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inal Rose

第17章 Chapter 17

なのは在短短的7分钟里第9次后悔自己对巫师棋入门太晚。


在地底岩窟尽头围起来的区域里,有张巨型棋盘上正在上演场精彩纷呈的厮杀。这场颇具谋略性的智力运动在魔法世界里影响力逊色于魁地奇,然而在世界杯决赛前的三日间歇里巫师棋迅速在无所事事的游客间风靡起来。


半决赛后将游览项目都体验过的几位发现此处新设立有供世界各国游客互相比拼的赛场,其中Alisa对这种需凝神静坐的游戏倍感无趣。而

すずか对这种与日本棋类里有着相似规则的运动有着好奇,なのは从Alisa那里得知すずか在魔法所已经扫平挑战者,在此驻足或许是为比较不同棋类的异同。而Fate在其余观众嘴中听闻到连胜三局的选手跃跃欲试。


察觉到Fate始终将视线停留在棋盘上的なのは想起貌似晚间在帐篷里时,从Fate那里听到她偶然提及过从前在家里时常和姐姐比试,她在篷内灯光下捕捉到那双赤瞳内闪烁而过的怀念时,面对眼前始终弄不清楚的开局与走位沉下心再次与Fate对弈。


幸而Fate耐心很好,她会用低而沉着的声线有条有理地教导なのは,会从座位上站立起来到她的身侧指引她如何观察棋局、理清思绪再依据棋子特性和技巧控制战局。经过她的悉心解说,なのは也从一窍不通被杀得片甲不留到能至少和Fate有来有回,尽管她尚未从Fate手里赢回一筹。


所以在那位落败者踏出隔间时,她提议让Fate去尝试,后者闻言先是连忙摆手并无此等心思,旋即又在Alisa看破真相的眼神中被推至隔间前。なのは即使初探巫师棋也能知晓Fate在巫师棋上的造诣相当不错,哪怕在隔间内不知面目的常胜者也颇通棋道,所以在黑白棋子重新归位时,她对Fate信心满满——在旁的Alisa无奈地撇撇嘴希望なのは收敛下泛滥的信任。


Alisa可以确凿而肯定地说,她的新朋旧友间有着种她难以叙述却存在感强烈的联系,就比如连她都被巨型棋盘上兵刃交错的刀光剑影给激起兴趣时,这些反应选手指令的精彩对决都不能够撼动なのは关注隔间的目光——尽管那里被施加了完备的防打扰咒语。


而Alisa烦躁的另外层缘由是,貌似仅有她——似乎也包括两位不知收敛的当事人——没有意识到那层联系的含义,且旁观者清的すずか也只是在她的询问时淡笑言她早晚会知晓。


现在的局势是黑白双方陷进僵持阶段,双方都没有棋力落在对方领地,势均力敌——同时也意味着没有明显的弱点能够利用。Fate在隔间内面对正常大小的棋盘凝眉深思,她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让她富有挑战欲的对手。


她持黑棋而旁侧隔间内的那位白方在上一步时几乎促成对称棋型似乎有想就此和棋的念头,前几次较量白方也是数次四两拨千斤游刃有余,Fate垂眼细想片刻,朝着棋局道:


“兵至d5。”


可她在巫师棋上从不讲和。


外头便看到黑兵之一应声向前推移至d5格,仿佛与魁地奇一脉相承的让なのは倍感熟悉的风格,Fate在巫师棋上亦偏好凌厉迅捷,她尤喜欢用变化多端掌握主动的西西里防御来开局。


白方迅速反应同样让兵斜出至d5格吞掉黑棋,而后黑方骑士则勒马发动进攻却被接踵而至的白方骑士长枪挑落马下。此时白棋占据优势,骑士威胁将要行至e7,而黑棋若用车来反击则极有可能丧失最为强大的后。


外头的なのは紧张地看着局面中步步相逼的白棋,Fate不慌不忙地将威胁去除,复走几步后尽管保下王后,那头白棋中的车却直接处在开放线上计划向黑方王棋发动进攻。


然而黑方王后在虎视眈眈前亦威慑着白方使其不敢轻举妄动,黑兵向前行至g6忠心耿耿地替王棋开路为逃生创造生机。很快新一轮的厮杀再度开启,白方车动而黑方车立即调转势头攻向对手,在滚滚车轮碾压之下兑车,以一命换一命的方式被另外的白车驱逐出棋盘。


