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未预

第63章 七夕特别番外

写在前面:这大概是一个又菜又想开车的菜鸡瞎搞出来的东西,所以凑合着看吧。第一人称实在太羞耻了。




在宫城县被称作“栗驹山”,在岩手县被称为“须川岳”,在秋田县被称为“大日岳”。不论名字如何,这座山最有名的便是红叶与露天温泉。这两点无论是哪个单拎出来都已经是十足的美景,而边泡温泉边欣赏漫山的红叶更有着简单超越二者相加的效果。因此,每逢金秋十月,这里总是游人如织。我本是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所,不过同学盛情相邀,再加上时音兴致盎然,我便稀里糊涂地应承下来,和时音选在九月末前往栗驹山欣赏红叶。

原本这该是一场轻松愉悦的旅行,然而……

“抱歉……”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抱歉的,倒是夏目,你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难受吗?”

“没——阿嚏!”

“还说没事,明明又是喷嚏又是咳嗽的,你别乱动了,安心躺着吧。”

时音这么说着,又给我塞了塞肩膀的被子。

没错,原本是轻松愉悦的旅行,而我却在到达这儿的第一天就得了重感冒倒下,不得不躺在旅舍连累时音照顾。

“明明五岁后就不怎么感冒了,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

鼻子呼吸不畅,连带着说话都带着鼻音,我难受地摆了摆头,寻找着舒服的姿势。

“是啊,虽然我的夏目同学时常会受伤,但上次感冒还是在一年前吧,那一次病得相当严重呢。”

“那次是压力大又吹了风,可是这次——阿嚏——我什么也没做——阿嚏。”

连打几个喷嚏,我眼泪都流出来了,时音忙拿着手帕替我擦拭。

“好啦好啦,别说话了。夏目睡一会吧。睡一觉后说不定就好了。”

我赶紧抓住她。

“夏目?”

“时音,不要走嘛。”

“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哦,在夏目睡着前我都不会离开的。”时音把我的手放回被子里,“不过,我得把窗帘拉下来呀,有光的话你会睡不着吧。”

“嗯嗯。”

我老实地松了手,看着时音拉下了窗帘。没有了光源,房间一片昏暗。时音蹑手蹑脚地走到我的身边,抚摸着我的额头。

“夏目,睡一会吧。”

昏昏沉沉的头脑中仿佛有一根纤细的线,随着我的呼吸而鼓动着,传来尖锐的疼痛。时音的抚摸让头疼轻松了几分,不过时音很快地缩回了手。

我睁开眼睛,巴巴地看着她。

注意到我的视线,时音稍微俯下身,轻声问我。

“怎么了?这个点睡不着吗?”

“唔……”

我纠结着要不要说。让时音呆着狭小的旅馆陪我已经很愧疚了,还要让她做什么更是罪大恶极。可是时音的手拂过脑袋的触感还残留着,再加上持续不断的头疼,让那触感的美妙更加诱人了。

身体比头脑反应更快。我把头向她的方向挪了挪,自己把她的手拉到我的额头。

“时音,我头好痛。”

“头痛所以睡不着吗?”

我点点头,又祈求地看着她。

“时音摸着我的头时,头疼会好一些。”

时音没有立刻回话。昏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有些退缩,但又因头实在是疼得厉害,于是豁出去地伸出另一只手拽她的衣角,脸也讨好地在她的膝盖上蹭了蹭。

“时音~”

“呼呼。”

时音掩着嘴笑起来,随后她抬起我的头放在她的膝盖上,手也温柔地摸着我的额头了。

“这样会舒服一些吗?”

温热的手带着令人安定的魔力,柔软地拂过我的额头时,病痛就好像暂时被带走了一般。时音柔软又有弹性的大腿也不是硬邦邦的枕头比得上的,更不用说适宜的温度了。于是我满意地闭上眼睛,点点头。

“夏目原来也会撒娇呀,真可爱。”

才没有撒娇呢,只是……

“头太痛啦!”

“头痛才向我撒娇?”

