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 
第16章 石湖镇
一天前。
“哈啊……哈啊……”夏洛蒂拖着沉重的身子朝石湖镇走去，手里攥着从脸上扯下的壮美愿景。
“这样的身体也能承载‘宏愿’吗？”壮美愿景发出空灵的 声音。
“啰嗦……呕……呸……咳咳！”夏洛蒂必须扶着路旁的一棵树才能站稳。“你只管履行好契约就行。”
尽管战斗已经过去了一小时，短时间内身体承载的负担还是成了大问题。
“吾辈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将自身的一部分能质存入了那个女人体内。”
“很好……只要她还活着，我这里出什么状况也不怕了。”
“必须要提醒你，吾辈的分身并不受吾辈掌控，是独立于吾辈的纯净能质。万一它与她有了接触，会造成宏观上不可计量的影响。”
“那个女人对魔法……一窍不通。就算接触了也无法完成契约。”夏洛蒂休息了一阵子，将壮美愿景收起，趁着夜色踏上石湖镇的土地。
……
“贝拉啊贝拉，你怎么那么傻。”静悄悄的镇立图书馆中，一名少女坐在前台清点着书单。
“那个男孩明明就对你有意思嘛，为什么拒绝他？害羞鬼！”她一边对着单子录入书籍信息，一边对自己检讨着。
“嘎——”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推开，贝拉抬起脑袋，望着从暗处走出的丰满女子。
“不好意思，这儿快关门了。”
“嗯？我是从王城里过来的，到这就这么晚了，能不能方便一下？”
“很抱歉，这附近就有旅店，我们明天早上很早就开门，你可以那时候过来。”
“嘛……别这么说嘛。”夏洛蒂两肘撑在台上，向前俯着身子，酥胸微露。“你看，我就找一本书，你不是还没做完手上的活……”
贝西被白花花的乳肉闪着了眼，把头稍微别过去。“那，那你动作快点！我把这个填完就要下班了。”
夏洛蒂转身进了书架之间，又从腰间摸出一张纸条。
“上行二十七列第五本书，下行十一列第八本书……”夏洛蒂按纸条上的顺序将书本一一取下。
“二百七十一页，第三行，第五个字……”她按照纸条上的提示，一点点凑齐需要的信息，最后她的笑容汇聚成一抹神秘的月牙。
“嗯？这个是……”
“该死的市长，为什么会在下午的时候进这么多书进来——”
“管理员小姐？你过来看一下，这是什么？”
“啊，我现在走不开。”贝拉的语气显得相当不耐烦。
“这样啊，那我拿过来给你看。”
“我说，现在的我是在加班诶，你就不能像个大人……”
夏洛蒂把一包蓝色的粉末甩在贝拉跟前。
“这，这不会是……”
“居然能在这里看见神蓝露草粉呢，没想到管理员小姐……您有这个嗜好？”
贝拉看看这包蓝色粉末，又盯着夏洛蒂的眼睛。
“我猜是什么阅读者——比如你这样的——带进来的。”言下之意：别玩这个把戏，老娘见多了。
“嗯嗯，我倒是不介意这包蓝色粉末是什么，我想让你注意的是，印在袋上的墨迹。”
贝拉推推眼镜，又专注于袋上留存的字迹。“是账簿的一页，有什么很能让你大惊小怪的地方吗？”
“是吗？那——这一点点小字是什么？”夏洛蒂指着袋上的一角，写着“然后处理（词源是处决）掉它。”
“什么样的账簿会提到*处理*呢？”
“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贝拉故作镇定，实际上她知道为什么自己快坐不住阵脚了。“我又不认识这个瘾君子。”
“这就说得通了。”夏洛蒂另一只手提起残缺账簿的一页。“那你认得，*这个*吗？”
贝拉有一瞬间绷不住脸上的肌肉，做出哭脸，可她还是在尝试最后一搏。
“什么东西？”
“夹在一本神学书里的‘小可爱’，这纸要是给治安官看到了，那可是能让几家人全掉脑袋的吧？”
