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 7

なのは从没想过她会在凌晨十二点半，和口口声声违反校规只有第一次和第无数次的はやて还有看上去循规蹈矩品行优良实则屡屡犯禁的Fate处身在霍格沃茨密道内前往霍格莫德村。

在逼仄的甬道里她们走过坎坷不平的泥土地，打头的是はやて，她轻车熟路地绕过那些高低错落的土包在迂回曲折的通道里来去自如。なのは对拉文克劳提及的那惊人的夜游次数勉能接受，毕竟此次出行就由其策划，但斯莱特林的意外加入并非她料得之事。

她和Fate共同经历了次混乱的圣诞节前夕。在肢体与精神的双重疲惫中昏昏沉沉得被父母接回家赶上了圣诞晚宴。假期里她时常盼望着能从任何渠道中获悉事件的后续发展，但她的猫头鹰RH仅尽职地携回叠礼节性的节日贺卡。

开学后なのは迅速发现她同Fate陷进种微妙的纤细的关系中，她们依旧疏离得连客套寒暄都显得亲近过头，甚至愈加成为擦肩过客。然而格兰芬多遥遥地瞥到远在那头的斯莱特林时，轻声盘旋在唇边的称呼总能被那位听到——连なのは自己都不敢确定，但她冥冥中相信这份讯息稳稳当当地传到Fate耳朵里。

她们开始攀爬道破旧石梯，殿后的Fate看到前面的格兰芬多，似乎还能感到右肩上的重量。圣诞节当日Fate在禁林小屋里酣睡至暮间，当她醒来时周围仅有柴火细弱的爆裂声，她感到身体僵硬刚要舒展时却惊觉现状。

她们原两两相隔的缝隙在睡梦中不觉缩短，斯莱特林放弃活动身体的想法，任由那位小狮子靠在自己的肩膀处享受来之不易的安宁。她不甚适应别人挨得她这般近，但Fate只是在万籁俱静里一动不动地听着呼吸声。

新学期后她发现种奇怪现象，无论是迎面偶遇还是在公众场合无意瞄到格兰芬多的身影，她的耳朵会突然轻微翕动。

她能听到，なのは对她的呼唤。

再将视线落到最前面的拉文克劳，Fate对这位颇负盛名的拉文克劳学校里油嘴滑舌的中介商拥有不算坏的初印象。はやて在新学期首日主动前来寻她，圆滑、精明、特意显露的距离感及千锤百炼后的谈话技巧。

はやて总是笑意盈盈得先令人信其三分，舌灿莲花妙语连珠加之毫不矫饰的诚恳态度又再信五分，还有两分后知后觉却已被绕进坑里去。

但はやて在面对Fate时摈弃掉所有伪装，不加掩饰地表现出对斯莱特林的戒备与不信任。

“就算なのはちゃん再维护你，我还要继续观望你——无论夸赞还是贬损。”はやて的冷眼旁观和中立态度让Fate回转本欲立即抽身离去的想法，她喜欢和有自我意识的聪明人往来——甚至是交易。

因此当午夜降临时なのは在七楼盥洗室里等到不期而至的Fate时脸色可谓精彩，并且被不知怎么搭上线的两人携手拉上贼船。

はやて注意到身后的なのは爬楼梯到爬到中途呼吸有些加重因此放缓速度，而那位斯莱特林则步履无声完美地融进阴暗里。

她可以断无犹豫地说她对Fate没有好感，尽管なのは罗列出种种事迹加以佐证其本性良善，但格兰芬多提及那位时无法被忽略的主观性还是让はやて持怀疑态度。

其实はやて很早就知道Fate，远在进入霍格沃茨之前，那位悲惨意外中大难不死的孩子。

这次出行的目的是找寻出那枚月桂家徽护身符为何会流落到霍格沃茨，はやて本想明哲保身任由魔法部追查，但这不代表她没有好奇心。

事情的源头——那位在校外购得护身符的学生凑巧是她的长期顾客之一，一个极其信奉鬼神之说的低年级学生，爱购些通灵佑福的东西。

はやて从なのは处获悉来龙去脉后有意识地去向那位学生套话而摸到些有趣线索。

はやて推开头顶的活板门，她们依次从密道里出来，なのは环顾周围是个地窖，空气里弥散着种微甜香气，拥挤灰蒙充斥着板条箱，角落堆积的货物木箱顽强地负荷着众多几欲突破箱口的糖果。“如你所想，”はやて将提灯的光芒稍稍调大足以照亮四处，她狡黠眨眼道“这里是蜂蜜公爵糖果店，なのはちゃ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

