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3-22 07:08 编辑

To Walk in the Shadow（Epilogue 上）

時節是秋季，偶爾仍會出現不解風情的大太陽，例如今日。

……好熱。

一名將栗紅長髮綁成側馬尾的女性，雙臂拄著掃把，才剛結束六課門面區域的清潔，不由得朝天空吐了口氣，汗水流下額前，稍微浸濕衣料。

她穿著白色女用襯衫、腰際有修飾線條的功用，一件純黑牛仔褲襯托了勻稱雙腿，也凸顯弧形過於誘人、極其吸引視線的臀部。

但褲管被捲起三層，說明這件長褲原主人並非是她。

女性正是高町なのは，總局航空武裝隊持有Ace of Ace異名的傳奇人物，此時正緩慢地執行勞動服務。

今早一起來，把累積許久的衣服全洗了，一時不察才發現沒褲子可穿，只好向Fateちゃん借用，但褲長果然是個令人尷尬的事實。

“這樣就好了嗎？”離開前，Fateちゃん仍有些不安地問：“還需要什麼嗎？像是……唔……內衣之類的？”

“這個、這個就不用了，我還是有記得留一套的……好了，Fateちゃん快去上班吧，今天不是要在總局值勤嗎？”なのは紅著臉，把容易操心的她哄出門。

“今天只是文書和報告工作而已，也不是不能請假──果然我也留下陪なのは和Vivio好了？”

“Fateちゃん，被罰休假的人是我，妳沒必要……”なのは頓了頓，知道這種理由說服不了這個人，只好改口：“不管如何，我也算是能跟Vivio單獨在一起了，Fateちゃん明白嗎？”

“啊，說、說得也是。”Fateちゃん靦腆地笑了笑，怎麼會沒想到呢？這樣、稍感歉疚。“那，我去上班了，なのは。”

“嗯，路上慢走，Fateちゃん。”なのは原本只想像以往一樣，笑著揮手告別，但今日……經過Signumさん那句話，經過許多反省和思索，她決定往前更踏出一步。

於是，在Fate轉身時，なのは拉住她的手，踮起腳尖，輕輕吻了臉頰。

Fate睜大眼睛，僵硬地呆站。

哎嘿嘿，なのは瞇眼笑了，酡紅面容，比平時的教導官形象更青春可愛。

“……這也是、”語氣宛若處於夢中，Fate小聲發問，深怕打破美好幻覺。“なのは看了那些戀人電影後，一直想做的事嗎？”

“Fateちゃん討厭嗎？”帶點疑惑與緊張的音調，蒼靛色眼睛，美得令觀者屏息。

所以忘記呼吸的Fate得大大吸口氣，才能揚起羞澀微笑，俯身在なのは頰邊留下一吻，代為回答。

她輕聲呢喃：“我走了，なのは。”

沉柔溫和，彷彿唯有午夜夢迴才能聽到的音律。

特別在枕邊、在獨思時，會更加充斥內心──這可是只有なのは才知道的秘密。

──好熱。

なのは把額頭貼著手背，試圖藏匿通紅臉龐。

可是，耳朵發燙了，心臟跳動讓耳朵發燙了。

是心臟嗎？還是……想起那個人的緣故？

那道聲音，那個kiss。

俯身時微垂的金髮，撫過敏感頸間。

唇與肌膚的接觸。

“なのは。”

