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7-28 02:35 编辑

因為Epilogue寫太長了.............orz.............所以從上中下改成1234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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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lf at the Door（Epilogue《4》）

──恭喜妳了，Fate。

總局航行部隊辦公室中，結束與義妹通訊的Chrono摸著下巴沉思。

他知道周圍親友全對Fate跟なのは的事樂見其成，兩位優秀的魔導師結合對管理局而言更是佳話一則，但Chrono直至今日都仍覺得有些……奇妙。

正如Fate所說，從那之後發生太多事了。

即使是這次撼動米德地面和總局內部組織的搖籃事件，映像紀錄中看到逮捕首謀時的危險，Chrono也沒有會失去Fate的驚恐，沒錯，不像多年前第七十五號太古遺產回收任務那樣。

站在綿延不絕的火舌中，手臂和身體都被嚴重燒傷，但當時的Fate只是一動也不動地望著奔騰火勢，看著地面被毀壞的一切。

就像普蕾希亞事件……不，比那時得知真相的模樣更絕望。

因為這一次，Fate正是加害者。

回收任務失敗，戰鬥範圍擴大而摧毀多數地面建物，這些都是管理局在計畫出擊任務時已考慮過的意外──雖然在Fate的場合並不能算意外──所以只要沒人傷亡，Fate擊毀全數敵機的功勞也是事實，功過相抵加上Chrono和Lindy在上層部的一點關係，還是能把此次失誤對Fate資歷記載的反撲盡量壓到最低。

執務官的任務突發危險太多，要保持完美無缺的紀錄根本不可能，能夠活著回來就足以被稱為英雄，Chrono的父親曾這麼說過。

所以Fate能從那場任務回來他已心存感激，除此之外的事都能慢慢解決。

可是，很遺憾的是，關於Fate的問題，能解決的人始終只有那個女孩──還在醫院接受治療的高町なのは。

“……陪なのは復健？”

“沒錯，反正這一個月的反省期間妳沒其他事能做，這樣Yuuno也能減輕點負擔。”看著那張為難的臉，Chrono雙手環胸問：“──還是說、妳不想跟なのは在一起？”

“當、當然想了！但、但是……”Fate欲言又止，咬咬下唇。“我不想讓なのは知道……我的失常。她一定會很擔心，然後她又會忘了應該先擔心自己。”

Fate跟なのは有著不用說出口的默契。為了不讓Fate在執務官考試關鍵時期分心，也為了不讓這麼想的なのは有多餘掛念，兩個好友都沒為探望或復健等事做出特別安排，只有無限書庫司書員的Yuuno主動說要幫忙陪伴。

“不想讓她知道就別讓她發現。”Chrono強勢地說：“如果妳想當好一名執務官，就得學會完美地隱瞞和說謊。”

“Chrono……為什麼……”

“我不想再見到那樣的妳，我已經見過一次父親那種樣子了，Fate。”

爆炸的烈火燒熔萬物，誰也救不了遙遠的他。

“我──……對不起。”

“道歉沒有意義，現在是解決問題的時候。妳需要なのは，なのは也需要妳，既然如此妳們就應該在一起療傷，為了能更堅強地走向未來。”

“……なのは也、需要我嗎？”

Chrono嘆了口氣。“妳偶爾的迷糊真該改改了──聽好，Fate，なのは知道妳有多憧憬她、有多尊敬她，所以在妳面前，她會想要變得更好，她不願讓妳失望。”

“可是，這樣不是會給她增加不必要的壓力嗎？”

“讓這種壓力，跟能與妳在一起的高興相抵銷就好。”

Chrono其實不清楚自己是否做了對的決定。

Fate跟なのは都處於身心不安定的狀態，把她們兩人放在一起，負面情緒不會累積加大嗎？真能如他自己所說，兩名少女為了對方而想跨越難關？

面對不知道的事只能相信了，相信她們的感情和溫柔的自我。

之後的發展讓Chrono終於鬆口氣。なのは復健完畢取回行走能力，熬過重創甚至讓魔導師潛能更是提昇，白色身姿再次重回藍空懷抱。

Fate也不再有失去控制的時候，謹慎地審核全貌、冷靜地遵循命令，越來越散發出執務官應具備的光芒，沉穩地守護後方一切。

看來兩人都不用再擔心了。

卻在這時，Chrono發現那個不該發現的秘密。

決定婚期後的Harlaown家客廳，他一個男人時常被女性們屏除在另一邊沙發，沉默無語地陪伴母親、妹妹、妹妹的使魔與未婚妻，聽著她們談論婚紗和一些他刻意不聽的戀愛八卦。

