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7-20 15:27 编辑

Wolf at the Door（15）

「……是嗎？我知道了，謝謝妳的通知，Shamal。」

六課審訊室裡，疾風關掉通訊螢幕，看向坐在對面仍被魔法光圈捆綁的“她”。

「真遺憾呢，Fate隊長已經醒了。」望著自己的身體如今這種模樣，垂下頭，一動也不動，就像毫無生命的人偶，疾風卻連眉頭都沒皺過，當然也沒流露半點哀憐或同情的情緒。「不管你們究竟想做什麼，全都失敗了。」

沒有回答。

自從使用夜天之書的痛覺施加，輔以Vita的一點小手段，“她”就變得十分沉默，再也沒有被抓進來那時囂張猖狂的態度。

Fate大小姐還被需要著，Doctor這麼說過──費了一整日才讓“她”吐出這句話，之後就再也沒出聲，疾風認為“她”確實所知有限。

「小琳。」

「是。」

白色的融合騎飛來肩前，疾風溫柔地說：「抱歉，要再麻煩妳一段時日了。」

小琳點了頭。「請不用擔心，我一定會看緊那個人。」

他們最小的家人飛入疑犯肉體，完成融合，疾風的臉上湧現愧疚，卻在深吸一口氣後便轉身離開。

打從那孩子出生，八神家就沒少過任何一個人陪她，想給她最多的幸福，想給她當初來不及給予ReinForce的笑容，如今卻必須勉強她在黑暗中監視那種人。

Shamal剛才聯絡時說，Fateちゃん想要繼續待在海蒂身體裡，直到毒素治癒完畢。

以那位執務官的性格，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決定，所以疾風答應了。

況且，在找回犯人真正的肉體之前，讓對方暫時待在自己體內，是最安全作法。

唯有小琳的融合，才能從內至外控制狀況，免得讓“她”有機會對宿主肉身做傻事。

八神疾風的身體對“她”而言，正是天衣無縫的牢籠。

不想早點換回自己的身體嗎？這肯定是假話。

就算不是為疾風或Fate本身……光是為了なのはちゃん，使上千方百計也得讓每個人歸於原狀，可是身為戀人的Fateちゃん還是做出這種選擇，なのはちゃん會怎麼想呢？她是怎樣的心情？

因為這就是Fateちゃん啊。疾風總覺得，那位Ace of Ace一定會這麼說，或許唇角會稍稍溢出無奈的笑，但一定不會反對。

也許我應該把Fateちゃん的頭打得重一點──疾風不高興地想──也許這樣Fateちゃん就會變得更像普通人。

像普通人一樣，把最喜歡的女孩子放在心中第一位。

……不行不行。

疾風搖搖頭。

別人要如何談戀愛是別人的事，反正她也不懂戀情關係的運作程序，如果插手太多的話──嗯？

在走廊停下腳步，疾風看著那名站在窗前等候的紅髮少女。「Vita……」

Vita雙手環胸，仍待在原地，沒有像往常那樣開心跑到主人跟前，視線甚至沒跟疾風相對。

她臉色不佳，沉聲發問：「那傢伙還有說出什麼情報嗎？」

「我想她已經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多虧有妳。」

鐵鎚騎士抿緊的唇角，微微抽搐幾次，就像想回答，但最終還是壓抑了

疾風走到Vita面前，蹲下身凝視她的默然無語，片刻後才說：「看著我，Vita。」

「疾風……」

「對不起，讓妳和大家擔心了。」疾風撫著她的頭。「但是，不用再害怕了，我……我不會再做那種事。」

最初是因為想找回Fateちゃん，加上王戒消息的影響，讓她很難原諒自己這個身份必須做的事，但六課兩位隊長隨後在這次事件的言行表現，讓她明白了，正因為想守護彼此，才更不能違逆原則行事。

「……我、只要是為了疾風，什麼都做得出來。」Vita望著疾風，忍住感情的語氣，卻隱藏不住微顫音調。「不管是收集闇之書的書頁，不管是要我再做戰亂時期做過的事……我都願意。」