……突然覺得，Fateちゃん呼喚名字的方式讓人十分害臊。

為什麼呢？

好多好多的事，一旦發現關鍵點，似乎就全都不同了。涵義不同，感情不同，胸內的這份鼓動，更不可能再只屬於友情。

Fateちゃん也是，抱有這樣的心情，從以前持續到現在嗎？

就像中學二年級的修學旅行，在月色下沉靜獨坐的她。

等なのは睡著後，手指輕觸唇瓣的她。

參加第一次隨艦任務時，抱著なのは說對不起的她。

六課醫療大樓走廊上，承諾會等待なのは的她。

──已經等了妳很多年。

なのは發出長長嘆息。

「……媽媽？」

「啊……Vivio。」

回神後，發現拿著垃圾袋的女兒，正仰頭好奇地凝視。

對這孩子真不好意思，難得放假，結果一大早就要陪媽媽掃樹葉和撿垃圾。

不過，即使如此，母女倆有時間這樣待在一起，彼此仍覺得很高興。

なのは蹲下身，摸摸Vivio的頭。「袋子都滿了呢，Vivio好厲害。」

嘿嘿嘿，Vivio開心地笑了。「媽媽在發呆呢，還是在想Fate媽媽的事？」

「為什麼會知道呢？」なのは摸著自己的臉，不明白究竟洩漏了什麼。

「因為……」Vivio對很多詞語還不是很熟，要形容細微改變比較困難，最後只好說：「媽媽、臉很紅。」

「是因為媽媽被太陽照了好久。」

「媽媽說謊～～」Vivio咯咯笑著。「今天早上，偷偷親了Fate媽媽吧！Vivio看到了哦！」

「不是偷偷──呃。」羞紅著臉的なのは，趕忙說：「呣、Vivio！以後看到這種事，要自己閉起眼睛！」

「為什麼？」

「因為～～」なのは不知道怎麼解釋作為大人、更重要的是，身為母親的羞恥心。真是的，這時候如果Fateちゃん在就好了，一定有辦法很快轉移孩子的注意力。「總而言之，就是這樣。」

「哎～～完全沒有解釋嘛，媽媽好狡猾！」

「這叫大人的智慧。」

「那、Vivio等Fate媽媽回來，也要親Fate媽媽，Vivio也要大人的智慧～～」

「……這個……」なのは無語地看著女兒。毋庸置疑，回家後接受熱情歡迎的Fateちゃん肯定會開心地不得了，但是……總覺得把觀念教育給女兒時，溝通上出了點問題，產生微妙的差異。

嘛，算了。很多事，長大後自然就會懂了。

なのは忍不住抱抱這個孩子。

只希望，Vivio不要像她太過遲鈍的なのは媽媽，竟然直到今時今日才理解。

「啊……Fate媽媽？」當なのは感覺到身後出現人的氣息時，懷中的Vivio也楞楞地這麼呼喚了。

不可能。腳步聲根本不同。

なのは雖然尚未轉頭，但已知道來者絕不是Fateちゃん。

不過……也沒料到，竟然會是他。

「──伊西多爾先生。」なのは站了起來，面向身後的那個人，深感訝異。

可以明白為何Vivio會那麼喊了，因為，此時站在眼前，穿了一件深黑西裝的男人，滿面鬍鬚被剃掉了，露出端正地過火的臉孔，加上整齊梳起的金髮，以及有些靦然的微笑紅眸──瞬間，的確會讓人聯想到某位不在這裡的執務官。

