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茨之歌

第47章 鏖战

次日贝尔薇娅不等对方主动挑战便只身出城,她怕兰伯特今日不再前来挑战而是趁着士气低落直接进攻。

“我很钦佩你的勇气小姑娘,但你要明白战场和比武场的区别,之前的好运气未必能在这重现,不如你现在回去请求陛下,让我们好好谈谈”兰伯特说。

“你这背信弃义的贼!”

贝尔薇娅并不听兰伯特的花言巧语,径直催马冲上去。两人一交手便知道遇到了难缠的敌手,自然丝毫不敢怠慢战得难解难分,足有整整一个上午,从旭日东升红光喷薄直到正午时分,在战斗上若是技艺的差距不至于过大几乎总是少壮有利,正如人们常说一力降十会。兰伯特逐渐觉得体力不支状况愈发棘手,最开始一招一式看在眼里清清楚楚,现在他眼花缭乱只能凭着本能招架,于是便做假动作趁贝尔薇娅躲闪时拉开距离,就在她逃离时贝尔薇娅见长枪已经来不及调转便倏地抽出宝剑挥去,只见银光一闪将兰伯特头盔上的羽毛斩了下来。

伯爵虽未受伤,但也吓出一身冷汗,连忙用马刺猛踢坐骑,头也不回地逃离战场。

贝尔薇娅刚刚准备追击听海伦喊到:“穷寇莫追,亲爱的骑士!”她稍一迟疑,伯爵已经绝尘而去,贝尔薇娅只好作罢调转马头。这次虽说不上打败了兰伯特,但酣战半日未有闪失。还让伯爵不得不抽身暂退,一下子便将昨日绝望恐怖的阴翳扫去了。女骑士一进城门,欢呼的潮水立刻涌上来,海伦从人群中挤出来上前说:“您现在是王城家喻户晓的英雄,兰伯特也不敢说难求敌手了!”

贝尔薇娅被热烈地氛围感染,她猛地把海伦抱上马,人群立刻爆发出数倍地激情,英雄美人的故事总让人百看不厌,尤其是与宫廷有关时无限的遐想又能使之增色不少。

“您这是越来越大胆了,”海伦并不反感只是嘴上撒娇似的嗔怪几句,“今后不许您在人前这样子。”

“若不这样,怎么能表明我已经心有所属呢?您看有那么多姑娘从窗户里探出来张望,不少都是情窦初开。”贝尔薇娅逗海伦说。

“我们的大英雄还真是思虑周全,”海伦鼓起嘴,“虽说乱花渐欲迷人眼,您可不能让给勾走。”说罢她紧紧搂住贝尔薇娅的脖子。

回到王宫后骑士又收获了更多的赞誉,这也激发了她有所建树的心,她打定主意一定要生擒兰伯特,到时叛乱也自然无以为继了。“如此便相当于我一人平息了叛乱,不仅可以光耀门楣为我的姓氏增添荣誉,也免得让更多的人为战争而死!”想到这骑士不禁有些埋怨海伦过于小心,后悔当初没有立刻追上去。

一连几日维纳斯与兰伯特交战都未能分出胜负,伯爵深知自己按照常规的方式很难占到上风。骑士屡次想要擒获伯爵,可总是被他逃脱,有几次甚至险些被反戈一击打伤,因此心中烦躁焦急起来。

兰伯特则不然,反倒是顿生爱才之心,“我若是当真有一儿半女能如此善战,便叫我心满意足,拿什么都不换。”

“您和那姑娘交手感觉怎么样?”伯爵夫人这么多年来还少见丈夫如此盛赞对手。

“确是后生可畏,是个难对付的敌手。”

“竟比那老熊还厉害?”

