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空间移动』vs『光』

清晨，有希日常扮演起人形闹钟的角色。

然而，当她走进夜雨房间时，却发现夜雨已经换好了衣服，正靠着床背玩手机。

“咦？今天醒的挺早嘛~”

“早上好~”

夜雨朝有希笑笑，她没有告诉对方，是因为趴在桌上睡得脖子疼，所以她五点多就醒了……

不过，算是因祸而得福，晚上没完成的工作她已经搞定了。

“雪见还在睡吗？”

“对啊。”

有希略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友人喜欢赖床的毛病从小就养成了。

“对了，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班同学了~”

来夜雨房间之前，有希下了趟楼，从黑子那得知了夜雨被分配到一班的安排。

“那么，请多指教御坂桑~”

夜雨嘴上笑着，心里却有些小失落——虽然和有希同班也不错，但她果然还是更想和雪见一起。

“真是的，这么客气干嘛啦……对了，有件事想拜托你……”

“御坂桑不是才说过不用客气嘛~”

“呃，就是，今天下午有体育课……所以，你到时候能不能……”

突然说不下去了，有希微微低下头，伸出手指挠了挠泛红的脸颊。

“帮你请假的话，不知道老师……”

“不是啦……你能不能……陪我一下？”

夜雨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她朝着有希莞尔一笑：

“没问题啦~又不运动，又是一个人，一定很无聊吧？”

如果不是看见夜雨笑得那么温柔，有希真不知道这是理解她还是在讽刺她……

“谁、谁跟你说，我只有一个人的！我可是有一堆迷妹的！只是……”

有希的声音突然就小了下来，小到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你答应过我的……”

“知道了啦~我陪你。”

得到夜雨肯定的回应，有希也笑了：

“那……我回去叫雪见起床了，你先下楼吃早饭吧~”

“嗯~”

接下来的情景，仿佛昨日再现般。雪见和有希很晚才下楼，不得已之下，三人只能再次借助『空间移动』赶去学校。到了学校，她们便暂时分别，雪见去三班，夜雨和有希去一班。不知是不是刻意而为之，老师把夜雨的座位安排在有希之前，分列倒数一二排，紧靠窗户。

『以后不但可以对着窗外发呆，还可以和御坂桑说说话什么的，嘿嘿嘿~』

这是得知座位安排后，夜雨脑中的第一个想法。

Lv5『空间移动』，结标夜雨正式入学的事，在全校引起了更甚于昨日的轰动。第一大节课刚下课，班级门口就聚集起不少别班同学——有昨日未见前来一睹尊容的，有想了解一下这位Lv5新同学的言行举止的，有怀着『雨希cp』的美妙幻想而来的，还有哪人多往哪挤单纯凑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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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那位『空间移动』今天入学了。”

“嗯，听说了。”

二年级一班教室，最后一排靠窗位置，食蜂莺正静静地坐在位子上看书。

面对如此的大新闻，她依然没有表现出些许波澜。

此时站在食蜂莺身边的，是一位同样身材高挑的女生，有着一头灰白色齐肩发、灰白色瞳孔，甚至连皮肤都仿佛带点灰白色的她，看上去比食蜂莺还高冷。

“不考虑拉她加入派阀？”

“没兴趣。不过，倒是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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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了这个热闹非凡的课间，再加上今晚也没睡好，夜雨决定利用第二大节课好好『休息』一下……

『这家伙居然这么认真？』

此时，有希视角中的夜雨——一手握着笔，一手撑着脑袋，脊背挺得笔直，俨然一副好学生模样……

中午十一点二十分，下课铃响，夜雨准时醒来。

一觉过后，精力充沛了许多，肚子也有些饿了，夜雨揉揉眼睛，转头朝有希笑道：

“走吧，吃饭去~”

考虑到今天的特殊情况，三人没有选择在学校食堂就餐，而是在学校附近随便挑了家餐厅吃饭。边吃饭边聊到上课的话题后，有希才知道，原来夜雨那是在睡觉……

吃完饭，随便打发打发时间，悠闲的午休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这便意味着，有希打心里痛恨着的体育课，就要来临了。

有希脸上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身体却很诚实，脚下一直磨磨蹭蹭的，两人到更衣室时，几乎已经要上课了。

“我去隔壁换。”

夜雨四处看了看，发现更衣室里好像只剩她们两人了。

“诶？你这么老实了？”

“我才不是那种人呢！只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换衣服而已。”

“咦——”

故意拉长了音调，有希把目光对准了夜雨的胸部，甚至还伸出了手。

“小平板还怕人看？”

“很失礼诶！”

