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命运的入团考试（眼泪）

这次的入团考试到底算是困难呢，还是简单呢？没有赶上最为至关重要部分的两位女孩对此完全没有了解。说是参与了考试，也算是出了份力量。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参与一样，还在半懵半懂的状态下一切就结束了。

这种感觉，在眼下这些许显得混乱的状况下就变得更为强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巨大的魔物到底是什么，还有这群人类又是做什么来的，而现在自己这边小队的领队塔绮娅又在干什么，帕伊斯完全不能理解。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边好像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的样子。

不过毕竟眼前的人类们并非完全陌生的面孔，帕伊斯疑惑地打量了她们一下，便认出了露休丝，茉莉等人

「啊！你们...你们不是那天在王宫里见过的....难道说这次考试的对手就是你们！？」

「....」

「....」

「是啊！怎么！不服气吗！觉得我们不够当你们的对手吗！」

茉莉和露休丝不做回答。只是沉默地扭开头。而琉璃则用充满挑衅语气的声音厉声回答。刚才的战败带给她的打击十分巨大。而对手的队伍却轻松地击败了这样的强敌。这让这位名为琉璃的女战士满心不悦。不管是打架打输了还是被对手如同施舍一样的拯救，都对一名战士来说是无法容忍的事情。

这个女人性情有些古怪，最好不要和她扯上太多关系比较好。帕伊斯没敢回应琉璃的挑衅。转而去寻找自己这边的队长

「塔绮娅，你.....啊！！你，你是...」

而看到塔绮娅的同时，她自然也看到了被塔绮娅紧紧抱住的那个女孩。对帕伊斯来说，她也是自己所无法忘却的存在。所以，她大声地喊出了自己心中的惊讶

「你....你不是那个被诅咒的圣女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被...诅咒的圣女？」

这样的称呼对扶着帕伊斯的梅艾拉来说，也并非是第一次听闻到的称呼。早在三个月以前，她就曾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语。而她依稀记得，这个称呼所指向的对象，也正是塔绮娅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是的！她就是娜卡！和我曾是冒险家的哥哥一起组队战斗过，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活着回来的，那个克队友的煞星！」

后面那些出于个人感情因素的后缀倒不怎么重要。对梅艾拉来说，最重要的也就只是帕伊斯话语的前几个字而已。她无比意外地看着这个和自己简直如出一辙的女孩，不敢相信那个只在塔绮娅和帕伊斯的对话之中才被自己所了解到的，如同披着神秘面纱一样的奇女子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梅艾拉好奇，疑惑地看着她，不知不觉中自言自语道

「她....她就是....那个娜卡姐姐...？」

现在的梅艾拉，还并不知晓自己与这个女孩之间那不可分割的血脉与缘分。但只是看着与自己异常相似的她，一种不安的情绪和未知的感情，就已然在梅艾拉的心中慢慢地涌现出来...

♦

「....」

对娜卡来说，这样的结果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但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不管是否出自本心，也不管结果十分尽人意，也已经无法改变了。

她看了看倒在地上，身躯已经变得冰凉的穆欧拉。就算自己对他说了些责备的话语，但其实娜卡心中非常明白，他是一个忠于自己，愿意为自己付出生命的忠臣良将。直到最后，他也没有表现出不符合他郡将身份的作为。而自己身为魔王，却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部下与他不可能战胜的对手拼命，最后战死沙场却没有任何作为。穆欧拉并没有做错什么。杀死他的那个女孩说的没错。如果要恨的话，穆欧拉最该恨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这个明明被他敬仰，被他崇拜却，对他见死不救的失职上司才对。

接着，她又看向不远处的茉莉和露休丝。她们以及一个娜卡并不了解的女战士，都被娜卡用治疗魔法进行了及时的救助。虽说不至于立即恢复到最佳状态，但也应该没有大碍了才是。可她们却依旧个个神情凝重的样子，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穆欧拉的事，还有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自己，以及最后轻易地击败了穆欧拉的，本该是她们竞争对手的人...这一连串的意外带给她们的冲击和影响看来并不会如此轻易地消去。比起肉体上的伤势，她们心灵上那些无论使用再怎么强大的治疗魔法也无法愈合的创伤才是问题的根本所在。

但是，比起这些，最重要的还是...

