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毕业考试第一回合

明明有一个大活人失踪了，还照常开始考试，也说明学校并没有重视这件事，只当它是一个普通的事件而已吧。娜卡是这么想的。

米莎身为家属，却还是要被学校派来替姐姐向学生们介绍考试相关事宜，也不在乎她的心理情况是否真的可以胜任这一工作。也说明除了米莎之外其他人大概只是以为米蒂安是喝酒喝多了，倒在城中什么地方睡过头了这种程度的事。总之，这无法阻挡已经筹备多时的毕业考试的进行就是了。和预定的时间相比没有晚上半分半秒。毕业考试正式开始了。

战斗类职业都会在学校的竞技场中展开战斗。而娜卡等一众圣女则来到了学校内的大型医院，被请到了一个能够容纳所有考生圣女，专门用于考试的大面积房间之内。她们的考试将在这里进行。

除了娜卡所在的初阶圣女班，也有已经具备相当的等级的更高阶圣女们参加考试。相比于初阶，自然还是高阶的考试优先度要更高一些。按照进阶班，中级班，入门班的顺序展开考试。初阶圣女们只能在前两个班全部结束之后，才能轮到她们。这也是为什么考试要考三天的原因。

用于治疗的人偶魔物们都已经被学校输入了无法行动的指令，在房间之中一字排开坐在地上。在它们后方的不远处有着一排桌椅。监考的教师圣女们便坐在那里时刻观察着学生们的手法。既然是考试，自然也是不允许出现作弊现象的。虽说对圣女来说，作弊并不简单就是了。但偶尔也会出现提前准备好恢复药剂，或是能够暂时强化目标的兴奋剂等一类药品的情况。但是在教师的眼皮底下，自然也就动不了什么小手脚了。

在那一排监考老师的作为当中空着一个位置。那个位置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名牌，上面写着已经永远不会来这里监考的老师的名字。不久之后，一名穿着白色大褂的女性拿走了那个名牌，换上了另一个名牌并坐在那里。替代米蒂安前来监考的，便是当初在医务处为塔绮娅治疗过的那名老师。只是娜卡并不认识她就是了。

所有监考人员到齐，考试相关内容与准则也在学生们赶到这里之前都已经各自说明完毕。初阶圣女班则是全部学生都详细阅读过相关手册。没有学生再有其他异议或疑问。一排个个都穿着与娜卡，茉莉她们的圣女用修女服不同，颜色更加深沉，胸前佩戴着证明高阶圣女身份的勋章的女性走了出来。她们便是比娜卡她们还要再高上两级高阶圣女们。

刚刚进入这里时，茉莉还紧张到说不出话，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想一如既往一般冷静淡定的娜卡的袖子不放。但看到自己所希望成为的目标们的身影后，便投去了羡慕与憧憬的目光

「她们就是高阶圣女啊...你看啊，娜卡。她们的服装都和我们不一样的。而且还有王国亲自颁布的勋章...有些还很年轻的女孩就已经达到这个程度了啊...」

那一身豪华的修女服与闪闪发光的勋章就是身份与能力的最佳证明。也是茉莉的毕生追求。对于已经有了一定修为的她们来说，来到这里学习与其说是提高，倒不如说只是为了稳定或完善自己了。

和最多只能一次治疗，辅助一个目标的初阶圣女不同，高阶圣女每一位都有可以独自迅速治疗全队，且为全队提供极为强大的辅助魔法的能力。因此她们的考试内容的难度也是初阶圣女无法应对的难题。但随着考试开始的一声令下，她们便立刻释放出了对初阶圣女们来说完全是超纲内容的强力魔法。看得初阶班的圣女们无一不是目瞪口呆，眼花缭乱。让她们大开了一次眼界。

当然，只有娜卡除外就是了。见识过比她们还要强大许多的圣女：希托的魔法后，那些无趣的东西只能让她想打哈欠。对她来说，等待自己上场的这段时间真的是无聊至极。

站在她身边的茉莉起初也是充满了兴奋与期待。但看着看着，她的心情再一次低落下去。她不想，或是说不敢再往下看。低下了头，失落地对身边的好友说道

「我说，娜卡...」

「嗯？」

「我真的有朝一日，可以像她们一样，抵达她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难道真的没有成为圣女的才能吗？」