夜雨往后一跳，红着脸朝有希吼了一声，然后便拿着体操服逃开了，留下有希一人在原地捂嘴憋笑……

夜雨换完了衣服鞋子，本以为已经够慢了，没想到有希竟然还在磨磨蹭蹭地系着鞋带：

“还有一分钟就要上课了诶……”

“知道了，那再等我半分……哦不，有你在的话，再等我五十九秒。”

夜雨彻底无语了，她索性走上前，在有希面前蹲下，强行拨开了她的双手……

“干嘛啦……”

看着夜雨手上利索的替她系好鞋带，有希嘟起嘴有些不开心。

“真是的，你这样逃避可不行哦~”

“那是谁刚刚还故意逃去隔壁换衣服！”

夜雨装作没听见，她站起身，伸手搭上有希的肩膀。

“走吧~”

话音未落，她们已经出现在了操场上，上课铃刚好响起。

相比于普通学校，常盘台的体育课还是很自由的，学生们只需在一开始完成老师要求的例行热身，之后的上课时间便可由学生自己支配。而所谓的例行热身，不过就是一些拉伸啊、舒展啊、慢跑啊什么的，运动量并不大。

对于有希来说，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第一项是慢跑。由于常盘台的操场很大，数倍于普通运动场，所以一般来说老师不会要求学生们绕场跑，只会让她们在己班的范围内跑个三四百米。跑步时，有希自然成了落在后头脱离队伍的那一个，夜雨没办法，只能故意把速度放到不能再慢，陪着她一起『散步』。

『大小姐们大概又要开始传我们的绯闻了吧……』

二三项分别是拉伸和舒展。通常为两人一组，互相辅助。夜雨和有希自然而然的成了一组，好在有希这方面还不错，要不然，想象着有希龇牙咧嘴的模样，夜雨可真的不忍心手上使力……

热身时间结束，接下来便是自由活动时间。

“御坂桑，我们可以和你一起打球吗？”

“不好意思，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改天吧~”

面对同学们的邀约，有希回以一个完美的微笑，语气轻柔的婉拒了。

“结、结标桑，我们可以和你一起打球吗？”

“呃，那个，我今天也不太舒服，不好意思啊……”

比起有希的从容，夜雨倒是局促得多，她抓抓脑袋，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

随后，她便跟着有希来到一颗大树的树阴底下，两人抱着膝盖席地而坐。

“我说你，身体素质这么差，大霸星祭怎么办啊……诶，话说今天已经5号了，那只有两个星期了诶。”①

“我的能力，又不用当主攻。”

有希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

“唉，说起大霸星祭，我那个世界的常盘台已经连续两年只有第二名了，本来今年还挺有希望的，结果我出了这事……”

“你们那，除了你就没人了吗？”

“倒是还有个Lv5，不过人家是火系，比赛禁用的。”

“好吧，美琴妈妈当年也是被限制了能力。”

“说起来，这里的常盘台应该很稳吧，今年算上我，有三个Lv5，而且有最强的食蜂学姐。”

“呃，人家多半不会参加了……”

“诶？！”

大霸星祭，几乎是学园都市一年中最重要的活动，哪怕是不作为参赛核心的小学生和大学生，都会积极踊跃参与，更何况是作为活动主角的中学生。②

身为夺冠热门学校的ACE，不参赛？夜雨实在不能理解。

“去年大霸星祭，她失手伤了人，最后，常盘台虽然夺冠了，但她也公开表示不会再参加大霸星祭了。”

“这算什么啊……”

“可能是有心理阴影了吧。据说她原本是个挺开朗的人，从那以后，就变得越来越冷淡了……唉，想想也挺可怜的。”

“那她的心理也太脆弱了点吧。”

“在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呢，结标同学。”

“嗯，也是啦……”

夜雨用下巴抵着膝盖，出神地望着在阳光下进行着各种活动的青春少女们……

突然，她的身体猛地一僵……

有希明明坐在她左手边，刚刚的说话声却是从右边传来的，而且，这个清冷的声音，这个生疏的称呼……

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而这个人，正是食蜂莺。

左边的有希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惊得说不出话来。

莺在夜雨身旁坐下，她身上同样穿着体操服——二年级一班也在上体育课。

“结标同学，现在方便吗？”

依然是没有起伏的声音，让人猜不出她的意图。

“啊、啊？”

“想和你过两招。”

“食蜂学姐，夜雨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但她肯定不是在故意贬低你。”

“我知道，只是单纯的想和结标同学比试一下而已，事实上我就是因此而来。”

“我看不必了吧，食蜂学姐已经是最强，又何必多此一举？”

不知为何，此时，有希身上竟也散发出强大的气场，轻声细语，却字字铿锵。

“我不贪图那些虚名，这次是为了别的事。”

