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怀好意的温柔
克莱西亚很快就被阿比蕾雅调到一家商店去工作,不过她很纳闷于这里的工资是固定的,而后天就是感恩日了,她急缺一笔钱为她的计划铺路。
“……所以说克莱西亚不喜欢那个人。”克莱西亚和她的同事抱怨着。
同事正忙着把货物一个个摆上架子,默默听着克莱西亚抱怨。
“虽然最近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但就是很讨厌,讨厌!艾妮芙,你在听吗?”
艾妮芙把压的很低鸭舌帽抬了抬,他最近又长高了一点,明显地高过了克莱西亚。
“我还在忙嘛。你说的那个叫夏洛蒂的人什么来头啊。”
“不知道主人从哪里找来的,凶巴巴的,坏人。”克莱西亚用简短的短语描述夏洛蒂的形象。
“奴隶间的相处应该都是挺融洽的才对。”艾妮芙把空纸箱放在角落,又拿着新的纸箱回到货架前。“大家都是可怜人,不应该会针锋相对才是,除非……”
“除非?”
“除非争风吃醋呗,就是想要打压你,好让她自己跟主人独好。”
“可是她已经和主人很好了!”克莱西亚拧着围裙。“为什么,不能让克莱西亚有点空间呢?”
“醋这种东西,是吃不尽的。”
“艾妮芙……”
“嗯?”
“你也有和其他奴隶争风吃醋过吗?”
艾芙妮的脸“唰”地一下红起来。
“我,我可是男的哦,就,醋还是会吃的,就是还没有到那种地步而已。”
“诶?”克莱西亚帮着递货物给艾芙妮放到更高的架子上。“那艾妮芙就是喜欢艾妮芙的主人咯?”
“喜喜喜,喜欢!?喜欢什么的说不上啦!说依赖倒是……比起这个,克莱西亚你不也是喜欢自己的主人吗?”
“是啊。”克莱西亚理解的喜欢和艾妮芙说的喜欢不大一样。
“额……我们可能说的不是一个东西。”艾妮芙跳下折叠梯,拍掉手上的灰。“感恩日也快要到了,克莱西亚有什么打算吗?”
克莱西亚神神秘秘地靠近过来。
“干什么啊,突然贴这么近。”艾妮芙被克莱西亚慢慢逼到墙角。
“艾妮芙的主人会给艾妮芙零用钱吗?”
“会是会,怎么问这个……”
“借克莱西亚一点吧!”
“诶!?”
“好不好嘛,艾妮芙。”克莱西亚抓着艾妮芙的围裙,用足够软化钢铁的声音请求道。“克莱西亚会慢慢还你的。”
“好了好了,先别抓着我,被人误会了怎么办啊。你要多少?”艾妮芙还认为自己是标准的男性,有着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
“十银币。”
“这也太多了!”
克莱西亚把手松开,像是自我检讨地说:“也是……对不起,是克莱西亚任性了。夏洛蒂可能说的是对的,克莱西亚就是不懂事的小孩子。”
缺的这十银币看来是怎么样也补不上了,克莱西亚感觉自己白忙活了一个月。虽然不是她的意愿,眼泪还是提前到眼眶打转。
“那个,克莱西亚。”艾妮芙把自己随身的荷包倒出两枚银币和一些外国货币来。“我存的零用钱加上客人给的赏钱,一共差不多五银币吧,只有这么多了。”
克莱西亚几乎是跳到艾妮芙面前,拦腰抱住艾妮芙。艾妮芙惊愕地看着克莱西亚满脸是泪地道谢,好像自己借的是无价的救命钱。
“谢谢你,艾妮芙。”克莱西亚朝毫无防备的艾妮芙脸颊上轻轻一吻。
被阿比蕾特评为“没什么肉感”的嘴唇还是给艾妮芙造成了极大的震撼。他被亲的地方像被一块冒着星火的木炭灼烧,很快血液就加速回转到足以令他面红耳赤的地步。
“总归,不能乱亲人的。”艾妮芙用手背靠了靠自己的脸颊,有够烫的。
“嘿嘿,因为克莱西亚觉得艾妮芙很可爱嘛,而且我们是朋友哦。”
“朋友啊……”艾妮芙独自工作了好一会儿才把脸上的俏红退去,克莱西亚无心的举动和无心的话给他带来思考的必要。
……
夏洛蒂独自在房间里看书,现在就是机会。虽然最讨厌她了,但为了自己的计划,克莱西亚还是迈出了第一步。
“夏洛蒂。”
夏洛蒂稍微抬了下头,示意克莱西亚继续说下去。
“你有没有钱?”