當然，大部分時候都是艾咪和Arf興奮聊天居多，母親偶爾會插入幾句讓人驚呼的話，Fate則因為沒有她們感興趣的情報能提供，所以反倒會在禮貌性微笑一會兒後，坐到Chrono身邊，跟他一起看調查資料或電視上的足球轉撥。

不足為道的日常風景延續下去，直到某天，靦腆的義妹說出一句話，改變了Chrono看待事物的眼光。

“這件禮服……なのは穿上的話、一定很漂亮。”

他驚訝地注視Fate，艾咪和母親那些女性都埋頭在選婚紗的喜悅中，沒人注意到Fate喃喃自語的這句話，就算聽到了，大概也不會多做聯想。

但Chrono無法不聯想。因為當他看到新娘禮服時，心底也浮現一樣的念頭：艾咪穿上的話一定很漂亮。

艾咪是他喜歡的女孩，是他將要結婚的對象。

なのは只是Fate的朋友。

……應該是這樣、不是嗎？

天生不愛攪和麻煩事的Chrono，這次也無法視而不見了。

某日家族親友聚會，艾咪又在報告Yuuno跟なのは之間完全沒有進展的進展，他本來懶得聽無聊流言，正想找個藉口離開客廳，這時卻看到，坐在隔壁的Fate，兩手緊緊抓住私服裙擺。

義妹原本就是肌膚過份白皙的孩子，なのは也時常語帶欽羨地說“陽光好像都避開Fateちゃん”，不過即使Fate不怕日曬變黑，每次幾家人相約去海邊游泳，なのは依然會主動幫Fate塗抹防晒油。

無論如何，原本已如白瓷的指尖，因她用力抓緊變得更無血色了。

Fate表面上仍柔和微笑，在艾咪問她的意見時，也說了很得體的話：“Yuuno跟なのは若在一起，一定會非常幸福吧，因為都是溫柔的人。”

聽起來就像她誠摯地給予祝福一樣，漂亮的回答，優秀的執務官面具訓練。

──不。

以Fate的性格判斷，絕對是真心真意、希望那兩人能幸福地在一起。

真誠地讓人不忍再聽。

所以Chrono忍不住握她的手，對大家沉聲指示：“這種流言太無聊了，換個話題吧。”

Fate那瞬間的表情，如今回想起來他仍感到愧疚和心疼。

那是秘密被無預警揭穿、難堪至極的面貌。

對不起，Fate。Chrono一直想對她說。

如果我當時能更妥善處理那種情況，就不會傷害妳的尊嚴了。

果然，他身為男性，終究是難以體會少女的心情。

……說到少女心。Chrono想起了，那段時間曾有過這樣的事。

決定裝做不知道、不對朋友與妹妹之間的戀愛問題多說什麼時，なのは來找他了。

“Chrono君，抱歉，能跟你談一下嗎？”

“我正好要去餐廳喝杯咖啡，妳也一起來吧？”

“好的。”高町教導官微笑了。

15歲的なのは已是總局知名的人物，不僅是她罕見的壯闊資歷，也是因為她的性格與能力，當然她的稚齡和外表同樣是人們津津樂道的地方。就跟Fate一樣，不管走到哪裡都會迎來尊敬崇拜的視線，也會吸引因她們而悸動的眾多追求者。

なのは的笑容存有特殊魅力，能讓人一眼難忘，希望能使她更多地燦爛而笑。這點別說是戀慕著她的Fate，就算是以兄長身份看なのは長大的Chrono，也心有同感。

不過，有段時間沒見了，印象中極富感染力的笑容，此時似乎很難維持在年幼的教導官臉上。

“怎麼了，なのは？”來到餐廳，找到一處空桌子坐下，Chrono喝了一口黑咖啡。なのは雙手拿著熱可可亞，正有點好奇地盯著他看。

“那個……不會很苦嗎？”

“黑咖啡嗎？喝久就習慣了。”

“Fateちゃん也這麼說過，但光是一口就讓人受不了，要怎麼習慣呢？”なのは呢哈哈地笑著。“果然兄妹的口味會很像呢。”

Chrono倒不覺得這點相像是好事，苦笑地回答：“執務官大多是咖啡上癮症患者，這種壞毛病跟我們的工作息息相關。”

