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7-4 00:06 编辑

我也不知道為啥會取這名、不知道這篇到底想寫什麼orz

總之看看就好吧，坑了是正常，沒坑是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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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lf At The Door（1）

六課午間時候的休息廳，男女壁壘分明地分成兩堆，男性局員慨然地坐在角落喝飲料，欣羨地看著一邊臉紅一邊尖叫的女同僚們擠在某個中心點身旁。

這位吸引圍觀女性發出“嗚哇～”、“呀～好棒哦～！”的人，正是高町なのは。雖說她原本就是引人注目、聲名顯赫的武裝部隊魔導師，其戰力和個人威望，使各次元世界都存在無數的景仰者，但這次大家關注的並非她本人，而是她左手的戒指。

純銀近乎白色的紋路裝飾，講究卻低調地符合本人形象，在神秘圖騰的正中央鑲嵌著耀眼璀璨的鑽石。

從大小和精純的色澤來看，送禮物之人不僅出手大方，更有雄沛財源。

鑽石此種礦物，就算在異世界這個生活型態與地球相差無幾的米德契爾達，也是相當珍貴的資源，由於太過昂貴，珠寶店還被嚴格規定每間只能販賣一定克拉的鑽石，以免造成市場壟斷。

「──那個、大家……差、差不多該回去工作了……」なのは的勸說，被輕易淹沒在興奮與驚呼的女性嘻笑裡。

「なのはさん！這個實在太美了，幾克拉的呢？」

「哎？我、我也不清楚……」有點汗顏，對於珠寶類奢侈品的定位和規格，絲毫無相關知識的なのは，不禁慚愧地搔搔頭。

「なのはさん，是Fateさん送您的吧？一定是吧！？」

「啊……嗯……」這個回答，引起眾女性捧胸害臊地叫了出聲。なのは嚇了一跳，問：「呃、大家怎麼了？」

「果然Fateさん太帥氣了，這麼主動──花這麼多錢！」

「該說不愧是Harlaown家的小姐嗎？只要一次就好，真想坐坐Fateさん那台跑車……」

「開車的人只要是Fateさん，就算是貨車我也想坐啊！」

「妳真是花癡～～」

輕拍手臂的女性們，好心情地互相調侃。

「Fateさん一定很愛您吧，なのはさん！」

本來只是撐開苦笑表情聆聽大家對某位執務官的妄想，這個問題的出現，卻忽然使なのは脹紅起臉。「這個……」

Fateちゃん曾向なのは說過喜歡，特別在無須隱藏感情的深夜。

當Vivio入睡，只剩肌膚與唇瓣相觸，“一直都喜歡著妳，なのは”像這樣的情話呢喃，是能時常飄盪在耳旁、最美好的音律。

不過，愛這個單字，在接受日本文化薰陶的兩人心中，都有著無法輕易說出口的份量。在米德契爾達這裡，就如電視上所見的西洋風情，情侶之間即使在公眾場合也會很熱情地表現親暱，但這並不是なのは在執行勤務時的習慣。

跟Fateちゃん成為情侶後的某天，Fateちゃん也曾在廊上跟なのは和同僚們打完招呼，自然而然低頭吻了なのは的唇角，沒有注意到她瞪大眼滿臉通紅的窘迫，自己便專注在手頭的資料緩緩走離。

“那個呢、Fateちゃん，以後在人前禁止KISS！”當天回去宿舍，一想到那件事還是臉龐燥熱的なのは，與她約法三章。

“嗯？為什麼？”Fate一臉茫然地回望她。對米德契爾達的人們來說，與情人的吻別或以吻當打招呼的習慣，沒有需要質疑的空間。

なのは原本是十分驚訝的，因為與友人相處時，總感覺對肢體親密有些害羞的Fateちゃん──小時候，每當なのは高興地抱住她，她不是都會臉紅無措嗎？──居然能面不改色地在大家看著時做出這種事……。

“總、總之，不行嘛！在日本，這是很隱私的行為！”

“……啊。對、對呢。”Fate終於有點尷尬，臉頰稍稍紅了。“抱歉，なのは，我忘記了。我向妳保證，不會再那麼做了。”