都说了不是撒娇了。

“时音的手像热毛巾一样,好舒服…”

时音再次轻声笑着,抚摸着我的手好像更温柔了。

“那夏目好好睡一会儿吧。”

被安抚下阵痛,头脑重新变得昏沉。在时音的安抚中,我沉沉地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仍然昏昏沉沉地醒来。黑暗的房间中分不清时间,也看不到时音。唯一能感受到的是…

好热……

眼皮都好像热得睁不开了,虽然才睡醒头脑却仍然没法清醒地思考问题,已经蹬开了被子却仍然觉得很热。我难受地抓着床褥,把头埋在里面。

“你醒了?”时音推门进来,又小心地掩上房门,“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你就不好好盖被子了?”

时音的气息来到我的身边,熟悉的气息让我不由自主地靠近。

“时音,我好热……”

时音依言试了试我的额头,声音也变得慌乱了。

“你发烧了!”

有可能吧,因为我全身上下都热得出奇。正因为如此,时音的手清凉得让我舒服。

“我去拿毛巾!夏目你等着我。”

“不要走。”

眼看着冰凉就要离开,我使出我全身的力气抱住她的手臂,把身子都贴上去。

“时音好凉快……”

我强睁着热重的眼皮看她,时音好像吞了吞口水。为什么?我觉得脑袋有点不听使唤。时音是饿了吗?我倒是不饿,但口腔里呼出的气也是干燥的,让我有些口渴,于是我鬼使神差地舔了舔她的手臂。

“夏、夏目?”

“时音……”

时音的手臂被我抱得久了不再清凉,这让我有些不满,于是我又瞄准了她清凉的身体。

“……抱我嘛……”

“……夏目你发烧了,我得去拿湿毛巾,放开手好不好?”

时音像是哄小孩地抽出手,最后一点冰凉也失去了,我难耐地蠕动着身子。

“抱抱我嘛时音,我好热,好难受。”

我拉着自己的领口,试图扯开衣服,时音赶紧帮我系紧衣服。她的手碰到我的脖颈时,我舒服地哼了一声。时音却惊得一哆嗦,迅速抽回了手。

什么嘛,小气鬼,摸摸我都不肯。

“时音好神奇……刚刚像热毛巾……现在又像冰块。”

我强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不过身子软得使不出力气。我只能用眼神求助时音,但时音却躲闪着我的目光,匆匆忙忙站起了身。

“你不要乱动,我去拿湿毛巾,马上就回来!”

说完也不等我回话,时音就跑出了门。不过她并没有食言,片刻后就端着水盆回到了我的身边。

“快躺好,一会儿就会好一些了。”

时音按着我躺下,把湿毛巾放在我的额头上。不得不说,这让我的脑袋清醒了一些,眼前的时音也变得清晰了一些。

“时音,好好看。”

时音愣了一下,不过这发愣的样子也很可爱。我嘿嘿地笑着,颇为心满意足。

“时音是我的。”

我没头没脑的话却让时音脸红了,她好像有些嗔怪地看着我,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我歪着混沌的脑袋想了想,赶紧补充了。

“当然啦,我也是时音的。”

时音的脸好像更红了,怎么回事?不会是感冒传染给她了吧?

我一把拉下额头上的毛巾,嚷嚷,“你,走开!别靠近我!走开走开。”

“夏目,你在干什么?诶?为什么翻过身?”

“走、走开啦。”

我拽着被角捂住嘴巴,千万不能把感冒传给时音。

我的态度让时音慌张失措,她绕到床的另一边,我赶紧又翻过身,她不依不饶地继续绕过去,按着我的肩膀,坚持要和我面对面。

“怎么啦?怎么突然不想理我?”

“才不是不理你。”被时音按住了肩膀,我只能用手捂住嘴鼻,“这么近,传染给你了怎么办?”

听我这么说,时音露出了让我目眩神迷的笑容,“原来是在担心我吗?”