なのは的神情閃過一抹落寞，但立即用喝可可亞的舉措來掩飾，等放下馬克杯後，大拇指緊張地劃著杯延。“那個……Chrono君？果然、執務官很辛苦呢？工作……一定很多吧？”

“妳是想問Fate的事？”根本不用猜測，會讓教導官的這孩子對執務官事項感興趣的原因，只有這個而已。

本來只想探探消息，卻被一舉戳破，なのは羞赧地紅起臉。“嗯……因、因為，Fateちゃん很久沒來學校了。三年級只剩最後幾個月，就快要畢業了，所以……”

“出席日數和成績Fate都有注意，不用擔心。”

“唔──我不是指那個。”なのは感覺有點苦惱，態度也明顯躊促，跟她平常勇往直前到讓人頭疼的形象不同。“Fateちゃん是因為工作，還是……有其他問題呢？因為……連續錯過學校好多活動，以前從沒發生這種事，這次也是，文化祭……大概不會回來了吧？”

Chrono再次喝口咖啡，趁機想著該怎麼回覆。以他所知，Fate為壓抑對摯友突生的戀心，把精神都投入在工作裡，也樂於接受距離稍遠的任務，但那只是初戀惶恐的過渡期罷了，尚不至於讓Fate願意接受長達兩個月的機密派遣行動。

事實是，在最近幾次事件中，Fate查出彼此之間的關係，某個男人，以及這個男人跟當年致使高町なのは的墜落有關。越深入挖掘，無辜的受害者越多，她也越像是入魔般，把全部心神都放在調查事件關聯上。

別說去學校了，根本連家也很少回。

“──Fate現在是執務官，她有自己的直屬監督上司，我不能多談。”

要怎麼說，Fate不能多跟妳在一起，正是為了妳？

為了不讓妳困擾，為了能快點抓到當年傷害妳的人。

Chrono儘管習慣嚴厲，卻還不會冷酷到這個地步。

“……是這樣啊。”なのは是懂事的孩子，特別關於Fate的事情，Chrono知道她比誰都為Fate著想，因為當初就是她不惜一切把Fate帶回這個世上。

現在看到她沮喪寂寞的樣子，他也感到有絲難過。

“雖然可能沒辦法參加文化祭，但Fate回來後會有很長假期，妳們幾個朋友還是能一起去玩的。”

“說得也是呢。”なのは放下杯子，揚起笑容，卻是一抹決定不再糾纏話題、澀然放棄的微笑。“Chrono君，幫我跟Fateちゃん說──加油，我們等妳回來。”

Chrono以為這段談話至此結束。但隔天，餘波蕩漾。

走在總局廊上，忽然被疾風拉住手肘，有些粗魯地拖到沒人經過的轉角。

這幕簡直是以前跟母親看日本連續劇時，上司騷擾女職員的場景。

當然，不管地位還是性別，全都相反了。

“Chrono君！能聯絡上Fateちゃん嗎？！叫她一定要回來參加文化祭！”

“怎麼又是這個話題……”

“又？”

把昨天跟なのは的談話簡略地轉述。

“只是這樣？なのはちゃん沒說其他事嗎？”

“還有什麼事？”這讓他產生警覺。昨天なのは的確有些奇怪，擔心對方是不是有所隱瞞。

“果然沒有說呢、なのはちゃん……”疾風吐了大氣，一手插腰，一手習慣性地撥著髮飾。“文化祭要舉辦告白大會，なのはちゃん被班上同學推舉出去當代表了──這也是名人的代價啊。”

“告白大會？”現在的女子中學生都喜歡這種遊戲嗎？Chrono有點臉紅，咳了一聲。“然後呢？”

“還說然後？！Chrono君真的不懂少女心！”

“當然不懂！如果是不喜歡的對象，拒絕就好了。”

確實，以兄長的立場，眼看義妹情場敵手增加，是應該提醒Fate回學校看一下，嚇嚇那些無自知之明的小鬼。但從挑選合格者的眼光而論，なのは多年來面對才貌雙全又性格溫柔的Fate，也沒能產生半點戀愛之心，學校那些平凡的男男女女更不用在意。