像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夏洛蒂“啪”一下把书合上,转过身来和克莱西亚谈话。“那自然是……有的。”
“能不能借克莱西亚五银币。”
“没问题,可是呢……”夏洛蒂随手就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面值十银币的白银币。克莱西亚伸手想接,却被夏洛蒂虚晃一下躲过。“可是也不能白给吧,这钱在民间贷可是要算五分利的,看在你把床全让给我睡的份上,就算你三分利。”
就算是一分利,一个月后也要拿出三十铜币,克莱西亚还不知道一个月后能不能换工作呢。
“克莱西亚没钱……”
“那你连本金都可能还不上。”夏洛蒂用拇指抛起银币。“不过呢,要是你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这白银币就直接送你好了。”
“什么要求?”克莱西亚决定豁出去了,不管是什么难堪的刁难她都忍了。
“也没什么,就是……你也很久没跟主人做了吧?所以,下次要做的时候,你得跟着我一起侍奉主人。”夏洛蒂用像是在施舍克莱西亚的语气说着。
“没问题!克莱西亚做得到。”克莱西亚觉得这要求反而中了自己下怀,爽快地答应下来,完全没注意到夏洛蒂嘴角一抹常人难以察觉的微笑。
……
“哼哼~”夏洛蒂从背后偷袭,抱住阿比蕾特的玉颈。“主人现在有空吗?”
“怎么了?”阿比蕾特停下手中
“主人最近是不是积压了很多呀~”夏洛蒂挑逗地用指尖走过阿比蕾特的锁骨。“夏洛蒂也一直想和主人再做一次,所以,主人……”
夏洛蒂能主动求欢这点让阿比蕾特很是动摇。这个女人求起人来很难拒绝,直言想要的东西从不拐弯抹角,却总是很中听,最后又把选择权放在主人手里。
“你想要什么时候呢?”阿比蕾特背过手在夏洛蒂的颔下轻抚,这是书里写的应对奴隶求欢的办法。
“夏洛蒂真想现在就跟主人一起做舒服的事情。”夏洛蒂把“舒服”的音吐得老长,魅惑阿比蕾特的理性动摇。“可是最近,主人好像都很疏远那个孩子,这样下去恐怕会有隔阂吧?”
与其说是阿比蕾特疏远克莱西亚,不如说是克莱西亚主动回避阿比蕾特。就算偶尔允许她能上桌,她也只肯留在厨房吃,然后就躲进书房里。除了打工接送以外就没怎么互动过。阿比蕾特自己都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让克莱西亚的态度急转直下。
“所以,夏洛蒂想,晚上做的时候,拉着那孩子一起来吧。”
“我觉得她不会太好说话,最近连我她都躲着。”阿比蕾特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对克莱西亚进行性调教了,而且克莱西亚本身也对性调教提不起劲。
“就交给夏洛蒂吧。”夏洛蒂放了个闪。“夏洛蒂会把那孩子说服的。”
夏洛蒂的各方面素质确实都很优秀,阿比蕾特不敢否认,在对人的诱导这一方面,夏洛蒂甚至有着远超于她的能力。交给夏洛蒂处理这件事或许是最优解。
“那就按照你说的吧,如果克莱西亚不愿意,也别强求了。”
“嗯哼,主人就放心吧。”夏洛蒂出门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
……
“主人说可以让你一起来。”夏洛蒂回到房间里对克莱西亚说。
“诶,主人同意了吗?”
“虽然费了我一点功夫,不过没什么问题就是了。”夏洛蒂扬了下她引以为傲的秀发。“你去把该准备的准备一下。”
克莱西亚从厨房打了盆热水进入浴室,偌大的浴场让她感觉自己的身形很是瘦小。
她先用手拘一点热水洒在身上,被冰冷的空气冻的发颤的身体很快喜欢上这个略烫的温度。一旦克莱西亚停止泼水,身体就像欲求不满地开始加剧发抖。
克莱西亚没有理会这种生理反应,她脑子里正乱糟糟的。
夏洛蒂这么热心地帮她绝对不是什么良心发现,一定有什么阴谋隐藏在伪善的假面下,但以克莱西亚的能力是绝对发现不了的。正是这种“只能察觉却无法探究”的异样感觉让克莱西亚畏惧不已。
自己这些天都在躲着主人,就是为了要给主人一个惊喜,绝对不能在这里止步啊。
克莱西亚用毛巾重重地在脸上蹭了一圈,随后转移到脖子,接着是腋下。在毛巾进行到胸前时,她稍微停顿了一下。
身材平瘪,这是克莱西亚对自己最大的认识,只要一脱掉衣服,不用别人讲,她自己就会提醒自己。这一身的皮包骨是她最难以开解的软肋,主人很明显对她这身材是不满意的,所以主人才会去把更多的关注投入在夏洛蒂身上。