实话实说なのは觉得这次比以往任何她偷偷溜出休息室都来得心惊胆战，尽管有对学校环境了如指掌的はやて与Fate，但她莫名感到更加忐忑。

而且她才想到，在这里有对课业轻松相待常年稳居年级前三的はやて以及成绩优秀有几科格外拔尖始终未掉出前十行列——据说魔法史拖了严重后腿的Fate，包括始终在七八名间来回跳跃的自己如若被抓住那将是何等后果。

“继续。”格兰芬多坚定地说。

就这样三个年级前十明目张胆地违反校规。

有座木质楼梯通往上层，在繁忙时这里总是响起摇晃不停的叮咚铃声及柜台处争先恐后付款的吵闹，她们很快出现在柜台后面的通道绕过架子上的亮晶晶的粉色椰子冰糕还有飘动在空中的果汁奶冻球。

はやて瞄住摆放整齐的菠萝块突然很想将它们侵入糖浆做成蜜饯，她掏出几枚铜纳特整齐码在那块菠萝原有的位置上再逮住签子将其在冷却已久的糖浆里搅动下“在去猪头酒吧之前——”她咬到块颗粒较大的糖晶发出嘎吱声，“我得想法把你们俩伪装起来。”なのは听到地名时心里一紧，她们违规的数量将从三十三条跃居到四十六条。

拉文克劳嚼动着菠萝蜜饯含糊道“校外不准使用魔法……好吧，看来我得动动血本了。”她给长袍施过无痕伸缩咒从那道窄细口袋里掏出本厚重古朴的大书，はやて翻到页然后利落整齐地整片撕下，不多时那片羊皮纸就化作套银光闪闪如星河流动的织物，“隐形衣，尽管有次数限制造价高昂但物有所值。”なのは接过后感到隐形衣如水般柔软似随时会倾泄而走，而她被遮住的手臂完美和周围环境相融。

“Graham的暗之书。”Fate的眼睛却注视着被はやて夹住的那本书，“很识货，”はやて稍带着点骄傲意味舞动着那根菠萝蜜饯的签子，“这可是祖传非卖品。”令她失望的是，闻言的斯莱特林并未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停留的眼神都收回。但她很快从なのは那里得到渴求的夸赞赏识，斯莱特林不会知道她在はやて心中重重地添加了笔“迟钝”的注解。

霍格莫德村是全英国唯一一个纯巫师村落，里面商店云集是霍格沃茨学生与老师闲暇时经常消磨时光的去处。はやて将提灯熄灭趟着两旁路灯走在大路上，仅在即将拐进旁边小道前嘱咐句“别用里面的杯子喝东西，这是忠告。”路口尽头有家小酒吧，摇摇欲坠的木质招牌上画着被砍下来的野猪头被风吹得吱嘎作响，はやて推开门数着秒才接着进去。

猪头酒吧肮脏破败，なのは罩着隐形衣努力让自己避开脚旁沉睡的老鼠，里头洋溢的羊膻味让她鼻间瘙痒，桌上沉积着颇有年头的污垢最为惊奇的是值此深夜吧台后仍有位高瘦的灰发灰胡老头和角落里浑身蒙面烂醉如泥的男人。

“溜出学校的小鬼。”老板似乎在恼怒美梦被她搅乱，はやて变魔术般摞出四枚银西可，正在用块破抹布擦拭玻璃杯的老板虽然不耐还是嘟哝着弯腰取出两只灰砌似的杯子，装满黄油啤酒。貌似はやて与老板有些交情，坐在吧台边毫不在意地哼着未知名的曲调，但至始至终都未正眼瞧过那两杯啤酒。