“戀愛對女生而言是很隱私的，無論喜歡不喜歡，被拿到檯面上接受眾人評論，本身就是件不得了的大事。”疾風像是對著小孩循循善誘。“就算是Ace of Ace，也還只是個15歲少女哦，當天會發生什麼狀況誰也不知道，なのはちゃん很緊張呢！如果Fateちゃん能陪著她的話，一定可以減輕不安──總而言之，Chrono君！快跟Fateちゃん聯絡這件事，她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妳應該還記得、我是妳的上官吧？”

疾風故意裝出嫌惡的臉。“官僚作風最討厭了！Chrono君也改變了啊～權力腐化了你！”

“妳這個人啊……”

──真是的。

這幾個後輩孩子一直沒讓他放心過。

後來Chrono拜託Fate的直屬上官，將一封留言傳給她。

聽說她是勉勉強強趕上告白大會了，但實際情況如何……。

“Fate把なのは從台上抱走了？！”

“對啊！”提到這件事，疾風也很興奮，哈哈笑著，大力描述。

就在頗受歡迎的なのは與大排長龍的告白者面對面時，還穿著黑色私服、來不及換好學校制服的Fate，驀地跳到台上，拉著なのは站起來，並說“這孩子明明不願意、為什麼要強迫她？”

“──然後抱起なのはちゃん，咚地一聲跳下台，消失在大家的視線前。”

Chrono一手按住漲痛的頭。“Fate……到底在做什麼啊……”

“看來她好像誤解了，以為なのはちゃん不願站在台上做那些事──嘛、なのはちゃん的確是不願意……”

“なのは是什麼反應？”

“一直以來的なのはちゃん囉。”疾風聳聳肩，淺笑溫馨而無奈。“只要跟Fateちゃん在一起，就會比任何時候看起來更高興幸福。”

高興和幸福。

與Fate在一起，全都是能使なのは綻放笑容的事。

──果然。

當時的Chrono皺起眉頭，跟疾風分開後，仍因這個發現而心情凝重。

果然，高町なのは對Fate一點也沒抱持戀心。

因為喜歡一個人，會有各種不安和痛苦，有時只是想起對方都會落淚，這種感覺不分男女，Chrono早就經歷過，也正在經歷。

即使從他認識那名白衣魔導師以來，所看過的都是，她為Fate哭泣的樣子。

但那些眼淚……在長大後究竟能算什麼呢？

──現在明白了。

Chrono拿起桌面相框，凝視Harlaown家人微笑的照片，唇角也不禁流露笑意。

雖然多花了一點時間，但Fate跟なのは總算心意相通，看著她們多年互動的自己認為，沒有比此更值得慶祝的事。

「……很幸福的表情呢。」

米德十分少見的腔調從門口傳來。Chrono放下相框，抬頭看向走至桌前、有著栗色短髮和十字髮飾的同僚。「疾風……？」

「你的秘書跟我說直接進來就行了，應該沒打擾到你吧？」

「怎麼，是為了宴會安排的事嗎？」

「我也希望是為了這種愉快的事而來，Chrono提督。」

疾風的稱呼和嚴肅的表情，讓聽者明白這將是一場不會太稱心如意的對話。

他以同樣凝穆的眼神看她。「有什麼事嗎，八神二佐。」

「當我使用Fate執務官的身體時，為了調查侵入者的目的，我也用了她的紅膜、聲頻、指紋和其他生體資料進入密封檔案庫──」

「那不僅是違法探查機密的犯罪行為，也是侵犯隱私，八神二佐。」

疾風瞇起眼睛，臉上絲毫沒有平日的親和或友善。「相信我，我發現的東西也讓我後悔這麼做了──在Jail Scaglietti基地找出的培養器，以及他的研究資料，證實Project F使用過Fate執務官的細胞組織，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Chrono不想騙她，因為就算騙得了此時此刻，疾風也有辦法查出真相，她的二佐官階可不只是因為魔力量。

「能好好說明嗎，提督？」

「妳先坐下吧，這段談話可能會有點長。」

「我不想坐。」疾風淡淡回應：「請您直接說吧。」

Chrono無奈地深吸一口氣，背部靠向椅子。

當年，在普蕾希亞事件中，阿斯拉曾發現製作Fate的組織細胞被額外複製，但並沒有於其他處使用過的跡象，或許只是普蕾希亞為防失敗而做的步驟，Chrono和Lindy在一段時間後追查不到線索，只好妥協於這個猜測。

