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7-21 21:19 编辑

我fringe只看過第一季第一集啊...居然在寫魔炮文時被捏他了^q^

PS:訂正了踢呀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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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lf at the Door（16）

結果那一夜，なのは並沒回六課宿舍，因為聯絡時Vivio已經睡了。疾風跟Vivio說，明天要帶她來探望Fate媽媽，那孩子為了明日能早點起來，在九點以前就跑去大床上乖乖躺著。

“なのは也要多學學那不會讓人操心的女兒哦。”

被這麼叮嚀的某位教導官閣下，當時已經被強迫留在醫療用帳篷內、也就是Fate病床上──睡覺。不然若是放なのは回去，趁女兒熟睡的安寧深夜，她絕對又要開始忙起公務。況且，即使處於小女孩體內的Lightning隊長，仍記得要監視不懂得照顧自己的戀人，會有這種結果也就顯而易見了。

幸好，なのは不像以前一樣，會頑固地說自己沒事、Fateちゃん不用擔心等語，她聽到Fate宣佈“今晚在這裡一起睡”之後，默默地點了頭，雖然沒有交流過特別的話，但兩人躺在床上闔眼時，なのは總是握著Fate的手。

很快的，當Fate還把一半心神撥給這次事件的謎團，なのは已經呼吸規律，頗為舒適地睡著了。

Fate側過身看她，胸口湧起一陣甜暖，溺愛地輕笑。

なのは的睡顏一直都很可愛，但最近總覺得，跟Vivio越來越像了。

藉由血緣關係而相像是常見的事，就像Chrono和那名Fate沒有機會謀面的克萊德先生，但無血緣聯繫卻仍令人感覺氣質相仿，就是件會使唇邊揚起微笑的趣事。

事實上，也常有人說，自己跟Chrono很像。Fate回憶這件事，真不可思議呢，因為光是這麼想著，心裡就會感到溫暖。

她縮近兩人距離，鼻尖觸著なのは額前，用臉頰摩挲髮絲。

喜歡的香味。喜歡的女孩子。

雖然現在還無法用本來軀體擁抱她，無法做戀人之間親密的事，但在這種氣氛下睡去，Fate知道夢境中一定會出現美麗光景。

「嗚呢……」なのは皺皺鼻頭，身體縮起，囈語：「Fateちゃん……很癢的……」

「對不起。」Fate笑著，輕言細語，吻了那顆栗紅色的頭。

なのは再次沉沉睡去。

記得以前曾有過類似的事。那是在小學四年級的一個夏末假日，房間中的Fate撫著Arf，讓她趴在腿上睡午覺，而桌旁正跟現代國語作業奮鬥的なのは，不斷地往這邊偷瞄，根本沒專心在功課上。

“怎麼了，なのは？”本來不想出聲打斷她寫作業，但對方儼然已經忘了正事，而且如果不問清楚，連自己都會在意起來。

“唔……只是覺得、Arfさん看起來好舒服的樣子。”

“很舒服啊～～”Arf用手背搔著臉頰，笑咪咪地應著：“Fate的肌膚在夏天很涼呢，滑滑嫩嫩的，香香的，而且我最喜歡被Fate摸頭了！極樂、極樂～”

“真的嗎？”總覺得，なのは的眼睛閃亮亮地讓人慌張。

“真的哦～妳也要試試嗎？”Arf邊說邊起身，把Fate的大腿和Fate整個人都讓出去。

大方的使魔啊。Fate有些尷尬地說：“Arf──”

“Fateちゃん、Fateちゃん！”處於好奇與興奮狀態的なのは，雙腿併攏坐在Fate面前。“也可以讓なのは試試嗎？”

“試試……？”Fate知道朋友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因害羞而選擇裝傻。“呃……試什麼呢？啊、說起來なのは妳的作業──”

“果然不行……嗎？”なのは偏著頭，原本閃爍光輝的石板藍眼睛，霎時沉澱黯淡情緒，那道Fate最喜歡的清甜聲調也變得微弱沮喪。

“不是不行哦，Fate只是因為對象是なのは，覺得很害臊而已。”最理解主人的Arf打了圓場：“なのは很可愛嘛，所以總是惹Fate很緊張呢。”