「Vita──」

「所以就由我來吧。疾風不要……不要變成這樣的人……」

Vita的眼底噙著淚水，疾風覺得既慚愧又心疼，反而放下了撫摸頭的手。

「夜天之書歷代的主人中，也有一開始是很好的，也有人曾經是……很溫柔的。」

但是，隨著掌握的力量與權力增強，曾有的善意和溫柔被戰火燒盡。

他們變成最可怕殘暴的存在。

「我以為，人類都是這個樣子，貪婪又善變。」

可是，讓人類改變的，並非是夜天之書的悲劇或詛咒。

「──理由，至今我還不清楚。」Vita伸出手，掌心貼著疾風的臉頰，十年後成長的主人，更襯托出這隻年月不變、嬌小的手。「我只希望妳不要改變，為此，要我做什麼也……」

“疾風ちゃん，我真希望妳不要改變這樣的妳。”

疾風忽然憶起，被強行換到Fateちゃん的身體後，なのはちゃん在醫護室對她說的話。

真是的。

眼眶生起濕濛霧氣，她將Vita抱入懷裡。

真是的、讓這麼多人擔心，她才應該打自己的頭啊。

「……Vita，」疾風哽咽地說：「謝謝妳。」

妳是我最驕傲的守護騎士。所以，我也會給妳榮耀和自豪，而不是羞愧與自責。

就讓我們一起像這樣，走到生命的最末吧。

──我絕不會變成讓妳傷心的人──

「疾風──」因為那是最喜歡的主人，因為在最溫暖的懷抱中，Vita也忍不住了，滴落淚水的臉埋在頸間，攬抱著脖子。

「……對不起呢。」疾風把她抱起來，暖暖地笑著，輕拍她的背。「回宿舍吧？」

「嗯……」

大概因為被抱著太舒服，Vita已經忘了這裡是六課，忘記她在這些人眼中的形象，所以當身後有女局員接二連三的呀呀尖叫時，她只想把臉藏在那頭便利的金色長髮裡，裝死。

「Fateさん跟Vita副隊長！」

「呀──太可愛了！好像大樹跟小熊啊！」

「照相照相！」

「哈哈哈，只能一人照一張哦。」疾風用Testarossa的聲音說話，但怎麼聽都是爽快又愛開玩笑的部隊長，而不是那個認真嚴謹的法務主任。「Vita這麼可愛，我不希望給太多人看到呢。」

問題發言，果然又引起局員們色氣高叫和大騷動。

「這個難道是、緋聞現場？！」

「Fateさん跟Vita副隊長還有なのはさん的三角關係？！」

「哎？我還以為另一角絕對是Signumさん耶？這真是意外中的修羅場！」

「啊，另一角不是部隊長嗎？」

「這已經不是三角了，是四角、不，是多角形啊！」

這些混帳……！明天一定要揍扁你們！

Vita繼續裝死。

＊＊＊

相比起某位硬派鐵鎚騎士在六課裝死裝到不想活了，仍在第102管理世界、真正的Fate，當時正坐在病床上查閱此次事件的調查進展。

跟疾風要權限密碼時，對方嘆了口氣，說：“熱愛工作是很好，但也別忘了多注意未來的新娘子和女兒，Fate隊長。”

Fate知道疾風的叮嚀有其道理，但現在不先弄清楚事件整體狀態，她就不能提供幫助、也不能快點讓這件麻煩事解決。

委屈了なのは和Vivio。

當她向Shamal醫生說，要等毒素全部清除後才換回身體，在旁聽著的なのは始終不發一語。

我讓なのは難過了。Fate看著螢幕資料，稍微分神在愧疚感中。

其實她也想快點回到自己的身體，然後緊緊擁著なのは，就像在黑暗意識中的她們──事情發生到現在才不過六天，Fate就覺得實在太漫長了，即使已經跟なのは見面，她仍然在想念她。

