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王城命运
目送骑士离开后,智者马克西米连告知海伦,兰伯特伯爵将在野心和蒙蔽之下发动叛乱。
“可维纳斯正在他的庄园上,我才收到过她的信!还有都城,兰伯特伯爵夫人和半个团的亲兵还在城里!”
“这就是我为何让你的骑士立刻踏上征程,你呢我的学生,你能征召多少人,最快能什么时候赶到维茨?”
“现在时间是第一要务,从这里到维茨哪怕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要一天一夜再加一个白天才能到维茨,而且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带着百余名勇士。”
“立刻就能行动的一个人胜过将来的一百个人,Tausend Meilen beginnen mit einem einzigen Schritt.放下顾虑去做你现在能做的任何能够做的事吧。”
“写信比任何军队都快,如果我们到的时候维茨已经被人占领了,那就是一百人翻一百倍也无济于事。”
智者赞许地点点头,自己的学生并没有不知所措,他一挥手袖中便飞出羽笔和信纸,“写吧我的学生,我能为您邮递,山林中的飞鸟能为你充任信使,走兽可聊作骑兵。”
在海伦写信时智者不紧不慢地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过人无远虑亦必有近忧。和即将到来的惊涛骇浪相比,维茨如今面临的只不过是小浪花而已。”
“维茨这样的强国面临内乱还只是小浪花?”海伦敬重自己的老师但这个警告还是让她难以置信。
“维茨镇守着文明世界的东方门户,如果这里陷入战火,那么拜叶,皇室领地,塔罗林尼亚,乃至远方的阿尔比恩尼亚都要面临危险。”
“您是说?”海伦神色严峻起来,她望向东方的天空那里,几缕血色的云霞飘摇翻飞,“可我的老师,不久前先王才发动过远征,哲帝不可能在这么快就恢复元气。”
智者摆摆手说到:“你低估了狂热所能激发出的力量,我刚刚从东方归来,哲帝团结起了整个异教世界他们也要发动远征。狂热的信徒无边无际,视死如归追逐鲜血如同饥渴的豺狼;他们还聚集了所有技艺高超的工匠,建造起巨兽般的战舰。这场浩劫不是维茨一个王国能够抵御的,你必须帮助女王去促成整个文明世界的团结。”
海伦写好信交给老师,智者随即招来一只信鸽,那只白鸽乘风而起后海伦心上的负担减轻了些许。这时她又想起自己的骑士,如果贝尔薇娅到女王身边时还有卫队帮助那没什么可担心的;如果是单骑救主,那就要使海伦倍感煎熬了。
“您为什么要来找我而不是直接去维茨?”
“纵使知天命,也只能尽人事。”
接下来智者要去通知南特伯爵,海伦则立刻带着护卫沿路召集勇士,在分别之前海伦问:“尊敬的老师,我还有一件事要请教。”
“说吧,不过要注意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
“是的,关于刚刚离开的那位骑士…”
“你的骑士?”
老师如此自然地说出来两个人的关系,海伦忙点头但也羞得满脸通红。
“你不必担心她。”说完智者骑上一头鹿前往庄园。
不知为何海伦觉得忐忑又兴奋,骤起的疾风驱散了林中的雾气,森林里响起“莎啦啦”地嘈杂声,青灰色山峰旁舒卷变幻的云海时而投下阴影时而放出阳光,面前的道路绵延到远方崎岖起伏望不到尽头。
天空中响起沉闷的雷声,海伦裹紧斗篷踏石上马,挥手号令侍卫:“我们出发!”
他们驰过广袤无垠的原野,隐藏在山峦之间的空隙里的深峡巨壑亦空谷传响回荡着他们的马蹄声,为了缓解沉闷和疲劳,海伦将征讨叛贼的檄文编成诗歌,跟随她的勇士用浑厚粗犷的嗓音将其传唱。一路上妇孺因这可怕的消息惊恐哭泣,勇士则义愤填膺怒发冲冠。贵族和世家子弟纷纷武装自己,为了振兴家族的声望和个人的荣誉;快意恩仇的游侠前来投靠,怀着高尚的信仰。因为南特的土地上,都是古老而满是荣光的家族,在古老的年代跟随霍亨斯贝格家族征服这片土地,作为忠诚的奖赏获得了这片土地。
经过三天的日夜兼程到达维茨城下时,已经有百余勇士跟随在南特的旗帜下。但这时海伦得到消息,尽管得到了警告,但女王出行时带走了许多精悍的卫士,而城墙上的民兵又几乎立刻被伯爵夫人的亲兵驱散了,目前忠诚的卫兵只能占据拱卫王宫的城堡与叛军对峙。由于双方的行动都十分迅速且兵力有限,城内处于一种脆弱的平静中。
此前贝尔薇娅骑士保护着女王到维茨城下,那时外城墙已经被伯爵夫人占据,她们只得转而在维茨西南的金柳桥镇,不过说是小镇未免过于高傲,可若是称其为城市又有些夸大其词。这个富裕繁华的地方因其中心的金柳桥得名,王城背后的山峦中发源的河水流经此处,后来人们在金柳摇曳的浅谈修剪了一座可供马车同行的桥,这里便成了西来商旅和客人的必经之路,从此便有了因河边的土地而丰饶、因贸易而富裕的金柳桥镇。那时整个金柳桥镇看已经被木质的栅栏围墙保护着了,甚至有了些特别准许,整个镇的居民作为整体向国王贡献税款而不必依附领主。
在这里女王一行人与海伦汇合,见面后海伦让镇上的人把市政厅收拾好供女王暂时歇脚。女王在市政厅的阳台上接受了勇士们的欢呼并祝福他们。受到鼓舞后,维纳斯立刻召来海伦商议。
女王见海伦身边只有百余勇士,便问:“我亲爱的朋友,您与侦查的先锋一同到来寻找我,令我很感动,余下的主力什么时候能赶到?”