大概五分钟后才看见门口有个佝偻身影出现，他左右四顾仿佛回到阔别许久的巢穴如鱼得水地滑到座位上，刚想逮住酒杯把手先朝はやて

露出焦黄牙齿僵硬地笑了下才咕嘟两声将啤酒吞噬殆尽。“我听说……”借助隐形衣庇护站在吧台不远处的两人得高度集中精神才能听清那位在说什么，“你有事找我。”他自以为隐蔽地瞟着放在はやて身前的那杯啤酒，后者见状轻笑着将杯子移至中央“有生意要做嘛？”

“你知道……做生意有风险……”他不断交错着枯槁的双手在座位上如芒在背地调动着姿势，“我明白，”はやて眉眼弯起来俏丽若三春之桃，她饱含理解与同情道“现在生意难行，各处都有烦人的质检、协约、许可证还有个魔法部天天追查就连黑市最近都不太景气……”

拉文克劳颇有耐心地放长钩线具有耐心地向他抖落些行业内幕和暗示霍格沃茨内她的渠道灵通顾客多寡，当她看到那人伸手去够中央的黄油啤酒时话锋转向来此的真实目的，“就如先前说的，我正考虑引进批新商品来拓宽市场，我听说你的那些通灵物品很受欢迎。”

“是的……不不，没有那么受欢迎……”他观察到はやて露出兴趣地稍微倾向他这头，稍稍提高些音量道“但还是有人……有些、比较多人会买……”

那杯黄油啤酒顺进他手里他稍稍坐直顿了顿方道，“如果按你说的流进霍格沃茨，是否能保证稳定进账？”

“当然，只要你有充足的货源和对维持我们合作关系的诚心。”他咕咕地怪笑声，“当然会有诚信……货源我也可以保证。”“保证？”はやて好整以暇地理理袖边，“拿什么保证？就在圣诞节前你的件小东西就出了差错几乎将学校里的学生害死，有此前鉴我怎么相信你的东西？”

他刚啜饮进口的黄油啤酒流出嘴角，因事情局势出乎意料他急欲挽回抖落半杯到地上“不会出错！从翻倒巷出来经手好几个……没事，不会出事！”他似是觉悟到什么倏忽瞪眼呲牙扑到はやて身前“你是不是魔法部的奸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没有白来的好事！快说！”

“请注意你的态度，”はやて面无表情地说，“第一在校外遇到危及生命的情况，未成年人允许使用魔法自卫。第二，据我所知你并没有足够威胁我的实力，你的血统证明是哑炮。”

哑炮——出身于巫师家庭却不会魔法被指指点点的焦点对象，他闻言就如瘪缩的炮仗般无声无息地奄下去，曾在他脸上瞬息闪过的愤怒红光彻底内敛，取而代之的穷困潦倒与饥肠辘辘双重作用后的青黄相间。“抱歉，我并非有意揭露你回避的地方，我确实需要你的情报。”

他充耳不闻地摇晃着啤酒杯，沉默半晌后从嘴缝里飘出话来“翻倒巷，你知道那里是黑魔法与见不得人的勾当的聚集地……但那些小木片绝对没问题……它们都是我在翻倒巷用别人丢弃的边角料刻出来的……没有魔法……”

“那买家呢，你记得有什么奇怪的人吗？还有你记得有块雕刻着月桂的木片吗？”他木然地回答道“太多了……你见过的没见过的……月桂？我刻有槲寄生、鼠尾草各种各样……可能有月桂。”

はやて见再索问无果就止住话头朝吧台旁边使眼色预备离开，她拍拍沾染到身上的尘灰边走边说“你知道……嗯，是个有趣的词，那你知道魔法部的Harlaown家成立了个哑炮权益保护协会吗？就业参考心理咨询……应有尽有。”

“等等……”他的身形似乎直起点，“现在别去翻倒巷……近些天很多走私神奇动物团伙在那……源源不断……不要去。”