在那場談話之後，Fateちゃん的確沒再對なのは做出那種事，就連用詞也會非常注意，在關係較為生疏陌生的人面前，盡量不讓なのは難為情，但偶爾見到她跟別的女局員、甚至是合作多年的男性同僚，擁抱著分別的場面，なのは就會覺得有一點點……不甘心。

於是なのは頓悟了，居住在米德契爾達卻沒真正融入這裡的生活，是自己的錯。

要加油了！

目標是下次在哪邊偶遇上時，也、也能……親吻Fateちゃん來當打招呼或告別。

當、當然！臉頰就好了，唇角或唇瓣果然還是太……。

「吶吶、到底是怎樣呢，なのはさん？或者、果然是像這樣──」發問的女局員，隨手抓住身旁女性，兩手放在對方肩上，並刻意壓低嗓音、模仿她們眼中Fateさん平日常見的沉穩微笑。「“我愛妳，なのは，妳是點燃我黑暗的星光。”」

呀～～太帥氣了～～！女局員們發出有些色情的高鳴，群起騷動。

「然後呢、然後呢！なのはさん，一定會這樣回答吧──」配合演出的女局員，含羞嬌笑地投入那名女性懷中，同樣極力把聲音偽裝地符合甜美聲調。「“Fateちゃん也是我生命中最美的金色閃光。”」

啊～～太火熱了！女局員們色氣十足的尖叫，伴隨她們對管理局兩大Ace的愛情幻想，如今儼然已經停不下。

「啊哈哈哈……」なのは乾笑地看著她們。一般女性期望聽到的情話就是這個樣子嗎？有點難理解啊，不過假如Fateちゃん也喜歡聽的話，她就會記住。

「──話說回來，」某個與Fate相處較久的法務人員，這麼問：「為什麼Fateさん要送這份禮物給なのはさん呢？這幾天並不是特別的節日吧？」

「哦，這個──」なのは羞赧地笑了，想把今天戴戒指上班前模擬過很多遍的話流暢地道出，當著大家的臉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口。「唔……這個呢……戒指在地球是代表、代表……」

米德契爾達訂立婚約或結婚，並沒互贈婚戒的習慣，這是Chrono跟艾咪以前結婚時，なのは才終於知道的真相。

「怎麼了嗎，なのはさん？」

欲言又止的高町教導官，跟以前的直率坦然太不一樣。

「我來幫なのは隊長說明吧──」霎時，一道軟軟微揚、平時聽起來總像白色棉花糖那樣的音調，從休息間門口傳來。

局員們見到來者是誰後，均起立或立正站好，齊聲道：『八神部隊長，中午好！』

「中午好，大家不用這麼拘束。」疾風走到被包圍的なのは面前，抬起她的左手，讓那隻銀亮鑽石戒指反射在窗外日照下。「なのは隊長戴著的戒指呢，其實不是普通禮物，在我們故鄉──第97管理外世界地球──代表著雙方將來的婚姻約束。換言之，現在Fate隊長不僅是なのは隊長的戀人，而是名符其實的婚約者哦。」

「疾、疾風ちゃん……！」在眾女局員和旁邊偷聽的男局員們沉陷靜默驚愕狀態時，只有なのは一個人因害臊而小聲地抱怨。

＊＊＊

「真是的……！疾風ちゃん害大家都爆走了，我們差點走不出休息間！」

「有什麼關係，六課裡有這麼天大的喜事，當然要跟大家分享。」

「可是再怎麼說也太……」

被感動和羨慕到淚流滿面的同僚們夾攻追問下、好不容易從瘋狂案發現場逃走的なのは和疾風，兩人走在回各自辦公室的廊上。

「なのはちゃん本來就想跟大家報告這件事，不是嗎？」

「是沒錯……」

「那為什麼要吞吞吐吐呢？」

「因為、總覺得很不好意思。」なのは咕噥著：「大家都知道我跟Fateちゃん從小就是朋友，現在卻突然說起這種事……」

「沒什麼不好啊，倒不如說，兩位分隊長的訂婚，也為六課寫下最美好的ending呢。」

稍微紅著臉的なのは，望向友人誠摯祝福的眼神，不由得微微一笑。「這一切都要感謝妳，疾風ちゃん。」

「嗯？我什麼都沒做啊？」疾風雖然也跟著微笑，卻對於自己被道謝感到有些糊塗。

「是妳鑄成了六課。」雖然已經在另一個世界向另一個疾風說過，但なのは仍想再跟這個人表明心意：「讓我建立起家庭的契機和開始，就是妳製造出來的，所以……真的很謝謝妳，疾風ちゃん。」

