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2-28 01:59 编辑

哦～～終於寫完啦～～～

雖然這篇文的劇情根本跟一開始我想寫的曖昧白痴糟糕19x9的情節完全不一樣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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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where in Time（Epilogue 下篇）

──Fateちゃん討厭なのは嗎？

なのは是個狡猾的人。

從小開始，每當惹Fateちゃん生氣，最後都會用這個問題來打破冰山。而Fateちゃん即使仍氣到不想跟なのは說話，本人誠實溫柔的性格，還是會促使她真誠地說出答案。

就像現在這樣。

就像以前許多次那樣。

Fate無論如何都不會討厭なのは。

「……不知道我說了什麼，讓妳這麼難過。」なのは反握住Fate的手，神態也從先前的或強勢或羞澀，轉為更和緩的柔情。「但是，請不要從我眼前離開。」

「對不起。」Fate再次道歉，微垂的眼簾，淡淺的長睫毛，如停靠在花朵上輕顫的金蝶。「不是なのは的錯，是我……全是我太蠢了，一個人想得太多。」

「Fateちゃん不要這麼說自己，我不准妳這麼說自己──」なのは皺起眉，但此時情緒太過強硬對彼此都沒好處，訓練有素的戰技能力告訴她應該調整策略。「Fateちゃん，請妳好好聽我說、剛才沒說完的話。」

Fate看起來就像要流淚，委屈而悲傷地點了頭。なのは想把她抱入懷裡，立刻就緊緊抱著她，讓不管是哪個壞蛋、不管怎樣殘忍的言語，也傷害不了她。

可是，なのは沒有這麼做，還不能……還不能這麼做。

還沒有這個資格，Fateちゃん還沒給予なのは獨占她的允許。

「昨夜我跟妳提起的事，疾風ちゃん告訴我其中的盲點，我想了一下午，也終於發現自己有多麼失禮了。」なのは抿抿下唇，為粗心感到羞愧。「我只是想到自己，想到只要這樣做，我跟Vivio都會很高興，卻沒多為Fateちゃん著想……只是滿腦子覺得Fateちゃん就像這樣，繼續待在我們母女的生活裡該有多好啊，這份自私和厚顏，實在是……非常抱歉。」

なのは第二次，深深彎下腰，為昨夜的粗率道歉。

「對不起，Fateちゃん！」

「なのは──」Fate的聲音從頭上傳來，卻不再是溫和柔軟，而是哽咽微顫。「妳能再說一次嗎？妳想要……我、繼續待在妳和Vivio的生活中？」

「那是當然了！」なのは抬起頭，看到輕泛淚光的紅眸，這讓她瞬間有些恍惚，怎麼會有人的眼睛就連悲傷時也如此漂亮呢？「即使昨晚提起時，沒想過要與妳成為戀人關係，這個願望都是真實的──」

「──既然如此，那就夠了。」Fate終於放心，剛才縈繞胸口的痛楚不再，淺笑稍稍流洩唇邊。

「不，這樣並不夠。」握緊雙拳，口吻是十年來不變的堅定。「還不夠，Fateちゃん。」

「なのは……？」

哎？Fate迷惑了。她不知道なのは想說什麼，或是有何打算，她以為只要三人還能在一起就已經非常幸福了，可是なのは似乎……想要更多？

「我說過，一整個下午都在想這件事。」深吸一口氣，なのは的臉蛋飛躍暈紅，卻還是坦然直視著Fate。「在今天之前，我從沒考慮過，我與妳……我們的關係，還能變得比朋友更加地……不一樣。」

Fate瞠目以視，恐慌忽然盤據心底。

なのは知道了嗎？知道她埋藏在心多年的秘密？

なのは討厭了嗎？討厭Fate曾有過、而現在也依然沒有根除，那份不再單純的心情？

「なのは、我──」Fate想要解釋一些東西，解釋那些連自己也難以說明、無可辯駁的東西。

可是，決定一股腦兒把心聲拋出的摯友，沒有給她時間。

なのは繼續說：「我現在還是不太清楚，對Fateちゃん的感情是否就是……戀情。可是，我想要探索這個可能性，我想要有一個機會──可以跟Fateちゃん一起探索這個可能性的機會──然後，等到我們彼此都確定了，屆時我才有資格再次對妳提出昨晚那個要求。所以我才會說……唔……昨、昨晚的事，Fateちゃん就先忘掉吧！我們重新開始，這次由我追求Fateちゃん！首先，至少要得到妳的青睞！唔、然、然後，也許……可以約會什麼的，這個我還要再調查一下，米德契爾達的約會習慣是什麼呢……」