拉文克劳稍垂眼而后大踏步地迈向大路，道旁的路灯下显现出三个人的影子，将隐形衣重新化作羊皮纸放回，她微微笑道“我想你不会介意多帮助名哑炮吧，Harlaown同学？毕竟你们家可是连狼人都有相应慈善项目的哦。”

Fate突然明白能年纪轻轻通过Graham家试炼获得暗之书使用权的はやて势必有其过人之处，人们称呼暗之书的使用者为——夜天之主——拥有如黑夜里星辰般纯净而明亮的心灵之人。

她们回到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密道时，变成Fate拿着提灯在前面打头，当なのは正欲下活板门时はやて拦住她悄然道“刚才就想说，なのはちゃん怎么有点脸红？”“没有、没有的事！是Fateちゃん……隐形衣里面地方小她站得有些太近……真的什么都没有！”はやて在看到格兰芬多匆匆窜进活板门时不厚道地笑出声，她预感到今后的生活将有许多趣事发生。

在甬道里なのは很高兴她们违反校规的数量没有突破五十条，她能听到尾随其后带有强烈指向性的はやて的细碎笑音，无法忽视，不管是好友幸灾乐祸的揶揄还是在隐形衣狭小空间内在耳畔萦绕的轻微鼻息及感觉分明的热度。

奇怪的从未有过的体会，似乎Fate光是站在那里就注定是世界的璀璨所集，物理意义上的距离变短时，其余事物再也难以占据なのは的心神，她那时在想Fate的手还是很冷吗？

なのは险些撞到突然停止的Fate，“怎——”她的疑惑很快被声尖促猫叫给掩盖，“我知道的，宝贝，她们就在这附近……是的我们会抓到她们，上铐吊在天花板上……如果允许。”

霍格沃茨管理员Filch的声音在三人看来犹如催命符，他在学生群体里臭名昭著整日在走廊里穿梭只为吹毛求疵地寻找学生的违规行为，最梦寐以求的是学校允许他体罚学生却总是被驳回。现在显然的Filch的目标相当确定是处身密道中的三人。

密道口有座独眼的驼背女巫雕像，Filch令人胆寒的抽气声和絮絮自语不断梆击着神经末梢。“听我说，”はやて召集另两人围过来小声道，

“在这干等不是办法，Filch只有抓住人才会离开。”はやて在此时笑起来，“我一直很想试试被发现后的感觉，所以就由我来引开他，然后你们之后就赶紧跑回宿舍，今晚什么都没发生明白吗？”

なのは和Fate没有提出质疑，拉文克劳经验丰富神思敏捷确实是最佳人选，况且她话语里尽是毋庸置疑的坚决便不必多想只需托付信任。

はやて听到密道口的Filch忽然收声，心下正疑却不容多想叫声口令分离雕像正要投掷秘鲁隐形烟雾弹“はやてちゃん？”两人看着不进返退的拉文克劳正感怪异，抬头时明白了一切。

她们发誓看到密道口脸上黑气腾腾威压如有实感的McGonagall教授是此生足以载进史册的恐怖画面。

如果はやて说现在站在面前的是条人形火龙，なのは和Fate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连声赞同，但在McGonagall教授前她们默契地丧失掉语言能力。本就心虚垂头看地的なのは和当场抓获现行颠覆教授印象的Fate自不消说，连能说会道的はやて在她深夜学习小组的连篇谎话出口前就被McGonagall教授犀利质询烟雾弹的来源。

“我感到非常愤怒，”McGonagall教授眼镜四周的花斑纹路都立体起来，“一晚有三个学生不睡觉在学校里乱晃！”“可恶！可恨！该必须用些惩罚，我想我可以为你代劳。”Filch落井下石略显谄媚的向教授请求以实现自己的夙愿。

“是的惩罚！”Filch听到这话眼睛都亮起来了，“我会好好惩罚你们三个！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守规矩。这些学生就交给我处理，你可以去别处巡逻了Filch先生。”她们打赌Filch离开时肯定说了句带脏话的愤愤之言。

她们被带到二楼McGonagall教授的书房，三个人都像尊泥塑木雕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不存在，“你，Miss Takamachi，我原以为你在三个人中最为安分守己没想到你这么漠视规则，格兰芬多的荣誉及正直你放在何处？”なのは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她快要将自己的手指绞断了。