“Arf……！”被暴露真相的Fate，慌忙地想制止使魔。

但已經來不及了，なのは聽得一清二楚。

“真的？”兩根小辮子呼應再度閃耀光芒的眼，饒有朝氣地微微晃動。“真的是這麼想的嗎、Fateちゃん？”

Fate紅著臉，低頭注視自己放在腿上交握的手。“真……真的。な、なのは真的……很可愛……”

なのは也突然滿臉暈紅，結結巴巴地解釋：“唔、那個……我想問的是，Fateちゃん只是因為緊張才不要，而不是因為討厭なのは才不要……是真的嗎？這個……”

啊。完全會錯意。

Fate難為情地想躲在被子裡哭了。

“但、但是──謝謝！”なのは的掌心勾住Fate的尾指，哎嘿嘿地笑了。“Fateちゃん也很可愛哦！”

那是──回想至此，Fate抬起なのは的左手觀看──當時仍短短小小，圓圓的孩子手掌。

她曾牽著那隻手走向校園，走回家裡，走到海鳴市許多快樂的地方。

長大後，她也牽起她的手，套入訂婚戒指。

Fate的眼神改變了，不再是沈浸回憶的溫馨，逐漸充滿覺悟和堅毅。

那枚戒指如今不在它唯一歸屬之處，這是無法接受的事。

「……誰在那裡？」這時，帳篷門口的人影，讓Fate撐起身體，沉著地出聲。

「抱歉，Fateさん，我不知道您準備要休息了。」走入帳篷的人是Teana，她發現なのはさん也在同一張床上，表情像是孩子見到父母親密的場景，尷尬地想拔腿逃跑。

對於她那讓人有點同情的為難態度，Fate揚起理解的笑，將棉被拉起蓋住なのは，也蓋住這位平日衣著整齊的教導官，此時襯衫扣子全開，衣領滑落肩膀的私密睡姿。

「我們到外面說吧。」Fate下床，正想跟明顯有事要報告的Teana走到外頭，右手卻忽然被拉住。

「……要去哪裡呢？」睡夢間，連眼睛都很難睜開的なのは，嘟噥地問。

「只是要到外面一會兒。」

「Fateちゃん不會再去很遠的地方嗎？」

「不會哦。」Fate撥開栗紅的鬢髮，掌心貼著柔嫩頰邊，等看到闔眼的戀人露出滿足微笑，才輕聲說：「我已經回到妳身邊，不會再去很遠的地方。」

「嗯……」

鬆開Fate的手腕後，なのは把臉埋往枕頭，呼吸歸於平靜。

「抱歉呢，讓妳看到那幕。」走出帳篷後，Fate對部下笑著致歉。

「不……這個……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Teana脹紅臉。「打擾您跟なのはさん了，真是對不起。」

「不會，Teana是有什麼事想說吧？」

「是的。」頓了頓，命令自己忘記“在空中英氣凜凜的Ace of Ace難得一見的撒嬌事件”，Teana點出電腦螢幕，讓Fate看著其上資料，簡單地解說：「海蒂提供許多關於敵人落腳處的線索，我覺得有點奇怪，所以稍微調查了一下……」

這麼詳盡的背景資訊可不是稍微調查而已吧？Fate苦笑地心想，Teana果然是細心又認真的孩子。「發現了什麼嗎？」

「是。這個……因為海蒂離開故鄉這麼久，她的父母卻未曾通報當地政府孩子失蹤的事，加上海蒂作為被交換身體的對象、以及那些基地知識……我想……也許，她是被父母刻意賣給敵人了。」

我沒有家人。Fate想起海蒂曾這麼說。

「Fateさん認為，那孩子知道這件事嗎？知道自己……可能是被賣掉的？」

「孩子是很敏感的。」Fate的回應已表明答案。「我們見面時，海蒂強烈地想搶回自己的身體，不管如何，她還是希望總有一天重遇家人的話，能夠被認出來。」

「但是……那種會把孩子賣給陌生人當作實驗品的家人……」

「也許他們有什麼苦衷，也許他們是遭受威脅，這不是我們目前能下評語的事。」在一邊談話時，Fate已看完全部調查，海蒂的故鄉在最偏遠地區，就算使用管理局系統，要跟那個地方住民聯絡仍相當困難。「等事情告一段落，我會帶她回家一趟，讓她從父母口中聽到真正的原因……接下來要怎麼做，就是她自己必須決定的人生了。」