我老实地点头,“因为时音是我的女朋友嘛。”

时音愣了一下,又继续微笑。

“夏目今天非常可爱哦,如果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这是什么话嘛,对我而言,“时音每天都很可爱!”

时音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受她的笑容感染,我也笑起来。

“你不热了吗?好好躺着,我给你擦一擦。”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觉得经过刚刚的闹腾,身体变得更热了。

“你看,出了一身汗。所以乖乖的别动,我给你擦擦。”

时音将一个毛巾搭在了我的头上,又解开了我的衣服。虽然刚刚我还叫着热,但皮肤直接暴露在空气中还是让我打了个冷颤,向时音的位置缩了缩。

“别乱动哦。”

她又提醒了我一声,才开始拿着毛巾擦拭我的身体。毛巾的水分短暂地带走了身体的热度,但片刻后自身体深处传来的热度覆盖了肌肤,对比之下显得更热了。

“夏目又在乱动啦,一点也不乖,这样我没有办法操作哦。”

“时音~时音~”

我睁着灼热的眼皮看她。

“我好…难受…想要你…”

比起只能维持片刻的毛巾,时音的手看起来舒服多了。而且,虽然时音穿着亚麻布的浴衣,但自衣领中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分明就像雪一般,对于正被火山灼烧的我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夏目…”

时音琥珀色的眸子多了点我看不懂的情绪,她俯下身,手指摸上我的脸颊,从她的指尖传来的清凉让我如获至宝。我按住她的手,好让它更多地与我接触。

“你现在真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的另一只手也掠过我的眉骨、耳廓,转瞬间按在了我的锁骨。被她触碰过的地方传来沁人的凉爽,我既舒服地贴近她,却又因这蜻蜓点水的方式而不满地皱起了眉。

“……给我嘛…”

时音的眸色又深沉了些,她干脆完全俯下身,白皙如冰的脸贴近了我烫的发红的脸。我急不可耐地靠近她,双手圈住了她的脖子。

困扰我的热度没有减轻,但与时音肌肤触碰的地方却有着别样的舒适。

“很热吗?”

“嗯。”

“我继续下去的话,会更热哦。”

低沉的话语中压抑了什么,时音的话像是警告。不过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才不会呢…”

她的吐息惹得我的耳朵痒痒的,温热的让我更渴望肌肤相亲了。

“…时音只会让我…更舒服才对…”

“夏目。”呼喊我的名字多了危险的意味,“这是你在引诱我的。”

时音到底在说什么呢?我一边这么想,一边却自然地接过了话,“…快点…”

“好…我这就让你舒服…”

时音温柔地拿开了我额头的毛巾,以自己的唇替代,随后吻落在了我的眼皮、鼻子,又轻轻地落在我的唇上。

“夏目…你好像真的很热呢…”

“当然啦…要融化了…”

时音轻轻地笑了,“距离融化,还有一会儿呢。”

“时音会让我融化吗?”

时音抚摸我嘴唇的手指转为挑逗我的下巴,也许是经常逗弄猫又的缘故,她的动作驾轻就熟,让我惬意地眯起眼睛。

“我都不知道,夏目原来也会说这种令人害羞的话。”

哪里害羞了嘛。我想这么反驳,但时音趴在我的脖颈处舔舐,她的舌头也把我脑海里的思路搅得稀碎。

“说不定融化的是我呢。”

时音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不过也不需要思考,我顺着本能抱住她的后背,脚勾上她的腿,整个身子尽力地去贴近她。时音没有让我久等,细碎的吻在脖颈处深深浅浅,在我缠住她的时候,她纤细的手指也顺着我的身体一路探索,安抚我的热度。

被时音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带来令人颤栗的电流,在我混沌的大脑中兢兢业业地传递着快感。

还想被触碰得更多一些……

“时音,时音…”

随着几声轻扣房门的声音,门口传来轻声的呼唤。声音虽然不大,但时音的动作却戛然而止。我不舒服地催促她继续,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动,直到门口又传来两声呼唤,她才平静地发问,“加奈,怎么了?”