──先把這些看完吧。

Fate揉著隱隱發疼的太陽穴，把心思拉回公務上。

六課擊破的數座基地中，尋獲幾十噸濃縮能源，經由這個星球礦物直接萃取而來，純度幾乎能與聖遺晶石披靡，那些數量……只要同時引爆，這顆星球一半以上都會消失。

他到底想做什麼？報復六課？既然如此，早在六課派隊支援時，就能引爆能源。

還有那個交換身體的敵人，雖把她丟下山谷，卻沒有直接殺她，疾風說從逮捕的犯人口中得出消息，似乎是內部產生了殺不殺Fate的兩派意見。

跟戰鬥機人能完美遵照指示不同，這些蟄伏在此的同夥，一旦Jail Scaglietti被捕並遠在衛星軌道監禁所，人們各自的立場和想法就造成同一組織的分歧。

結果還是想不透呢。等換回身體後，必須再找Jail Scagliett一趟了……？

但已經答應なのは，說好不會再去見他。

Fate知道，每次面會那個男人回來後，自己的模樣總讓なのは擔心。

不想再讓戀人懷有不必要的憂愁，所以決定不再去見他。

現在卻……。

《Sir, you need to get some sleep.》

放在床邊的金**導器發出亮光，叮嚀總是忘記該照顧己身的主人。

Fate感激地看向夥伴。「嗯，我會的，謝謝你。」

Bardiche是早上疾風來探望時順道歸還的。儘管侵入者將Fate和なのは的魔導人工智能都移除，但由於她們的戰鬥一直被總局視為參考戰技所紀錄，維修部門也就存有最完備的系統資料，只要重新安裝就能恢復原貌。

──想到這裡，Fate忽然睜大眼睛。

なのは的……Raising Heart也曾一度落入侵入者之手？

紀錄著她在石碑前如何消失，還有石碑與魔導儀雙方力量結合的關鍵資料，也都被看到了？

居然洩漏了。

只要分析能量變化，就能將神秘的石碑傳說轉為可行的現實，就像他曾打算把失落之地Al Hazard帶來這個世界一樣。

這就是……Jail Scaglietti想做的事？

藉由龐大能源的衝擊，打開兩個世界的通道。

就算真能辦到，又有什麼意義……。

Fate關掉螢幕，臉色凝重地走下床，找披風套住自己，拿起魔導器說：「Bardiche，我們去散步吧。」

一想到這種猜測，就再也不可能睡著了。

為了別吸引不知情者的好奇，Fate把披風頭套壓得很低，覆蓋自己的臉。夜裡營區本來就較少人，她又決定只在醫療用帳篷區走走，應該不會引發大問題。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她。

坐在空地中用來充當椅子、被截斷的粗壯樹幹上，前方營火的明亮黃紅色，照著那身藍與白的教導官制服背影。

なのは。

Fate靠近之前，心底已呼喚著那個人的名字。

下午出擊結束後，なのは就沒有再來帳篷探望過，本來以為是她太忙了，但現在發現那寂寞孤單的身影，便明白不只是如此。

「……なのは。」Fate來到她身旁，溫和喚著，直到對方抬頭看過來，才又繼續說：「深夜坐在這裡，會著涼哦。」

「Fateちゃん才是。」なのは的左手握住她，語氣關懷地使人動容。「妳還得多休息，不要走太遠。」

「那麼，我就走到這裡吧。」微微一笑，Fate問：「能讓我待在這裡嗎，なのは？」

なのは是在想著什麼悲傷的事吧，仰望的臉龐，充滿不安和想哭的情緒。

「Fateちゃん……能夠抱一下嗎？」盼望的請求，比幼年時期更讓人無法拒絕。

「嗯。」Fate再走近幾步，本想伸手抱住なのは，卻沒想到會被一把抱起來，坐在大腿上。「呃……」

原來不是要Fate抱她，而是她想抱著Fate？

但……這姿勢感覺好像也不太對。

なのは讓Fate側坐在自己腿上後，把頭貼緊她的頸間，雙手環抱小女孩身形的腰際，不再說半句話。

啊……原來如此。Fate恍然領悟。

是想要撒嬌了啊。

心底盈滿寵溺這個人的心情，Fate一手撫著栗紅的髮，在頭上憐愛地吻了一下。

なのは還是沒說話，但更縮緊手臂，臉頰摩挲Fate的頸子。

就這樣安靜了五分鐘，聽到なのは悶悶開口：「……對不起呢。」

「為什麼道歉……？」

「找尋Fateちゃん那幾天才真正體會到，當我先前消失到另一個世界時，Fateちゃん有多麼、多麼地……擔心我。」

但是，回來後，Fateちゃん什麼也沒說過。

反而比以前更是包容，更是容忍我的任性。

「なのは，」Fate笑了，闔起眼，枕著柔軟髮絲。「我也很想妳。」

沒錯，說了那麼多，結果也只是要引導向這個結論而已。

なのは臉蛋微紅，拉開距離凝望Fate。「真的？」

「真的。」如果自己有更大一點的手就好了，Fate把掌心貼著なのは的頰邊，心想，那樣就可以捧起這張臉，慢慢地吻她。「是因為想著妳，我才能熬過毒發的痛苦，是因為想再見妳，我才能回到妳身邊──」

