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净空行动

海蓝顿那冷静的脸终于出现了起伏，那是得意且骄傲的表情，他计划完完全全的得逞了，除掉gumi再除掉miku，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只要这两个人从luka身边剔除，那么luka的两个枚强力的棋子就没有了，留给她的只剩下IA，但IA并不算难处理，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我想，你一定在得意，自己的计划是如此的完美，我们就像剧本安排好的一般，一步步被你逐步击破，对吧。”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杀手小姐，我觉得你应该留点更有意义的。”

“是吗，上次让我留遗言的，尸体应该都回归大地了，你是下一个。”

“你拿什么赢我？手里那边连子弹都没的枪？”

“拿什么赢你？”miku丢下手里的手枪，“你或许作为一个幕后，还是非常棘手的对手的，但是你就不应该亲自参与到行动里，你迟钝的感官就是你的死因。”

miku突然一个侧滚，让海蓝顿开枪停滞了一下，正当他准备瞄准的那瞬间，他眼前那个黑暗的地道里传来两声不同的枪响，声音仿佛交织在一起，两枚子弹同时朝他飞来，一发击中了他持枪的左手，一发命中了他的胸口，犹如时间被拉长般，他眼看着自己的左手被子弹截断，自己的身子缓缓下坠，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咳。。咳。”血涌上他的喉咙，视线开始昏黑起来，他只看见隧道里走出两个人，一人有着白色的长发，冷峻的表情，手上拿着那把打断他左手的左轮手枪，另外一人其貌不扬，但是他知道，当时在会场的雪鸮组织的成员，而随之而来的，正是那位樱色的伯爵。

为什么，IA和雪鸮的也在那个地道里，不对，当时地道门是开着的，除了自己，没人回去动那个地道门，当时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因为紧张吗。。。自己输在了细节上吗？

不过换掉一个gumi也算值了，自己至少可以在地狱里炫耀一波。

想到这，海蓝顿缓缓闭上了眼，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miku捡起原来的那把手枪，对着海蓝顿的脑袋补了一枪，然后收进腰后，她面色煞白，之前又吸进不少毒气，她的肺炎似乎加重了不少，只能努力让自己呼吸的顺畅一点，但每呼吸几口气，就要咳嗽好几声，这让luka眉头皱地更深了。

“IA，是你让gumi去关毒气的？“

”没错，“IA收起了左轮，“我给她了一个承诺，她便去了。”

“什么承诺？”

“暂时保密，这是客户要求。”

luka蹲下身，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她却一点赢的感觉都没有，随着他的死，似乎线索再次断掉了，她还损失了一名重要的帮手，棋盘的棋子正在逐步减少，对方已经把攻势推入了自己的战区内了。

“miku，你真的没事吗？”

“我不是一点伤都没有受吗？”

但是不久前的对话，luka根本忘不掉，她时刻提醒自己，miku还是健康的，还是能跟自己走完下半生的，但是，miku那不断严重的病情让她不得不面对事实——miku真的时日不多了。

随着熟人一个个地离开，死亡似乎让她麻木了，忘记了人真的死了就活不过来了。

突然，luka脑子嗡地一下，所有情绪涌上心头，眼泪一下就止不住了，她以前是那么爱哭的人吗，这几个月，她似乎哭了不只一遍两遍了，她用力地擦眼泪，但是就是止不住，miku见状，将luka抱在了怀中，miku没有对方高，只能把对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gumi她一直活在lily的死中，或许这样的死法，可以让她释怀一点，至少减轻了她曾背叛我们的罪恶感，就让她安息吧。”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对gumi的牺牲那么理所当然呢，她不应该死的啊！”

“有些时候，总得有人站出来，作出选择，如果gumi没有去，那么就是我去。”

“miku，你真的不能陪我久一点吗？”

“我希望如此，但是身体留给我的时间，似乎真的不多了。”

IA看着海蓝顿手里的钥匙，“你说这三把钥匙，哪把才是开锁的？”

miku松开了luka，她看向上面的井盖，“海蓝顿一直在摆筹码，增加自己的利用价值，其实很多筹码都是空的，所以，这三把钥匙，没有一把是必要的。”

“什么意思？”

miku抽出手枪，对准锁头，开了一枪，锁头随之落到了水中，“没有道理说，这个锁是用枪打不坏的。”

“那你就应该在他举枪对着你之前，就把他杀了。”

“我当时不知道枪被换了，再加上我不确定他还有什么把戏，就没有开枪，好在当时没有开枪，不然也不能让他放松警惕，居然就这么直愣愣地对着你们出来的地道口。”

