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命运的出会
喧哗的奴隶市场,炫目的阳光,拥挤的人群。阿比雷特•葛雷颂穿越重重困难,挑选着心怡的货物。
她高贵的身影本不该出现在这里。要知道,顶着伯爵名号的人想买奴隶,至少是得坐在间华丽的小房间里,优雅地品茗,享受侍者周到的服务。而不是顶着烈日,跟一群满身是汗、大口讲价的糙汉挤在一起。但限制她去贵族拍卖室的要素只有一个——钱。
她的祖父,是阿苏科尔,或者说,是全世界最成功的调教师。唯一一名成功调教了龙人的调教师,阿苏科尔王室对其的奖励是三代内不削减的爵位以及相应的封地。
不过她从来不想回忆起她的父亲,那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混球,他几乎将继承来的财产如数败光,又将一手烂摊子转手给他的长女阿比蕾特,然后就撒手人寰。葛雷颂家族至此只剩下一方宅子,和不能当饭吃的头衔。
阿比蕾特没有任何调教经验,手头只有祖父给她预留的一笔启动资金。无论她想干什么,祖父都会支持她,这就是这笔钱的由来。而现在,她不得不来这个奴隶市场上试试运气。
“蜥蜴人,龙人的远亲,就算没有人能再现葛雷颂老爷子的淫威,也能在它们身上找到差不多的体验!”葛雷颂一词几乎都是拍卖者嘴里的必备广告了,这让阿比蕾特不禁感到难堪。
“蜥蜴人太贵了,这些热带亚人种被抓到这个地方来卖,维护费用太高了。”阿比蕾特在心里否定了这个奴隶。
“小姐,新调教师啊,来看看这边的新货,刚抓到的,价钱绝对公道。”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男子热情地为阿比蕾特展示他的货物。是一批集中关押在笼子里的山猫族。
“山猫族对新人来说难度太大了。”她暗自度量着。“这个物种就算当朋友也够呛,别说当奴隶了。”
她谢过摊主的好意,朝下一个摊位走去。
虽然她已经把条件放得很低了,不过总有一些小瑕疵让她却步。忙活了半天,早市都要收摊了,她还没物色到好货。
“诶,这位客人,您要是不介意,就把这个带走吧,25索克菲银币。”一个长满胡子的中年男子用铁棍敲了敲身边的铁笼,里面关着的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孩。
“为什么卖这么便宜?”阿比蕾特虽然没有调教经验,却天生对挑奴隶有着敏锐的直觉。直觉在警告她,没有理由就低价出售的奴隶,很可疑。
“你有去鱼市看过吗?”男人吸了口烟。“早市收摊的时候,总有些卖不掉的小鱼,那些小鱼又难吃又卖不贵,就像这个贱畜。没身材也没技能,反抗心又强,怎么打她也没用,宁愿饿死也不肯服从调教。所以鱼老板会专门把这些小鱼送给顾客当个添头。当然,只是打个比方,我想快点处理掉这个棘手货,免得她死在我这里又要多花钱处理尸体。没有任何逼迫你买的意思。”
调教师最不能具有的素质之一就是同情怜悯之心。可阿比蕾特并不是优秀的调教师,她看着笼子里濒死的女孩,露出的肌肤到处是鞭痕与淤青,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才能看出她还没断气。最后这个女伯爵还是动了隐恻之心,掏了腰包把这个女孩带回家里。
阿比蕾特雇了辆马车,葛雷颂府本来有自己的马车,但已经被阿比蕾特的父亲变卖掉了。幸好车马行会的人跟她祖父是老交情,所以她目前的经济能力允许她能够像个贵族一样出行。
付过车马费后,阿比蕾特推着带滚轮的移动囚笼进到宅里。地下室里有很多小房间用来收容奴隶,可那已经是过去了。阿比蕾特早上特地将其中之一打扫干净,除掉灰尘,用来安放即将到来的奴隶。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让手头这个女孩子睡干草堆,估计明天就要把尸体运出去了。
幸好她还准备了一个客房,这是为了远房表亲不时来做客时备着的,没想到先给这个奴隶派上用场了。不过她也管不了那么多,25银币也是钱,好不容易捡到漏不如试一试到底行不行。
