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3-28 23:35 编辑

突然想寫點Fate跟Vita的互動。時間點在to walk in the shadow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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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ual in a Strange Way

嚴格來說，Vita並不討厭那傢伙──Fate‧Testarossa。

畢竟已經有好幾年交情了，偶爾也會合作出擊任務，即使私下並沒太多獨處機會，但兩人都熟知某位砲擊魔導師的作戰方式，況且那傢伙雖是使用米德式魔法，卻驚人地擅長近戰，就算要把她當成貝魯卡騎士也不會被反對吧？所以，在節奏搭配上能妥適取得默契與平衡……Signum在意Testarossa的心情，她也不是不能體會。

那麼本人性格呢？

啊啊，本人性格。

恐怕就是這點，讓Vita有時感到不自在吧。

跟工作時嚴謹認真、被形容成嚴肅深沉的T. Harlaown執務官不同，那傢伙與親友相處時，會變得非常文靜，甚至讓人覺得是個內向口拙的孩子。

就像初代ReinForce一樣。

明明知道她有著溫柔本性，明明是想要跟對方打好關係的，卻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就讓人不禁煩躁起來。

想要說什麼就直接說出來吧！

不要再這麼為人著想了，該罵人的時候──該罵我的時候──就老實地罵出口吧！

Vita心底的騷亂又浮現了。

早上那件事也是──

＊＊＊

完成向總局長官展示的模擬戰，與有長久孽緣的Stars隊長一同步行回去時，なのは突然說要去醫療大樓一趟，Vita狐疑地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因為仔細一看，在涼爽秋季早晨，這傢伙卻連額頭都冒著汗水，臉頰的暈紅和略顯急促的呼吸，也不像單單是由於劇烈戰鬥。

なのは苦笑地回答，只是有點累了，讓Shamal醫生治療休息後就沒事。

“我陪妳去吧。”

“……那就麻煩妳了，Vitaちゃん。”

可是，她們並沒走到醫護室。

因為就在進入大樓門口當下，なのは便倒了下去。

“喂……！”Vita趕緊扶起那傢伙，想查看倒下時有無傷及頭部。

卻、只能勉強撐起她的上半身。

這傢伙，跟11歲那年不同，身體已經長大了。

長得很大了。

而自己仍是一樣的體型，仍跟那年……跟遠古地想不起確實歷史的那時相同。

結果、什麼也沒改變。

發誓要好好保護的對象，這次又倒在懷裡了。

──可惡！

Vita正要按出緊急醫療通訊的螢幕，忽然，某個跑步聲越來越近。

“……なのは！”幾乎就在聽到聲音的同時，眼角已瞄到金色人影。

出現的人正是Testarossa，仍穿著模擬戰的長褲長靴運動衣。

她來到Vita面前後，蹲下身一口氣將倒地的成年女性抱起。

“喂──”

“不用擔心。”Testarossa匆匆丟下這句話，就將背影留給Vita，獨自抱著なのは跑去醫療室。

……煩躁煩躁煩躁。

我也是、有做得到的事。

把那傢伙抱起來送到醫療室什麼的，我也能做。

只要調整程式系統或使用變身魔法，這種程度的小事……！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後來。

在なのは睡著時，Testarossa交代了那傢伙的健康狀況。

原來近一個月頻繁的異世界出擊、針對太古遺產大規模的封印鎮壓等任務後，於搖籃事件中尚未完整康復的肉體，更因每日流失龐大魔力而趨向虛弱，那天早上甚至一起床就發了燒。Testarossa勸她請假在宿舍休息，なのは也答應了，這種身體繼續活動反而會給人添麻煩。

但總局突然傳來消息，長官要臨時視察六課，如此一來，戰技教導官兼、前鋒隊隊長不親自出陣示範訓練成果，絕對說不過去。

“不用擔心。”那傢伙會怎麼回應，Vita根本不用花腦筋就想像得到。“我有Vitaちゃん輔佐我嘛。”