說到最後，行事異常有效率的なのは已開始擬製計畫表，煩惱著該找何種方面的資料來充足知識。

Fate微張嘴巴，講不出半句回應。

「哦！我想到了，可以問問Chrono君和Alf！」獲得強而有力的戀情指導者，計畫也就能踏出穩健的第一步了。

「──なのは。」

聽到Fate的呼喚，使她從欣喜策劃中回過神。

「啊……」なのは終於察覺，還沒從女方那裡得到追求的允許。「那個……抱歉，一時太興奮了……」

咳。清了下喉嚨，なのは挺直背桿，以部隊禮儀的方式，左手放在身後，並朝Fate伸出右手。「妳願意給我一個機會，作為追求妳青睞的人嗎？」

「………」

沉默。

相比起なのは的躍躍欲試，Fate只是安靜注視なのは，表情看不出端倪。

末了，首度被這樣熱切告白的執務官，吐了口大氣。

「なのは，妳是很好的人──」

「──妳要拒絕我了？」なのは眨著眼睛，緊張至極，開始胡言亂語：「那通常是用來拒絕別人的話，我知道，我也用過好幾次了，每次都得這麼說，因為怕傷害到他們，而、而且也不希望關係因此改變，我記得我還說過、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之類的──」

「なのは。」Fate走向前一步，雙手輕托なのは的臉頰。

啊……肌膚居然這麼地燙。

眼底也因盈滿情感而如清水漣漪。為什麼之前都沒有發現呢？

Fate低下頭，額頭輕貼なのは，音調因感動而略啞，柔柔低語：「我喜歡妳，なのは。」

這句話，輕而易舉結束了某位教導官毫無邏輯的話語。

「……喜歡？」

「嗯，一直都是，非常喜歡なのは。」Fate閉起眼睛，眼角溢出淚光。「謝謝妳，願意對我說如此美麗的話。」

那麼又是為什麼呢？なのは想問她，為什麼聽起來還會這麼傷心呢？「Fateちゃん……」

「但是，因為なのは是很好的人，才會對我這麼說。」

「不是！」略微激動，なのは雙手抓住Fate的手臂。「我說這些話，不是出於禮節，不是因為我不想惹妳難過，只是單單純純、由於我想要妳──我想要知道，我們之間是不是能變得比朋友更多！不是跟別人，也不想要別人，我只想要Vivio喊著的Fate媽媽！」

「那就是問題所在，なのは。」以平靜和理智的語氣，Fate說：「妳的生活在最近有了巨大變化，妳有一個女兒了。她還那麼的小，還不知道許多事，當六課結束後，妳和Vivio都必須重新適應六課眾人不在身邊的環境，妳必須花費全部心神關注妳的女兒，我不想……我不想妳把多餘的心思花在我身上，我不能讓妳的生活更加複雜。」

「但，Fateちゃん就是我生活的一部份啊。」

「如果真是這樣，」Fate微笑時，神情彷彿能融化春雪。「那麼，我願意等待。等なのは和Vivio一切事情都安頓好，等なのは有餘力考慮其他之前……我會等妳。」

なのは咬緊下唇。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對這個人過度溫柔的性格感到惱怒。

「──Fateちゃん、Fateちゃん是大笨蛋！」なのは握成拳頭的手，與她的肩膀都一起在抖顫。「為什麼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呢？我不要妳等我，我也不要再等待，我想要跟那些追求妳的人站在相同起跑點，我要打敗他們、贏取妳的青睞，所以我不想再等了！」

為什麼就是不懂呢？なのは氣得再也說不下去。

「なのは，沒有那些人。」

「有的！Fateちゃん太鈍感才會沒發覺！」這麼說的人，在鈍感領域可是專家。「如果我只能等待，將來看到那些追求妳的人，我不是一句話也不能說嗎？那樣對我一點也不公平！Fateちゃん是大笨蛋！不要再為我和Vivio考慮了，為妳自己多想想，告訴我妳真正的想法吧！」

Fate無奈地看著告白到一半突然大發脾氣的好友。不過，是自己把對方給惹怒的，也沒有責怪的立場。「なのは，說要追求我，現在卻罵我笨蛋，可以嗎？」

「……」微嘟起嘴巴，感覺非常不服氣，但なのは還是低低回答：「……不可以。」

怎麼回事，Fateちゃん忽然神氣洋洋起來了，大失策。なのは喃喃唸著，果然戰場上先亮出底牌的人必輸。

沒有發覺なのは在想著失禮的事，Fate嘆口氣，想了好一會兒。

「なのは。」最後，她決定這麼說：「我不願意讓我的事使妳陷入心力交瘁的窘境，如果……如果情況不允許，請妳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なのは楞楞地眨了幾次眼睛。「這是說……？」

