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hapter 8

【1】

【我在学校里诸事皆顺，妈妈还勿牵挂。

另请妈妈替我捎带少量Bardiche的特制鸟食，上回意外传送时作用巨大的夜骐已有姓名为Daedalus[1]，由我日前所提的那名格兰芬多】

写至此处，Fate稍稍顿笔，她眼帘微垂将最后半句消去重新沾墨书道

【由那名帮助我颇多的格兰芬多同学起名。他经由Hagrid教授照料已恢复许多，胃口极好与我较为亲近。】

她似乎觉得用词不妥，但保护神奇动物课后的种种行迹又确实贴切“亲近”二字，在Hagrid口中不甚合群性格桀骜的Daedalus却颇为青睐她的特制鸟食，且在共患难的二位面前举止乖顺甚而将なのは拱到后背在校内来次低空飞行。Fate不觉间在曾被母亲评论为“公事文书”的家信里添加鲜少出现的日常琐事。

【Hagrid教授亦喜Daedalus常为其准备额外食物，不过他悬于屋前的肉类近几日每每被窃，Yagami同学即那位来自Graham的拉文克劳推测嫌疑人在校内，】

Fate想起はやて那副兴致勃勃地寻找蛛丝马迹嘴边不断盘旋着各种高深晦涩的理论，最终无果只好控诉麻瓜推理作品内的灵光一闪都是骗人的情景，羽毛笔钩划落成纸面的委婉措辞。

【可惜雪地无痕难寻踪迹。

斯莱特林已成功晋级决赛，而后将对阵格兰芬多与赫奇帕奇比赛里的胜者。今年各队均有调整增强，决赛时斯莱特林也不容疏忽。】

那位备受瞩目初显锋芒的追球手好像不能很好地平衡后半期日渐繁重的课业和每周三次魁地奇训练，听闻格兰芬多队长Moses在疯狂压榨队员们的课余时间。

Fate偶然瞥见训练时间重合时赛场那端被委以重任的なのは腾飞转挪的身影，她在瞬息即过间惟能看清的是熠熠生辉的石板蓝，恍如云霄中刺破而出的天光。但拥有这样眼神的人，却替她在教授面前软语恳求，走廊壁灯的普照里なのは看向她的眼神就好像天光落到世间时并非雪花而是花雪。

斯莱特林并未继续叙述与那两位间的种种，这封家信已比她先前任何都偏离主旨太多，有关其余人的部分占比过多到她感到讶异，但Fate并未将已写部分消去仅是在信纸后端缀道

【家徽之事我知牵涉几多，以未成年学生身份参与势必会造成麻烦，但我得坦诚就在数日前我独自前往校外探寻家徽来源，妈妈不必惊忧我未曾受伤，McGonagall教授发现后责以我禁闭处罚。此事贸然莽撞，我也醒悟将不再冒险。但事关当年，如若有任何进展望告知。

此外如哥哥结束任务回到家中，妈妈替我捎句问候。闻部内工作繁忙，妈妈请注意身体。】

Fate署名完后将信纸折好塞到信封内再离开斯莱特林休息室到门厅，让早已从猫头鹰塔楼飞来的Bardiche叼好，她爱抚片刻就举臂放飞，直到鹰翼与夜幕相融她方转身。回去时Fate拐进通向厨房的通道，石廊两侧装饰着各种勾引食欲催发愉悦的食物图画，Fate稍等半晌便见另两位共同出现。

在一周时间内，她们第三次聚首。

McGonagall教授非常守信地履行让她们关禁闭的惩罚。头天晚上她们被指派给Lupin教授到黑湖边处理群准备给低年级学生上课用的格林迪洛，那些难缠的淡绿色的魔鬼成群结队地簇拥而上缠住她们，每个人在对抗格林迪洛的战役里都取得斐然战果，はやて甚至提议将她们折断的绿手指摆成拼贴画但被忙着治疗牙印的另两位给拒绝了。

而今天将是在霍格沃茨厨房的义务劳动。

拉文克劳眼下有层浅浅黑迹，在她们出校被当场抓获后McGonagall教授特别约谈了はやて，其后Dumbledore校长又会见了她几次，结果便是はやて的经商生活似乎将引来中断。

首先是她开始精简产品规模与种类而后是停止任何触犯校规的服务大有彻底收手的意思，霍格沃茨学生依赖はやて多时见突然生变纷纷前来询问缘由，但拉文克劳不予正面回应只言整顿修改。はやて早出晚归却精神抖擞，就连なのは感到好奇关心两句也被草草带过。

