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往事只能回味

薰x千圣（脑补一下幼稚园开学的情景。pico那集真的太可爱了！最后千圣当然是想法设法把薰弄哭了（。

“小薰真是个爱哭鬼。”白鹭千圣冷不丁地开口。

一向不擅长泊车的白鹭太太本来全神贯注，眼睛几乎黏在中控显示屏上，但女儿只用一句话就让她分心了。幸好挡车器抵住了后轮。她长舒一口气，开始关心比避免行车事故更加严肃的事情：“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你不喜欢小薰了吗？她努力不表现得太悲观，拼命咽下了第二个问题。

“妈咪，你看。”白鹭千圣拍打着车窗说，“她哭得好厉害。”

白鹭太太感觉相当困惑。她无法分辨女儿的态度。这是嘲笑的意思吗？她急忙解开安全带，按住副驾驶位，回头打量女儿。白鹭千圣正紧皱着眉头，一只手贴在玻璃上，另一只手试图解开儿童座椅的安全带——显然是徒劳的。她不安地猜测，难道是千圣觉得小薰太爱哭，不愿意再和她做朋友了？

她的担忧被进一步证实。白鹭千圣尖锐地说：“她肯定害怕了，她好胆小！”

白鹭太太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教育女儿，不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朋友，即使对方是爱哭鬼和胆小鬼。但白鹭千圣立刻打消了她的顾虑：“我要去安慰她，妈咪快点放我下来！”

她哭笑不得地点头，一边为自己的消极想法感觉惭愧，一边循着女儿的视线看向濑田薰。

濑田薰正在幼稚园门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只手胡乱地抹着眼泪，哀求母亲不要把她丢下：“我保……保证以后……不偷吃蛋糕了……”

濑田太太捏了捏女儿的鼻子，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说：“这不是惩罚哦。昨天不是还很期待上学的吗，怎么现在哭成小花猫啦？”太可爱了！她一边无声地感叹，一边用拇指摩挲女儿的脸颊。可惜，现在并不适合母爱泛滥。“再不进去会迟到哦。第一天就迟到可不好呢。小薰是一个乖孩子，不迟到的，对吧？”

“可是……可是，好多人都在哭……这里肯定是一个可怕的地方……”濑田薰抱住了母亲的腿，“我不想去……不想……一个人去。”

濑田太太扑哧一笑，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但也有很多不哭的小朋友呀。”她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指着不远处的白鹭千圣，“你看，小千就没有哭。看见小千，是不是稍微安心一点了？你忘记啦，小千是你的同学呀，放心，有小千在，一点都不可怕。”

濑田薰小狗似的闷哼了一声。白鹭千圣比她早出生十个月，个子稍高一点，头发稍长一点，声音稍亮一点，胆子稍大一点。因为她们的母亲是朋友，所以她们也是朋友。除了母亲，她最喜欢的人就是白鹭千圣。和白鹭千圣在一起，她连鬼怪都不害怕。不过，现在她觉得好害羞。

白鹭太太牵着女儿走近濑田母女。白鹭千圣抽出自己的手，对濑田薰扮了一个鬼脸。濑田薰捂住了脸颊，躲到母亲身后，张开中指和无名指，对白鹭千圣眨眼睛。她的手背和掌心都湿漉漉的，眼泪蹭到了嘴唇上。她舔了舔嘴唇，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眼泪的味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苦。

记得在前不久的一次茶会上，母亲们说她们将会成为同学。她们异口同声地问：“做同学好玩吗？”母亲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非常好玩。”她的母亲还补充了一句：“而且，你们可以天天见面。”她们的家相隔两个街区，她们之所以有机会经常见面，主要是因为母亲们喜欢一起喝下午茶。但经常怎么比得过天天。听见母亲的话，她兴奋得脸颊通红，眼睛发亮，摇晃着白鹭千圣的手说：“小千，我好期待去幼稚园！我想天天都看见你！”但真正到了开学的日子，害羞得脸颊通红的人也是她。如果小千第一眼看见的是我的笑脸就好了，我以后一定不要在她面前哭，她想。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濑田薰止住了眼泪，白鹭千圣感觉非常失落，好像本来准备和Leo一起出门玩耍，却发现忽然下起了暴雨一样。早上，她得到了一块漂亮的新手帕作为开学礼物，颜色是她最喜欢的鹅黄，镶边上还绣有她的名字。她高兴得搂住了母亲的脖子：“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它的！绝对不把它弄得脏兮兮！”但在和儿童座椅斗争时，她又不假思索地说：“我要用新手帕给小薰擦眼泪。”母亲笑说：“非常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呢。”当时她觉得好得意，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心情把新手帕拿出来了。当然，她迟早会向濑田薰展示它的。等小薰下一次哭的时候，她想。