──不是這樣吧？混帳！笨蛋！蠢死了！

妳的副隊長完全沒發現妳的不適啊！

極度憤怒和自責，使Vita如猛獸似磨著牙齒。

情緒激動讓瞳孔擴大，表情極為駭人。

又是這樣了。

同樣的事又發生了。

最接近那傢伙、最長時間跟那傢伙一起行動的她，又再度忽略なのは的健康。

可惡。為什麼我就這麼的──

「Vita。」

走廊上，一道低柔呼喚打破思緒。

即使在這種場合，即使是對著她，也依然能感受到溫柔的聲音。

「謝謝妳。」金的影像在眼前晃動，混著陽光，模糊的黃金色。

在很久以前，度過無數年月的戰爭，唯一能讓她沉靜心神的，就是這樣的顏色。

晨曦曙光，溫暖地沐浴著每一個人。

但現在……現在，她開始覺得燥怒不已。

「……妳說什麼？」Vita聽到自己回問的音調，平板，死氣沉沉。

「なのは倒下時陪在她身邊，謝謝妳了，Vita。」

這麼說著，金色的人影似乎微笑了。

──這是在幹嘛啊？

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

為什麼還能對她笑？

這不是跟那時候一模一樣了嗎？

「所以、請妳也不要自責了。」指節纖細，卻是與高挑身段相符的大手，放在她的肩上，表示安慰。

Vita的厭煩感瞬間爆發了。

「煩死了！」她揮開肩上的手，咬牙低吼：「妳應該很想責備我吧？！乾脆一點罵我不是更好嗎？！那時候也是、妳這傢伙一直是這個樣子……煩死了煩死了！」

──Fate愕然地看著對方跑離面前，猶如盛怒的紅蓮之火，小小身影消失在走廊轉角。

「我……說錯了什麼嗎？」

「不用管她。」Signum依然是平靜冷淡，雙手環胸。「只是在鬧彆扭罷了。」

不用管她。

對了，那時候……なのは被擊墜時，Signum也跟試圖安慰Vita、卻被怒目相對的Fate說過同樣的話。

“那傢伙雖然脾氣不好，卻是個徹底的騎士，沒有遵守保護誓言正是奇恥大辱。”Signum當時說：“她很清楚不論是なのは或妳都不會責備她，所以才更無法原諒自己。特別妳還是なのは的摯友，連妳都安慰她的話，簡直是太莫名其妙了，所以不要管她。”

莫名其妙。

Fate那時也覺得這樣的話莫名其妙。

可是，她還是個小孩子，只知道自己的行為、想要展現的好意和關懷，結果卻對別人造成負擔，讓別人更加難過。

她最害怕的事，就是給他人帶來困擾。

所以Fate卻步了，接受Signum的提議，不再試著與Vita接觸。

但，那是那時。那是，仍只是個孩子，膽小而不夠堅定的自己。

「……抱歉，Signum。」Fate輕聲回應：「看到她那種表情，我不能丟下她不管。」

Signum嘆了口氣，倒是意料之中的神態。隨著年紀增長，Testarossa的固執也變得更深了，就連某位讓人頭痛的戰技教導官也時常會說，真拿Fateちゃん沒辦法。「那就去訓練室吧，現在Vita肯定一個人對著機器發洩一通。」

「原來如此。」Fate居然微笑了，握緊掌中Bardiche，頗有躍躍欲試的興奮。「那麼，我就當她發洩的對象吧。」

Signum望著她的側臉，默默搖頭。

雖然很中意這孩子，但有時會覺得Testarossa真是個怪小孩。

＊＊＊

訓練室有著機器被破壞聲與一陣陣的戰吼。

伸縮自如的巨鎚擊破一個又一個飛來的訓練用機體。

Vita單純是靠蠻力在摧毀這些東西。

只要把自己弄得很累很疲憊，就不會再想著那些不能改變的遺憾。

只要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喘息，就能更加體會違背誓言的騎士應有的下場。

這是，周遭太過溫柔的人們，絕不會賜予她的懲罰與……救贖。

打壞第十輪機體後，Vita用手背擦去滑落下巴的汗水，抬頭看著訓練室外的人。

她皺眉，凶狠的神情。「不照顧那個笨蛋在這裡幹嘛？」

「雖然我想なのは一定也很擔心妳，但我在這裡，是因為我想這麼做……我能加入嗎？」對方溫和地問著，笑容卻覺得些微挑釁。「跟那種東西戰鬥沒有意義，我才是妳想發洩的對象，不是嗎？」

