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无标题
超過上中下能完成的程度了^q^
所以改成數字123這樣
不過應該下一章就能結束才對
瀠洄說想看看Fate二佐在跟六課Nanoha見面前是怎樣心情轉折,我~~~~~~~~~~還沒想到(炸)
有人也說想看被王戒控制的Nanoha是什麼心情。。。。這、這我大概不會寫吧!
因為要是寫了,王戒控制者是誰、前因後果etc都要寫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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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rets of Love(3)
那天晚上的四人用餐,如今回想起來,清閒地像是做夢一般。
艾瑪站在高町なのは艙房門外,等候備受爭議的人物從機械室回來。
這位穿著白色制服的戰技教導隊隊員登艦之後,Lanceter一尉便專注於外勤工作,與高町二尉相同,總是在其他世界或危險戰區進行機密偵查任務,主要目的在於從外圍夾擊至今仍躲藏的敵方主艦隊,並搜尋適宜的替代能源,以供給才結束上場戰鬥不久、普羅米修斯號岌岌可危的動力與醫療資源。
雖有八神司令傾盡所能提供補給,卻總無法達到Harlaown艦長要求的理想速度,畢竟兩場規模頗大的戰事計畫間隔太短,只能向附近星球或次元世界請求增援。為了不讓作戰計畫洩漏,發出請求訊息、與當地政府進行外交遊說時,就得加倍謹慎。艦長也因此時常奔波,竭力展現親睦一面的政治才能,在艦橋很難看到她的身影。
一言以蔽之,所有高階軍官都很忙碌。
這讓作為Commander行政助手的艾瑪,變成“守衛”高町なのは的唯一選擇。
不過眾人都知道,她怎麼可能保護得了S+ Class的魔導師呢?
與其說是守衛,不如說是被留在不受信賴的客人身邊以便監視吧?
眾人知道。
眾人都這麼想。
只有艾瑪明白,她的確是被賦予保護職責。
保護Lanceter一尉的老師。
保護高町二尉的長輩。
保護曾一度“死於”Harlaown艦長之手的摯友。
自己究竟能做到什麼,艾瑪深覺迷惑,但因為不想看到這三位長官失望、甚至難過的表情,所以不論能做什麼,只要是被需要的事,她便願意去做。
兩年前的Lanceter一尉也說過吧?
“我們正面對與舊曆時代相似的處境,為避免災難無止盡擴散,管理局需要大家一同維持世界秩序──我相信,每人手中都存有戰鬥的力量,不論自身認為這份力量如何微小,最終都會成為擊潰命運的關鍵。我所相信的,正是你們每一個人。”
所以,艾瑪不想打破這份堅信。
「……啊、艾瑪?抱歉,等很久了嗎?」
「不……」
等待的人,終於從另一頭走廊出現。
高町なのは穿著機械室輪班人員的固定黑色汗衫、草綠色長褲,雙手手套都沾滿機油與污垢,恐怕今日又鑽到船艦最深底層的渦輪轉換動力爐工作了。
看起來就像個工地工人,可惜那張可愛的臉蛋。艾瑪嘆了口氣。
開戰以來,戰技教導隊隊員大量減少,總局基於許多理由,也停止武裝隊再行編制,對武器科技有全方位認識、能以戰況局勢作為基礎,進而開發與創新武裝配置的戰技教導隊隊員,逐漸成為稀有集團。
