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向】DARK PULSE(暗黑脈動) 
第18章 第18話 再次造訪後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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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拉回稍早前，菲肯與丹尼爾繼續談論南多提到的人造魔物一事。
「南多先生，您意思是，現在已經有證據能證明那些魔物是人造的了嗎？」菲肯問。
「可以這麼說，但仍沒有鐵證能讓”他們”百口莫辯。妳也知道的，若沒有百分百的確切＂事實＂，這些書件檔案也不過是廢紙。莫坎諾人就是這麼固執。」南多無奈搖搖頭，翻閱檔案夾內的資料。「這些檔案紀載的實驗日誌，與照片紀錄的魔物相吻合。似乎還是基於某個目的而生成的…至於是什麼基於原因而做出這種恐怖的實驗則尚未明瞭。」
「有種不好的預感吶…。」
丹尼爾沉沉嘆氣。他身旁的菲肯則若有所思，靜靜低頭，不發一語。
「怎麼了，菲肯？」
「…不，沒什麼。」菲肯輕推開門，瞧了瞧門縫。「魅凱還沒回來，我去外頭看看。」
菲肯披起大衣回到街中。
隔壁古董店內傳出「蹦」聲巨響，吸引她注意。
「拜託！這玩意兒多少也值點錢吧！？」
體格魁梧的男子正大聲和古董店老闆議價，結實手臂又重重撞上櫃台，震得小擺飾都東倒西歪。
「少來了，士兵先生。你以為任何東西放久都有價值當古董嗎？」
「又沒說要當古董賣！你店裏頭不是也有在販售藝品嗎，標本也能當吧！」
「是不錯，但你開得價碼太沒行情，這東西根本不值那個價。」
「沒行情的是你吧！你說得價錢足足低兩成！」
店外路過的人們見這光景，不禁駐足店門外嘲諷。
「那士兵還真是不死心，都幾天了還在和老闆周旋。」
「聽說他欠一筆賭債，所以把身邊東西都賣光了。瞧，連他之前不時就帶在身邊炫耀的＂戰利品＂也要賣了。」
「哼…我們稅金居然都拿來養這種士兵，真嘔。」
「唉，別提了，越說越哀傷啊…」
男人與婦人的話興起菲肯的好奇心。她走近櫥窗打量古董店裡情況。
（是什麼玩意兒那麼難談價碼，居然讓人議價議成這樣啊…）
琳瑯滿目的店舖中，菲肯意外見到令她難以置信的光景。
那名莫坎諾士兵手中標本，居然和她從小養大的另隻信隼一模一樣。
「…那隻隼從哪來的？」
菲肯沉住氣地走進店裡質問士兵。
不大願意買下標本的老闆，酸言酸語替士兵回：
「說是他獵下的戰利品。呵，但我看八成是吹牛皮，憑他那三腳貓功夫能獵下猛禽，誰信啊？那絕對是假的。」
士兵拍桌大聲駁斥。
「要我說多少次，這傢伙是真貨！而且還是老子親手獵下的！這蠢鳥當時傻傻站在杆上當活靶，我一箭就把牠給…」
他話還未說完，菲肯一把揪住他領口，惡狠狠瞪著。
「你在哪遇見牠？！」
「問這個幹麻？妳打算和我買嗎？」
忽然間，店櫃檯上冒出大手，將數張紙幣攤放桌面。
「就是打算和你買。如何，說不說？」
擔心菲肯而出來查看的丹尼爾拉開她，並詢問士兵。
士兵見到錢，態度隨之轉變。
「有錢好辦事嘛──」士兵抓起鈔票數著。「那隻鳥是幾年前我去海爾區出任務時碰見的。那些貴族可神氣了，別人養傳信鴿，她們卻養什麼鷹還鵰。沒記錯是對姊妹，叫什麼佩爾達特來著…」
士兵話說出口，頭部瞬間被菲肯用力扣壓。那張大臉狠狠撞上她膝蓋，接著整個人摔出店外。
「噗唔…痛死了！妳好大膽子，居然敢對士兵動手！」
「聽清楚，廢物。」菲肯冷冽瞪向他。「最好在我修理你前，乖乖將所知道的事全說出來。否則我就慢慢折磨你…直到變殘廢為止！」
她扯開圍在脖子的圍巾，扳起手指挑釁。
「混帳！」
士兵爬起身，拔起劍撲向菲肯。
她側身避開劍刃拉住士兵手臂，借他施出的力輕易將他往空中拋摔一圈。
