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2-15 00:33 编辑

這章後頭出現的星光雷刃等人，是讓我最近又重燃起魔炮愛的主角！當然本篇文裡只是配角啦。。。。

她們是PSP遊戲Gears of Destiny的人物。

青色的姊姊Amita大絕就叫「End of Destiny」，桃色的是妹妹Kyrie，兩個人都是很棒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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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where in Time（二）

听到了开门和脚步声，Fate停止暗自独思，转头看往声音方向。

比起脸孔，最先注意到的是对方衣着。

蓝白相间的航空战技教导队制服，即使是成长于封闭的时之庭园、只在最近几个月为母亲心愿才离开故乡的Fate，也知道关于他们的功绩。

以“历战的勇士”驰名次元世界，在民间具备极高名望与地位，无疑是时空管理局最自豪的王牌部队──居然连这样的人都出动了──Fate握紧双手，却只能再度向Bardiche被没收的事实投降。

「午安。」来者发出了一道意料之外、与那身制服截然不同意义的和善语调。「身体觉得如何呢？有哪里比较疼吗？」

Fate总算抬起眼帘，凝视对方的面容，想探究这份奇妙善意所隐藏的意图。不过，才一与那双眼睛四目相逢，她便因讶异而更加无言以对。

就不提如广阔清朗的蓝空般、澄亮又大胆的双眸了。光是五官和微笑的样子，便让Fate坐立难安，因为……长得好像啊，这位管理局小姐和那名想要寻找的白衣魔导师。

「不用害怕哦，妳并非是被逮捕的犯人。」

「──既然如此、」Fate总算能够开口，决定忽视这张太过相似的脸所带来的异样情绪。「我应该能自由离开。」

這個嘛。なのは搔搔臉頰，唇邊是苦笑弧度，卻仍不減真摯。「很抱歉，关于这点得请妳稍微妥协了，毕竟闯入管理局部队是事实，我们总得听取妳在此处的来龙去脉。再者，妳受伤了，Shamal医生也叮咛过吧？这几天得好好休养，特别是右手，尽量别使力。我知道妳右手臂因为已有惯伤，战斗时没办法，但平时再不好好保护──」

なのは想到另一名最為熟悉、如今是同居一室共同照料Vivio的摯友，不禁講得有些多了。

Fateちゃん也是──“她的”Fateちゃん──右手臂有慣常性脫臼的老毛病，由於是右撇子，為了平日保養，逐漸學會以左手動作的技能。

在還未習慣左手拿叉子用餐前，每當手臂受傷，なのは就會成了餵她的人。雖說本人相當在意，總是害臊地道歉，但なのは一點也不覺得麻煩。

只是偶爾會想，是自己有幸在Fateちゃん身邊才能做到，但以前那段日子，還有將來的無數年華，沒有なのは在身邊的話，會是誰在同樣狀況下當那個餵Fateちゃん吃飯、幫她穿衣、替她洗頭髮、看著她羞澀感激的樣子而微笑的人呢？

不明究理地，這個想像困擾著なのは。

現在回憶起來，Fateちゃん應該是發現なのは的異狀，才會突然說要學習左撇子的方式吧。

因為是那樣體貼的人，就算不明白なのは心煩的理由，仍會想辦法為她除去煩惱根源。

「……这并非我的本意。」抚摸被纱布和医药布巾固定在胸前的右手臂，Fate很久没有被温柔治疗的经验了，本来对管理局存在的防备心和敌意，不免消除许多。自从莉妮斯离开之后，每当受伤，为了不让Alf担心，她都是随便包扎或根本不管的。「我甚至不知道这是哪个部队，那时明明跟那孩子……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我知道，所以Fateちゃん不想弄清楚為何會來到這裡的理由嗎？我……我們大家可以幫妳，也願意幫妳。」

「……」

Fate没有说话，即使怀疑对方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但一想到管理局以极端权力掌握各次元的庞大资讯，会在短时间内查出侵入者的名字，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另外，回答妳的疑问，这里是地面部队对太古遗产专门处理部门第六课，简称Riot 6。」

「机动……六课？」Fate皱起双眉。「对太古遗产专门部门应该只到五课而已。」

なのは笑著說：「我們是新成立的特殊部門，有時間限制的試驗部隊。」

刻意不在答案中提起時間點之類關鍵的字眼，なのは曖昧地將答案交代過去。

「那么……Bardiche呢？」

「不用担心，我们把它送给技术室修复了，应该明日就会有消息。」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在确定妳到来的原因，以及一些周边问题之前，就由我们来暂时照顾妳。」なのは盡量以輕鬆語氣，說明她必須待在陌生之地的安排。「六課雖是地面部隊，但隊員普遍年輕，大家年紀相差不大，Fateちゃん可以不用擔心。」