我不是說過嗎？Fate靦腆地淺淺一笑，撥開栗紅的瀏海。

なのは是我的英雄。

「──Fateちゃん果然很溫柔。」這麼說的なのは，看起來卻奇異的傷心。

Fate審視她的神情，輕柔回答：「那是因為なのは比我更溫柔。」

「我才……才沒有。」頑固地咬緊下唇，不敢看向那雙即使瞳色陌生、卻有著相同溫暖的眼神。

「是真的，就像早上聽我向Shamal醫生說，還要再待在這個身體一陣子，なのは一定很難過吧？但是，なのは並沒反對，而是站在我的身邊，支持著我。」那道孩子氣的嗓音，充滿來自性格的穩重與誠實。「我覺得呢，做出無私決定並不困難，要支持摯愛對象這麼做，才是最難熬的考驗，所以なのは是最溫柔的。」

火光下微暗的石板藍雙瞳，泛開淚花漣漪。なのは小聲反駁：「我、才不是……這樣……」

「好吧。」Fate嘆了口氣。這個頑固的人，就算被安慰也依然固執。「那麼，冒著將永遠沉眠意識的風險，來我的黑暗中帶我回家，這件事如何？」

「那是因為──」なのは一開口就隨即住嘴，沒有說完。

「──因為？」

「因為……」唔、なのは吶吶地回答：「因為、很想見Fateちゃん……」

「只是這樣嗎？」

「嗯。」

對不起。只是這樣而已。

跟溫柔什麼的沒有關係，只是因為……太想見妳了。

「なのは其實……其實一點也不溫柔，也不……不堅強。因為……一直都很想、很想跟Fateちゃん撒嬌……」

淚水滴落眼眶，但仍鼓起勇氣正視對方。

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

「Fateちゃん明明已經那麼痛苦了，明明肩上背負那麼多重擔，但是……但是……」

想見妳一面。

想念著妳的笑容，妳呼喚なのは的方式。

「我、我不是Fateちゃん的話，就不要了──」なのは對這樣任性的自己感到羞恥，但阻止不了逃出心中的真實。「我只要Fateちゃん，只有Fateちゃん……只喜歡妳而已。但、但是……這不就只是我個人的自私嗎？因為需要Fateちゃん、因為Fateちゃん這麼溫柔，所以我總是對妳撒嬌，我……我沒辦法把妳放在所有人之前，沒辦法……把妳當成第一位。這樣的我……真的能給妳幸福嗎？」

我曾經給過Fateちゃん幸福嗎？

面對なのは的苦惱和淚水，Fate先是愕然地啞口無言，最後才吐出無奈長嘆。「なのは，都什麼時候了，現在才說這種話。」

「對不起，」なのは以為被責罵了，自己也是應該被責備的，淚珠掉得更多。「我知道我們……我們都要訂婚了……結果我卻、卻……」

「我不是指這個。」Fate用披風輕拭她的眼淚，唇邊掛著苦笑。「我們認識多少年了，なのは？」

「十年……過九個月。」

「正確日期是九個月又五天，不過這個交給我記就好了。」繼續擦著淚水，Fate笑望那張有些迷糊卻可愛清純的表情。「妳是什麼樣的人，不僅是我，所有朋友都清楚。在妳心底最重要的是什麼，也無需多說。」

「但是──」

「──比起那個。」Fate抬起食指，放在なのは唇上，溫柔地暗示這裡該由她說話了。「なのは選擇我當妳的戀人，每當我吻著妳……」

她傾向前，蜻蜓點水地貼著なのは的唇。

なのは沒有往後退，卻也不知道該不該回應，只能脹紅臉看她。

「……以及、每當我這麼撫觸妳……」

Fate邊說，邊握住なのは的左手，放在自己心口。

「我就知道，我是なの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被允許能對妳這麼做的人。」她吻了指節，那裡曾經短暫地被套上戒指。「我感到非常驕傲──なのは讓我有這樣的心情，讓我只要被妳所注視，就會成為特別的人。」

