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孤独的雪

Miku裹着大衣来到了IM5，她的肺炎因为上次行动的原因，更加严重了，咳嗽不止，而越来越冷的气温也让她逐渐虚弱，纵使这样，她也必须代替luka来到这里，毕竟此时，她亲爱的她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像一个等待王子的睡美人，可惜自己无法成为唤醒她的王子。

“你好，miku小姐，第一次见面吧。”佛农已经迎了上去。

“咳咳，抱歉，我们还是直接切入正题吧。”miku用手捂着嘴，咳嗽让她的嗓音更加嘶哑。

佛农点了点头，带她来到了地下室，两具尸体用白布盖着，静静等待安息。Miku叹了口气，“谢谢你把尸体拿回来。”

“IA上校在之前跟我提了一个非常糟糕的要求，她希望将自己定性为恐怖袭击，而伦敦警察英勇地击毙了她，至于警察为何会如此迅速，是因为前几个月被杀害的因特尔家的二小姐lily英勇的检举信，而这封信，我会同时公布出去。”

“什么，我怎么没听过这件事？”

“你当然没有听过，因为这是她的遗书，只有我收到了。”

这就是IA和gumi的交易？拿自己的荣誉换lily的荣誉，让她能安葬在皇家公墓里？

Miku突然大笑起来，佛农愣了一下，莫非IA的死让她很高兴？

“miku小姐？”

“没事，我只是对某个人无聊的生意感觉好笑而已。”

“这里除了IA上校的尸身，还有一具尸体。”

“嗯？神威先生的？”

“是的，神威家的公子，在首相的花园被人击毙，死前还拿着一把左轮，应该是要袭击首相，不过失败了。”

Miku捂着脸，然后狠狠地踹了一脚旁边的水盆架，空荡荡的地下室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佛农掀开了两具尸体的白布，IA的眉头还紧皱着，和生前那副严肃的面孔无二，身上的弹孔都被修复了，但是依旧能看见大量的伤痕，可见死前，她遭受了多么严重的枪击。

而gakupo只有头部一个伤口，看起来是被远处一枪毙命，对方的枪法可见一斑，而且直接命中脑干，恐怕gakupo连反应都没有，就失去了意识。

“莫兰上校。”miku默默地说出了凶手的代号。

“是的，莫兰上校，虽然和福尔摩斯里的不一样，但是枪法都一样惊人。”

“那么佛农先生，你有什么计划吗？”

“是的，计划，”佛农笑了笑，“伯爵为我们做了许多宝贵的贡献，她亲切地将调查结果都交给我们，而IA上校的计划也实行了一半，虽然她殒命了，但是这个计划并没有失败。”

“计划？”

“根据gakupo先生以及IA上校的情报，销毁了大本钟的自动装置后，他们只能启动最后的计划，也就是手动开启，而为了保险，这个装置只有首相本人持有。”

“那我现在就把首相毙了。”

“不，你必须等到平安夜演讲那天，首相上台后，他准备启动装置那刻，开枪击毙他。”

“为何？”

“为了保留证据，一个完整的机器和装置，从而一举摧毁以首相为首的共济会组织，至少能让他们消停。”

“这个装置，你把它摧毁了，不更好吗？”

“miku小姐，你并不是政治上的人，你不明白，这个装置对我们国家的意义，战争即将打响，一个优秀的自动装置说不定能改变战局，从现在开始，我们的打击目标已经不只是共济会了，而是为马上开始的战争做准备，你说不定还能立个功勋。”

“我已经活不到那个时候了，而且我不保证能那么刚好。”

“miku小姐，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我会尽可能的帮助你的，只要完成了，说不定luka伯爵还能再升一个爵位，成为公爵。”

“她并不会在意这个。”

“如果不依靠这件事升爵，她只能被迫参战，你希望她参与战争吗？”

“为何一定要参战？”

“这是贵族的决意，纵使她不去，她的家族也不会放过她的，除非她能依靠这件事升勋。”

Miku捂着胸口，烦闷和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击毙首相不算难事，但是要对付莫兰上校才是最重要的一环，以她现在的状态，并没有足够的信心能击败这个MI5特工出身的顶级杀手。

“你能提供多少帮助？”

“没有，这次的行动没有得到任何层面的支持，包括皇室。”

“你开什么玩笑。”

“没错，我话说开了，miku小姐，但是为了英国的未来和你亲爱的伯爵，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完全不必听你的指挥，我可以和luka逃离这个国家。”

“逃离？Miku小姐，你或许有机会，但是luka伯爵，她真的能逃吗？没有了伯爵这个身份，她已经一无是处，她能逃到哪里去？跟你在外面流浪吗？她已经被牢牢铐死了，终究不过是一只笼中鸟，”佛农看了眼IA，“而且以你的身体，还能支持多久luka呢？共济会的首脑一天不死，luka的噩梦就无法结束，你必须做出取舍。”

“luka真正的噩梦哪里是共济会，而是你们这些把她当作棋子的混蛋。”miku握紧了拳头，皮质手套挤压发出丝丝声响，但是她无法做出以外的举动，纵使杀了佛农，也无法解决任何事情。

“政治向来没有对错与否，只要维持这个帝国能在海中破风前行。Miku小姐，我能够给你唯一的承诺就是，只要这件事顺利完成，luka伯爵就能加官进爵，并且不必再上战场。”

