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 21

Fate是被Bardiche啄醒的。

黑羽黄瞳的猫头鹰歪头看着Fate艰难地睁开眼睛，他从床边振翅飞到桌沿，Fate挣扎着从床铺上坐起来揉着头发道：“Bardiche……你怎么在这？还有……なのは和はやて……”

Fate昨晚连鞋都没脱直接和衣而睡，她眯着眼睛整理皱巴巴的长袍，要去洗漱时路过站在床尾的两位时才吃惊地反应过来：“なのは和はやて？！你、你们怎么会在我的寝室里？！”

“昨晚睡得香吗，Fateちゃん？你可错过了两堂魔咒和节草药课。”はやて笑得调皮又狡诈，手里披着隐形衣让她的半截手臂消失在空中，“顺便一提，你的睡相真得很可爱。”

なのは眼里Fate瞬间窘迫到无以自拔的程度，结结巴巴半天抖不出话，脸部温度高到蒸发，发丝稍显凌乱却有几缕垂落，意外勾勒出种纤弱之感。可只有她知道，Fate也曾用冷漠疏离掩饰孤独，亦有英气凛然的时刻身骑夜骐犹如利刃出鞘，不过她也得说Fate入睡时眉间舒展让她想到封存于琥珀间的亘古浮光，但她还是最想看到Fate眼里含笑的时候，赤眸似极晚暮日辉于层云间燃烧。

只有她知道。

无论是Edith Fox，还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众多追求者都不知道。

なのは轻叹声很快便满怀笑意，转过床尾，抬手替Fate理平背后翻卷的衣领：“我们的勇士小姐，快洗漱吧，Flitwick教授和Sprout教授都表示如果想对他们补偿，你要认真参赛——”她顿了顿，将两位教授原话里的恐吓意味悉数删去，“同时他们会给你优秀的期末分数。还有如果再不快些，Bardiche可要等急了。”

Fate安安静静地让なのは帮自己理衣领，昨晚的疑虑恐惧都被件她迟钝意识到的、理所当然的事消除——なのは说过会陪伴她。

Fate没对なのは说谢谢，她们都知道那不需要了。在Fate赶忙去房间自带的浴室里洗漱时，なのは才仔仔细细打量Fate的房间。

四年级时她来过回斯莱特林休息室，却极为仓促，这回同はやて披着隐形衣过来时倒是撞见Brian阴郁地走过。Fate本该和同学一起住在寝室里的，彼时却因她的频繁梦魇及不为蛇院所容而搬到这里。这原也是间小型学生宿舍，后为此处供暖不便常年阴冷潮湿而被弃用。

寝室里占据多数空间的是书架及写字台，桌面整齐，墙面贴着几张行星轨迹图在不停运转，和些看起来颇有难度的黑魔法防御术图示，另有张魔法部发布的傲罗相关海报被贴在中央。看得出Fate在寝室里生活单调，床铺也是临时搬来不像格兰芬多寝室配有帷幔的四柱软床。但はやて招呼なのは到写字桌旁，指着最易拿取的那排书架表示没なのは想得那么无聊。

那排书架被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商品挤得满满当当，Fate分门别类列好糖果还有两瓶剩余的罐装黄油啤酒放在最右侧。就当はやて为Fate收藏的全套巧克力蛙卡片啧啧称奇时，なのは注意到桌面的相框。

她挨次查看过去，在那张同样摆放在她床头的照片上再次回顾当初，在Harlaown那张上请求那种眼神别再发生，停留至最后。

なのは这是初次见到Precia和Alicia，其实Fate很少谈及过往，但なのは在今日也能深刻感知她身上与过去千丝万缕的联系。なのは轻轻地对她们说：“请保佑Fateちゃん吧，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注视着她。”

なのは知道，她们会的。

然后なのは就在Fate的床头发现她在世界杯上送给Fate的达库瓦伽。那只长得像鲨鱼的吉祥物照旧喜欢用软绵绵的牙齿咬人。但时至今日，なのは依旧没有找寻到回赠的最佳礼物。