她打开囚笼,把女孩从笼子里抱出来放到床上,女孩有气无力地抬起左眼的眼皮,眉毛抖动了一下,算是尽可能节能地表达了惊讶。
“你最好吃点什么再睡。”阿比蕾特不知道要用什么语气跟奴隶说话,只好用很中性的嘱咐来沟通。
“随便……什么,请你让我……吃点东西吧。”女孩不像是本地人,加上饥饿,更让她没有办法发准音。
阿比蕾特随便盛了碗早上喝剩的粥给她,与其说是粥,不如说是米汤,阿比蕾特的厨艺让她自己也头大。不过歪打正着,这些稀汤水对快丧失独立进食能力的女孩来说正好不过。
阿比蕾特把被子给女孩子盖好,盯着她的睡颜好一会儿,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她翻开在桌上的训奴手册,以及祖父著的传家宝《奴隶心理学》,她必须得让自己在短时间内就掌握好这些基础技能。
葛雷颂家族的命运就掌握在她的手上了。
翌日,阿比蕾特从书桌上抬起睡眼惺忪的脑袋,从附近的水罐舀了一瓢水漱了漱口。她还没很有调教师的觉悟,直到完全清醒过来才想起来客房里还有个奴隶。
阿比蕾特推门而入,看见被脚镣固定住的女孩正扭动着身子,好像很急切地在等待着阿比蕾特的到来。
“啊,您,小姐,行行好,把我放了吧。”
“一般来说奴隶都会说这种话……”阿比蕾特回想着书里的内容。“不要给她们回答,只要摇头就够了。”
她教科书式地摇了摇头,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求您了,请把脚镣解开吧……”女孩混乱地使用敬语,不断试着蜷缩自己的身子。
阿比蕾特走进了一些,看到床单都已经被汗水打上一层阴影了。
“你这是……”
“我……我快要……呜……”女孩胯下的传染突然大片地泛湿,电光火石之间,阿比蕾特明白过来。
“你再撑几秒,别全出来啊!”阿比蕾特手忙脚乱地把脚镣解开,几乎是抱着女孩冲到庭院里。
“没办法,先将就一下吧,反正附近没人。”阿比蕾特怕这女孩借机逃跑,站在出口处等女孩完事,但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女孩的一举一动。
女孩很明显没多想,放开了就是一阵激烈的水声,尿液下渗的速度还没蔓延来得快,很快女孩就站在一片小水洼里了。
“别进屋,去旁边的河弄点水上来把脚洗一下。”阿比蕾特话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如果这个女孩要是想跑,自己还不一定能追上。
她一路尾随着女孩到河边去,她总觉得下一秒女孩就要奔跑起来。她还没请人给女孩纹奴隶烙印,如果她现在就跑走,那她就是自由人了。
女孩把布满伤痕的脚浸入河流里,让清澈的水流冲刷掉上面的秽物。
“来说说吧。”阿比蕾特看着女孩踢弄着河水、玩心大起的样子,也稍微放松了警惕。“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吗?我叫克莱西亚。”
“额……我还得告诉你一个事情就是,你得叫我主人。”阿比蕾特回忆起书上的内容,为了让奴隶服从,必须得让奴隶明白主奴有别,主贵奴贱。
“……主人。”克莱西亚像是让自己接受这个称呼地叫了一声。
“很乖哦。”阿比蕾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顺了顺克莱西亚淡金色的头发。但书中的内容有如洪钟:“不要给你的奴隶过多奖励,奖励应该是难得的。”所以她收回了手。
“……主人会打克莱西亚吗?”
“这得看你表现。”阿比蕾特很艰难地让自己维持住高冷的模样。
“那,克莱西亚几天能吃一次饭?”她如此关注这两个问题,阿比蕾特猜到了原因。
“基础一天三次,每次一个干面包和一杯水。如果你做的不够好,那就会让你失去进餐的机会。”
“唔……”克莱西亚低下头,脚也停止了戏水。
阿比蕾特以为她想加码,刚想开口否决,克莱西亚先把话说出来:“克莱西亚可以吃这么好吗?”
这让阿比蕾特差点哽住,这女孩难道之前就没吃过东西?