白棋具有鲜明的优势,兵力几乎都压至黑方领域形成合围之势。常人在此种形势前几乎被逼得节节败退再难生奋力相搏之心,场外的すずか细心推敲发现其中关窍轻笑着安慰在旁登时为Fate捏把汗的Alisa,“Fateちゃん不会输。”


坚不可摧、强大的、呼之即来的,なのは心头想着的却是如果能拥有那样的力量,就可以替Fate排忧解难——就可以成为她“不会输”里不可抽去的因素……以及被Fate所信任。


晃了下神的なのは再度把精力放到棋局上时惊讶地发现短短数秒间Fate开始了她如狂风暴雨般的残局反攻,几乎似雷霆过境黑棋目标精准地往直线和斜线两头进攻。白方最初尚有招架之力还欲维持包围圈向黑方王棋收拢,却棋错一着被黑棋撕开道冲击裂口,之后战线便不可收拾地逐渐溃败。


原来白棋将重要棋力悉数放至黑方领域想要尽快剿灭,却忽略掉后翼薄弱倘若计划出现偏差白方王棋便处在孤立无援之势。不过若非Fate那偏向风险的棋风和惯常的快速出击的打法,也不会短时间内就突破包围。


白方还想调头回转保护王棋时,黑方已前后包抄将王棋牢牢钳制住,纵使白棋将其中之一去除也无法更改黑棋终将斩下白王的结局。


黑方最终取胜。


Fate从隔间内出来时长舒一口气,她后背都有因兴奋紧张而冒出的汗水,待她期待地望向与她下了盘酣畅淋漓对决的白方隔间时,发觉到打开的房门后是张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的脸:


“は、はやて?!”


亦有在异国他乡重逢之感的拉文克劳倒是很快收敛惊讶,她两眼一弯笑道:“没想到我们是在内斗啊,Fateちゃん,早知道我该再下手狠些——”她颇富暗示性地将眼睛转到跑过来的なのは身上,笑容扩大道:“反正有人安慰你。”


此句她是在调侃,前几次与他人比试时她还留些余地让对方输得别太难看,但遇到Fate后她很快便全身心地投入进对战中充分调动智慧,如今看来她们旗鼓相当。はやて心里盘算着何时找Fate再战,说那句话的意图不过是想看斯莱特林瞬间结巴起来澄清的模样。


那头なのは忙着向Alisa与すずか介绍はやて,令她意外的是すずか与はやて早有交情,似是拉文克劳迁居至英国前的事。


“说来,はやてちゃ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家的孩子对巫师棋都不太感兴趣,我就打发她们去其他地方逛逛。”


Fate轻轻地用余光去瞄身侧的なのは,幸好她没听到之前はやて和她的对话,其实那也没什么只是句无足轻重的玩笑,就算格兰芬多闻言也顶多会像往常那样用那双漂亮的会笑的眼睛善意地看向她。


心安的Fate聆听起好友间的发言,看着那些洋溢着活力笑语晏晏的脸庞不知为何她悄悄在心间画了个数字零,然后改画成一紧接着便翻成四,她有了朋友,还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四位。


なのは很会不着痕迹地观察Fate,在四年级还未成为朋友时なのは就已熟能生巧。在群趾高气昂肆意贬低的斯莱特林里Fate总在她眼里脱颖而出,她知道Fate习惯性地会将字母“g”的尾端拖长勾出完美弧度,每次信件末尾的署名なのは都很喜欢,她的黑胡桃木魔杖保养得如同能时刻出鞘的三尺青锋,或许Fate自己都不知晓她每次抓取到金色飞贼后会有个下意识的漂移动作似在欢欣,以及就像此时Fate心里想事情时会轻轻垂眸,倘若眉眼舒展嘴角微扬则必是兴事,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她心情低沉时,若她想别人不牵挂连表情都精确控制,除却眸色会隐晦地变深。


站在她俩对面的Alisa双臂环绕在身前,她只见这两位偷偷摸摸地特意拣对方不注意的时候瞧来瞧去又不明言直说而倍感奇怪。就当她听到はやて从预测世界杯得主扯到光轮系列新品发售时她发现なのは不自然地将头向外偏了下,如果Alisa知道那款让人眼红的光轮3001恰躺在她的床铺边便不会觉得这仅是“偶然动作”。