“我们最好尽快夺回维茨的外城,现在便是里应外合,况且伯爵夫人身边的士兵不多,”贝尔薇娅补充说,“伯爵的军队刚刚起事,正是一鼓作气的时候,如果我们拖延到他赶来还没有夺回外城便不得不与其野战,那样于我不利。”
两人的目光注视下海伦面露难色,她深呼吸后坦白说:“实际上就目前的情况,您刚刚看到的就是我们全部的兵力了,家父正在征召军队,恐怕难以在叛军到来前赶到。”贝尔薇娅听到后显得失望而又在意料之中,女王则是失望而惊讶,海伦稍沉默片刻后提出,“不如我先互送您到南特领地…”
不等海伦说完维纳斯就转过身去无声地打断了她,通过市政厅的玻璃可以望到依山而建的王室城堡和宫殿。
海伦和贝尔薇娅彼此对视一眼,都盯着女王的背影等待决断,可实际情况似乎只有一个选择。“不,我们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把维茨拱手送人,”维纳斯转过身来,“海伦,我们总得试试。”
“陛下这里的人都愿意为您抛洒热血,但是我不得不向您说明,我们只有一百三四十个人,尽管伯爵夫人在城内的卫兵不多也是我们的三倍左右,更何况他们还凭恃着壁垒。而且您看城墙上旌旗密布,不知道是否已经有人前来帮助她了。”
“不,不可能,我一路上没有听说伯爵的人已经赶到维茨,他还要在领地上征集军力,夫人准时在虚张声势。我一开始不是以为您带了许多援兵来嘛,或许那是因为我一直期盼着这发生。可多琳夫人呢?她不是以同样强烈地程度担忧着同样的情况发生吗?或许她见到援军先于她的丈夫到来,就逃走了甚至投降!我们抓了她,就能换回埃莉诺。”
海伦皱起眉摇了摇头,若是平常的时候照此欺敌也不是不行,但这时每耽搁一刻钟,就更危险几分,若是兰伯特的人马,哪怕只是前锋赶到,抓住了女王,那一切就全完了。于是海伦说:“陛下足智多谋,可为了您的安全…”
“我自己的安全责任,我自己来承担, ”维纳斯不容置疑地回答,“您让那些勇士散开来大摇大摆地在维茨四周来回奔驰,就好像真的是大部队的前锋先来侦查一样,然后我写一封信来劝降伯爵夫人。”
女王那样坚决而冷静,海伦只得从命,和贝尔薇娅两人行礼后退下。女王则坐在桌前写信,那怕真的拥有百万之众的统帅也无法在信中体现出这样的气势。“简,让南特小姐来见我,我们还要挑选一个信使。”维纳斯边用蜡封好信边说。可话音落下后却迟迟得不到答复,维纳斯用目光询问简。
“陛下,我想您除了信使还需要一个告密者。”
“告密者?这倒是个新鲜事。”维纳斯一边玩着封信的软蜡边说。
“我是说,应该有一个人充当从您身边逃出去的告密者,这个人在伯爵夫人身边引导她相信您的信,那就更容易让她按您的想法行动了。”
“这是个好主意,不过我们怎么找到这样一位告密者呢?”维纳斯一皱眉,她察觉出简的想法,“如果这个人胆大心细确实能起到不小的作用,可多琳夫人……”维纳斯停顿片刻转了转眼珠“总之要是被发现了破绽,那就全完了。”
听到这简的眼神垂下去思索一会又上前说:“请您让我去吧,或许我不能像那些贵人一样为您做更加重要的事,但是我也愿意为您效劳,否则我简直要觉得自己在这样一位高贵的人身边是可有可无无功受禄的了。”
维纳斯先是意外随后又嘴角微微上扬,“简,你不必如此,这是件危险的差事,或许不适合您,不能在这方面效劳并不代表您是可有可无的。”维纳斯把手肘撑在桌子上歪头望向“到不如说,什么让您觉得在我身边您是可有可无的呢,您吃醋了是不是?”女王的语气里带着不由自主地得意。
“您这是说什么呀,”简微微低头避开维纳斯水蓝的眼睛,那双眼睛的目光让人觉得自己的心是完全透明的,“我只是习惯付出才有回报,可我在您身边受到从不敢想象的恩宠却并不能为您提供相应的回馈…而且…我知道我伯爵夫人举荐入宫的…我还曾把许多宫里的事告诉夫人,因为当时我相信她是爱您的!”