不用担心。Fate思索这句话的含意。

打从这个人进来之后，已经重复保证过许多次，要Fate不用担心。

事实上，她发觉要怀疑这个人是很困难的。

坦荡荡的态度，柔和浅笑，更别说还有一双跟那孩子如此相似的眼眸，总觉得难以抗拒对方显而易见的善意。尽管理智和训练都告诉她，在这种情况，衡量敌我两方的身份，Fate会有这种宽厚待遇根本不可置信，肯定是别有所图。

「妳還有什麼疑問嗎？或是需要什麼呢？」なのは看出自己稍微撫平了一些少女的防衛心，打鐵趁熱地說：「只要是我權限能及的事，我一定會為妳辦到。」

「──那孩子、在哭泣。」

「哎？」

Fate垂下头，望着自己拘谨握拳的左手，没有多加解释。

寡言的孩子呢。なのは心底不禁嘆息。既怀念，又感到加倍悲哀。

这就是十年前初次相遇的女孩，切断与他人交流的欲望，有着锐利而哀伤的眼眸，让人一见难忘、此后再也放不下的美丽少女。

「……是在说Vivio的事吗？」Fate点头，于是なのは轻声答：「请妳放心，Vivio已经不哭了。」

事情顺序是这样的。

なのは当时正在训练场跟Vita研究接下来的课程，Stars分队队员却惊慌地跑了过来，特别是昴一副天崩地灭的惨状，估计跟正在怀里嚎啕大哭的教导官爱女有关，而Teana以最简洁的方式说明整个情况。

就在此时，疾风也联络她了。なのは一邊聽著螢幕中疾風的報告，一邊安撫哭個不停的女兒。

“Vivio、Vivio被Fate妈妈讨厌了……！”孩子抽抽噎噎地告诉妈妈，比早上找不到兔子布偶更伤心。“Fate妈妈生气了。因为Vivio不乖了，Vivio想道歉，可是、可是……找不到Fate妈妈……”

“不是哦，Vivio。”儘管將要說出的話讓なのは胸口悶疼，還是必須清楚地告訴女兒，以及，告訴自己。“那个人，不是Fate妈妈。”

「──Vivio是……那孩子的名字嗎？」低柔細微的聲音，將なのは从思緒拉回。「抱歉，我无意惹她哭泣。」

「嗯，没关系哦，Vivio是很懂事的孩子，她知道的。」

「那孩子……叫我……妈妈？」

「哎？噯……那、那個，唔，媽媽對Vivio來說是一種愛稱，Fateちゃん不用想太多。」なのは勉強糊弄過去，並急忙轉移話題：「那麼，如果不介意的話，希望妳能說明事情經過。」

再次点头，Fate缓缓说道：「为了某个理由，我与第97管理外世界的一名魔导师交战，魔力引起宝石之种爆走，我唯一记得的是，次元震割裂了空间。」

意图私有太古遗产罪、这个罪名可不轻，但既然Bardiche被没收，想必也被发现她拥有宝石之种的事实，隐瞒或说谎就没必要了。再者，单凭一人之力无法在这里找到那名魔导师，但如果藉由管理局的力量……。

就像Fate的性格一样，十分简单明了的解释。對なのは而言，理應是知之甚詳的事件，卻發現跟自己的經歷有細微不同。在那场如今回忆起来根本是愚蠢胡来的争夺中，Chrono危及一发现身，阻止了两人的战斗。

なのは對次元世界、時空管理局等知識，也是在那時才建立的。

……看來Kyrieさん說得果然沒錯。なのは皺眉思考著。

就算什麼都沒做，光只是從過去降臨未來這件事本身，就對歷史造成影響。

接下來跟Fateちゃん的交談相處，不更加謹慎不行啊。

決定方針後，なのは說：「很感謝妳的合作，Fateちゃん。那么，妳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可以的话，请找到那名可能跟我一起来到这里的女孩子。」