疾風先是眨了眨眼，然後搔搔臉頰，能看出她困窘羞澀的表情。「なのはちゃん跟Vivio不愧是母女，說的話也都一樣呢。」

「一樣？」

「前陣子拍賣會場爆炸事件後，Vivio也跟我說過……」

──是因為有疾風さん的六課，Vivio才能跟最喜歡的媽媽們相遇──

「……嘛、自己說出口是有點難為情，但如果我曾為朋友們的幸福盡過心力的話，我也會覺得非常高興。」疾風注視著なのは，偏頭而笑。「恭喜妳們了，我是指、各式各樣的事。」

不管必須承受多麼痛苦的傷害，滿心想著的都是如何消除他人在悲劇命運下的悲傷，不停地奮戰只是為了身旁人們能露出小小的笑容，對於這兩位總是忘記該善待自身的朋友，作為她們的上官和友人，如果能稍微照顧她們一點，疾風也才能認為自己這一年來的確是完成過足以誇耀的成就。

聽著那刻意維持淡然的語氣，なのは忍不住停下腳步，緊緊抱住嬌小的朋友。

疾風果然楞了幾秒，但立即揚起感慨淺笑，拍拍她的背，輕聲說：「歷戰無數的英雄、高町教導官也會害怕今晚跟未婚妻的家人用餐嗎？」

「……妳果然知道了。」なのは嘆口氣，揉揉臉龐，站直身體。

兩人繼續在走廊留下足跡，但都有默契地放慢腳步，想把這個話題談完。

なのは那日提出同居要求，並獲得戀人的應允，Fateちゃん幾天後也以驚人速度準備好訂婚戒指，理由是，Vivio快要開學了，作為保護責任者和監護人的兩位媽媽，也該有確定的關係，才不會讓學校師生們起疑竇。

“而且，曖昧不明的狀態，有損なのは的名聲和立場。”Fate那夜贈與訂婚戒指時，說了這樣實事求是、很難算得上浪漫承諾的話。“一旦我們確定將來會有婚姻關係，現在就能使用總局的配偶特權，如果妳我在任務時發生什麼事……特別是我那些被列為機密性質的任務內容，なのは就有權力申請告知了──”

