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在小朋友身上可以看到什么

薰x千圣（离婚是不可能搞的。大概是最后一次写育儿系列，补充下前几篇里的一些细节。日菜彩家的小朋友叫一番星是借用 @良月 的设定。顺便，幸好没设定小朋友当了童星。看了童年剧情觉得她俩肯定不会让小朋友当童星吧。

清晨你听见闹铃响起的时候，你的一位母亲正在厨房忙碌，另一位则站在你的卧室门口，正准备敲门督促你起床洗漱。

轻快又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你带着一点鼻音说妈咪请进。闷闷的脚步声戛然而止。你感觉她坐在了床沿上。

你揉着没有完全睁开的眼睛，从被窝里探出金色的小脑袋，奶声奶气地说，妈咪我好困喔。然后小手捂住眼睛，悄悄张开两道缝隙，观察她的表情，觉得她会笑你。

撒娇的效果在这种时候会打折扣，妈咪对你一向要求严格，赖床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你一直好希望换妈妈来叫你起床。

不过，老师夸奖你是不迟到的好孩子时，你又忍不住在心里偷偷感谢妈咪。妈妈说不定会害你拿不到小星星贴纸。

你看到她支起下巴望着天花板说，一番星不用人喊就能自己起来喔。这句话比任何威慑都要管用。你立刻从床上坐起，一头扎进妈咪怀里。

你早就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即使妈咪从来都不对你说谎，但你也不会去问那位被大人称作小天才的青梅竹马。你觉得她那么机灵聪明，肯定一下就能猜到你的意图，然后毫不留情地嘲笑你。

妈咪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木梳，知道你按照惯例还要赖上一会儿，索性利用这个时间帮你整理头发。不过她只会梳头发，妈妈才擅长编头发。

你觉得好奇怪。平常妈妈连系纽扣都要妈咪帮忙，给你编头发的时候手却那么灵巧。不论你有什么样的奇思妙想，不论你描述得多么词不达意，她好像都可以轻而易举帮你实现，让你看起来真的就像一个小公主。每天你都能在幼稚园听到有小朋友说好羡慕你。

有一次你问她为什么妈咪不会编头发。她说，你妈咪有专属的造型师，从小就没有学过编头发。你记起在片场见过有姐姐帮妈咪化妆，也很想要一个所谓的专属造型师。

但你得到的回答是，我不就是公主殿下最梦幻的专属造型师吗？

你不太理解梦幻的意义，扭头小跑下楼请教妈咪。这一次你得到的回答是，我觉得有的人要倒霉了。

不知道为什么，你感觉这个有的人是指妈妈。你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倒霉。虽然只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但你好像已经爱上了它的发音。

你的青梅竹马有一个你弄不清楚意思的口头禅，你觉得如果模仿她的样子成天把梦幻挂在嘴边，就不会被她落在身后了。但你后来发现，这个词语在家里好像是被禁止的。

你知道如果你在头发梳好之后还继续耍赖妈咪就会生气。于是你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怀抱，从圣诞树造型的衣架上取下制服。

你尤其喜欢对妈咪撒娇，因为妈咪对你比较严厉，如果撒娇能够得到她的回应，你就会有特别强烈的成就感。但你对妈妈不是这样的，妈妈对你简直有求必应，你觉得这样没有挑战性。

所以你故意把纽扣系错，挺起胸膛凑到妈咪眼前。一看到她无奈的笑容你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她揪住你的衣襟，解开错位的纽扣，先帮你重新系上，又替你整理衣领。你低头望着胸前仅有的三颗纽扣，想到了妈妈让妈咪帮忙穿衣服的情景。

她有那么多颗纽扣！大人可真是狡猾啊。

你踩着小板凳洗脸刷牙，一边拧水龙头一边思考，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到妈妈那么高。但也不是一定要那么高，和妈咪差不多就足够啦。你想早点摆脱小板凳嘛。

妈咪在楼梯口警告你说，不许跳着下楼。你一听就知道，上次青梅竹马在家带你跳楼梯的事情被妈咪发现了。你点着头，老老实实抓住扶手，小心翼翼地走下了楼梯。确实还是安全比较重要。下次你也要这么警告她。

早餐是你最喜欢的法国吐司和热牛奶。你希望某位小天才真的可以说到做到，在你长得比她更高之前每天只喝半杯牛奶。她只比你大两个月而已，个头却高出一大截，真是太气人了。

你正准备把牛奶一口气全喝光的时候，忽然瞥见妈咪在厨房帮妈妈收拾围裙，但还不等围裙被脱下来，妈妈就搂住了妈咪的腰。

你条件反射地扭过头盯着玻璃杯撅嘴。你知道妈妈总爱趁各种机会亲吻妈咪，但如果发觉你在场，她会遮住你的眼睛。她肯定是以为你在餐厅注意不到她们。

你从电视和绘本里学到，亲吻是表达喜爱的方式，但你不明白为什么她们表达喜爱非要捂住你的眼睛。你亲吻妈咪的时候就不会挡住妈妈的眼睛。你就是坏心眼地喜欢看她露出蛋糕被人抢走的表情。