“可以，我答应你。”

有希主动帮她说话，夜雨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夜雨……”

“放心啦~”

夜雨转头朝有希笑笑。

那是轻松、自信的笑容，有希突然莫名觉得这个人很可靠。

“你去可以，但是得带上我。”

“嗯~”

夜雨再次转头看向莺。

“可以吗？”

“可以。食蜂派阀，御坂同学应该知道在哪吧？”

“嗯。”

“那我先去了，等你们。”

说罢，食蜂莺站起来，一瞬间，消失在原地。

“这……”

夜雨有些呆住了，这不是她的能力吗……

“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应该是一种能使自己高速移动的招式，你还觉得自己能打过她吗？”

“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夜雨嘟起嘴，一脸委屈样。

“人要有自知之明啊，又不是莽夫……不过答应都答应了，也没办法。”

接着，有希站起来，俯下身子，伸出手指指着夜雨。

“听着，你要打，我拦不住你。但是，如果你敢受伤，你！就！死！定！了！”

有希紧盯着夜雨的眼睛，一字一顿，她是认真的。

“真打起来，怎么可能不受伤，讲道理嘛……”

“谁来和你讲道理！反正你要是做不到，我饶不了你！”

说着，有希还往夜雨手臂上踢了一脚。

“我真要受伤，也都是你打出来的……”

夜雨揉揉手臂，从地上爬起来，同时，嘴里还小声抱怨着。

但她的嘴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说什么？”

“没什么，走吧~”

通过有希的指示，一秒钟后，两人就到达了食蜂派阀门口——事实上，派阀距离常盘台大门也就五分钟步程。

看着门口的值班室、古朴风格的大门，以及门后的林荫大道，夜雨着实有些惊讶。

这时，一位身材高挑，看着很高冷的女生走了过来。

“你们好，我是莺的助理，叫我灰就可以了，跟我来。”

同样是不带什么感情的声音，说完，灰就自顾自转身朝里面走去，两人连忙跟了上去。

『她不会生病了吧……』

夜雨见过粉头发粉眼睛，见过红头发红眼睛，见过黑头发棕眼睛，见过黑头发绿眼睛……灰头发灰眼睛的，她还真没见过。

更何况，那一身，有些病态的肤色。

在灰的带领下，两人走过林荫大道，眼前豁然开朗，那是一个超大型花园。里面花红草绿，植被丰茂，鸟语芬芳……所有的一切都井然有序，精致玲珑，即使是夜雨和有希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也忍不住一路东看看西瞅瞅。

然而，比起这个景点级别的花园，更夸张的，是那栋城堡一样的别墅。

她们本以为，所谓的派阀，最多也就是个大点的活动室……

『这真的不是私人豪宅吗？？？』

这是此时此刻两人心中唯一的想法。

比起两人的新奇劲，走在前面带路的灰则平静得有些渗人，一路上，她没有回过一次头，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步伐不徐不疾，且动作极其精准规律，简直就像……机器人。③

她带着雨希二人进了别墅，来到一个很空旷的房间，食蜂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辛苦了。”

莺朝灰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夜雨。

“不用能力，只用体术。”

“可以！”

说实话，这场战斗，夜雨原本并没有什么把握，现在食蜂莺主动提出只拼体术，简直是正中她的下怀——跟着自家两位体术高手训练了这么多年，那么多汗可不是白流的。

至少在学生里，纯论体术，夜雨不信有人能打过她。

“加油~”

“放心，能赢。”

安抚好一旁的有希，夜雨走到食蜂莺面前五米处。

“如果一会儿，食蜂学姐受伤了，应该不会追究我的责任吧~”

以防万一，夜雨觉得还是问一下比较好，否则到时候被风纪委员带走就麻烦了。

“如果结标同学可以伤到我的话。”

“那么，食蜂学姐，失礼了~”

说罢，夜雨小跳两下，然后一个箭步上前……

目标，是食蜂莺的下盘。

在夜雨看来，对方的架势并不很严谨，体术方面，最多也就中上水平的样子。既然如此，只需攻其下盘，就能轻易将她放倒。

一招制服，这也是夜雨解决麻烦最常用的招式，方便又高效，还能使对方免受皮肉之苦——夜雨可不是什么暴力狂，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她也不想伤人。

两者相碰，若是食蜂莺出拳，以夜雨的动态视力和反应速度，挡下来根本不成问题，反倒是莺有可能会被夜雨擒住手，从而陷入被动；若是出腿，夜雨完全可以双手硬接下，而对方在单腿支撑的情况下，夜雨只需轻轻一扫，便可以决出胜负；若是躲……

