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运气极差的露提丝

「那...那是！？」

起初露提丝只以为自己是因为太过着急，太过渴望能够抓到猎物的看花了眼，产生了什么幻觉。但她反复揉眼后，河中那个随着水流时上时下的娇小身体依旧没有消失。当她的身体碰到河中的石子等物体时，还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这下露提丝彻底明白看错。老天爷真的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慷慨地伸出了援助之手。

「不好，她快要被冲走了...」

但河流较为湍急，这名女孩也是从上游而来，飘向通往一个巨大湖泊的下游。不尽快下手的话，露提丝就难以顺流而下再赶上她了。她顾不得挽起裤腿就急忙直接跳入了河中。全力将目标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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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自，自己动手竟然是这么累的吗....」

把这个裸女孩拖回岸上时，露提丝已经是气喘吁吁。和流动的水中移动需要比平时更大许多的力量方可前进，而且冰凉的河水也冻得她的双腿发木，险些失去知觉。就只是带着这么一个比自己还要矮小许多的小姑娘走上不到十米远的路，就消耗了露提丝大量的体力。通常都是命令自己手下的男人们实行抓捕工作的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体力有多么匮乏。

趁着休息时间，露提丝也开始仔细地打量起这个莫名其妙地从上游飘下来的这个女孩

不知为什么，这个女孩的身上一件衣物都没有。完全是一副刚出生时的姿态。短短的火红色的头发下是一双紧紧闭上的眼睛和嘴唇，圆圆的脸蛋上洋溢着安逸的表情。她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河中漂流，以平稳安定的节奏慢慢，轻轻地呼吸着。很明显，她是睡着了。

虽是躺在地上，但露提丝目测这个女孩的身高恐怕也就将将一米左右。年龄恐怕只有四岁或者五岁左右，是个完完全全的**。

「这再怎么说也太小了吧？那群家伙真的会收这个货吗？.....不，这世道有各种奇怪怪癖的人多得是，真的有人偏偏就喜欢这么小的小女孩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被住在山上的父母抛弃了吗？这是什么禽兽父母啊，把孩子丢了还不算完，连一件衣服都不给穿，就让她这么赤条条地在水里泡着...」

如果是弃婴的话通常也会在襁褓之中塞上一张信说明情况，如家庭如何如何困难，或是夫妻感情如何如何破裂。希望好心人收养这个孩子之类的....但这个女孩身上不仅没有襁褓，身边更是没有任何可以装下什么书信的东西。

露提丝再看往河中，也不见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飘来。这下，她就完全无法判断这个孩子的来历和身份。无奈之下，她也只好先自行检查一下这个孩子是否存在什么生理上的缺陷，是否是因为这种问题才导致她被父母抛弃

「嗯...？」

而当她撩开女孩的刘海时，不禁发出疑惑的声音。

只见女孩的额头位置，有着一个圆形的凹陷部分。似乎是被烟头烫出来的伤疤的样子。

再检查女孩的后背，在她右侧的肋骨下方的位置，也有着一个椭圆状的伤痕。这个看上去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一样。除此之外，女孩的身上就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缺陷了。

「这是遭到过家庭暴力和虐待吗？那这些家长可真是够狠的啊，连家伙都抄上了...但这样可就不好办了啊，真的有人会要身上有伤疤的货吗？....」

通常来说，如果是有什么严重的疾病，或是身上有大量难看的疤痕的人，是无法作为奴隶出售的。就算强行拍卖，价格对比身体健康，全身光滑无痕的奴隶也自然是更便宜许多。更何况是如此年幼的小女孩。露提丝十分担心商人们不会收下她。

但是，这两处的伤口早就已经愈合。光看脸蛋的话无疑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就算不作为奴隶，而是卖给一些没有子嗣的夫妻，当他们的养女也不是没可能的事。这女孩的卖相虽然不算完美，但也不至于一文不值。

「要不...就她了吧。不然还要再去抓其他货的话又不知道要花上多久，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碰运气了...」

再往向四周，现在这条河畔附近只有露提丝一人，再无第二个目击者。不管露提丝做什么，都不会背弃他人发现。再想到这个女孩是在自己十分苦恼之际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存在。这仿佛就是上天为了解决自己的烦恼，救自己与水火之中而特地赠与自己的礼物一样。越想下去，露提丝就越是坚定

「嗯...就她了！我才不管那群老家伙怎么说，反正他们也没给我规定一个奴隶的年龄限制要求之类的玩意！」

露提丝咬了咬牙。虽然对这个小小年纪就孤苦伶仃的女孩来说十分可怜，虽说自己做这一行以来还没卖过这么年幼的孩子。但今天就干脆破例做他一次...