Fate洗漱完出来时发丝柔顺不少，睡意也几近消散。因今早Fate睡过头，Bardiche送信回来却无法进入斯莱特林休息室，才被正好同样寻觅Fate的なのは和はやて一起带到这里，不过是はやて哄Bardiche去当猫头鹰闹钟。

Fate摊开桌面信封是张Lindy写来的家信，信中提及已知她被选为霍格沃茨勇士，要她安心参赛注意安全勿要顾及其他。Fate准备晚间回寝时再回信，届时再劝告母亲最好还是打消若她有受伤找Bagman和Crouch算账的念头。

出去时，なのは和はやて又披上隐形衣，Fate让Bardiche飞至肩头走出寝室，关门时她想着门上的警告魔法似乎没被触发，转念一想はやて肯定有独特的撬锁小技巧。

出地牢后，Fate让Bardiche回猫头鹰塔楼，另两位脱下隐形衣，はやて就让Fate赶紧披上。

“为什么我还需要穿隐形衣？”

はやて见她还没意识到当前的危险处境，正要解释时，却被なのは眼疾手快地罩住Fate。

“诶，刚刚明明看到了……”

“什么？是Fate吗？我的羽毛笔在哪？”

“你说她会记得我吗？我们一起上过算数占卜课。”

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情况似乎蔓延到整座霍格沃茨，每位同学都想尽快追踪到勇士的信息，饭后谈资中迅速被某位的姓名充斥。Fate过去四年的种种成就被以极富效率扒出来在全校范围传播，他们都对魁地奇赛中她风驰电掣的速度记忆犹新，又纷纷惊叹于她四年期末考试的优异成绩——没人会对她的魔法史多加挑刺，毕竟谁都不会在门大家都睡觉的课程要求过高。霍格沃茨的学生都肯定Fate能为他们取得今年的三强争霸赛胜利。

同时，一小群可能连Fate本人都不太清楚的熟人群体悄然兴起，他们的谈话内容往往精确到何时何地曾和Fate搭过话、并桌同排、收获来自勇士的善意——尽管捡起块磨损严重的橡皮也能被添油加醋成价值不菲的礼物。

而且，Fate确实符合他们想象中勇士的模样，有着强悍的实力，还有愈加清晰浮现在众人脑海里平时她谦逊温和的举止，以及不可忽略地是她的俊秀容颜，据说校报的原创栏目已经快被洋溢着赞美之情的投稿挤占。

Fate躲在隐形衣里，被はやて和なのは一前一后夹在中间防止她与人相撞。

她刚刚路过礼堂门口的展板，仅仅是匆匆一瞥就看到至少有五个包括自己姓名的悬赏位居榜上，她还心惊肉跳地发现里面或多或少都沾有“迷情剂”的字眼……更要命的是，她路过的好几群女生都会边叫着她的姓名边咯咯傻笑，她显然在她们怀里那些包装精美的食品闻见迷情剂的味道。

从某种方面来讲，はやて和なのは也是这起风波中的受害者。身为校报主编又人脉广泛的はやて从Fate被宣布成为勇士那刻起，就源源不断有各年级各学院的人试图从她那里获取勇士的私密信息及偏爱癖好。はやて不堪其扰，哪怕她能在五秒里编出十套说辞躲避追询，目前也处在尽可能绕道而走的状态。

而なのは最初也陷进这种状态，所有人都希望她能替他们转达支持之意及带有更多额外情绪的话语及物品，甚至希望她能借与Fate友谊甚笃的关系为他们创造接近Fate的时机。なのは也颇为左支右拙地应付着这些同学，但她内心某处反而带有些许庆幸，又有些莫名懊恼。

并非庆幸Fate身陷舆论之中，她对挚友惟愿安好无恙，况且她对Fate能收获喜爱倍感欢欣。只是当她在礼堂看到不远处Edith Fox郁郁寡欢略显气急败坏，就能推测出那位亦要临时更改计划先去对付涌出来的诸多竞争者。