Teana考慮幾秒後，問：「Fateさん，能把這件事告訴賽雷斯嗎？那兩人這段時間時常在一起，我想……有長輩意見或開導，她也能更看清未來的路吧。」

「那兩人嗎？」

「是的。」Teana抿緊唇，有點彆扭的表情。「雖然不想這麼說，但賽雷斯似乎是真的關心您的安危，現在處於管理局監管下的他，也曾說要代替您暫時看顧海蒂。」

「是這樣啊……」Fate回憶那幾天三人在林中的相處，淪落到像條野狗啃食野外藥草的自己、被搭救後依然猶豫去向的賽雷斯、被無端捲入麻煩事的海蒂──明明還無法全然信任彼此，但毒發時，那兩人是最近在身邊的溫暖──她不禁感慨地笑了。「嗯，這樣也不錯，就告訴賽雷斯吧。」

「我明白了。」Teana關起螢幕，謹慎地點頭行禮。

「妳做得很好。」Fate抬起右手，褒美地摸摸她的頭。心中有太多慨然懷思，不自覺的，通通展現在肢體親暱上。「我聽部隊長說過，妳也很照顧海蒂、甚至是賽雷斯……所以，謝謝妳了。」

「不……這、這是我應該做的……」16歲的Teana，被身高勉強到自己肩膀、12歲小孩模樣的長官摸頭，感覺實在太詭異了，但那道讚美口吻還是讓人打從心底高興。她微低下頭，知道自己唇邊揚起欣喜的弧度。「作為Fateさん的輔佐副官……」

「嗯，我很期待將來更長時間的一起合作呢。」

「我也是！」Teana難得語露興奮。

「一定會很開心的。」Fate瞇起眼睛，柔柔地笑著。

──這個時候。

「……Fateちゃん？」なのは的聲音，從帳篷內傳來。

外面的兩人一起尋聲轉頭，看到了鬆垮垮套著藍白色制服外套的高町教導官，衣衫下擺也有點邋遢地放在窄裙外，而裙下雙腿並沒穿著平日的白色長襪，徹底裸露出柔滑潔白的瑩滑肌膚。