戰爭時能立刻上前線作戰,平日能在後方研究武器,曾被譽為管理局最強部隊的他們,也隨著Ace of Ace的惡人污名而榮光受損。
「抱歉,今天可以在房間用晚餐嗎?我還有些資料想弄清楚。」
「是……」
那、我先去沖澡了。這麼說的高町なのは,歉然一笑,拿著乾淨便服進入浴室。
艾瑪點開螢幕聯絡部下,將指定餐點送來艙房。
被Lanceter一尉嚴格下令,只要處理完文書工作,每天至少得有一次跟高町なのは用餐。艾瑪對長官的這道命令難以理解,而Commander顯然也沒說明的意思。
半小時後,從浴間走出的高町なのは,散著微濕長髮坐在沙發,向已經準備好餐點的艾瑪道謝,接著就邊吃飯邊看螢幕資料,與往常不同地安靜無聲。
艾瑪不禁偷偷打量她,發現對方的肌膚柔紅緊緻,身型線條宛若青春少女,穿著便服乍看之下,就像個青澀的女大學生,談吐自然卻恪守禮節的氣質,顯示了良好家教。
但畢竟是正職武裝隊隊員,不論身體何處、任何肢體動作,都呈現著健康有力的形象。
──活潑、開朗、積極──
艾瑪心想。
就是這樣的人,眨眼便引導世界邁向毀滅。
傷害無數人、背叛親友的瞬間,高町なのは也是這個神態。
加入管理局後,艾瑪跟同伴們在錄像紀錄見過戰場風景,也見識了這位首區一指的砲擊魔導師,看似嬌嫩的雙手,存有何種令人震撼膽寒的力量。
跟所有人一樣,透過螢幕目睹了高町なのは的末日。
Harlaown艦長討伐敵軍大將、墮落的Ace of Ace,那歷史一戰,藉由畫面紀錄傳送到各個世界。
金色巨劍如冷酷雷光,毫無猶豫地貫穿白色身影,世界隨之歡呼。
有時艾瑪會想,當日艦長是否聽到這道歡呼聲?是否知道,那些嘲笑她最會做的事就是殺掉好友的反對勢力,也曾在那天吐出心安的一口氣?
「唔──……」
對面沙發椅上的高町なのは,發出代表思慮的沉吟聲。
艾瑪保持靜默。
這個人在開始輪值後,曾說過好幾次“是最新武器呢”的話,但普羅米修斯號所使用的武器,在管理局裡並不罕見,都是戰爭之後陸續研發出來的東西。身為敵軍大將、跟管理局戰鬥過許多次的高町なのは,不可能不知道相關情報和發明原理。
總覺得很奇怪,艾瑪琢磨著,有什麼細微之處就是兜不上來,這股怪異感因為與高町なのは相處日久,累積越深。
簡而言之,對眼前這個人來說,艦上使用的多是新式武器,所以她花費大量時間跟上進度,每日除了去訓練室個人訓練以外,其他時間都在鑽研情報。然後,不辱戰技教導隊之名,高町なのは很快就摸透了,現在更進一步為減省能源、提高威力而絞盡腦汁。
──如果能成功就好呢。
不知何時,艾瑪發現自己有了這個想法。
當然,絕不是為高町なのは加油什麼的,不可能。
只是……只是覺得,能成功的話就多一份戰力,對管理局而言並沒損失,不是嗎?
「那個──」呆呆坐著好幾個小時後,值班結束的艾瑪收拾餐具打算離開了。走出房門前,她捏緊餐盤,背對那個人,低聲說:「請、好好休息吧。不然……不然,Commander和Vivioさん都會擔心。」
「嗯,我會的,謝謝妳。」
為什麼要謝我呢?艾瑪想回頭問,卻不敢注視高町なのは此時會有的表情。
就如她也不敢正視自己這份無法承認的關心。
……怎麼辦才好呢?
艾瑪睡覺時一直在想,是不是該向艦長或Lanceter一尉報告這件事。
但要說什麼呢?高町一等空尉沒妥善休息?