摔倒地面的士兵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明明體格比她多半倍，卻像個稻草人般任菲肯拋開。
「慢著菲肯，妳冷靜點！」
丹尼爾試圖遏止她，卻沒法子。
他一靠近菲肯就感到身體被無形的氣流圍繞，雙腳無法穩穩踏於地面，彷彿稍不留神並會因而絆倒。
若動用冰術能的話會造成更大騷動，不使用，笨重的自己沒法接近菲肯。
現在只剩下一個人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狀況。
「沒法子…只好先等魅凱回來再說！」
＊ ＊ ＊
魅凱跟隨女子小心避開莫坎諾士兵與機甲兵，亂竄複雜的巷弄時，她感覺周圍景象慢慢覺得熟悉。
（嗯…？這裡不就是那家酒館附近的街道嗎？等等，該不會…）
女子鑽進防火巷內，站在家店的後門招手。
「嘿，在做什麼？快進來。」
她一踏進廚房並肯定自己猜測是對的。
（果然。跑回來酒館了…這樣也正好。）
女子筆直朝樓梯方向走去，卻在轉角和年輕男子撞上。
「疼疼…哦？巴特！」她驚訝指著男子。「大家找你找老半天，結果你躲在南多爺爺這裡！」
「小蔻…妳怎麼跑來這兒？！唉呀！沒空和妳廢話，外面出事啦！」巴特用力搔著腦門大吼。
「發生什麼事？」魅凱與他問。
巴特奔向酒館外邊回頭大喊。
「妳夥伴不知怎搞得，突然發狂地揍人！現在外面一團糟！」
「…！？」
魅凱睜大雙眼。
揍人，會是誰？丹尼爾，菲肯？
他們兩人比起她，都更懂得保持低調和冷靜。她實在難以想像會發生這種事。
商店街中已經凌亂不堪，罪魁禍首正是在五金行打鬥的菲肯和莫坎諾士兵。
菲肯利用散落在外的板手、五金零件做飛鏢，一一像士兵投擲。士兵體格雖魁武，卻靈活閃避，閃不了時則用垃圾桶蓋子作盾。
當金屬蓋罩住他視線剎那，菲肯趁勢衝進他下懷已手肘重搥，迫使他彎低身子。
接著菲肯將士兵摔飛出去，他在摔落前扭轉身體，讓背部朝下，「砰」地壓壞轎車車頂。由於有轎車當緩衝墊，士兵很快地爬起身朝菲肯撲去。
士兵不斷攻擊菲肯，又被閃過的她絆倒、拋扔，宛如被戲弄般反覆跌撞。
「哇啊──真是厲害！那什麼能力？！」小蔻驚嘆問。
「她的得意技巧…領教過的人們叫它”小丑微風”。把氣流集中成小範圍，再讓流向形成軌道，好方便她操控並借力推動目標。」魅凱低聲回。
魅凱與小蔻談論時，高壯士兵又再度＂飛＂過她們眼前摔向街道另一邊。。
「原來，所以接近她就會跟那男的一樣變沙包，是嗎？」
注意到已回來的魅凱，丹尼爾大喊道：
「魅凱！快阻止她！在打下去會把事情鬧大！」
魅凱小心翼翼踏進菲肯製造的風軌。雖能維持平衡接近她，但想碰觸她身後仍是困難的事。
「想架住她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只好用別的方式。」
眼見擺在街道的貨品逐一被砸爛，巴特急忙搶救倖存的商品。
「有什麼辦法快說！不然整條街東西都要被砸壞了！」
「得讓那個男的不再爬起。」
魅凱瞪向頑強的士兵，待他又爬起身、被菲肯摔飛瞬間。她迅速扯住士兵衣襟，使盡全力將他摔得更遠，再往士兵太陽穴重重捶下。
頭暈目眩的士兵靜靜癱軟在地。
魅凱擋在兩人中央大喊：
「已經夠了，菲肯！」
「……！」
菲肯略回過神。她放鬆肩膀解除身邊氣流，靠在街邊試圖讓情緒平緩。
方才被打昏的士兵突然甦醒。渾身傷的他已神智不清，卻仍對其他人叫囂。
「呸、少…小看我…！老子可是出名耐打的！…再來啊！臭丫頭！」
丹尼爾橫眉直豎走向他，大力朝士兵腦袋旁揮拳。「碰！」地巨響過後，士兵倚靠的金屬變電箱凹了個大洞。
「＂耐打＂？…那是你沒挨過我的拳頭！」
他眼神冰冷，緩緩移開拳頭。
士兵不發一語，死盯著扭曲的廢鐵。一想到腦袋差點變成那副模樣，他微微打起冷顫。
5
「很抱歉，給你們製造這麼大的騷動。」
丹尼爾低頭與老人和酒保賠不是。
酒保苦笑回答他。
「不要緊，反正後街常常有騷動。那個士兵似乎真只知道一點事情而已，等會兒就會有人來處理他，但你們最好還是別久留。」
「啊啊，我明白。我們再問些事情就會離開。」