“别担心,好姑娘,这不怪你没人怀疑会怀疑这样一颗因纯洁而美丽的心。”
尽管维纳斯这样说,简仍坚决地要求承担这一职责,维纳斯只好同意,分别钱女王把自己的手帕送给简,握着她的说:“那么兰卡斯特小姐,我就托付给您了哦。”
简一怔,不知道能否按照自己的想法理解这句话。
临近傍晚天空变成明亮的橘黄色,大地已经昏暗地平线是的黑影都融为一体,简在这时赶到城门前,这座城门是座很小的出入口,因为自打伯爵夫人夺取了城墙后为了防御便利同时也节省驻扎在城墙上的士兵,那些宏大的城门全都不分昼夜地禁闭,只有一些便门或者地形对进攻者不利的城门才在有需要的时候打开,而简找到的便是其中一处。接着黄昏的阴影,简一直到了护城河边才被岗亭中的士兵喝住,这岗亭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在上面虽然能登高望远,只要在白天把附近很远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但一旦有人想办法闯过了这层监视到了墙根底下,那便进了盲区。
“那个人,是谁?不许再动了,站在原地,不然让你尝尝直到箭矢扎在身上什么滋味。”哨兵一看见靠近的黑影便立刻叫起来。
简连忙把双手举起,央求到:“别伤害我,我有重要的事找伯爵夫人!”
“你?你走近些。”等到简能够被火把照亮,哨兵仔细地把这个惶恐不安的姑娘打量一番,看不出来她有什么特别之处,“谁让你来的,你凭什么要见夫人?”
“没人让我来,我现在找夫人是因为有要紧的情报跟她说,你通禀夫人就说简兰卡斯特要见她,她一定会允许的,求求你了。”简声音颤抖说话时还不时向身后的道路回望。
卫兵被她说得半信半疑,只好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
“那起码让我到护城河那边去,女王的骑兵在抓我。”
简的声音绝望无助,打动了哨兵这样一个小姑娘构成不了什么威胁,于是用一个门板大小的木筏将简渡过来后,说:“老老实实待在这,城墙上还有好多人呢,你要是乱来的话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简易的岗哨后面有一个大箱子,哨兵坐在箱里,连接着的绳子上有铃铛,他只要拉动绳子上面的人就会被铃声吵醒把他拉上去。不过他摇了好一会,直到自己忍不住念叨起粗话,才慢慢被带上去。
哨兵走后简在等待的过程中把各种可能在脑中过了一遍,往城墙上看去,数不清的火把密密麻麻地插在城头晃得人看不清城头上的情况,而且还静得出奇。
那哨兵走了很久才回来,期间简往城墙上喊了几次,也没人回应,等天完全黑下去时,城墙上有人喊:“你上来吧,不过把头蒙上。”简听出来是哨兵的声音,刚刚的木箱又被吊下来,里面还有麻袋。简过去还不曾跟军旅打过交道,今天看到管理这样严格不由得紧张起来,但她转念一想,“他们这样谨慎小心地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到也可以说是怕我,可见他们自己也是心虚的。”
于是她便大胆起来,做到篮子里后按照哨兵说的把麻袋套在头上。被拉上去以后简扶着城垛说:“好心的大人啊,我什么都看不见摔下去可怎么办。”
“那再把你送回去怎么样?”士兵抓住她的袖子往城墙上拉,简便装作失去平衡摔在逞强的,她趁机从麻袋的缝往外看,只能看到三对靴子,心想:“原来城墙上的火把那么多是为了掩护这样一支‘大军’啊。”随后士兵抓着简的袖子领她去见多琳夫人,一路上简虽然看不到,但到处都一片死寂看来和城墙上的情况大差不差,直到即将到达目的地才听到了更多谈话声和盔甲、兵器摩擦的声音。
到达伯爵夫人的房间后简被允许摘下麻袋,还没等她的眼睛适应光亮,便听见朵琳夫人的那摄人心魄又热情洋溢的声音,“天呐,我的孩子,我真没想到还能见到您,刚才我还以为准是听错了。”夫人通过热情占据主动权,简甚至还来不及说话就任由她摆布坐在椅子上了。
“您不是在陛下身边吗?怎么到我这来了?”