無視學生和戀人驚訝的神情，なのは看來還在夢遊中，一手揉著眼睛，咕噥地抱怨：「為什麼還沒回來……很久了……」

「啊、抱歉，一時忘記了。」Fate連忙走到面前，用身體幫她遮住短裙下的雙腿。「な、なのは……我們再回去睡覺吧？吶？」

「唔……」打了個呵欠，なのは問：「Fateちゃん已經談完了嗎？」

「嗯嗯！談完了！來、快回去吧！」

「嗯……」

好不容易把なのは哄回帳篷，Fate轉身想向Teana道歉，但那個連八神二佐都褒獎是懂得察言觀色的孩子，早已不在現場。

哈……。長嘆一聲，Fate走回帳篷。

Teana是絕不會亂說出去的，只是會害她自己每次看到なのはさん的臉，就羞得抬不起頭吧。

可憐的孩子。就各種意義來說，她還真是挺不走運的。

「Fateちゃん──」已經坐在床舖的なのは，眼睛還是半睜半開的。「快點來睡嘛。」

因為想睡又不能睡，加上有個仍在床外拖拖拉拉的戀人，なのはさん的語氣可不是太愉快呢。

「啊啊、對不起……」Fate走來床邊，自然而然幫她卸除外套。「なのは，先把手抬起來。」

被伺候的人依言而為，讓對方把教導官外套脫下。

Fate折著已皺巴巴的外套時，口袋裡滾落一個盒子，拾起來打開看，這不就是她送給なのは的訂婚戒指嗎？

「……對不起，Fateちゃん。」看到Fate握著那盒子，なのは瞬間清醒了，她揉臉龐想把睡意趕跑，聲音悶在掌心裡。「對不起……」

「應該是我要道歉。」Fate嘆了口氣，坐在床緣，望著なのは說：「是我讓妳有不安的心情吧？如果我能更堅強一點，なのは也就能更依靠我一些。」

拔下戒指，代表對未來婚姻的誓約有所動搖。

「不是的！不是Fateちゃん的錯！是我……是我的問題！」なのは抓緊被單，口吻懊惱無比。「那個人問我那些問題時，我一個也答不上來，一個也反駁不了……都是我的錯！」

「──那個人？」

なのは的臉上居然浮現畏懼之色。

她害怕得知這件事後，Fate會有的反應和想法。

「なのは。」Fate握住她的手，讓其於掌心漸漸按耐抖顫。「那個人用我的身體，對妳做了什麼？」

「是我的錯……」

終於、該把那場交錯全部交代出來。

那個人的逼問，那個人硬是拔下戒指。

但是，なのは並沒提及被強吻了。果然，不管怎樣，都不想被Fateちゃん知道這種事。

「……原來如此。」聽完後，Fate發出冷靜平穩的聲音。

這個口吻，探查不出任何感情線索，反而更讓なのは恐懼。

「真的很對不起……我沒有認出、沒有認出她不是Fateちゃん……」

「要這麼說的話，當初在拍賣會場，我也沒認出文森特先生是なのは。」

「但那不一樣！Fateちゃん怎麼可能會想到……會想到我用變身魔法變成男人！」

Fate莞爾而笑，摸摸なのは因慚愧與挫敗而低下的頭。「所以なのは也不可能會想到，在我的身體裡居然是別人。」

「可是……」

「讓妳跟那種人在一起，對不起呢，哪怕只有一秒鐘，都是我的錯。」伸出雙臂，Fate擁緊なのは的肩膀，在她耳邊以最溫柔的語氣，低聲說：「我應該要避免這種情況發生，不應該危及六課安危，還使妳這麼傷心難過……對不起。」

Fate牽起なのは的手，放在唇邊呢喃。

「我真是個失格的婚約者。」那張小女孩面容，充滿讓人看了害臊的成熟情意。「但是，若妳願意原諒這樣的我……若是，なのは還願意給我一次機會──」

那雙屬於少女的眸中，卻存有執著的愛情誓言。

「──可以讓這枚戒指，回到它應該待的地方嗎？」

因為我已經回到妳的身邊。

在看過我的黑暗，知道我的軟弱與瘋狂後，なのは還是願意接納我。

能夠喜歡這樣的妳，一定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

所以，再一次……讓它也有同樣機會，好嗎？

「Fateちゃん……」沒想到會有這種結果，なのは不知該如何回應。原以為Fateちゃん知道真相後，會悲傷會生氣，甚至會看不起因這種事而不安的自己，卻……。「Fateちゃん、我……我真的可以嗎？」

那夜，提出同居要求的なのは，也被Fate如此反問過。

就像那時的Fate，她只需聽到一個答覆。

「我只要なのは。」Fate淺淺而笑，臉頰緋紅，讓那張不算白皙的容顏變得格外清秀。

於是なのは點頭了，因為出聲的話，很怕又會哭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從黑暗意識中醒來的Fateちゃん，總會說出讓她想掉淚的話。

「那麼──」拿出戒指，Fate托起戀人的左手掌心，正要把戒指套上。

這時，なのは的手縮了縮。「哎、等等！」

「等？」

「Fateちゃん現在就要嗎？！」

「なのは不要嗎？」

「不、不是不要……但、但是……」なのは紅著臉，非常不自在。「Fateちゃん還在小女孩的身體！」

「這有關係嗎？我只是要幫なのは套上戒指──」

「──大有關係！」なのは想縮回自己的手了，但Fate用兩隻手緊緊抓牢。「我不要這樣！像變態似的、跟小女孩……Fateちゃん快放手！」

「なのは！」Fate不放手，兩方強力拉鋸，硬要把戒指塞入手指中。「我一刻也不想等了！」

「Fateちゃん不要這樣……！等妳回到原來的身體後再──」

本該是浪漫的套上戒指行為，兩人卻在床上展開拉鋸戰，なのは不斷往後退，Fate便更是趁勢逼近，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跨坐在なのは腰際，當然，戒指仍抖著想套入戀人指節。