聽起來一點也不像屬下該說的。
不要多管閒事。最後艾瑪告訴自己,比起高町なのは以前做過的事,現在她的一點勞累根本不算什麼。
這也是一種贖罪的方式。
──兩天後。
高町なのは異常興奮,邊吃晚餐邊對艾瑪開心地說,她已經有辦法讓哪些武器提昇效能,接下來只要跟艦長報告、等對方點頭就能實行。
於是,當晚艦長出現在高町なのは艙房裡,就不是過於奇妙的事。
艾瑪正想道明主動退下的請求,艦長卻沒給她機會,一進房間就立即問:「找我有什麼事?」
高町なのは把告訴艾瑪的事重新述說一遍。
Harlaown艦長卻皺起眉。「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
「哎?為什麼……?」
「減少能源的部份我們可以參考,但提昇威力的事,請妳放棄。」溫和語氣,有著不妥協的意志。
「Fate二佐──」
「武器增強威力,表示將奪走更多人命,這些生命要算在誰頭上?」艦長維持平靜聲調,就像從不知動搖為何物。「別再做這種事了,妳不需要再做這種事。」
聽到“不需要”的拒絕時,高町なのは抿緊下唇,表情相當複雜。「……我想起來了。Vivio曾說,如果我指導你們戰技,你們使用這個戰技去殺人,我……」
「妳就接受Vivio的心意,實現那孩子的願望吧。」艦長伸出右手,戴著皮手套的掌心,覆蓋高町なのは放在大腿的手背。「別讓這雙手染上鮮血,就算只有妳一個人也好……不,特別是妳,不要跟我們做一樣的事。」
──什麼啊、事到如今還說這種話──
艾瑪難以明白,也無法接受艦長的解釋。
高町なのは背負的人命,又不是從現在才開始起算。
在栗紅色的頭無言輕點後,艦長起身準備告辭。
「Fate二佐,那個……今天,辛苦妳了。」
「妳也是,辛苦了。」
對於充滿關懷的話語,艦長微微而笑,柔和音節不再是戰場上的凜冽。
左臉套著黑色眼罩,柔綿金髮整潔地豎在身後,無褶皺的制服纖塵不染。
剛從某場外交活動歸艦的Harlaown艦長,縱然面貌已非世俗所認的美麗,卻仍擁有一股無法忽視的傑出氣韻,讓旁人視線離不開她。
艾瑪站在門邊,有些尷尬,雖然這兩人相處極為正常,就連交談方式也沒可議之處,若真要形容,甚至不如她們跟其他人對話時的輕鬆自在。但凝視彼此的眼神,表情細微轉換間,總流露著隱私至極的味道,彷彿是只屬於她們的世界,讓她覺得自己在此格格不入。
艦長離開後,非常消沉的高町なのは仰躺沙發,盯著天花板發呆。
「……不被需要、很難受吧?」不知道為何開口,艾瑪的嘴巴自動發出聲音。
高町なのは望了過來,唇角泛開苦笑。「沒辦法,既然是女兒跟朋友的願望……我不想再惹她們傷心了。」
語畢,捏碎掌中的微型晶片。
不存眷戀,捨棄辛苦後的全部心血。
艾瑪無話可說,感到由衷遺憾,不清楚是因為可惜那些研究資料,還是為了……努力卻不被需要的這個人。
「吶,艾瑪?我聽Teana提過,加入管理局之前,妳是民間記者?」
「是的。」
突然聊起家常瑣事的高町なのは,睜著那雙清朗雙目,感佩地說:「是14歲嗎?小小年紀有這種成就,很不簡單呢。」
這麼說的人,擁有9歲就入局,並鎮壓下封印不可的太古遺產的經歷。
艾瑪壓抑想吐槽她的衝動,嚴肅地答:「過獎了,高町一尉。」
「為什麼不當記者了呢?」
「……因為,訪問過Lanceter一尉。」艾瑪不認為有必要隱瞞。「“每個人都有戰鬥的力量,和平需要每一個人付出”,我認同這段話,所以選擇走上與這段話相應的路。」
「我也認同Teana的話,但是──」高町なのは溫柔地說:「妳是不是有點誤解了呢?」
「誤解?」