而格兰芬多则有些疲倦之意，后半学期逐渐加重的学业なのは尚且能够应付，她的魔药水平有小幅度的提升然而变形课上她成为高频被点名对象，McGonagall教授总会格外在意她的表现，而那位斯莱特林却更为积极地在各科中举手发言以至于很多人都诧异地认为Fate要独自垄断学院杯。

她们互相点头示意，はやて提步到副果盘画像前挠挠上面的梨子，梨子哧哧发笑变成个绿色门把手引起拉文克劳的不满，“我最近讨厌看到绿色——哦当然，你的绿眼睛是例外。”

はやて面前原本备受打击痛哭流涕的家养小精灵闻言立即抽抽泣泣地欢迎她们的到来，“小姐们！欢迎，欢迎！”大约有百来位家养小精灵在厨房里热情洋溢堆笑鼓掌，他们都穿着印有霍格沃茨饰章的茶巾，蝙蝠状的耳朵四肢纤长干瘦在她们路过时纷纷鞠躬行礼长鼻子快戳到地上“我不知道霍格沃茨有这么多家养小精灵。”

“霍格沃茨师生能正常起居生活都有益于这些小朋友，Miss Takamachi我会更高兴在关禁闭以外的时间遇到你。”房间另外头砖砌壁炉处踱出なのは非常熟悉的身影，“Swing教授！”

教授举着银托盘上面放着些蛋奶饼干和刚冲泡好的咖啡，“我想你在疑惑为何会在厨房里看见我，”他的两撇卷胡俏立起尖端说道“巡夜是项考验体力的工作，特别当有学生破坏规则的时候。”なのは曾经在教授面前许诺不会再有下次，她满含歉疚地望着教授犹豫着是否接受饼干，“你没有做到承诺，Miss Takamachi——”Swing教授用立显强硬的语气说，“所以我给你的惩罚就是吃下这块饼干。”

“可教授，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小熊形状的饼干张着两粒圆圆的蔓越莓眼睛，似乎在用那双天真甜蜜的神态给なのは以内心谴责“每个人都会犯错，甚至重复多次，但宽恕与理解远比惩罚更为紧要，而且我相信McGonagall教授的惩罚已经足够了。”圆滚滚的小熊饼干表里如一的都是舒化的奶味。

Swing教授再将银托盘递向拉文克劳，“让Miss Yagami接受我的小饼干将会是我的荣幸。”“让教授记住也是我的荣幸。”はやて欣然选了块小狸猫饼干，“懂得根据手中筹码适时选择是非常好的才能，作为霍格沃茨的教职员我期待你的创新，Miss Yagami。”はやて闻言与小狸猫饼干笑地别无二致，“教授的消息很灵通哦。”

“校长很喜欢你的提议——Miss Harlaown为什么不选块饼干呢？”“多谢，不必了。”

Fate的发言在家养小精灵中引起阵轰动，好像Fate没有接受他们制作的食物是件奇耻大辱，几乎是眨眼间Fate就被不断捧来的奶油糕点还有各种夹心的馅饼给团团围拢，“小姐！请品尝！我们可以准备任何你爱吃的！小姐！”

有几位更显极端的开始狠狠地撞击桌脚边尖叫着咒骂自己的厨艺低劣，Fate原本就已饱腹，但她在圈殷切期盼的眼神和不断地恳求中里连续咀嚼下两块份量颇足的水果馅饼和被强塞进怀的葡萄干布丁，最后周围兴高采烈的小精灵才逐渐散去。“你原可以婉拒的，逞强无论在身体还是精神上都不会带来满意结果。”

Fate看上去胃有些不舒服，但她还是尽力不在家养小精灵面前拧起眉毛，“那么祝你每次逞强都能取得好结果，Miss Harlaown。”

她没有搭话只是抚着桌边往洗碗池走去，有只家养小精灵刚从那边拐过来见到Fate立即僵在原地，两只蝠状耳朵紧紧贴拢脑袋，右边那只带有缺口，不动也不说直勾勾地盯住Fate。“他认识你吗，斯莱特林？”はやて非常自然地递过片なのは熟悉到刻骨铭心的锡纸泡泡糖，“独家秘方，缓解胃胀很有用。”

斯莱特林微摇头，仿佛想起同样包装的泡泡糖曾经在她眼前将身旁的格兰芬多捉弄至狼狈窜逃，なのは目不转睛地看着Fate吃下泡泡糖，五秒过后没有异样，她太过专注以至于忽略はやて极富深意的小表情。