“夏目同学醒了吗?我奶奶煮了退烧的药,让夏目君喝一点会不会更好一些呢?”

“真是让你费心了。”时音这次是完全从我身上离开,我急得要哭,“时音~时音~”

时音叹了口气,眼里阴沉不定。

“我希望你能好起来。”她安抚着我,帮我系好了衣服,在去开门前又小声地告诉我,“等你好了再继续吧。”

等那个时候就迟了。我想抓住时音却慢了一步,只能看着她打开门,加奈端着药碗来到了我的身边。

“夏目同学感觉怎么样了?咦,夏目同学是在…瞪我?”

时音一离开,燥热又重新笼罩了我,想到让我难受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我闷闷不乐。

“坏我好事!”

“咦?”

看到她指着自己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我更觉得烦闷,大声嚷嚷。

“对!就是你!”

“夏目。”时音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她拿湿毛巾擦着我的脸,同时握住我的一只手,“不可以如此没礼貌。”

她又转向了加奈,“夏目好像有点烧糊涂了,一直在说胡话。”

加奈了然地点了点头,“不怎么生病的人一生病就很严重呢。不过喝了药很快就会好的。”

“我才不要喝药!”

就是因为这个,时音才会离开我,我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东西。

“夏目。”

时音温柔的声音不变,但是带了不送抗拒的语气。她扶着我靠到她的怀里,从加奈手中接过了药碗。

“喝完就不会热了。”

“我,我有时音就够了。”

额头靠在时音的脖颈处,得到了久违的凉意,我攀住她的肩膀,把脸埋进去。

“时音,我好热…”

“所以让你乖乖喝药,喝完就会好了。”

“不要药,时音就是我的药,来治疗我嘛,来让我融化嘛。”

时音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刚刚淡定了,她忙不迭地一只手推开我,把药拿到我的面前。

“加奈同学带来了药,夏目不喝的话,加奈同学会伤心的——你看。”

那家伙还没走啊。

我慢悠悠地瞄了一眼加奈,加奈握住拳头挡住了眼睛。

“我特意送来的药,夏目同学却不喝,呜呜,夏目同学对我有意见吗?”

不会是真哭了吧。

我心里愧疚的情绪暂时占据了上风,我踌躇了会儿,老老实实地偏过身子,任凭时音给我喂完了药。

“好苦。”

“良药苦口。夏目很乖,所以我会给夏目糖的。”

糖,甜甜的东西,但是最甜的应该是…

我歪着脑袋,“我想要亲亲。”

时音手中的药碗“啪”地掉下来,她身边的加奈也是同样的表情。

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

我不满地去拉她的手,“时音平时不都想要亲亲吗?为什么我找时音就不行?”

“夏夏夏夏目啊……”

时音的声音都在颤抖,好可爱哦。可是为什么在偷瞄加奈啊?要好好看着我才行嘛。

“夏目同学说的是额头吧哈哈哈,我弟弟生病的时候也会这么要求呢哈哈哈哈哈。”

“不是不是。”我认真地看着加奈,“是要舌头——”

“啊啊啊!夏目同学果然烧的有点厉害,我我我就不打扰了呵呵呵呵呵,早点休息吧二位……”

加奈几乎是落荒而逃。

“加奈好奇怪。”

不过现在只有我和时音了,我开心地蹭了蹭她的脖子。

“夏目,你今天…”时音斟酌着用词,“很不同寻常。”

我从时音的脖子边抬头看她,她正好低下头看着我。

“好像变笨了,傻乎乎的,很幼稚。”

“时音~”

时音嘿嘿地笑着,搂着我的手自后方顺着我的头发。

“没关系的,你什么样我都很喜欢。”

“我也是!什么样的时音我都喜欢。”

“要是不生病的时候能对我说这些话就好了。”她亲昵地吻着我的额头,“再睡一会儿怎么样?”