“你就确定一定会开战吗？”

“如今国内外的形势，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机会，只不过暂时没有合适的理由，当然，我们不能让他们先骑到我们头上，只要有这个机器，我们也就多了许多宣战的理由。”

Miku背过身，“我只能尽力而为，你必须准备第二套方案，为你该死的计策。”

离开MI5，miku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来到了IA被杀的现场，她观察了一圈，电话亭被警察围了起来，从弹痕来看，应该是最新的德式mp18，但是这把枪到现在也只是实验品，居然已经被拿出来使用了，那么这批人肯定不是简单的杀手组织，而目前位置，共济会的打手都是从苏格兰场召集的黑警，用的都是已经普及的徳械，像这种使用最新型的实验枪的，肯定不是之前在英国的那一批。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那伙人当时就藏在周围的街道附近，这里是一个繁华地带，但是因为枪声和警察的到来，人群已经被遣散干净了，他们并不能躲在人群里开枪，而且IA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特工，简单的躲避是不会让她轻易被杀的。

以miku的经验判断，能隐藏并开枪的位置只有两个，一个是黑暗的角落，一个是杂物堆积的地方，首先这个街道是一个面光的位置，当时虽然太阳不大，但是至少还算敞亮，黑暗的角落并不多，而且不适合开枪，从枪线也可以判断对方至少有三个人以上。

杂物堆积的地方，除了狭窄的小巷，只剩下一些店铺，但是在店铺里开枪，未免太过嚣张。

那么有没有可能，对方根本没有隐蔽自己呢？

现场除了路人之外，唯一能在这里且不被察觉到的人，只剩下一个——建筑工人。那些维护大本钟的工人，这些工人之间肯定混杂了那些杀手，他们将冲锋枪藏在工服或工具箱里，然后在必要时候出手解决IA。

他们之前没有出手，说明这是共济会最后一张王牌，一旦这群人也被解决，他们就只剩下莫兰上校了。只要找到他们，解决他们，这件事就会简单很多。

但是自己调查不了这些人，没有权利，没有眼线，没有任何关系，若是IA在世，这群人完全可以让她调查，或者交给神威也可以，但是现在能依靠的，只剩下luka和MI5了。

Miku并没有完全信任MI5，这下只能等luka醒来了。镇定剂会让她安稳地睡上一天，事情只能放在明天了，再过一个月就是圣诞节了，留给自己的时间只剩下一个月了，在决战之前，她必须先把这伙势力处理掉。

在城里徘徊了一会，miku去了一家面包店打算买点吃食，她并不是一个对美食有追求的人，但是在于luka的相处中，各种美食也让她渐渐享受舌尖带来的快感。

“小姐，这里是我们刚出炉的牛角包，要试试吗？”售货员是一个留着粗大麻花辫的苏格兰女孩，看起来15，6岁左右，有着大大的眼睛和爽朗的笑容。

“嗯，给我试试，”miku接过半块，放进嘴里，正要试试味道，就听见远处传来了微妙的响声，像是井盖被不断顶起一般的碰撞声，“你有没有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啊，我们这条街经常有这种声音，有的时候是东街，有的时候在西街。”

Miku眯着眼，嘴上机械的咀嚼着牛角包，已经完全没有品尝的意识了，“这条街可以通向哪？”

“这么说的话，这条街的尽头右拐500米，就是特拉法尔加广场的后门，就是国家美术馆的侧门，说起来，为了庆祝国王的圣诞演讲，西北角的那个基座正准备放最新的雕像，不知道长什么样，您要是有空，可以去观摩一下。”

“国王打算在哪演讲？”

“当然是纪念柱下面了。”

“好的，谢谢你，”miku顺手买了一袋牛角包，虽然她根本没有尝出味道，“还有，后天你备点司康和布丁，巡音宅的仆人会找你拿的。”

miku拿出一叠英镑递给女孩，对方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位客人，“您是巡音伯爵家的？”

“是，你做不了吗？”

“不不不，我一定会尽力的，若是伯爵喜欢，也喜欢您多多订购。”

Miku本打算去广场看看情况，但是天色眼看就要暗下，只能赶往火车站准备回家。

时针走向午夜12点，luka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昏暗的灯光下，miku坐在床边细细翻着手里的笔记本，那是自己的那本。

“发现了什么吗？”luka捂着头，镇定剂让她头痛欲裂，仿佛千万根钢钉刺进脑内，阵痛无法停止，纵使她做何尝试。

“镜音男爵一家遇害是在今年的三月，那是‘西蒙’被清扫的开端，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不等十二月份再动手？三月动手，而且目标还是男爵，这未免有点太冒进了，以他们的实力，用三天解决掉这些外围，三月份就开始动手，这件事本身就充满问题。”

Luka捂着额头，“这个时候就要反过来想，如果他们在三月动手，能带来什么好处？很简单，他们的外围出现了内鬼，但是之后的事情容不得放纵内鬼活到十二月，什么东西能把时间拉这么长，那么只有一件事.......”

“工程建设。”

“镜音男爵一定还有我们没得到的重要线索，让共济会顶着压力把他全家杀尽还要在他家乱搞一番。”luka看向床边的miku，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脸颊上。

Miku放下笔记本，“我还有一些发现，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