「Fateちゃん──唔……！」

なのは被突襲了，因為Fate忽然低頭吻她的唇。

不可以回應！

不可以！

在理智和道德線旁努力克制的教導官，死命勸導自己。

儘管，那是來自最喜歡的人。

儘管，她深深思念著與她相吻的熱度。

「……Fateちゃん！」唇與唇分開後，喘氣的なのは滿臉羞紅。「這種事不可以、不可以在小女孩的身體裡做！」

「不行嗎？」

「不行的！這樣なのは不就是變態了嗎？」

「就算なのは是變態，我也喜歡妳哦。」

「Fateちゃん……」水汪汪蒼色瞳，映著那個人認真的模樣，卻讓なのは更是羞恥大叫：「根本不是這個問題！なのは才不是變態！也不要Fateちゃん喜歡變態的なのは！」

Fate只是微笑地看她，那笑容有些洋洋得意。

「啊！」現在才發現，左手被套入戒指了。「Fateちゃん太狡猾了！」

「要懂得在戰場上製造良機，不是高町教導官最常說的話嗎？」

被有機可趁而落敗的なのは，懊惱地瞪著那張讓人生氣的笑顏。「呣……！Fateちゃん大笨蛋！」

可以的話，想要是那個她最喜歡的戀人，想要看著那雙深紅的美麗眼睛，在那道低柔和緩的輕語中，被那雙修長的手包裹著……套入戒指之後，如果可以……可以Kiss的話，就更好了。

在她纖細卻使人心安、饒有力道的臂膀裡。

現在卻──！

Fateちゃん是大笨蛋！

なのは欲哭無淚地把臉埋入枕頭。

像這樣的……根本不能當成將來說給小孩聽的愛情故事啊！

「なのは……」Fate離開跨坐姿勢後，挪動身體，將なのは的頭抱入懷裡。她一手摸著栗紅的髮，壓抑唇角笑意。「對不起，但有些事我不想等，稍微有點粗魯了，請妳原諒我。」

「Fateちゃん只會說、要なのは原諒妳……」なのは抱住小女孩的腰際，暗示要戀人繼續這樣摸著頭，要繼續安撫她的情緒，繼續哄她，不然她就真的不原諒了。「反正知道なのは一定會原諒妳，所以得寸進尺吧？！」

「是呢，對不起。」

「Vivio以後要是問起媽媽們怎麼訂婚的，我一定不要說。」

「那就由我來說吧。」

「更不行！」なのは皺起眉頭。「誰知道Fateちゃん會亂說什麼……」

看來因為強迫帶戒指的事，稍微失去信用了呢。Fate苦笑地摸著なのは的頭，柔聲回答：「就連說“Fate媽媽哀求一整晚，なのは媽媽才勉強答應”這樣都不行嗎？」

なのは總算笑了。為什麼Fateちゃん用幾句話就能讓自己的心情改變呢？

果然，這個人真的擁有神奇的魔法呢。

「如果這麼說的話……大概還可以允許。」

「這個允許，我滿懷感激地收下了，なのはさん。」

小手依然摸順なのは的髮，她漸漸想睡了。

悲傷的事，苦惱的事，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枚戒指的事，被Fateちゃん這麼一鬧，便覺得都不是大問題了，原來重新接受也能是一個輕鬆的行為。

──Fateちゃん真是個溫柔的人。

因為是我的戀人嘛。なのは甜蜜地想著，但疲勞身體還是讓她忍不住打了呵欠。

「なのは想睡了嗎？」

「嗯。」闔眼時才憶起，很久以前也有這樣的事。

放下惱人的學校作業，在夏末午後與Arfさん一起，睡在某個女孩肌膚涼滑的大腿上，被她撫著頭，聽她小聲地哼著……從前敬愛的家庭老師所唱過的歌。

「安心休息吧，なのは，已經不要緊了。」

小孩子的聲音。不熟悉的聲音。

但是，傳到心裡的，是相同真摯的祝福。

＊＊＊

「──啊、嚇死我了！」

晨日，Shamal來帳篷準備檢查Fate的復原度，但走近一看，發現病床上還偷偷擠著某位教導官。

なのは的頭枕在Fate懷裡，睡顏太過美好，讓Shamal不忍心叫醒她，更遑論把她趕下床，叫她還給真正該休息的病人。

以前也常有這樣的事呢。六課的醫療長官嘆口氣，走到椅上坐著，邊查看生體監視器的數據，邊想著那兩人小時候的互動。

Testarossaちゃん幼年幾次受傷住院，なのはちゃん去探望她，時常會留在病房裡與她同擠一張床。Shamal第一次發現時，曾警告過なのは不能打擾病人休息，但Testarossaちゃん會說，都是她要求なのは留下的，不要罵なのは。

