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四话第四部分

留言。

呃....本来是想着在这一章里写完第二卷最后部分所有内容的，却发现篇幅太长，字太多，反而又不太够了....所以，后面还会有一部分（每次都搞这么麻烦真是抱歉抱歉....但是！新站一章只让发一万字还是太少了啊！）希望能发无限字什么的....（偷偷摸摸的说出口）

然后！试着换了下新的排版方式！（更想轻小说一点？）你这个字数的轻小说真的算轻小说嘛？（狠狠吐槽自己）

呃呃....反正后面还会有一部分啦！更多的话就不在这里没头没脑的继续磨叨啦！

总之，再次（鞠躬）感谢喜欢这部作品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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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会不由自主地去观察令自己好受的事物，无论是感官视觉还是认知。

挤进眼里不会觉得痛的东西，大部分人普遍都会用「美丽」这种稍显轻浮的语句来表态。

我觉得大家都是这样想的，一定会这样想的吧？

.......不对，好像只有我是这样想的。

「葉，怎么样？」

可爱，这是我见到姐姐后所产生的第一个念头。

我的姐姐，今天与往日有些不同。

我的姐姐，身着和服，脚上裹着洁白的长袜，踩着木屐，在我跟前，亭亭玉立，很可爱。

如风轻柔，如光明媚的姐姐，站在两个房间交界处的中心点。

虽说是白天，甚至还是清晨，可姐姐的身姿，如月皎洁，如花秀丽，十分可爱。

「我的姐姐，超级可爱。」

明明只是普通的布料，樱花色的丝绸，裹在姐姐身上，丝绸的外在印着纯白花瓣。

简单到有些普遍的搭配，却搭配在远胜过这件物质本身的事物上。

华丽，优美，精致，雅观，好似一件精巧的艺术品，很少见的那种，一年大概只能见到个一两次？

没有通票，没有入场券，毕竟只有我能欣赏这样的姐姐，所以会移不开眼神也是很正常的。

明明是件很不显身材的和服，但穿在姐姐身上却相当的完美。一举一动都尽显漂亮与可爱共存的美感。

所以我会用华丽，优美等词汇来形容她，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毕竟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普通的脑海中也想不到更多精致，雅观的词汇了。

「好看嘛？」姐姐轻巧的发问，抬起胳膊，手腕上跟和服颜色相同的小购物袋也轻盈的摇曳着。

微微转动婀娜的身姿，左肩向上倾斜压下右臂，柔和的美，悄然绽放。

有点过分吧？居然把这么困难的问题抛给我，可我的眼睛已经无法从姐姐身上挪开了。

它是想把这幅样貌的姐姐永远镶嵌在瞳孔中嘛？

那可不行，我觉得刻在心头上才刚刚好。

「........那里很奇怪嘛？」见我没回答她，姐姐便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身体两侧，小腿向外弯曲，踮起精致的脚尖，又看了看脚底踩着的木屐。

