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当风纪委员变成魔鬼教练

接下来的两天，夜雨每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起床后也不需要正式的梳妆打扮，甚至大部分时间里，她连睡衣都不用换下。

等待有希放学回家时——

她会去琴房里随意弹几下钢琴，尽管只会弹一点最简单的旋律，但浅薄也有浅薄的乐趣；

她会去书房里用台式机打游戏，尽管已经难得玩了，但这不影响她在游戏中『冠绝一世』；

她会去阳台上晒着太阳看小说，尽管上课不听，但读到对胃口的小说时她还是能够专心的；

她会去楼下找黑子妈妈聊天，尽管不是同一个黑子，但她乐意把这里的黑子也当成她真正的妈妈；

她会去家外边走走，尽管附近没什么好玩的，但她向来很享受一个人的散步……

清闲的日子里，夜雨好像有很多事可以做，却又似乎没什么事可做。

周四，有希回来的很早。看时间，她大概是一放学就回家了，并没有与雪见在外头逗留。回家后，两人先是聊天。其实也没什么可聊的，无非是『午饭吃了什么』、『上课时又怎么怎么了』之类的内容。然后，两人便会搞些活动，比如，继续看之前没看完的系列纪录片。期间，有希也会日常调戏几下夜雨，迫于『茶色大猫』的淫威，『小绵羊』也只好逆来顺受……

周五，由于每周一次的Lv5专属课程，直到接近饭点，有希才回到家中。此时，夜雨的右手已经完全恢复好了，三个孩子便决定将因伤推迟的『大霸星祭特别训练』定在明天。将她们的想法告诉了黑子与美琴后，两位家长表示很支持孩子们的努力，她们会鼎力配合。于是，为了明天能有充沛的体力和精力，这一晚，有希和夜雨，以及另一边的雪见，都休息得很早。

……

周六，早上七点。

有希倒是照常起得很早，但出乎意料的是，前两天每天都要睡到十点多才起的夜雨，今天居然也早早醒来了。

当有希问起时，夜雨便傻笑着挠挠有些凌乱的脑袋：

“嘿嘿嘿~毕竟是我受伤耽搁了训练，有点不好意思嘛~”

孩子们这么起劲，家长都有些猝不及防了。

“也没必要这么早起吧……美琴她还没醒呢。”

原本，黑子正坐在客厅里安安静静地读早报，却没想到两个孩子这么早就换上体操服下楼来了……

于是，吃完早饭后，夜雨和有希又被黑子强行劝回了房间。

坐在床上，此时也没什么可做的，夜雨便掏出手机随意浏览着。

看着看着，她突然感到左肩一沉，一转头，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两只白脚丫……

“喂喂，你也太过分了吧……”

把腿翘上来也就算了，十个脚趾竟然还耀武扬威般调皮摆动着。

“给我翘一下怎么了嘛~”

“你就不怕我咬上来？”

这句话还挺管用，有希一下子就缩回了脚：

“噫……你好恶心，hentai！”

夜雨转过头，眨眨眼睛，朝有希邪魅一笑：

“难道，你没啃过猪蹄吗~”

“结标夜雨！你要死啊！”

说着，有希使劲往夜雨腰上蹬了一脚，夜雨便直接顺势往床上一倒，还故作姿态地捂住了腰，嘴里开始发出奇怪的呻吟声：

“呜呜呜，我又受伤了……我要死了……”

“戏！精！”

有希嘴里骂着，顺便又站起来往夜雨的屁股上补了两脚。

……

九点，雪见来到了御坂家，美琴也已经吃完了早饭，两位家长都换上了轻便的运动装，『大霸星祭特别训练』即将开始。

不过呢，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出发去往训练地点之前，她们有必要先了解一下对手的基本信息。

雪见从她带来的文件袋里取出十本由打印稿装订成本的册子，分发给各位，一人两本。

一本的封面上写着『雾之丘女子学院』，另一本则是『长点上机学园』。

这是她的初春妈妈，通过合法手段获取的一些基本个人信息。

几个人围坐成一圈，她们首先翻开了各自手中雾之丘的那本。

第一页，便是如今雾之丘女子学院的ACE，渡边阳。

Lv5『物理操控』，具体一点的，便如之前有希所说，渡边可以自由操控绝大多数物体及Lv5以下的能力者。更重要的是，她竟然还可以操控别人使用能力！

性格方面，渡边在一般情况下，似乎是个为人谦和的淑女典范，但她一旦认真起来，就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这么来看，是有点棘手呢……』