基因還真是可怕。

「好久不見，高町一尉。」伊西多爾不純熟地打招呼，六課門口站著兩名管理局護衛，顯示他仍處於被調查監視的階段。

「好久不見。」なのは微微一笑。「我沒想到您會親自來這裡。」

「還不能自由行動，所以拜託Lindyさん向上面通融一下。」伊西多爾的表情已跟從前印象不同，柔和許多。「我想當面向妳道謝，而且……」

感覺欲言又止呢。なのは望著他，猜測真正理由。

「媽媽……？」這時，Vivio拉拉なのは的褲管。

「啊，抱歉，我來為你們介紹。伊西多爾先生，這是我的養女，Vivio。」なのは拍拍Vivio的頭。「Vivio，這位伊西多爾先生，是媽媽認識的人。」

「你好～～」雖然還稍稍怕生，但因為對方長得跟Fate媽媽有點像，所以Vivio忍不住一直盯著瞧。

伊西多爾屈膝，朝Vivio伸出手。「妳好，Vivio小姐。」

Vivio害羞地笑著，與他握手。第一次被叫小姐，很不好意思。

なのは觀察這幕，心想，雖不是個會在意女孩子步伐和感想的男人，卻知道與小孩交談時，要盡量保持跟他們相同的視線。

「伊西多爾先生，我們正要去吃午飯，不介意的話，要一起加入嗎？」

伊西多爾瞄瞄身後的護衛，猶豫不定。

なのは便又說：「我會請他們一起用餐的，當然，是不同桌。」

不用擔心，這裡畢竟是管理局地面部隊，安全戒備已獲得保障。如此、なのは向那些護衛說，暫時將伊西多爾‧瑪莎拉蒂交由她“管束監控”吧。

是由於她的話很有道理，還是因為她的身份名望讓人信服？伊西多爾並不清楚，但不久就發現自己跟高町母女同坐一桌用餐了。不僅如此，隱約能聽到其他桌的職員竊竊低語、詫異交談的斷句。

『なのはさん跟男人在一起？！』

『難道已經跟Fateさん……？』

『怎麼可能！なのはさん才不是這種人！』

『等等、不覺得那傢伙長得很像Fateさん嗎？』

『你這麼說……突然之間我覺得難怪了……』

『果然なのはさん只對類似Fateさん外表的人……啊？』

『可惡、我馬上去染髮！』

『順便整形吧你，笨蛋！』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伊西多爾一頭霧水，但高町一尉仍氣定神閒跟女兒談笑，他也只好告訴自己別在意了。

「那麼、」用餐一段時間後，なのは開口詢問：「伊西多爾先生來找我，還有另外的事吧？」

將手放進口袋，捏緊某個物品，伊西多爾點了頭。「我想把這個東西，還給……那孩子。」

抬起手，攤開掌心，上面是一個星形耳墜。

啊。なのは吃驚地想，從飯店撤退後，發現掉了一隻耳墜的Fateちゃん非常沮喪，也連連向なのは道歉，沒想到卻是在這個人手中。

「那天回去時才發現，這個、夾在我的外套衣領內。」

「原來如此。」なのは搔搔臉頰，看來該找一天去那家飾品店客訴了，怎麼這麼容易掉呢？「抱歉，Fateちゃん今天回總局值勤，沒有待在六課。」

「我知道。」伊西多爾垂下視線，注視掌中耳墜。「所以我才選今天來……能麻煩妳轉交給那孩子嗎？」

「伊西多爾先生……」

「我……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現在見面的話，只會讓她困擾吧。但是……想為她至少做點事，所以……」伊西多爾嘆口氣。「麻煩妳了，高町一尉。」

「不是說過了嗎，叫我なのは就好呦。」なのは笑著回應，伸手接過耳墜。確實，急在一時並非好事，但只要存有這份心情，將來等雙方都準備好了，一定……。

Fateちゃん前幾日提過，伊西多爾不再開發武器後，公司仍想利用他在科技界的盛名，就被安置了業務部長這個有名無實的職位，而伊西多爾不再發明的時間點，跟艾莉希亞的死亡重合了。

“當年在審判庭上未曾看我一眼，卻把我的照片跟母親和艾莉希亞擺在一起。”Fateちゃん曾慨然搖頭，問：“人為什麼都這麼矛盾呢？”

是啊，為什麼會矛盾呢？為什麼總無法隨心所欲對他人表達感情呢？

「我會轉交給Fateちゃん，請不用擔心。」

就像心頭巨石放下一塊，伊西多爾慎重地低頭。「謝謝。」

「媽媽～～」在兩個大人談話時，Vivio已經將午飯吃得乾乾淨淨了。「這個不是媽媽送給Fate媽媽的禮物嗎？」

「呃……是、沒錯……」

雖然用餐間已跟伊西多爾大略說明，Fateちゃん基於當時特殊環境的各種考量，主動當了高町母女的後見人，因此Vivio也以媽媽來稱呼她，Fateちゃん對待Vivio更是親如己出，寵愛地讓人無可奈何。