『不，她不会躲的~』

夜雨的嘴角已经挂上了胜利的笑容。

『区区小雀，何以当夜？』

已经进入了攻击范围，食蜂莺却还未有任何动作，甚至，未有任何动作倾向，只是用那双奇特又极具魅惑力的星瞳冷冷盯着夜雨。

夜雨有些奇怪，但没有停下动作，她弓下身子，准备出右腿朝对方的小腿扫去。

几乎是同时，不，是恰好卡在夜雨有出腿趋势且已经收不住动作的那一瞬间，食蜂莺开始行动……

莺只是闲庭信步般向右移动了两小步。

对轻敌的夜雨来说，却是致命的两小步。

『躲了？！不好！』

动作已经停不下来了，夜雨赶紧用左手撑住地面，同时翻转身体，整个人面向左侧，紧接着左脚全力蹬地，止住身体的运动趋势，然后躺倒，调动全身肌肉发力，向右滚去……

极短的时间内，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莺的脚尖堪堪擦过夜雨的后背。

『雨夜黯淡，而此莺号光。』

拉开到安全距离，夜雨从地上爬起，只觉得左手掌火辣辣的疼。

『这种观察力，这种身体控制力……一开始那种松松垮垮的站姿是装出来的吗？可恶，轻敌了！』

『话说，她居然躲开了，真是出乎意料……』

一开始之所以断定食蜂莺不会躲，是因为高手正式过招，第一招就仓皇闪躲，实在是有失颜面……要知道，登峰造极之人往往是极倔强的，在他们眼中，颜面、名声的重要性不逊于战绩，一面光洁的后背，远比逃避苟活有价值得多。

刚刚的情况，只有两种解释。

一，食蜂莺就是个软弱的家伙，能够成为所谓的最强，不过是沾了能力的光而已。

就夜雨目前对她的认识来说，不太可能。

至于第二点……

这个人的眼里只有结果，不是输，就是赢，这样的人，可以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

极度的冷静，极度的冷血。

如果是这样的话……

“不打了。”

“哈？？？”

夜雨本来已经端正好了心态，准备全力以赴和对方大战一场，现在食蜂莺居然又主动提出休战了？！

“你赢了，结标同学。”

“不是，为什么？刚才明明是你占了优势诶！”

夜雨有些激动，明明是她自己吃了亏，对方却认输了，这是在羞辱她吗？这样的胜利，她不接受。

“不，结标同学，你很强，在体术上我多半不是你的对手。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刚才只不过是你轻敌的后果而已。”

不管何时，不管何种情况，食蜂莺似乎永远只有一种语气，一副表情。

尽管夜雨内心里很认同对方的话，可是……

“如果结标同学想的话，我们以后可以再战，但不是现在。”

“好啦好啦，两位都很厉害，也多谢食蜂学姐的夸奖~”

这时，有希走到了两人中间，朝食蜂莺点头致意后，她又转向夜雨。

“走吧~”

“好吧……”

“二位方便的话，可以留下喝杯茶再走。”

灰也走了过来，向两人发出下午茶邀请——尽管她那个语气和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邀请……

“不必了，我们还要回去上课，多谢灰学姐的好意~”

“那就由我送二位出门。”

于是，雨希二人便和食蜂莺道别，然后跟着灰回到了派阀大门口，又和灰道别后，她们准备返回常盘台操场……

灰回到了刚刚的房间。

“很合适的人选，对吧，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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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考虑到多方面因素，本文的设定和原作有所不同。有关大霸星祭的时间点，9月12日为报名日，9月19日晚举行开幕式，9月20日到22日为正赛日，24日到25日为庆典日。

2.依然是私设。为了保证趣味性和竞技性，大霸星祭的比赛按年级分为三大组：小学组、中学组、大学组，其中，中学组又分为N组（普通学校）和T组（名校）（Normal和Top的意思），各组内独立比赛。大霸星祭的核心为T组。Ps：虽说学园都市中学名校不少，但本文的大霸星祭里，笔者只会写到常盘台、雾之丘、长点上机这三所，其他的都是炮灰。PPs：本文的设定中，Lv3及以上的能力者基本不会去上大学，也就是说，学园都市大学生的战力是极弱的。

3.本文最神秘的人。虽然她自称是食蜂莺的助理，但其实两人是平起平坐的关系。在地位高于龙套的前提下，全文唯一一个姓名（『灰』不是她的名字）、能力、等级不明的人；唯一一个，能对食蜂莺直呼其名的学生（而大人里也就大食蜂和润子）；唯一一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不参与任何活动的人……

一句话作简介——

如幽灵般游荡在人间，静观世事的，上帝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