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生活的希望

IA和gumi一路躲躲藏藏地穿过伦敦的街道，从大学区回到了自己的宅邸，一进门，就看见正在整备装备的miku，IA皱了皱眉，“你开的锁？”

“对啊，很随意就打开了，你的锁也太没水平了。”

“谁家里用高级锁啊，”IA坐到了miku身边，并招呼gumi上楼找luka，“你在干什么？”

“我在替换枪管，改造弹仓大小，让它能填入大口径的金属背壳弹。”

“你这样会减少枪的寿命，而且大口径容易降低精准度。”

“无所谓，它能比我晚死就好了。”

IA揉了揉太阳穴，从口袋取出一瓶白色的药瓶，和miku之前的兴奋剂非常相似，“我一直在找治疗肺炎的药，哪怕能缓解一点也好，我跟你一样，都被肺病所扰，但是这些药根本都是假货。”

“我已经无所谓了，本来我就是短命的职业，能活到现在全是运气。”

“你不要这么悲观，而且你死了，有想过luka的感受吗？”

“那你呢，我不过是luka生命中很短的一个存在而已，但是你陪伴了她十多年，你觉得她能失去你吗？”

“我，我当然不会那么容易死，肺炎也只是慢性的。”

“不是肺炎，而是现在，”miku放下了手里的部件，看向IA，“你被共济会的杀手盯很久了，你危在旦夕，现在的处境，你应该比我清楚。”

“是啊，危在旦夕，我们都危在旦夕，miku，我跟你想的一样，能帮luka一点是一点。”

“我答应了gakupo，他有办法救你，你去找他。”

“是吗，估计又是让我逃到哪个国家，我不去。”

“你先去找他，哪怕拒绝也当面拒绝他，免得他纠缠。”

IA笑了笑，“你是不是跟他换了什么情报，才这样说的。”

“是。”

“我知道了，我等会过去找他。”

“你知道哪里找他？”

“我跟我线人自然有自己的联络方式。”

IA起身准备去拿电话，miku突然叫住了她，“IA，你要死了，luka会奔溃的。”

“谁都会死，你也会，她迟早要经历这个奔溃的时刻，你可要好好安慰她，当然，如果你死了，我也会好好安慰luka的。”IA拍了拍miku的肩膀，眼神带着复杂的忧伤，犹如伦敦入夜后的雨空，miku突然被这眼神冷了一下，她抓住了IA的手，“为了luka也好，求你不要死，逃走吧，躲一个月也好。”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逃避，至少在luka的事情上，我是她曾经的老师，也是她的阿姨，她的家人不多，我愿意担任这个角色。”

Miku知道多说无益，只能放弃，她坐回沙发，默默地组装起手里的步枪。

Luka在楼上跟gumi聊天，但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对话，这次去欧拜斯，他们并没有任何收获，但是得知舞会的事情后，gumi认为这是个机会。

“但是我跟miku进去后，如果事情败露，我认为没有那么好可以全身而退，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能提供什么帮助？”

“帮我跟着IA，我知道她不会轻易答应gakupo的条件，我不想她出事，你帮我保护她。”

“她有她妹妹看着不是？”

“one和你，谁比较厉害。”

“你这家伙。。。”

“我知道你没有保护IA的理由，毕竟你跟着我也只是为了给lily报仇，我可以付给你钱，多少我都能出，不要让IA死，求你了。”

“我早就不是杀手了，而且我并不擅长保护人，”gumi沉默了一下，她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好吧，我答应你。”

“非常感谢。”

“luka，你变了。”

“我变了什么？”

“以前你是可以牺牲身边一切来获取胜利的，为什么现在如此患得患失？”

“IA是不一样的，她就像我的母亲，我的家人，她对我的意义不只是一个有力的助力而已。”

“是吗，比miku还要重要？”

“我可以和miku共赴黄泉，但是我无法容忍IA先死。”

Gumi的眼神变了一下，似乎有所触动，“我喜欢你的回答。”

Luka和miku两人回到了家里，miku准备给luka收拾床铺，luka却关上了房门，打开了留声机，放入一张唱片，喇叭里响起了圆舞曲，luka脱下大衣，走到了miku身边，轻轻牵起她的左手，右手扶住她的芊芊细腰，miku就这样被带着，在luka的卧室里跳起了华尔兹。

两人顺着音乐旋转着，飞舞交织的长发像是飘飞的樱花和勿忘我，两人从卧室的左边跳到右边，又绕着床边舞动着。

“miku，我跟gumi说，我可以跟你共赴黄泉，但是我不能接受IA的死，我是不是特别自私。”

“如果让我选择，我希望你活着，但是私心来说，我想跟你一起死。”

“但是现在我们还不能死。”

“是的。”

Luka身子后仰，两人失去平衡，落在了床上，miku没有任何动作，luka放心的转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然后跪坐在miku的大腿上，慢慢解下衬衫的纽扣，“miku，上次我们没做完，这次把它完成。”

Miku偏过头，但手还是不自主地摸上对方的肩胛骨，触碰luka如丝绸缎带般丝滑的肌肤，宛如完成一个仪式般，两人小心谨慎，即使已然坦诚相见，但都不敢轻易的触碰对方。