这一系列小动作未免有点可爱过头了吧？虽然是些很普通的动作，大部分女孩子都做得出来，但我就是觉得姐姐比一般女孩子还要可爱。

脸上被樱花色侵染了，我是在指自己的脸颊，是因为跟姐姐靠的太近了，看她太久了嘛？

鼻尖也有些发烫，甚至连眼神都开始迷离了。

「真是....太过分了。」明知道我贫瘠的脑海里想不出什么用来夸赞她的词语，居然还问我那种事情，姐姐可真是坏心眼。

但难得被如此漂亮，如此少见的姐姐给拜托了，就算现在大脑空空的也总得说些什么才好。

形容一个人要先从哪里开始？着装？身材？样貌？我好像都在心里形容过一番了，对着姐姐。

那该怎样才能把所想所思，都简短揉成一句话，再轻易说出口呢？

夸她很好看？那样太主观了，很漂亮？那也太直白了，很....喜欢？那有点直白过头了！

「好为难人。」怎么想都绕不开那些话，可说出口却又觉得都太过平庸，犹豫了半天，姐姐也在我跟前站了许久。

明白自己不能再没头没脑地思考下去了，于是我说出口。

「很...很可爱。」

正所谓大道至简，可我也想不到更多说法了，这句结合了所有夸赞的话语自喉咙慢慢蹿到嘴巴里，贴在舌尖上，再一股气涌出来。

不知道姐姐会不会满意，应该会吧？不然....她怎会笑的这般可爱呢。

「谢谢~」轻飘飘的谢语从姐姐柔美的嘴角下吹出，微微低耸的眉梢与勾成月牙状的眼尾。

睫毛好长呢，鼻尖也好美，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我貌似找不到任何缺点。

要说唯一令人难堪的，那就是自己的目光，总想着跟我争夺这幅画面里的美景。

「不....不妙....」为了身心安全，我得挪开眼神，可它却在不听话的跟我抗议着。

几经无意义的挣扎后，我妥协了，开始就这样盯着姐姐犯傻。

会流血吧？我在指自己的鼻腔。

“咚咚咚咚”

停不下来呢，我那一点也不争气的心脏。

「怎么啦？」微微歪着脑袋的姐姐对我发问，披散开透着光亮的秀发落在肩头，同眼眉一样勾成半圆，稚嫩的柚色薄唇，琥珀般通透的晶莹眼眸。

就连细小轻微的呼吸声都极其美妙，唇齿间的扭动，不经意展露出皓齿，这些细腻的美感，如水墨般在我面前淡化开来，涌进眼底。

柔顺剂的香气总是比洗发露要暧昧，最近的这些个早晨我总能感受到这件事。

轻而易举就能感受到，貌似踏出脚步，走出房间，就会被微风拂绕过来，围在我的身边，不可抗拒般一股脑蹿进鼻孔。

「没...没什么。」

「等....等下不是要出门嘛？」我试着拨开那些无形缭绕在身边的烟雾，试着更坦然一些同姐姐讲话。

「嗯嗯，一会儿要去庙会哦。」

今天是除夕之后的早晨，新年的第一天。昨夜我们全家并没有一起去观光神社。原因....多半是我跟姐姐都熬不了太长时间的夜，所以才没去上。

因此，姐姐早早就爬起来打扮自己了。由此可见她对逛庙会这件事的热爱程度，不然我也欣赏不到这么漂亮的她。虽然姐姐平常的姐姐在我眼里也很漂亮就是了。

啪嗒啪嗒的清脆脚步声，比以往沉重一点点，可身形却轻盈到散发着别样美感。

小时候我也会穿的跟姐姐一样来着？但我总感觉那身衣服很不方便，现在看来，原来是因为自己掌握不了走路的方式。

姐姐上了国中以后几乎每年都要穿个一两次，迈开步子自然会很轻车熟路，脚步端庄典雅，举止优美动人。

踩着木屐，每一步踏在地板时发出的声响都抓挠着我的内心，轻飘飘的秀丽长发自眼前划过。

柔顺剂的香气更加浓烈，分外吵闹的心声在鼓动着。我伸出手，拉住了姐姐。

「嗯？」一声带着疑惑的轻吟。

「姐姐....你...你要去哪？」一段含糊不清的追问。

「啊，姐姐要去梳头发哦。」

「这....这样啊。」不知为何，我勾住了姐姐的手指，我下意识就那样做了，当着姐姐的面。

我是在....害怕姐姐走掉嘛？还是说，这是出于我脑海深层的意识？

它给身体下达了不合情理的指令，做出难以理解却实实在在依照着我内心的行为，我将姐姐的手，握的更紧些。

整只手掌都被我牢牢抓住，如果说，手指算得上是肌肤的一部分。

那我现在....已经把姐姐给拥入怀中了吧？我这样幼稚的想着。

「怎么啦？一直抓着姐姐。」

「我....我想，想帮姐姐梳头发。」撇开眼神去说这句话会显得很不诚实，可我没法一直盯着姐姐看，我只能承认，自己的眼神比言语更不诚实。

我不想放开姐姐，于是顺理成章地把这段没什么自信的话给讲了出来，因为我不想让姐姐走掉。

「嗯，可以哦。」

小心翼翼提出的心愿被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我提出的任何事情，姐姐总会这样不暇思索的答应。