「我答应妳。」

Fate静默几秒钟，接着沉静地开口：「另外，我在这里的事，请别通知我的母亲……我不想让母亲担心。」

一瞬間，なのは以為她是在說Lindyさん的事。

「……我明白了。就如妳所愿。」

回过神后，才深刻体会并非是她所希望的那样。

这是个依然被真相蒙在鼓里的孩子。

依然对母亲眷恋不已的女儿。

纯粹地，拚命地，怀抱盼望和执着──只要找到宝石种子，完成母亲的命令，就可能会再度被爱吧？明明是孩子对父母最原始天生的渴求，站在Fate的立场，却是最难启齿的渺小希冀。

而此時的なのは更知道，那是Fate一生也無能達成的小小心願。

「Fateちゃん、想先吃點什麼嗎？熱茶和蛋糕好嗎？」なのは忽然站了起來，笑容既寵愛又柔麗，既像個大人，又像個揣揣難安的羞澀少女。「Fateちゃん最喜歡甜食了吧，正好午前剛買了一盒蛋糕，就放在宿舍裡，妳在這裡稍等一下哦？」

沒有聽到Fate的回答，事實上，なのは也沒給她回答機會。

交代完这句话后，勇敢不屈的教导官便逃离了医疗室。

是的。逃走了。

美其名为战略性撤退。

なのは覺得自己再繼續待在那裡，看著那如此思念母親的女孩，便會忘記一切規矩、捨棄為大局著想的訓練，將Fate緊緊擁入懷裡。

再次重見此情此景，讓なのは為友人曾熬過的傷痛更覺不捨。

儘管現在的Fateちゃん偶爾提起普蕾希亞女士時，說過即使是那樣的遭遇，如今也成了溫暖而值得珍惜的過往，但なのは憐惜她的心並沒改變。

──なのは並不怨恨普蕾希亞。

不如说，甚至有点感激她。

在最后的最后，全盘托出事实真相，用极端痛苦却实际的方式，把Fate推往将来的路，让Fate不至于再深陷于保护母亲、获得母爱的虚幻梦境里。

不管普蕾希亞曾如何虐待過Fate，至少在最後なのは見到的是，堅強而真正溫柔的女性。

無法幫助摯友拯救這樣的女性，也成為なのは心中的一個遺憾。

可是，那跟自己為Fateちゃん的遭遇而心痛，一點也沒關係。

なのは走在廊上，手掌用力揉臉，想要振奮精神。

心裡卻想著，啊啊，好想見到Fateちゃん──當然是“她的”Fateちゃん──現在需要毫無隔閡、十年來真心相對的朋友，就只是聽到那道低柔嗓音輕輕喚著自己的名字，也就足夠了。

「──なのは？」

嗯，沒錯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唔……なのは、有聽到我說話嗎？」

「哎！Fateちゃん！」嚇了一大跳，なのは回神後才發現通訊螢幕不知何時跳了出來，成年後那張更加奪目出色的容顏，映照其上。「哎哎！为什么──！？」

对于众人眼中总是有条不紊处变不惊的高町教导官，私底下面对自己却时常会有与幼年相同反应的现象，Fate不由得尴尬地问：「现在不是联络妳的好时机吗？」

「啊……抱歉抱歉，我刚才在想别的事。Fateちゃん怎麼了嗎？」

「唔、我是想跟なのは說，要晚點回六課了，也請妳幫我跟疾風通知一聲。」

「路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回应了地面部队增援的要求……」

「哈哈，的確是Fateちゃん會做的事。」

「然后呢，」Fate先是腼腆地与友人相视一笑，之后才收敛神情，叹道：「遇到非常意外的小小客人。」

「小小客人？」不会吧……难道是……。

Fate似乎是在車上，なのは看到她挪動身體角度，接著，螢幕一旁清楚出現一名坐在副駕駛座，被褐色制服外套包裹著，睡得十分平穩的年幼女孩。

女孩此时的发色仍是深栗，有别于十年后久经太阳照射的栗红，圆圆脸颊泛着健康红泽，两条用粉色绑起的小辫子有一边正因睡得太熟而歪歪扭扭。

Fate注意到了，なのは望著她如何小心翼翼為女孩解開髮帶，並把已蓋得十分穩妥的外套拉高，更加緊密地包住那小小的身軀。

「这孩子，听说是突然就出现在这里，语言不通，面对管理局飞行不可的警告也不知该怎么回应，还击落了其中一名队员。所以我必须先待在地面部队，跟他们解释原由，希望能获上官通融，让她不至于被当成犯罪者。」