“我才睡醒。”

“病人就是要多休息。”

“那么。”我完全搂住时音,“我要抱着时音睡。”

“抱着我不热吗?你烧还没退呢。”

“时音很凉快…”

“这是什么评价呀。”

虽然是小小的抱怨语气,时音却顺从了我的愿望,关掉灯,和我钻进了被子里。

“要老老实实地睡觉,不准做奇怪的动作。”她警告我,贴近我的耳朵轻声地补充,“我也是很累的。”

“抱歉时音。”

“我不是指照顾你累…哎算了。”时音哄着我,“睡吧睡吧。”

或许是药效的缘故,不说话之后困意也就悄然而至,意识也重新变得模糊,只是模糊之中总觉得有什么事还没有做,是什么呢?

我忽地醒了。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我抬起头看时音,她好像已经睡着了,安稳地呼吸着,凑得近一点就能感受到她的气息。我悄悄地探出头,眼睛逐步打量着她的眼睛、鼻子,最后落到她的唇上。

时音答应我的亲亲还没有给我呢。不过你不主动的话,我自己就来拿了。

我吻上她的唇,舔着她的唇线。果然和预料的一样,甜甜的,带着湿润的触感,让我不禁轻咬了一下。

我得偿所愿,准备离开。一只手却从身后按住了我的脑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和时音的唇再次相碰,连舌头也顺势而进,舔舐着我的上颚,扫过我的牙齿。平时的时音像小猫,灵巧而敏捷。今天却一反常态,炽热而热情。拥抱着我的手臂也紧紧地压迫着我,像是要把我榨干。我的头又开始晕眩了,热度从后背攀爬至两颊,体内仿佛流淌着簌簌的溪流,连带着脚背都绷紧了。

“时音……”

嘴唇分开的时候,我含糊不清地呼唤着她。她吻着我的脸直至耳边,声音嘶哑得简直不像她。

“夏目,我说过不要乱动的吧?三番两次这样做,我是忍耐不下去的。”

“唔……”

她含住我的耳垂,用牙齿嗫嚅着。我的耳垂本来就敏感,高温下被她偷袭,惹得我“呜”的一声。

“下午的时候也好,刚刚也好,我因顾及你的身体苦苦忍耐着,你却随心所欲地引诱着我,太不公平了。”

说话间,时音的手已经从衣服的下摆摸上了我的腰际,颇为色情地抚摸着。真是的,尽选在这种地方,这不是在欺负我吗?

“所以,夏目,你得补偿我…”

时音一口咬上我的喉咙,随即又舔舐被她自己咬出的印记。

“虽然刚开始会有点难受,但一会就会舒服了。如果明天夏目君感冒加重的话,我会加倍照顾你的。”

这么说着,时音手上和嘴上的动作都没有停,一个执着在我的脖颈处留下痕迹,一个则在我的腰部曲线留恋。双重的夹击下,我即使咬住唇也抵挡不出喉间泄出的低喘呻吟。

“时音……”

“别想逃哦。”她在咬噬的间隙中告诫我,低声地重复,“不会让你逃的。”

我的手无力抱住她的肩头,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了木板。尽管不至于沉溺于水中,却也只能随着水流摇摆浮沉。

“…不会逃呀……”

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时音的手指。

白皙、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出顺滑的圆弧,和主人一样端庄可爱。无论是施展咒术还是弓道修行,那双手都能出色的完成任务,灵活却有力,像一双蝴蝶在眼前纷飞。

但我喜欢的却不止如此。

那十只手指,会在我们双手交叠时淘气地敲打着我的手背,会在我们双唇触碰时紧紧抓住我的前襟,会在我们拥抱时抚摸我的蝶骨,会在我们交换温度时颤抖着阻止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这样喜欢的时音的手指正在触碰着我,让我心跳地都数不清楚次数,全身颤栗着失去力气,渐渐地连自己身在何处都弄不清楚……我怎么还会有逃走的选项呢?