「妳真的很煩耶。」

「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我很強，如此的戰鬥對妳而言才有意義。」

與強勢挑戰的態度不同，柔軟金髮微微垂在肩前，端正五官與從前一樣柔和。

Vita撇撇嘴。

就像なのは常說的，這傢伙真的很漂亮。

雖然自己經歷過許多時代，每個時期對美的定義也不同，但少數時候就會出現如這傢伙一樣的人，超脫時代賦予的美感，以單純的優雅和禮節塑造出非凡氣度，凜然站於世間。

於是なのは會迷上Testarossa就容易理解了。因為跟她磨練戰技的偏執度相同，在選擇伴侶時也是個眼光挑剔到讓人想打她一頓的傢伙。

「可以嗎？」Vita把鐵鎚型態的Device扛在肩膀，一手插腰。「要是傷了妳，なのは不知道會說什麼啊。」

「前提是，妳能碰到我一根指頭。」

哼。Vita揚起收下戰帖的笑。「我們單打獨鬥的機會很少，但妳的戰鬥方式我可是很清楚。」

Fate同樣笑了。「那麼，就讓妳見識看不清楚的戰鬥方式吧。」

「說大話誰都會。」將鐵鎚指向上方，瞄準了今日讓她感到刺目的顏色、那光輝的人影。「下來吧，我和Graf Eisen會把妳那囂張的嘴臉一擊粉碎！」

「──Bardiche。」

“Get set”機械音落畢，眨眼間Fate已站在Vita正前方。

周身是尚待收束的金黃**力粒子，她緩緩睜開眼睛，緋紅瞳孔映照戰意火熱的對手。

「五分鐘、就當是熱身。」Fate扯開防禦用白色披肩，Device轉為巨劍型態，這次，除了進攻和打擊以外，沒人有心思保護自己。

只要純粹的暴力和發洩，不需要戰技或智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鐵鎚騎士特殊的戰吼再次響起，湛藍的眼如火焰蕊心。

然而，閃雷轟鳴與金紫相交的光電，無法被輕易掩蓋。

＊＊＊

「……誰會贏呢？」午休時間的資訊處理課，昴湊在Teana桌旁，跟一群人興致勃勃地看著訓練室螢幕。

由於轟隆隆的雷鳴實在太吵，Teana把音量轉到最小。「會不會打到最後才是問題。」

「哎？Vita副隊長和Fate隊長都那麼拚命耶……」

「只要把焦躁情緒抒發完，就會停下了吧。」Teana分析地說：「特別是Vita副隊長，別看她那樣，其實是個不喜歡無意義戰鬥、拒絕花費無謂體力和魔力的人。」

「跟非常熱愛戰鬥和訓練的なのはさん不同呢。」

「所以Vita副隊長才會那麼辛苦也不一定。」忍不住苦笑的Tean。「Fateさん其實也是哦，比任何人都討厭輸掉。」

之前好幾次以輔佐官身份與Fateさん合作，深刻發覺與那溫和脾氣不同，骨子裡讓人苦惱的不服輸性格，而某日跟なのはさん提起時，從教導官口中聽到更不得了的過去。

似乎是小時候なのはさん創造某個新型附合魔法，從Fateさん手中取得兩次連勝，使得倔強的Fateさん不斷討戰，最後持續一整夜模擬戰，當時還是阿斯拉艦的提督Lindyさん，曾因此狠狠地把Fateさん罵了一頓。