那些高阶圣女年纪最大的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岁左右。其中还有一些与娜卡和茉莉同年代，甚至可能比她们还要年轻的人。同样的年龄，她们已经取得了非凡成就，而反观自己呢？茉莉再一次对自己的产生了怀疑。在村子里她是娜卡之下的首屈一指。但离开了村子，方知修行十多年才只有这种可怜的能力值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这是对茉莉的努力与天赋的双重否定。她也想船上现在考试中的那些高阶圣女身上的修女服，也想将那可以让全村都为自己骄傲的勋章佩戴在自己的胸前。但是她现在却觉得那可能是自己毕生的努力也无法实现的幻梦也说不定。

茉莉的担忧娜卡早就心知肚明，在考试开始前她已经向自己重复过许多次了。她的成长与进步确实比较缓慢，但是娜卡并不觉得茉莉没有才能。她曾对茉莉说过，她认为茉莉今后会成为为这世界做出巨大贡献的大人物。直到现在，她也不曾改变这一观点。也许中途会遇到瓶颈，会迷惘，会不知所措。但那不过是成长的必经之路而已。

而现在，也正是娜卡兑现她的诺言的时候了。

「别这么消沉，茉莉。我说过的吧？你还是笑起来最好看」

在谁都没有察觉到的时间内，娜卡解除了「伪装」。她在右手之中聚集魔力，并用那只手轻轻地拍了拍茉莉的后背为她打气。同时，她手上的魔力也钻进了茉莉的体内。

「唔？....娜卡，你做了什么？」

娜卡这一拍的手劲出乎意料的大。茉莉险些被这一掌直接拍得趴倒在地。但比起这个，从后背传来的一股强烈的违和感更让茉莉感到奇怪。明明被娜卡拍得很痛，但这痛苦就好像是开玩笑一样，下个瞬间就彻底消失地无影无踪。一般来说，消痛绝不可能这么快才是。

更重要的是，茉莉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轻盈许多，好像在背后有着一双翅膀随时可以飞翔起来一样。积累的疲劳，压力似乎都被转化为了动力。现在的她感觉好像和刚才的自己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这不是「状态绝佳」，也不是「进步」。硬要说的话，茉莉现在有一种「进化」了一样的错觉。她错愕地看着娜卡。这一切的异变都是因她这一巴掌而起。

但娜卡对她只是还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以及一句根本算不得回答的话语

「放心吧，茉莉。我说过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冠军的。你的梦想，就由我来帮你实现」

♦

与此同时的竞技场，就远没有医院之中那么和平，安宁了。

巨大的圆形竞技场被均分为了五块扇形区域。战士，魔法师，武斗家，弓箭手，还有勇者们将分别在其中一块区域之中进行一对一的淘汰赛。每一个区域的边缘都用学校制造的坚固结界间隔开，以防弓箭手，魔法师等职业的远程攻击飞到其他职业的赛场上对战况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这场战斗没有平局，只有胜者可以晋级到下一个回合，与另一名晋级者对战。直到战到最后一人为止。而那个人，就是该职业，该等级的冠军。

毕业考试的战斗是真刀真枪的实战。每一名考生都允许使用任何武器。可以对对手进行直接的伤害。失去意识，或是自己认输，或是学校判断无法再战时，就是分出胜负之时。

唯一的禁忌只有不允许杀死对手而已。学校的办学目的是为了培养更多的可塑之才，从而希望他们可以良性竞争。而非是让未来可期的人才们死于此地。当战斗中有一方的攻击若是打出，便会将对手一击毙命的情况发生时，结界会自行施放停止赛场内两位考生所有动作与魔法攻击的干扰魔法，强行终止考试。这种情况下，由即将击杀对手的那名新生获胜。但如果被确认为有故意杀人的动机，则会被取消考试资格。

无法辨认真正该赌上性命去撕杀的对手到底是谁，只因嫉妒，私人恩怨，或是利益而对本该一同进步的战友起了杀心的冒险家纵然战力上值得肯定，也终究不能担以大任。学校不会承认他能够真正成为国家的顶梁柱。学校的创始人：弗洛斯在定下这一条规则时如是说。

另外，随时观察着考生的监考老师自不用说。战斗类职业的毕业考试同时还采用了开放制考试方式，允许学校内的师生甚至太阳花镇的普通居民作为观众前来观战。竞技场外侧的一圈就是阶梯型的观众席。这次的考试对于太阳花镇的居民来说，也如同半年一度的祭典一样，早在考试开始之前，许多人便已经提前预定好了位置。有些考生的家属也因为担心家人的情况而从远方赶了过来。一些已经考完试的圣女们也为了让校园生活的不留遗憾，来观察战斗类职业的考试内容与自己的又有何不同。考试尚未开始，观众席却早已是座无虚席，热闹非凡。