尽管只有短暂的同床几分钟,克莱西亚还是对夏洛蒂的身体有着极其深刻的印象。
那副身体绝对是魔鬼(在书里看到的)创造出来诱惑人堕落(也是在书里看到的说法,被克莱西亚理解成做坏事)的。
夏洛蒂的身体均匀地分布着恰到好处的脂肪,丝毫不存在任何累赘。只要靠近,就会感觉像是被一团云朵慢慢吸引过去,这团云越往里越有斥力,会将陷入其中的猎物安分地处置在一个相当安逸舒适的环境里。加上她很擅长用吐息来勾起人的欲望,无论男女,只要跟她有肢体接触的人就很难保持住理性。
这样一来,主人的偏心也就说得通了。克莱西亚自己捏了捏还没发育的胸部,乍一看好像只有葡萄单独地耸立在那,与之相应的乳丘却放了鸽子。
把夏洛蒂比做是云朵的话,克莱西亚应该就是木头,可能,说是石头更符合一点。主人是喜欢木头的味道的,克莱西亚从来没听过主人会喜欢克莱西亚的味道。
克莱西亚恍恍忽忽地把快凉掉的毛巾重新浸入热水里,然后重复机械的清洁动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好衣服出来的,反正头脑早就被憋闷的情绪堵得思考不能了,自然也不会去在意这些事。
客房里传出主人和夏洛蒂谈笑的声音,克莱西亚把手放在门上,又迟迟没法决意,最后鼓起勇气,用劲一推,走进房里。
房里已经燃起熏香,那是一种很柔和的味道,驱散了空气中的寒意。克莱西亚闻过这种香味后,感觉熏香顺着呼吸道一直深入体内,扩散到肺腑之中。仿佛自己的脏器都慢慢地被熏香升腾同化,变成一团带着暖意的气流,整个身体躁热起来。
阿比蕾特和夏洛蒂显然也受熏香影响,早已面如桃红,呼吸间都夹杂着一丝求欢的渴望。
“主人,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夏洛蒂有点等不及的样子,率先将自己的衬衫纽扣解开。
……
“你在看什么书?”阿比蕾特提起克莱西亚正在看的一本书。简装书脊上铭着《陌路》。
“你看得懂吗?”《陌路》是带着大量情感描写的言情小说,阿比蕾特觉得就以克莱西亚目前的语言能力来说,读这个和去徒手爬最高峰没什么区别。
“大概能看懂……”克莱西亚用手指别住看到的页面,快速翻动整个书本。“就是一些话看不懂,比如,什么是'吃醋'?”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也好意思说看得懂啊。”阿比蕾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吃醋就是……额,怎么说呢,是一种比喻,用来形容人与人之间感到嫉妒时的感觉。”
“克莱西亚不明白。”
“那,你吃到醋的时候会有什么感觉?”
“酸酸的。”
“就是这种酸酸的感觉,从舌头上转移到心上。”阿比蕾特在克莱西亚心窝比了个位置。
“很痛苦吗?”
“为什么这么说?”
“书里面写的。”
“多多少少有点夸张的成分。”阿比蕾特接过克莱西亚手中的书翻看了几页。“当然,痛苦还是很痛苦的,吃醋是最恶劣的折磨,因为你无处合理地发泄,主要还得归咎于自己的无能……”
归咎于自己的无能。
无能。
……
克莱西亚,时至今日,终于全面地承认了自己的无能,一无是处。
一股强烈的情感猛攥克莱西亚的心头,这股力量直向下拉扯,给克莱西亚造成生理疼痛的错觉。她很想哭,因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来嘲笑她的失败。
想用区区洗碟子来对抗近乎完美的夏洛蒂?想借一个感恩日就扳回主人的心?只不过是痴人说梦!幼稚,无能,卑贱。这就是克莱西亚认清自己的三大事实。
不要哭啊,主人就在这里啊,不用哭的……
反复地叮嘱自己,不能哭,不能哭。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自顾自地滑落。
胃疼,一阵剧烈的反胃让克莱西亚头昏目眩,她不得不蹲下来才能缓解这种莫名其妙的生理异常。她好像在书上看到过,过度的悲伤会引起反胃,这回她真的信了。
克莱西亚感觉醋意在腐蚀着自己那颗砰砰乱跳的小心脏,每一跳都扩散着痛意蔓延到心房上。
为了捍卫自己那一点自尊,她可是拼了命地在努力。再痛,再累,她都能忍。可现在她意识到,自己所挣扎守护的自尊,在夏洛蒂面前简直不值一提。而她也终于明白,夏洛蒂至始至终就没有针对过她,就像吃完面包扫去面包屑那样,是顺带而为的。
可……那又怎么样?卑如蝼蚁就不配被人爱吗?有谁限定过被爱之人的条件?凭什么你夏洛蒂就能独占克莱西亚所应得的爱?