「戰鬥的力量,不是要每個人都上戰場。舉例來說,身為記者,尋求真相,讓眾人有機會認識遙遠之處發生的事,理解與自己生命沒有交集的陌生人,一點一滴地,也將影響世界變遷。真正想達成的目標是什麼呢?想要看到什麼樣的光景呢?找出這件事,然後全力全開去做,這就是戰鬥的力量。」
「為什麼……妳能確定這是Lanceter一尉的原意呢?」彆扭咕噥,艾瑪雖不高興被指出可能誤解崇拜對象說過的話,但……這個人講述的觀念,不無道理。
「因為我也對Teana說過同樣的話。」高町なのは微笑了。「我對受訓結束後的學生,都會說這樣的話:“我教導大家的只是戰鬥技巧,絕非戰鬥的力量──因為這份力量早已存在每一個人手中,只有你們自身才具備著──”」
「──“擊潰命運的力量”。」艾瑪喃喃地、把話接續而出。
「……真高興呢。」高町なのは低頭望著雙手,語氣悠然,感動不已。「發生這麼多事之後,在我……做了那些事之後,還有一個學生記得我的話。」
至少還有一個學生,堅信她從苦痛與考驗中領會而來、並決心用生命傳遞下去的事物。
這就是真相。
「可是,」思考片刻,艾瑪呢喃自語:「就算是真相,也只能說給想聽的人。」
否則就毫無意義。
對那些不想聽的人而言,真相本身沒有意義。
或許,她過去就是厭倦了說給不想聽的人,才放棄不當記者。
「……說得也是。」閉起眼,高町なのは的笑始終掛在唇邊,不見批評弧度。「只要聆聽就夠了──有這個機會的話,就夠了。」
不強求他人相信。不用每個人都看到相同事實。
只要、願意聽聽看。
不要掩耳不聞,不要拒絕直率的話語,只要能敞開心胸去聽……。
是這樣嗎?
艾瑪走在回艙房的路上,仍在想著今晚與高町なのは的對話。
艦長把那個人帶到普羅米修斯號,會是……想製造讓大家聽聽真相的機會嗎?
“終於有人想聽,我們心中的なのはさん。”
Lanceter一尉那天夜裡說的話,或許為所有不解提供了答案。
只是希望有人能聆聽。
製造機會卻比任何一場戰事都困難。
因為至今為止沒人想聽他們說的話──沒人想聽,過去的高町なのは是什麼樣子。
所以總是沉默。只能沉默。
在前線作戰時,為和平而犧牲時,世界詛咒著摯友時……他們全都沉默。
只能盼望戰亂止息的那一天,祈禱悲傷被稍微平復的未來,許多許多年之後,會有至少一個人,願意聽聽這個埋在內心的真相。
……唉。
艾瑪進到房裡,沒有脫掉制服,把自己直接拋入床舖。
覺得好累。心靈上。
Lanceter一尉最近很少召喚她到身邊幫忙,啊啊,好煩哦,想跟Commander說點話呢!
高町二尉也不知道出艦進行什麼任務,兩天沒在走廊上遇到了。
就像在意的人一個一個把她拋下,搞得艾瑪腦中只剩每天跟高町なのは的談話,偶爾還會想起那個人認真的側臉而受到鼓舞,排除疲憊,加緊處理工作。
我到底是怎麼了──這麼愚蠢的事──!?
嗚哇嗚哇地低叫,在床上滾動,最後把臉埋入枕頭。
這時,來自艦長寢室的通訊號碼響起,艾瑪愕然地看著閃爍紅燈的螢幕幾秒。
匆匆忙忙起身,快速整理頭髮,順順制服,拔腿跑出艙房。
幾分鐘便來到寢室門口,艾瑪平順急促呼吸,說:「報告艦長,這裡是艾瑪‧羅蘭莉亞。」
『進來吧。』
「是、是!」
門板自動被打開,艾瑪踏進房,看到了穿著純白襯衫與棉質長褲的艦長。
這樣的私服姿太出乎意料,讓她不禁瞪大眼睛。
比星辰更輝亮、濕溽的金色長髮,逃出髮帶束縛,愜意地散在背後。
袖子稍稍捲起,露出的右手臂佈滿燒傷痕跡。
骨架驚人的纖細,或許比高町なのは更細緻也不一定。
就是那雙手臂舉起閃光戰斧、承擔了成年男性也倍覺吃力的武裝重量……?