我很庆幸她这一点没有任何变化，看来只要不触及到“接吻”那种字眼，其他事情她好像从不考虑。

只是一味答应我，允许我，笑着回答我。

「姐姐，真好呢。」身为妹妹，我在心底安稳的吞下这句话。

在走廊里踏步，我跟姐姐，我拉着姐姐，脚步踩在地板上，格外吵闹，比以往更加吵闹，但没有心脏的雀跃喧嚣。

那样会很不妙吧？要是被姐姐听见可就太丢人了，我试着让它消停一会儿，可它反而跳的更快了。

「这个，是葉买给姐姐的哦。」坐在妆台前的姐姐，用右手递来了银白色的，闪着光亮的发簪，那是我花光一整个月的零用钱买来的物品。

从喜欢骗小孩的恶毒老婆婆手中买到的，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又被骗了，破盒子是砍到了平均的价位，可我没想到这个发簪居然会花掉我本就不多的零用钱。

但为了姐姐，为了今天这么好看的姐姐，好像也无所谓了。

金钱什么的，那是成年人才会考虑的问题，而我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把姐姐变得更漂亮一些。

「姐姐你....还没戴过嘛？」

「嗯，今天是第一次用呢。」

「是嘛...第一次呢。」我望了一眼放在妆台上被打开的小木盒子，比我送给姐姐时看起来更加精致，居然还有种不属于它本身的新鲜感。

姐姐....很细心地照料着我送给她的东西呢....好开心。

回过神，我开始触碰姐姐的发丝，轻轻用手指捻着每一绺还残留些许温热感的亚麻色长发。

比指肚要柔和数倍的触感，难以形容「好软...」我只能想到这句话。

用双手共同拢起姐姐垂在脸庞两侧的秀发，姐姐也配合着我低下头。

我将整片秀发挤在掌心里，向着上方提拉，姐姐的脖颈也在眼下裸露出来。

「好干净。」洁白澄澈的肌肤，还有许多因长度而没法彻底聚拢在一起的杂乱细发散在耳后两侧。

「好美....」盯着姐姐的后颈，我的脸颊泛起了不自在的红晕，这是......为何呢？明明姐姐的身体早已被我看光光了。

可我居然还是会对这种....别样的部位，产生错乱的想法。

说实话，想亲上去....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我摇了摇头，将不正确的思想赶出脑海，继续用手指细心梳理姐姐的每一束发丝。

「根本...抓不住啊。」如水一般的秀发，顺滑，柔和，缠绕在我的指隙间。

温热的水流化成细沙，稍有不慎便会缓缓从掌心滴落。

拉起一片却失去另一片，握的太久，甚至还觉得姐姐的发丝会在手心间蒸发掉。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在指尖流淌，令我有些畏惧。

没法完全攥进手心的事物才弥足珍贵嘛？

可我....想得到姐姐的全部，我抬起头看向姐姐，她只是温柔的笑着，仰着头与镜子里的我，四目相交。

「原来，我比姐姐高呢。」

以这种视角来看，姐姐真的比我要矮很多很多，这些微妙的变化是从何时产生的呢？

曾经那么勇敢的姐姐变得软弱了，原因是我，是我的存在，才会让她做出改变的，姐姐她....为我付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令我窒息。

而我能做出的回应却极其渺小，但好在我有足够的时间，长久到足以陪着我的姐姐，走完整整一生的时间。

但在那之前，先学会怎样帮姐姐梳头发吧？我对镜子里满眼笑意的姐姐发出声音。

「姐姐，以后....我每天都帮你梳头发吧？」一段不安的询问。

「嗯，好啊。」一声温暖的回应。

果然....我喜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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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样？」