「啊……原来如此……」

米德契尔达作为管理局次元世界的首都，素有万惠国都之美名，这里当然住有各次元各种族的居民，如果没有统一语言就无法进行日常的人文社经活动。可是，与其花时间学习统一语，不如用一个能将不同语言转换成自己熟悉语言的机械，那就是所谓的次元翻译机。

Fate在地球也是使用这个便利的东西，因此对日语与汉字科目就十分不熟练。

なのは閉起眼睛，突然覺得太陽穴隱隱抽痛。「那孩子说过什么有用情报吗？」

「详细情况我还不清楚。」Fate答道：「但是，与这孩子短暂的对话猜测，她是来自过去我们争夺宝石之种的那个时空。」

「其实呢，我这里也遇到相同状况。」

「咦？难道……」

「是的，就是那个难道。」なのは摇头苦笑。「引起不小骚动呢，一出现就攻击了Stars分队队员，Vivio哭着跟我说的时候，我都还不敢相信。」

「Vivio哭了？」Fate的语气低沉，表情凝重地吓人。「那家伙对Vivio做了什么？」

那傢伙。

對於Fate的用語，なのは有些驚愕。

就連稱呼犯罪者都不會使用粗率詞語，是禮儀完備、言詞慎重的總局執務官，這樣的Fateちゃん卻……。

「不是妳想的那样，只是误会而已。那孩子也对惹Vivio哭这件事相当抱歉。」

「是吗……」稍微安心了点，但Fate的神情仍稍嫌紧绷。「なのは呢？妳沒事嗎？Stars隊員呢？」

「大家都没事哦。那孩子受了不小的伤，现在在医疗室里休息。」

「我明白了。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完，立刻赶回六课。」

「嗯，我会代妳向疾风报告，开车小心哦。」

「我會的。謝謝妳，なのは。」

這麼說著的Fateちゃん，露出熟悉溫雅的笑容。

這才是なのは想看的。

這才是，她的Fateちゃん。

＊＊＊

场景来到了别处。

在某个时空，某个次元，某个被称为阿尔特力亚（Eltria）的星球上，一望无际的青碧色草原是相当少见的风景，这里再过去一点，有一处木屋单独伫立。

本来是守护者GEARS姊妹的住居所，最近几年却热闹哄哄，原因就是多了四名小住客。当然，如果你对着那四名住客说“很小”，下一秒就会被轰飞这颗星球，如果你让其中一名水色少女饿肚子，你就会直接成为她肚中的食物，至少山顶上的龙是这么说的。

这四名性格迥异、行事风格大相其趣的外来者，几年下来，凭借她们广博的知识和神秘科技，与阿尔特力亚的两位守护者一起，奋力不懈地尝试，总算让绿意和生命，一点一滴重回这颗本来正逐渐死去的母星。

尽管居民仍旧为数不多，每个人却都十分尊敬这一家，是阿尔特力亚重获新生的大功臣。

木屋里头此时正飘散午饭香味，长形餐桌上已摆了几道菜色，一名栗发少女从外头回来后，无表情地看着当其他人忙进忙出时，依然脸皮很厚、以唯我独尊之姿坐在餐桌大位上等开动的白发女孩。

「王样。」

「哦，Stern（星光），回来了啊。」闇统之王，Lord de Arche以不符合幼小少女外表的骄傲，手环着胸口，大方地欢迎臣下回家。

「Levi（雷刃）呢？」

已经中午了，就算在次元世界外也能闻到Yuri和Amita做菜饭香的Levi，不可能不在家。

「我哪知道。早上就跟桃色出门去了。」王样漫不经心地说：「正在哪里裸奔也不一定，毕竟是个笨蛋，快去把Levi带回来吧。另外，别再让桃色教Levi一些乱七八糟的知识，毕竟是个笨蛋。」

「……」星光虽然尊敬王样，但偶尔仍会有种冲动，想从那颗外表跟脑袋一样白的头上痛揍一拳。

这时，Amita捧着一盘菜走到饭厅。「Stern妳回来了啊！」

「Amita，Kyrie跟Levi还没回来？」

「还没呢。」Amita看看墙上时钟，边说边要解开身上围裙。「Stren先坐下休息吧，我去找她们。」

「不用了，我去吧。现在最主要的工作是煮饭。」

「哦……那小心一点！」

「嗯。」

星光点了头。被这样关心叮咛着，几年下来已经习惯，能够好好地回应了。

Amita虽然平日脑筋单纯，正直过头，毫无所谓命运守护者的威严，但关键时刻比任何人都值得依靠。

这点跟王样非常相像，是真正的领导人物。

不过，她还是比王样有用多了，因为她很会做饭。

星光出门前，无奈地看了不论何时何地都一脸高傲的王样。可以的话，真希望她们的王在与Yuri研究技术等头脑运动之外，也能够多做点劳动工作，至少学会怎么一个人折棉被吧？