雪鸮的成员第一个爬上梯子，把沉重的井盖推开，然后招呼几人上来，但IA却没有离开，luka对她的行为感到奇怪，“你为什么不走？”

“这个地道还有价值，我要留在这一会儿，顺便处理一下gumi的尸体，你们先走。”

“那你注意安全。”

“好。”

IA目送几人离开，然后从海蓝顿身上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简单的标注了几个点位，并用组合数列注释了点的含义，IA似乎早就料般满意地收下这张纸条，然后转身回到了那个轮机上，她爬到gumi所在的位置，那个曾经英姿飒爽的爱尔兰女战士正因为全身性的水肿变成了一个不成人形的肉球，手还紧紧拽着那轮机的铁扳手，那双注视猎物的锐利的双眼再也睁不开了。

“我会兑现承诺的，但是不能马上实现，毕竟那群利益熏心的政客需要被调教一下。”她拿出打火机，把机油倒在gumi的尸体上，再用剩下的一点点燃火机，火焰淹没了gumi的尸体，甚至逐步将整个轮机房淹没，IA从炽热的火焰中离开，向默默无闻的爱尔兰女战士行了个久违的军礼，然后离开了这里。

luka从外面打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里面的人都受到了不少毒气的影响，不过好在都活着，对于这场动乱，那些中情局的混蛋比她知道怎么解决，而在不远的树下，miku找到了one的尸体，她身中三枪，对方非常精准地打中了她的锁骨，肩胛骨和眉心。

这让miku不禁惶惶起来，看起来对方也有一个优秀的狙击手，至少狙击的水平不在自己之下，对方能在one高度紧张的情况命中她三枪，说明对方肯定不赖。

“IA会怎么说呢？“

”不知道，先把one小姐的尸体带走吧。“luka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趁天还没亮，她要早点解决这个问题。

天亮后，miku去做了个身体检查，指标非常的糟糕，miku的肺炎已经相当严重，已经出现大量的咳血症状，并且肺部积液让miku的呼吸变得非常困难，胸口绞痛加上大喘气，每一种病症都把miku推向死亡的深渊。

但miku并没有告诉luka这些，她是偷偷来的，luka还在中情局开会，似乎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的。

“初音小姐，我必须告诉你一个事实，你的病已经没法利用药物控制了，或许一个月吧。”

“不能再久一点吗？”

“或许只会更短。”

“医生，拜托你，什么方法都可以，至少撑到圣诞节之后。”

“我虽然非常不想这么做，毕竟有违职业道德，但我手里确实有个试验品，是一种特别的止痛剂，虽然只会加重你身体的损失，但是可以缓解你的痛苦，或许对你有用。”

又是止痛剂，她之前用的止痛剂差点把自己杀了，“对身体有什么副作用？”

“你会对药物产生依赖性，就是俗称的上瘾，最后你很可能会因为用药过度而死。”

“至少比咳死来的要舒服一点。”

“是这样的。”

“请把它伪装成治疗肺炎的药瓶。”

“这恐怕。。。。。。”

miku拍出一打英镑，然后虚弱地说道，“这是病人最后的要求了，我不希望被知道我在服用这种东西。”

luka在会议室里大发雷霆，她指着佛农的鼻子骂他蠢货，表示自己的计划被他毁的一塌糊涂，这位上校似乎完全还不了口，但是尊严让他并不打算认错。

“佛农先生，就是因为你愚蠢的指挥和浅短的目光，导致你的组员损失惨重，也让我损失惨重！你拿什么赔我！谁都不行，我失去了两个重要的帮手，她们曾经多次救我于水火，如今她们死了，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为什么？就是因为你！突然安插一堆人手去参加那个什么狗屁舞会，是个人都知道，舞会名单多了一堆没见过的人会怎么样，你他妈就不开窍吗！”

“是的，这次的失败确实是我指挥失误，但伯爵您的草率难道不该被谴责吗？”

“草率！？机会就一个，你让我拿什么不草率？你给我创造一个啊！”

佛农理了理领带，从身后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牛皮纸袋，上面写着绝密，而封蜡用着是最高的议会指令。

“我确实有个机会。”

“这是什么？”

“就在不久前，议会刚刚通过一个重要的指令，以国王为代表，最高司法长官，圣公会领袖及武装部总司令组成的私人会议，他给予了我们中情局一个临时权利，可以调查调动任何势力，并且和您正式达成合作关系，彻查潜伏在议会里的共济会势力，代号为‘净空行动’。”

luka惊住了，这是连首相都能调查的权利，她之前从未享有过，看来经过这次的毒气事件，他们是知道害怕了。

“那可真是个好机会。”

佛农收起文件，“我会调查议会所有成员，尤其是，我们的首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