“岩窟也逛得差不多了……各位对其余活动有没有兴趣?”はやて从兜里掏出卷海报传单,上面根本未提及活动主题及明确的时间地点,只简陋地绘出个图案,倒三角里有只望远镜,而背面则用黑字印刷出许多排杂乱无章的英文字母,可以看到はやて在上面做过不少勾画批注的痕迹。


“这是个自发性社团的邀约,你们可真得听听那群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神奇想法,就连我在霍格沃茨——”她自然而然地将那个话题带过似乎不想泄露太多谜底,“他们的宗旨就是探索世界的奥秘,我有幸参加到他们每月一次的聚会,上个月他们给参会者发了这张海报,解开谜题就能加入他们新筹划的活动,而我的答案显示这次就在比尔泰维勒。”


すずか接过那份海报端详着背后的排列,再结合はやて的注释很快她就道:“似乎是替换原有字母的加密方式……不过为了掩盖使用中暴露的频率特征,用了多套符号代替原来的文字……是这样吗,找出相同的字母排列再数间隔为多少猜出密钥长度……はやてちゃん真厉害。”


拉文克劳倒是毫不矜持地领过夸奖然后钦佩有加道:“すずかちゃん同样也是,这么短时间就看出里头的门道,所以各位有什么想法吗?”


Alisa不耐烦地收回观察那两位的视线,索性走到她们跟前,独断地用手掌在两位间划开道界限:“好好听别人讲话啊!现在可是在问你们的意见。”


绝对要在Alisa暴走前顺从她的意见——なのは和Fate不约而同地在心头敲起警钟,两位准备低声交流拼拼凑凑地还原事情原貌时却在Alisa具有压迫力的眼神前只得临场发挥,“我觉得很好,那Fateちゃん呢?”不忘打掩护的なのは在背后轻扯了下还在冥思苦想谈话内容的Fate,后者感到袖间动静立马道:“我、我也很好,不过还要回去给妈妈说下。”


看到两位乖巧应答的模样,Alisa也不好多言只是怀着没发泄完的怒气回头站到原来的位置,满是揶揄笑意的はやて重新卷起海报道:“那这样就是定了?可以来的话,晚间八点就在沙丘那边的营地入口集合吧。”


敲定主意的五位见临近傍晚就餐时间也就互相再见回到各自的帐篷,因Harlaown的帐篷处在营地核心路程较远且她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耗费不少时间。撩起帘幕后她们看到桌面上放着两杯常温的鲜榨饮料,有杯杯底压着张小卡片,上面画着简笔的人物肖像,赫然是なのは和Fate分别被只手揪着耳朵:


“礼貌!礼貌!!顺便路过给你们带了饮料,夏天也不能喝冰冻的!你们的谢意我收到了。”


写卡片的人将剩余的怒气用夸张的感叹号表达出来,なのは和Fate相视一笑举起饮料碰杯然后朝帐篷外致以谢意,不过某位魔法所学生收到回赠的道谢卡片边嫌弃边发笑又是后话了。


晚饭的时候,Fate把出游的事说给Lindy很快就得到批准,吃完后Lindy又收拾出门不忘嘱托她们注意安全。自从半决赛后Lindy在闲暇时间都不得清闲,经常看到她奔赴魔法部的会议,有回两人就看到会议结束后她走回帐篷时还不停地另外位官员讨论事宜。


快到八点时,なのは和Fate启程去沙丘入口,沙漠夜间气温骤降,因未成年限制在校外使用魔法的缘故,两人各加了件衣服,Fate又用玻璃瓶盛好壁炉里的魔法火焰递给なのは暖手,当なのは问及Fate为何不给自己准备时,斯莱特林摇摇头感谢她的关切道:“我的手一直都温度低,现在也习惯了,不愿太暖。”


不知为何,なのは想纠正这个习惯。


还想说些什么的なのは听到那头はやて她们的呼唤声,便将小玻璃瓶塞进外套口袋里。营地此时倒是灯火通明,许多帐篷都可听见内里的喧哗之声,聚集在外的多半也围着篝火谈天说地畅饮歌舞。来到沙丘这边的只有些零散闲逛的游客,此外便是十几位手里都握着社团海报的参与者。


八点一到,那张海报背面的杂乱文字突然发出亮光在纸面上自行排列组合,变成个占据海报整面的箭头型指示符号,尾端则书写着“跟随箭头方向”的字样。


她们五人同行,自然是はやて执着海报领头带路,她们首尾排成一连沿着沙丘顶端而行,なのは是缀在最后的,前面就是Fate,なのは蓦然想到经过一个暑假貌似Fate的身高又往上面窜了些,月轮初上逼近圆满之时,她抬头望去惟见清冷月色,独有袋间火苗温暖依旧。


“なのは?”