克莱西亚跪坐在地,看着两人在床上尽情地交换着唾液,感到房间的温度一瞬下降了很多。
主人的唇,不断被夏洛蒂欺负着,蹂躏成各种形状。克莱西亚第一次那么想要吻主人,得到主人的青睐。哪怕就像在地下室那次,主人狠狠地咬自己的嘴唇,也没关系啊……
床上的二人终于分离开来,夏洛蒂主动将克莱西亚拉了过来,还没等待克莱西亚反应,就照着渴求疼爱的嘴唇吻了下去。
“!?”克莱西亚立即反抗,她绝对不想和夏洛蒂这种人接吻。夏洛蒂一上来就用舌头撬着牙关,一点点侵入到克莱西亚的口腔中,就在牙关即将失守的时候,两人对视在了一起。
克莱西亚的眼神警告夏洛蒂,再敢进去一寸就咬合牙齿。
这下就将三人绑定在同一条默契的船上了,如果克莱西亚最先打破缄默,成为最读不懂空气的人,那她在主人心里就更不具有地位了。
克莱西亚想不到这么周全,可她也明白夏洛蒂把主人牵扯进来,就是为了形成对自己不利的进攻保护伞。她只好闭着眼睛,强忍不悦,被夏洛蒂的舌头攻入口腔。
夏洛蒂立刻卷携带起克莱西亚的舌头,故意用舌苔互相摩擦,将自己混杂着阿比蕾特唾液的唾液一点点过渡到克莱西亚嘴中。
“唔,唔,啾。”克莱西亚还没彻底发出抵抗,她为不时从自己嘴里发出的水声感到耻辱,更可怕的是自己在不断地被迫吞下夏洛蒂唾液的这一过程中起了快感。
“主人的,把它想成主人的就好……”克莱西亚催眠着自己,把积压在口中的液体慢慢引导到咽喉,她不愿主动去接受,而是让唾液慢慢地朝着胃爬下去。暖流在食道铺张开来,因为刚刚想哭的原因,克莱西亚喉咙发紧,进一步放大了唾液在食道的触感。
克莱西亚一遍遍地斥责自己,反而因为这种斥责更加亢奋起来。她甚至一瞬间产生了想要抱住夏洛蒂的头,全心全意地和她接吻,想要那根香舌更过分地欺负自己。就连她自己都被这种想法诞生吓到了。
夏洛蒂像是察觉到克莱西亚的心思,故意放缓了舌头的动作,有意让克莱西亚主动来索取。
克莱西亚捏着夏洛蒂的肩膀,暗示她要吻就继续,可夏洛蒂毫不理会这种没有压迫力的威胁,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克莱西亚数牙齿,大有即将结束这次深吻的意思。
“你在干什么,克莱西亚?”克莱西亚的舌头不听使唤,主动朝夏洛蒂伸去。夏洛蒂轻轻拍着克莱西亚的脑后,像是在说“好孩子”。
夏洛蒂干脆用嘴唇衔住克莱西亚的舌头,慢慢品尝着这一美味。她有意收集着克莱西亚的唾液,当着克莱西亚的面夸张地吞下。
“不要吞克莱西亚的,不要这样,好恶心啊……”克莱西亚看着夏洛蒂那种享受的姿态,反感和快感几乎是同时产生。
“噗哈,咕……咕啾。”潮涌的快感不断侵入克莱西亚的大脑,她已经分辨不清到底是她在笨拙地舔舐夏洛蒂,还是夏洛蒂在狂乱地吮吸着她的舌头。好像自己也不再刻意去抗拒夏洛蒂的唾液,反而觉得那唾液似乎夹杂着一丝香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反正已经无所谓了,大脑一片空白。
反正已经无所谓了,大脑一片空白,被快意支配着,只想更快乐,更多的快乐。克莱西亚身体一激灵微微卷起身体
夏洛蒂慢条斯理地把勾着银丝的舌头退出来,她用拇指将克莱西亚嘴边的唾液涂抹到克莱西亚的脸上,像是在宣布地位。克莱西亚只顾喘气,随着精神的回复,克莱西亚对自己的厌恶不断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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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拿块布来吧。”阿比蕾特像是打破尴尬,又像是为了逃避尴尬,裹着浴巾朝屋外走去。
克莱西亚最后一件能做的事,就是不让自己的悲鸣变成嚎啕大哭。
夏洛蒂神清气爽地从睡衣口袋里找出那枚白银币,随意地丢在克莱西亚的肚子上。“表现的不错,之前说好的,拿去吧。我可要去洗澡了。”
房间里只留下克莱西亚一个人,她咬着嘴唇控制着自己崩溃的情绪。“呜……讨厌你,克莱西亚讨厌你……”她对着空气这样骂道。
随后,房间里只剩下她空虚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