被小病人的護短精神反抗地無可奈何，Shamal回家後跟家人談起這件事，疾風ちゃん笑著說：“那兩人學校也常黏在一起，艾莉莎ちゃん都會一刀兩斷地從她們中間切過去呢。”

“在學校也是……？”

“なのは那傢伙，訓練完後一起喝飲料，也會動不動就提起Testarossa。”Vita受不了地提供情報：“我已經不想再知道Testarossa有多喜歡吃什麼料理的資料了。”

“Signum呢？”Shamal看向坐在另一頭沙發的烈火之將。“跟Testarossaちゃん訓練時，曾聽她說過什麼關於なのはちゃん的事嗎？”

“沒有。”Signum想也不想地回答。

“嘛，Signum跟Fateちゃん都是寡言的類型嘛。”疾風切了片桃子，送進等待很久的Vita口中。

“不過，Testarossa總會買一些東西帶回去，問她理由，她會說因為是なのは愛吃的。”

“簡直是出差回家的老公台詞呢。”疾風扯了抹笑，不知該怎麼評論兩位友人不自覺的粉紅結界。

“Signum怎麼不學學Testarossa啊？第二訓練場我跟なのは每次都排不到，妳訓練完後都不買那裡最有名的草莓泡芙回來耶！”

“我為什麼要特別買妳喜歡的零食給妳吃？”

“真是的！如果Testarossa是出差回家的老公，妳就是沒用的老爸！”

“誰是老爸啊！誰啊！”

“啊啊、兩個人都不要吵了～”

這些過往讓Shamal笑了出聲。

真的很喜歡彼此呢。

不僅是這兩個孩子，還有她來到這個時代後遇到的人們。

看過人類最醜陋的樣子，也見識過他們最勇敢的時候，曾被人類的貪婪所傷，卻因人類的溫柔而獲救，這恐怕是身為夜天騎士才會有的經驗。

蒐集闇之書書頁那時，原以為人類中，只有八神疾風的安危才會讓她如此掛心，怎麼也料想不到，在之後的歲月會與大家一同擁有這些心情。

なのはちゃん的被擊墜。

以及，Testarossaちゃん那起事故。

第七十五號太古遺產回收失敗後，作為專門醫師的Shamal，儘管已把那孩子的傷勢處理妥當，但Testarossaちゃん一整天都坐在病床上，沉默無語，深陷在比肉體疼痛更難受的煎熬中。

“為什麼做出那種傻事呢？”

沒有得到回應，那孩子連抬頭看她一眼也沒有。

於是Shamal故意說：“なのはちゃん知道後，一定會很難過哦。”

“──不要告訴她。”總算有反應了，那雙幽深紅瞳，自從來到醫療所後，第一次浮現生命的氣息。“拜託妳，Shamal醫生……別再讓她為我的事煩惱，她……”

“我知道哦。”對著那慌張到快要落淚的孩子，Shamal也莫可奈何了。“我知道妳有多在乎なのはちゃん，所以才不能再做出這種事。”

“我……”

“Fate？”不管那孩子想說什麼，都被匆忙跑進來的Lindy截斷了。“我聽說了，妳還好嗎？”

“母親……”Testarossaちゃん羞愧地垂下肩膀前，Shamal看到那雙眼中的淚光。“對不起，我……我給Chrono和大家添麻煩了……我……”

我讓你們失望了。

那孩子終於掉下強忍多時的淚珠，而哽咽哭聲，被身為母親的女性全部接納在懷裡。

──對了。也該跟Lindy閣下報告現況。

順利的話，海蒂體內的毒素再三天就能盡除。

想到這裡，Shamal點開螢幕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