她意识乍回只见Fate伫立在前方回首看她,而另几位好友在笑语间已走远好一截路,なのは便亲眼睹见月光倾洒进Fate的眼眸里,沉进那汪深不见底之中萃出日辉遗烁,幸而Fate并没刨根问底地询问她出神缘由,只是慢了些脚步改为和なのは并排向前。


很快随箭头指示她们就越过好几座沙丘到往离营地有段距离的目的地。箭头也变为几排提醒文字,要求她们躲藏在沙丘阴影处切记不可出声和大幅度动作。而躲藏在她们旁边的参与者则装备齐全脸上呈现出种狂热神色盯着眼前的小型盆地里面。


盆地底部有个隐蔽的岩石洞口,那里的沙土逐渐向外松动露出原貌,一只扁平的大脚板率先从里面迈出来,连接着的细长瘦腿皮肤光滑为淡灰色,却在月光照耀下流动着如波银芒,接着四只脚板便全部迈出,那只兽类的眼睛长在头顶。它刚刚还很为腼腆谨慎地观察四周似乎稍有风吹草动就直往洞里钻,可一到月光下它便欢欣至极用两只后脚站立,它脚板大而平走路都显得笨拙,但让躲在沙丘后的众人称奇的是它用那双脚板做出眼花缭乱的舞蹈动作,在微妙平衡里总能如有神助地舒展出曼妙姿势。


なのは认得那种神奇动物,在草药课和保护神奇动物课上都有听闻,却只是在课本插图里见到过月痴兽,这种生性害羞的物种只会在满月之时出没很少被人目睹。


就当众人以为活动就此而已时,盆地里的更多洞口出现,更多月痴兽陆陆续续纷纷加入同伴开始它们的盛大联欢。她们发现月痴兽看似各自独舞,然而群体之间又分外和谐,它们舞蹈过的足迹在不停的旋转腾挪里书画出庞大而精妙的几何图案。


月痴兽大多动作都与月亮有关,也似月亮般轻盈而柔和,就在月痴兽即将谢幕之时,它们栖息的洞穴里突然传来阵翕动声, 而躲在她们旁边的那位参与者则激动地拿出相机和羊皮纸羽毛笔,嘴头念念有词却始终控制在极低的音量:“它们真的存在!我就知道真的存在!”


洞穴里的翕动声断断续续地变成些零碎音调,接着逐渐拼凑成曲完整的空灵乐曲,月痴兽闻见乐声重心抖擞起精神再次开始另外次更为精彩的表演,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紧洞口,最开始是几点亮星飘出,在数秒寂静后伴着各音部的交融协奏,那些乐声来源如碎玉铺地霎时从洞穴里倾泻而出。


闪烁着银光的小光点成群结队随着乐音起伏,因距离问题也只能看到光点生有薄翼勾勒出大概的形体,握着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乐器。这些同月痴兽伴生的小生灵用乐声与对方和谐交流,而月痴兽则以舞姿答复。


今夜独有月光,然而在这一方盆地里,却有着流动的银河,就在她们沉醉于此时,从盆地两端突然亮起两股耀眼光束,一张铺天大网当头盖下,乐声戛然而止,那张大网如长了眼睛般分化成绳索将四散逃逸的月痴兽捆绑于地,银光的小生灵则被兜网一网打尽,只听见它们凄厉地乱叫挣扎。


“你们!这些野蛮人!怎么敢——”一直躲在她们身侧那位参与者愤怒地从沙丘后起身抽出魔杖要划破网绳,却被接连几道恶咒打晕过去。


五人见状从沙丘顶端后撤到底部,はやて最先开口道:“现在形势不太好,不知道他们有几个人。”すずか忧虑地附加道:“可……那些月痴兽怎么办?”Alisa抽出魔杖看来是想大干一场鼓动道:“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到他们就这样把那些无辜的生物带走?我们有魔杖还有五个人。”


“或者……我们现在回营地通知有关人员。”Fate缓缓说道,但她的手也按到自己的魔杖上。“时间来不及,如果他们幻影移形就找不到了。”

なのは提出方案漏洞,她们沉默一阵又重新爬上沙丘观察眼前局势。


只见盆地里出现两三位亚洲人面孔的人,都是十七、八岁的模样,他们身上的长袍是鲜明的纯白色,边检查着捆绑程度边交谈着什么。


“我认得他们!”