还有件事，なのは谁都没有告诉。

她走在最后，知道那位斯莱特林就在她身前空荡处。校园里迷情剂的味道大肆扩散，なのは便能从那些螺旋上升的蒸气里闻到她心驰神往的味道。

天际的云雾——这很好辩识，她每次在刚刚修剪好的魁地奇赛场驱使扫帚时，长风自她肋间穿梭而过，犹如无垠天空给予她万般钟爱，她鼻尖总能感受轻而薄的湿意萦绕，她自可以在蔚蓝里无拘畅游。

黄油啤酒——尤其是新鲜出炉的时候，没有人不会喜欢这种饮料，酒精含量极其低与寻常饮品没有区别，但なのは喜欢每次捧着热腾腾的玻璃瓶在白雾笼罩里酌饮小口，偏向奶糖口味的浓淡相宜的饮料能迅速温暖肺腑。

还有种若有若无的、なのは确定她在记忆深处嗅闻过的清香气息，让なのは联想到地中海沿岸藏身于枝繁叶茂间星星点点的碎花，如同神祇圣洁头颅上佩戴的荣光冠冕。

那种香味，なのは光是稍稍忆起就能轻易牵动她的笑意，她仔细而隐蔽地将香味纳进胸膛，似乎怕别人窥见气息之中她搏动的心跳。她还在谨慎探索，经过校园里的植物时都会驻足片刻进行比对，可惜至今未有结论。

护送Fate平安抵达黑魔法防御术课堂的计划几乎成功，几道出其不意的束缚咒破灭了她们的幻想。那之后的几天里，Fate的小臂上还留着不知谁在混乱里抓握的痕迹。

当Fate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连续经历17次险些服用迷情剂事件后，她自以为最艰难的时期将要过去，但Rita Skeeter天生注定就是来将局面搞得更糟。

“年纪最小的勇士……让我们来看看你能为文章增加多少色彩。”

Rita Skeeter把金色头发弄成了精致而僵硬的大卷，戴着一副镶着珠宝的眼镜，Fate不理解她们为什么要坐在逼仄的扫帚间里，Rita Skeeter那双涂得鲜红的指甲近得要刮到她的脸。

Fate来到此处是为检测魔杖，以在即将来临的项目中确保勇士拥有功能齐全的器械，随便给《预言家日报》采访三强争霸赛的机会。

Rita Skeeter打开鳄鱼皮手袋从里面拿出只绿得耀眼的速记羽毛笔和卷羊皮纸，她吮咬了下绿色羽毛笔的笔尖，Fate能够看到她嘴里镶嵌了金牙，羽毛笔被垂直立在羊皮纸上，微颤。

“试验一下……我叫Rita Skeeter，《预言家日报》记者。”

那只羽毛笔灵巧地书写起来，Fate瞄到纸面上的文字：

【迷人的金发女郎Rita Skeeter，她桀骜不驯的羽毛笔曾经揭穿过许多华而不实的虚名——】

Rita Skeeter很满意羽毛笔的正常运转，她把草稿撕下来揉进鳄鱼皮手袋，接着就用Fate依旧难以理解的像凝视美味佳肴的眼神看向她。“太好了，我相信我们的采访将进展顺利……Fate，亲爱的，现在告诉我是什么促使你决定报名参加三强争霸赛？”

“我、其实、有可能……”

Fate还没决定好是否坦白所有都源于起无心之举，那只羽毛笔却已经利落地在羊皮纸上书写出几排崭新文字：

【Fate T. Harlaown无疑是今年三强争霸赛的焦点所在，但在耀眼的光环之下那些鲜为人知的一面逐渐清晰。“我想让我的家人为我感到骄傲。”年仅14岁的她，充满激情地谈及到参赛的原因——】

“我满了15岁，”Fate坚定地说，“还有我根本没有类似于‘说到兴奋之处，手向外挥舞仿佛拥有整座世界’的动作出现。”

