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三个女人

IA和luka带着下水道的恶臭回到miku这边，miku差点被熏地背过了气，她曾经对这种气味近乎麻木，但是在干净整洁的地方呆久了，鼻子就对这种味道起了反应。

“你们是掉粪坑了吗？”

“事实如此，”luka脱下满是污秽的大衣，然后让miku给卡尔古夫松绑，“卡尔先生，我知道你和首相交好，不过风向要变了，我劝你加入我这里。”

“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吗伯爵？”

“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什么意思？”

“还记得很久之前有个叫威尔斯的男人吗？他的笔名叫做拉比尔，很熟悉不是吗？”

“那个主编？”

“没错，正是每日电讯报之前的主编，他负责给首相造势以及宣扬所谓的间谍论。”

“你想说什么？”

“和首相合作的‘编外人士’都死了，不是被处理了，就是被集体失踪，你会是下一个的，卡尔古夫先生。”

对方惊愕地看着luka，或许是危言耸听，但是他觉得首相是做的出这种事情的。

“你要我做什么？”

“这张照片你交给首相，你就说从我手里奋力夺回的唯一一张，然后，过段时间你会收到一封秘信，把它交给新任的主编，这将会是大新闻。”

看卡尔古夫还是愣神，luka递出了照片，那是一张模糊地不能在模糊的废照，既不影响luka本人的形象，又给了卡尔古夫一个台阶。

“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

“赫伯特，我要他永远别想站在议会里。”

三人一起回到了luka的别墅，克里斯给两个下水道一日游的大小姐烧了热水。

Luka进了浴室，却看见了已经在洗澡的IA，“你不说一声？”

“怎么？你小时候就是我帮你洗的，现在害羞起来了？有了miku就见不得我这个老女人了对吧。”

Luka对这家伙的自怨自艾才没有半点同情，“你还知道你上年纪了。”

“是啊。”

“one死了，被人从远处狙杀的。”

“是吗？”IA脸上没有一点波澜，仿佛只是一个外人的去世。

“你不，不表示一下吗？”

“没什么好表示的，one从小被当做工具培养，这种结局也算是正常。”

“你们究竟是怎样一个家族？”

“这是一个要带进棺材的秘密，luka。”

“连我都不能说吗？”

IA从浴缸里站起来，她洁白的肌肤光滑且完整，和miku那满身的伤痕不同，IA几乎没有受过伤。

Luka想到小时候父亲对自己说过，IA不仅是优秀的情报人员，也是最优秀的杀手，皇家的杀手，如果说英国需要一个人去刺杀德国的皇帝，IA说不定可以全身而退。

一个杀手没有一点伤痕，那么IA的实力，luka能够想象的到年轻时期，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可怕。

IA一边替luka洗头发，一边说道:“整个伦敦城的地下水道系统被改造成了一个蛛网，每片区域都有一个功能，比如城东靠近伦敦港的位置，有很多隐藏的活动轮组，大概率是负责运输的，城西则是进人的，而最终，他们都要抵达一个地方。”

“哪里？”

“特拉法尔加广场，今年圣诞节，国王和王室成员将会到广场和大家一起庆祝圣诞，时间是平安夜的钟声敲响的第一声，喷泉底部的装置和我们在欧拜斯的地下看到的一模一样，但是这个机械应该是需要一个联动机制的。”

“那个三角锥，我当时看见舞会上有个人就是利用光和三角锥启动了这个机器。”

“那么和我猜的一样。”

“可是，这些三角锥会在哪呢？”

“这需要严密的计算，如果平安夜第一钟声后需要一束光，那么这个光会来自哪里？”

“泰晤士河的礼花？”

“那么哪里最适合这个装置？”

“大笨钟。”

“下个星期二，大笨钟要为迎接圣诞的第一声做一个测试维修，那么要安装这个装置最好的时机，就是那个时候。”

IA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这次就由我亲自去。”

“什么？！太危险了！”

“是的，所以只能是我去，你跟miku太嫩了。”

“不行！”

“这次你没得反对，”IA轻轻拨起luka的发尾，在唇上吻了吻，“luka，我一生都没有儿女，你就是我的女儿，这次就当做我这个母亲给你的成年礼礼物吧。”

Luka转过身，她紧紧抱着IA，“求你了，IA，你会死的！那里全是共济会的人，而且你还会被当成暴乱分子，你至少不能是作为暴乱分子而死！”

“在你眼里，我是暴乱分子吗？”

“不是，当然不是！”

“那就对了，只要你还当我是IA，当我是你的亲人，我的名声无所谓，哪怕被碎尸万段，也无所谓。”

“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死！我不希望你死，臭茄子也不希望！”