端正心态后，夜雨终于逐渐意识到了对手的强大。

翻过一页，第二页上，是渡边阳的得力搭档，算是雾之丘的二当家，木风里奈。

她是Lv5『风系』，招式看起来倒是和想象中的差不多，不过，她似乎很喜欢将风半具现化成一把剑来作为武器使用，即为『风剑』。

第三页，三日月兰，Lv4『虚化』，可以将自身及直接接触到的物体虚化，但无法虚化除自己以外的人，也无法单部分虚化。①

“所以，这个虚化到底是？”

册子上没有解释『虚化』这个词的具体含义，夜雨虽然大概猜得到它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通俗点说，就是可以变成全息投影一样的存在，没有实体。”

有希是见过三日月兰打比赛的，但也只是略有了解而已。

“懂了。”

雾之丘的第四和第五页，是一对双胞胎，樱井明子、樱井空子，分别是Lv4『感知系』和Lv4『通感系』。姐姐明子的能力，自不必多说，相当于有希的弱化版。而妹妹空子的『通感系』能力，具体表现就是可以与至多三人共享五感。

“就这？没了？”

这就翻到了底，夜雨有些诧异。

“需要好好注意的，雾之丘差不多就这五个。”

“好吧。”

接着，众人又翻开了手中的另一本，她们决定把所有人都看完了以后，再进行分析。

长点上机这边同样是五位。

老大，麦野秋知②，Lv5『冰系』，和雾之丘的木风里奈是老对手了，同样喜欢用剑，『冰剑』。

伊藤真绪，Lv4『空间移动』，据说有准Lv5的实力，体术高手。

松尾溟，Lv4『肉体强化』，与帆风润子的『天衣装着』属同系能力。

蔚海九子，Lv4『感知系』，据说比樱井明子要厉害些，但同样远比不上有希。

佐藤纪，Lv4『念话系』，小队对讲机。

“那常盘台呢？有哪些？”

了解对手很重要，但了解队友也同样重要，深谙此理的黑子便发问道。

“呃，除了三位Lv5，常盘台这届学生好像没什么特别突出的，都比较平均……”

雪见的语气有些尴尬。

“这样啊……”

黑子和美琴对视一眼，语气有些严肃：

“不太乐观呢。”

美琴接过黑子的话头，看着夜雨继续说道：

“雾之丘的木风，长点上机的麦野和松尾，这几位，『空间移动』都不好对付吧？”

“嗯……”

“常盘台想要夺冠的话，那两个分值最高的项目③就是首要目标。只考虑夜雨的战斗力的话，我觉得，遇到木风和麦野只能智取，至于松尾，这几天练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说完，美琴笑着拍了拍夜雨的肩膀。

“走吧~”

……

不久后，美琴和黑子带着三个孩子来到了学园都市的一处郊外。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蓝天白云，阳光很柔和，还有些微风。所谓的训练场地，就是一大片空旷的草地，以及不远处一片茂密的树林——既可以防止能力波及到普通人，也算是模拟某些项目的比赛场地。

“雪见先带着有希热热身，慢跑一会儿吧~”

“诶……”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要面对训练的时候，有希果然还是有些不情愿。

“好啦，走吧有希~”

“哦……”

看着两人慢慢跑开的背影，夜雨有些疑惑：

“那我呢？”

“也先跑个五公里热热身吧~”

黑子笑着摆摆手，并将一只手表模样的行程记录仪递给夜雨，然后和美琴一人架起了一张折叠椅……

约十五分钟后，夜雨轻喘着气回到了原点。

“唉，我们家有希要是有你三分之一的身体素质，我们就知足了……”

想到跑四百米要都三分多钟的自家女儿，黑子和美琴齐齐满头黑线地捂住了脸……

平复了一下感伤的情绪后，黑子走到夜雨身边，而美琴则是朝反方向走去，在距离两人大概十米远处停下。

“小夜雨觉得自己的反应力怎么样？”

“呃，应该还可以吧~”

“很好~那么，接下来你需要集中精力躲避攻击。”

“美琴阿姨的电击吗？”

此时，黑子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不~拳脚。”

留下这句话后，她对着远处的美琴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发动能力移动到了侧面十米开外的地方。