Fate雙手別在身後，害羞地微微低頭，揚著淺笑。

──啊。なのは恍然大悟，立刻又伸出手，認真開口：「Fate Testarossa Harlaownさん，我能有這個榮幸，成為妳的追求者之一嗎？」

「高町なのはさん，深感榮幸的人是我。」Fate將手放在なのは的掌中。「而且，妳是我僅此唯一的追求者。」

なのは安心地笑了。

然後，下一秒突然跌坐在地。

「なのは！」Fate最後一刻將她抱入懷裡，避免她跪倒在冰涼地板。

「抱歉……」就算是毅力和勇氣十足的教導官，衡量整個情況，現在也著實站不穩了。「一放心下來，身體忽然就沒力氣……」

「妳還沒休養夠，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歉然自責的Fate，一把將なのは橫抱起來，快步走回醫護室。「先帶妳回床上休息，之後呼叫Shamal醫生再來檢查。」

「唔……麻煩妳了，Fateちゃん。」

Fate凝望懷中的她，發現なのは此時如小貓乖巧，實在難以聯想起剛才把她逼到牆角的女性。

不由得嘆息。

「下一次，首要任務是先照顧自己的身體。我……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離開妳，所以不用急在一時。」

「妳永遠都是我的首要任務。」

這個告白，讓Fate羞澀地不敢再望她，只能小聲囁嚅：「妳健康不佳，不是表現浪漫的好時機。」

なのは笑了出來。她想戳戳那張脹紅的臉，看起來像蘋果似的，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大人。

「……我記得一些事。」看著Fate的側臉，なのは輕柔地說：「在我雙腿復健的日子，也是Fateちゃん這樣抱著我去各個地方……有一次，妳抱著我到醫院屋頂看星星，還記得嗎？」

「我記得。」Fate溫和的嗓音，代表記憶也回到了那時。

「那是我所見過最美的星辰……我手中的魔法，想要為大家帶來的，一定是跟那片星空相似的東西吧。」臉貼著Fate的肩膀，なのは緩緩闔起眼。「所以每當飛在天空，我總能看到妳守護著我──我想，妳就是我的魔法。」

Fate忍不住停下腳步，緊緊擁抱她，臉頰與なのは相觸。

なのは輕輕撫摸那頭金髮，並傾前吻了Fate的眉尾。

兩人此時都歸於安靜。

這一定就是，魔法的時刻。

──可是。

咕嚕嚕嚕…………………。

一陣飢餓聲響徹走廊。

Fate抬起頭，微紅溼潤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尷尬不已的なのは。

「看來妳的胃不像妳的心一樣浪漫。」

なのは拍拍肚子，真有點羞惱了，不乖的肚子！

把なのは放在病床後，Fate便去準備遲來的晚餐。

可是十分鐘經過，出現在門口的人，卻是帶著餐盒的Vivio與……那孩子。

Fate Testarossa。

「媽媽～～～！」Vivio把餐盒塞給Fate姊姊後，奔跑到病床，飛撲進媽媽懷裡。

なのは也很穩健地抱住女兒，已經習慣她每日愛的衝鋒抱。「Vivio，怎麼還沒睡呢？」

「金的媽媽說，我們可以來看媽媽之後再去睡覺～～」

「金的媽媽？」

「我想她說的是，」小Fateちゃん緩步走來面前。「Fate。」

「哦……那我不就是銀的媽媽？」なのは抱起Vivio，讓她坐在腿上。

Vivio呵呵笑著。「媽媽是白的媽媽～～」

「哎～這是哪一集登場的新角色嗎？」

なのは一邊與女兒談天說地，一邊審視著小Fate，發現她穿了一件新的黑色洋裝，裙襬是白色蕾絲，衣袖點綴著金色絲線，與那頭放下的金髮相得益彰，也使肌膚顯得不過於蒼白。