不過……。

對於Vivio無意間洩漏的情報，伊西多爾會怎麼想呢？なのは望向坐在對面的男人，發現對方只是自然地用著餐，沒有為此多說什麼。

『喂喂、收下定情物了嗎？！』

『不可能！なのはさん不是這種人！』

『你別一直重複相同的話啦！』

『Fateさん……不會輸！不會輸吧？』

『喂、現在三人同行植髮可以有半價優待耶。』

『你還真的想做啊……』

『有什麼辦法，女孩子都喜歡金髮啊！』

周圍餐桌的職員，每個人情緒起伏都很大，なのは看了他們一眼，瞬間，大家全安靜下來了。

這樣很好，都該讓腦袋冷靜點。

なのは滿意地對自己點頭，繼續把剩下的午飯吃完。

＊＊＊

下午，從勞動服務暫時解脫的なのは，跟Vivio一起在廚房製作餅乾。最近，她試著學習很多烹飪方法，想讓自己不僅是在戰場或訓練場，而是也能在廚房中，找到一個真正舒適、不至於手忙腳亂的節奏。她想為當Vivio的母親這個事實付出更多努力，以彌補未來許多日子無法陪伴女兒的遺憾。

況且，偶爾下廚，能看到Vivio和Fateちゃん愉快用餐的神情，也不輸給教育學生走上正途的成就感。幸好作為喫茶店的女兒，調味技巧從小就被訓練，在處理料理時並不會過於陌生，至此一切都堪稱順利。

“なのは的話，一定會成為好的母親。”

過去，Fateちゃん這麼鼓勵時，なのは會覺得高興與安心。

最近，當Fateちゃん又這麼說時，なのは會不明所以地羞澀起來。

如果我成為好的母親，妳回這個家也會幸福嗎？

なのは想告訴Fateちゃん，在建立家庭的時候，她不僅是單單為了Vivio。

但是，仍有很多不甚理解的事讓なのは煩惱，她從不知道談個戀愛、開始一段情侶關係可以如此棘手。不管看了多少份資料，不管假設多少情況進行模擬測驗，似乎都找不到標準正確的答案，也沒有任何一個結論能讓人徹底放心。

──思索這些事時，烤箱鈴聲響起，餅乾做好了。

「Vivio，已經好了哦～」

啪搭啪搭的聲音，穿著Fate媽媽日前送的兔兔小鞋，Vivio跑來廚房。「媽媽～好香哦！」

「嗯，這次做得很完美。」看到成果，連なのは都不由得沾沾自喜。「吶、Vivio，我們把餅乾帶去給Fate媽媽好不好？」

Fateちゃん說過今天工作並不忙碌，如果只是拿給她立刻就離開的話，應該不會過於打擾──熱熱的餅乾才最是美味，不想讓下班回來的Fateちゃん必須吃冷掉的東西。

「哎？」

「哎～是什麼意思？」

還以為Vivio會像以前那樣舉手歡呼。

「媽媽，Vivio跟朋友約好了，下午要跟她們聯絡、一起打電動。」

「啊……是這樣啊？」

「嗯，約好了。」

「那沒辦法了，遵守約定是很重要的。」なのは將餅乾放在盤子裡，倒了杯冰果汁，一起交給Vivio。「玩電動只能一個小時哦。」

「好！謝謝媽媽！」Vivio啪搭啪搭地走掉之前，突然回頭說：「媽媽，要去找Fate媽媽哦，然後幫Vivio kiss Fate媽媽，得到大人的智慧。」

なのは瞪大眼睛看她，不知道她是開玩笑還是認真在說這句話……不不不，Vivio還這麼小，應該不會的，這種事、なのは媽媽和Fate媽媽都不會承認哦！

小孩的成長快得驚人啊……。

なのは決定洗個澡換身衣服。

在浴室裡卻仍不斷想著，Vivio慢慢結交新的朋友，也一步一步拓展自己的社交圈，將來會花更多時間跟更多朋友度過，像現在這麼粘著媽媽們的可愛模樣，也許意外地會很短暫呢。