「很可爱哦，谢谢~」

早上起床穿衣用了不到十分钟，可帮姐姐整理发型却用了整整半个小时，可能比那还久吧？

倒也不是因为很难梳理，我甚至还觉得蛮简单的，我只是....想跟姐姐再多待一会儿。

眼前的姐姐，盘起如花朵般优美的长发，别着我送给她的那枚发簪，正笑意满盈的与我对视。

好像从我给她梳头发开始，她的目光就没移开过，当然，我也没移开过。

「葉。」这是姐姐今天第二次念我的名字。

「嗯。」不管念多少次，我都会对她做出回应。

「谢谢~」

「刚刚不是说过了嘛？」

「嗯嗯，我知道，但是姐姐现在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

「所以，谢谢你~ 我的妹妹。」

「姐姐真是的....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姐姐又傻傻地笑了起来，双脚也开始情不自禁的在椅子下来回晃荡着。

「跟我小时候如出一辙呢」但说到小时候，我记得那会儿的姐姐一直留着短发。

因此，妈妈从来没帮姐姐梳过头发，至少在我的印象里，一次都没有过。

可是....姐姐却先学会了帮我整理发型，姐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我到现在也没太搞懂。

她当初明明是个假小子什么的......

我再次望向姐姐的脸。

「姐姐她，把自己最女孩子的那一面，留给我了呢。」

想到这里，眼眶有些难受，我又摸了摸姐姐的发丝。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帮姐姐梳头发呢。可能....这也是姐姐第一次被别人整理发型。

「姐姐的第一次，也是我的呢。」

「楓，葉，还没好嘛？要出门了哦！」

客厅里传来了妈妈的嗓音，沉浸在浪潮中的思绪被拉回。

「走吧？」在妆台前站起身子的姐姐，轻盈地对我说道。

「还是姐姐更高一些吧？」

渺小的视野突然就被姐姐给挤满了，是因为新梳发型比较显高嘛？

还是因为她踩着木屐？总之看着比我高一丢丢。

有点不甘心....可是姐姐转过身子后，对我伸出了右手。

指甲....也好干净呢。

「要拉手手嘛？」姐姐邀请了我。

「嗯。」我笑着做出回应。

嘛，关于身高这一点，今天就先认输吧。

谁让她是我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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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磨磨蹭蹭的啦。」

「真是的，你们姐俩梳个头发居然用了一个小时？」

今天妈妈的嗓音格外响亮，好像每年的这个时候爸爸妈妈都会很兴奋？

不对....是因为春节休假才会高兴吧？

「成年人的世界，真不容易呢。」

我和姐姐也迟早会有因为假期而开心的时刻吧？

嗯....我感觉就算没有也无关紧要。

只要能这样拉着姐姐的手，无论怎样我都会觉得很开心啦，姐姐，就是我工作上的抚慰剂。

「葉，最近也有点太黏你姐姐了吧？」刚走出玄关没多久，爸爸便这样对我说道。

「诶，有嘛？」虽然我感觉挽着妈妈手臂的他没资格这样说我。

诶？等下，为什么是爸爸在挽着妈妈的手臂......