「抱歉呢,結束值班後還叫妳來一趟。」
「啊、不,請別這麼說,艦長。」
但艦長還是和氣地道:「妳先坐下吧。」
「是!」
艾瑪坐在沙發後,Harlaown艦長倒了杯熱紅茶,遞到她面前。
又是紅茶呢。
「怎麼了?」看出屬下微妙的態度,艦長問。
「唔……只是突然想起,與Commander在一起,她也總是泡給我熱紅茶。」艾瑪有點不好意思,低頭喝了一口,訝異地說:「這個味道……跟Commander泡得一樣……」
「啊,大概因為,是我教她的吧。」
「是艦長教的?」
艦長點了頭,坐在對面,自己也輕啜一口茶。「很久以前,六課快要結束時,Teana拜託我教她如何泡美味的紅茶。」
「為什麼是、紅茶呢?」
「因為高町教導官喜歡紅茶。」艦長微笑著,右瞳漣漪柔柔水光,醇酒般的色澤。「六課結束,大家就要各分東西,但還是會見面吧?所以Teana想,未來某一天,當招待高町教導官來家裡時,能端出一壺讓老師開心品嚐的茶。」
──可是。
那一天從沒到來。
不久就發生了王戒事件。
艾瑪看到艦長垂下眼簾,凝視紅茶黑色表面,神情在熱氣煙霧中模糊。
想要安慰她,想抹去懷念卻悲傷的苦笑,艾瑪急忙說:「那、那個!艦長,這、這杯紅茶,非常美味哦!」
「真的?」艦長看了過來,笑容少去苦澀,多了幾分溫柔。「妳喜歡就好。其實我泡紅茶的技巧,也是從高町教導官那裡學來的。」
「啊……確實是,聽說高町一尉的老家是喫茶店?」
「沒錯,蛋糕也好吃呢,總有一天我也帶妳去──」艦長突然頓了頓,搖頭自嘲。「算了,總有一天是不吉利的約定。下次吧,下次我去地球,再幫妳帶一份蛋糕回來,如何?」
「啊、唔……那、那我先謝謝您的好意了,艦長。」聊天似的氣氛,絕非艾瑪跑來這裡之前能想得到的。
不用客氣、這樣說著,艦長繼續喝茶。
等她把杯子放在桌面,艾瑪知道,長官要開始說明今晚被傳喚的理由。
「──下級士官對高町一尉的出現,至此有何反應?」
「唔……似乎,慢慢地能夠接受了。特別是高町一尉輪值時,機械室的大家至少會找她討論工作上的事。」
「有聽過什麼不好的謠言嗎?」
艾瑪想了一會兒,答:「沒有特別關於安全上的傳言。」
艦長看來滿意於這個回答,果然船員沒讓她失望。
「而且多莉絲笑了。」在艦長開口前,艾瑪慌張解釋:「啊、不好意思,多莉絲是──」
「安全部門的多莉絲‧德‧費茲海士長吧?」
「哎?!艦長知道多莉絲嗎?」
「我記得每個船員的名字。」艦長說:「因為是我的部下。」
蛤……艾瑪吐出大氣,驚奇地想,就算除去五十多人的高階軍官不論,普羅米修斯號尉官以下階級就有百多人,那些永遠待在最底層或最角落的兵士,可能永遠沒機會見艦長一面。
即使如此,還是把所有人的名字都記住了嗎?
「所以,費茲笑了、是指?」
「啊、這個……上次跟高町一尉在餐廳吃飯時,多莉絲坐在我們後方臨桌,聽到高町一尉開的玩笑,她偷偷笑了。」
為什麼會覺得這是值得向艦長報告的大事呢?艾瑪來不及懊悔前,艦長發出了輕笑聲。
「高町教導官一直如此,會用正經的臉說出最奇怪的笑話。」低柔嗓音增添情緒,悵然若失,卻坦承地讓人眼眶微熱。「有人聽到她的話,笑了出來──太好了呢。」
「是……」艾瑪用力點頭。連自己也說不清的意思,幸好能成功傳達給艦長。「真的是、太好了。」
終於有人在聽了。
聽聽高町なのは說的話。
就算只是一段不具深刻涵義的閒聊。
這對艦長而言,一定已是最大的禮物。
因為,露出了快要落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