就在她自言自语地说服自己，下定决心的时候，女孩张开了双眼。

她慢慢地坐起身来，与正用一副贪婪的眼光看着她的露提丝四目相对

「！」

「....」

露提丝惊讶地后退两步。并且开始自责。也许是自己刚才自言自语的说话声音还是太大了，吵醒了这个女孩。同时也在埋怨这个在十分不妙的时机醒来的女孩

「你，你这家伙刚才在水里的时候怎么睡得那么踏实，我就念叨两句你就醒了啊...我说话声还没水流声大吧？」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这个年纪的女孩看到自己这样的陌生人，而周边又没有父母在的话，理应嚎啕大哭才对。那样一来，就很有可能会将闲杂人等吸引过来。露提丝咬了咬牙。她不能失败，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到嘴的熟肉就这么飞走。如果这个女孩敢哭，露提丝就敢立刻冲上去用布料堵住她的嘴，强行将她带走。她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看着目前还是呆滞，安静地看着自己的女孩，她的手已经慢慢地伸向身体后方，准备随时将藏在身上的布掏出来

但是，情况却并没有露提丝想象的那么糟糕。女孩并未哭泣。相反，她看着露提丝，最终裂开如薄冰一般的红润稚嫩的小嘴，笑了起来

美中不足的是她笑的声音，却是那么的诡异

「呜噶~~~」

「咦？」

「呜....噶...」

一般的小女孩不可能发出来的奇怪声音着实吓了露提丝一跳。但这个女孩一边怪叫着，一边伸出短短的小胳膊伸向露提丝，不断摇晃着。露提丝不靠过来，她甚至还将整个身体前倾，向露提丝凑过去。但刚一扭动身体，她就一个重心不稳「啪」地一声趴倒在地。再抬起头时，她顶着有些被地上的砂石磕红的额头，泪眼汪汪地继续叫着

「呜........咕....噶........」

「咦？...难，难道是想...想要我抱她的意思吗？」

从女孩的动作上来看，露提丝觉得她很可能是想表达这个意图。于是便试着慢慢接近女孩。而女孩看着露提丝的接近，则开始露出有些开心的笑容，呜噶，咕噶地叫个不停。

看来自己的猜测似乎是正确的。露提丝干脆大胆地一把将双手伸向女孩的腋部，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被抱起的女孩更是明显地高兴起来，甚至开始发出笑声

「咕噶！噶噶噶！」

只是这笑声怎么听都那么瘆人就是了

「哦，哦....好，好啊，乖小孩，你别乱折腾就好，我就不会很粗暴地对待你....」

虽说这个孩子真的十分奇怪，但至少露提丝所担心的那些现象不像是会发生的样子，这让露提丝彻底松了一口气。

「咕....................噶................」

笑着笑着，女孩的声音开始渐渐减弱。眼皮也开始耷拉下来。没多久，她又一次闭上了双眼。「呼呼」地再次进入了梦乡

「又，又睡着了吗？这个年纪的小孩有这么容易困吗？」

虽然看上去像是四五岁的女孩，但行动和语言能力与刚出生的婴儿几乎无异。这让露提丝十分好奇这个女孩到底是如何长到这么大的，她的父母又到底对她有没有进行过任何教育。

不过她只要睡着了，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

「好，这下就更不用怕她吵闹了。接下来只要在她醒过来之前，把她送到据点去就行了...」

临时收容这些被抓起来的奴隶的据点位于不远处的一座山中。在那里会有专人负责对被抓到的奴隶进行检查。等确认奴隶的身体足够健康，没有患上什么遗传病或生理方面的疾病，或是智力上的缺陷等影响出售的问题之后，就会先对奴隶进行初步的调jiao。在不破坏奴隶的价值的情况下使用一切手段消磨其反抗的意识，使其成为乖乖听话的奴仆。至于更进一步的教育与玩弄，就交给花钱将她们买走的各位金主了。

露提丝所在的组织，就是负责这样的一个工作。

看着一点戒心都没有，就这样放心地在即将将她卖掉的人怀中睡着的女孩，露提丝有些自嘲地笑了

「这丫头，一点都不见外的吗？哼，我一直听说小孩子都是一些很烦人的东西，但你倒是挺听话的嘛...要是世界上的小屁孩都和你一样，那能让大人们省多少心啊........像你这么听话，温顺的孩子，居然也有当爹妈的狠心抛弃吗....」

不知为何，看着这个孩子，一股从来未在露提丝心里出现过的奇怪感情涌了上来。她第一次静下心来，以这样近的方式直接感受着生命的跳动。这种感觉让她十分安心，也让她那早已被浑浊所污染的内心多少开始出现一点点变动...