「非常可愛呢。」なのは讚嘆地說：「很適合妳哦。」

「嗯嗯！Fate姊姊很漂亮！」Vivio也大大點頭，表示贊同。

小Fate微紅起臉，但還是勉強維持較為平淡的神情。「……謝謝。」

之後，她抬高雙手，把餐盒遞給なのは。

「這是，那個人要我拿來給妳的。」

「那個人去了哪裡呢？」接過餐盒，打開來看，裡面是なのは愛吃的蛋包飯與櫻桃，還有三塊草莓蛋糕。

小Fate回答：「原本一起來的，途中說忘了拿果汁，又折返回宿舍一趟。」

迷糊的傢伙。小Fate說。

不過，なのは深知她的Fateちゃん是何用意，想必要讓她跟這孩子多相處一會兒。

──沒錯，她的Fateちゃん。

不管再多來幾個外表和Fate一樣的人，在なのは心中，Fateちゃん只有一個。

能讓她抱持傾慕之心、決意與之共鑄戀情的Fateちゃん，只有現在這一個而已。

是Vivio的另一個媽媽，是她戰場上最鋒利的閃雷之劍。

「嗯……雖然金的媽媽還沒回來，但白的媽媽肚子很餓了。」なのは把Vivio從大腿抱開，朝小Fate拍拍自己另一邊的空位。「一起吃蛋糕吧？」

「我已經用過晚餐了……」

「蛋糕是裝在不同的胃袋，Shamal醫生也這麼說的哦。」

那真的是醫生會說的話嗎？小Fate狐疑地自言自語。

「一起吃吧，Fate姊姊～～」Vivio已經幫三人盛好蛋糕，並把自己最大顆的草莓放到Fate姊姊盤中。「Vivio的草莓多給Fate姊姊，一起吃吧～～」

「不過，睡前可不能吃太多甜食哦，Vivio。」

「知道了～～」

小Fate看來還在猶豫，但今晚已習慣對有這張臉的人霸道，なのは一把就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一起吃吧？」無視小Fate驚愕的表情，なのは的笑宛若無雲晴空。

醫護室門外，拿著兩瓶果汁的Fate，正站在這裡靜靜守望。

「不進去嗎？」Shamal從一旁走來，輕聲細語的音調。

「再等等吧。」Fate回答：「有時，只是站在遠方看著，就足夠幸福了。」

「說得也是。」雙手插進白袍口袋，Shamal望著病床上愉快吃蛋糕的三人。「不過，也有必須接近身邊才能辦到的事。我想應該不用我再提醒妳吧，Testarossaちゃん，就算不提身體復原率，光是肩膀問題，なのはちゃん就必須至少經過一、兩年的療養。」

「一、兩年不從事她最熱愛的工作，無疑是死刑判決。」

「說服她留職停薪請長假如何？」

Fate煩惱地嘆氣。「我也這麼想過，但なのは只要一放長假就會坐立難安，是無法讓自己愜意偷閒的性格。」

「如果換個角度說服，讓她在長假期間，能更確定妳們的關係呢？我想就算是なのはちゃん，也會發現這個提議相當吸引人。」Shamal笑得充滿調侃。

Fate果然流露不好意思的模樣。「風聲走漏得也太快了……」

「兩位隊長在醫護大樓走廊上吵架，吵得還是情侶口角，這陣八卦之風的速度不快都不行。」

「……我們沒有吵架。」

「不管如何，找一天把妳們的關係上報給疾風ちゃん和總局吧。」Shamal提醒著：「妳很清楚這是規定在總局執行法的一部分。」

「噯。」

在部隊裡，特別是武裝部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能存有秘密。因為不知道何時就無法從前線回來，所以上官必須掌握隊員的私密關係，才好決定在消息走漏前，能夠至少先通知誰。

家人，情人，或是伴侶。

一旦Fate與なのは改變的關係上報給總局，戰技教導隊和執務官部門都會有一陣大騷動吧。

「畢竟妳們兩位都是名人呢。」Shamal也知道Fate在想什麼，只能以此聊表安慰。「然後無數碎裂的心會迴響於次元世界。」

Fate和善地笑著，接受對方的鼓舞。

「謝謝妳，Shamalさん──從那時開始，直到現在，感謝妳這麼照顧なのは。」

「別放在心上，這是我的工作，也是身為守護騎士本該給予的回報。」

解救夜天之書悲劇的命運，解放騎士們輪迴的桎梏，兩位白與黑的魔導士，Shamal至今仍深深感激著。

她拍拍Fate的背。

「進去吧。雖說從遠方守護是一項榮譽，但陪伴在身側，才能達成更多的事。」

Fate點點頭，相視微笑後，她走進醫護室內，加入這一生誓言不再離開的風景。

願祝福之風也為妳們吹蕩。

Shamal淺笑注視，隨後，踏著無聲無息的腳步遠離，暫時回到值班的休息室。

等會兒，還要來檢查なのは的身體狀況，現在就讓那幾個大人小孩靜靜相處吧。

The End of Somewhere in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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