有些不明所以的夜雨站在原地，望向远处的美琴——只见对方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是准备冲刺。

『这也太小瞧我……』

『嘶啦！』

就在夜雨暗暗吐槽的同时，美琴的拳头已经瞬间出现在了面前，距离她的双眼只有约五厘米。

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应。

眨眼间，她只听见了一声仿佛是空气被撕裂的啸声，只隐约看见了一瞬蓝白色的电光。

高速移动生成的疾风，如同专门奏给失败者的哀乐般，在耳边耻笑着她的自以为是。

Lv5『空间移动』对上Lv5『超电磁炮』，仅仅只是字面上的不分上下。

正因为她们同是Lv5，才使得这一切，就像是雄鹰捕食野兔，那么轻描淡写，又那么令人绝望。

一滴冷汗从夜雨的额上仓皇滚落。④

美琴收回拳头，轻轻拍了拍夜雨的肩膀，然后凑到夜雨耳边：

“欢迎来到大人的世界~”

低语一声后，她摆摆手朝远处走去。

待美琴再一次走到十米外后，夜雨才回过神来，她伸手抹去额上的汗水，然后紧盯着远处的美琴，摆出一副认真迎战的架势：

『这不可能，刚刚一定是我太轻敌了……』

不过，这一次，对面的美琴并没有立刻出招。

夜雨在等，她也在等。

一时间，世界上仿佛只剩下微风的吹拂……

『嘶啦！』

第二次，美琴的速度似乎比刚才更快。

第二次，夜雨依然没能作出任何反应。

但是，她居然笑了，看着美琴近在咫尺的拳头笑了。

“呵呵呵~不过如此~呵呵呵呵……”

听着她那有些渗人的低笑声，反倒是美琴被搞得很莫名其妙……

『这孩子，不会精神有问题吧……』

“这次，我可以躲开。”

笑声戛然而止，夜雨换上了一副笃定的口气。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那玫红色的瞳孔中，似乎多了几分鲜红色。

“哦~是吗？”

美琴不以为然地踢开脚下的石子，然后又一次朝远处走去……

第三次，两人摆好架势，这时，雪见也带着气喘吁吁的有希回来了。

这一次的对峙时间比刚才更久，出招前，每一刻都是煎熬，每一瞬都是折磨……

『嘶啦！』

『唰！』

夜雨不是在吹牛，她真的做到了。

就在美琴出拳的那一瞬，她瞬移到了后方五米处。

『不过如此。』

看着有些吃惊的美琴，她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唰！』

就在这时，她的背后响起了破空声……

“不能掉以轻心哦，小夜雨~”

耳边是黑子轻柔又带着些狡黠的声音，同时，她还感到后颈被手刀轻轻劈了一下。

这一下，直接让夜雨紧绷的神经完全放松了下来，她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黑子妈妈作弊！”

“我只说了『躲避攻击』，而没说『躲避美琴的攻击』，对吧？”

黑子坏笑着扶起夜雨——这是她故意玩的文字游戏，可惜夜雨还是太嫩了点。

“继续！我不服！”

“不~躲避训练先到这里为止。”

“诶？为什么？”

“因为还有更重要的训练~”

第三次就能躲开美琴的攻击，说实话，这完全超出了黑子的预想，因此，躲避训练也就提前结束了。

不过，为了防止夜雨开始骄傲自满，黑子当然不会把真正的原因告诉她。

“什么训练？攻击训练吗？”

听到『更重要』三个字，夜雨一下子宽慰了许多，内心的热情再次涌起。

“不，是间歇训练。”

“呃……”

“很简单，二十趟四百米快跑，平分为四回合，每趟尽量控制在55秒之内。每趟之间，夹一段两百米慢跑，每回合之间，夹一段四百米慢跑。”

“嗨……”

胸中的斗志再次被无情浇灭，夜雨只好噘噘小嘴，转身开始跑步……

间歇训练，这种挑战身体极限的训练，夜雨以前也做过，所以，她无比清楚这种训练过程会有多么折磨——乳酸在腿部、手臂肌肉中堆积，酸痛无力，大腿尤为明显。若是掌握不好节奏的话，肺部也会因剧烈的喘息而疼得厉害。如果趟数很多的话，那么到了后半段，跑者的意识会开始逐渐混乱，身体也会开始麻木、失去知觉……