「不不不，我想多了...这家伙就是个商品而已....我得快点去据点那边了，再晚一些的话我可就遭殃了...」

但她在搞清楚那是什么之前就摇了摇头，将它甩出了自己的脑袋。她认为自己没空去想那些，事到如今，自己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如何自救才是她现在应该考虑的首要问题。在连思想斗争都不算的一瞬间的犹豫之后，露提丝还是迈开步子，带着这个女孩向那个对被抓的女孩子们来说如同地狱一般的地点前进了

♦

就这样抱着一个不穿衣服的小女孩走在路上是非常显眼，非常可疑的。于是露提丝脱下自己的外套做成一个临时的襁褓，将女孩的身体包了起来。接着再把她转移到自己的背部，抬着她的双腿将她背起。这样一来，就算其他人看到了，也只会以为是背着睡着的妹妹赶路的姐姐而已。就显得更加自然多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她所料的那样，将裹着自己的外套的女孩背来的这一路上虽然与不少旅行者擦肩而过。但无人向她投去质疑的目光。遇到巡逻的官兵时，露提丝只说她是自己的妹妹。官兵们看露提丝也是个未成年人，也没多想就放她离去了。就这样，露提丝终于赶在约定的期限之前，将自己意外发现的这个女孩带到了据点之中...

.....

「嗯？露提丝啊。我们都准备好把你捆起来了，怎么，找到货了？」

「当，当然！就是这家伙！」

与组织内的人碰面后，露提丝将背上的女孩放在地上，指给同伙们看。几个男人看了看露提丝带来的这个小女孩后，开始面露难色

「不是，我说露提丝啊...这么幼小的家伙怎么卖啊？就目前我们这边收到的订单里可没有人要这么小的...卖不出去的货可不能叫货」

「可...可你们也没说...对，对了！正因为这家伙年幼，所以才好办嘛！你想想，你们也不用再调jiao她，消除她的反抗心了。毕竟她还什么都不懂嘛！而且好这一口的买家也不是没有啊？你只要打出广告去说我们这进了这样的货，就肯定会有人出价嘛！有了产品才会有需求嘛！我们这边没有这种小雏女的话，喜欢这一口的买家本来就不会找上我们，你说对吧？」

「.....嗯，倒也是」

露提丝为了保住自己的安全而随口胡诌的说辞似乎也不是毫无道理。听完，几个男性好像有些心回意转地点了点头

「我们这边以前倒也确实没卖过这么小的女孩。这次破个例也许还可以招揽一些新的客户。如果反响好的话大不了以后可以多抓一些...行吧。这次我们姑且就收了她」

听完男人的话，露提丝才算是能松了口气。她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瘫坐在了椅子上。

但，这还并不代表她完全安全了。

几名壮男走来，将女孩抱起，送入了检查室。露提丝只是初步检查了女孩的外观，她的身体内部是否有其他问题，是否有肉眼看不见的疾病还需要更为详细的检查。如果体检不合格，被判定无法作为商品出售的话，那么露提丝就算是前功尽弃了。为了尽快知道自己是否能够保住自由身，她无法离开这个据点。一定要亲耳听到最终的结果之后才能彻底放心。因此，她紧张地坐在检查室门前的椅子上，等候结果。

而在那些男人将女孩抱入检查室之前，其中一名领头的检查员对露提丝留下了这样一句忠告...或者说是警告

「露提丝，我们是看在最近的景气确实不好的份上，姑且饶了你一次。这个小女孩就算能卖，估计也卖不出什么大价钱。距离填补组织资金上的空缺部分还不太够。露提丝，别忘了是谁在你吃霸王餐付不起钱，被餐厅老板追着打的时候出手救了你的。我们是你的大恩人，你可给我干活勤快点。别想着偷懒，否则有你好看」

这些话露提丝并不是第一次听。但每一次听时，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诚然，自己是因为若干年前背着姐姐在外面胡吃海塞，结果没钱付款时这些人出面帮自己解了围，自己才跟随他们。但自己为组织赚过的钱其实早就超过了当初自己拖欠的饭钱。但由于自己已经入了这一行，了解到了一些无法透露给外人的东西，再想抽身，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事到如今，说什么后悔也太迟了。露提丝也无暇去想那些根本没有意义的事。对她来说能活过一天是一天，能多赚一枚金币就是一枚金币。这就是她生活的全部了。现在，她只有面对检察室的大门，双手合十地祈祷