“还是那句话,得看你表现。”
“那克莱西亚得干什么才能吃到东西。”
说实话,阿比蕾特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她听祖父说性奴隶是最赚的,但好像她的性别限制了这一方面。家佣奴隶似乎也是个好选择,甚至还有高级的出路,比如近几年兴起的给新贵充门面的社交奴隶。
阿比蕾特决定每个都试一下。
“早上你得把自己的房间,厨房,客厅,后院打扫干净。中午你得上礼仪课,晚上……”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说调教一词。
“晚上你得……把自己下面洗干净了,然后在地下室等我。”
“主人也想做那些坏人想对克莱西亚做的事吗?”
“别问,现在回屋子里去开始打扫。”阿比蕾特几乎是赶着克莱西亚回屋。
……
“阿比蕾特,放轻松,你可以做到的。”阿比蕾特吃过晚饭后在地下室门口深呼吸。光纸上谈兵永远不能成为真正的调教师。
克莱西亚已经在地下室里等着了,她还套着那块勉强算得上是破布的套衣,眨巴着大眼睛望向阿比蕾特。
“克莱西亚,首先,把衣服脱了——”
“可是这儿很冷……”
“等下你就嫌热了。”说实话,阿比蕾特会不会真的让她燥热起来,她自己都不确定。
克莱西亚半信半疑地把套衣脱下来,里面还有薄薄的一点布料作为内衣和内裤掩护着。
“主人,还要再脱吗……”克莱西亚一只手护在胸前,另一只手盖住耻丘,用恳求的眼神看着阿比蕾特。
“深呼吸,阿比蕾特。”阿比蕾特鼓舞着自己
她用断决的口气说道:“先这样。”
她走到克莱西亚的身后,两手贴着克莱西亚的小腹逆着向上摸去,克莱西亚突然收紧了腹部的肌肉。
“怎么?”
“那个地方,疼……”
阿比蕾特注意到肋下正有块淤青被她的手按住。
“书里没说身上有不能摸的地方要怎么抚弄啊……先跳过吧。”
阿比蕾特略过淤青,两手钻进克莱西亚胸前的布料里,轻易地就掌控住克莱西亚的凸起。
“嗯……哼……”随着阿比蕾特的手掌动作,克莱西亚发出忍耐的声音。
克莱西亚要矮阿比蕾特快十公分,这个身高差弄得阿比蕾特倒是有点别扭。
“额……书里说等那里充血以后就转移到小腹以下来着。”她刚把一只手抽出来,按在克莱西亚小腹上,克莱西亚就闹起别扭来。
“这个地方,再往下的话,不行!”
“克莱西亚,敬称。”
“主人,对不起,但是再往下的话,我还没……”
“你没有权利去拒绝主人。”阿比蕾特用书上的教学应对着克莱西亚的反抗。
“你想伤害我吗?”克莱西亚抛开了敬语,动手抵抗阿比蕾特进一步动作。
“去他妈的书吧。”阿比蕾特也烦躁起来,双手捧住克莱西亚的脑袋,朝克莱西亚的嘴唇上咬去。
“唔!?唔,唔!”克莱西亚被阿比蕾特压制在墙上,嘴唇上留下一排牙印,阿比蕾特继续开展猛攻,死死堵住克莱西亚柔软的双唇。两只手也没闲着,游走在克莱西亚身上,最后定点在胸前。配合着嘴上的动作粗暴地抓揉。
“不要——主人……克莱西亚知道错了,不要那么凶地去拧,很痛!”
克莱西亚不惧怕常规的物理伤害,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尝到被下重手扭拧是什么滋味,虐待带来的极大的痛楚迫使她放弃抵抗。
“知道错了吗?”阿比蕾特还揪着克莱西亚不放,但稍微放松了些力气。
克莱西亚眼角已经有泪花涌出,连连点头。
“回答。”
“克莱西亚知道错了……克莱西亚,不该违抗主人。”
“那我现在要摸你,你该怎么做?”