与圣女班一样，战斗职业的考试也是从最高等级的班级开始。进阶班的学生们已经在各自的休息室之中摩拳擦掌，为最后的战斗做最后的准备了。

塔绮娅坐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她的手上拿着喝剩半瓶的清水。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握住还是破剑状态下的「精灵之乐园」。她的眼睛盯着墙上张贴的赛程表。看向自己的名字，以及印在旁边的自己第一个对手的名字。

这张赛程表上没有本是同为进阶班的学生的雷提的名字。娜卡说他只是被魔物所寄生的人而已，他本人对这次的入学根本一无所知。因此提前退学回家。

进阶班本有六名学生，无法按照4的倍数的人数进行赛程安排。再加上其中一个人的退出更是让学校大为头疼。最后学校决定将中级勇者班的几名佼佼者替补进来，与进阶班的勇者们同台竞技。不过这些事塔绮娅根本就不关心。对她来说，只要战胜了一个人，那便等于战胜了一切。

「塔绮娅同学，你的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名职工敲了敲门，提醒屋内的塔绮娅。她被排到第二场出战。则说明第一场考试似乎已经结束了。塔绮娅向门外的人回应道

「我知道了...话说，第一场考试谁赢了？」

「当然是奥兹同学啊。哎呀，弗洛斯大人的眼光还真不是盖的，有够毒辣啊！那个奥兹只一招就战胜了亚博同学，刷新了学校毕业考试史上最快取胜的记录呢！」

「是吗...他用了多久？」

「十二秒！其实我感觉就是一瞬间的事而已啊！同一个等级的勇者的战斗居然这么快就能结束，还真的让场内的观众都吓到了呢！」

「这样啊...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好的！希望你尽快做好准备...啊，刚才的话我不是打击塔绮娅同学你的信心啊，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不用太在意！发挥出你应有的水平就好了！」

似乎察觉到自己对奥兹的赞赏可能会对奥兹未来的对手在心理上造成一定的影响，这名职工道句谦后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塔绮娅在第二场。而奥兹在第一场。该说是天公不作美，还是签运不想让他们在决赛舞台上碰头呢？就算塔绮娅能够晋级，她与他也会在短短的第二回合就正式碰头。

淘汰赛这种赛制有的时候就是会发生这种不凑巧的情况。冠军是冠军，但是亚军并不一定就是仅次于冠军的二把手。也许第二强的人会因为手气过臭，在早期赛程中就遇到了冠军从而早早被淘汰出局。最后决出的冠亚军，四强等等都不一定能够说明实力问题。

有些比赛采取了复活赛的方式，让被淘汰的选手们有机会再一次证明自己。不过这所学校并没有采纳这一方针就是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在瞬息万变的冒险之旅中，也经常会遇到不讲理，不公平，无法施展实力的困境。一味的追求公平对与魔物战斗的冒险家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魔物们可不会和冒险家们讲什么公平。既然事实已经是如此，塔绮娅也无话可说。

