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要了?
月白看了一眼秦霜,确认她还在结界中睡得正香。带着怀里还在缠她的人,一步踏虚空、落入了正殿冷光中。
小狐狸得偿所愿,两只手都拉着月白衣襟,在被放到床上时也将月白拉下、半迫着她倾身亲吻自己。
占据高位的月白一向温婉,唇齿交缠间不爱快、不爱猛,喜欢细细舔弄、却又不失主导。她被季无念拢着颈,半跪在床边,腰侧是季无念曲起的膝盖、紧紧贴着她。
气息交缠,月白可以感受到季无念弯起的嘴角,也能触碰到手掌下贴近她的身躯,眼中现了些少有的深沉。这在二人微微分开时被季无念捕捉、继而加深了笑意。
“……月白……”季无念歪着脑袋浅浅笑,指尖从她胸前往上,划过她下颌,又顺着她脸颊往前、落在唇边。
月白唇薄,似是寡情,然此时润圆、全是春色。
朱门双启,探出一支红杏来,勾住雪枝往里引、献上温柔触弄。
指腹所及略有粗糙,季无念再次迷失在月白勾起的眼角里。
月白好看,而本来冷淡的人勾起人来、更好看。明明是凛冽寒冷的北风,吹拂大地不留一丝情面,却又偏偏在她这里调皮、分了这么一缕气息、与她嬉戏打闹。有那么点漫不经心、也有那么点孩子心性。
那双唇不再包裹她,月白用极轻的吻拂过她的手指,又在她的怔楞中靠近她的耳朵,“今夜不许过。”
季无念突然回过神来,月白白日受了伤。
“……要不算了。”
轻笑的换了人,月白的吻贴上她的耳垂,手上解了她的腰带,“现在可不由你。”
“……可你……”
让她再说下去就扫兴,月白在她开始之前便用舌头钻了一下她的耳道,成功得让人呜咽躲避。而她自己则乘胜追击,又说道,“刚刚、六离去找我了。”
“你若是此时放开我,我就去见他……”
“不许去,”胸前衣襟一紧,这只小兔子又委屈又不服输,“不许去。”
月白觉得好笑,抬起身子、果然见她蹙眉嘟嘴,一副不满模样。月白亲她嘴唇,笑她,“还是醉了可爱些。”
“……我没醉……”
醉也好、没醉也好,反正现在这副可怜巴巴、眼睛泛红的样子,月白喜欢。
“乖。”
季无念难得弱势而顺从。月白解她衣服的时候、她乖乖躺着,月白抚摸她的时候、她乖乖抬起身体,月白进入她的时候、她抓住身下床单、在呜咽中承受。偶尔反抗,还是拉住月白衣服,软绵绵的,“月白……衣服……”
月白想勾她,跪在她身边、一件一件、慢慢脱。
然今夜的季无念忘记了怎么扑人,乖乖得用眼神跟着月白脱衣解带的手,向着眼前美景发了呆、有些傻气。
太无辜了,月白都不忍心折腾她。
“月白……”
没有衣襟可以抓,小兔子的手贴在月白腰上,跟着月白俯身动作滑到了她的背上,又在月白满足她时轻轻收紧,不愿放开。
被填满的人身体有些瑟缩。闭住眼睛、眉头微皱,她抱紧月白的时候会稍稍抬起肩膀,似乎想要更多肌肤相亲的地方。扬起的脖颈画出一道上扬的曲线,又在潭口闭合间起伏,挤出一声一声难耐。
月白一手托着她的腰,浅吻下行、路过一片雪白地,又在她腹部侧线流连、让她难耐起身,又可怜兮兮得唤她的名。
此时到像是个还未多经人事的少女,青涩害羞、会被一点点逗弄挤出哭腔来。
有点想欺负她,月白又回到她耳边,在满足了她要抱的要求后,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再满一些,好不好?”
抱着她的人从里到外都紧了紧,一身火热,似是又抗拒又想要。月白没去看她的脸,只是在她耳侧轻轻吻着,会碰到她的发。
“……轻一点……”
这么说的季无念脑子里迷迷糊糊得一片,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有点怕又有点不想拒绝。眼前人像是她的救命绳索,只有抱着才不会落于迷途、才不会卷于波澜。
而她颤抖的眼皮被亲吻着,有什么东西更大程度的撑开她,不至于疼、但确实更满更涨。
月白记得她说了要“轻一点”,还是慢慢吻她、等她适应,一直到她开始扭动腰身,才一点一点放任自己的坏心思。
无辜的兔子太可怜,就更想让她哭了。
“唔……”
被刺激到的季无念拱起腰身、又被月白压下去。月白的背上无处着力,她便只能去抓身下床品。可是那样的刺激无处可避,便是将四处抓皱,她还是只能在月白的动作下被各种掌控。
有时她散出哭腔的口中会在上下之间拉出银丝,一幕绯色。月白看见了、倾身去吻,将那些难耐化为呜咽,又勾起她一条软舌。月白使坏、便会咬她舌尖,又让小兔子红了眼睛。
越可怜、就越想欺负她。
月白从来不真的责怪季无念对她不节制,毕竟这种让人发疯的掌控感与满足感、很上瘾。更不要说此时在下的是那个平日里百无禁忌的季无念,现在这清纯模样、实在让人放不开。
“……慢、慢一……啊……”
季无念说不出完整的话,便是侧身想要抱住月白、也会被她的手臂挡住去路、摔回床铺间,却又让月白指尖划过了某处要命的地方。
她真的留下了泪,呜呜咽咽得说着断断续续的“不要”。
月白轻轻吻去她的眼泪,有些好笑。
“不要了?”
季无念本就晕,此时脑袋里一点思考也不剩,而且还被刺激着,只能凭着本能摇头。
月白听她的,当真停了手。可当那双红了的眼睛再睁开时,向着她的也不是餍足或是舒畅,而是和抿着的嘴唇一起、向她诉说难耐与委屈。
小兔子贴过来,浑身都在月白身上找存在感。
月白将她压回,膝盖顶在某处,看她无辜得眨眼,笑着再问一次,“不要了?”
回答她的,是抿起的嘴唇、环在背后的双手和愈发无辜的红眼睛。
感觉再不给她要哭了,月白竟觉得有些无奈起来。她俯身亲吻季无念的额头,柔柔得问她,“再一次?”
点头的人往一旁侧了脸、闭上眼睛,害羞得不敢面对自己的反复与对方的逗弄。
月白向来不迫她,她这样便轻轻亲她耳朵,挑起她的轻颤后便让手回到了能让她更为舒适的地方。不再追求欺负她,月白依旧是那样不急不缓却要命的作风、温温柔柔得满足她的不安与空虚。
季无念紧紧抱着她,咬着自己嘴唇,觉得这人好又觉得这人坏,脑海中最后归于一片白光,又慢慢缓和下来。
其实纠缠得不算久,月白不担心她的身体会像自己平日那样虚浮,不过还是勾过一旁锦被将两人盖住,也把头顶枕头拿过来、让两人可以躺得舒服些。平复一些的季无念还是贴着她,眼睛里的红晕也慢慢褪去一些,但还是无辜得很。
醉酒就成了无害的兔子,季无念果真是一人千面。
“……月白……”
“嗯?”月白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拍着她,看她眼里慢慢失神,委委屈屈得吐出一个“困”字来。
知道这大部分得归功于那袋干瘪了的酒,月白笑着,“睡吧。”
那人无辜得看了一圈,将月白的一只手拉过来、放在手心,这才闭上眼睛、放心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