“这是Leal。”Swing教授替三人介绍着呆愣住的家养小精灵，“Leal向她们问个好吧。”

家养小精灵猝然回神眼神旋即躲闪起来，身体几乎缩成团支支吾吾道“Leal、Leal向小姐们问好。”她们朝其回应又与离开巡夜的Swing教授道别未曾将此事挂在心上，倒是はやて狠狠感叹番洗碗池内餐具之多，なのは知道多数家养小精灵性格怯懦以主人马首是瞻以为Leal初次见面怕生，站在Fate身侧半尺处跟着走到池边见斯莱特林行走尚好也就放宽心投身到与如山碗碟的抗争中。

那只小精灵眼里深深的恐惧Fate不会看错，就连她掠过时Leal都如被火炭灼烧般仓皇逃窜，她没说什么挽起袖子开始洗碗。

她们各有分工，なのは负责挤洗洁精，她不断从脏餐具里抽出盘子以余光看向正将盘子抹出泡泡的Fate，那位驰骋赛场的金色闪光。

找球手的速度似最迅疾的闪电最难以预测的旷野长风，なのは摸到指部新生的茧仿佛还能感到鬼飞球在臂弯间的重量，她逐渐适应着追球手的身份慢慢承担起格兰芬多新星背后的负担与责任，那颗鬼飞球意味着她将面对的追逐抢夺和靠近决赛的一枚契机。

魁地奇杯前横亘的是找球手那不可撼动的速度与技巧及150分的极大优势，なのは除却想要触碰荣耀的冠冕外还迫切地希望能与Fate彼此切磋检验这些天以来的辛苦付出——甚至再远点能在最初见到的红瞳里减弱些许悲伤。

なのは才发现Fate手中盘子殆尽忙忙又递盘子过去，又脸红了哦，那头冲盘子的はやて做着口型道。

なのは深切地怀疑自己是否脸部温度失常。

出来时已近午夜，她们的胳膊都酸软无力最后转到管理员办公室，门上贴着禁止事项一览表，なのは匆匆浏览越到后面なのは越觉得类似“禁止售卖校外魔法物品”“禁止借助家族物品进行任何违规行为”等条例具有强烈的指向性。

“捣蛋鬼，坏学生，”Flich抱着猫咋舌不停，他鄙夷地撇着嘴不情不愿地侧身让她们进到办公室，“禁闭太少太轻了。”他极其痛恨地在禁闭完成表格里戳出个夸张的钩。

周围立着许多木头柜子，近门边那排赫然摆放着署有她们姓名的崭新文件夹，はやて不负期待地占有最重的份量，她瞄到办公室内有个柜子外贴有“没收物品，高度危险”的标签。她们在Filch处取得魔杖后就抛离那些镣铐枷锁到身后，各回寝室。

Fate关好门躺进重重被褥里时，脑海里闪过的是格兰芬多脸部温度似乎有些失常，没关系，她拉好被子，Pomfrey夫人一秒钟就能治好。

【2】

“好的，欢迎继续观看魁地奇比赛！”はやて那极容易辩识的腔调通过话筒传到观众席“格兰芬多与赫奇帕奇现在比分为40：30，相信各位对‘铁锤骑士’的那记悍勇击球仍记忆犹新，我想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对此深有体会。两队比分互相咬紧，不得不提号称‘金城汤池’的Fawley连续救球中的双‘8’形环飞简直力挽狂澜！”赫奇帕奇门环前一位身材高大的平头男生面对呐喊鼓掌无动于衷。

“当然最受瞩目的是格兰芬多的新晋追球手，我敢打赌队长Moses对Takamachi赞不绝口。她的首次亮相即比拼赫奇帕奇时就在Fawley的严密防守里进球得分，这场比赛中尖锐之矛和坚固之盾间的角逐变得更加紧张刺激。当然最终结束比赛打入决赛的任务落在找球手头上，而

‘狮心级长’Lionheart对此势在必得，她无论在校内还是赛场都对‘金色闪光’虎视眈眈，具体情况可以找我——我明白，McGonagall教授——可以自己探寻——好的，漂亮的击球！”

なのは矮身躲过赫奇帕奇来势汹汹的直球，游走球像颗不停急欲爆发的炮弹横冲直撞，她双手握住扫帚纠缠住游走球使己方队员脱身为找球手Lionheart争取抓捕金色飞贼的时间。