「希望这丫头别有毛病，希望这丫头别有毛病...」

♦

「好的，现在开始检查」

检查室内，一名负责体检的人员穿好无菌服，带上口罩与手套。开始了例行的身体检查工作。他首先掀开了包裹着女孩身体的外套。女孩的身体顿时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嗯，初步判断年龄大概在四岁左右。然后是...嗯？」

翻转女孩的身体时，检查员也看到了她背后的伤痕。再看正面，女孩额头上的疤痕也是清晰可见

「喂，露提丝在搞什么鬼？怎么带来了这么个残次品？这丫头就算毫发无损，价格也高不了，更别提有这么明显的伤痕的！她办事怎么还是这么不靠谱！喂！你们跟她说！她失败了，这东西我们不收！」

「是！」

听完检查员的话，几名男人便立刻掏出了几根粗粗的麻绳，准备将露提丝捆好送进来，开始她这个即将成为商品的可怜虫的身体检查工作。

但就在他们夺门而出，将门口那个还在祈祷中的露提丝抓起来之前的那一刻，检查员突然大吼一声

「慢着！」

「嗯？怎么了？」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

检查员有些难以置信地抚摸着女孩的头发...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头发之下，头皮之上的东西

一般人类的话，那里是不可能会有什么东西在的。除了头发就是头皮才对。

但是这个女孩不一样。检查员摸到了一个十分尖锐的凸起物。而他再把手伸向女孩头顶另一侧时，发现这个东西完全是成双成对的。

这是他做这一行以来，第一次遇到的情况。他完全陷入了迷惘与疑惑之中。

「咕.....噶.....？」

而与此同时，沉睡中的女孩也张开了双眼。也许是检查员的声音，也许是检查室内的温度让她觉得寒冷。总之，她醒过来了。

睁开眼的女孩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露出了与见到露提丝时完全不同的惊恐反应。

「咕噶！？咕噶！！噶噶噶！」

她用奇怪的声音不断地乱叫，手舞足蹈地挣扎起来。检查员不得不采取措施

「可恶！你这死丫头别给我乱动！老实点！」

他向女孩的头部伸出右手，试图将她的头死死地按在检查台上。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动作，成为了点燃导火索的火花...

♦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诶！？」

依旧坐在门前的露提丝还在闭目祈祷时，先是听到一阵来自那个女孩的独特叫声，接着，便是检查员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喂！快点按住她！」

「不！我......咕啊啊啊啊！」

「咣当」

「绳子！快拿绳子！」

「我不能....我，我的脚啊啊啊啊啊啊！」

「哗啦」

「诶.......诶？」

检查室内似乎发生了什么严重的骚动的样子。惨叫声，叮咣声不绝于耳。似乎不仅是有人受伤，更是有大量器具遭到了破坏的样子。这是从未发生过的现象。露提丝已经不是祈祷的心情，不知所措地坐在那边一动不动。

「喂！怎么回事！」

检查室内的动静也将据点内其他的人吸引了过来，他们问向露提丝，露提丝也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只好「切」地咂嘴后冲进检查室中一探究竟

然而，后续赶到的人的惨叫声响起，也不过几秒钟之后的事罢了

这个据点是检查身体的地方，检查完之后的奴隶在这里短暂地停留几天后就会被运到其他地方。所以并不是什么十分重要的根据地。也没有过多的人员，警卫把守。没过多久，除了露提丝之外所有在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冲了进去，然后没有一个人再出来过。而此时，里面连声音都不再传出来了。检查室门前的走廊如死一般寂静。

「到....到底发生...什么了？」

露提丝的脑袋已经完全无法运转。连站起身来前去查看情况的想法都已经无法在她的脑海中生成。她只是坐在那里。

直到检查室的大门随着空气的流动自己慢慢地挪开为止。

而当时所看到的画面，是露提丝至死都无法忘却的，此生她所见过的最为震撼的画面

鲜红的液体掺杂着一些人体组织从门缝中溢出，染红了露提丝的鞋子。那是房间内无数已经倒在血泊中的同伴们的东西。完整地从这扇门通过的同伴们此时已经不成人形，有些人头颅被挖掉一块，有些则是脑袋整个与脖子彻底分离。至于肠子，内脏之类的更是洒满地面。

而那名依然光着身体的女孩，则是坐在血泊之中。只是她的样子，已经不是露提丝所熟悉的姿态了。

她的头顶两侧突出一对长长的大角，身后两只鲜红色的翅膀不断地扇动，一条粗壮的尾巴更是不断地「啪，啪」地拍打着地面。全身被鲜血所染红的她也透过了门框，看到了门外的露提丝。

女孩对着露提丝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向她抬起双臂，伸出一双不住地滴下血液的赤红色利爪，咧开了不断掉出血液与人类手指的小嘴。

「咕噶♪~~」