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那每趟之间、每回合之间的慢跑，简直就是上帝的恩赐。

不过，还好，她亲爱的黑子妈妈只要求了二十趟而已。

夜雨还算吃得消地跑完了，她回到黑子身边，此时，四人组正在进行着一些简单的体术训练。

“还可以吗？”

黑子笑眯眯地递给夜雨一块毛巾和一瓶水，关切地询问道。

“呼……还行。”

剧烈运动后，喝着清凉的纯净水，真是人间一大享受。

“太好了~再来二十趟吧~”

“噗……”

口中带着粘稠唾液的水一下子全部喷了出来……

“骗人的吧……”

她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向她『亲爱的』黑子妈妈，一边的有希则是很不厚道地大笑起来……

于是，其余四人在做着轻松而简单的体术练习的时候，夜雨开始了她的地狱式训练……

前两个回合，感觉还可以，体能、身体动作，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

甚至，她还能笑着和雪见挥挥手。

第三回合，被汗水打湿的刘海稀稀疏疏的垂在额前，两条大腿已经变得酸胀无比，步伐开始逐渐沉重起来……

此时，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与其他人互动了，只能集中精神保持好均衡的节奏。

第四回合，刚才喝下的水，早已全部转化成了汗液，在皮肤表面汇聚，又在阳光下蒸发，她的喉咙简直要冒烟了……

这是最令人绝望的一回合，离完成还有那么远，跑者难免会心生退意，可她却反其道而行，竟然开始和她自己较起劲来。

第五回合，腿脚已经有些麻木了，手臂的摆动幅度明显小了很多，明明胜利就在眼前，可每一米、每一步都是那么煎熬……

每完成一趟，她就嘶哑着喉咙大声报出趟数，那有些粗糙的声线很难被认为是她发出来的。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一米。

解脱。

仿佛突然就没那么累了，她慢跑着与前来迎接的四人组会合，并朝她们咧嘴大笑——映在有些麻木的脸上，那笑容可真是不太好看。

她接过雪见递来的纯净水，也顾不上什么科学不科学的了，直接痛饮了几大口。

此前，每一趟的冲刺，每一次的迈步，仿佛已经榨干了她全身上下的所有水分，几口水刚喝下，瞬间就变成了体表的汗液。

夜雨刚准备坐下休息会儿，却被黑子扶住了。

“小夜雨回家换件干衣服吧~”

嗯，想想也是，被汗水完全浸湿的体操服紧贴在身上，的确很不舒服。

“哦……我一个人吗？”

“不，带上有希。”

感受到孩子们疑惑的眼神，黑子带着一脸的温柔笑意解释道：

“这也是训练的一部分哦~限时三分钟，每晚一秒钟，就罚一趟冲刺跑。”

“诶……”

夜雨几乎要吐血了……

“太严格了啦！”

连原本还在一边幸灾乐祸的有希都看不下去了——

要知道，御坂家位于第七学区，也就是在整个学园都市的中心位置处，而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可是学园都市的郊外诶！三分钟，要带着个人赶双倍的路程，还要换衣服，这对于体力消耗剧烈的夜雨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宽容一下吧，黑子阿姨……”

“计时开始~”

黑子不顾自家女儿的抱怨和雪见的恳求，按下手上的计时器，然后对着两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眯起眼睛微笑着指了指计时器上已经浪费的时间。

眼看黑子是认真的，夜雨也顾不上嫌这嫌那了，直接拉起有希的手臂，两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两人一走，黑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此时的她，看起来反而有些惆怅：

“呐，雪见。其实，要是夜雨主动放弃的话，我就不会这么严格了。”

“可她不会放弃的啊……”

雪见也有些小情绪了，她很不理解黑子的做法——夜雨是一定不会主动说放弃的，这一点，黑子不可能看不出来。

在她眼中，此时的黑子，与她印象里那个温柔的大和抚子相比，变得陌生了许多。

“据我观察，那孩子应该是压力越大、能力越强的潜力股，所以，相信她吧~”

刚刚一直没说话的美琴走到雪见身后，双手搭住了她的肩膀，轻声宽慰道。

……

另一边，夜雨带着有希，在空中不断以最大限度移动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们离御坂家越来越近了。

“呐，你慢一点好了，超时了我和雪见会帮你说话的。”

看着身旁大汗淋漓的夜雨，有希突然觉得有些心疼，她一只手紧紧抓住夜雨，另一只手替夜雨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没事啦……感觉还可以……我可是Lv5啊~”

