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无标题
致嗯哪君:
没错,为了情人节。
还是应那句既为俗人,俗事俗过。以现在的状况,除了能勉强支撑这篇长文,我大约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可能再写文章了,原谅我小小地偷懒吧。其实要辩解的话,那也不能算是偷懒,而实在是力所不能及。不勉强是我的性子,嗯哪君也该是不想我勉强。
才发现这章正好轮值到BL,还好一贯大杀三方的嗯哪君,这件事情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嘛。况且这句“不惜金镂衣,但惜少年时”虽然意气性子重了些,大抵是可以通用的。
即便我的BL,是写得无论如何不可能尽如你意的,当然也不能说整个文章能好到哪儿去,只是说相对而言好那么一些些而已。那么,排开其他的感情因素和角色因素,单就写文上来说,从最一开始嗯哪君对于直刺要害的批评(我想嗯哪君一定要辩解那不是批评了^^),一直到熟稔起来以后,写文的所有所有,已经习惯于去听你的意见。只是随着彼此关系的改变,倒让这时时的指教(那我不用批评用指教好了XD)变得婉转起来,所以那时也半开玩笑地说,或者我要以损失一个有着精准感觉又能与我直言不讳的看文人为代价了。但是两者相权,我自然把文章踢开了XD。其实就写文来说,嗯哪君倒大可保持血淋淋(?)的作风,不要在意我时常一句一句对着横着的别扭性子。那一方面在于我任性使然,另一方面也纯属因为被你刺到要害而环顾左右的打岔,那,这心情你可以了解的吧。所以说来,在作为看文人的立场直接表达你的想法就好了,只要之后记得跳出看文人的立场以另外的身份来哄哄我就好(虽然我完全把这当成一种幻想来建构...)。
13年后重新解禁的禁鞭令,我在看窗外,漫天烟花雨,如果不用烟花泪这个形容的话,那我想要选择一个怎样的形容。恰恰你,跟我,都不接受烟花是寂寞喧嚣的表征这一说法,尽管你也大概不会有我认为烟花是幸福归属,只幸福在人眼外的想法。烟花该是烫的,明明是火,想到形容却无一不是溅开的水,只是因人而异了吧,虽然我从未想到过伤感或是离愁一类的字眼。
我突然,只是想把那些女子说过的话有过的心情,再重新拿来整理一番,你且由我任性。
首先是尹夏
“她陪着我看电影,陪着我看夜景,在晚上把自己全权交给我,让我随心所欲。我在偶尔的午夜梦回睁开眼,在晕暗的夜灯下看她熟睡的脸和泛着柔光的赤裸肩膀。
那个人是太张扬太直接,一泻如水的鲜活生气,因为这样而掩盖了她,站在姐姐身后的末里,有一幅带着病容的身体,她的明媚是腼腆的,她的快活是隐忍的,她其实是真正安静柔散的女子。
我的心有些麻木长久的恍惚了,自从末里来后再没有男子踏入过这间房间,她的到来中断了这五年周而复始从未间断的,不同男子的来来往往。
我以为我是不可能爱女子的,结果爱那个人爱成了一道弥久的心伤,那心伤久而久之成了一道痼疾,我又以为只此一个我是不会再爱一个女子的。
从始至终我都在自我以为的自以为是。
所以爱或不爱,我再也不敢轻易以为了。我只好任着不同的人在我的房间里来来去去,走走停停,在我的命中留过,踩过,狼藉过后,仍旧一片晦暗。”
“世间从来没有一朵花会永远开放,一如没有一次忘却不了的悲伤。”
“但目前为止,只看到那个头像,我就安心,即使开着电脑做别的事情,而我也这样被无声的训练得作息规律。睡去时会有暗夜的,幽黑的,心底的深沉想念,想念一个明媚腼腆的女子。而一年年的冬去春来,时光荏苒,像奇迹般的,我现在也是心情平淡,爱惜不作贱自己的女子。”
然后是小七
“记忆封城,城成了一所困囿。欢愉的闹腾,却有逼仄的窒息。
我本该去找一座小城镇,有林,有溪,溪边有鹅卵石,汩汩水哗啦啦。我以为我对生活选择的坚定能一如眉眼的绝然,我却忘了或者有人在我身前晃一晃那绝然也能柔软得折断了去。
而我依旧死死依附于如此城郭喧嚷。逆水而上,溪搁浅了,有什么干涸。我不知,我不晓,不上不下,进退不得,我成了傻瓜。
惹人笑柄。”
“岂能捆绑你呢?我拿什么捆绑你一生?单单讲不愿意放手,我的手只有十根指头不是钢绳铁索。
那么嫁个好男子,她也说得天经地义。而且正当合理。
我念你还是会一直念你,想你还是会一直想你,当我眼里映照着旁人身影,我仍坚称自己只爱你。
这句话真该天打雷劈。”
“心中便是软塌塌一塌糊涂,热气腾上来,撑得心口微微疼。又念到她。
我不记得是谁说过,爱到底,便是疼。
有时间,有空间,都能拉长成刃,时不时地捅一刀,咯噔一下,突然哪天惊觉这感情就少了某些,回头张望来路,却欲哭无泪不知遗失何处。我在现实中打滚被挫磨,一直一直被摁着头。”
“拨她的电话,长久的长久的不做声。我只是哭,吸气,吐风。
此刻我有多想说我爱你,然而却连言语都失去。”
最后是——另一个小七?