克莱西亚自己咬了咬已经带牙印的嘴唇,主动解开了遮羞布,随后不断地抽泣起来。
阿比蕾特意识到自己做太过了,她还是没能忍心去对在哭泣的女孩子实施调教。在带克莱西亚回到房间后,整晚她都能听见克莱西亚的哭泣声,无论那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因为罪恶感产生的幻听。
……
阿比蕾特带着早餐和歉意来到客房,她敲了敲门等待克莱西亚的回应,尽管她完全可以直接推门进去。
“是主人吗,请进来吧。”克莱西亚开始在各种不必要的地方加饰敬语,相当提防阿比蕾特的样子。
“早餐,克莱西亚。”阿比蕾特把床边的脚镣解开,好让阿比蕾特能坐起来活动。
“主人说的,如果克莱西亚没做好,那就不配进餐。”
“克莱西亚,听话。”
“主人是想等克莱西亚吃完,再把克莱西亚带到地下室去捆着打吗?”克莱西亚明显已经注意到了地下室的刑具存在。
“我现在还不会打你,但你要是总让事情变得那么难堪,我可能会放弃你。惩罚手段只是给犯错的孩子准备的,我没必要打一个只会让我失望的人。”
克莱西亚以为自己听力出了问题,她诧异地和阿比蕾特对视着。
“你没有听错,到那时候你会变成一个自由人,自己去城里面谋生,不管你是做什么。裁缝学徒、女佣、小偷,亦或是再被人抓住卖掉,甚至谋不到生路死掉。都跟我没有关系。我有的是耐心,但只给肯听话的乖孩子。”阿比蕾特自己都不知道,像这样即兴发言一般背出这串话,她昨晚下了多大功夫。“因为听话的乖孩子是可以被原谅的。”
“克,克莱西亚不乖吗……”克莱西亚被引导到反思出在自己身上的问题。
“克莱西亚,这事还没那么严重。”阿比蕾特露出一些宽容的神情。“你懂得自省,这是好孩子才有的表现。知道吗?所以我还在给你进餐的权力。”
“可是,以前克莱西亚就算不乖,也可以有饭吃。”
“那是以前了,克莱西亚。我不是你的妈妈,我没有义务无底线地包容你。你看,现在你受到我的庇护,有让你躲避烈日曝晒的屋檐,有在夜里防寒保暖的被子,还不需要跟野狗抢残羹冷炙。如果你想要配得起这些,就得拿出相应的行动来,懂吗?”
“唔唔。”克莱西亚看起来还要点时间去理解这番话。
“克莱西亚,过来。”阿比蕾特坐在克莱西亚床边,不待克莱西亚同意,把克莱西亚的手抓了过来,撸起套衣的袖子。
克莱西亚条件反射地想要抽出手来,直到一阵冰凉的感觉蔓延在她胳膊上。
“这是……?”
“跌打药膏,昨天你不是说淤青的地方会痛吗,早上我就出门去买了一罐回来。”
克莱西亚看着手上经过阿比蕾特揉搓已经发热生效的膏药,又打量了一下阿比蕾特的脸。
“把衣服脱掉。”
“克莱西亚自己来就行了。”
“背上的你总抹不到吧?”
克莱西亚只好乖乖地把衣服脱掉放好,接受阿比蕾特来抹药的提议。
阿比蕾特的手法比昨天晚上要轻柔很多,仔细地把药膏抹在克莱西亚的伤处。
“好了,翻到正面来。”
“主人没必要对克莱西亚这么好,这个克莱西亚可以自己……”
“翻过来。”阿比蕾特已经知道,不用切换口气,只要简短地重复指令,威严就会提升很多。
克莱西亚在床上翻了一面,胸前还因为昨天的痛苦铭刻进记忆力颤抖着。很快,一层冰凉的药膏覆盖在两乳和腹部上,随着阿比蕾特抹匀,药膏发热起来。
“主人,还要继续吗?”克莱西亚的树莓因为这种热感慢慢开始不合时宜地兴奋起来。每当阿比蕾特的手经过一次,麻酥酥的快感就扫过一次。
“好了,差不多就这样吧。”阿比蕾特起身准备离开,克莱西亚叫住了她。
“主人……”克莱西亚纠结了一会儿。“那个,克莱西亚早上,任性了……主人可以原谅克莱西亚吗?”
阿比蕾特倒是没什么反应,点点头就出去了。
一到门外,阿比蕾特就为自己的作战大成功感到庆幸,虽然有点自降身位,但书上也说,适当拉进与奴隶的距离也是必不可少的。她对这一次的实践感到很是满意。昨天她抛弃了书里的知识内容,所以失败了。阿比蕾特反复叮嘱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按书里的来,只要不偏离书的指导,那就不会有大差错。
接着她又折回自己房间去,写信联络自己的表亲。这个月她必须出席家族聚会,同时还得带上训练好——至少得是能牵出来遛遛的奴隶。她几天前还在为这种事情没办法安然入眠,现在她把所有希望和筹码全押在了克莱西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