夜雨转过脑袋，试图朝有希轻松一笑，可眼神不会骗人——

她真的很累了。

“真是的，黑子妈妈也太过分了！”

“嘛嘛……说明她觉得我厉害嘛~”

“你还敢逞强！”

“嘿嘿嘿，快到了~过去多少时间了？”

“……从她计时开始，大概1分05秒。”

见夜雨无视了她的话，有希有些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没好气地将时间告诉对方。

“哟西，有戏！”

夜雨高呼一声，然后咬咬牙加快了速度……

几秒后，她们到达了御坂家。

两人直接瞬移进了有希的房间，此时，时间还剩1分48秒。

看起来，似乎刚刚足够。

可就在脚着地的那一瞬间，夜雨的腿部肌肉不再承受得住全身的体重，她直接腿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

“真的，你待在家里休息吧！我给她们打个电话就好了！”

有希连忙伸手将夜雨扶起，语气中已经带上了恳求。

“没事的，腾空久了而已，适应了就好了。”

此时，夜雨几乎已经倒在有希怀里了，可她的笑容似乎真的轻松了许多……

对视两秒后，有希知道她拦不住夜雨了，便只好将夜雨扶到床边坐下，赶紧跑去拿了一套干净的体操服，然后主动背过了身。

“你就在这里换吧，我不会看的。”

“谢谢~”

手臂的情况远比腿脚好得多，夜雨利索地换完衣服，然后拉起有希的手臂再一次出发……

没过多久，两人重新便回到了训练地点。

3分13秒。

“真可惜~”

此时的黑子再次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夜雨点点头没说话，喝了几口水后，她便自觉地开始跑步了……

可她还没跑出几步，就被有希拦下。

“本来时间是够的，是我中途没抓牢掉下去了，是我耽搁了时间，要罚也应该是罚我！”

有希一边拉着夜雨，一边朝着平日里她最喜欢的黑子妈妈大吼道。

“是真的吗？”

“假的。”

夜雨毫不犹豫地回道。

“结标夜雨！”

有希简直要被气死了，转头狠狠瞪了夜雨一眼后，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只听到『唰』的一声……

一瞬间，有希发现雪见和美琴凭空出现在她的身边。

不，倒不如说，是她被移动到了另外两人的身边。

夜雨笑着朝她们挥了挥手，然后脚步有些踉跄着向前跑去……

夜雨不高，1米58而已，在极度疲惫的情况下，脊背更是有些挺不直，再加上纤瘦的体型，她此时的背影便只能给人一种观感——瘦弱。

但没有人知道，这个看上去有些微不足道的背影之下，到底隐藏着些什么。……

最终，十三趟间歇跑，夜雨拼着命跑完了。

结束后，黑子的拥抱，美琴的称赞，雪见的关怀以及有希的斥骂，这一切，她通通都已经顾不上了。

她张开四肢，整个人直接瘫倒在了草地上。

裸露的肌肤与大地亲密接触着，时不时传来有些痒痒的触感。也不知，这是剧烈运动的『后遗症』，还是有小虫子在她的腿上、手臂上游走，亦或只是身下万千小草的某种报复？

她大口喘息着，吸进的是带着浓浓青草和泥土气味的空气，说实话，并不怎么讨人喜欢，却能令她火烧般的肺部舒服一些，就像，良药苦口，却能医人。干净的空气在体内游荡一圈后，变得有些浑浊，那是血汗浸染的结果。

正午时分的阳光很强烈，直直地射下，毫不留情，即使她已经闭上了双眼，也仍会觉得刺眼。但她并没有去躲避这灼人的阳光，不仅仅是因为侧躺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很不舒服，所剩无几的体力不允许他这么做，更因为她知道，训练还没有结束，这只是中场休息而已。

『好想吃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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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灵感源于《火影忍者》中宇智波带土，他是笔者最喜欢的动漫人物之一。

2.这个世界，某『生命卖萌』并没有死，甚至还和某『暴躁老姐』凑成了一对。

3.本文大霸星祭采取积分制，小项目前三名所在学校可以获得积分，大项目则是前六名有对应积分。

4.1.原来世界的淡希和黑子并没有在夜雨面前展现过真正的实力，所以夜雨只知道大人们很厉害，但不清楚她们的实力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4.2.至于美琴的这一招，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参考一下火影博人传电影的开场，佐助打金式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