“不要那么在意那只笔，Fate。那你的否认是出自有更深层次的参赛考量，还是单纯因为你的习惯，我们很清楚你们这些14岁的青少年都有着叛逆的个性……但我们的读者喜欢叛逆。”

【Fate那双少见而深邃的红色眼眸里，不仅有着征服三强争霸赛的渴望，还有着浓烈的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意愿，她有着让人嫉妒发狂的年轻资本——】

Fate强迫自己从那只胡骗乱造的羽毛笔上挪开视线，但她还是想要尽可能挽回自己即将颠覆崩坏的外界形象：“首先我没有叛逆，其次我参赛的原因不是想证明自我，火焰杯选择了我，就是如此。以及我目前15岁。”

Rita Skeeter略微失望地扬扬眉毛，从Fate那里收获的信息乏善可陈，但她的羽毛笔如有所指般立即捕捉到下一个爆点纷呈的话题：“那么你对即将举行的比赛项目有何感觉？紧张或兴奋还是担心丧命？过去有许多勇士丧生，有些年龄和你一样只有14岁。”

“我——”Fate放弃纠正年龄的做法，“虽然我不知道将要面对的，但是我相信任何事情——”

Fate突然止住话头，因为她发现那只羽毛笔已经替她编造出套完整答案。Rita Skeeter不依不饶地接着问：“那位前实验咒语委员会主任，你的亲生母亲是否将她的魔法天赋传承给你？还有现在的交通司司长对你是否真的视如己出？有些传言说你们家庭内部矛盾重重……”

Fate决定再也不会对Rita Skeeter说一个字，她感到些许恼怒，不喜欢Rita Skeeter对她的家庭生活评头论足连篇臆想。她站起身，从扫帚和水桶里绕过，Rita Skeeter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快稳住阵脚道：“Fate，亲爱的，你怎么突然走到门口了？我们的采访还没结束，如果之前的话题你不适应，我们可以选择新的话题。”

那只还在不停迸发灵感的羽毛笔颤动得更加厉害，似为自我的精彩文笔而沾沾自喜，Fate对刚刚写出来的文字皱起眉头：

【当谈及到她的两个家庭时，Fate表现出种难以启齿的窘迫，“我怀念过去，”这个14岁的孩子表现出她天性里脆弱的一面，犹豫地说，“现在的家也很好……但我怀念过去。”现任魔法部交通司司长，Lindy Harlaown，亦即Fate的养母，是位雷厉风行到心狠手辣的女性……】

Fate跳过几排Rita Skeeter对Lindy莫须有的控诉，和完全凭空想象出的家事矛盾后她扫到排另起段落的文字：

【当初国王十字车站发生的惨案至今在Fate心头难以磨灭，当提到那位勇敢的母亲时，Fate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我眼睛里没有泪水，”Fate还是忍不住出声，她大声辩驳道：“还有我的两个家庭都很好，最重要的是我母亲并非不自量力才身中阿瓦达索命咒！她是为保护别人而死，请你记住！”

Fate根本没管Rita Skeeter惊愕的脸庞，她特意在关门的时候用了些力道，抬头看到半月形镜片后的蓝眼睛。

“我想着搭救你的，Fate。”

Dumbledore微微笑着说，Fate在看到校长笑眯眯的脸后愤怒就烟消云散：“多谢你，教授，我自己解决地不太好……但我对她说了想说的。”

“没关系，任何人面对Rita Skeeter都应付得不太好。随便一提，她那篇把我描述成一个僵化的老疯子的文章值得一看。”

Fate听完Dumbledore的话后心情重新好起来，她跟随着校长来到检测魔杖的场所，五位裁判全部到齐。Rita Skeeter也悄悄地找了个角落坐下，又开始吮吸下羽毛笔，还有位长着浅色眼睛的老巫师站在房间里。