都已经几年了……星光外貌上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神态，并没泄漏半点内心烦恼。

十分钟后，走到她们每日必经的森林中，很快就看到水色身影蹲在被击倒的巨兽前方，不知道在做什么。

「Levi。」

「哦～～Stern！」雷刃转过头，开朗的性格，太阳都没她热情。「我肚子好饿！Stern身上有带吃的吗？」

星光从腰带抽出几颗糖果，是出门前带着以备不时之需的，因为雷刃这孩子一吵着要食物，就让人想直接赏她吃两炮。

「既然肚子饿了，为什么不回家？Amita和Yuri已经准备好午饭了。」

雷刃吃着糖果，看起来就是个恨不得飞奔回去用餐的小鬼头。「现在还不行，我还要等这个做完。」

“这个”、指得是脚边那台Yuri和王样研发出来的过滤机。

在几次与魔兽战斗后，Yuri发现有些魔兽的魔力核心具有承受毒物的功效，似乎是在阿尔特力亚死亡过程中适应环境成功的进化种，Yuri希望雷刃每次打败魔兽后，都能把魔力核带回给她研究。

可是，魔力核各式各样，有时甚至带有毒气，随便全都带回家反而危险。为了测验它纯粹与否，便创造出这台过滤机。

想到这里，星光的表情稍微柔和下来。

雷刃虽然如王样所言，确实是没有计画能力的笨蛋，但是，她每次都记得将魔力核过滤、并且留在原地观察它的过程，确保一切安全后才会将战胜品带回家。

她保护同伴的心意，并不因平日的笨蛋言行而稍有减损。

「Levi，妳先回家吃饭吧。」星光说：「我留在这里帮妳完成过滤。」

「哎……可是……」

「妳肚子很饿，不是吗？」身为紫天之书“理的制驭者”，跟她理论争辩毫无胜算。

雷刃吞下最后一颗糖果，拍拍屁股灰尘，似乎想到好方法，她开心地说：「我想到了！我可以去把午饭带来给Stern！我速度很快！很强！一点也没问题！就这么决定！」

星光看着她风一般地消失在眼前，唇边扬起自己也不知道的笑意。

──不过。

星光蹲下身，一边观察过滤机，一边想着。

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是错觉吗？

两分钟后，那个被忘记的“什么”出现了。

「啊啦，Stern，为什么在这里呢？」

粉色装束、粉色长发的Kyrie从林中走来，星光抬起头看她，发现她身上仍残留魔法发动后樱色的光辉。

这份魔法光，跟很多年前星光认识的某名少女一样。只是亮了些，更接近粉色。

「来找妳和Levi回家吃饭。」星光站起身，凝视对方明显疲倦的神态。「妳又使用魔力过头了。」

Kyrie叹了口气。

她的能力是操纵时空，可是深怕违反因果律将无辜之人卷入，也因单靠自己的能力尚不足以完美驾驭时空转移，所以基本上除了十年前那场事件以外，就不再有机会使用。但最近，她屡屡感受到异样波长，作为守护者明白时空线又再次混乱了，虽然还不知道是哪边的哪个时间点，但在意这件事的她，几天下来总瞒着大家偷偷寻找原因。

虽然如此，还是被星光看穿。

恐怕大家早就发现也不一定，只是宽容地允许她胡来而已。

「唉，总之，先回家吃饭吧，我也是好饿了。」

星光没有多说什么，她想，一旦Kyrie的乱来又超过限度，自然会有Amita来教训。「我要在这里等Levi，妳先回去。」

「OK～～」

在与Kyrie谈话中，过滤程序已经完成。照理说，星光也不用再待在这里，就算怕雷刃找不到人，只要使用心念通话就能解决问题。

可是，由于她与雷刃、王样、Yuri本是四式一体的存在，彼此心念通话很容易会被对方知晓。她跟雷刃这段毫无研究价值、没有可敬智慧也没深刻含意的约定，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想被除了雷刃之外的人听到。

所以，星光再度蹲在魔兽面前，一手无聊地摸着坚硬外壳，一边等待雷刃带午饭回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