所以，謝謝。

謝謝妳比起其他人，率先選我當妳的戀人。

「我也是……なのは以外就誰都不要哦。」Fate羞然卻頑皮地笑了笑。

「但是我……我沒有將Fateちゃん放在心中的第一位，這樣……根本沒資格當伴侶。」

「なのは，這不過是狡辯的陷阱假設罷了。」

「陷阱？」

「正因為有第一位第二位的差別，所以對象永遠都會轉換，有時我心中最在意的第一位，還是犯罪者的安全呢。」Fate嘆息，那些時候是最為難的，職位立場，必須考慮的一切，讓人在長大後有許多不得不做的事。「但是呢，戀人可不會隨便亂換對象，不是嗎？」

Fate裝出不太高興的樣子，瞪著なのは。

「還是，なのは也想隨便亂換戀人呢？」

「哎？才、才沒有呢！」なのは用力搖頭。「我才不會呢！」

「嗯～真的？」

「真的嘛！為什麼會這麼說呢？我才不要換呢！」

「就算換了，」Fate輕笑出聲，額頭與なのは相觸，低語：「我也會再把なのは搶回來。」

「……妳會嗎？」なのは楞楞地問，不覺得Fateちゃん有這麼霸道的一面。

一直都為大家著想、特別是為なのは著想，這樣的她也會有獨占欲嗎？

Fate被那種懷疑視線盯得有些尷尬，剛才的強勢自信差點瓦解。真是的……難道連なのは也覺得她很好欺負？

「這不是當然的嗎？我的未婚妻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なのは臉蛋的暈紅更深，呢哈哈地笑著，想舒緩害羞氣氛。「第一次跟第二次聽到Fateちゃん這麼說，卻都是在小女孩的身體裡，感覺很奇妙呢。」

「啊……這個……抱歉。」Fate握緊なのは的左手，用著那晚贈予戒指的神態，真誠嚴肅地誓約：「等我換回自己的身體，會再告訴なのは。」

「這就不用了～～太不好意思了！」

「不行，一定要正式地說，站在空中對大家說。」

嗚呢～～Fateちゃん奇怪的不怕羞開關又打開了！なのは雖然難為情地想逃走，但被坐在大腿上，只能別過頭囁嚅：「Fateちゃん……太壞心眼了！」

「剛才なのは不是說我很溫柔嗎？」笑笑的Fate，親了なのは的鼻尖，抱著她輕緩呢喃：「なのは，我最喜歡妳了──很多年來，我一直不敢告訴妳──是妳給予我機會，讓我有資格當著妳的面說這句話，所以……」

妳不僅給了我幸福，更讓我有勇氣牽起妳的手，尋找我們的幸福。

不論何時，不管多少年之後，妳都是我的英雄。

是最初的朋友，最後的戀人──

「──我的Ace of Ace。」Fate吻了那雙又泛紅的眼簾。「不要哭了，不然回去見Vivio時，那孩子會擔心哦。」

「因為Fateちゃん說了、說了那麼犯規的話……」

「なのは，這叫情話。」

「為什麼偏偏要是在小女孩的身體裡嘛！」なのは被很想擁抱她、很想親吻她的慾望佔領，但絕對不可以這麼做，因為怎麼說對方都是……還是、小女孩。

「抱歉。」Fate也能體會她的困擾，只好說：「換回身體後，會好好補償妳的。」

「Fateちゃん是壞心眼的壞人！」

「對不起呢。」

一邊被罵著，Fate一邊笑著撫摸なのは的頭。

她又把臉埋入自己頸間了。

這次不是因為想撒嬌，而是為了藏住紅到耳根子的羞澀。

「……Fateちゃん……」

「嗯？」

「なのは也是……也是笨蛋。」

雖然無法看到對方的表情，但從聲音中就能知道，她一定微笑了。「是嗎？」

「嗯。」

受那些問題影響，被打亂腳步，任由不安擴大，最後懷疑自己和對方的決定。

然而，只是幾句話，Fateちゃん就消弭了籠罩心頭的迷霧。

なのは從沒像喜歡著這個人一樣地喜歡過別人。

將來的事雖然無法百分百肯定，但她也不想像喜歡著這個人一樣再喜歡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