「....塔绮娅」

最后娜卡看向自己的怀中。看向那个好像生怕自己会凭空消失一样，死死地抱着自己不肯放手的女孩。

她在打败穆欧拉之后，就立即向自己扑了过来。然后就维持着这个样子。不肯动弹。

但在听到娜卡的声音后，她还是乖乖地抬起了头。这时，娜卡才发现她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

「塔绮娅...你...」

「娜，娜卡姐.....」

她不敢放声哭泣。因为她害怕她知道。她不敢抖动身体，因为她害怕她察觉到。虽然身体一动不动，但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女孩心中早已是波澜万丈。她想让自己最爱的人看到自己更成熟，更冷静，更可靠的一面。但真的解决了眼前的强敌，与这个目睹着自己成长至今的人再会之后，塔绮娅才明白。在这个名为娜卡的女孩面前，自己永远是那个跟屁虫一样的小塔绮娅。不管自己的Lv变得多么高，也不管自己曾与怎样强大的对手交战过，更不管自己在他人眼中是怎样可怕，冷漠，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只要见到了她，塔绮娅的身心就如同重现了伊萨德镇时那个还很弱小的自己一样，淳朴又稚嫩。青涩又单纯，天真而无邪。

太多想说的话语如鲠在咽。想说的话不知从哪句话说起才最为合适，想传达的思绪也多到无法排出顺序。最后塔绮娅能做的，也只有顺从自己的本心，将最想对她表达的感情，最想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表现出来。

说实话，直到打败穆欧拉为止，塔绮娅都有种其实自己是在做梦的错觉。因为她不敢相信幸福会来得如此突然。也不敢相信重逢会造访地如此之早。直到她抱紧娜卡的身体，全身心地感受着她的温度，她才明白过来。这份悸动，激动，以及比阳光更微暖，比烈日更耀眼的光芒，就是比任何疼痛都更有说服力的「现实」。

和娜卡想的一样。塔绮娅确实十分害怕。害怕自己一旦松手，娜卡又会从她的面前消失。害怕那道照耀着她未来的道路，支撑着她继续前进的希望之光会再次熄灭。正因为体验过一次这样比死亡还要更难受，比国破家亡还要更绝望的感觉，她才会为此而感到恐惧。

她已经，不想再失去她了。听到她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就算会让她看到自己并不希望被她察觉的模样，塔绮娅也还是立即给出了回应。自己不争气的涕泗滂沱的样子就算被她看到，也不如被她再次抛弃来得痛苦。她已经无法诉说任何话语。不仅是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说，也因为她已经哭到了无法说话，只有不住地哽咽的程度。

「塔绮娅....」

而这一切，娜卡自然不会有所失察。

对娜卡来说这并非是太过久违的分别。因为早在三个多月以前，自己就曾再见过她一次。对她的成长的震惊，对她变得成熟可靠的意外，早在那时就已经切身地体验过了。但对塔绮娅来说，这一日是多么的遥远，是多么的梦幻，也完全是不言而喻了。

那一日，在以魔王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试图唤起自己心中的残忍与冷酷而施展出的绝对力量面前，塔绮娅毫无悬念地败北了。而就在那样的时刻，就在她的生命即将消逝的瞬间，她的心中也只有一个人存在。那便是娜卡，一个原本并不存在的，由魔王自己所杜撰的虚假的人物。就那样一个虚假的存在，虚幻的身份，支撑着这个女孩走到了现在，获得了真实的力量。

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魔王与圣女，娜卡与娜玛·卡莲拉。究竟哪一方才是真实，哪一方才是虚假。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连同时具备这两种身份的女孩自己都无法理解了。就算是如今，她也不能给出真正的回答。失去部下的痛苦和为塔绮娅的成长与努力而欣慰的感情，同时在她小小的心脏中激烈碰撞着。塔绮娅已经成为了魔之国的巨大威胁，已经具备了足以让整个魔物军都不得不重视的强大力量。