“Moses抢到了鬼飞球——格兰芬多开始了他们的攻势——Moses采用了伍朗贡‘之’字形飞行——他的前进道路遇到了劲敌——两名赫奇帕奇追球手从两翼对他进行着夹击——”なのは身体前倾向着高空极速冲击而后陡然转换角度与背后的游走球擦肩而过，继而稍缓速度向正在交缠三人俯冲而去，“是Takamachi！格兰芬多从不轻易放过到口的猎物！”

“Takamachi的这股冲劲似乎要将她的队长和对手悉数撞进校医院——Moses显然不在意工伤——他领着对手向Fawley直面冲去——全部避让——大开方便之门——倒传球！Takamachi接住了——投掷得分，比分为50：30！”

那颗游走球很快被接踵而至的Vita给狠狠击向远处，なのは的视线穿过格兰芬多的如同涛浪般翻过飞舞的旗帜及震耳欲聋的鼓掌欢呼，准确无误地落在斯莱特林观赛台最后排左数第二位——那是Fate的位置。

但很快她就骑着扫帚与队友击掌鼓劲，“赫奇帕奇重整旗鼓——找球手间的争斗！Smith率先发现了金色飞贼！Lionheart紧随其后——他们并驾齐驱——近在咫尺！”但很快Lionheart愤恨地挥起拳头，那颗狡猾的圆球几乎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配合良好、偏向远距离精准投球，特别注意惯用左手——”Fate匆匆在笔记本写下格兰芬多追球手的特点，就在她低头整理对手情报时化身为猩红风暴的なのは斩获20分，同时狩猎金色飞贼的找球手们再度与其失之交臂。

就像只在天际翱翔的鸟——Fate没有在笔记本上写下这句话。

但很快她发现追球手的扫帚尾巴折过诡异的角度，なのは紧紧地夹住扫帚防止从高空坠落，她的扫帚方向总是偏离操控似乎急于脱离，几乎和人迎面相撞，观众席的其他人也发现了追球手的异样，大声向裁判Hooch夫人说明情况。Moses和Vita在她身旁绕着圈想要靠近却被扫帚甩过。

蛇院人数寥寥，尤其是两位极端仇视狮院的斯莱特林平白无故地前来观赛更显端倪。然而让Fate蹙起眉头的是她发现针对追球手的赫然是早有劣迹的Brain。

Brain嘴唇启开条细缝念念有词，而他的恶毒言语曾在格兰芬多塔楼前引起场争端使得Fate在外的名声一落千丈。

Brian的父亲即为飞天扫帚管理控制局局长，鉴于Brian出身对扫帚动动手脚并非难事。那场推翻Harlaown的密谋被Lindy铁腕镇压暗地拔除涉事人员却未曾向外界透露丝毫风声，甚至其父都未察觉仍在职位。

なのは在来回俯冲间被整得头晕目眩，但她死死卯住杖把在每次即将坠地时拼命向回拉住惊险蹭过地面。

“【Langlock（锁舌封喉）】。”

Brian的舌头被粘在上颚处他的同谋大惊失色地围住支支吾吾的Brian，“好样的Takamachi！她重回赛场！”なのは揉揉酸痛的虎口，最后排左数第二位——Fate没在。

走出魁地奇赛场的Fate不用回头就听到幻化而出的狮吼和格兰芬多惊天动地的胜利欢呼，她在笔记本上写下

“期待与之对决。”

【3】

Fate起来吃早餐时没有在意指指点点，但当她坐到斯莱特林长桌时才发现事情不对。素日与她间隔遥远的蛇院同学们破天荒有两位面庞熟悉却从未招呼过的女生坐到她旁边半米外，“你好。”当她们重复第二遍时，Fate才反应过来朝她们点点头。

里面长着雀斑的女生将餐盘挪至Fate面前，半晌后凑近道“Harlaown同学，我为我从前的行为抱歉。”另外位相伴的女生也接着道“以前我们盲目跟风，因为他们说你很可怕而且你从来不主动接近同学……我的意思是我不了解你，才会疏远你。”

雀斑女生稍微有了些底气道“你知道斯莱特林很注重纯血统，我们两个其实都是混血……在院里从来都不敢招惹其他人，就算我们觉得做的不对也只会私底下悄悄说。但Harlaown同学，谢谢你。谢谢你作为纯血统即使被误解也依旧为我们说话。”另外位补充道“为我们，和很多混血和麻瓜出身的巫师说话。”

“抱歉，我没有明白你们的意思——”Fate突然被个想法击中“你们说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

两名女生面面相觑，“你不知道昨天晚餐时格兰芬多的Takamachi和Brian的事吗？”