——好怪。

「姐姐，你觉得我粘人嘛？」介于爸爸刚刚说的话让我感到了少许困惑，我扯了扯跟姐姐交叠在一起的手指，向她发问。

「诶....姐姐...姐姐觉得....唔....」

「葉....」

「唔唔....葉，一点也不...不粘人...但是....」

好扭捏呢，眼睛一边打转一边说着模糊不清的话，空着的左手也不知所措的上下挥舞着。在跳单手舞？什么鬼嘛。

不过还挺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捉弄她一下下。

「那，姐姐是希望我更粘人一些嘛？」

「唔唔....嗯....姐姐...姐姐希望葉能...能更粘姐姐一点什么的....」

「可以...嘛？」

比刚才更可爱了呢，还对我提出了听起来很不错的要求。

我没法轻易忽视掉那种。

「是姐姐说让我再多粘她一点点的哦！」我对着爸爸拉下眼皮吐出小舌头。

然后挽住姐姐的整个手臂，脑袋也依在姐姐肩膀上。

「诶——诶——诶！」嘛，果不其然会传来酷似小兔子般的叫声呢，话说小兔子的叫声是什么样的？大概就这样吧。

姐姐，比小兔子叫的更有趣。

「唉~」爸爸叹了叹气，貌似也管不了我们，更何况他现在的处境下也没法抽身去管我们。

就像这样，刚要开口讲话就被妈妈给一把拽走了什么的，弱爆了呢。

「人家姐妹俩刚和好，你就别多嘴啦。」狠狠拽走爸爸手臂的妈妈这样说着，还对我眨了下左眼皮。

妈妈....有这么善解人意嘛？是太久没跟她接触了嘛，总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对，应该说是....变回我小时候最常见的那个妈妈了，我对她的印象，开始改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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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久都没这样全家人一起走在街道上了呢，久违的幸福感令我不禁沉溺，甚至都快要忘掉现在是冬季了。

街景对比平日没什么太大区别，无非就是不喜欢遵守传统的人群多了些。

走出路口沿着左侧道路前进，因为是暖冬，欣赏不到挂满雪花的松树，难免有些可惜，但可以欣赏现在正被我依靠着的，脸蛋上挂满红扑扑枫叶的，会移动的枫树。

「姐姐，冷嘛？」伴着口中吹出的雾气，我抬起贴在姐姐臂膀上的脑袋对她发问。

「不，很暖哦。」姐姐说出这句话后又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也吹出雾气，再次开口。

「小葉身上，很暖哦。」说完便笑了起来。

看来，小葉今天成了姐姐对我的常驻称呼呢。

虽然姐姐喜欢这样叫的话也没什么，但眼下的问题不在于她如何称呼我这件事上，而是我的脸颊上。

什么嘛，弄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我似乎也变成了那种会移动的，挂满红扑扑枫叶的枫树了。

「还是....拉着手吧。」

「诶......好吧好吧。」小兔子又发出有些失落的声音，眼眉跟着耳朵一同耷拉下来，微微嘟着嘴唇，不情不愿地回答我。

但令人害羞的原因并不是姐姐刚刚说的话，而是现在的我们已经走到庙会入口了，杂乱的人群逐渐增多，聚拢在入口处的交界点上。人多了，目光自然也增加了不少。

再这样挽着姐姐的手臂的话，容易被别人给当成热恋中的小情侣什么的....而且，从刚刚开始就已经能感受到不少充满好奇的视线打在我们身上了。

虽然当姐姐的情人也很不错，但情人那种词汇....多少有点太褒义了，那应该怎么说？爱....爱人？好像不错。

像爸爸妈妈那样甜甜蜜蜜的爱人，甜蜜到早已把我跟姐姐给忘掉了似的，自顾自地缠绵着走进了庙会入口....真不负责任。

「姐姐，真的不冷嘛？」在思考那些问题之际，我先一步跑到了姐姐面前。

抬眼望着姐姐那白里透红的脸蛋，不知怎的又重复了这句话。

「嗯？一点也不冷哟。」冬日里的枫树绽放出笑颜，对着我摇了摇头。

「真的？」我反复确认这件事，却发现不管怎么说姐姐都会很用力地冲着我摇头晃脑。

行动比言语更重要，我想不起来这是哪本书里的台词了，但确实挺有道理的，于是我拉起了姐姐空着的左手。

跟已经被我捂热的右手不同的温度与新鲜感传递到我身上。

虽然是暖冬，但只穿着和服的话怎么想都不会太舒适。

我又仔细瞅了瞅姐姐那身衣服，布料不算太单薄，里面也确实有穿内衬什么的，可左手却还是冰的不行。

什么嘛——居然还说自己一点也不冷......