＊ ＊ ＊
在酒館一樓與二樓間的暗房，魅凱正與小蔻和巴特打探消息。
「好啦，妳想問姐姐就儘管問。剛才的忙再加上妳們痛扁君主黨士兵，我們會多透漏些事的！」
小蔻神色愉悅的拍胸脯保證。
魅凱什麼也沒說，直接拿出莎莎的青金石手鍊。
「那、那不是！？」
小蔻與巴特頓時神色大變，急忙接過手鍊查看。
「…果然，是拉彼士家族的信物。妳怎會有這個？誰給妳…唔…」
巴特話講到一半，小蔻連忙堵住他嘴。
「聽好了，接下妳別開口回答我，只要點頭跟沒反應就好。」
小蔻眉頭緊皺，表情十分嚴肅。魅凱並不發一語，微微點頭。
「這東西是拉彼士家的人給的？」
她點頭。
「那孩子，現在在佛洛克？她安全嗎？」
她又點兩下頭。 小蔻與巴特二人大大鬆口氣，宛如掛念很久的事終於掃空。
「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這下對得起安德魯和其他人了…我快哭了。」
「巴特，你最好閉嘴別多話…。」
魅凱隱約明白他們如此保密的原因。也知曉她多問有關莎莎逃亡的因素、或身分等的事並不會得到答案，但仍然試著問。
「她為什麼要逃出這裡，而你們又為什麼保護她？」
小蔻依舊在巴特開口前阻止他講話，這次她用手肘大力頂他腹部。
「抱歉，這些我都不能回答妳。只能告訴妳，她是由我們負責照顧與保護且帶離莫坎諾的，所以不必對我們起疑心。」小蔻摸了摸下巴打量魅凱。「既然她會把家族信物交給妳，想必妳對她很重要，也很值得信任吧？」
「…是嗎？」
「我大概猜得出妳是想替她問，她家人和我們好不好之類的事。畢竟她是很會替人著想的好孩子嘛。」
「嗯，她的確是。」魅凱嘴角微揚，露出笑容。
「替我轉告她吧，我們全都很好，所有事情都別擔心，很快就會過去的。」
希望得知的事已探聽完畢，魅凱轉身離開。才走到門外，小蔻又急忙叫住她。
「慢著，這個也託妳轉交給她。」
小蔻遞一個鐵盒給魅凱，邊小聲說話。
「左想右想…或許交給她保管會更妥當。畢竟她現在待得地方遠比我們這兒安全。」
「糟糕、糟糕！借過！」
巴特忽然間擠過兩人身旁，慌張跳下樓梯往門外奔去。
「你幹嘛啦？！」小蔻大罵他。
「──我忘記告訴她夥伴最重要的情報！」
巴特指著魅凱回。疑惑的魅凱隨即跟前，到大廳一探究竟。
＊ ＊ ＊
人在吧台的菲肯大口大口灌起威士忌。雖她酒量不差，但抓起酒瓶暴飲的模樣不禁令旁人擔心。
「耶…那個…」
巴特小聲叫菲肯，她臉色比起剛才更難看。
目光凶狠模樣令他不敢上前多談，他輕推魅凱希望她能代自己發言。
「菲肯，他說還有情報沒和妳講完。」魅凱輕推巴特到菲肯面前。
「…還有什麼事？」
「唔……很抱歉拖到現在才和妳提。就是妳最想得知的，關於佩爾達特家人的事…」
菲肯立即瞪起眼，捏裂了酒瓶。
「哇啊啊啊──！不是故意忘記的，拜託別揍我！現在就把消息全說出來！」他急忙揮手解釋。
「別在這裡談，當心消息外漏。」
回到暗房，巴特謹慎地照記事本內容唸。
「雖說＂有消息＂，但並非如妳願是知道她們現況如何。只曉得大約四、五年前左右，兩姊妹忽然搬離原住處。」他嚥口水，繼續說。「目前較清楚的是，專修電子程式的貝莉緹小姐畢業後就立即進入『L.S.T.R.C』…俗稱”拉瓦研究中心”任職。」
「她順利朝自己目標前進呢…」菲肯笑了下。提到關於貝莉緹的事，她情緒明顯平緩多。「還有其他情報嗎？」
「姆嗯──這個我本來不該提的，但…」
巴特猶豫地瞄小蔻一眼。
「沒關係，這能透露些。」她回。
「至於辛西亞小姐，礙於是＂亞伯．溫斯頓的學徒＂此敏感身分，她被另外安置別處。有小道消息指出，兩姊妹其實都待在同一地方。」
「＂同一地方＂，兩人都待在拉瓦？」菲肯疑惑著。
小蔻輕嘆口氣回答她。
「我們猜，她大概遭到軟禁…真希望這推測是錯的。」她露出憂慮的表情。「關於她們的事並非我們不願意透漏，而是目前知道的僅此而已。」
「不要緊，我明白的。謝謝你們的情報，那我們該走了。」
菲肯輕拍魅凱肩膀，一同離開。
返回佛洛克前，菲肯向老人和酒保深深鞠一躬。