“沙场征战刀兵相接之际,年轻一分多一分气力就能胜过许多技巧,更何况我看那姑娘年纪虽浅但久历四方,武艺可说得上博采众长融会贯通,各种招式变化多端。”伯爵语中颇有感叹“这样的青年才俊若是能为我所用才好。”

“倒不如这样:来日等了我置好一处法阵,只用您将她引去,到时要抓这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伯爵夫人盯着地图露出阴险的笑容,“就在森林边,这样既不怕城中有人妨害我的法术,又不怕有人来救,只是如何将她引去您要费些心思。”

兰伯特手摸下巴盯着夫人用发簪在地图上圈出来的地点,思考片刻便计上心头说:“只要您能帮我制造些云雾,想来并不是什么难事。”由此伯爵夫妇定下计策。

在王宫中女王多次问到贝尔薇娅希望得到什么奖赏,贝尔薇娅不要宝库里的众多奇珍异宝而请求女王做自己的证婚人:“陛下,我别无所求只有一个愿望希望您能仁慈地予以满足——我与美丽聪慧的海伦小姐两情相悦,我出身文明摇篮的望族,本不辱没我那心上人,但现在我的家乡被野蛮人侵占,先祖的丰厚遗产现在只剩下血统和头衔以及虔诚侍奉众神的信念,这样我怎能还说和海伦门当户对呢?我希望如果我打败了兰伯特,您能仁慈的赐予我一方土地,并不需要多么广阔富饶,因为我的心仍旧魂牵梦萦我的故乡,迟早我将在您高贵的旗帜下解放那里,现在只是为了能够有资格迎娶我心爱之人。”

“我亲爱的骑士小姐,您一开口便要我最好的童年好友,王国中最文雅贤淑的美人之一,这可不是什么小要求,”维纳斯笑着说,“但如果您能打败兰伯特,我不仅将他的领地以及其他逆贼的一部分领地给你,还会亲自主持你们的婚礼。”

接下来贝尔薇娅又与兰伯特交战有了女王的保障便愈发的勇猛,然而有一天他们刚交手地上便无中生有地升起牛奶似的雾,从城堡里看去就好像一堵云墙谁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海伦忙叫人又是吹号角又是敲钟,却不见骑士出来也听不到她回应,甚至就连两个人兵器相击的声音也听不见逐渐被浓雾吞噬了。海伦尝试着用魔法驱散这讨厌的浓雾,但总是无济于事,她便要人去仓库里搬来更多的水晶,越是强力的法术变越是需要消耗,至于一般的士兵和市民则是对这奇怪的雾又好奇又害怕,因为当时虽然是清晨但天空晴朗明媚,空气也清新干净,不应出现这现象。

在雾气中两人就像水中的鱼,猛地跃出随即又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中。兰伯特无心恋战,他知道比拼体力自己胜不过风华正茂的骑士,招架几个回合之后他佯装不慎躲闪时慢了片刻,贝尔薇娅的长枪直刺进他的肩甲。盔甲下面还有厚实的武装衣,兰伯特在受这一击时也盘算好了姿态,所以虽看这刺进去许多但并未伤他。兰伯特惨叫一声立刻拨马逃窜。彼时双方谁也看不清楚,贝尔薇娅只凭感觉以为已经伤了对手,于是她大喜过望立刻追赶,并且她又发现兰伯特并非是朝着自己的军营逃跑,“这叛贼一定是慌不择路啦,看我立刻勤住他献在王座前!”贝尔薇娅急催坐骑,生怕良机转瞬即逝。

就这样两人一个逃一个追,一个引一个跟,脱离了原本的战场。等侍从给海伦搬来足够的水晶驱散城下的浓雾,交战的两人早已不见踪影。

海伦见状懊悔不已,她说:“我早就应该注意到这雾不同寻常,完了,现在我们的骑士一定是中了叛贼的奸计了!大人,我求您挑选几名勇士,护送我去寻找贝尔薇娅骑士。”

“南特小姐您平常那样聪慧怎么说起胡话来?您看外面叛军早就严阵以待,不要说招几名勇士,就是全数出动也未必能突出重围,”禁军司令说,“您也看到了,刚刚一定是颇有学识的人布置下法术,如果叛军发动进攻我们还需要您的魔法包围陛下的安全,贝尔薇娅小姐技艺过人一定能够凯旋而归,若是遇到她也不能应付的危机,您和我的骑士又能怎么样呢?想来那位骑士小姐也定然是不希望您以身犯险多情。”

“可!”