随着房间内宣告着考生们准备入场的铃声响起。塔绮娅站了起来。毅然决然地走出了房间。不管对手是谁，她的眼中都只有夺冠这唯一的目标。

她穿过只有昏暗的光照的小通道，最前方是耀眼的阳光。她迈着缓慢的步伐，向着那缕光明走去。

塔绮娅的身体被光芒笼罩的瞬间，也是她出现在所有观众们视野里的瞬间。随着考生的入场，广播立刻做出了介绍

「下一场考试，由来自伊萨德镇的十四岁勇者：塔绮娅对阵来自王都的二十三岁勇者：纳思！」

从她身边的另一侧出口，那名留着浅浅的胡须，黑色短发的男青年走了出来。

在考试宣布开始之前，考试不得率先动手。两人慢慢走到指定地点，对面而立。等待着宣布考试正式开始的命令。

纳思打量着塔绮娅，用令人不快的讥讽语气说道

「哎呦，又是你啊。我们入学第一天的事你还记得吗？平时沃尔丝那家伙总是到处晃悠我不方便下手。但是今天可总算是让我逮到你了。现在的我手里可是有家伙的哦」

说着，纳思晃了晃手中的长剑。比起塔绮娅的那把破剑，确实要锋利，坚韧的样子。他看到塔绮娅的武器时不禁笑出了声

「你就拿这个破铜烂铁跟我打？哈哈哈，好小子，待会哭鼻子了可不要怪我啊！还有，你可别以为你那些奇怪的关节技还能奏效了！」

纳思抬起手臂，用手指敲了敲手肘部分。发出了「叮叮当当」的金属声。不仅是手肘，连膝盖部位也是如此。

「为了防你打我的关节，我可是特地在身上的关节处都穿上了防具！这样一来你就没有任何胜算了...那一天的耻辱，我要加倍向你讨回来！」

这个莫名记仇的人嘴上说着一些看似很有气势的话。但是他的对手塔绮娅岂止是不去回应。甚至眼睛都没有在看着他。她只是环视着观众席。口中嘟囔着

「娜卡姐，你有没有来看我的考试呢...」

「你...！」

放了半天狠话，结果对方压根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管是认真的还是故意无视自己，总之塔绮娅的这一态度成功激怒了纳思。虽说学校禁止杀人，但他现在只想把塔绮娅的脑袋砍下来。最不济也至少要卸她一条胳膊。就算赛后马上就有高阶圣女会为其疗伤，但哪怕只让塔绮娅感受一瞬间的痛苦，也能解了纳思的心头之狠。他咬牙切齿地摆好架势。恶狠狠地盯着依然还在东张西望的塔绮娅。

「开始！」

这一声指令就是代表着战斗正式开始，学生们可以进行战斗的号角。纳思立刻举起长剑，发出为了提高自己的气势，杀一杀塔绮娅的威风的怒吼，迅速跑向了她。他毕竟也是经过半年训练的进阶班勇者，还是有些真才实学。还不到一眨眼的时间，他就从五米外的地方瞬间出现在了塔绮娅的面前。长剑也已经来到了塔绮娅肩膀处不远的位置。而此时，塔绮娅的眼睛依然还在观众席之上。

「咚」

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的快，那么的不给人反应的时间。观众们刚刚反应过来纳思接近塔绮娅时，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

纳思手中本该砍在塔绮娅身上的剑只是从她的肩旁擦过，悄然落地。虽然近在咫尺，但纳思已经无法再做出任何动作。他的嘴中已经无法再挤出一个明确的单字。只是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然后倒在了地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纳思忽然就如同时间被静止了一样所有的动作刹然而止？又为何会突然倒下？当他倒下之后，观众们才打消了心头的疑惑。

塔绮娅虽然没有看着自己的对手，但是她却不知何时抬起了右膝。纳思飞一般地向她冲过去，结果就是他的裆部不偏不倚地撞在了塔绮娅的膝盖上。命根子遭到了自己前进的力道的重创。纳思此时只有捂着痛到让他险些失去意识的裆部，在地上抽搐的份。而塔绮娅甚至连剑都没有用到。

此事不只是观众席，在监考席上也引发了骚然。一名监考老师向身边的另一名监考老师问道

「那个...这种情况该怎么判定呢？」

另一名监考老师也是有些难办的表情

「嗯，规则上倒是没有禁止攻击要害部位这一条。不过一般来说，会有勇者用这种方式取胜吗？有点太肮脏了吧...」

「可这也不是塔绮娅同学主动瞄准那里打的吧？他完全可以说是自己偶然抬了一下脚，纳思同学自己撞上去的而已...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这个着实不好判断啊」

「可是就算是故意的，这也不是犯规吧？」

监考老师们各执一词之时，一名说话比他们更具分量许多的人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现在纳思同学倒下了，塔绮娅同学还站着...这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的吗？」

「弗，弗洛斯大人！？」

是的。学校的创始人：弗洛斯，也是监考老师中的一员。他在他所推荐的奥兹的战斗中只是一声不吭，表示赞同其他监考老师的看法。但现在面对这个不起眼的学生却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管塔绮娅同学是不是故意的，纳思同学也已经失去了理智，在没有做出任何妥当的考量之下贸然发动进攻，结果自取其辱。两人在心态与冷静程度上的差别已经非常明确了。如果是生死战的话，纳思同学现在也已经处于随时都可以被任何人杀死的状态...我想结果也不用多说了吧？」

弗洛斯开口，其他监考老师们自然不敢表示反对。而且弗洛斯说的也确实有道理。不久之后。广播便宣布了第二场考试的结果

「塔绮娅同学胜利！晋级下一轮！」

「唉，看来娜卡姐她还没有考完试啊...」

直到此刻，塔绮娅才将注意力从观众席上移开。她并没有在那里见到娜卡的身影，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向自己入场时经过的出入口。自始至终，她的视线都没有在纳思的身上停留过片刻。

不过退场之前，塔绮娅想起还有件想要确认的事。她在场内大声喊道

「不好意思！请问我这场考试花了多少时间呢？」

考试过程全程都被学校所监控。计算时间并不困难。因此广播也很快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从纳思同学开始发起攻击开始到他倒地为止，一共是1.5秒！刷新了上一场奥兹同学创下的最快纪录！」

