人找到了车长，车长也没说什么，把他们带到了车尾的行李厢，因为这次没有几个人，行李厢空空荡荡，只有盖着白布的威廉的尸体，四周因为没有窗户，而只有从门口透进的光照在几人身后，拉长的影子打在白布上，显得格外诡异。

“我让你联系警察，你联系了吗？”

“是的，伯爵，警察在下一站等我们。”

“很好，你可以回到你的岗位去了，十分感谢你的配合，车长。”

车长点头离开。luka掀开白布，威廉面容铁青，额头还有一个偌大的血洞，直接把五官打的变了形。

“啧，”luka站起身，“已经发臭了吗？瘾君子果然臭的快。”

miku抄起袖子，“我来吧。”

她先在正面检查了一边尸体，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只能将尸体翻过一面，突然，在尸体的背面，一丝微微的绿光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多鲁门，把门关上。”luka凑近了一点。

多鲁门关上门后，车间变的一片黑暗，只有中间亮着诡异的绿光。

“这是？”luka在绿光上抹了一下，绿色的粉末粘在了她的手套上，“多鲁门先生，你绝对不会陌生吧。”

“荧光粉？”

“对，从亮度来看，应该连三个小时都不到吧？”

“你的意思是？”

“我们上车的时间是早上的八点，威廉先生死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左右，这时间差了四个多小时，所以，威廉先生在上车前是没有荧光记号的，有人在车上专门给他上了记号。”

“你的意思是，车上可能就有间谍？”

“是的，就算不是间谍也是帮凶，威廉的死因完全跟他的前辈一样，总之，我们很危险，这里不止跟我有跟我们一条绳的蚂蚱，还有躲在后面等着吃我们的螳螂。”

miku看了眼尸体，“我记得他临死前有说过计划什么的，估计跟这件事有关。”

“我们去他房间再看看。”

来到威廉的房间，第一眼就是脏乱不堪，虽然已经来过一次了，当并没有深入调查，床上到处都是衣物，地板上还有散落的杂物，几人在垃圾堆般的房间里翻了半天，也翻不到其他的东西。

miku把他包里的白面倒了出来，并没有发现什么，而剩下几包也没有装有什么东西，正当她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比其他颗粒物大一些的白色粒状物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小心地拿起，居然是一团搓地不能再小的纸团，而纸团内用钢笔写着:25:22－23。

“luka！”

luka来到miku身边，“你发现什么了？”

“这是什么？”

luka接过，看了半天，也没搞懂，“这不像是某种密码或者是时间提示，我是没见过25小时。”

多鲁门也凑了过来，也是没看懂里面的意思，“啊，密码这种东西，我是一点也不擅长。”

luka收起纸条，“我觉得，他这样精心隐藏，一定有他的道理，说不定就和他被杀的原因有关，总之先收起来慢慢研究。”

“接下来呢？吃饭？”多鲁门已经饿了。

“直接去餐厅吧，也不用叫人送了。”

三人到了餐厅，发现整辆列车剩余的人，除了他们，都在餐厅用餐，一共七人，加上三人，刚好十个。

“为什么没有送餐！我的头现在痛的要命，但是你们还要我从那么多节车厢跑过来吃这该死的饭！”柯查基男爵正在一边嚼着他的土豆泥，一边冲乘务员吼道。

“男爵，我认为你不应该这么粗鲁。”大络腮胡的棕发的詹姆斯上前劝了柯查基，而柯查基就是月台上那个焦虑地摩擦手指的男人。

“住嘴，该死的，我现在应该吃一片安宁。”

旁边的金发女郎安杰丽卡悠悠地说了一句，“您现在表现出来的模样，就像是没有教养的马夫，而不是一个男爵。”

“你说什么？你个女人有什么资格说教？”说着就要上去动手。

安杰丽卡对面戴着眼镜，脸色阴沉的杰诺夫拿起手杖挡在对方身前，“男爵，您现在要是动手打这位女士，只会显得您更加粗鲁和愚蠢，请务必不要做这种有损您身份的蠢事。”

“你这个眼睛仔……”

“好了，好了，我觉得大家神经都有点太紧张了，不如坐下来，先安静地用餐，你觉得呢？伯爵？”远处一个有着耀眼金发的年轻人站起身，走到人群中，一边把柯查基按回座位，一边看了luka一眼。

luka礼帽性地冲他笑了笑，“杰尔夫子爵，好久不见。”

“是啊，好几年了吧。”

luka一行人自行挪到了切尔夫的身边，叫了份晚餐。

这里每一个人都看的渗人，表情单调，心口不一，要不然就是心智有问题的疯子，所有人都有可能是间谍，或者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