多年後，Fate於Jail Scaglietti基地中帶回的資料，卻證實她的組織細胞被那個男人用於“促發魔導能力”的實驗。

魔導核一如內臟器官，具有魔導才能者打從出生就註定，大氣、飲食、生活作息到成長環境都可能影響魔力，但至今沒人能確定為何會產生“有魔導核”與“無魔導核”的兩種人，至少跟遺傳或基因沒有關係，就像高町なのは與八神疾風的情況。

即使能藉由科技和魔法複製出人類，卻始終無能成功創造魔導核，就連人造魔導師計畫，也只是把生前已是魔導師的素材、於死後加以翻弄利用罷了。

「然而，Fate不一樣。她出生時不僅具備魔導核，而且魔力含量既多又穩定。」

普蕾希亞只想要與愛莉希亞一模一樣的女兒，對Fate無中生有突破人類智慧的魔導才能，毫無探究興趣，在她心靈逐漸崩潰的日子中，Fate的魔力更成為使她厭惡的原因之一。

但共同開發者的Jail Scaglietti，當發現複製人居然帶著完整魔導核來到世間後，便竊取Fate一部分的細胞組織，多年來進行研究，也將其用在創造魔導能力複製人的計畫上。

「Erio和Vivio也使用過嗎？Fateちゃん的細胞組織……所以才有魔力核，而不像戰鬥機人那樣……」

「有可能吧。細胞組織一旦與人體結合，自然就是屬於他們的東西，無法再次篩選分離，但能夠肯定的是，Jail Scaglietti運用Fate細胞所做的研究，他認為有繼續下去的價值。」

然而。

複製培養時，離開生物體的細胞由於外在環境改變，有時會呈現出與在生物體內不同的性質，像細胞株經長期培養後，細胞特性就和生物體原有的正常細胞或多或少呈現差異，加上生物體內的環境原就比細胞培養環境複雜許多，而生物體自身在成長歲月中經歷的肉體改變，感染的病毒與產生的抗體等等，都會使細胞組織不斷變化。

與其擷取生物體的細胞事後創造環境重新培養，不如直接使用Fate的細胞組織，變數與差異都最少。

「“Fate大小姐是被需要的”、那個人曾這麼說。」疾風揉著臉龐，不敢相信居然還有這種事，也不敢相信Fateちゃん和Harlaown家隱瞞了這件事。「那就是為什麼，Jail Scaglietti需要Fateちゃん活著──」

「──他需要Fate“永遠”活著。」Chrono說：「Fate是魔導核創造理論成功的原始證明，失去Fate活著這件事，他也會失去研究資源。」

「真是的……簡直像是變態Stalker、瘋狂愛慕者啊。」

「知道這件事後，妳打算怎麼做，疾風？」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他已經都跟Fate談好了，也認為不說出去對所有人都好。

「為什麼……」疾風握緊拳頭。「你們不至少對我們說出真相？Erio跟Vivio他們也應該有權力知道吧？」

「細胞組織跟基因不同，Erio、Vivio與Fate都沒血緣關係，這是事實，要是因此弄混邏輯，所有人都會很困擾啊。簡單來說，這整件事本來可以與他們毫無牽扯，沒必要讓他們多添煩惱。」Chrono堅定不移的態度，已經表明了立場。「Fate說過“每個人都有秘密，如果揭露秘密並不能輕鬆，也沒人會因此快樂，那麼守密也是一種應對方法。”」

「──嚇了一跳呢。」疾風擺擺手。「還以為Fateちゃん一直是老實的孩子，但怎麼說呢……不愧是多年執務官，背負秘密這種事她駕輕就熟了。」

「與執務官訓練無關，妳也很清楚吧，這就是Fate。」

「我知道。」恢復認真神態，疾風苦澀笑道：「Fateちゃん只是為更多的人著想而已。」

「所以我再問妳一遍，疾風，妳準備怎麼做？」

「我準備當作這場對話從沒發生。」疾風轉過身，揮手再見。「這不是我該告訴任何人的事，你們和Fateちゃん已經做了決定，那就這樣吧。」

辦公室大門被關上了。

嬌小的六課部隊長離開，留下Chrono一個人，在桌後繼續望著家人照片，回到最早先的沉思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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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這裡Fate在發現自己喜歡Nanoah後，中學有一段時間都沒去上課的情節，曾在Somewhere in Time裡，出現於Nanoha跟疾風談話時的回想。

Nanoha並不知道Fate很少到學校的原因，只以為是她工作太忙，認識的人越來越多，要照顧的人也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