IA捧着luka的脸颊，用拇指轻轻地摩挲她的侧脸，“总有人需要做出牺牲，为什么不能是我呢？”她微微勾起嘴角，“其实你也没有什么选择，这件事，只有我或者miku能去，你选谁？”

Luka颤抖着，她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选择，牺牲了不知道多少的人，下次就没得选了。

“那我帮你选，这次由我来。”

半夜，luka无法入眠，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却心如乱麻，她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自信且骄傲地活着，她和共济会在棋盘上互换棋子，如今她的士兵已经所剩无几了，最后，可能只剩下国王一枚。

快要被将军了，看不见尽头。

她离开了自己的床，打开了miku的房间，那个葱发的女孩正在床上不停地咳嗽，旁边的纸篓已经满是红色的废纸。

Luka爬上她的床，从背后抱住她，吻着miku的后颈，嗅着那熟悉的体香，“我睡不着。”

“我也是。”

“你每晚都这样吗？”

“时常，有时不是晚上。”

Miku按着luka冰冷的双手，将被子裹紧两人，“发生了什么。”

“IA有个计划，但是风险太高，她想独自去做，大概率会死。”

“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我不能拿你去冒险，但是也不希望IA死，我没得选……”

“我可以暗中保护她。”

“太危险了，我们不知道周围什么情况，你很可能会和IA一起搭进去，那我就真的穷途末路了。”

luka感到身旁的小人转过身，跟她面对面互相观望着，miku深邃的灰蓝色眼眸正直直地望着luka，说不清的情绪萦绕在这次的凝望中，两人唇齿相依，和往常一般，热烈的接吻，luka的手伸进miku单薄的衬衫里，温热的手指在如瓷器般光滑又冰冷的肌肤上细细摩挲着，她闯过每一道伤痕，最终抵达了目的地。

miku轻声呻吟，配合着对方的律动，自己的手也不安分地向luka的身体采取攻势，两人衣物在热烈中滑落在地上，身体交叠着，又错分开，又交叠在一起，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顶峰，miku没有抗住快感所带来的疲惫，终究还是睡在了luka的怀中。

luka轻轻抚摸着miku的背，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脊柱和肋骨，同时又能触摸到那多年锻炼出的肌肉，以及数不清的伤痕，miku身上的每一处伤痕luka都亲吻过，抚摸过，每次感受到它们的存在，luka总是心如刀割，她无法想象这个16岁的女孩究竟经历了什么，多少次的生死之间，多少次的痛苦。

“miku，如果我们放弃这场游戏，逃到天涯海角，你会不会跟我。”

这只是一句自言自语，但是luka却听见了miku低声的回应，“会。”

第二天的清晨，miku听见了耳边人儿轻柔的呼吸，平稳且安静，微热的鼻息打在miku的脸颊上，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存在，miku从被窝里爬起，昨晚的放纵让她有点恍惚，似乎有段时间没和luka亲热了，她可以抗住枪伤带来的疼痛，疾病的折磨，却总是在床上输给luka，总是率先累的睡着，她希望哪天可以看着luka精疲力尽又心满意足地躺在她怀里，不过保持现状也不坏。

IA在楼下的餐厅享用自己的早餐，miku端着牛奶来到对方身边，而IA一下子就在miku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发香，“起的这么早？”

“我一向很早起。”

“昨晚做过还能精神满满地起来，真不愧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

miku听出了对方的意思，“莫非IA主任是那种第二天赖床要恋人早安吻的类型？“

“如果可以的话，我相当期待这种情节，然而我的第一次后，我的恋人比我还早的起了床，然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除了尸体。”

”抱歉。“miku知道自己戳到对方的痛处了。

“我还挺开心的，luka喜欢的是你，而不是什么烂人。”

“我也是烂人，说不定比其他烂人还要烂。”

“至少你能为luka付出一切，不是吗？就凭这点，你在luka这，就是依靠。”

“IA，我听说了，你的计划。“

”我希望下句不是说你要帮我。“

”我只想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除了保护好luka外的其他事情。“

IA沉默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封简易的信，“把这封信交给gakupo，会有用上他的地方。”

“好。”

“记住，偷偷地给，不能让任何人发现，gakupo还是卧底，我不希望在事情解决之前就暴露。”

miku点头离开了这里，而IA则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调整武器。

等miku回来，已经是午饭时间，三人坐在餐桌上，上面的法式浓汤一口没动过，IA安静地嘬着红酒，把最后一口的土豆放到嘴里，细细嚼碎，“脸色为什么这么差呢？Luka，下午我们可以出去晒晒太阳逛逛街。”

luka愣了一下，她没想到IA会提出逛街，不过她确实需要放松一下。

“我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