“我承认我有时是过于骄傲甚至是娇气的女子。爱人要彼此宽容体谅,站在对方的立场,说得虽易,我以为面对爱人我是宁可咬断自己舌头咬碎自己牙齿也断然不舍得说一句狠话来伤她。
可终究失了一步,刺到了彼此,我硬硬地抛出她生生地接住。我看到她蹲身哭,而我没上前抱住她。
使人流泪者,必使自己流血。我被一把三角钢叉戳到了。
小七。她总是亲昵地从背后搂着我,头在我颈间擦蹭,一如缱绻粘人的猫。小七是专属于她的名姓,她唇齿间气息我觉着暖,心里有一塌糊涂的软。
我是何时爱上这女子的我不确定。但我们彼此的确用了很长时间过于小心翼翼地客气试探和不着痕迹地浅浅心意流露。
实在没有一个女子会胆大到那样直截了当地问,你也爱另一个女子吗?或者问了,也会笑着说爱呀,天知道女子间可以潜伏了多少暧昧玩笑的可能性。我们也都太年轻不经事,不足以去区分这个喜欢和爱的临界,但我们都知道差了毫厘却注定是谬之千里的事情。”
“我想我的鼻子一定被冻得红通通了,要不怎么这么酸得难受呢?
她上前来摘下围巾裹住我耳脖,围巾的流苏下来,和满目灯火一般曼妙颜色,暖。手套彼此一只,用剩下那只赤裸的手相握。
小七,烟花。
我看到,那一天锦绣盛放坠落,合着纷扬的雪,落下无数不为人知的泪来。
烟花泪。
她笑,你既非烟花,焉知烟花泪?
我这时仰头,一束烟花绽放,洒落烟火正溅落我眉心,一瞬烈烈的烫,而后沁心的暖。
而那原来竟是,烟花一生最美的容颜。”
我今天做了很莫名的事情,笑,我真是个乱七八糟的家伙。只是回头看看,那实在是替代着自己那一段一段的以及至今犹在的很多心情。
掺进来多说一句,在我要求那些女子,尤其作为长文来说,把苏钦和林逸拿出来,要求她们宠辱不惊淡定从容,真挚热切,执著追求不放弃的时候,如果我退缩了盘桓了懦弱了,这样的人格分裂不是太可耻了么?
所以我还是很不甘心。
请你也是。
本来并没有加这杂七杂八所谓回顾,我原本只是回头来看看是否找得到写文的手感,虽然手感没找到,倒是又陷入到许多过往情绪中,即使前前后后算起来,也没有很长的时间。
然后却忍不住好笑地又想,若是一定拿我要求的各种标准做衡量的话,嗯哪君你真的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不合格啊,哈。起码对待感情的态度上来,我还真的是喜欢林逸这样子的。不过之前在回帖里也说过,要上天量身定做的爱人的话,那趁早一拍两散好了。
把那些繁杂的外皮去掉,就好像旧时服装的三镶两滚一般,衣服穿在身上,合身舒服最好,抱歉我用衣服来打比方,却并不是关于衣服的那样一层含义,说来我一直以来对旧衣服有着无比的感激和爱惜之情(谜)。我要足够的在意,恰好的关心,适时的表达,了然我的心情听懂我的话。
做不够我会认为是淡漠,做过了我会以为是勉强。可这个度,原本只是以我自己来划,我从一开始就说自己是很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所谓的站在别人的立场想问题,正在于经常不会站在别人的立场,所以才要时时提醒自己警醒吧。
你容忍着去适应,好脾气的,甚至于好欺负的。感谢的话我不想说,我知道我说了你一定会伸手来敲我又不准我缩回脖子去。
凡事出了问题总爱说是自己的问题,我过分的任性和恣意妄为,你究竟是没有看到还是故意带过呢?
常常表现得很迟钝,但似乎有时候是在假装。
哪,宠着我固然好,宠坏了可就麻烦了。
你要每天都有好身体,每天都有好心情,每天都有好睡眠,每天都有好食量。
每天都有一个甜蜜梦境和值得期许的希望。
每天都有要做的事和已经做好的事。
每天的每天,很长很长的路。
本帖最后由 sdbtkq77 于 2007-2-13 23:03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