贝拉一拍桌子站起来。“你说什么？”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你和这张纸有关吗，管理员小姐？”
“不……”贝拉把滑下来的眼镜又推回去。“我……”
“大事不妙啊，管理员小姐。”夏洛蒂抽过贝拉正在录入的书单。“有人在模仿你的字迹做假账，会有人因此被抓去吊死的。”
贝拉冷汗直冒，这个女人像在唱歌剧一样，在真相的大门前磨磨蹭蹭，就是不肯给她个痛快。
“等等，这事有的谈，对吧。”贝拉向前探身抓住夏洛蒂的手腕。
“那当然……我的*假账*小姐。”夏洛蒂笑成眯眯眼的样子让贝拉品尝到恐惧。
……
石湖镇镇立图书馆挂上了“休息”的木牌，门却从里面反锁上来，看来里面有人想要“休息”一下，或者说，“玩”。
贝拉锁好所有的窗户，战战兢兢地来到夏洛蒂面前。
“我拿你怎么办好呢？”夏洛蒂坐在前台的台面上。
“你说什么都好，你想做什么都行，但是那张账簿……”
“我不会传出去的，只要我今天晚上能找到一只忠心耿耿的小狗。”
贝拉知道这个令人发寒的女人在传达什么意思。
沉默。
“不成交？”
“如你所愿。”
贝拉四肢着地地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等待夏洛蒂的下一步指令。
“跟你们读书人做这种事真是简单。”夏洛蒂偏着头，用指头点点脑袋。“你看，这么快就给我找来了一条可爱的狗狗，让我看看这狗是不是‘忠心耿耿’。转圈！”
贝拉用膝盖和手掌轮流支撑着身体在地上打转，每转一圈，那种屈辱就会积压在她的膝关节上，膝关节快要被磨破了！
“好孩子，停，停。”夏洛蒂饶有兴致地看着贝拉转向自己。“你之前的主人宠坏你了，狗怎么能穿衣服呢？”
贝拉迟疑了一阵，想用手去解纽扣。
“咳。”
贝拉改用嘴把纽扣咬开。
“真棒！”夏洛蒂掉贝拉没办法彻底脱下的衣服，然后勾开了文胸的背带。
“主人今天走了一天了。到这儿来，好孩子。”夏洛蒂脱下鞋，露出有点汗气的脚丫。“好狗狗会喜欢主人的气味。
幽怨的眼神从下而上穿透冰凉的空气，但无法动摇夏洛蒂那副无懈可击的姿态。
“我想我有必要给狗狗讲个故事。”夏洛蒂不等贝拉回应，一脚踩在她的脸上。
“有个醉生梦死的渣滓，吸嗨了以后异想天开来他这辈子不会来第二次的图书馆借书看，你猜他借了什么？”
贝拉尽可能无视夏洛蒂脚上传来酸臭的汗味，仔细听夏洛蒂想说什么。
“他借到了一本神学书，在对着上面各种不可理喻的文字发挥了奇迹般的想象力，和各个神明开了场‘蓝色派对’，忘了把最后一包神蓝露草粉拿出来就匆匆把书还回来了。”
“这个镇上做假账的市长，还有帮他做假账的姑娘，居然也选择了用神学书去藏账簿。而且‘处理’的也不是很到位，还留了一张给有缘人发现，现在有缘人要讲讲这张纸会带来什么。”
“最显而易见的，一个叫贝拉的可怜孩子会带着她全家一起去没法做假账的地方，你觉得这个故事好*笑*吗？狗狗？”
夏洛蒂朝贝拉脸上踹了几脚，旋转脚掌，在她脸上涂抹脚底的汗液。“虽然之前的玩具跑了，但如果只是替代品的话，你看起来也不错。”
“现在，做狗狗该做的事情。”
......
高潮持续了一阵子，地上还有点滴爱液作为高潮的辅证。夏洛蒂拿着那张账簿，意味深长地回头朝贝拉一笑。
“和你玩得很开心，管理员小姐，下次见面，我会准备点更刺激的来。”说完，她拔开门栓扬长而去。
贝拉一丝不挂地瘫软在地上，她刚刚经历高潮的大脑没办法梳理从刚才到现在的情况，甚至连自己为什么屈从于那个女人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所以她无言地哭了。
这种哭并不持久。之后，她把自己的头发再扎好，把录入的书单补完，像什么人也没见过一样照常离开图书馆，那个女人也确实什么都没留下。
除了那句“下次见面”还回荡在贝拉的脑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