...但是，连这些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塔绮娅泪如雨下的样子也牵动着这个女孩的心。娜卡终是无法再变得像从前的自己那样冷酷无情。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哭泣是因为塔绮娅。而现在，她再次因塔绮娅而潸然泪下。落在塔绮娅的手背之上

虽然都是哭泣，但理由与感情却已经截然不同。娜卡轻轻地抚摸塔绮娅的脸庞，现在的她，才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真正的她。为了自己，她忍受了太多太多，承受了太多太多。不管是曾经自己那轻率且罪恶的判断，还是将她从自己身边驱逐的决定，自己强加给她的东西这个女孩全部扛了下来。全部接受了下来，并化为动力，化为力量，继续前进。如果她想要的东西只不过是自己的肯定，自己的认可。那么满足她又有何妨呢？

「....我都看到了，塔绮娅...你确实变了，变得更强大，更可靠了...你很努力了，塔绮娅...真的很努力了...你很了不起...你是个非常，非常了不起的女孩...」

这次，由娜卡主动伸出双臂，抱住塔绮娅的脑袋。将塔绮娅最想要的东西毫不吝啬地赠与她

「我为你而骄傲，塔绮娅」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幸福？欣喜？开心？...这些词汇就算能够叠加起来，塔绮娅也不认为能够代表她当时的心情。那是一种超越了词汇的概念，超越了表达的极限的感情。她只知道，她从那时开始，终于认识到「活着」到底是怎样的感觉。「生存」的意义究竟何在。她不是为了这样的话而战，而坚持到今天的。因为之前的她不认为自己拥有能够获得这些话语的资格和运气。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放声痛哭。因为掩饰已经无用。逞强毫无意义。只要遵从自己的本心就好了。只要将自己所感受到的释放出来就好了。

自己从前是为何而战已不重要。自己接下来的人生，未来应该为何而战，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深深地扎根在塔绮娅的心中。

在冰冷刺骨的荒原地带，在堆满人类与魔物尸体的城镇中的一角，两个女孩互相拥抱，哭泣。就算是这样的地方，也成为了她们人生之中最重要的地点之一。而这样的一天，也成为了改变她们各自命运的转折点...

♦

「...真的对不起，娜卡姐，我...我又是这个样子...」

几乎足以令人失去理智的感情释放后，塔绮娅终于恢复了些许的冷静。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向衣服被自己的眼泪所浸透的娜卡道歉。而娜卡自然不会在意这些问题。

「没关系的，只要能让你舒畅一些的话就好」

「很舒畅....我现在的心情真的很舒畅啊....娜卡姐！」

已经不再哭泣，也不再迷惘。塔绮娅将千万思绪化成简单的话语，将感情聚在手中，握住了娜卡的双手

「我曾经是个很愚蠢的家伙，也是个不知轻重，任性自私的家伙...但从现在开始，我会变得更强，更稳重，更值得依靠！就算你只把我当成是有利用价值的工具也无所谓！能够伴你左右，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之一！与打败魔王...为同胞和国家报仇一样重要！所以...娜卡姐！请...请再次允许我陪伴你一同前进！」

后半句话就如同一把看不见的利刃，深深地刺入魔王的心扉。幸福的背后所隐藏的痛苦只有娜卡自己了解，也只有娜卡自己才能品味。

并非魔王怕死，珍惜自己的生命。她会感到苦闷，只因塔绮娅的愿望根本无法得以实现。只因她最爱的自己终有一日会离她而去...

但她还是勉强地挤出笑容。做出根本无法兑现的承诺

「...嗯，我这次......不会再弃你而去了」

「谢谢你！娜卡姐！」

全然不知对方心中的激起的涟漪，塔绮娅以生平最为坚定地力道。向娜卡点头...