“小姐,您要是实在不得安宁?就请您祈祷吧,为那位骑士祈祷,也别忘了为我们的女王祈祷,为她忠诚的贵族们祈祷。”

兰伯特装作逃跑还时刻注意着贝尔薇娅,女骑士并未察觉前方的险恶,只以为那是慌乱导致。兰伯特控制速度,既不能太慢又与追击者缠斗起来,也不能过于快消失在雾中让女骑士放弃追击。

周围浓雾渐散,贝尔薇娅才发现自己已经到离王城十分远的地方,并且兰伯特已经不见踪影。树林里刮来阴冷的风,贝尔薇娅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坐骑也因不安而躁动,“我在这里孤立无援兰伯特又躲入暗处,还是先回去才稳妥。”

正在这时,还容不得骑士转过身去,一旁的树林猛然刮来冰冷又锋利的疾风,地上的尘土下隐藏着的法阵显露出来,雷电、火柱、砂石立刻一齐向贝尔薇娅袭来。护身符和受过祝福的盔甲也难以在这种情况下保护骑士的周全。骑士招架不了多久就落于马下

“难道我要命丧于此吗?”贝尔薇娅落下马时心中怀有无限不甘,尤其是当她想到无法光复家乡时,除此之外她多希望不曾和海伦相识,“这样就不会因我的不幸,让那个好姑娘悲痛了。”

不过兰伯特并不准备取女骑士的性命,在他看来任何时候只要有可能,多俘获一个囚犯远胜于取下首级。因此他一看见骑士摔落马下,连忙对夫人说:“已经足够,一个俘虏可以让人投鼠忌器,但血债就只能血偿了。”

两人就藏在一旁坡上的树中间,兰伯特连忙冲过去,贝尔薇娅还想挣扎着站起来抵抗,可她此时遍体鳞伤哪能敌得过兰伯特呢,她刚抽出剑就被伯爵击倒。

“你这奸贼!”贝尔薇娅看着准备捆绑自己的兰伯特咬牙切齿地说。

“我说姑娘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怎么说你也是游历过的人,竟连兵不厌诈的道理都不知道吗?”兰伯特轻松得意地说。

贝尔薇娅低头不语,后悔自己太过急功近利,虽然免于一死但要折辱做人家的俘虏,想到这骑士既恼怒又绝望。淡云也吼叫起来想要救助主人,可它也近乎奄奄一息,丝毫不能阻止兰伯特将贝尔薇娅绑起来横在马上,却差点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真是可惜这样一匹宝马”兰伯特看淡云暂时不能行走自己也不方便带上它,便拔出剑来准备杀死它。

“兰伯特!”一声略显得意的喊声让兰伯特僵在原地,他顺着声音看去,竟有两个胆大的人挟持了自己的夫人。这两人的衣服已经近乎破布,但是还能看出来一个是穿御前卫士的军服一个宫廷里的侍从贵族。

“见鬼!你们想干什么?”

“你这手段见不得人的肮脏家伙,把那骑士放了。”卫士用剑抵着伯爵夫人喊到。

“再把你的马鞍卸了”另一个人补充到。

卫士就是特尼央,侍从则是霍特骑士,前者被迫跳进湖里,靠着苇草呼吸躲过了搜查,后者则是在混乱中逃进深林。特尼央在水里一直藏到晚上,出来后才在树林里碰到了索涅以及早些时候被他们找到的霍特。两个人在附近打探了很久女王的消息,又曾经准备冒险营救公主,由于看守过于严密只得作罢,直到听说女王安全回到维茨的消息两个人才日夜兼程地赶来。正巧昨天兰伯特和夫人选定设伏地点的时候被这两人发现,靠着霍特身上的一个小物件,他们在远处既不被伯爵发现又能听到他们谈话。