就在Teana想著這些事時，午休時間結束，必須把訓練室螢幕關閉。

鐵鎚騎士和閃光的魔導師之間決鬥如何呢？結果，誰也不知道。

＊＊＊

──誰也不知道。之後，Vita跟Fate一起去市中心吃了奶昔和蛋糕。

事情是這樣的。

就如Teana所想，Vita在發洩完燥怒後，很快就嘆了口氣，宣佈結束這次找不出正當理由的對戰。她不喜歡浪費體力，因為這讓她很不舒服，也會更容易生氣。

之後，Testaeossa忽然提起市中心某家有名的甜點店，原來她跟Vivio約好要買喜歡的草莓奶昔和蛋糕，所以順道邀請Vita先一起去享用。

Vita想了一會兒，下午沒什麼要事，對方又要請客，似乎沒有不好。

「但是不准跟別人說。」坐在Lightning隊長那台由於太精美昂貴而顯得有點搞笑的跑車上時，Vita仍耳提面命地道：「不准跟別人說我跟妳一起去喝奶昔。」

「是，我明白了。」Fate莞爾地答應。

來到店家，排隊買了奶昔和蛋糕後，兩人坐在角落的圓形小桌。

Vita咬著吸管，怒瞪看她們看到發呆的眾多客人。

跟Testarossa出去就是這點麻煩，大家總愛盯著她瞧。

Vita望向那個對自己魅力造成的效應毫無所覺的傢伙，有股衝動想在對方頭上貼張紙條，寫：Ace of Ace所有物。

所有問題一次解決。別說敵人了，在米德契爾達，膽敢挑戰高町なのは威名的勇士可還沒出生。

「Vita，草莓奶昔好喝嗎？」

「還不錯。妳的巧克力奶昔咧？」

「不夠甜。妳要喝看看嗎？」Fate把杯子遞去，Vita也不管吸管是誰用過的這種小事，好奇地喝了一口，露出扭曲表情。「這樣還不夠甜？妳到底是有多小孩子口味啊？」

「才、才不是這樣呢！明明就不夠甜！」

「妳喝我的看看。」Vita學Fate之前的行動，將杯子湊過去。

Fate一手按住鬢髮，低頭喝了一口後，睜著因高興而微亮的眼睛。「很好喝！我也要買這個。」

「喂、妳的巧克力還沒喝完耶！」

「呣……」Fate皺眉看著那杯不受她歡迎的奶昔。

Vita則皺眉看著她。

「Vita──」

「──啊啊、我知道我知道，我幫妳喝吧，真麻煩。」Vita拿過巧克力奶昔，認命地消滅對方不要的東西。

「謝謝！」興奮地道完謝，Fate立刻起身去買草莓奶昔。

一個人坐著時，Vita想起なのは曾說，有時會泡焦糖牛奶給Vivio和Testarossa喝的事。據說，Testarossa總會偷偷跑去廚房再多加點糖，看來なのは不是誇張了。