被蒙在鼓裡的痛苦，至少能稍微減輕一些吧。

即使未來我們還是必須分隔遙遠，但妳永遠能知道我在哪裡、在做著一些怎樣的事。

以及，就算發生最惡劣的情況，我這一生所獲得的一切，都能全交給なのは擁有。

這才是最適合我的最後結局。因為，最初給予我一切的人，正是なのは。

Fateちゃん說話時，臉上是格外幸福的表情，讓なのは眼眶朦朧。

「不用那麼煩惱吧，Lindyさん跟Chrono有多喜歡妳，妳又不是不知道。」

なのは回過神後，對疾風苦澀一笑。「或許就是因為他們信任我，我才更覺得……罪惡感。」

「罪惡感？」

「關係還沒正式確認前，就對他們珍惜的女兒和妹妹出手，簡直是禽獸呢。」なのは瞇起眼睛，開玩笑地回答，頗為頑皮。

疾風哈哈大笑。「確實，なのはちゃん如果是男人的話，現在Fateちゃん不知道已經要生第幾胎了。」

「疾風ちゃん……！」なのは臉紅地抗議。果然，開玩笑的領域，還是敵不過什麼都敢說的這位部隊長。「我才不會對Fateちゃん做那種事！」

「從小開始就一直過份熱情地擁抱、碰觸Fateちゃん，還說沒有──哎？這麼說、妳們兩個人還沒……？」

「唔……」雖然不習慣談起隱私話題，但なのは真的有點苦惱，需要一點意見。「因、因為……每次都、都會突然被打擾……」

「妳們兩個某方面來看還真是爆笑情侶呢，在地球的話就可以上電視了，標題是《無法H的Couple》。」

「不要那麼說嘛……」

「明明每天都睡在同一張床上、吃住都在一起，到底是怎麼能讓你們交往到現在還只是Kiss而已？」

「不只是Kiss……」なのは囁嚅地為她們可比三趾樹獺的緩慢進度辯駁。「只是、只是總被打斷。」

「那趁今晚去高級飯店面見未來的義母義兄，結束後就直接開間房吧。」疾風就事論事地道：「沒關係，妳們明天早上可以請兩個小時的假。」

なのは開始覺得，跟這位友人談論需要纖細心理狀態的情事是錯誤決定了。「疾風ちゃん……事情沒這麼簡單。」

再說了──嘆口氣，順了順側綁的馬尾──今晚Fateちゃん是不是能準時到飯店赴約，都還是未知數呢。

「我的Lightning分隊長今天又去總局報到了？」疾風探查到弦外之音，有點不滿地說：「真是的，總局再怎麼需要她，也不能做得這麼過份啊，現在Fateちゃん可還是我六課的部下。」

總局執務官部門與內務調查組織，開始要求Fate必須為他們的計畫竭盡心力，當然六課任務Fate也沒疏忽，包括搜索王戒的事也在隱密進行著，因此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盡。

夜裡回到宿舍後，很少有機會跟なのは和Vivio說點話。

早上，當なのは為晨練離開前，慣例坐在床舖親吻她的額頭道別，Fateちゃん也很少醒來展露半睡懵然的微笑，不再輕笑著說“早安，なのは，訓練要加油哦”，因為Fateちゃん的意識全被疲倦夢鄉佔領。

「──而且，今天她還要去面會Jail Scaglietti。」なのは一提起這個男人，一想到Fate獨自與這個男人交談，心底就無法平靜，幾乎不用想像他們兩人的談話，就能直接感受到戀人心底的痛楚和悲悽。「所以我想……大概會比較晚回來了。」

「又是那傢伙啊……」疾風也跟Vita一樣不明白，不，應該說所有人都無法理解，Fate持續去面會Jail Scaglietti的理由。自虐也該有個程度啊，疾風好幾次都勸過Fate別再那麼折磨自己，但對方的頑固顯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擊潰。「なのはちゃん也多說Fateちゃん幾句吧，這樣做真的不健康。」

「沒辦法。」なのは垂下眼簾，口吻溫和：「畢竟我們都知道，她是唯一能讓Jail Scaglietti開口的人。」

「Fateちゃん還是有選擇的權力，不用與內務調查組織隨波逐流──」說到這裡，疾風朝天花板轉了下眼睛，發覺自己說出愚蠢的話。「算了，Fateちゃん肯定是自己選擇這麼做的。」

「就是這樣。」なのは苦笑地點頭，之後，換上思慮神色，繼續說：「不過，Fateちゃん昨天向我保證，這是她最後一次去見那個男人了。」

簡單的話語，隱藏著對總局計畫莫大影響的意義。

失去Fate能直接從Jail Scaglietti口中得到的線索，執務官部門勢必得花上加倍時間，才能完成內部犯罪的調查，而即便完成任務，準確的機率也會大大下降。

Fate是用這個方式表明了，她要從內務調查的計畫中退出。不想在六課結束後，立即就被派到不知名的地方、從事不知道要經過多少年的任務，她想要──有更多時間，能跟家人在一起。

如今戴在なのは左手上的訂婚戒，就是這份願望的展現。

未來已經跟在另一個世界截然不同了。

從此之後，他們每個人，都會創造出無法確定結局的故事。

「……原來如此。」疾風心安地笑了。「終於懂得為自己打算了啊，Fateちゃん……這也一定都是妳的功勞呢，なのはちゃん。給大家添麻煩的自私，是Fateちゃん最不想做的事，現在卻主動選擇這麼做──為了剛成為她未婚妻的妳。」

なのは靦腆地笑了笑，右手撫上冷硬的訂婚戒，沉思一會兒後，正要開口，外部通訊鈴就亮起紅光。

「是Fateちゃん？」

「嗯……從總局傳來的聯絡。」

疾風揮揮手。「正好我的辦公室也到了，就不打擾妳們的通訊了，なのは隊長。」

「工作要加油哦，部隊長閣下。」

「噯、彼此都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