なのは感慨嘆息。被Fateちゃん傳染溺愛孩子的笨媽媽屬性了。

可是，如果……如果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光能延續得更長一點就好。

二十分鐘後，沐浴完的なのは裹著浴巾站在櫃前選衣，幸好經過早上大太陽，洗好的衣服都曬乾了。

為等會兒去見Fateちゃん，她選了一件細肩帶的櫻色短洋裙，胸口鑲空的設計搭配純白花紋的襯衣，套上白色針織外套。看著鏡中自己，她想了幾秒後把頭髮放下，既然下午不用訓練或運動，也就沒必要綁起了。

──這樣可以嗎？

なのは望著鏡子，上下打量裝扮。

以前不管穿什麼衣服，Fateちゃん都會說很可愛啊、很適合なのは之類的，可以說是毫無參考價值的意見，只除了心意讓人動容。但是，唯有這件衣服，曾讓Fateちゃん看得說不出話來，當時なのは擔憂地連番問適合嗎？Fateちゃん才紅著臉，點頭小聲說，很好看。

“真的嗎？”

“真的哦。”

這麼確認的Fateちゃん，在那日對兩人而言都十分稀少的共同休假出遊時，總會被なのは的眼角餘光捕捉到她望著自己發呆的樣子。なのは以為她很喜歡這件衣服，便告訴她是在哪裡買的，據說還有大一號的尺寸，質料穿起來也很舒服……說到最後，なのは看到，Fateちゃん流露出有口難言的苦笑神態。

「──我那時也真是笨蛋啊。」

Fateちゃん不是想知道哪裡買的衣服。

不想聽到衣服的質料好不好。

不想看到、對她的感情一無所知的なのは。

なのは閉起眼睛，心底湧升歉疚。

在學校，在職場，認識的男性們跟她告白後，なのは總會驚訝地拒絕。對於她的驚訝，艾莉莎ちゃん也從不放過吐槽挖苦的機會。

“……我真的這麼鈍感嗎？一點也沒發現……”

“會不會是なのは下意識不想發現呢？”

“哎？為什麼？”

“因為覺得很麻煩？嘛……我要是知道就當心理醫生而不是從商了。”

“可、可是，我不這麼想啊……”當時還挺意氣凜然地反駁：“再說，艾莉莎ちゃん、鈴鹿ちゃん、疾風ちゃん、還、還有……Fateちゃん也是，大家都沒……沒……”

“先說好，我現在free是因為我有更想做的事，可不是我沒對象。”

“哎？艾莉莎ちゃん有喜歡的人嗎？是誰？”

“──看吧，鈍感小姐，妳就是無法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

“而且，說到Fate，那又是截然不同的情況了。”

“不同的情況？Fateちゃん怎麼了？”

“……Fate要跟妳的遲鈍長期抗戰，真是很辛苦啊。”

艾莉莎ちゃん丟來鄙視眼神，把なのは踢下沙發。

回想到這裡，なのは先是自嘲而笑，最後笑容轉為歉然。

很辛苦吧，Fateちゃん？

至今為止，只能壓抑著，忍耐著，看著渾然不覺的なのは，依舊給予最溫柔的笑。

很辛苦吧？

明明是這麼深重的感情，明明想要告訴全世界的人了，就像現在的なのは一樣，卻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

不想讓なのは困擾吧？

不想惹なのは傷心吧？

但是，Fateちゃん，なのは也是一樣哦。

希望Fateちゃん能一直嶄露笑容，因為，那是なのは最喜歡的樣子。

就如十年前的那日，十年後的這次，也讓なのは帶給妳笑容吧。

深吸一口氣。拍拍臉頰。

好了，高町なのは、出擊！

沒有退路也不想後退，唯有前進才能邁向未來。

這個未來裡，一定要有她們三人的身影。

目標：總局執務官部門，Fate T. Harlaown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