等到她们都坐下的时候，你的牛奶已经一滴不剩。你自豪地扬起小脸期待得到夸奖。

她们轮流摸了摸你的小脑袋，说你将来一定会比一番星高。但妈妈看上去好像不是很有信心，说你妈咪的基因实在厉害得过分。你没有问基因是什么东西，你只看到妈咪瞪了她一眼。不是所有用上厉害这个词语的话都是好话。

你坐上了妈妈的车，妈咪吻了你的额头，叮嘱你要和其他小朋友好好相处，特别是一番星。可你们分明从不闹矛盾，你只是有时候不太服她。

妈妈只把你送到幼稚园附近，剩下的路你总是坚持自己走。你不喜欢见到其他小朋友的家长围着她团团转。你知道这是因为她长得好看，但你觉得她只属于你和妈咪，其他人在剧院里欣赏她就可以了。

今天你一见到青梅竹马就问，你知不知道基因是什么。她两眼放光地举起手说，知道知道知道。你替她数着呢。她向你解释的时候一共说了七个然后咬了八次舌头。

你大致弄懂了她的意思。她总结说，其实就是说你长得像谁。你想了想，觉得你的头发眼睛都像妈咪，眉毛鼻子嘴巴耳朵又像妈妈。你希望妈妈的基因在身高方面再努力一点，加油超过据说非常厉害的妈咪的基因。

通常下午来接你回家的人是妈咪，你知道她因为你推掉了好多工作。不过偶尔太阳也会从西边升起来。比如这个幸运的礼拜五。

你看到妈妈和妈咪一起出现在幼稚园门口。这下你顾不得她们可能会被围住了，兴高采烈地冲上去钻进她们的怀里，跟青梅竹马告别的时候都没有平常那么失落了。

走去停车位的路上，妈咪牵着你的右手，妈妈牵着你的左手。你觉得右手好轻松，左手就有一点吃力。你捏了捏妈妈的小指头，说你不想走路。她二话不说就把你从地上抱起来。

你勾住她的脖子，磨蹭着她的脸颊。你在她身上闻到了好多种味道，其中有一种是妈咪常用的香水。为了证实你的嗅觉灵敏，你招手示意妈咪靠近，扭头搂住了她的脖子。真的是一样的味道。而且妈咪身上也有妈妈的香水味。特别强烈。

你迫不及待地和她们分享了这个发现。没有想到结果大大出乎你的意料。她们的脸突然之间变得好红。你听见妈咪小声地对妈妈说，下不为例。妈妈也同样小声地对妈咪说，那可不行。你好想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她们做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在车上你总是安静得让大人放心，但其实你讨厌儿童座椅，你更想躺在妈咪和妈妈腿上。

你透过车窗看见了昨天妈咪带你去过的音像店。客厅的咖啡桌上还放着你们的战利品。据你那位青梅竹马描述，是一部超级恐怖的电影。她说她睁着眼睛看完了，觉得你肯定办不到。你不服气，偏要证明一下自己。今晚你们就能知道答案。你会和妈妈妈咪一起看。

你们占住沙发。妈妈准备了爆米花和热牛奶。妈咪从卧室里抱出一条绒毯。你舒服地窝在妈咪怀里，她把手放在你的大腿上，你感觉好温暖。妈妈一手搂着妈咪的肩膀，一手勾过绒毯把你们盖住。绒毯刚好够到你的鼻尖。

电影开始之前你就把牛奶喝光了。你不会放过任何可以长高的机会。虽然在晚上喝牛奶你很容易就会犯困，但你会努力睁大眼睛盯住电视屏幕的。

电影开始之后你听出妈妈的声音有点不太对劲。她问妈咪，这是恐怖片吗？妈咪没有回答，但你感觉她在笑，笑得一抖一抖的。

你回答说，超级恐怖的恐怖片。好的。妈妈一边裹紧绒毯一边回答。绒毯差点就遮住你的眼睛了。你只好伸出手指扣在绒毯的边缘。

可惜的是，不等你看见任何恐怖的画面，你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你在睡梦中看到的黑色比电影里更多。

你醒来的时候，妈妈和妈咪已经不见了。你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身上除了被子还盖着绒毯。你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只想知道电影的结局。你披上绒毯光着脚丫，像超人一样走下楼梯。

电视机的画面停在了你印象里的最后一秒。你看到妈咪像猫咪一样缩在妈妈怀里，睡得好香好沉。妈妈摇着头把食指竖在嘴边。你蹑手蹑脚地走近，依偎着妈妈坐在沙发上，把绒毯一角交到她手里。

这下你真的被绒毯遮住了眼睛，但你觉得没有关系，也是时候跟妈妈妈咪说晚安了。

妈妈妈咪晚安。

晚安，我的公主，和我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