...

「喂喂，你们两个自顾自地在那边弄什么煽情的气氛...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就算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会有些破坏气氛，但帕伊斯还是看准机会开口提醒完全沉浸在二人世界里的两个女孩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考试呢？考试该怎么办？塔绮娅，这个大家伙我看大概就是这个城镇里地位最高的魔物了...你杀他的时候问他机密文件的下落了吗？」

「...............啊！！！！」

塔绮娅早已把那些和娜卡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的事情抛在了脑后。要不是帕伊斯提醒，恐怕她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失误

「....我忘了....」

只顾着炫耀自己的力量，表现自己的成长。塔绮娅根本没想起什么考试要求的事情。明明在前往这里之前还说的信誓旦旦，结果还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把城中最后一个知道机密文件下落的魔物直接杀掉了。这让帕伊斯难以置信，感到可气又可笑

「不...不是吧...喂...你.....哈.....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同时娜卡也微笑着，在一边轻声调侃

「看来你还有待提高啊，塔绮娅」

「.........」

而塔绮娅，则已经因羞耻而涨红了脸，鼓着脸跪坐在地上。不敢直视她们的眼睛。

「那...那接下来怎么办啊？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该怎么去找情报交差啊？难道要每个屋子都翻一遍？那得找多久才能回家啊...」

抓魔物来问的手段如今已经行不通，考试目标中所提到的那个情报要如何取得，帕伊斯已经完全没有了头绪。不管自家的领队再怎么强大，找不到那个情报的话就毫无意义，只会单纯的拖延时间...

而在这时，一个女性站了出来

「我知道」

「...咦？」

众人惊讶地看去，看向那个刚刚才从鬼门关前走回来的，此时突然挺身而出的露休丝。只见她神情坚定地看向穆欧拉尸体后方的教堂。眼神没有任何偏移

「我知道那个情报在哪里」

「什...什么！？在哪？」

帕伊斯惊奇地喊出声来，塔绮娅也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但要说最为意外的，还是娜卡。

虽说现在她的立场变得有些复杂，但毕竟所谓的机密情报也是娜卡所统领的国家与军队的消息。按理说不该被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所知晓才对。可露休丝的样子却完全不像是在虚张声势，反而是胸有成竹。娜卡本来并不希望她们找到情报，希望她们能知难而退。露休丝此时的表态便显得异常可疑

「喂，露休丝....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试探性地询问，毕竟露休丝是在场唯一一个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她对露休丝来说几乎没有了秘密。也自然不希望露休丝对自己有所隐瞒。

但露休丝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选择了打马虎眼

「直觉吧」

「直觉？」

「总之...我没时间在这里和你们耗了。我要去找情报了...琉璃！茉莉！」

她喊向两位同伴，而琉璃与茉莉也立刻给出回应，聚到了露休丝的身边

「露...露休丝...」

「老娘在！我这跟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这几个不认识的家伙在那唧唧我我的真的太难受了！快点带我离开这里吧！露休丝！」

「我知道...我们走」

怀揣着任何人都不知道的隐情，露休丝开始向前方迈出步子。娜卡只是默默地看着她。而与她尚且处于竞争关系的帕伊斯则连忙问道

「不是...你们要去哪里啊！？那个情报在什么地方啊！？」

但露休丝没有给她任何好脸色。只是头也不回地，冷冷地回答

「...我们是对手，我没义务告诉你」

「啊...喂！」

帕伊斯还要说些什么，露休丝便带着另外两人，迅速地离开了。对帕伊斯而言，这次的考试是进入王宫冒险团的绝佳机会。对于出身贫寒的她来说，这次的机会绝不可如此轻易地拱手让人。她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试图追赶露休丝等人。并对自己的两位同伴喊道

「塔绮娅！梅艾拉！你们两个还在愣着干什么！赶快追啊！如果让她们先找到情报的话...我们就要输了啊！我们辛辛苦苦地把城中所有的魔物都杀干净了，怎么可以让她们坐收渔翁之利！」