“真可耻,一个佩剑贵族玩弄这种花招来害一个小姑娘。”特尼央义愤填膺地说。

霍特立刻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压低声音说:“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办法,咱们明天就守在附近,只要伯爵夫人一出现我们就抓住她,凭两把剑放到几个随从再控制住玩弄法术的女人不是什么难事。”

“到时候伯爵一定大为震惊,兴许咱们还能配合那我骑士小姐把他抓住。”

两人商定好后整夜蹲守,但第二天伯爵夫人先做法使维茨周遭都升起浓雾,两个人弄不清方向,怕太过莽撞吓走伯爵夫人便蛰伏到方才,浓雾刚散兰伯特便提前到了这里,就更难以下手了,只好等到刚才,兰伯特去擒获骑士的时候才猛然冲过去把几个随从放倒,俘虏了伯爵夫人。

“真见鬼,从哪里冒出你们两个家伙坏我的事。”

“让你的奸计得逞才是鬼怪蒙蔽了众神,”特尼央喊到。

“把你的马鞍缰绳都卸下去,绳子都弄断,我们就把您夫人放了。”霍特接着说。

“您怎么这么说?”特尼央还想着通过要挟直接控制住伯爵,他不想因为同伴而面对成就、信誉二选一的困境。

“先生,咱们先别争辩。”霍特压低声音说。

“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骑士小姐请您务必赶回维茨,一定要告诉陛下,她忠诚的仆人向她问安。”

这时贝尔薇娅已经能凭借顽强的毅力能够站起来,幸好她的马也恢复了些体力,贝尔薇娅暂时没有力气开口只能点头致意。目送骑士离开后,两人又和兰伯特对峙片刻,霍特突然一拍特尼央的肩膀,“咱们可不能一直这样直到脚下生根,我们走!”

他们不愿失去自己的诚信所以把伯爵夫人完好无损地推向兰伯特,随后两人撒腿就跑。兰伯特的现在没法骑马,也不可能满身甲胄跟人赛跑,伯爵夫人的法杖早在被俘时让给折断了,他们只好听着全身而退逃之夭夭的袭击者兴奋激动之下难以克制的欢呼声越来越远。

“维纳斯,我感到了不幸,血色的阴云笼罩在心头。”海伦对好友说,因那护符使她能与贝尔薇娅有所感应,她不仅担心骑士的安危更担心系于其一身的王城的命运。

“兰伯特是个难缠的对手,但我想贝尔薇娅小姐应该能得胜而归。”维纳斯的回答既是安慰海伦也是宽慰自己,“而且,有这些天的坚持,援军应该快到了吧,即使骑士小姐没能擒拿贼酋。”

“我的父亲已经尽可能地召集骑士和士兵,信鸽送来的消息说就在这几日便可以抵达,但他恐怕很难冲破兰伯特的营垒。”海伦尽量克制自己的感情用冷静的态度回答,“而内维尔恐怕要晚一些,他此前多次来信说路上遇到谷登堡公爵的袭扰,行军十分缓慢。”

这时几位骑士搀扶着贝尔薇娅来到王宫,多亏贝尔薇娅遇到了几名听说爆发叛乱主动来帮助女王的骑士,他们带着她从一条只有岗哨监视没有重兵封锁的小路回来,回到王宫时女骑士已经昏迷。

“那兰伯特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把我的贝尔薇娅伤成这个样子?”海伦也顾不得隐瞒自己的爱情,她扑过去抱住贝尔薇娅。

“我没事,”贝尔薇娅微睁开眼,海伦的泪水把她唤醒了,可她刚刚想抚摸海伦的头发便再次昏迷过去了。

“伯爵夫人用魔法设下陷阱,兰伯特与她交战时将这位骑士小姐引过去才让她这样。”送贝尔薇娅回来的骑士应答到,“这是刚刚相遇时这位小姐告诉我们的。”

“陛下,请允许我暂时失陪,”海伦强忍着悲伤说。

她们刚一走失败主义的情绪便爆发了,人们说:“现在仅有的英雄也被打伤,还怎么抵挡兰伯特呢?”