两位母亲攀谈起来。她们最热衷的话题往往是白鹭千圣感兴趣，而濑田薰不理解的东西。平时在茶会上，白鹭千圣会把时间一分为二，一半和母亲们待在一起，另一半加入独自在角落玩过家家游戏的濑田薰，把从母亲们的对话中了解到的角色放进游戏里——落难的公主和英武的王子啦，穷苦的少女和贵族的少爷啦，溺爱孩子的母亲和叛逆的儿子啦，无能的父亲和离家出走的女儿啦，之类。她乐此不疲地让濑田薰配合自己扮演各种角色。濑田薰从不拒绝她，甚至比她更加“认真”，比如，第一次扮演白雪公主时，濑田薰真的抓起苹果咬了一小口——但如果濑田薰没有把苹果放在茶几上，而是直接倒下就更加完美了。不过，呆呆的小薰很可爱，她想。

濑田薰完全不关心母亲们的对话，眼睛里只映照着笑容灿烂的白鹭千圣。虽然今天她们和其他小朋友一样，都穿着普通的儿童罩衣，但她看见了平时的白鹭千圣，穿着带褶边和蕾丝的公主裙，发夹在日光下闪闪发亮。她每次读童话书都会对母亲感叹：“妈咪，你看，小千好像这个公主！也像这个——还有这个……”但玩过家家游戏时，白鹭千圣一直坚持让她扮演公主，自己扮演王子。她不明白，小千是不知道自己像公主吗？不过，做公主很有趣，因为会被王子亲吻，她想。

她吸了吸鼻子，把手背在身后，扭扭捏捏地说：“小千，看见你真高兴。”

白鹭千圣咯咯地笑：“你才不高兴呢，哭得像小花猫一样。”

她着急得忘记了手上的眼泪，抓住白鹭千圣的手：“但是，一看见小千我就高兴了，真的。”

“看吧。”她听见母亲小声说，“我就知道。幸好你们来得及时，刚才我差一点就心软了，打算把她带回去了。”

她拉扯着母亲的衣角说：“不要不要，我要上幼稚园。”

母亲大笑了一声说：“没有真的要带你回去啦！”

白鹭千圣挣脱了濑田薰，招手示意母亲低头。

“嗯？怎么啦？”

她乖巧地亲吻了一下母亲的脸颊，用手圈住母亲的耳朵说：“妈咪，给我和小薰拍张照片好不好？”她知道母亲习惯用镜头记录她的生活，总会随身携带一部相机。

“当然好啦！”

她牵起濑田薰的手：“小薰，我们拍张照片——”

“好啊！”濑田薰迫不及待地点头。

母亲们嬉笑着逗弄她们：“在这里拍一张。还有这里。靠近一点。小薰的眼睛都被挡住啦，千圣帮她把头发捋一捋。说cheese——”

“千圣，你在看什么呢？”

“小时候的相册。母亲上周送过来的，说是在大扫除的时候发现的。”

“笑得这么开心，想必是看到了非常梦幻的东西吧。”

“嗯。有很多你的照片。”

“等等……那时候我……这是什么？”

“手帕？”

“好像是从里面掉出来的。”

“我好像有印象……”

“你当然应该有印象，这是你的，上面还有你的名字。不过，我好像从来没见你用过？”

“……我知道了。因为你后来再也没有哭过了。”

“跟我哭不哭有什么关系？”

“想知道怎么回事吗？晚上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