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衔尾蛇之夜
薰x千圣(她俩真是我搞过最有意思的cp,除了儚い我无话可说了。最喜欢的桥段居然全都可以用在她们身上。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金发女人问你。
请坐。你说。
酒保斜了你们一眼,目光仿似莫名其妙。你轻轻咳嗽了一声,冲他笑得讳莫如深。
她在你右手边落座。你穿了一件白衬衫,领口设计成宽松的样式,肩膀一不小心就会裸露。你故意拉扯了一下衣领,显现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上身倾向右侧,左手把弄酒杯。刚刚饮下一杯野格,你正觉得意犹未尽。
请给这位小姐来一杯大都会,记在我的账上。你说。
酒保又斜了你一眼,嘟囔着取出调酒器,偶尔抬头打量你们,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谢谢。她说。
她侧身看向你,笑容微妙狡黠,目光上下徘徊,停在你的脖颈。你觉得她没有必要克制,大可以直接看你的锁骨。你不介意她的凝视。反正你想要勾引她。你深谙在酒吧猎艳之道,只是从未真正付诸实践。现在机会来了,她是你的目标。
鸡尾酒被推到她的手边。她有节制地啜了一小口。你支起下巴倚住吧台,鞋尖轻触她的脚踝,摇晃着只余冰块的酒杯,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噪声。她坐直了上身,下身一动不动。
一个人来喝酒?你问。
算是。她答。
我也算是。你笑着说。
你经常请人喝酒吗?她问。
你摇摇头。只请特别的人。
那么我是特别的啰?她的尾音上扬。
当然。你低低地笑说。
酒保摇着头走到吧台另一侧,遥遥地看着你们和同事聊天。
你的指腹沿着杯壁转了半圈。你在思考如何同她更进一步。她托起腮斜望着你,开始躲避你的接触。你撞上了高脚凳的凳腿,细微的声响逗得她发笑。
她笑起来尤其夺人眼球。整间酒吧都被她点亮了。你忍不住咽下一口空气,试图抑制亲吻她的冲动。你不想表现得过于心急,那样很容易把事情搞砸。
你冲她歪了歪嘴角,嘴唇抿出一道弧线,舌尖也俏皮地闪现。她的眼睛忽地发亮。你就知道你会成功。没有女人抵御得住你的笑脸,就像你也无法抗拒她的魅力。
你的鞋尖又一次碰上了她的脚踝,接着一路向上温柔撩拨她的小腿。她抖动了一下。肉眼几乎无法觉察。你是用身体感受出来的。你认定她不会拒绝你的靠近。
喜欢吗?这种酒。你问。
味道还不错,我第一次喝。她说。
我和自己打赌你会喜欢。我赌赢了。你说。
为什么认为我会喜欢呢?她问。
你梗住了,一时无言。你只是偶然听朋友说起,大都会尤其适用于调情。至于具体原因你完全没有认真听。那时候你还料想不到会用上这招。你不愿意道出那个说法,不想她认为你是个老手,尽管你没有表现出半点生涩,反倒散发着身经百战的从容。
直觉。你说。直觉你应该会喜欢我的选择。
我应该觉得你自恋。她低声说。但你的确没有猜错。
后半句话你听得不是很真切。你打算借此拉近与她的距离。
我听不清你说的话,不如你再坐近一点。你说。
她没有挪动高脚凳,只是稍稍倾向了你。你不满足这个结果,也把身体倾向了她。你们的指尖仅仅相距一厘米。一厘米仿佛不可逾越的距离。你的手指骨节分明。她的手指修长纤细。你的手要大上一圈,可以轻易裹住她的。
附在我耳边讲话也没有关系。我的耳朵不太怕痒。你说。
耳朵可是你的敏感部位。为了她你真是不择手段。
我可不像你这样放得开。她直白地拒绝了你,却没有回复原本的姿势,又喝下了一小口酒。
你觉得她只是拘谨矜持,正想要挺身凑得更近时,她抬手抵住了你的肩膀,又顺势替你扣上了衣领。
我是不是太主动了。你叹了一口气。
她用食指点着下嘴唇说,但缘分只会留给肯主动的人。
这句话重燃了你的希望。或许你只是用错了方法。她对你并不是没有兴趣。你还剩一刻钟可以发挥。
你常来这里吗?你问。
她点点头。我家就在附近。
这听上去像是邀请。你再次大胆地进攻。
你听错了。冷水当头浇下。她笑得像个小恶魔。你沮丧得差点丢掉酒杯。
面对她你束手无策,花言巧语统统失灵。她怎么可以一边接受你又一边拒绝你?她的脚尖明明也在悄悄磨蹭你的小腿。她真是一道难以破解的谜题,甚至连她的出现也毫无道理。
你放弃了挣扎,决定中止狩猎。你又不是只会调情,别的长项也有不少。
附近有一家剧场呢,你知道吗?你问。
当然,我经常去看舞台剧。她回答得相当积极。你又觉得希望近在眼前。
有喜欢的舞台剧演员吗?你问。
有倒是有,不过保密。食指竖在唇边,她笑得好得意。你看得直愣神。
有最喜欢的剧目吗?你接着问。
最喜欢谈不上。虽然可能会被看成老派,不过实话实说,很喜欢莎士比亚的剧作。她笃定地回答。
是吗?是因为受了谁的影响吗?你不自觉地笑。
她扬了扬眉毛。我看起来不像懂得欣赏莎士比亚的人?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无奈地摆手。
中学时还曾经在文化祭上出演过朱丽叶呢。她喝下最后一口酒。
你收回了一直黏在她身上的目光。是吗?真羡慕那位罗密欧。
哦?为什么?她抱起了手臂。
因为可以一亲你的芳泽。你伏在吧台上拨弄酒杯。
你听见了她清脆悦耳的笑声。她大概早就想要这样笑你了。
你注意到她在看表。你也应该看看时间。五分钟后就是八点。你瞄到了她的表盘。
抱歉,我女朋友还在等我。今晚和你相处非常愉快。谢谢你的慷慨,这是我的回礼。她附在你的耳边说。你不由自主地颤抖。
在你反应过来之前,她揪住了你的衣领,俯身亲吻在你的脸颊和嘴唇,蜻蜓点水一般掠过你的肌肤。等你终于回过神来,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向酒保招手,要了一杯野格,仰头一饮而尽,准备去到角落,你固定的卡座,你是酒吧常客。其实不止是她,你也有约在身。离开吧台之前,你低头看腕表。既不迟也不早,八点整刚刚好。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金发女人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