「……喂！這是怎麼回事啊！」過了兩分鐘，等Testarossa回來後，居然還帶著香草、焦糖、櫻桃和其他三種口味的奶昔。「妳是要餵飽一支軍隊嗎？！」

「可是，看起來好像都很美味。」

「就算是這樣──」

「每一種都很想試試看。」Fate說：「有更好喝的話，買回去給大家。」

Vita瞪著滿桌奶昔杯子。「這麼多……妳喝得完嗎？」

Fate搔搔臉頰，期盼地凝視她。「我們可以一起喝？」

「喂喂──」

「拜託妳了，Vita。」雙手合掌，做出日本人請求幫忙的手勢。

蛤……。為什麼啊……。Vita長嘆一聲。

「好吧，我會幫妳喝。」她閉起眼睛，展露赴死的大義凜然之姿。「就當是我的道歉。」

「道歉？」

「剛才的事。」Vita開始喝著奶昔，囁嚅地解釋：「抱歉，我知道我不該對妳發脾氣。」

Fate微微一笑。「我想起了，之前也有過這種事。Vita來醫院探望なのは時，把一盒冰淇淋塞給我，硬要我收下。」

任何跟Vita合作過的管理局人員都知道，她最喜歡冰淇淋了。把喜歡的東西分給Fate，就是一種最笨拙的道歉方式。

「嘛……」Vita微紅起臉，轉移視線看向牆壁。

「後來，我把冰淇淋分給なのは。」

我就知道。Vita苦笑搖頭。

「なのは很羨慕地說，真好啊，因為Vita不會輕易把冰淇淋給別人吃。」嗓音與笑容相似，溫煦地讓人感到暖和。「那非常的好吃哦，謝謝妳，Vita。」

「──當然了。」Vita只能用強硬語氣掩飾不好意思。「才不會給妳不好吃的東西，草莓口味是冰淇淋的王道。」

Fate瞇起眼睛，稚氣地笑著，看在Vita眼中，那是與美麗或成熟毫無關聯、十分傻氣的笑。

此後，這傢伙應該還是會讓她不由得感到煩躁吧。

這傢伙還是會對親友們表現得口拙和過於溫柔吧。

可是，Vita想，自己應該也會如那時一樣、如今日一樣，跟她分享著代表歉意的甜食。

她們的相處模式如此就足夠。

就算像極了兩個女高中生，但只要沒人知道便無所謂。

＊＊＊

「──哎？」晚上，なのは休息一天後回宿舍，喝著奶昔聽完Fate的描述，發出小女孩般不滿的聲音。「哎哎～～怎麼這樣？」

「なのは，怎麼了？」

「Fateちゃん跟Vitaちゃん一起去喝奶昔啊，為什麼不叫上我？」

「呃……妳還在醫護室昏睡哦。」

「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也是能起來的！」なのは把奶昔放下，將正專心吃著蛋糕的Vivio抱上大腿。「Vivio～看Fate媽媽好過份，把なのは媽媽丟下，自己跟Vita姊姊去約會哦！」

Fate紅起臉，訝異地反駁：「這、這才不是──」

「約會？」Vivio眨著純潔大眼，嘴巴全是奶油。「就是なのは媽媽一直想跟Fate媽媽做的那件事嗎？」

「嗯嗯。」なのは點了頭，拿紙巾幫女兒把奶油擦乾淨。

現在說出口，連自己都難以相信，從伊西多爾先生事件之後，居然直至今日都沒找到好日子能跟女友約會。

「なのは，所以說、我跟Vita並不是──」

「Fate媽媽過份～～不可以哦！」Vivio完全相信最喜歡的媽媽的話。鼓起嘴巴，用叉子指著坐在隔壁啞口無言的Fate媽媽，就像個捍衛なのは媽媽的勇敢騎士。「Fate媽媽不可以先跟なのは媽媽以外的人約會！不可以！」

「Vivio……」被叉子一指，氣勢明顯輸了一大截的Fate，往後挪開距離。

『把Vivio拉來站在同一國，太狡猾了，なのは！』

Fate譴責的心念通話，只得到なのは一個吐著舌頭的鬼臉。

結果，買了一堆奶昔和蛋糕回宿舍分享的Fate，當天晚上還得努力跟高町家母女道歉，才能順利把又開心笑著、忘記Fate媽媽有多過份的Vivio抱進浴室洗澡。

這次，換なのは被她趕出浴間。

『Fateちゃん！』

『なのは要在外面反省！』

『呣──』

把甜食吃進肚子後就無情地忘了她的功勞。

『誰叫Fateちゃん先跟Vitaちゃん約會！』

『なのは到底是吃醋我跟Vita約會、還是Vita跟我約會？』

『哎？』

不一樣嗎？好像有點不一樣？對這充滿陷阱的結構問句，なのは難以回答。

『我不管なのは了！』可是，沒有回答，被浴間內的Fate認為是猶豫不定。

『哎哎？等、等一下，Fateちゃん，不要真的生氣嘛～～』

戲弄對方太過火，如今得要自嚐苦果的高町なのは教導官，夜裡，趁Vivio熟睡之後，邊抱著極不容易才追求成功的女友，邊低聲下氣地哄了好一會兒。

──這只是、日常生活會發生的小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