我摸索到时音的手,将它带到我的唇边,轻轻亲吻着她的指尖。

“夏目……”

时音讶异的声音让我害羞得不敢看她。

“来…继续吧…”

把时音的手带到想要被触摸的地方,时音如我所愿地抚摸上我的肌肤,延续了刚刚的温柔。指尖残留的唾液抚过肌肤时带来绵延的凉意,与其他未被临幸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蚕食着我所剩无几的理智。

“…哈啊那、那边也…也摸一下…”

“夏目今天好诚实。”

为什么总是说今天呢?我一直以来不都是同样的想法吗?

时音忠实地执行了我的想法,她维持着左手动作的同时,降下身,用嘴唇抚慰着被冷落的另一边。于是我的上述想法也变得支零破碎,不成语法。

“夏目好美味…”

“那就…把我吃了吧…”

“被这样要求,我是真的会吃掉的…”

“哈啊…时音想做什么都…都没有问题…啊那里…”

“……做什么都没有问题是吧…”趴伏在我身上的时音艰难地吐息着,“…真是受不了…好想、好想立刻就…”

时音的进攻集中到了下半身,我早已缴械投降的身体只能任由她的摆布。她抬起我的双膝让我分开腿,她的嘴唇则贴着腿弯游移向下。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我敏感的区域,我被刺激得连泪水都要流出来,除了喘息呻吟说不出完整的话。

“…夏目的身体敏感得…如此色情吗…”

“色情什么的…呼哈…嗯嗯啊…”我攥紧身下的被单,身子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形状,“…不是你吗…”

时音呼呼地笑了,惩罚性地咬在我的大腿根,让我即使立刻捂住嘴也没能止住那声呻吟。

“明明是惩罚,夏目却擅自兴奋了…”

笨蛋…说着这样的话,我的身体不是更兴奋了吗?

“夏目的身体好像更烫了…”

细碎的吻继续落在令人害臊的位置上,时音手指掠过的地方全部传来令人心颤的电流…

啊,身体好烫啊,头脑也烫得毫不清醒。

我勉强地撑起头,眼神迷离地去搜寻时音,她的身形时而清晰时而朦胧。

“…在融化了…”

喉咙里只来得及挤出这几个字,时音的嘴唇已经来到了最难为情的地方,我避无可避,被她的舌尖撩拨出自己都想不到会发出的颤音。

“夏目…已经融化了啊…”

“唔啊…时、时音…稍等……”

回应我的却是时音舌尖更深入的描绘。

“…笨蛋…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停下来啊…”

“可是、可是……”

逐渐加快的频率,深浅不一的尝试,能感受到对方的急切,也能感受到被对方爱着的温柔。强烈的刺激让呼吸都变成奢望,脑袋里蒸腾起热气,眼泪不由自主地流淌。

“……嗯哈…哈…时…唔啊这…”

“…受不了…真是让人受不了…”

喃喃重复着同样的话,时音越发卖力地从事眼前的工作。不论话语,就连思考都随着她的动作开始出现大段的空白。我曾经以为我浮沉在海浪之上,但如今我最终失去了那片浮木,海浪毫不留情地拍打着我的身体,海水灌入我眼、我鼻、我喉、我肺……呼吸猛然一滞,心脏剧烈地痛起来,脑海中的空白弥漫至眼前,占据了我的视野。我完全溺于水中。

“……目?夏目!”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一天后了。

准确地说,是30个小时。

看到我醒来,时音才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儿便困倒在我的怀里。

我摸着她的头发。这两天她想必累坏了。

和时音相反,我得到足够的休息后,感冒随之而去,醒来后除了还有些咳嗽,其余一切正常……

才怪呢!

一醒来就被医生一本正经地告知要注意节制,不能玩得太过火,再加上从面红耳赤的加奈得知了昏迷那晚的后续,想到加奈全家都知道我因为太兴奋而昏迷,我深深地觉得自己颜面尽失,根本不敢出门,恨不得马上打道回府。

更重要的是,那天借着发烧和时音说的话,缠着时音做的事,我竟然一丝不露地记得清清楚楚,以至于想起来时就会下意识地胃痛。

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能说出那种话,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感冒竟然会有如此法力,将我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我下定了决心,这辈子,我绝对,绝对不会再让自己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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