「非常抱歉，給你們添麻煩。原本希望能保持低調的…」
「別這麼說，我倒覺得沒讓妳把那傢伙打成殘廢很可惜。」老人指著士兵輕輕一笑。「今後還請小姐持續與我們保持聯繫，在現在的節骨眼，任何消息都可能成為影響未來的＂關鍵＂。」
菲肯點點頭，乘進車副座。
轎車緩緩駛離熱鬧街區，三人返回原先大車停泊的位置。 丹尼爾搶在菲肯之前擠進駕駛座，伸手和她討鑰匙。
「不准酒後駕車。」
「丹尼爾，你這樣還真像極我老爸啊…」菲肯苦笑說。
「照顧妳和魅凱本來就是我的責任。」他搥了下菲肯頭。「下次不許再胡來，不該出手時就別輕舉妄動，即使遇到壞事也必須學著忍…否則日後會更難潛進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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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意外妳會在這裡。」蘿洛訝異問。
「意外？怎麼說？」莎莎闔起書，反問蘿洛。
「沒什麼，只是覺得妳這兩天應該不會在這兒，而是會跟著他們回後街。」
「我跟去反而添麻煩吧…」莎莎嘆口氣，手拖著腮幫。「這種無力感真討厭。」
蘿洛很罕見的，沒像平常那樣數落莎莎。她皺起眉頭指責般說：
「與其感嘆自己沒用，不如想辦法改變自己如何？」
莎莎嘟起嘴看她。蘿洛無視她臉上的表情，又應句：
「我說的是事實。」
“好話總是不中聽。”腦海中閃過此道理，莎莎無奈的移開視線。
忽然一道車燈閃過宿舍餐廳大窗，她趕緊起身往外頭跑。
看見魅凱、菲肯、丹尼爾平安回來時，她開心到想抱住他們。
但是，以三人現在位置去討抱抱的話會直撲魅凱懷裡…這令莎莎沒由得地感到害羞。
如果在站中間的人不是魅凱話，她大概就會好意思撒嬌。
「歡迎回來！」莎莎雀躍地跑向他們。
魅凱和丹尼爾都給了她一個微笑，只有菲肯悶悶不樂的離去。
「菲肯…發生什麼事了嗎？」她小聲嘟囔著。
「讓她單獨靜一靜，先跟我過來下。」魅凱勾住莎莎肩膀走向別處。
「那些照顧過妳的人要我轉告妳，妳家人和他們都很平安，而且事情很快會過去。除此外，還託我轉交個東西。」
魅凱一拿出盒子，莎莎馬上瞪大雙眼。
「…爸爸的鐵盒！」
她連忙接過鐵盒到手中。
「原來是妳爸爸的東西，難怪她會說交給妳保管較妥。」
「嗯…」
莎莎試著打開盒子，但開不了。她翻轉盒身查看，發現上面有個鎖孔。
「奇怪，盒子好像是鎖著的。」
魅凱拿過盒子用力扳開它，盒蓋依然緊扣著，絲毫沒鬆動的樣子。
「看來得有鑰匙才行。如果妳願意話我能用燒熔的方式撬開，只不過，萬一裡的東西很重要會有點冒險。」
「我猜應該挺重要的，印象中這個盒子他常常帶在身邊…唔，算了，就先擱著吧。」
瞇起眼盯著鎖孔內也看不見東西，她索性作罷把盒子捧在懷中。
「那個…魅凱，」莎莎靦腆地輕搔臉頰。
「…？」
「妳果然為我做到了，謝謝妳。」
莎莎的道謝伴隨和藹笑容，令魅凱想起小蔻說過的話。
＂──會把家族信物交給妳，想必妳對她很重要，也很值得信任吧？＂
魅凱靜靜思索那意義，不知不覺注視她一段時間。
「我臉上有什麼嗎？」因為一直被盯著，莎莎疑惑地輕摸臉頰問。
「沒有，沒什麼…這還給妳。」
歸還手鍊之後，魅凱逕自離去。
「啊、等等──」莎莎趁她走遠前多補了句。「──晚安！」
＊ ＊ ＊
瓶中的威士忌還殘留一半，她將剩餘的酒全獻給長久以來的好夥伴。
「對不起，夥伴。這麼晚才找到你…還讓你為了我而犧牲。」
信隼雖已變成冰冷標本，但威風凜凜的姿態絲毫不減。彷彿隨時做好準備，替人完成委派的任務。
菲肯大嘆了口氣，呼出的氣息與裊裊升起的灰煙化為一體。
煙霧到了夜空中逐漸漂瞟，溶入黑幕之中。
「…還是有希望在的，對吧？只要我不放棄…」
她捏緊掌心的銀牌，落寞的雙眸轉為銳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