「姐姐，大骗子。」

「诶...不许这样说姐姐啦......」

「明知道会很冷，居然连一件外衣都不穿。」

明知道姐姐很怕冷，居然连一件外衣都没帮姐姐备着，我也真是个失败的妹妹。

「因为...因为姐姐...想一直穿给小葉看嘛......」

犯规了吧？这句话。表情也可爱过头了，这还让我怎么去直视她啊？我别过被暖炉烤红的脸。

但仔细想来，实质性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姐姐现在给我的感觉依旧是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唉——真是个笨蛋姐姐。」

在姐姐撅着小嘴巴抱怨的表情下，我放开她的双手，很不舍地放开。

之后脱下自己的外衣，用双手抖了抖，绕过姐姐的背脊，自顾自地披在她的肩膀上。

我用自己的温度，包裹住姐姐的身体。

「姐姐，女孩子可是很怕冷的哦。」

「哦...小葉不也是女孩子嘛......」

嘴巴比刚刚撅的更高了，眼神也不自在地撇开了。

我是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居然还能讲出反驳我的话，我继续叹了叹气。

身上瞅着是没啥太大问题了，可脖颈上空荡荡的，我还是担心姐姐很冷，于是又摘下脖子上的围巾，捧在手心里。

「姐姐，低头。」

「.........」姐姐愣了一下，似乎猜到我要做什么了，没有回答我，只是乖乖在我面前低下头。

我将水蓝色的围巾搭在姐姐的脖颈上。

一圈，两圈，将姐姐曾给予过我的温暖，三四圈地紧紧系在她身上，围绕在姐姐身边。

「这样...能好些了吧？」

「嗯...嗯。」连着两声带有些许哭腔的轻哼，姐姐抬起头，鼻尖有些泛红，微微抽动嘴角，勾出不自然的笑容。

姐姐抓了抓我外衣的衣领，抓的好紧，她沉吟许久，缓了缓神，开口说道。

「可是...这样的话，小葉不就变得很冷了嘛？」

本来是觉得没什么的，被姐姐这样一说才发现，身上是有点凉嗖嗖的感觉。

果然，女孩子都很怕冷呢。

可我得表现的自在一点才行，不然姐姐把衣服跟围巾还回来不就没意义了。

「没关系的，我......」

这句话的后半段还没说出口，我突然想到了如何让自己跟姐姐都暖起来的办法。

很狡猾的念头在心间产生，我向着姐姐靠近，缩短本就近在咫尺的距离，连脚尖触碰在一起了。

伸出双手，穿过姐姐的腰间两侧，脸颊贴在姐姐胸口上，我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抱住了她。

「不，一点也不冷喔。」然后很赖皮的模仿着姐姐刚刚说话时的腔调，又在姐姐怀里抬起头冲她笑了笑。

「姐姐，我暖和嘛？」很不要脸的继续对姐姐发问，姐姐怔了怔，笑了起来，用双手搂住了我的身体，这也使得我们的整个前身都死死贴合在一起。

互相交和的体温在身前及心头源源不断的攀升，融合，化作涓涓暖流，仿佛冬日早已褪去色彩，提前步入了暖春。

身旁的行人在注视着我们吧？但那已经不重要了，我早就不在意那些事情了，脸上也不红扑扑的了。

也没什么好羞耻的，就算是被别人当成是在交往的情侣，我也完全不在意，因为.......

我只在意，我的姐姐。

「嗯嗯，好暖~ 好暖~」姐姐用今天最甜美的微笑回应着我。

身体和心间都被姐姐占据了，可我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那种妹妹的特权之类的什么东西来着？

我想了想，只想了一小会儿就想到了，于是我再次开口。

「姐姐。」早已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喊她姐姐了。

「嗯？」可无论喊多少次，姐姐都会第一时间回应我。

「摸我。」这就是独属于妹妹的特权，缩在姐姐怀里提出各种任性的要求。

「好好~ 姐姐知道啦。」

「小葉还是那么爱撒娇呢。」姐姐说完这句我曾经听过无数次的话语，温柔的手指抚上我的发丝，轻轻梳着，暖暖笑着。

爱撒娇，小任性，耍赖皮，闹小别扭，这些都是属于妹妹的本质，属于我的，姐姐在别人身上可找不到那种东西，就算会觉得我麻烦，她也必须得陪着我。

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从今往后也一定会继续这样下去的，永远都不会有变化的。

谁让我是她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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