Alisa激动从沙丘后冒出头,なのは和はやて眼疾手快地将她往回拉,Alisa捏紧魔杖咬牙切齿道:“那些叛徒竟然出现在这里,我得马上通知学校!”


在其他人的疑惑里すずか低声解释着缘由:“那些人和我们一样都是魔法所的学生——”Alisa气愤地哼了声,すずか无奈地拍拍她的手继续道:“原本是。看到他们身上的长袍了吗?那是魔法所的校服,会随着学生的身高改变大小,而颜色也会随着学业的进步改变,最开始都是淡粉色,而他们身上的白色代表着我们学校里最耻辱的‘白化’。”


“一群不知廉耻的家伙!”すずか在Alisa的控诉里接着说道:“长袍变成白色就代表这个学生违反了日本巫师法规使用了非法技能,在你们这边叫黑魔法,他们都已经被魔法所开除,这件长袍在审判前都不能脱下……问题就出在这里,他们在被押送的时候受人帮助逃跑了。”


“所以他们犯了什么罪?”


“凤王鸟!这群背信弃义的人联合起来盗窃了我们魔法所的圣鸟诞下的蛋!”Alisa被其他人紧紧压住防止她冲动遭到袭击,なのは突然扭头向Fate说:“那个男生,就是我们在赛场外撞见的那个人也穿着白色的长袍。”


正当Fate想说什么时,盆地又闪起好几阵耀眼的闪光,在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后,五人在硝烟里看见几个新出现的黑色身影,他们用一系列堪称典范的无声咒迫使白化叛徒从月痴兽边奔逃放弃幻影移形转而寻求障碍物。


“英国魔法部傲罗,现在放下你们的魔杖!”


傲罗专门负责调查涉及到黑魔法的犯罪事件,并逮捕或拘留黑巫师,他们都穿着棕色风衣。训练有素的精锐巫师轻易地瓦解掉白化叛徒的反击,叛徒的烈焰攻势在他们面前犹如气息奄奄的将熄火苗,很快以压倒性的优势傲罗逐渐包围住叛徒,就当她们以为事有转机时,一句要命的话出现:“那边还有人,你去处理。”


五人赫然发现这句话指代的是自己,她们慌忙滑下沙丘,なのは快速道:“解释!我们只要向他们解释就好!”而はやて忙忙将随身携带的暗之书翻开变张羊皮纸变成隐形衣反驳道:“我爷爷知道我险些被傲罗抓会关我禁闭!而且他们会烦死人地三天两头不停传唤你!”


虽然大家都觉得はやて的前一句才是她躲藏起来的重点,但为避免将剩余暑假都浪费在奔波去魔法部的路上和写证明书上,其余四人顺从地挤到隐形衣里。


“脚!谁的脚还在外面!”


はやて捂着嘴急促道,其他四位都以为是自己忙往内收,期间谁又踩了别人一脚引起声小小的抱怨,在外面看去就是只独脚倍增成多脚怪又锐减为无。


在片寂静里她们肩贴肩地从隐形衣里观察着外面的动向,她们绝望地那名傲罗目标明确地朝她们这边走来,其中反应最大的是Fate在嗓眼里不受控制地咕哝了几声。


“英国魔法部傲罗。”


那名年轻傲罗用杖尖指着眼前的空气,“一个一个从里面出来,不要试图反抗。”


最先放弃挣扎的是Alisa,她无疑想争辩些什么却被那位傲罗冷酷的面容和魔杖堵了回去,然后是すずか垂头跟着走了出去,当接下来的はやて见到那名傲罗时脸色变得相当精彩,而傲罗也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之后的なのは觉得这名傲罗有些面熟,然而还留在隐形衣里的Fate迟迟不肯出来,傲罗便加重了些语气催促。


Fate叹了口气,任由宰割般将隐形衣掀开,尴尬地朝傲罗挥手笑笑道:“好久不见,哥哥。”


Chrono Harlaown的脸色肉眼可见阴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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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凤王鸟 (Hoo-hoo):是原产自日本的一种火鸟


开头的棋局部分借鉴了国际象棋大师塔尔的一场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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