「...好！」

塔绮娅紧紧地握拳，做出了不太明显的小小庆祝动作。她并不想被别人发现。但是这逃不过弗洛斯的眼睛。

在听到超过了奥兹的记录的瞬间，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喜悦之情。她特地提问胜利时间的理由，弗洛斯也已经了若指掌了

「是这样啊...原来奥兹当初和我提过的那个劲敌，就是她啊...」

不仅是小动作，细微的表情变化...就连她的真实性别都无法瞒过这个男人。他看着故作镇定地慢慢退场的塔绮娅，露出欣慰的微笑。

「原来除了奥兹之外，这届新生之中还有如此潜力巨大的孩子...如果是她的话，也许我的特招生制度真的搞不成了也说不定...」

虽然这对弗洛斯在学校之中的威信与发言权来说并非是好事。但弗洛斯此刻还是沉浸在了发现人才的喜悦之中。

「辛苦你了，塔绮娅同学！哎呀，我刚才还在说奥兹同学创造了新纪录，没想到马上就被你给打破了。我知道，你一定不服输，想战胜那个弗洛斯大人也看好的家伙对吧！我看好你！你一定能赢他的！」

在回程的路上，刚才那名提醒塔绮娅做准备的工作人员一副打哈哈地样子跑过来向塔绮娅凑热闹地说道。刚才还各种吹捧奥兹的他现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拍起塔绮娅的马屁。但是塔绮娅早已无心去搭理这种人。顺利晋级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刷新了奥兹的记录，向奥兹间接宣战，才是她真正的目的。第二轮考核明天才会开始。而塔绮娅却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原以为只有决赛才是最适合我们分个高下的舞台。但这样也好。提前解决掉你，我也可以提前睡个安稳觉。奥兹，虽然有些遗憾，但明天就是你的祭日了」

虽然许久没见，但她相信奥兹的身手绝对没有生疏。禁闭期间他也一定在不断提高自己。说实话，塔绮娅并没有战胜奥兹的信心。但就算是自言自语，她也敢放出如此狂妄之言，也有着她自己的理由。

因为她还有一个可以战胜奥兹的手段在。今晚，就是将其落实之时。

♦

「呼！终于结束了...」

当天傍晚，被排到最后进行的初阶圣女班的考试也终于结束了。茉莉与娜卡在医院的房间中待了整整一天。到了后面也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前辈圣女的表现了。对她们来说实在是百无聊赖。考试结束后她们哪里都没有去，立刻回到了自己寝室之中休息。

不过茉莉与娜卡被分到了不同的组免于互相竞争，而且两人都双双突破了第一轮。这对茉莉来说还是在疲惫之余可以让她倍感欣喜的好消息。

两位成功晋级的圣女躺在床上，开始了她们之间日常的闲聊

「我说娜卡，我觉得其实我们没必要一大早就去那里等着啊。只要等轮到我们之前再赶到那里不就好了嘛。这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我真觉得都被浪费掉了诶」

「嗯」

「对了，说起来塔绮娅她好像也突破了第一轮哦。回来的路上我听别人说，她好像还打破了最快解决战斗的记录呢。那个少女还真了不起啊。」

「嗯」

「好像她打得比奥兹还快呢。我说娜卡，也许那个孩子真的能取得勇者那边的冠军也说不定！不过到底怎么样，还不好说呢」

「怎么说？」

「因为抽签的结果来说，明天上午的考试中少女她好像就会对上那个如日中天的奥兹了呢...唉，少女她没问题吗？希望不会重蹈那一次的覆辙就好了...我说娜卡，明天早上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事，要不我们两个去看看她的战斗吧。我觉得有你在的话，她大概也能发挥的比平时更好一些」

「....可以」

娜卡也没想到塔绮娅与奥兹竟然这么早就会对决。她对塔绮娅十分放心。其他的战斗都不用去看也知道结果，但唯独这一场实在是不好说。虽然语气上还是那副平稳的腔调，但她实则对这一战在意到心痒难耐。明早前往竞技场观看塔绮娅与奥兹的战斗已经提上了娜卡心中的日程。为了不因迟到而错过。娜卡与茉莉很快便结束了对话，迅速进入了梦乡。

「咔嚓」

「咚」

然而她们不知道，在那一天的深夜中，他们房间的窗户被什么人用外力强行撬开。一个身影趁黑从窗户闯入到了屋中。

那个人看着熟睡中的两位圣女，并向其中一人伸出了漆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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