Fate抬起头时看到对面其他学院餐桌间有很多张素未谋面的脸庞带着好奇、探究以及陌生的感激之意的眼睛望着她，那些学生看到Fate抬头纷纷假装埋头就餐，因此Fate能无阻碍地看到格兰芬多长桌的正和朋友笑闹的なのは。

她转过来，唇角朝Fate勾起漂亮的弧度。

Fateちゃん，なのは这样无声地唤着她。

【4】

“——那个讨厌至极的斯莱特林败类！”

なのは觉得适才美味的烩牛肉都被这道声音玷污。“别管那种垃圾。”她扯扯なのは衣袖，Vita简要地将在门口大肆贬低已于先前离去的Fate的Brian概括性质。“绝对图谋不轨！她想要让我们失去魁地奇杯！”

Brian的上颚还有撕裂痛感，丝毫没有注意周围窃窃私语的内容。“我们可以给他来道餐后甜点，”はやて出现在なのは后面低声道，“保证不会被McGonagall教授发现。”

接下来，なのは做了件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事，用はやて的话来讲就是“被侵犯领地的母狮”。格兰芬多冲到Brian面前却非怒发冲冠而是以冷静到低沉的声音朗声道“你！你这个散播谣言的小人！站在你的立场可能只是动动嘴皮的饭后谈资但对被中伤者可能是永远的伤害！”

“你知道什么！你这肮脏的——”

“如果你只会逞口舌之利，那么只能证明你用这种卑劣伎俩来掩饰你能力的缺陷和内心的下流狭窄！”なのは加快语速对Brian身后同流合污的斯莱特林毫不露怯，她步步逼近句句铿锵手无寸铁却似最英勇的骑士对着根基不稳的堡垒发动攻势。

“相应的你的一再攻讦只能更衬托出Fateちゃん的宽宏大量，是她在魁地奇上助斯莱特林屡获冠军也是她不计学院之分帮助别人，而你将她的不计前嫌当作肆意诽谤的凭依。Fateちゃん不在意，可不代表别人会不在意！”

Brian气得脸部扭曲，在石板蓝里捕捉到与上颚处疼感相差仿佛的威胁视线，那种无畏的抵抗不公在なのは的眼睛里燃烧着，Brian犹豫了下梗着脖子尖声反击道“你……你个可恶的泥巴种怎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你必须更改刚才对我朋友的称呼。”はやて握着葡萄藤木魔杖，Brian清楚拉文克劳手段层出人脉广泛，他倚仗父亲身份在霍格沃茨肆意妄为尚未碰到反对，但现在就连“泥巴种”这个最具污蔑性的词汇都无法挫伤她们分毫斗志。他被逼至穷途末路干脆破釜沉舟道“我说了，她是泥巴种，你能拿我怎么样！”

“人要为自己的言辞负责，Brian。”

なのは拦住摆出决斗架势的はやて，她抽出自己的魔杖“巫师古来有之，却不知死皮赖脸竟也传承至今！巫师无贵族！如果你的底气是纯血统的话，那么出身麻瓜的我随时奉陪到底，看看孰高孰低。”

她面庞平缓语气从容却将杖尖对准Brian的要害字字清晰，“你可以随便耍阴招，但我会让你见识在绝对的实力前所有的小聪明都无济于事！当一道又一道咒语打在你身上时你将为往日言行后悔！”

“泥巴种……你凭什么……”

“我说了——随时奉陪。”

Brian再没能在なのは面前凑出言语，斯莱特林引以为傲的纯粹血统并没有借给他任何有效手段，但没有半分怀疑柏木魔杖将把他千刀万剐求死不能。他从未想过会在位格兰芬多——素来看低的麻瓜前斩断骄傲与尊严。Brian含糊着诅咒与痛骂狼狈地挤开人群夹尾而去。

“巫师无贵族，”なのは褪去攻击性收好魔杖朝聚在周围的人群道，“出身不会决定一个人的全部，人无高低即使有再多借力，每个人的未来最终还是靠自己来决定的。这些都是Fateちゃん——Harlaown同学教给我的。”

每个人的未来，なのは握紧双拳，在Fate决定自己未来前，她会努力地让那未来变得更加光明点填满着友爱称赞与春风细雨。

“更好的未来。”なのは这样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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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aedalus（代达罗斯）：即修建关住牛头人身怪弥诺陶洛斯的迷宫的人，此处取他和儿子收集羽毛制作翅膀最终逃离迷宫的故事套用到夜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