「咦？...我....我....」

「哎呀，那么看重那个什么王宫冒险团的吗？帕伊斯姐姐？」

而她的两个同伴此时似乎已经和她完全不是一条心的样子。对塔绮娅来说已经收获了比考试合格更重要的结果，而梅艾拉对王宫冒险团从一开始就不感兴趣。就算帕伊斯火急火燎地要追上去，她们二人也是完全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一个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地左看右看，一个则是不看时宜地再次卖弄起了自己的坏心眼。

「啊啊啊啊！够了！我受够你们这两个家伙了...你们不去的话我自己去！这次的机会是属于我们的！就算你们要让人，我也不会让出去的！」

她们的态度让帕伊斯十分火大。她焦躁地抓了抓头，然后自己一个人撒开步子，向露休丝等人走过的方向跑了过去。就算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她也以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拼命地追赶。

「啊，喂！....」

塔绮娅伸出手来试图阻止，但在那之前，帕伊斯的身影便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远方。她有些疑惑，也有些沮丧地垂下手。回头问向身后的娜卡

「...娜卡姐，我....」

就算再怎么装出一副成熟冷静的模样，与娜卡的再会还是打乱了她的思绪，让她一时间不知所措。

如果硬要说的话，娜卡还是希望露休丝她们取得考试的胜利。毕竟塔绮娅等人是王国所安排来参加考试的，塔绮娅她们通过考试的话，一定会让暗中操纵着这个国家的那个组织得利。这是娜卡所不希望看到的。

但是，露休丝临走前那反常的态度，明显有所隐瞒的模样，也让娜卡无比的在意。那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露休丝，她的心中也有着不可告人的隐情和目的。就这让放她取得考试的胜利的话，可能也会造就娜卡预料之外的情况和结果。

无论哪边获胜，局势似乎都会变得模糊不清。露休丝宣称已经知道情报下落的如今，自己就算不希望军情泄露也已经是无力回天。既是为了自我逃避，也是为了回避塔绮娅的问题。娜卡最后只得回答

「....该怎么做，这应该由你自己来判断才对吧，塔绮娅。我不属于这次考试的任何一方。没有权利偏袒你们任何一人的」

「....我知道了...」

而在塔绮娅看来，这完全就是娜卡对自己的考验与试炼。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应该做的不是单纯的自我满足，不应该再像以前那样意气用事。否则就是毫无进步的体现。塔绮娅这么想着，虽然不舍，但她还是站起身来，看向帕伊斯追过去的方向

「对不起，娜卡姐...请您等我一下，我要去找我的同伴了...这次的考试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我也应该为信任着我，陪我走到今天的同伴负责...所以我要追上去，我不能就这样白白丢掉本该属于我们的胜利」

「...嗯」

既然是塔绮娅的决定，娜卡也不会说些什么。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并给予她安心的话语

「去吧，塔绮娅...放心吧，这次我不会不辞而别的。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我走了」

塔绮娅相信娜卡。相信等自己回来时，这个自己最喜爱的身影依然会在这里。她没有回头。大步向教堂深处跑去

只是在临走之前，她对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个同伴嘱咐道

「梅艾拉！我要去那里找帕伊斯...你不必跟来！就在这里等着我就好了！接下来的事我一个人来应付！」

她的话语留给的是一名与塔绮娅最爱之人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的女孩。那个女孩没有给出回应。只是看着塔绮娅渐渐离去的身影。

然后，这片宽阔的土地上，就只剩下两个人而已了。

同为银白色的头发，有着如同镜子的两侧一样的面孔。这样的两个存在留在这里。久久无声。

最终，手握阳伞的女孩率先打破了僵局。她慢慢地走到娜卡的面前。轻声说道

「......您就是....传说中的娜卡姐姐对吧......妾身我听塔绮娅姐姐说过很多次有关您的事情哦...终于，亲眼见到您本人了呢...」

她停在娜卡的面前，四目相对

「娜卡姐姐....妾身我有话想和您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