房间布置简单但很干净,更像是一位司令官接待来客的地方,而不像是贵妇人接待女宾的地方,伯爵夫人这时正站在自己面前神情关切。
“尊敬的夫人啊,您向我说您爱女王就像爱自己的孩子,可为什么伯爵大人竟公然反叛?”
停了这话伯爵夫人立刻扭过脸去看向别处,仿佛避免面对自己难以接受的沉痛事实,她悲痛地说:“我没有办法,有人在挑拨陛下和我们的关系,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仅仅是我自己和我的丈夫,既然维纳斯不需要我们了便抛弃我们也没什么,南特小姐和亲王殿下,他们给女王的建议就是让她侵犯剥夺其他封臣的权利,然后再把这种专权集中到自己手中。”
伯爵夫人拿出手帕仿佛要哭泣:“而可乐的维纳斯,她就这样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不是无异于为了自己的权势煽动全国的贵族反对女王吗?现在南特小姐又让女王胡乱处置绿谷领地,我害怕这让举国上下难以忍受出现更大的灾难,现在我的丈夫就是为了使女王脱离这种不良的影响,然后安抚贵族,等国家稳定下来,哪怕她怨恨我们而处罚我们,我也心甘情愿。”
听完这一番话,简眼中泛起感动的泪花几乎要放弃她的任务了,甚至有些嫉妒维纳斯,有人这样爱护着她。可维纳斯的嘱托还是让她坚持了下来,但由于她自然而然的流露,伯爵夫人认为这个姑娘已经被自己完全掌控了。
“可亲爱的夫人,我和女王从您丈夫那里逃离,短短一两天可以说是千辛万苦,甚至有许多危险。”
“那女王呢?”
“女王不久前遇到了南特小姐,她率领了一支大军…”
“一支大军?”夫人打断了简,她知道对于已经心向自己的人显出需要帮助比强势更有用。
“是的,但是我见到的,恐怕没有两千也差不多,这还只是先锋,更多的人听说今天晚上就会到达,这是我在为陛下收拾卧房时听到的,南特小姐当时不知道我在内屋,而女王已经很亲近我了也没有特别提到,她还说今天晚上一但主力赶到就立刻攻城。后来她发现了我,就要求陛下逮捕我,因为我是您举荐入宫的,陛下不忍心立刻下令但也没有拒绝,于是我就趁陛下还在犹豫的时候,或者说我还没有被完全禁足的空挡逃了出来。”简哭泣着说,这故事让她自己也投入进去了,“我无处可去父亲又还在城内,于是就只好来投奔您了。”
收到这情报后伯爵夫人心里一惊,她心想“迅捷符合南特的风格,可她的迅捷是计划周密动则寻章的迅捷,这样的行为是否过于大胆了?”
“他们在哪?”
“就在金柳桥。”
伯爵夫人听后点点头,如今已经入夜再派人出城不太明智,她便说让简先好好休息将其安排在另一个房间还让士兵看好她。夫人自己则带了几个护卫连忙赶到城头。没想到正如简所说,金柳桥方向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甚至城下,就在正好弓箭射不到点地方,许多人在挖掘壕沟,虽然灯火闪烁看不清但无疑有许多人。
“我的夫君啊!您现在在哪,难道我无缘我们家的天命,今天就要在浙里被抓了么?”
伯爵夫人立刻召集军官们商议如何应付,只不过他们不知道城外的人也和他们一样忐忑。
实际上,领受了命令后海伦把所有骑士分成几支队伍,要他们在维茨周边徘徊,既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好让城墙上的人看不清楚这些人的具体情况,而且还要多次从不同方向接近城墙,远处的人在马尾上绑上树枝制造出更大的声响和烟尘这样一来,营造起来的声势能有实际上的数倍。
入夜以后海伦又让金柳桥镇的妇幼老人收集柴火在镇外点起许多篝火,好像大军扎营一般,而轻装劳力一部分则充当辅助的民兵,大部分则被派往城下挖掘壕沟装作准备攻城,在城墙上分辨不出这些人是士兵还是平民,加上昏暗模糊就仿佛大军压境一般。贝尔薇娅则带领着其他勇士在附近来回巡弋一方面为了壮声势,另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敌人出城攻击。如果敌人决心突围,那么便能袭扰驱离,但如果他们想要出城决战,目前几乎没有可能战胜,必须第一时间带领骑士们保护女王立刻撤离。
双方都在制造没有魔法的幻象,在心中的战斗丝毫不比刀光剑影的白刃战逊色,维茨王城的命运就将在短时间内被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