那是Ollivander，全英国最顶尖的魔杖制作人，当初在对角巷Fate就是在他的店铺里购买下自己的魔杖。

Ollivander温和地说：“Petit小姐，你先来，好吗？”布斯巴顿的Vienne满含笑意地把魔杖递给他。Ollivander让魔杖在指间旋转然后凑近端详道：“不错……桤木，刚好十英寸……含有独角兽毛……想必是只漂亮的独角兽……弹性良好……”

然后Ollivander检查魔杖上面有没有伤痕，然后他让魔杖施展了个小巧的咒语，一股水流从杖尖冒出盘旋房间一圈又被收回：“很好，很好，状态不错……然后下一个，Onegin先生。”

Vienne拿回自己的魔杖回到座位，Todor嘴唇紧闭沉默地完成着仪式。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根来自另外位杰出的魔杖制作人……他的风格我不太欣赏，但……冷杉木……十四英寸……天呐，里面含有巨怪的胡须……少见的、性格强硬的内芯……杖如其人……”

接着Ollivander让那根魔杖喷出阵烟雾，烟雾逐渐凝实成连续圆环，Ollivander满意地点点头，他对最后的Fate说：“来吧，Harlaown小姐。”

Fate现在还记得Ollivander爱不释手地解释这根魔杖的特性及来历，果然Ollivander的语调比之前明显上扬许多：“哈，这是我的产品……我记得每根售出的魔杖，但这根就像昨天还见过一样……黑胡桃木，罕见而漂亮，不是巫师选择魔杖，而是魔杖选择巫师……Harlaown小姐，拥有这根魔杖你必须做好诚实面对内心的准备……十二英寸，弹性较好……里面是根龙的心弦……在各类魔法上都天赋异禀……你把它保养得很好。”

最后，他让魔杖尖端流出股葡萄酒就把其还给Fate。Fate接过后又低头擦拭了下，才收好。

Dumbledore宣布勇士可以接着回去上课时，裁判席上的Ludo Bagman兴奋地要求合影照相，一直等候在旁的Rita Skeeter重新掌握主场，指挥着摄影师摆好相机，再依次要求所有人拍好合影后再单人拍照。

Maxime女士太高，无论站在什么位置都容易挡住别人，要不就是相机无法收容她到镜头里，最后她坐在中间让其他人站在她周围。而德姆斯特朗的Karkaroff教授一刻不停地绕着自己的山羊卷胡，他的学生Todor始终冷着脸站在最角落。Vienne好脾气地任由Rita Skeeter调试她的位置，最后敲定在靠前的左边。

Dumbledore站在后面，Fate想躲到后排去但Rita Skeeter总是拉她到最醒目最突出的位置。之后勇士又一个个单人拍照，Fate耗费的时间最长，因为Rita Skeeter竭力想让她流露出种忧郁孤傲而对世界怀有敌意的眼神，Fate觉得脑袋运转正常的人都不会有那种眼神，所以折中的办法是她留下张中规中矩的照片。反正到时Rita Skeeter会想方设法曲解照片的含义。

拍完照片后，差不多到晚餐时间，但Fate没有去礼堂而是拐进地底的厨房。她对最近摄取的食物保持着充分警惕，从厨房摆放到她面前的菜肴里充斥满迷情剂的事例屡见不鲜。

她挠挠画像上的梨子，扭动梨子变成的把手走进厨房，家养小精灵因为Fate来得次数频繁已经和她相熟，不过它们照旧热情地过头，数秒间就从厨房各处捧出新鲜餐点。

Fate坐在木桶上，边津津有味吃着食物，边听着家养小精灵手舞足蹈地念叨着在霍格沃茨内愈加夸张的有关她的流言，不时纠正她并没有六根脚趾头，也不是离奇的流浪王室后裔。

有只家养小精灵端着杯饮料向她跑过来时，没注意到脚下，Fate一迈用魔杖飘浮起即将洒出的杯子和将跌倒的家养小精灵。

那只家养小精灵语速飞快地说着感激不尽的话，Fate刚要它不必挂怀，余光瞥到厨房最里端有个矮小寂寥的身影。

“Fate T. Harlaown，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