从轻吻到深吻，靠近再远离，最后贴合在一起，伴随着深深地呼吸，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发丝垂在对方洁白的肌肤上，luka的手指放肆地探入miku的花园内，随着圆舞曲的律动，两人的呼吸也开始同步，她们恍若是另一种的舞动，没有丝毫的情 欲，更像是表达的另一种求爱的舞蹈。

Miku能清楚地闻到luka发丝间带来阵阵清甜的香，恍然如梦的感觉让她有种不真实地感觉，她开始寻觅luka的气息，两人是两团火焰，互相炙烤地对方，最终再一次次地燃烧中走向平静。

晚上很漫长，miku却觉得很快，她难得睡了一个懒觉，窝在luka的怀里，再柔软宽大的床上舒适地度过早晨，不必去想太多关于生存或是任务，没有人会打扰她们。

仆人敲了敲luka的房间门，“大小姐，已经10点钟了，克里斯先生让我问您是否现在准备午餐。”

Luka艰难地睁开眼，轻轻吸了一口miku身上的百合香，“准备吧，带一盆热水和两条毛巾进来，还有两套干净的衣物。”

仆人了解后离开，luka推醒了miku，两人还保留着昨晚地痕迹，luka满足的看着她的杰作，一边抚摸着miku身上的伤疤，一边笑着说：“小可爱，你赖起床来，跟我有的一比啊。”

“我昨晚陪你闹了一个晚上，不打算让我放个假？”

对于miku猝不及防地撒娇，luka很是受用，她起身穿好内衬，替miku整理好被子，“你先睡，我去叫仆人不要那么快端热水上来。”

克里斯今天非常意外，平时一定会来吃早饭的miku小姐没有来观顾，直到仆人说了luka的吩咐，他才明白了一切，而luka正好穿戴整齐地出现在他眼前，比平时的luka都要开心，她脸色带着幸福的笑容，这种表情已经很少出现过了。

“小姐的心情很好，今天要不要准备一点芝士蛋糕配上锡兰红茶，可以解乏，还可以保持您的愉快，miku小姐可以吃一点慕斯配上热牛奶，对她的肺病也有好处。”

“克里斯，你知道了？”

“我从小跟着小姐，您的任何举动我都能明白，不过老爷不会太开心。”

“我才不管他开不开心，爵位也传给我了，巡音家又不缺新的继承人。”

“小姐是有什么吩咐吗？”

“今天的泰晤士报在哪里？”

“一如既往地放在您办公的桌上，还有这个季度的报表，总经理让您确认一下。”

“我明白了，你半个小时后，给miku端盆热水，再给她准备一套干净的裙子，然后叫人去准备两套假面舞会的衣服，不要太显目，明天用。”

“了解。”

Miku被克里斯唤醒，端着一盆热水，女仆手里捧着一套干净的蓝白色的长裙，miku从床上起身，准备自己清洗，却被克里斯拦住了，“miku小姐，您还抱恙在身，我来吧。”

“我没事的，洗脸这种小事还是不用你们插手了。”

“这是luka小姐的要求，请您不要为难我了。”

“啧，好吧。”

克里斯细致地擦干净miku的脸，又擦了擦她的背，“miku小姐身上的伤都没有好好处理过吗？”

“上面不会给我们安排医生，全是组织里面的老一辈教的土方法，虽然会留疤，但是至少能保命。”

克里斯点点头，端着水盆离开了，留下一个女仆给miku更衣。

“你知道luka去哪了吗？”

“小姐在餐桌前等您下去用餐？”

“等我？为什么？”miku虽然跟luka关系很好，但是她仍然是以仆人的身份在宅邸的，她基本不会跟luka在一个餐桌吃饭，而今天，她居然在等自己用餐？

“因为小姐打算让您正式成为巡音家的一员，而不是仆人。”

“她又开始了，我怎么成为巡音家的。”

“您手上的戒指就是小姐的订婚戒，用来送给心仪对象的。”

Miku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这枚戒指的意义竟是如此的重要，她摸了摸上面的宝石，luka从未被世俗打败过，她不怕外人的说辞吗？而且要是被议会知道了，她的爵位还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女仆熟练地给miku穿好了裙子，拍了拍miku肩上的衣褶，“luka小姐挑的真好，很配您。”

“我不是很习惯这种衣服。”

“我把您昨天的衣物拿去换洗，您去找luka大小姐就好了。”

Miku来到餐桌前，看见正在喝着红茶等待的luka，miku看见对方，突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坐在了她对面，luka笑了起来，“怎么了，小可爱，又想起昨晚那美好的一夜吗？”

“你要是再乱开玩笑，我就不跟你做这种事情了，还有，干嘛突然给我起这么肉麻的昵称，请你停止。”

“好了好了，miku，我心情很好嘛。”

“luka，这个戒指。”

“你知道了吗？”

“那，那天你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要送给我，难道是？”

“没错，婚戒。”

“可是luka！我们的关系要是被议会的人知道了，你会。。。”

“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们去挪威，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我赚的钱已经够多了，足够我们生活，开个小店。”

Miku的话没有再说出口，她感觉心跳地很快，在luka之前，没有人能给她一个这样的承诺，她感觉非常的幸福，第一次感受到生活的希望这个概念，她低了头，“谢谢你，luka，谢谢你给了我希望。”

Luka走到miku身后，将头埋在她肩膀上，“我爱你，你知道的，miku，虽然我可以和你共赴黄泉，但是我更想和你白头到老的，你懂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