“我还没死呢!大不了我再去和兰伯特决一死战,你们也都是世代佩剑的就躲在一个小姑娘身后吗?”老温特喊到,他根根胡子都跟钢针似的炸起来一下就让七嘴八舌变成窃窃私语,窃窃私语又在不亚于雷声的回音下销声匿迹。

“大人赤胆忠心令人动容,可总不能负伤出阵。”禁军总管说,“目前只能做好准备抵抗敌人攻城。”

“南特大人的援军已经快到了,小温特先生也正在赶来了,现在虽然没有大将御敌,支撑到援军到来还是没问题的。”

海伦把贝尔薇娅安置到最近的房间,可骑士伤得太重,哪怕是海伦也无法立刻治愈她。

“我很抱歉…”贝尔薇娅再次睁开眼时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不仅为海伦也为自己的职责,“让您担心还辜负了您的期望。”

海伦听后也不说话,站起身来把门窗关好,扑到贝尔薇娅胸前哭起来,起初只是幽兰泣露随后便失声痛哭了。

“您在害怕吗?”贝尔薇娅顾不得疼痛抱住海伦,

“我…”海伦抓紧贝尔薇娅的衣服,“我看他们所谓陛下身边的奸佞,就有我在其中。”海伦说完停顿了一会,她从贝尔薇娅胸前仰起脸问,“您觉得真的是我,害了维纳斯吗?”

贝尔薇娅反问到:“陛下责怪你了吗?”

“没有,应该说她很信任我,这友谊本是我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海伦小声说,“可…”

贝尔薇娅打断她接着问:“您觉得自己的朋友是无知愚笨的吗?抛开礼节地说。”

“那也绝不是,当然,她总是天马行空,但绝不能这样诬蔑维纳斯。”

得到这样的回答后贝尔薇娅笑而不语地望着海伦,她知道接下来无需多言。

“可即便这样,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海伦看着贝尔薇娅的伤势,又心疼又着急,“现如今城中哪有人还能去迎战兰伯特,这样下去城破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必忧虑,人自有命运,天上的诸神自有安排。”贝尔薇娅既是为了安慰海伦也是为了不让自己觉得无力又说,“如果真的需要,我现在照样能披坚执锐保护您,为了您我愿意献出…”

“我知道,但我不想让您说出来。”海伦拥住贝尔薇娅,“我害怕您说出来就会成为定数。”

“若是那样我多说些好听的,岂不万事大吉了。”贝尔薇娅笑着说。

“不过维茨城里这么多人口想必公民也不少,怎么组织不起来一只军队呢。”贝尔薇娅想到她的家乡城市中的公民能组织起来很好的队伍,但在维茨,好像贵族们从没有尝试过组织城市里的人,那些人也行动混乱士气低落。

“公民?您这个词真古老,过去好像他们有过类似义务,不过那甚至要追溯到帝国建立之前了。”海伦说,“自从维茨成为行宫,您说的那些就都被取缔了。”

”若是在我的家乡,这样的城市召集起来的军队能让兰伯特根本不敢围城。”贝尔薇娅说得兴起猛地想要坐起来触及伤口,不由得一皱眉,“嘶~”

“您乖乖躺好,别碰着伤口。”说着海伦迅速解开贝尔薇娅的衣服为她处理伤口,“我不该来用这些烦心事打扰您的,现在您就应该好好静养。”

当海伦又叹气时贝尔薇娅稍一用力,毫无防备的海伦便扑到怀中。

“我想您也需要好好休息,我看出来这些天您的压力也很大,人得有精神才能承担责任。”

海伦还想说什么,贝尔薇娅竖起手指低声说:“就当是陪陪我也好。”

这句话使海伦妥协了,她尽量放松下来枕在贝尔薇娅胸前。

“亲爱的,在换衣服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的胸部意外的丰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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