“还有你，Miss Harlaown，我认为你辜负了标榜自身的要求，我对你感到失望。”Fate抿住嘴角赤眸近似杜鹃啼血红到极致。

“最后是你Miss Yagami。”McGonagall教授鼻间喷出道粗气，“尽管我从未听闻过你被关过禁闭但你的举止还是让我怀疑，你得给我好好解释为什么会随身携带烟雾弹在雕像后出现，并且恭喜你将会收获第一次禁闭——包括你们两个。”はやて想笑却笑不出来。

她们灰心丧气地被遣回休息室，McGonagall教授的话再次像盆冷水般泼到她们头上，“对了，每个人扣五十分。”“五十——我支持处罚但教授您不觉得这太多了吗？”沉默已久的なのは企图挽回点局面，但McGonagall教授不为所动。

“那……那能否延迟扣分呢？我的意思是请您只要再稍缓下时间公布。”McGonagall教授像只猫般眯起眼睛“Miss Takamachi你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要求？”

なのは见事有转机跑到教授桌前，鼓足勇气道“想必您有所耳闻在斯莱特林内部Harlaown同学的情况，如果现在公布只会更加加深他们的偏见。当然我并非说要取消惩罚，只是请给Harlaown同学足够的时间，我相信她能赚取到同等甚至更多的补偿分数，这样或许斯莱特林知晓扣分时情况会好些。这就是我的理由。”

说完，なのは如亟待检阅的士兵昂首挺立着，“我附议，教授。”はやて从不做赔本买卖从不行无谓举动，但现在她做了件零薪酬零回报简直毫无意义的事。

Fate想不通刻板印象根深蒂固岂是延缓扣分就能消弭，且她和这两位别无瓜葛怎会值得她们仗义执言倾力相向。她自以为看过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也确实在舆论谣言里摸爬滚打，固然知晓真情当存却遥如黄粱梦镜中花。

相信——对她而言是太昂贵的词。

可现在有人站在她身旁替她说话，就像她们在她满是荆棘的甲胄里找到颗花籽。那颗花籽如此微不足道平凡无奇，她们却浇灌以信任的明媚与关怀的甘露。

Fate清楚那是颗干瘪已久的种子将会辜负她们的努力，她感到胸口有些发闷伴着细细密密的刺疼仿佛是花籽不愿就此湮灭的最终搏斗，不会成功——孱弱柔嫩的枝条在重重冷硬泥土的挤压中会无声无息地枯萎，没有效果——所有的破釜沉舟将会被唇枪舌剑与肆加指点的崩流给冲刷尽斗志，无法改变——她永远都只会是一个人，永远。

“嘿，你在发愣吗，斯莱特林？”はやて唇角弧度弯弯好看极了，“McGonagall教授答应了我们了，但她会严密观察我们的表现。对了，交易取消，我暂时还不想知道你晚上出来干嘛。”なのは的眼睛里是碧海涛涛，办公室外两旁壁灯的光点像海面上的落日余晖，她关切道“Fateちゃん有什么不舒服吗？”

蓦地，心里有什么破土而出。

Fate很想尝试去叫出她们的名字，甚至回赠以个微笑，但笑容被她遗落太久了。“谢谢。”

拉文克劳见鬼般不停询问着身旁的格兰芬多刚才听到了什么，而后者还在震惊中没有回神。

当她们反应过来时，斯莱特林已不见踪影。

“心口不一啊，Harlaown同学。”

剩余的两人在岔路口分别时，はやて朝なのは道“你是对的，我开始对她有好感了。”格兰芬多莫名骄傲的扬起脸仿佛在说她早就有了。

なのは回到休息室时，胖夫人哈欠连天地说“你这次回来的太晚了……口令？”她愣了下说，“得偿所愿。”

“能够触及光明的东西是什么？”

进入拉文克劳休息室前必须先回答门口鹰状青铜门环的问题，はやて没有迟疑道“友谊。”

“嗯，值得深思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